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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那些竹马和青梅
小平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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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发表于: 2008-10-12   
 这次某某女一拳砸到蒋同学得胳膊上,全班本来嘈杂的课间休息,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垒争夺战场了。大伙儿屏住呼吸观战。
   
    全体鸦雀无声。
   
    蒋同学扭头看了一眼某某女,胳膊没但没有挪过来,反而,伸直了,完全伸到某某女的地盘上,并不屑把头一枕,脸一侧,读起手中的书来。结果大家哄然大笑。现在想起来,觉得很有意思,那个时候的孩子怎么那么容易被逗笑呢?可见,那个时候孩子们的娱乐是多么地贫瘠啊。
   
    某某女可能觉得面子上不好看了,情急之下,“咚”又一拳砸到蒋同学的后背上,这一拳虽然貌似不是很用力,但“咚”地一声,教室又安静下来。这次,蒋同学反应明显不是刚才的平静了。他坐起来身体,用眼睛看了看某某女,显然,眼睛里冒着火,鼻子里冒着烟。某某女这个时候也有点胆怯的样子,蒋同学的样子分明是告诉她,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了,她某某女在劫难逃。
   
    蒋同学用手指了指某某女,没说话,然后忽地站起来,某某女吓得迅速地躲到后面,蒋同学其实怎么也没怎么着某某女,但顺手拿起来某某女桌子上的文具盒,“嗖”地一声,从教室的窗口顺了出去,我们当时的教室是在五楼,文具盒连回音都没有,就销声匿迹了。完事,蒋同学对着某某女道:妈的,你要不是女的。。。你看我。。。蒋同学气得鼓鼓的,终是没说出话来,又落座下去,算是结束。现在想来,到底蒋同学还有点怜香惜玉的小心情呀!
   
    这个时候,我看到王小黑兴奋地拿着笔记录着,没一会儿,打铃上课。正好是语文课,大曹走进来。起立问好后,大曹就让我读《荷溏月色》,我一边读着:“。。。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 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阂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就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王小黑走到大曹的讲台前,低声说着话,王小黑一般汇报情况,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但王小黑除了是班长,还兼任语文课代表,那天,大曹让我读课文的时候,王小黑正好收大伙儿的作文本,收好了,就搬着几乎她身高一半的作文本,放到大曹的讲桌上。
   
    也许顺便汇报蒋同学和某某女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想。
   
    当我读到“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的时候,大曹说:好了,下面不要读了,坐下吧。
   
    我心里纳闷了,这还好几段没读完呢。当然,那个时候,并没有纳闷朱自清老先生是如何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这荷香到底咋无边的,这月色到底是咋受用的,他老人家的这些事儿跟我也没大关系。我只是隐约地觉得,好多事儿,跟蒋同学有关,跟某某女有关,和王小黑,或许和我,都有点关联。
   
    的确,我坐下后,大曹就对我说:平小白,把你书箱书桌的东西收拾一下。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啥用意,但还是收拾着。我低头收拾的时候。就听到大曹说:某某女,你也收拾一下。
   
    没一会儿,大曹指着某某女的位置,跟我说:平小白,你坐哪儿。指着我的位置,说:某某女,你坐那儿。
   
    噢,明白了,要我和某某女互换一下座位。
   
    蒋同学站起来,给我和某某女一个顺利的通道,某某女拎着书包,在我们交错的那个瞬间,在我的耳朵边上说:豁,这回两口子可近了哈。
   
    这句话我听得清楚,蒋同学也听得清楚,周围的几个同学,像刘波肯定也听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心里想骂她句孙子你别胡说八道,但已经为时已晚,她已经落坐,我也走进座位,连蒋同学也坐下来了。我以为蒋同学也和我一样愤怒,但侧脸一看,人家跟啥都没发生一样,跟着大曹一起朗诵起课文来:“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于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我也只好跟着亭亭舞女的裙,忘却所有对某某女的仇恨和恼怒。
   
    就这么着,蒋同学和我成了同桌,我们彼此成了几乎初中三年中那个同桌的你。
   
[ 此贴被小平在10-12-2008 01:34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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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 I exist is a perpetual surprise which is life.
Ling1984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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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楼  发表于: 2008-10-12   
真的撩拨俺的怀旧神经了, 顶上。。。。。
不用心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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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楼  发表于: 2008-10-12   
hahahaha,太好看啦!
Lying lubricate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 Without lies our social life would soon grind to a complete halt.
盛夏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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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楼  发表于: 2008-10-12   
被你撩拨得我也怀了一把旧

极好看!
布衣素颜,也可以闪闪发光。
水做的鱼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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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楼  发表于: 2008-10-12   
哇噢~同桌的你是怎么唱的?在这里又是谁向谁小心地借半块橡皮擦?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整体的一部分,……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损失,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因此,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
小平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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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楼  发表于: 2008-10-12   
刘波同学现在和平小白之间,先是某某女,然后是蒋同学。但这不妨碍我们关乎场区内发生事件得交流。

