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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zt)我的房东叫别扭(更新了)
杉菜伊伊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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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楼  发表于: 2010-12-09   
"现在敢肯定,他绝对没吃安眠药,要吃也吃的摇头丸,还tm掺了金嗓子喉宝。"

大咪文笔太给力了,笑喷N多次
小曼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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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楼  发表于: 2010-12-10   
“你说的没错,小杭就是个王八蛋。”泡泡虽然在骂人,但语气却是奄奄一息尚存。

我心说我啥时候用过王八蛋这个毫无创意的平民词汇了。不过从这个词可以看出来,豪华航母肯定让我家破船强制出仓了。

“泡儿啊,看开点儿,人家航母是贵圈的万人迷,资深老妖孽来的。所谓上之容易守之难啊,散了算了吧。”我劝说道。

“他才进圈子半年多,算什么资深!”泡泡闻言很是不屑。

“才半年多?这么资浅!”我震惊了一下,算算时间:“难道说你是他交往的第一个gay?”

泡泡苦笑道:“我够倒霉吧?!”

我拍拍他的手,继续劝:“初gay时他们不懂爱情。同志你辛苦了。我现在也带徒弟,深知带一个菜鸟入行的劳累。但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谁也不是一下生就懂的。你不能因为人家出柜晚就看不起人家。”

“我是看不起他!他是gay圈的败类!”泡泡眼底生出了仇恨和鄙夷,还有一丝失望和留恋。

“我滴妈,都上升到败类的级别了。难道他直了?”惊恐的问句脱口而出,完全出自八卦本能,我自己听了都惊呆了。

“他嫁给了一个老女人。富婆。”泡泡语气平静。

然而我却实在平静不了。哦买雷的嘎嘎,这样也行?gay也能做鸭白脸傍大款?有钱能使gay推磨啊。

“他是真的直了,还是为了钱财装直?”我立即技术帝上身。

“他本来就是直男,因为被女人伤了,才变成gay的。”泡泡真不拿我当外人,这么闺房私密的事儿都跟我说。

“这么说是你跟那个伤害他的女人联手把他掰弯的?”我竟然隐隐对航母生出了一丢丢同情,当然万死也不能让泡泡看出来我的真实情绪。

“唉。”泡泡叹息了一声,陷入了现场直播的回忆。

原来,人家航母本来真的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直男,因为逆天地长了一身孔武有力的肌肉不说,还配搭了一个回路十八弯的哲学头脑,所以很受某些特定女性人群的偏爱。具体的说,伊几乎秒杀所有文化程度不高、老公微软松下的有夫之妇。为了叙述方便,特将这类女性命名为松软妇。

严格的说,航母虽然有着令松软妇欲罢不能的天赋异禀,但他对此最初是不自知的。然而造化怎么肯放过这样的尤物,于是在航母刚刚读硕士研究生的时候,便安排他在网上结识了一名居住在南方某城的松软妇翘楚。此翘楚有一个秒杀其他松软妇的绝技,那就是散财神功。

一来二去Q来Q往,几个月后,据航母自己说,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位翘楚。这位翘楚便为他付了机票钱,让他飞到南方某城去,把这段虚拟的键盘恋情彻底床第化。此后长达一年多的时间,航母几乎每个月都要飞赴南方某城两三次,让他们爱做的事情彻底熟能生巧,和谐无两。当然此间所有的费用都是翘楚支付的。

一年过后的某一次,航母吸完事后烟,看着睡在身边的翘楚,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空虚寂寞。于是他把翘楚摇醒,对她说了一句话:“如果爱,请深爱。”(泡泡:再谐星化我家小杭,我就把你妈贵姓晒成腊肉!)

总之就是航母突然有一天厌倦了这种“壮士不识愁滋味,爱上枕头,爱上枕头,为赴云雨强说愁”的生活,跟翘楚提出了确定传统男女关系的要求。翘楚楚楚可怜地对航母说,她早就想离婚了,但这事处理起来很麻烦,让航母不要急躁,给她时间,她一定会带着鼓鼓的胸脯和更鼓的钱包,一身轻松地奔赴到航母的身边。

咱这倒霉单纯的航母于是就信了,这一等就是两年。航母已然从硕士等成了博士。

别以为但凡是翘楚,就以骗人为爱好,航母深爱的这位松软妇翘楚便是个异类。两年之后,人家真的履行诺言,离婚了。去了趟韩国,胸脯不仅没缩,还涨了;钱包那更是鼓地跟肿瘤似的。

然而悲剧的是,这一切并不是翘楚自己告诉航母的,而是另外一个航母告诉航母的。

为了区分,我给后来的这个航母命名为澳大利亚,咱自己这个命名为海南岛。海南岛有一天下午正上课呢,突然接到了澳大利亚的电话,以同为航母的身份约他出来聊聊。海南岛这才知道,翘楚离婚之后已经迅速再婚,嫁给了澳大利亚。澳大利亚坚持要跟往事干杯,于是便带着翘楚奔赴帝都,让海南岛彻底死心。

海南岛的恋情就这样夭折了。很受伤害的他不禁仰天长号出一句至理名言: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失恋的海南岛去夜店买醉,遇上了pub天后泡儿姨。后来的事情,你们就清楚了。

可惜啊,虽然海南岛彼时的确对女人充满了仇恨,并将报复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无辜泡儿姨的后背上,但这仇恨却只是暂时的,这报复也是终有一天会结束的。仅仅半年多之后,海南岛发现自己不仅是松软妇的克星,也是更年期富婆的天敌。

“所以他现在又变了回去,也是嘛人之常情。”我自言自语道。

主讲人泡泡对我怒目而视,欲咬死我而后快,我赶紧改口道:“所以说这后天的吧就是不纯粹不靠谱,说弯就弯说直就直,好没骨气。咱以后再不找这转基因的便宜货哈。”

泡泡长叹了一口气,慢动作地把散乱的余光从天边收回来,锁定在我的脸上。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大哈欠。

“大咪姐,你困了?”他问。

不困。我一边抹泪儿,一边口是心非道。

“我累了。我再唱最后一首,咱们就回去吧。”娇娥很是贴心。

我大喜过望,一咕噜爬起来道:“好哇好哇,你想唱啥,姐给你点!”

“就是你刚进来听到的那首。是我在做多情种。”泡泡道。

不是吧,last 噩梦once more啊,瞬间打通七筋八脉的多情种哟,你如此阴魂不散为哪般。可是答应都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带着虚假的鼓励笑容,做出please尽兴的手势。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泡泡坐在地上定定地看着我,说:“你得给我伴舞!”

纳尼?伴舞?!我连歌词都听不明白,我舞个球啊!姐是桂冠缠身没错,但光这歌名儿姐就接不住啊。青霞曼玉高娃晓旭,乃们谁能告诉我,mb的多情种应该怎么演?!

“我演不了!”我虎着脸道:“你只能自助歌伴舞了。”

扫兴!失恋泡儿愤懑地瞪我一眼,爬起来就去摸麦克风。我假装知心道:我先去外面给你打辆车哈。然后就一闪身蹿了出去。亲娘来,这表演唱的发泄方式我实在是扛不住啊。

打到车坐在副驾等了一会儿,泡泡才终于施施然从大门走出来,拉开后门坐了上去。

我刚给司机大叔说了泡泡家的地址,还没等起步,泡泡就在后座叫道:我不回去!我要去你家!

不行!我头也不回地拒绝,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劝道:泡儿啊你喝多了神智穿越了,我早就不住在你房东哥那儿了,你去我家也看不到你过去式的心上人,乖,别闹了哈。

你才穿越,你还飞越呢!泡泡拍着我的椅背复沓叫嚣道:我就要去你家,我不要回去!

见我不搭理他,他转而开始拍打司机的椅背:停车,停车!再不停车我跳车了!说着还很有种地用手掰车门,以为自己是基努里维斯,正在演tm生死时速呢。

司机一看这玩意要出人命的哇,赶紧一脚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转头对我道:你们下车,我不拉了!

别介呀,大叔。这大半夜的,秋风萧瑟的,你不能把我们撂路上啊。我赶紧挽回。

司机迟疑了一下,通牒道:那你们得商量好了到底去哪儿!

我扭头看了一眼视死如归玉石俱焚的贱泡儿,无奈地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就这样,虽然我极度不情愿,但形势所迫再加上我实在困得求死不能,只好把臭不要脸的娇娥暂时带回了家。

泡泡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种种行为很惹人厌,怕半夜睡着了我报复他,于是一边爬着楼梯一边跟我解释:我没喝醉,我也不是发酒疯,我不是故意折磨你,我真不愿意回去。

我打了个齐天大哈欠,蔫蔫道:算了,我知道你家里充满了你跟航母爱恨纠结的回忆。你就在我这儿凑合一宿吧,明天缓过来你再回去。

我本不想把半染吵醒,但出门太匆忙,我没带钥匙,所以不得不拍门。半染睡觉死,拍了海枯石烂那么久,才终于听见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前来应门。

“谁呀?”半染问。

“是我。”我小声道,怕把邻居们吵醒。

半染一边开门一边咕哝: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我怎么没听见。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事,你去睡吧。开了门我对半染说,她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天黑人乏的,她根本没看见我身后还跟了一个傲娇。

我把泡泡带到自己的房间,很圣母地把自己的床让给他睡,自己睡客厅。当然,熟睡中的男宠我偷偷给抱到了客厅沙发上,保护地妥妥的。

我困得跟吸了大烟一样,打着哈欠流着困泪简单对首次来的泡泡说明了一下家里卫生间的位置,就拥着薄被和男宠跌进了沙发and梦乡之中。

然而,他要能放我这么安稳地睡去,他也就不叫死不足惜泡儿了。

我觉得自己才睡了能有五分钟,就被一双贱手摇醒了。我好像就在地狱的边缘,正在经历一种“刚睡着就叫醒循环往复不停”的酷刑。

“起来啊,我饿了,你得给我做饭。”我听到刽子手如是说。

“你直接砍了我的头吧。”我翻了个身,口齿不清道:“不嫌弃的话吃了我的尸体也没问题。”

“我饿了,你快起来!”尖利的小嗓门似乎直接喊进了我的脑中枢。

我用薄被蒙住头,很阿Q地假装自己正在噩梦中,听到的都是幻声。

“啊,苍天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刚遭遇感情背叛,又要经受肉体折磨!”泡泡仰天咆哮道:“我好想大吃一顿,把悲哀溺死在食物里。可是这个陋室里却什么都没有,我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痛苦死,悲哀死,饥饿死……”

我一个高儿蹦起来,上去就捂千刀万剐泡儿的嘴。低声怒骂道:大半夜的你嚎嚎啥,你想把马景涛给跨海招来啊!

月光中泡泡阴森森地看着我,闷声道:“给不给我弄吃的,我要唱歌了!”

你刚刚干进去的一打啤酒呢?就没在你肚子里留下体积?那可都是结结实实粮食造的啊!我欲哭无泪。

上了一趟厕所,全没了。泡泡幽怨道。

我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心说mb的,自作孽不可活,再让你半夜接丫电话!

