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过年家家户户几乎都起码是一桌麻将,今年更甚,为什么?现在大家拜年都用短信,也都不互相串,不串门在家里能干什么呢?就只有打麻将了。原来满街都是拎着礼品拜年的人,出租车司机从去年开始生意就不如从前了。
说起打麻将的历史在座的恐怕没有人比我长的,我们那会想打麻将只有偷偷地干活,吃过晚饭,若无其事地走到隔壁人家敲敲他家的门,使个眼色:忙完冒?走沙。
不明白的人就问:搞么斯?
呵呵,搞搞上肢运动。
我们那时候用的麻将也小,名曰坤牌,意思是女人打的麻将,男人打的那种一面是竹子一面是骨头做的用燕尾槽手工镶嵌起来的,很精致,不像现在的麻将都用机器压出来的。为了防止洗牌时候发出声音桌子上垫厚厚线毯,这样有几个好处,一是消音,二来被发现了也可以迅速地提起毯子的四个角把麻将藏起来。
那时候我家老爷子还健旺的很,不管谁和了,他都给细细地算翻,什么老少配、姊妹花、边三七、步步高、清一色、五门全、堪裆、将将等等等等。那时候打牌就像做学问,看谁的牌做得漂亮。如今这麻将桌上也与时俱进了,大家都要急急忙忙奔小康怎么和得快就怎么来,本张不够就发明了“癞子”,还嫌不够又发明了“癞子皮”,至今我也没有搞懂这个“癞子皮”是个什么东西。人要是多了又都想摸两把又发明了打晃晃,我打了一回晃晃,头晕,还冒看清白牌那边就有人和了。今年又听说“红中癞子杠”的打法,眼花缭乱,弄得我都不敢上桌子了。
这麻将牌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我老公过年那几天是经常天亮了人才回家。我有一博士朋友更是满武汉三镇地打邀请赛几天几夜都不睡觉。我有幸和这位博士公打过一次,只见他思维敏捷牌去如飞,手挥五弦目送飞鸿,有如谈笑用兵。我在牌桌子上反应迟钝了许多,自己家的牌都照顾不过来更无法去揣摩别人家的,牌一到手,就要思忖再三,对面三家不耐烦,都作呼噜状zzzzz,旁边推虾子的也催,哎哟,吃得铺天盖地就是一个屁和沙,快点快点,一路小屁奔小康,(大和一般不吃牌)我知趣些就还是早点下桌子吧。
有一句名言:只有读书才能忘记打牌,只有打牌才能忘记读书。有了博士公的学问风操是可以打牌的,看来我以后还是做壁上观为妙。
今年在老妈家打,说好了一家只能上一个,三缺一的情况下我要是不上那是要出人命的。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可惜我那天硬是一把都没和,伤天害理呀。
[ ������一手臭牌��2005-08-16 22:56���±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