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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林: 试说冰花诗《惊鸟》
试说冰花诗《惊鸟》
【原诗】 《惊鸟》 作者：冰花
哦 吓了我一跳
原来是一只鸟
从树上飞走
不知道
是我吓着了它
还是它吓着了我
好牛的鸟
我回头
它没回头
【试析】
当我看到诗人冰花这首诗的标题“惊鸟”时，立刻想到中国的那个典故成语“惊弓
之鸟”，这个成语网友们都很熟悉，不必我再啰嗦。那只失群已久的大雁，因受惊而
高飞；它所受到的创伤尚未痊愈，一听到“弓”的声音便坠落。这是一个多么凄苦的
传说啊！正是在这一个闪念过后，我读了冰花这首诗，且再三品味，这就别有一番情
味在心头。
我曾说过冰花诗的明显的特色，其语言十分质朴，且通俗易懂，您看，这首诗没有
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难懂；而所写的“事”，也是我们生活里时常所遇到的。而
读全诗后，您也许和我一样，有一种感觉，在“质朴”中有一种美丽的英华；在“通
俗”中有一种超俗的高雅。开头一个“哦”字将全诗振起，它显示了“吓了我一跳”
之事情发生的“突然”，“意料之外”。这把基调“扬”得相当之高。接下来“原来
是一只鸟/从树上飞走”。通常“高”基调后紧接着往往该是一段急迫的节奏，然而，
诗人却一下子来了一段舒缓的曲调。这似乎有些不谐和。妙在诗的第二节：“不知道
/是我吓着了它/还是它吓着了我”。究竟是谁“吓着”了谁呢？这，谁能说得清
呢？难说!我以为，正是这突来的一问，“救”起了第一节“有些不谐和”的节
奏，从舒缓的节奏中又自然扬起。这，大概就是诗人的灵感天赋所在罢！第三节：
“好牛的鸟”，一个“牛”字，又把调子扬得很高。我以为这个“牛”字用得十分
“险”，下面的诗句如果“高”不起来，全诗就会败在此。您看诗人下面只用
了七个字，两句诗：“我回头/它没回头”。这不能不令我“拍案叫绝”！
我在说非马先生的诗时曾说过，读者的我，与诗人的生活经历、处境、背景
各异，在这诗的“空白”（即联想）处所得很难相同，然而，从审美角度说，
这确实是诗的“魅力”所在。它让我想到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飞”。
您看“这只鸟”，没有与“我”纠缠什么是非对错，我远远飞去，“走我自的
路”，这是何等的独立与自尊！这是怎样的自信与勇气！诗人在这里是写事、
说理，同时是抒情。事、物、情自然融合为一。就诗歌的旋律而言，“牛”出
一种疏朗、广阔、高远之妙音，给人一种力与热的昂扬向上生命之旋律！我以
为，一切都源自诗人那颗爱的诗心！
谢景林 2013年3月29日于津门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6b7d2c0102e4v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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