这货绝对是我的仇人派来玩我的。我松开手,再次败北道:“我tm一定上辈子是反对同性恋联盟的大boss,迫害同人无数,欠你们gay圈的。我去给你煮方便面。”我头疼欲裂地往厨房走,赫然听见背后讨债鬼别扭道:“我从不吃方便面。我要吃咖喱饭。”

我霍地转过身来,气得觉都醒了,骂道:你他妈的是失恋了么胃口这么好?!凌晨三点钟,你也真吃得下!还挺tm有异国情调!

泡泡不理会我的怒骂,一边往卧室走,一边重复道:快点,咖喱饭。

失恋了不起啊,跟谁没失似的,绝不惯他臭毛病,我没好脸道:家里没有咖喱!

有,在冰箱里,我都看过了。不是我最爱的那个牌子,不过算了,穷乡僻壤的凑合着吧。贱到天地为之失色的泡泡很有把握道。

我气得头晕眼花,第一个反应是打给房东把他臭骂一顿,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招惹到万死不解恨泡儿这么个极品!

正在我气得肝疼的当口,泡泡的头从卧室门伸了出来,添油加醋道:对了,我要的咖喱饭全称是:咖喱土豆牛肉香炸猪排蛋包茄汁扬州炒饭。西兰花打底,胡萝卜花装饰。少放油。

油字还没落音,我的雷霆万钧霹雳腿就扫了过去。听着屋内泡泡凄厉的叫声,我顿觉生活无限美好。心满意足的我走回沙发,抱着男宠调整了一下睡姿,酣然入梦。

弥留前似乎听到男宠用崇拜的语气对我说:好霸气!

泡泡凄厉的叫声伴我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我被一声更为凄厉的叫声给惊醒了。迷糊中忘了自己睡的是窄窄的沙发,还以为在自己宽敞的大床上呢,一个翻身,直接滚到了冰凉的地板上。给我一下子激清醒了。

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半染身着吊带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花容失色地奔回自己房间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然后又风驰电掣地直奔卫生间而去。整个过程快得我眼花缭乱。

我大叫一声不好,狼狈地跌跌撞撞就往卫生间去救人。我大叫着:半染,别阉他,他是我闺蜜!

连滚带爬的进了洗手间,看到的场景活像被定格了的三级片现场。第一眼看到的是身着紧身汗衫和三角裤的泡泡,正紧紧地贴着马桶,半站半蹲,一脸羞愤and懵懂。他对面是火冒三丈杀红了眼的半染,同样身着紧身吊带和平角内裤,手里握着锃亮亮的水果刀,刀口毫无疑问地冲着泡泡的第二性征,眼神里全是鄙夷和愤怒。

我觉得嗓子眼干裂,咽了口吐沫,心说这要不是看在泡泡是gay的份上,我一定把这场面拍下来直接传优酷,太富有生活情趣了。

我赶紧拦住半染拿刀的手,小心地把刀抢下来,安抚道:半染,他不是臭流氓,也不是暴露狂,更不是来偷咱俩内衣的二道贩子,他是我的朋友。昨晚喝多了睡在我屋,不好意思没跟你说,吓着你了。

我凑到半染耳边,小声加了一句:他是如假包换的万受无疆。

半染迅速回看了我一眼,我在她眼中看到了兴奋的火苗。混娱乐圈好几年,半染肯定是见过小受的,但我估计她道行不够,肯定没见过这样约等于全裸的小受。

给半染劝着出了卫生间,她果然有满腔的八卦欲望想跟我苟且,但我拍拍她的手,眼神暗示她当事人还在,来日方长,以后慢慢八给她听。

把半染送回了房间,我再次走进卫生间,想要安抚备受摧残的我家娇娥。泡泡一脸不知所以and不可置信and不堪受辱and不死不行的表情,我心里隐隐生出了不祥的预感。这孩子刚被航母甩了,昨晚又没吃上咖喱饭,一早还被个陌生的女的拿刀威胁,虽然说受的第二性征不如直男那么宝贵,但也禁不起这样的失而复得把根留住啊。这心理重建可真不好做。

“泡儿啊”我站在门口轻柔地叫他,但不敢上去拉他,总觉得他这个穿着形体和表情,我再走近一点就是非礼。

“你还好吧?”我再次轻声询问我家娇娥。我认识的gay有限,实在不知道他们遇到这种事情的心理。一般爷们,估计当时也就一笑而过,事后会在脑中回放穿吊带的对方女体,乐得跟个野酸枣似的。但小受不是一般爷们,我家娇娥又不是一般小受,棘手啊。

“你现在体内是女政权还是男政权?”我轻言细语地问泡泡。心说,如果是女权,那没事,全当进了一回公共澡堂子。如果是男权,那就要了亲命了。

然而不论我怎么发问,泡泡都一直一言不发,跟个雕塑似的站在马桶边上。

看一眼时间,上班快迟到了,但我又不能无良地看着他这样而不管。我快步走进半染的房间,半染已经穿戴整齐,拉过我问: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他吓傻了?

不好说。我迟疑了一下,问:你今天什么安排?

今天还真得出门。要去见一个组。半染说。

那你收拾好了就去吧。我请一天假好了。我无奈道。

你现在正是项目快收尾的时候,能请假么?要不我留下吧。半染还挺体贴。

我摇摇头:不行,你留下估计会刺激他。你还是走吧。

半染点点头,冲去厨房胡乱抹了把脸,漱了下口,便蹑手蹑脚地开门走了。

我打电话给皇后,为了三十万,还是只请了一上午的假。

一切安排妥当,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我再次走回洗手间门口,对着仍旧凹造型的雌雄同体泡儿道:“安公子,她走了。现在家里只有咱俩。你可以活动一下了。”

他恍若未闻。我清清嗓子,换了一个角度,问:“泡少侠,早餐你想吃啥?”

泡泡没应声,但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有门!我心下大喜,这货还知道饿,显然还没涅槃。“煎鸡蛋火腿三明治行吗?”我简直不是亲妈胜似亲妈。

泡泡的眼珠子轻轻转动了一下。我单方面认为他已经接收到了我所传达的信息。

我往里走了一小步,他没有显示出抗拒的意思。我尽量云淡风轻道:你方便完了的话可以出去吗,我想洗漱。你也不想我脏乎乎的就去给你做早餐吧。

泡泡听了我的话,反应了一会儿,终于肯缓缓地往外挪动了一下他的腿。我初步估算,以他这种频率,想挪出卫生间,得挪到犀利姐的孩子满月。此时我本就不多的耐性终于全部耗尽,使劲一把把他推出了房门,一边落锁一边咕哝道:差不多行了,慢动作长镜头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正刷着牙,听到泡泡在门外拍着门,说出了这一早上来的唯一一句话:“我要吃咖喱饭。”

我当然没有言听计从地给他做咖喱饭,照样给他做了三明治,并很亲妈地嘱咐道:泡儿乖,大清早的吃那么油腻不好。

泡泡不情愿地接过三明治,三口两口就吃了进去。我暗自点头,很是欣慰,看来失恋对他影响不是很大,最起码胃口还是挺好的。

吃完收拾好,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你不去上班?”我好心的问,实际是想让他赶紧离开我的房间。

泡泡在我的床上躺下,有一搭没一搭得拽着我的被角,语气不善道:你白痴啊,人家刚失恋好不好?!上什么班,人家要疗伤!

得,我心说,这下弄明白了,现在女政权当班。

我一边收拾包,一边说:那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上班了。走的时候检查一下门窗哈。

泡泡翻身对着墙壁,把我当成空气。我没时间跟他磨蹭,拎包就要出门。

你妈贵姓一个箭步蹿到门口,一夫当关冷冷道:让我跟他共处一室,不如现在就把我砍成人彘。(注释:请韩度。)

我后怕地嘶了一声,低声道:亲娘来,差点忙中出错,一失足酿成千古强奸案。

抱着男宠出了门,怕坐在地铁上招人围观,我打了个车去到公司。

你妈贵姓第一次到我工作的场合来,兴奋地大脸通红,整个屎黄的躯体散发出一股腥热的气息。这根正苗红的男宠到底是招八婆们待见,刚到公司就被前台mm唔嗷着抱了去,一整天就再也没传回到我自己的手里。

我忙着跟客户沟通,打样,脚不沾地。幸亏有个徒弟打打下手,否则我就得把自己劈成两半或者就地有丝分裂了。

在这样紧迫的战斗中,下午竟然还接到了戏霸的电话。我一看他的号码,就知道他肯定是按捺不住体内想要邀功的三八党员了。我冷笑一声,接起了电话:“戏霸啊,我现在很忙,不过还是可以稍微跟你切磋几句。不是往夸张里high就叫演技,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演戏太用力。什么舌下压保心丸啊,我要不要再吃点儿保胎丸?一个帽子,我至于么!”

“帽子下面有封信啊,你没看见?”戏霸倒鸡贼。

“这信你没拆开看吧?”我问。

“当然没有。”戏霸澄清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很尊重后辈的人权的。信上说什么了?”

“生日快乐。对不起。”我实话实说。

“还有呢?”戏霸急得来。

“有时间你可以过来把纸条拿去刑事侦缉科,等到用技术手段看见了其他文字,再来通知我。”我客气道。“或者帽子也可以拿去给古文专家鉴定一下,备不住你侄子不走寻常路,在帽子上来了个结绳记事啥的。”

“怎么会这样!”戏霸显然非常失望。

“戏霸啊,同为舞台演员咱俩的交情那是杠杠的。我随时欢迎你针对戏剧技巧进行切磋。但是以后任何关于你侄子、你弟弟等你家里的私事,就请不要再找我了。我很忙,先挂了。”说完,我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是圣母,我生活在谁离开谁都能过的时代。



