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去芽笼一家极小的门面吃烤羊肉串。本周继续。
芽笼是新加坡著名的红灯区,单巷为美食街,双巷为色情地。来新加坡6年多,只去过单巷,那里的食物味道之鲜美,价格之公道让人留连到几欲回头。今天是唯一一次与劳工两人同行,于是边走边大胆提出要求,可否到烟花巷里一试深浅?劳工耐不住我磨,前六年一直说不,今年因为我生儿子了,终于在劳工眼里从无知少女迈向熟妇,作为对家庭贡献的报偿,点头应允。(乐得我口水直流,感觉自己是个天生色情女。HIA HIA HIA HIA)
迈进芽笼,第一印象是庙多。据说旱灾地区龙多,妓女地区庙多。大多性服务从业者都迷信,在今生捐了门槛,好来世不做这行。
我就不理解,妓女这行为什么不可以做?那也是解救人于水火的行业,特别在新加坡,妓是官妓,于是嫖也就是官嫖,跟商人,技术人员一样,都是为国创收的纳税人啊!人妓女同志也是凭体力凭本事吃饭,为啥就受鄙视,为啥就得捐门槛,为啥就希望来生不做这行呢?为什么就不可以有从业者不仅仅为混饭碗,也许就是兴趣所在,即发挥了专长,又靠此挣钱?(跟偶一样,工作即理想,理想即工作。)
劳工不理我的胡说八道理论,带我走进24巷。
一踏进巷口,偶指着小吃店门脸前坐的男人说,嫖客嫖客嫖客嫖客。一看都不是好家伙。
劳工说,别胡说八道,那些都是老伯伯,过来吃饭的。我从鼻子里哼一声说:越是老越是骚,凭自己的手腕也骗不了小姑娘了,只好买春。又指着路边的树说,春树春树春树春树。劳工又批评我:难道大学里的书都是教授,而莺花巷中的树便是淫荡?我认真点头说,是的。只有这样的树才与这样的人相配。再指着路两边的排屋说,连这些房子,都透露出个黄字。劳工大笑,遥指前方某屋前的檐下挂俩红灯笼,上书好大一个“黄”字。我点头说,然也,不打自招。
巷的前半段与旁地无甚不同,走了过半,端倪初现,路两边稀稀落落有几个男人徘徊,东张西望。不过看肤色大多是印巴斯里兰卡那些地方的人。再走两步,有女性斜依在路两边人家的栅栏上,懒洋洋地冲路人抛媚眼。
这几个女人各自为政却又似乎有关联,旁边有男人磨磨唧唧想往根儿上凑,而女人则对有意的顾客意味深长地笑着。
仔细借着巷外的灯光辨认,这几个女人长得不好看,年纪又大,虽然穿着暴露,但服装都很廉价,而且穿得没有创意,一律酥胸半露,裙子超短。
越往里走越热闹,几个住家门口开始熙熙攘攘起来,男人女人成群结队,无人喧哗,但压低声音的交谈显得说不出的暧昧。我跟劳工说,谁住这里啊,风气如此之坏,每天家门口堆一堆这样的人,也不安全。难怪有孟母移邻的故事。劳工说,你看这些住家大多门院大敞,并没有将这些人拒之门外,因此,住家其实就是淫窝,将房子租给这些人的。
这些双巷内藏着许多青楼,很多字眼轻佻的旅馆亮着各色霓虹灯。楼下聚着砍价的人们。
探头望去,大失所望,女的没啥姿色,男的更是下流。一点不象我期盼的那样,女的妖娆男的倜傥。我脑海里的色情场所,妓女都象十面埋伏里的章子仪那样身怀绝迹,而嫖客都象金城武那样深谙风雅。当红的头牌须排着队递贴要求一见,帖子上除了附张银票,还要和诗一首,不合意的,没文采的要被棍棒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