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气大气里说了我的女友的第一段恋爱故事,接下来,我说说她其它的几段吧。
刘晗的故事
一
我的这位女友,姓刘,单名一个”晗”
她曾告诉我,当年父母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她出生时,是拂晓,天将亮未亮的意思。
我们俩是同系不同级的校友。我高她一年。
那时,我俩都在系学生会滥竽充数。
她分管卫生,就是象一事儿妈似的,检查学生宿舍,摸摸人家窗台阿门框阿有没有灰尘什么的,给看
得过眼的几个宿舍,门上挂个小红旗。
我老是取笑她,说她利用职务之便,定期免费参观全系的男生宿舍。
我那会儿,头衔稍好听一些,管文娱。其主要职责,就是分发免费的电影,戏剧,演讲票之类。常常会因分票不公之故得罪人。
比如高我一届的一位学长,我就不说他是哪里人了,免得有人会批评我打地域牌。
那位学长,就曾高高壮壮地戳在那儿,很直率地指责我分票不公。并举例说某年某月,我给了他们班一个角落的票子,某年某月我又给了他们班什么角落的票子,这一次我还是给了他们班什么角落的票子,条条罪状,记得那叫一详细。
我听得很无奈,就将我留给我们班的票子递给他,希望能让他满意。结果,他发现我们班的票子还不如他们班的好呢。
那会儿,不象现在,有那么多眼花缭乱的娱乐活动,手机没见过,网络也还没见过,但是听说过。
我课余的娱乐活动之一,是打牌。
不是土鳖麻将,也不是看起来很洋派的桥牌。
就是扑克牌。
开始是打升级,升级就是我们小的时候打过的,复杂程度仅次于桥牌的一种扑克牌游戏,。
到了后来,比较喜欢的是打拖拉机。
拖拉机就象是两副牌的升级。当我一弄明白拖拉机的游戏规则之后,我就专攻拖拉机了。
拖拉机的变化比桥牌多几千万倍,打过拖拉机的人再回去打桥牌会觉得桥牌有点小儿科。
刘晗就是我的铁杆牌友。
刘晗的第二段恋情开始于她读硕士研究生的时候。
在南方那座因为有个湖,有许多跟湖有关的美丽故事而著名的城市里。我不说,各位也猜得到,就是杭州了。
刘晗是北方人,不习惯南方的天气,切不说那似有若无,缠缠绵绵没个停的时候的梅雨,连秋雨都扯不断理还乱的让人心烦。
八月底刘晗入学,那雨丝就腻腻歪歪地扯着,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只记得再看见太阳已经过了国庆了。
被褥都潮得恨不得能拧下水,掀起被褥看看,床板都有些发霉。更夸张的是自行车座都能长霉。
那年代,学生宿舍,既没暖气,也没空调,连电扇都没有。
夏天是喘不过气的湿热,一个不小心,都可能长痱子。
冬天是无处躲藏的阴冷。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都不长冻疮的刘晗,在那座南方的校园里,手上,脚上竟生了冻疮,被窝里暖热了,钻心得痒。
第一年刘晗就是在对气候环境的抱怨里度过的。
第二年,一开学,不喜欢南方的刘晗,结识了大她两岁的,来自浙南某城的庄豪。
庄豪是浙南某报的摄影记者,大学毕业工作两年后,被报社派去刘晗的学校进修一年。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周末的舞会上。
舞厅就是学校的一处饭厅,桌椅拉开,收拾干净,收几毛钱门票。
伴着公共食堂怎么都除不干净的剩菜味,和老旧录音机放出来的不算太走调的音乐,跳舞能让年轻的学生们消磨掉一个晚上。
刘晗跟室友一起去的,那娇小玲珑的室友,一坐下就被人邀走了。
在北方没觉得自己个头儿有多高的刘晗,在南方的校园里,老觉得自己是头大象。
一曲完了,室友兴冲冲拉着一个男生走回来。
“这是庄豪,这是刘晗”室友比比划划地介绍。
我后来看过庄豪的照片,黝黑的一个人,头发有点长,掩了半个耳朵。带着一幅大镜框眼镜,抱一摞硬皮的书,靠在图书馆的墙上,嘴角上翘,似笑非笑的。没有让人心动的英俊,也不是我想象里的江南书生模样。
刘晗告诉我,庄豪很能讲,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的那种。
聊摄影,聊新闻,说他上过青藏高原,拍过阿里雪山。说他去过海南岛,拍过黎族美女。还去过云南丽江,拍过那美丽的香格里拉。。。
我能想象,象刘晗这样外表斯文,内心火热浪漫,眼睛盯着黑板,脑子能神游天外的女孩子,庄豪的高谈阔论,有多么强的杀伤力。
那天晚上,刘晗的室友忙得没有坐下的时候,刘晗只看着庄豪,看着他皮肤黝黑,却想那没准儿是青
藏高原的太阳留下的印记,一晚上竟是再没顾上看别的男孩子一眼。
(待续)
[ 此贴被阿辉在03-04-2010 13:11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