本集完


婚姻打磨人啊
小曼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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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楼  发表于: 2010-12-10   
照泡泡的标准,倾尘认识的那个老太太的小儿子,也是同人圈中的败类了
婚姻打磨人啊
小曼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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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楼  发表于: 2010-12-10   
对不起!您没有登录,请先登录论坛.
[ 此帖被水做的鱼在12-12-2010 20:57重新编辑 ]
婚姻打磨人啊
宝子妈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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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楼  发表于: 2010-12-10   
今儿去早了,没更。谢谢小曼,差点错过。
宝子妈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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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楼  发表于: 2010-12-12   
这都啥呀!
燕双飞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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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楼  发表于: 2010-12-13   
第十五集咱们姐夫有力量
结束了忙碌的工作,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一进门,差点被充满馊水味的音乐给轰出来。半染立即冲了过来,把我拉到门口,因为在门内根本听不清对方的说话声。
“你可算回来了!”半染委屈道:“你家安公子在你房间里一直放一些涂炭生灵的歌曲,我实在忍不住,让他小点声儿,结果被他臭骂一顿。有没有搞错,这是谁家呀到底!”
“这货算是豁上了。”我很负责任道:“小柳树得砍,小贱人得管,我现在就去教训他,给你讨回公道。”说着我把你妈贵姓交给半染,用纸巾做了两个耳塞,一推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我的房间连门都没关,我径直走了进去,泡泡正坐在床头使用我的电脑,噼哩啪啦地打字,看样是在某个bbs的论坛上灌水呢。有毒的音乐正从我的电脑里源源不断地喷发出来。我二话不说,上去直接长摁电源键,电脑biu地一下黑了。世界顿时清静了。
泡泡唔嗷一声跳起来,怒道:“你疯了,干什么!”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我气哼哼地说:“不是让你白天就走人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泡泡翻个白眼坐回床上,手爪子又要去开电脑。
“你敢开试试,我直接连你带电脑扔出去。”我色厉内荏道。突然反应过来,靠的,这是我的电脑。
泡泡看我面色不预,妥协道:“哎呀,好啦,不听歌还不行嘛。人家上上网总行了吧。”
“回自己家上去。”我把包往椅子上一扔,喝道。
“我不能回去,小杭会去找我的。我不想见他。”泡泡说。
“拉倒吧!”我一挥手:“是人家甩的你,躲你还来不及呢,能上赶着去找你?你清醒一点吧,赶紧回家。”
泡泡哼了一声,严肃道:“反正我要是回去,很有可能死在家里。你忍心吗?”
“死在你家总比死在我这儿强。”我不为所动。
“哎呀大咪姐”泡泡硬的不行来软的:“求你了,我就再呆一个晚上,我明天就走,行不行嘛,你人最好了!菩萨心肠来的。”
要说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贱命,看他苦苦哀求,只好长叹一口气,开恩道:看在往日情份上,我就让你在这儿再呆一晚上。但是……
泡泡很有自知之明地接茬道:不放音乐,不吃小灶,不耽误你睡觉,不穿着三点式去卫生间撒尿!
我给他气笑了,补充道:还有一条,以后有话有事好说好商量,不准嚎嚎,不准哭天抢地,更不准撒泼。
那人家是真情流露嘛。泡泡一边开电脑一边幽怨道。
骂街不叫真性情,否则所有的泼妇都可以叫性情中人了。我白他一眼,教育道。
这一白不要紧,赫然被我发现,他脚上穿的袜子是我的,是我在冬天穿的那种厚厚的毛巾袜,粉红色的。
“谁准你穿我袜子的?!”我上去就要扒。
泡泡拼命往床里缩,辩解道:“人家脚冷嘛。”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无奈赞美道:还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刚转身想走出去,突然反应过来,因为最近太忙,夏天过后还没有来得及把冬天的衣服倒腾出来。这厚袜子应该是压在箱底的,这货竟然给挖地三尺刨了出来,说明他没少翻我的东西。
我蓦然转头,冷冷严肃道:你是不是翻我的东西了?
泡泡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无所谓地一指衣柜旁边的一个行李箱:就从那里找的。
谁准你翻我的东西了!我一摔椅子,怒道。
泡泡愣住了,咕哝道:一双袜子,至于嘛。事儿妈!
今天晚上你睡客厅!我冷脸通牒道:再敢乱动我一样东西,我立即跟你绝交,说到做到!
泡泡这才发现我的确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惶惑道:“大咪姐……”
我很凶地打断他:“再翻我一样东西,就别叫我姐!”
泡泡咽了口吐沫,讪讪道:“晓得了。”
半染一直抱着你妈贵姓等在客厅,见我从房间里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我把房间门关上,接过男宠,走到沙发上坐了。
半染看我面黑黑,小心地问:你出面也不好使?
怎么可能。我说:制服了,溜溜的,保证以后比小绵羊还乖。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半染纳闷道。
谁家孩子这个熊样,家长不糟心呐。我由衷道。
也是,这种极品gay闺蜜也就你这样特色外加小变态的人才值得拥有。那他今晚还要住这儿?半染问。
让他再呆一宿吧。我说:刚失恋,谁也不想自己呆着,完了他家里还全都是过去的回忆,一柜子的sm用具都在无言地提醒他。八成好了伤疤也忘不了疼喽。
哇塞,他们玩得这么开?!半染瞠目结舌。
那是相当open。我仰面躺在沙发后背上,闭目养神,舒展我劳累的躯体。
半染假模假样地打开电视,看了半分钟就忍不住了,以自然拉家常式的伪装开口道:那什么,昨天晚上看你早早就睡了,也没好意思打扰你……
别铺垫了。我仍旧闭着眼睛,打断道:彭大树给了你多少劳务费,你这么尽心尽力?
半染急忙撇清:跟大树哥一点关系没有,是我自己好奇。他真的没派我当间谍!
你好奇啥?我睁开眼看着她,问。
半染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你看,你也是八卦界天后来的,肯定能理解我等草根三八抓心挠肝的心情。
我理解。我点点头:你就明白地告诉我,你想知道啥?
你昨晚回来没给你房东打电话?半染小声问。
没。我说。
也没发短信,上网聊天,写email,发航空信之类的?半染很是不甘心。
没。我说。
不是,半染焦躁了:人家巴巴地很有诚意的千里送帽子,你就没有任何表示?
没。我说。
靠你的!半染被我的回答彻底激恼了:你个话痨贵妃装什么惜字如金。
我站起来伸伸懒腰,发自肺腑地劝说道:早点洗洗睡吧,别挖了,但凡天后都是有故事的人,随便挖一锹,那都是一地惊雷。别到时候窥私欲没得到满足,再给炸得跟你妈贵姓似的就不好玩了。
你妈贵姓当场飞赴我的百会穴,怒骂道:你妹的!你才残疾!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出门上班时,泡泡还在沙发上酣睡,我的电脑就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我有心把他踹醒,让他走人,但看他睡得正香,昨晚又不知道在网上high到几点,还是心慈手软地没叫他。走前,我嘱咐留家的半染,等泡泡一醒务必让他离开,我可不想忙累一天,晚上回来再跟他斗智斗勇。
瞧好吧!接受了重大任务的半染拍着胸口保证:就是用笤帚轰,也把他给轰出去。
我放下心来,带着一身轻松,上班去了。依旧是忙得团团转的一天。中午饭还是贴心的徒弟帮我买回来的。一时顾不上吃,冷了他还帮我去微波炉热了两回。这年头,想找个这样温良恭俭让孝顺的徒弟,真是太不容易了。
鉴于他最近表现这么好,下午我去找客户商谈时,就带上了他,希望他能跟着长点儿经验。
跟客户谈完,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我请徒弟在客户楼下的快餐厅吃了晚饭,打发他回家休息了。自己却返回公司,又加了会儿班。这么一弄,回家比昨天还要晚一些。
一进家门,安静得很。我长舒一口气,看来半染的任务完成地不错啊,终于摆脱粘人的泡泡糖了,还是别人嚼过的。
换了鞋,甩着包,piapia地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一开门,我了个草!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直接爆出了粗口,完全是真情流露。再来十回,我也都是一样的反应。阴魂不散的泡泡不仅没走,仍在我的房间里疯狂上网,穿着我的粉红色毛巾袜不说,头上还戴了一顶帽子。房东送我被我藏到柜子底的惊魂棒球帽!
泡泡听到开门声,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道:“大咪姑,你回来了。”
我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气血两亏,珍藏的秘密竟然被这个大喇叭给洞悉了,现在八成已经上了八卦版头条:才华横溢骠悍神秘的奇女子哟,你如此痴迷英俊多金基佬为哪般!
我扶着门框,欲哭无泪地使尽浑身的力气,叫半染。但我发出的声音却极度微弱。
半染却是听到了,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扶着我安慰道:大咪姑,节哀。
我刷地甩开半染的手,不可置信道:你,你也有份?
半染低下头不看我,喃喃道:为了八卦大业,我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我悲怆地摇头,这屋子是没法呆了:“姓啊……”我颤声招呼我的男宠,打算带他流亡天涯。
你妈贵姓摆弄着胸前的绢花,讪讪走到我面前:姑……
姑你奶奶个腿儿!我一个巴掌扇过去,男宠伶俐地躲开了。
半染上来拦劝我:别打他,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说出藏盒子的地方的。
王八蛋泡儿给他用刑了?我不可置信道。
没那么费劲。凌迟一万遍都不解恨的泡泡再度抬起头来,说:我就是在他面前裸体了一下下而已。
你妈贵姓顿时情绪崩溃,嚎啕大哭道:你是不知道哇,这也太tm吓兽啦!先祖啊,请带弟子走吧!
我抱过男宠,哽咽抚摸道:姓啊,我不怪你,你受苦了。
好不容易等你妈贵姓情绪稳定下来,不再挣扎着以头抢地,我冷冷问半染:你背叛我到什么程度?
半染低头扭着衣角,实话道:我以剧照师的性能力发誓,他只给我看了那封信。
好。我点点头,把男宠交到她怀里,道:我原谅你俩了。现在你们给我回房间好好待着,这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出来,听清楚了吗?!
半染接过你妈贵姓,俩人一起泪眼婆娑看着我:你想干啥呀,你别乱来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今晚死的那个肯定不是我。我一边安慰,一边把她们送出了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我跟不共戴天泡儿了。我把房门反锁,把写字台拖过去堵住,然后一屁股蹦了上去,倚门而坐,双手抱胸,以复仇者的犀利眼神冷冷扫视坐在床上的敌人。
泡泡把电脑从腿上挪开,气定神闲地看着我。
我现在一看他的脸就忍不住想撬化学实验室的门,恨不得用硫酸给他洗个淋浴才解恨。
“你把帽子摘下来!”我啐道:“是你的吗你就戴,要不要脸了!”
泡泡阴阳怪气道:哟,恼羞成怒了呢。(指指我屁股下的写字台和背后的门)您这剧团演什么戏呢?基督山泼妇恩仇记?
想死又没有勇气自杀你就跟我直说。我冷笑道:你大咪姑帮你这个忙,保证让你死的既没有痛苦,还能留下“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gay间”的江湖美名。
威胁我是吗?泡泡冷笑道:你以为我梁泡泡是吓大的吗?!有今天这个局面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呀,你昨天要不是反应那么激烈,我也不会怀疑你藏着惊天大秘密。
恩。我赞许道:恶人先告状的头儿开的挺专业。
切。泡泡嗤之以鼻道:你不觉得你搞这么一出问罪很可笑的吗?明明是你对不起我耶,我还没怎么着呢,你反倒先稳不住了。
我闻言忍不住鼓掌叫好:好一个黑白难分真假莫辨善恶颠倒的世界!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泡泡调整了一下坐姿:咱俩好好谈谈吧。就像你昨天说的,有话有事咱们好好说。
放心,我冷笑道:我不会打你的,有些脏东西沾手上可洗不掉。我也不会嚎嚎,人家马景涛马大腕也挺忙的,总召唤人家不好。你觉得我对不起你,那你先说说吧。
泡泡起身,从床头的被子后把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先拎出了那一袋子票据。“这么深情的故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笑了,说:“是很深情没错,但这是你东哥对姐夫的深情,跟你有个毛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么说来跟你也没有毛关系!”泡泡反击道:“为什么这些票据在你这儿,你为什么要藏起来?!”
“姐夫托我保管的。我不藏起来一旦被什么没有教养乱翻乱刨的硕鼠啃了,怎么对得起你东哥的拳拳深情呢。”我平静的说。
泡泡恨恨地瞪我一眼,放下票据,拿起了那把生锈的钥匙。“这是我东哥家的钥匙吧?你早就搬走了,为什么还留着钥匙,你是不是想偷偷溜回去做一些苟且的事?”
“那房子现在是宗师住着,门锁早就换过了。就算门锁不换,想溜进去跟宗师苟且,这么重口味以及没男人不能活,恐怕是你的人生风格才对。”我讥讽道。
“太恶毒了吧你!”泡泡尖叫道。
“才使了一成功力,热身都不够。”我微笑道。
“这照片你是什么时候偷拍的?”泡泡拿起了那张照片:“看起来应该是在机场。四月份我东哥走的那天你拍的?但我怎么没看见你带相机啊。应该是偷摸用手机拍的,所以才这么不清晰。”
“别tm推理了,out了半年,整个穿越了,还在那推得挺high。”我讥讽道。
“你什么意思?”泡泡慌张道。
“你东哥九月份回来一趟,从美国送他爸爸。”我轻松道。
“啊!”泡泡抓狂地大叫一声,咆哮道:“赵大咪你太贱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通知我!”
“那时候某个独孤求贱正在跟航母如胶似漆,好不容易才挤出时间跟我绝交。”我冷笑道:“所以虽然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没接没回。”
泡泡八成是想起的确在手机上曾经看到过我的未接来电,懊恼地直捶床。捶了几下又反应过来,作死道:“你不会给我发短信啊!我知道,你就是看不得我跟东哥好!”
“这个还真的可以有,可惜编辑到一半被跟你好的穿一条腿裤子的东哥给制止了。”我实话实说道:“他说没必要通知你。”
“呸!”泡泡一门心思以为自己在房东心中重千斤,骂道:“挑拨离间!嫉妒的女人最该死!”
“你这墓志铭写的真好。”我赞叹道:“睡在里面你肯定宾至如归,无比踏实。”
“这么说照片是九月份你偷拍的?”泡泡心思全在“听说东哥回来过”上,竟然没听见我精彩绝伦的挤兑。
“是九月没错。但不是我的作品。是私家侦探的手笔。”我纠正道。
“你请私家侦探跟踪我东哥?!”泡泡瞠目结舌。
“我吃撑了钱烧的是吧。”我白他一眼:“照片里人像最大的那个女的,是我跟你提过的灯女,男的是她的情夫。私家侦探是我老板娘请的。你东哥的背影只是不小心入画而已。有空你可以问问他,要不要以侵犯肖像权的名义起诉我老板娘。”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泡泡突然直指要害:“你为什么要保存这张照片?!”
我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开脱道:“灯女被解雇了。她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是爱她的,所以想留张影像缅怀她。”
“屁!”泡泡口水四溅,直接撕破脸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东哥了?!”
“万万不敢。”我谦卑道:“你东哥出淤泥而不掉色,濯清涟而不尿裤,如此人品,万万不是我等三俗可以亵渎的。”
“你肯定是爱上他了,还不知羞耻地跟他表白了,所以他才写了这封信拒绝你。只不过他人实在太善良,不想让你无地自容,所以才送了你帽子做礼物。还很绅士地先祝你生日快乐,再跟你say sorry!”泡泡扬着那个小信封,对自己的臆想自信满满。
我挫败地低头,道:“泡儿啊,姐,哦不,姑知道精神病人思维广,可是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姑实在是追不上啊!”
“赵大咪,你现实一点吧,我东哥是绝对不会看上你的。”泡泡总结陈词道:“且不说你作为一个女的没有丝毫美感和吸引力,就算你是林志玲,我东哥也不会对你有感觉的!”
“那确实。”我附和道:“要是换成林志颖嘛,还差不多。”
“就冲你这与生俱来的轻浮和不分青红皂白的贫,”泡泡咬牙道:“被拒绝一百次也不嫌多。哪个男的原意娶个说相声的啊!”
我不生气,依旧轻浮道:“要不,问问郭德纲?”
泡泡死瞪我。缓缓但清晰道:“你以为我是恨你才这么说的吗?!错!我是爱你!”
我立即涕泪横流,汗毛扎人:“泡儿,使不得呀!兆兆使不得!姑何德何能!”
“正经点儿!”泡泡啐道:“爱有很多种的好不好,人家拿你当亲姐妹。”
哦,我擦了擦脸,正经了起来。
“大咪呀”泡泡从床上爬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我在同人圈经过这么多年头,见到的悲剧太多了。Gay爱上直男是悲剧,蕾丝爱上直女是悲剧,像东哥跟姐夫、还有我跟小杭这样的故事更tm是天天上演的悲剧。但是,这所有的悲剧都比不上直女爱gay男这样的人间惨剧。”
我恍然道:“原来在你看来,犀利姐是最悲惨的角色。”
“当然。”泡泡自信道:“你别看她抢到了姐夫,但是她绝对抢不到幸福!”
我回想起苦夏的姐夫,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所以啊,”泡泡化身知心大gay:“你必须趁陷得不深赶紧抽出来,绝对绝对不能再执迷不悟了。东哥不适合你,天下直男比比皆是,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幸福!”(你妈贵姓:册那!天下东咪派听令,派主我现在公布本派天字第一号追杀令。派众务必竭尽全力追杀梁泡泡,抓到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均有重赏。)
我朝泡泡淡然一笑:“放心吧,你大咪姑早就千帆过尽了。”
哈!泡泡刷地松开手,跳到床上,讥诮地斜睨我,道:“说你爱上我东哥还不承认,这下露馅了吧!”
我从写字台上跳下来,拉开抽屉找剪刀:“文戏演完了,该是武戏了。留上面的舌头还是下面的那啥,你自己选一个吧。”
泡泡凄厉地叫起来,夺门就想往外逃,可惜门已经被写字台死死堵住了。泡泡悲鸣一声,晕死了过去。很好,麻药都可以省了。
目哈哈哈,我擎着剪刀,奸笑着朝脆弱的泡泡一步步逼近。
拉黑。字幕起:此处留下了本戏最大的悬念:泡泡究竟失去了啥么子呢?有奖竞猜,欢迎团购。
当夜,我睡得无比香甜。所有的秘密都被清空,我整个人简直通透地如若无物。
第二天一早,我亲自扒下熟睡泡儿的袜子和帽子,亲自押送睡眼迷朦的他离开了我家。
这一天我工作起来特别带劲。善于把握机会的彭大树中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周六有没有时间。
我豪迈道:本来是要加班,但谁叫老娘今儿开心呢,普天同庆喜气均占,就匀给你一下午的时间吧。把节目整得精彩纷呈的,别让姐失望。
手头有事业,眼前有利益,周末有约会,亲娘来,一不小心混得越来越像个成功妇女了。
然而好日子总是特别短暂的,还没舒服上几个小时,下午四点多我接到了半染的电话:“大咪姐,不好了!你朋友让一个彪形大汉给打了!”
“啊?”我大叫一声:“你是说泡泡?!”
“对呀!好恐怖,现在家里地上还有血呢!”半染哭腔道。
我扔下电话拽了包就往外跑,徒弟吓得追出来,电梯太慢,我一边跑下楼梯一边嘱咐身后的徒弟:一会儿客户来电话了怎么怎么说,我尽量下班前赶回来,云云。
我一步蹿上门口停的出租车,司机端着道:不拉了,换班!
我凶神恶煞地用手掌猛拍方向盘:出人命了,走啊!走啊!走!
司机吓得一个哆嗦,生怕我从包里掏出枪来直接爆他的头,只好不情愿地出发了。
亲娘来,自从房东避走美利坚之后,好久没有这么惊心动魄了。这演惯了拖沓的文艺片,再演这搏命的动作片,真是吃力啊。
我在车上打半染电话:报警了吗?
没有。半染仍旧带着哭腔。他们已经走了。
彪形大汉把泡泡抓走了?我惊声尖叫。
不是,不是!半染叠声安慰:大汉先走的。过了一会儿泡泡也跑了出去,我没拦住。
苍穹!我后怕地祈祷:蚍蜉撼大树泡儿啊,你可千万别傻得去跟人家鸡蛋碰石头。
我必须赶紧弄明白来龙去脉:早上我亲自把他送走的,怎么又回来了?!
大概下午两点多吧,我午睡呢,他来敲门。半染惊魂未定道:当时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包。
不用说,这货肯定是回家一趟拿了点换洗衣服,趁我不在又杀了回来。我问道:包呢?
还在客厅地上放着呢。半染道。
你干啥放他进来啊!我埋怨道。
我从猫眼一看是他,我是不开门呀,但他就是不走,跟个神经病似的一直敲门,敲了一个小时。我没办法呀。半染无奈道。
行吧,然后呢?我急忙问。
然后我让他进来了,他倒挺正常,还谢谢我。半染道。
他还说什么了?我又问。
一直咕哝说什么家里危险,这儿最安全之类的。我回自己房间了,也没太注意。半染沉思道。
彪形大汉什么时候来的?我捡重点问。
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半染神智清明了一些,道:我给你打电话前的大概五分钟,我在屋里听见外面很吵,有对骂的声音,我就出来看。一开门差点没给我吓死,泡泡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汉勃然大怒,直接就动手了。
半染咽了口吐沫:我赶紧上去拦,但我哪能拦得住啊,只一下,泡泡的鼻子就出血了。我赶紧回屋抓手机拨110,大汉一看我拿手机,上来就给我手机打飞了。
光听半染这么回顾,我就能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惨烈。
然后大汉怕警察来,说了一些威胁的话就走了。半染道。
说什么威胁的话了?我赶紧问。
我吓得没太听仔细,好像是让泡泡不要太过分,什么学校退学之类的。半染说。
亲娘,我冷汗直流,无怪航母动粗,泡泡怕是闹到人家学校去害得人被退学了。失恋的娇娥真是没有理智可言。
大汉走了之后,半染继续道:我把门锁上了。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条毛巾,想帮泡泡擦血。结果我毛巾刚碰上泡泡的脸,他就嘶得一声跳起来,吓我一跳。我以为弄疼他了呢,就跟他说对不起。但他站在那儿不说话,眼神空洞,可吓人了,我伸手轻轻拉了他一下,他跟炮仗似的噌得就开门窜了出去。等我缓过神来,追出去,人已经跑没影了。
我捂着额头,愁眉苦脸。事已至此,我回家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泡泡,在他做出社会版头条的惨案之前,制止他。
你在家等着,有任何情况马上通知我。我对半染道:我现在去找泡泡。
挂了电话,我六神无主。哪个知道疯狂的泡泡此时去了哪里哟。无奈之下,我先去了他家。家里没人。手机都快让我打爆了,对方就是无人接听。
我瘫坐在楼梯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过去我也经历这种生死未知的失踪事件,但那个时候我有泡泡,有姐夫,有戏霸,甚至有宗师在身边。这次,我真的觉得手足无措了。
这个时候,我无比想念房东。但我知道打给他没有任何帮助。我沉吟了片刻,实在抗不住,救人要紧,其他都是浮云。我打给了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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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正在上班,听我说了大概,立即沉着冷静有头脑道:既然泡泡八成是去找航母了,那我们找到航母也就等于找到了泡泡。
我咕噜爬起来,大声道:我知道航母的学校!
姐夫没有二话,指示道:我们分头走,直接在他学校门口会合!
好。我答应着,飞下了楼梯。我知道航母多半不住在学校,听意思应该已经被退学了,但现在只有这一个线索,必须抓住。
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又给徒弟打了电话,询问了工作情况。告诉他我今天恐怕不能回去了,让他把资料什么的收拾保存好。徒弟很贴心,反过来嘱咐我别慌别着急。
在大学门口,我见到了姐夫。还跟夏天那时候一样瘦,秋膘不知道都贴哪儿去了。
我跟姐夫找到了哲学系,向办公室的老师询问。然而我根本就不知道航母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昵称小杭,至于是哪个杭,我也搞不清楚。老师无奈地表示,她很忙,请我们不要来捣乱。
我灵机一动,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博士?这几天刚被退学。
老师看我一眼,问道:你说的是XXX?可他没退学呀!
我跟姐夫对视一眼。我赶紧讨好道:老师我就是要找他。麻烦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行吗?
不行!老师一口否决:我知道你们是谁呀,我怎么能把学生的联系方式随便告人。
老师!我重声道:您的这个学生现在有生命危险!
电视剧看多了的妇女老师懵了,喃喃道:你们是公安局的?
得,跑偏了。但我将计就计,面黑点头:我是海淀支队的便衣。这位是我们队长。
姐夫入戏很快,朝老师点头,道:时间紧急,谢谢您的合作。
老师还想说话,我打断道:我们不能给你看证件,因为便衣的任务都是秘密进行的。要不是你不配合,我们根本不会亮明身份。
老师仍旧将信将疑。我使劲一拍桌子,低声叫道:快点!
老师一个激灵,翻出通讯录,把航母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们。
住址呢?我问。
只有他老家的住址。老师纳闷道:你们也要吗?
算了。我心说,跨省有点儿过了。我使个眼神,跟姐夫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教学楼我就给航母打电话,意料之外,他倒是很快就接了。
喂,是小杭吗?我试探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航母充满警惕。
我是赵大咪。咱们见过面的,你记得吧?我试图唤起他的记忆。
是你。你怎么有我电话的?航母很是多疑。
我从泡泡手机上看到的。我撒谎道:泡泡现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没有。航母语气很不好。
他没去找你?我不可置信道。
没有!别跟我提他,也别再打我电话!航母说着就挂了电话,各种恩断义绝。
我无力地看了旁边的姐夫一眼。姐夫沉思了片刻,用自己的电话打给了航母:你好,我是110的值班警察,刚接到群众举报,你涉嫌参与一起暴力斗殴事件,要找你协助调查。
姐夫熟门熟路,用好听的声音冷冰冰道。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航母在那边辩解。姐夫打断道:是否触犯法律,由我们警方判断。你只需要全力配合我们,实话实说。
航母肯定是答应配合。姐夫道:据现场唯一一名目击者称,你用非常暴力的手段打伤了梁泡泡。如果调查属实的话,可能要对你实行三天以上一周以下的刑事拘留。
航母大叫,我从听筒里都听到了:我只打了他一拳,鼻子流血而已,目击者中伤我blablabla。
姐夫沉声道:因为现在我们找不到另外一个当事人梁泡泡,所以无法对质,只能先以目击证人的供词立案。
航母气急败坏地又说了些什么,姐夫向我摇摇头,暗示航母的确真的不知道泡泡在哪儿。
航母很是话痨,噼哩啪啦说了一卡车,我在一边等的都烦燥了,暗示好脾气的姐夫果断挂丫电话。泡泡既然不在他那儿,谁还想听他罗嗦!
姐夫又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不时还嗯嗯地应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情况我已经清楚了。你也不需要觉得委屈。我们找到梁泡泡会再找你来当面对质的,公平公正公开处理,你放心。
好不容易结束了与航母的通话,我不开心地咕哝道:个死航母看起来挺黑社会,结果比娘们还唧唧歪歪。给他设置个“然后呢”的QQ自动回复,丫能跟机器唠一天!
姐夫看着我乐了。我却笑不出来。我们一起往停车场走。我狐疑地问:姐夫啊,没看出来你戏不错啊,这警察演的,小台词一套一套的。
姐夫呵呵一笑,道:还真不全是演的。我在来北京工作之前,在家里的公安局当过一年的警察。只不过是负责查户口的片儿警,不涉及刑事案件的。
我吃惊地回头看他一眼,啧啧称奇道:嗬,真没想到你还有制服诱惑的一面。刚刚航母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泡泡这几天一直在网上发帖子,诋毁他,给他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姐夫提炼中心思想道。
怪不得!我恍然大悟道:这两天泡泡在我那儿住,没白天没黑夜地抱着电脑上网,原来是干这事儿呢。这报复手段也太幼稚太低端太不上台面了。
航母给泡泡打电话发短信,警告他不要再发帖了,没有效果。于是他就在泡泡家附近蹲守。姐夫继续道。
作孽哟,我今天早上实在忍受不了失恋泡儿,把他送家去了,羊入虎口,我有罪。我汗颜道。
泡泡被打了,肯定很伤心。我们得赶紧找到他。姐夫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道。
我坐副驾驶,系安全带:你对他的活动范围熟悉吗?我还真不知道他平时都去哪里释放。
找找看吧。姐夫道。
天光已经有些暗了。我扭头细心道:要不要给家里说一声晚点儿回去?
姐夫苦笑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么久了,她现在对我管得已经松多了。不用说的。
我看自己又戳了人家伤疤,暗暗自责。寻思要不要把房东曾经回来但不出机场的事情告诉他知道。后来一想,算了,人家都已经跟往事干了杯了,我还巴巴往酒里注水,何必呢。姐夫伸手开了音乐。我把头扭向窗外,难得一见地演起了文静。
找了三四个声色场所,最后是在一家花里胡哨的gay吧里抓住了疯一样的我家娇娥的。
彼时他已经喝得烂醉,衣着不整,正抱着一个猥琐大叔法式热吻。大叔也真是好胃口,泡泡一嘴乙醇味,随时可能吐他一身不说,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迹。老凄美了。
我跟姐夫好不容易才把娇娥从原始冲动中剥离了出来,他身子软绵绵地靠着姐夫,竟然还能认出来,一声声姐夫叫得无比齁人。
走吧。我上来劝。
去!泡泡一甩手推开我:滚一边去,我不想看见你,你这个荡妇!
人身攻击,我忍了。音乐声音吵得我脑仁疼,我凑在姐夫耳边,道:他看来是死不了。咱们走吧。
姐夫迟疑道:不行吧,放他自己在这儿我不放心。
圣父重出江湖。我无奈道:那怎么办,他不肯走啊!
姐夫亲自出马去劝:走了,泡泡,下次再来哈,走了……
泡泡娇俏地一扭身,膈应死人不偿命地狂浪道:我不走。酒呢,我的酒呢?那个请我喝酒的欧吉桑呢?好high呀!谁再请我喝一杯,晚上我就是他的!
很多人在往这边看。我双手捂脸自卫,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姐夫一看形势确实逼人,不再废话,直接把娇娥驼上后背,扛着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我整个人O字口型配搭O字腿型地跟在后面,心说:终于知道啥叫瘦则瘦,有肌肉了。吹捧歌曲必须唱起来:咱们姐夫有力量,嘿,咱们姐夫有力量,每日每夜那个扛人忙,扛人忙,当当当当当当当……
了解越深我越确信,攻,这圣父绝对是个攻。亲娘来,幸亏old mother放手早,否则还在跟个小受眉来眼去暗度陈仓,一世英名,不如去矢的好!
强行给手舞足蹈花蝴蝶弄到车里,打算给他送回家去。泡泡在后座一个劲儿扑腾,嚷嚷着自己不要回家,家里很恐怖,买凶杀人的航母会在那里埋伏下杀手,先奸后杀肢解尸体blablabla。说着说着悲从心中升起,曲艺神附体,又唱起了京剧《霸王别姬》:“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尾音拖垮兰芳,颤疯德华。
姐夫是个好脾气,任由妄想症患者在那发挥主观躁动性,我掐淋巴听了一会儿却实在是承受不来了。
“行了吧!”我扭头怒吼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把自己折腾地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呸,你懂个P!”泡泡破口大骂。
“下午我们刚给航母打过电话”我冷冷道:“人家已经天长地久全tm尽了,你还在这儿自残绵绵无绝期!”
姐夫看我一眼,果断帮腔道:泡泡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咱们很快就回家了。
姐夫出马一个顶俩,泡泡竟然柔顺地嗯了一声,乖乖地缓缓地躺倒在了后座上。
如果你以为我说了这么忠言逆耳遭脚踢的话而睚眦必报泡儿却嘎轻易就放过我的话,那你就太低估我家贱娥了。车子平稳地停在了泡泡家楼下,我开门下车,把泡泡从后座往外扶。这个以怨报德的玩意儿一脚踏出车门,立即扑到我怀里呜哇地吐了我一身。从他舒坦满足的表情我可以断定,丫绝对是攒了一路,就等这一刻的爆发!


本集完
春天,不是季节,而是内心;云水,不是景色,而是襟怀。
吉祥号码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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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楼  发表于: 2010-12-13   
好看,期待下集ING ~~~
“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智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燕双飞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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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楼  发表于: 2010-12-13   
第十六集 曾母暗沙
姐夫一看泡泡失禁了,赶紧跑上前来帮忙。我被他吐懵了,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弄死他才解恨。老佛爷泡儿虚扶着姐夫的胳膊,指着我胸口处的污渍说:这摊(读tua一声)是替小杭吐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诋毁他,你没有资格!
姐夫使劲一拽泡泡,想把这个失智到天打雷劈的东西拽到楼上去。泡泡甩开姐夫的手,道:姐夫,我还没说完呢。然后指着我裤子上的污渍,道:这tua是替我东哥吐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单恋他,你没有资格!
我欲哭无泪,如若不是姐夫在场我一定上去左右开弓给他物理瘦脸。“你喝多了!”姐夫沉声道,强行半拖半抱着泡泡进大门。
我低头看了一眼污秽的自己,实在没办法就这样回去,只好跟着上楼到泡泡家处理一下再说。
泡泡一边在姐夫的强力牵引下进门,一边喋喋不休道:我没胡说。姐夫,你知道吗,我东哥今年夏天回来过,他回来过呀。5555(苦情突然跳接撒泼)都是她!都是这个外表丑陋而内心更丑陋的死女人故意瞒着我们,害得我们都没有见到他呀,他多么不容易才回来一趟,5555……
姐夫看了走在旁边的我一眼,我一言不发任由泼墨教主梁泡泡肆意诋毁我。我是想看看,姐夫此人能圣贤到什么程度,以及他对房东已经放下到什么地步。
好不容易在泡泡的哭喊声中来到了他家门前。泡泡已经把毕生的体重都挂在了姐夫身上,饶是体力人儿也很有些吃不消。我赶紧从泡泡blingbling的手袋里翻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门我就冲进了洗手间,身上的馊味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偷井盖的贼,身上正揣着个下水道的窨井盖。
放水冲了十多分钟,脏东西是洗掉了,衣裳裤子也全都湿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狼狈可怜中又带着不正经的风尘气,立即想起陈冲在电影《太阳照常升起》中的那句经典台词:老是湿漉漉的,什么意思嘛!
我不好意思以这样的形象出去面对姐夫,虽然他刚被我确认是个攻,但犀利姐怀孕的事实告诉我,啥叫“攻,其不背。”小朋友们,可以去参加残奥会的孙膑爷爷曾经在他的小说《孙子兵法》里解释过这个成语,意思就是说攻他们这种人,其实是不断背的。(你妈贵姓:兵法都能拿来搞色情产业,你也算是十八禁里的奇葩了。)
我先是打开排风,然后翻出吹风,双风齐发,想尽快把衣服上的水印吹干。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勉强可以出去见人了。我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很是安静,泡泡已经被安置在床上睡着了,抓着姐夫的手。姐夫坐在床边,慈祥地看着泡泡的睡颜,造型摆得跟他亲爹似的。听见我的脚步声,姐夫转过头来,想抽出手站起来。谁知刚微微一动,泡泡就午夜惊魂一样在睡梦中嚷嚷道:姐夫别走,陪我呆着,我害怕……
哼,我不由冷笑出声,用舞台剧的手法来吃豆腐,泡泡你可真是揩油界的集大成者。
姐夫复又坐了回去,柔声安抚。我一看时间不早,我俩都累得不轻,便走上去指着手表轻声对姐夫说:他没事了,我们走吧。
虽然犀利姐已经不对他严防死守,但是无缘无故不请假太晚回家,恐怕还是有些不妥的。姐夫愁苦地看着被泡泡牢牢攥着的右手。我沉思了片刻,闪身进了厨房,找出一个土豆,洗干净,用微波炉加热了二十秒,拿到卧室,并顺利用它换出了姐夫宝贵的右手。
“他自己这样能行吗?”姐夫临走前看着正深情握着一颗土豆的泡泡,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开解道:他是花自飘零哥自愈星球来的。但是我们必须锁好门,因为我怕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小毛贼今晚偷溜进了欲火焚身泡儿的闺房那就悲剧了。不过真发生了也没有办法,那是天要亡他,天下无贼就要实现了。”
我不等圣父再迟疑,就把他推出了房门。大门仔细锁好,又检查了两遍,我们才离开。
虽然我一再拒绝,姐夫仍旧坚持要驱车将我先送回家才能安心。我坐在车上,心说,好吧,这位肯定是被酒后吐真言泡儿说的话击中了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都是熟人,别克制,就让赤裸裸的质问来得更猛烈些吧!
作为一个体贴的被审者,我自己率先招供:房东九月份的时候的确回来过一次,是从美国送他爸爸,可是他没出机场,当天直接坐飞机又回去了。本来不应该我去接机,可是他伯父那天有重要工作抽不开身,当然这些情况都是他自己说的,如有欺骗请直接找他报仇。
姐夫耐心地听我东拉西扯。在我说完一段换气的当口,他突然开口道:“大咪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我被晃得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卑职驽钝,您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姐夫笑着转头看我一眼,重复道:“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我自负一笑道:“没有固定的。”
“不嫌弃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姐夫片警儿的风采又回来了。
“好哇。”我以为姐夫在开玩笑逗闷子,所以非常配合。“我的理想型是:长得帅而不自知,会挣钱而不会花,有性能力而不孕不育。”
姐夫哈哈一笑,道:“倒真有一个合适的。长得帅但不张扬,不用挣就有钱花,有性能力但不想生育。”
“哈”聪明如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深意,于是便说:“等我做完变性手术,你一定把他介绍给我!”
姐夫无奈苦笑:“他以前是喜欢过女孩的。”
“是嘛,那个跟他一起玩尿泥的女孩如今在何处啊?托人找找没准还能联系上。”我故意捣乱。
“不是那么小的时候”姐夫解释道:“是小学三年级。其实只是偷偷喜欢,那个女孩很快转学就没有联系了。”
“真早熟,还玩暗恋。”我赞叹道:“姐夫你苦心可嘉,但这样编排别人的性取向,不太光明吧?”
“我说的是真的。”姐夫加重语气。
“好,是真的。”我很有头脑地反驳:“三年级的暗恋要是能算数,那国家干脆将娃娃亲写进婚姻法得了。姐夫啊,青春期才是灵与肉开始成长的阶段好伐?”
姐夫不吱声,我跑偏咕哝道:“同样是三年级,姐当时已经在跟彭大树玩弄权谋之术了,他却还在人类社会最初级的暗恋阶段,介落后的素质,咋配得上姐哟。”
车子拐道,姐夫一直不再说话,看来“青春期”三个字是他的死穴,又被我不小心给调戏了。
我清清嗓子,想着缓解一下尴尬气氛,便道:“犀利姐快到预产期了吧?”
“还有两个月。”姐夫平淡回答道。
“这两个月你得好好补补,伺候月子很劳累的,你这身板可要扛住啊。”我劝道。
“没事。我虽然瘦了一点儿,但身体还是挺好的。”姐夫宽慰我。
“拉倒吧”我摆摆手:“上次我跟你说夏天马上会过去,但我怎么觉得你的世界一年四季都是夏天。”
“不会了。”姐夫悠悠道:“我的孩子会出生在冬天。到那时,我也会开始过冬天。”
我扭头微笑地看着他,第一次觉得命运如此折磨这个好人,实在有些不厚道。于是衷心道:“冬天可是增肥的季节,你可得对得起它。或者你干脆搬去昆明定居吧。”
姐夫立即微笑着读心回复道:“其实一直住在春天里也挺无聊的呢。”
“我是俗人,今天哲学、心理学和文艺青年的摄取量均已超标。我的肾脏表示就只能奉陪到这里了,恕不远陪。”我果断中止话题。
姐夫哈哈笑,道:“大咪,我真的是很喜欢你。”
“有品位!”人都这么捧我了,我要是不自捧一下显得多没有诚意。
“我跟李程的品位向来非常一致。”姐夫中场休息完了,下半场继续助推。
我无奈了,必须跟他说清楚了。于是我变身朱军,问:“姐夫你现在幸福吗?”
姐夫没怎么迟疑,就说:“现在的生活虽然不是我想要的幸福,但却是我最乐意看到的幸福。”
“果然非艺术人生范儿不能交流,我也只能客随主便了。”我点评道:“你有一张幸福版图,你的家人占着首都心脏和富庶的南方,犀利姐跟孩子占着半壁江山整个辽阔北方,现在只差了房东这一个宝岛台湾的幸福还没有归属,对吗?”
“你真的很有才。”姐夫道:“更擅长读心。”
“你自己不在版图里,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在版图里,也是人之常情。”我直白得很。
“你在版图里的!”姐夫马上表明立场。
“是吗?很荣幸成为南沙群岛的一员。”我开心道:“以后请叫我曾母暗沙。”
“可是姐夫,”我话锋一转,沉声道:“你也知道,如果台湾岛跟曾母暗沙合并,对宝岛来说,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附属领土。最重要的是,小小的曾母暗沙傍大岛,真的会很有压力。”
姐夫默默地完全把我的地理爱情讲座听进去了,他重重点头道:“对不起大咪,之前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支持你的选择。衷心祝你幸福。”
“谢谢。”我终于绽放出了当晚最真的一个假笑。
回到家,你妈贵姓已经就寝,我把他从被窝里提溜出来。“猜谜时间到!”我快乐地起番儿:“曾母暗沙,打一个童话故事。”
“新月格格。”你妈贵姓神志不清道。
“你这货是越来越没文化了!”我恨铁不成钢。
你妈贵姓知耻而后勇,努力赶走睡虫,抠着屁缝思考了好久,终于胸有成竹洋洋自得道:“上错花轿嫁对郎!”
我一个巴掌把言情男宠扇回了被窝里。转身准备去洗澡。
你妈贵姓不依不饶道:“谜底究竟是啥啊,你还没公布呢!”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男宠。”我潇洒地留下谜底,翩然离去。

永不消失的抗体牛
春天,不是季节,而是内心;云水,不是景色,而是襟怀。
杉菜伊伊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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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楼  发表于: 2010-12-13   
“是吗?很荣幸成为南沙群岛的一员。”我开心道:“以后请叫我曾母暗沙。”


哈哈哈,这句太油菜太油墨太有想象力了。
憋死我了,
在办公室看。
杉菜伊伊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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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楼  发表于: 2010-12-13   
大咪其实好辛苦的,
该死的房东。

对了,看到姐夫要介绍一个给大咪的时候,
我在想,那个3年级的男生,不会就是大树吧,啊,啊,啊,啊~~~~~?
赵大咪 离线
级别: 班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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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楼  发表于: 2010-12-14   
自己来更新个哈哈


后来的几天,自愈星球一哥梁泡泡果然没有再骚扰我,至于有没有再骚扰姐夫,就是犀利姐该考虑的事情了。
很快就到了周五。吃一堑长一智的彭大树提前打来电话,跟我沟通周六下午约会的具体日程安排,各种尊重。
“中午一起吃完饭后先去逛书店,然后去台球,晚上吃完饭后去看电影。你看这安排还要得吧?”彭大树破天荒地温柔。
“要不要安排得这么拥挤啊。”我挑剔道:“冒昧问一下你是把它当做最后一次约会来搞的吗?”
“你只给了一下午时间,这是最科学合理的安排了。既不会觉得空闲无聊,又不会太过匆忙赶场。”彭大树化身理性分析帝:“而且文武兼备,既锻炼了身体又陶冶了情操,既充满物质粮食又不乏精神食粮,是娱乐也有,竞技也有,文化也有,美食也有。你认为还有哪里欠缺?”
我被教育得哑口无言,打结了半天,挑理道:“书店什么意思,逛咩书店啊?!谁都知道我本人最是不学无术,除非马上要考试,否则绝对不看书。你把书店安排在第一项,是不是在讽刺我?”
“哈”彭大树忍不住挤兑道:“你以前说我有知识没文化,我以为你多有素养呢,想着投你所好逛逛书店,结果竟然无心戳了你的软肋。罪过。”
“呃”我赶紧找补道:“不逛书店不等于不买书,什么时代了,我这种先锋弄潮儿都是直接在网上订书或者看电子书的。”
“那要不咱们约在网吧,一起逛网上书店?”彭大树故意反讽。
“算了!”我挥挥手,豪迈道:“我也不是那种不给面儿的人,这次就先听你的吧。”
就这样,敲定了日程之后,很快就到了周六的中午。彭大树说好直接到我楼下来接我,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等他到达。
半染围着我绕了两圈,啧啧道:“第一次正式约会穿成这样,也太不庄重了吧。”
“怎样,姐难道要租个晚礼服穿着呀?!”我翻翻白眼。
“不用那么极端”半染解释道:“但你好歹把衣柜翻烂,挑个十身八身……”
“然后没有一套满意的,全堆到床上,做出一副但求速死的表情,”我截断道:“最后时间来不及了,眼一闭心一横挑了最磕碜的一套穿上出去,引来众多路人围观侧目,男方一见却死昧良心地夸说天仙下凡。你是想这么演么?”
“大咪姐你太博学了!”半染夸赞道。
“哼”我用英国伦敦城乡结合部腔冷哼道:“you see them one,you see them all!”
“虾米?”半染跟不上思路。
“这种万年不变的言情、偶像、棒子剧套路,你看过其中一个,就等于看了他们全部。”我解释道。
在半染崇拜的眼神中,彭大树打来电话,说他已到楼下,就不上来叨扰了,让我直接下去。
我刚要出门,你妈贵姓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要去书店是吗?给我带本书回来吧!
我欣慰道:姓啊,难得你也有如此好学的时刻,说吧,你想看什么书?
六个梦。你妈贵姓斩钉截铁道。
还是套装呢,真用功。但是不行,这书毒性太大,你娇弱的身躯承受不来。我给你买别的吧,安徒生童话选就很不错。我试着和男宠讨价还价。
不行,我就要看六个梦,别的我不要!你妈贵姓是让我给宠坏了,贼拉任性。
我冷冷一笑,面黑心冷地最后通牒道:六个梦你这辈子是看不上了,不过你可以耐心等待,等你主人我心情好有时间了,为你特意量身打造一部《梦个六》!

跟彭大树共进午餐后,我们去了京城文艺界交口推崇的三联书店。看着店内一个个在文化的海洋里津津有味遨游的顾客,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混进先进文化队伍里的文盲,差点被绕哪儿乱窜的书卷气冲昏了一穷二白的头脑。
我偷眼看看身边的彭大树,这货竟然一脸朝圣的饥渴和陶醉,大头朝下,一个猛子便扎进了人文社会科学的水沟。在能当凶器的大部头专著里潜水潜得极度欢实,看样子没个三两钟头不会浮出水面。
我僵硬地站在门口,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四处打量了一下,只好蹑手蹑脚地往画册的柜台走去。
时钟滴答,没过多久我就把店里几乎所有带插图的书籍都翻了一遍。一看同行的彭大树,还插着根导气管在知识的深水下咕嘟咕嘟地欢实吐泡泡呢。
我看了看时间,进来有一个小时了。我心里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在爬,而且还全是蜈蚣科的,挠得我心慌气短。我只好轻轻走过去,指着彭大树手中砖头一样厚的书,小声对他说:“真喜欢就买回去看吧,你横不是想站在这里把它看完吧。”
彭大树恋恋不舍地把书从眼前拿开。我无意一扫,lady 嘎嘎,竟然清一色的外文。
我撇撇嘴,心说,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根本就看不懂在这儿充大尾巴狼,二是他真的能看懂,而且还很轻松地看进去了,前者归属于装13总舵小资分舵,后者挂名在天不怕地不怕俱乐部就怕流氓有文化分部。总之,这两个邪教组织出来的,我哪个也不想要。
彭大树对我纠结的心声毫无所知,见我呆不下去了,倒很体贴,说行,那咱这就走吧。言毕刷刷刷从书架上抽了十来本书,抱在胸前,往结账处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结账时,彭大树看我两手空空,狐疑地问:“你一本也不喜欢?”
“带图的我都已经看完了。”我坦言道。
“随便买几本吧”彭大树给我洗脑:“我请。”
我刚想拒绝,赫然想起之前答应男宠的事儿,便问收银员:“你这儿有安徒生童话选吗?”
还没等收银员回答,彭大树拎着书就把我拽出了书店。我心说,问安徒生你就扛不住了,我还没问有没有《六个梦》呢!
离开书店,我们往下一个目标台球厅开赴。我在车上就一顿摩拳擦掌,木哈哈哈,暌违美式落袋界良久的翻袋小天后又杀回来了!
我奸笑着侧头斜睨我的对手,嚣张道:一会儿打起来我让你三颗球吧。没办法,姐实在是太擅长这项运动了。
彭大树笑着说:好哇,多谢天后宽宏大量。
结果,冷酷的现实告诉翻袋小天后,翻袋跟翻跟斗一样,偶尔为之可以刺激可以怡情可以强身健体,但是没时没晌地翻却只会酿成折腰的惨剧。
一连两局,都以我的完败而告终。
第三局开局前彭大树故意气我:“要不我让你三颗球吧。”
“不需要!”我很有骨气道:“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才能让你吃到最新鲜的灰尘!”
然而,现实个小贱人再一次站在了彭大树的一边儿。虽然我竭尽全力,但他还是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两颗球了。我扫视球桌,发现想要赢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奶奶个腿儿的,我怒目而视彭大树,竟然无视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那就别怪老娘最毒妇人心。

我不再想着怎样把自己的球打进去,而是一门心思用我的球来阻挡他的下球线路。没错,我是赢不了,但你也休想胜利。一介天后,竟然不得不在美式落袋上玩起了斯诺克,情何以堪。
彭大树在两次解球都失败了之后,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你让我直接把黑八打进去,然后这局算你赢了,这样行不?”
“哈,玩施舍是吧。”我恼羞成怒:“别光说不练。有本事你打呀,黑八也挡着呢,你打呀!”
彭大树沉思了一会儿,趴下一边运杆一边儿扭头膈应我道:我打啦?我真打啦?
打!我怒吼一声,吓的隔壁桌的小哥直接打呲了。
彭大树二话不说,一个漂亮的跳杆,母球直接跳过我的障碍球,把黑八踹进了底洞。
这真是,有多少失败可以重来。我这半辈子跟彭大树在各方面的交手上,似乎就从没胜过。
想到这里,我不禁悲愤交加,把球杆一扔,赌气道:不玩了!
你赢了。彭大树继续膈应我:我提前把黑八打进去了,我输了。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抓过自己的包,负气地扭头就往外走。彭大树立即追了出来。
“玩玩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嘛。”彭大树劝我。
我理也不理他,健步如飞。电梯太慢,为了配合我怒火冲天压不住的气场,我果断地选择走楼梯。
彭大树依旧跟在后面,倒没有试图阻止我的脚步,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劝。我被他烦得不行,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着他愤怒道:“我不是对胜负看得太重好不好!我是气不过哪样哪样都败给你!在书店我是头脑简单,到球场总该轮到我四肢发达了吧,结果你还来抢,你能不能大气一点儿,开阔一点儿,让着我点儿?!”
彭大树眨巴着小眼睛,仔细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过来,道:我错了。
我气得脸都变形了:你明明没错你道什么歉?!你还可以让得再明显一点嘛!说罢,比老佛爷还难伺候的我返身就继续往楼梯下冲。
正所谓祸不单行,羞愤之下,我老眼一花,踩秃噜了楼梯,直接咔甭哎呦,歪倒在了一边。这还是在眼疾手快的彭大树一把扶住我的份上,否则我直接顺着楼梯就滚滚东流了。
脚扭了。我疼得直嘶啦。
彭大树立即蹲下查看我的伤势,跟个江湖郎中似的通牒道:已经肿起来了,你没法走了。
我瞅他一眼,不服气地挣扎着想站起来,结果微微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别乱动!彭大树重声道。把我的单肩包解下来背到自己身上,然后蹲在低两级的楼梯上,背对着我,做出一副要背我下楼的姿势。
我迟疑道:“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的,第一次约会就这样,太奔放了吧。”
彭大树无视我的啰嗦,又急又气道:“还扯!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脚了?!”
我回想起小时候看的八仙过海,里面最没有神仙范儿的就是铁拐李。再说我也不能在阴冷的楼梯间一直坐着吧。想到这里,我义无反顾地趴在了彭大树的后背上。
幸运的是,距离球馆不远,就是一家中医院。彭大树背着我,直接穿过马路,进了医院大门。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彭大树去挂号。看了大夫,问题并不严重,开了点儿内服外擦的药。彭大树取了药,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我正一边低头查看我上了药肿得跟包子似的脚,一边数落彭大树个害人精。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恙,彭大树突然停下脚步,我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赫然看见,离我不远处,面对面正站着一代戏霸和无量宗师。
我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回响着一个声音:mb的,让你约会,让你打球,让你崴脚!
yan10281777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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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楼  发表于: 2010-12-14   
大咪好!
yan10281777 离线
级别: 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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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楼  发表于: 2010-12-14   
太好了!
杉菜伊伊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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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楼  发表于: 2010-12-15   
有千百只小虫在爬,而且还全是蜈蚣科的,
哈哈哈

哎哟,太巧了吧。
刚被大树背上就碰见戏霸和宗师,啧啧。

不过大树这孩子不错啊!
实力派。
杉菜伊伊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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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楼  发表于: 2010-12-15   
回 211楼(赵大咪) 的帖子
大咪总算浮出水面,
撒花,撒花     
刘三姐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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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楼  发表于: 2010-12-15   
不知大咪肚子脑子思想里的墨水才华是否整天想hold都hold不住的,羡慕死了

纵然变身孙猴子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地赶,这辈子要想撵上赵大咪的背影也没戏了

那就粉吧饭吧顶吧赞吧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maotou 离线
级别: 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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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楼  发表于: 2010-12-15   
大眯好。又有好东西看了。看完三姐的,现在看大眯了。真好。
吉祥号码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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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楼  发表于: 2010-12-15   
one
  
  我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赶紧松开扶着彭大树的左手,身体不自觉的右倾,跟他拉开一定的距离。然后才慌张地跟戏霸和宗师打了招呼。实在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充满尿点的情况下遇见他们,真是冤家路窄呢。
  “介绍一下?”戏霸用眼神指着彭大树,对我开口要求道。虽然他的脸上带着虚假伪善的笑容,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噌噌冒火。
  我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给他们介绍:“伯父叔叔,这是我的老同学彭大树。彭大树这是我原来房东的爸爸和伯父。”
   “你们好。”彭大树知礼地向两位问好。
  “你是律师?”戏霸径直问。老同学神马的这种词汇怎么可能瞒过这只老狐狸。
  “是。”彭大树答应着,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用眼神表示“他怎么知道我是律师的?”
  戏霸则从彭大树的回答中确认了,他就是我之前口中说的那位男朋友。据我对戏霸的了解,他多半原本还以为我是信口开河胡诌八扯画饼充饥呢,所以一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今天的偶遇告诉他,我是来真的,这真相不得不让他大跌美瞳。
  “你的脚怎么了?”老派的戏霸演戏总是需要过门,一边指着我的脚,一边小碎步挪到了我的右手边。从他的走位我立即明白地看出,他已经按捺不住想找我私语质问的心了。
  “没事,不小心崴了一下,擦点药就好了。”我一边说,一边单脚往前跳着躲避戏霸。
  “伤的不轻啊,都肿起来了。”戏霸紧追不舍。
  “真的没事。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一边蹦跳一边提问,显得极度轻浮。
  “陪他爸爸来拿药。”戏霸一边解释一边继续追。
  很快,我俩就甩开了滞留在原地的彭大树和宗师,在空旷的大厅里跟他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戏霸一把扯住伤残永动机一样的我,低声愤怨道:“那小子真是你男朋友?!”
  “我去,你要不要这么吃惊,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毫不示弱。
   “我以为你赌气说瞎话呢,怎么还真有这么个人啊!”戏霸表示很不满。
  我翻个白眼,无奈道:“我在你们老李家人心目中是多没有魅力,找男友全靠杜撰是怎样!”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戏霸解释:“但是大咪,做人可不能三心二意啊,你跟我家李程在先,你要对他负责啊。”
  “靠,有没有搞错”我怪叫道:“我怎么他了我就要负责?”
  “你自己跟我说的,在大庭广众的机场性骚扰了他。这可是我家李程的初扰啊。”戏霸表情完全是严肃认真,可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胡闹。
  哈,我气笑道:“什么时代了,大老爷们被抱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说出来不要笑掉硅胶。”
  戏霸扭头再度打量了彭大树一眼,护犊道:“可是这小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比不上李程嘛。你是不是故意为了气他爸爸,找这么个人来演戏。其实今天不是偶遇,是你故意设计的,崴脚也都是噱头幌子。”
  “这人一腹黑,看啥都是阴谋。”我无奈道:“我不跟你掰扯了,脚很疼,我想回家了。”我回身招呼彭大树过来。有礼貌地跟老二位道声再见,然后就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我清晰地听见背后戏霸发出的恼怒失望的嘶嘶声。
  整个过程中,宗师除了永不消失的冷哼就没有再发出别的声响。可就在我即将要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却听见宗师不紧不慢地对戏霸说:“侬看到了伐,伊就是这样@#¥%(家乡词没听懂)的人!”
two
  
  虽然我没听懂那个形容词,但用脚后跟的死皮想,我都能想到,无外是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私生活不检点生活作风cheap之流的。
  坐在车上,我心情很是憋闷。这倒霉的一天,受伤受挫受苦不说,现在还要受辱。
  我现在极度需要别人的开解。可是彭大树只顾着专注地眼望前方开车,根本不开口跟我说话。我憋了一会儿,实在气不过,语气不善道:“你把我约出来,害的我受伤了,你都不知道安慰一下吗?”
  彭大树不看我,道:“是要受伤安慰,还是要受委屈安慰啊,你说清楚,别一会儿我拍错位置,又遭埋怨。”
  我恨恨地啐他一口,道:“你倒是个小眼聚光人精。啥还都瞒不过你了。”
  “他伯父怎么知道我是律师的?你提过我?”彭大树突然问。
  “昂。”我语焉不详。
  狡诈的彭大树怎能容忍我这样搪塞而过,马上追问道:“在什么情况下,还有谁知道?”
  我白他一眼,以沉默表示拒绝回答。
  “你房东应该也知道了吧。”彭大树根本不用我回答,自己就猜到了。“刚刚介绍的时候,说我是老同学。之前难道也是这么说我的身份的?”
  彭大树转过头看我,等我回答。我立即心虚地把头扭向窗户,拼命按捺住想要跳车的冲动。哇呀呀呀,这家伙,什么辛辣刁钻问什么,也太棘手了吧。
  “不说话表示我击中关键了。”彭大树自言自语道。
  “哎呀,”我戏假情真地叫起来:“我头突然好晕,好想睡一下。肯定是刚才吃的那药的副作用上来了。你不要说话了,安静,我要眯一会。”说罢我就很矫揉造作又带着怂气地闭起了眼睛。
  彭大树依言安静了半晌。然而我刚放下心来,就突然听他缓缓道:“你刚刚只擦了外用药水,没吃内服的药。”
  我被人当场戳穿,恼羞之下泼皮无赖的劲头上来,扮娇俏的小言女主是再也演不下去了,直接跳起来直面彭大树,以菜市场御姐的风采叫嚣道:“你还来劲了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刨根问底就这么有劲是吧?!”
  彭大树叹了口气,道:“你睡吧。我不问了。”
  “问!你今天还必须得问了!把所有你想知道的都一气儿问出来,我挨个儿给你答复。”老娘难缠的劲头一上来,比凤姐还偏执。
  “别闹了。”彭大树轻声道。
  “先回答你上一个问题。”我冷冷但快速道:“房东知道你的存在。之前我没说你是老同学,直接说你是我男朋友。还有什么,你再问吧。”
  “逼着我问完,然后你打算跟我彻底闹掰?”彭大树哭笑不得。
  “错,准确点儿说是老死不相往来。”我纠正道。
  “你不问是吧,那我替你问。我到底拿你当什么,是专门对付亲爹妈的挡箭牌,还是故意刺激房东一家的枪,还是游戏人生没事逗闷子的备胎?”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一股邪火,全发泄在了悲催的彭大树身上。
  我的直白泼辣让淡定的彭大树也无力承受了。他徐徐地把车停靠在路边。转头看着我,说:“你有什么不痛快,通通说出来吧。愤怒的,阴暗的,伤感情的,都无所谓,随便说。但我希望你今天说完之后,能收回那些伤人的,忘掉那些自残的。”
  我定定地看着他,眼眶倏地红了,赶紧低头扮恼怒:“靠,好好的人类不做,都tm学姐夫当什么圣父。开车!”
three
  
  一路再也无话。彭大树把我送到楼下,想送我上楼,被我拒绝了。我打电话让半染下来接的我。
  半染敏锐地感觉到我的气场不对,于是完全沉默乖巧,闭嘴不问,只把我小心地搀扶回了房间。
  我仰面躺倒在床上,烦躁地只想大叫,但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好狠狠地咬着你妈贵姓的肥臀,闷声喊道:这狗日的爱情!
  随着霜降节气的临近,气温骤降,我的生活也从水深火热回归了冷淡平静。打从我生日那天开始的各种群魔乱舞总算是告一段落。
  泡泡没有再来骚扰我,估计八成已经投入了轰轰烈烈的下一段基情中。姐夫没有任何动静,估计在为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尽心尽力地做着一切准备工作。彭大树也不知道是因为忙,还是特意要给我时间冷静,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我。就连我本来以为受了挫败的戏霸紧接着一定会有什么动作,结果竟然也是这里的舞台静悄悄。
  至于房东,那更是虚无缥缈,似乎从来未曾出现过。
  现实这个精神病,将我一下子从一个炙手可热的社交queen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壁花lady。
  好在三十万的项目正好到了接近尾声的收官阶段,作为首席负责人,我一周七天一天十几个小时连轴转,忙的灵魂肉体各种飞天。每天到家倒头就睡,到公司就是打不完的电话改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议做不完的ppt,着实也没有心力再去想东想西。
  整个十月中下旬,我除了拨冗参加了萝卜和雷阵雨的婚礼之外,没有出席任何社交活动。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早就被新娘子指定为伴娘and反对无效的话,我可能恐怕连萝卜的婚礼也会缺席。当然,为了我后半辈子能活得稍微舒坦一点儿,在此我严正声明,是我赵大咪自己死乞白赖毛遂自荐非要抢着去当雷萝卜女士的伴娘的。
  作为伴娘,第一个任务就是在婚礼前夜,要守在新娘身边陪睡。那一晚,我终身难忘。萝卜跟我两个在酒店的房间里抱头痛high,又哭又笑又唱又闹到凌晨两点多。要不是我提醒睡眠严重不足会让她的脸第二天看起来像个雪菜包子,恐怕萝卜还要抱着我演唱当晚的第三十遍《明天也要作伴》。
  熄灯之后,筋疲力尽的萝卜很快就梨花带雨地进入了梦乡。我躺在她身边,四肢酸痛头皮厚重,却怎么都无法入睡。想到天亮之后,我最资深的闺蜜,相识整整十二个年头的闺蜜就将真正步入她人生中全新的阶段,我就抑制不住地羡慕嫉妒恨。这情绪曾经在雷阵雨普天群发领证短信、宣布萝卜正式成为他雷阵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媳妇的时候也涌现出来过,但远没有婚礼前夜这么强烈。
  总之,萝卜单身生涯的最后一晚的最后几个小时,她呼呼大睡,我躺在她身边,各种头脑风暴。
  一直暴到天亮了萝卜的亲妈来敲门,我连一帧的睡眠都没有得到,就立即爬起来,投入了伴娘责任范围以内and以外的各种忙碌周旋之中。
  顺便说一下,当天我的全套行头,除了一条内裤是自备的,其他全是由多金的主办方提供。我穿得跟整个喜宴环境浑然一体,生怕一会儿在场子里走起来的时候,别人只看得到伴娘的一个头在移动。
  婚礼的细枝末节都不再赘言,主要天下婚礼大同小异,我过后已经基本都忘光了。唯一印象深刻的一个场景,是雷阵雨紧张笨拙地给萝卜戴戒指,结果戴到一半就卡在关节处再也推不上去了。
  
  虽然后来在见多识广的婚礼司仪的帮助下顺利戴上了戒指,但是事后萝卜还是把笨手笨脚的雷阵雨骂了个狗血喷头。其实我是唯一一个知道雷阵雨被冤枉了的人,罪魁祸首应该是新娘自己前晚半夜不睡导致的水肿。但我是不会说出来的,这是我送给雷阵雨的新婚礼物,以报答他在我生日聚会上的无知者无畏。
  
  金秋十月走过,我迎来了赵大咪乱high人生中,目前为止最为厌世的一个深秋十一月。
“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智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杉菜伊伊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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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楼  发表于: 2010-12-15   
尿点  

电影的“尿点”是一个诙谐的说法,是指看电影时自觉情节不值得憋尿以观,可以去上洗手间的时间点。   如今上档的大片是越来越长了,动不动就2个多小时。因此问题就随之而来了,看场大片的同时咱们还得和自己的膀胱作战,有时剧情太吸引人,可能连上厕所的机会都没有。国外甚至还有人创建了一个名为“跑去尿尿”的网站,给观众们带来了一条“网络尿不湿”,它会提前告诉你在某部影片的几分几秒有“尿点”,你可以放心去厕所而不用担心错过重头戏。   说明:网友“宫幽婧_”对此条有重大贡献。

哈哈,好长知识哦。
百度太给力了!
大咪的语言能力太上趟,太前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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