比如那年秋天。

我们厂子福利是天津有名的好,那年月,工人阶级还是老大哥的辈分。那感觉比现在私营企业老板还牛X。做工人阶级的家属,那也能感受到主人翁待遇,领导阶级当然不一样。

秋天,正是螃蟹最肥的季节,工厂工会组织大规模购螃蟹活动,而后分发给全体员工,本来就是万人大厂,加上离退休的老职工,就是每个人分一只螃蟹,那也是一万只的采购任务。何况每个人分的不是一只,而是几十只呢。现在想想,那个采购队伍,那个全长职工拍着长龙领螃蟹,然后浩浩荡荡地回家的情景,真是热血沸腾。那场景,真是人气旺盛。

于是,每逢这个时候,刘波和我话题特别多。我一上学,刘波就说:我爸昨天带回来12只螃蟹,你们家呢?我其实后来不记得很清楚我爸爸到底带了多少只回家,可能当是就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每次刘波都能说个非常准确的数字来,而我总是模模糊糊的,我连自己吃了几只都不知道,何况是我爸爸带回来几只呢?

我后来,在相当长的一段年月里,感慨刘波的细腻,后来刘波同学做了某银行的副行长,似乎也物有所值,才有所用了。
[ 此贴被小平在10-12-2008 22:59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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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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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楼  发表于: 2008-10-12   
豁豁!十二只啊!
布衣素颜,也可以闪闪发光。
小平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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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楼  发表于: 2008-10-12   
原来同桌的时候,刘波就总是扇着两扇小鸟尾巴一样的长睫毛,问我:昨天我爸爸捎回两瓶果子露了,催大脚她爸才捎了一瓶,你们家呢?或者,刘波翘着小鼻子,嘿嘿着说,告诉你啊,催大脚她爸和她妈昨天又打起来了。等等,总之,尤其催大脚他们家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刘波的早间新闻了。后来,有一段时间,我早上见了刘波就绕着走,他天天一大早就催大脚催大脚的,把我都整成狂想症了,因为只要我一接他的话茬,他就没完没了。本来挺好看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像娘们儿。

后来,有一天早上刘波正兴奋地跟某某女说催大脚的爸和妈怎么在地上滚成球打架的时候,催大脚走进教室,这丫头个大,脚丫子当然大,所以得了大脚这个雅号。催女进门一听,二话没说,照着刘波的屁股就是一脚,刘波背对着大脚,没防备,这一脚下去,刘波就跟那老头儿钻被窝的规范动作一样,径直冲着某某女的脚下俯冲下去,某某女反应就是运动员水平的,一闪躲,刘波就是一个全方位的嘴啃泥。

刘波啃了一口泥,这倒是无关要紧,但最令人发指的是,刘波的小鼻子挂彩,这张英俊的小脸儿,从此就有点小缺陷。后来到20岁的时候,我们聚会,刘波的鼻头上还有个不太明显的疤,再后来,近30了,刘波尚未有媳妇入室,我们同学聚会的时候,刘波指着催大脚说:你,你,你还我媳妇儿来。那阵势,要不是鼻子上的那个小伤疤,我们都以为张国荣再世了。

后来,刘波从地上爬起来,就呜哩哇啦地哭了,满嘴满脸的血,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地楚楚可怜啊。

自此,刘波又多了个外号,刘娘们儿。这外号可不是我给起的,要真追溯起来,我觉得催大脚的应该是嫌疑人。
[ 此贴被小平在10-12-2008 22:59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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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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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楼  发表于: 2008-10-12   
嘿嘿,好看!
刘波,真是惊心动魄地楚楚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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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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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楼  发表于: 2008-10-12   
催大脚是和刘波住邻居的,他们两家都在长区西面的红卫里,据说还住在同一个楼里,不仅如此,不确切的消息说,好像是住对门,这样,刘波对催大脚家的事情一清二楚似乎也有依据了。

而我是住厂区外,其实,我们厂的员工及家属住厂区外的不多。大部分都住在区里,这样,很多人家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尤其到了夏天,天津的酷暑能把人烘干了,所以一到太阳西去,夏凉的月色出来的时候,厂区里就开始热闹非凡,打牌的,拉二胡的,吵架骂大街的,就连两口子打架都到当街打,因为屋子太小,又燥热,估计架还没起打,人就得中暑身亡。

那个时候厂区内,说好听了叫热闹,不好听呢,比较繁杂,这可能也是我父母迟迟不往厂区里迁移的缘故,当然,估计也有个分房子的问题,我当时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因为我住在厂区外,而这所中学到我们家中间是隔着厂区的,这个工厂面积很广,多年后,和我父母参观伯克利大学的时候,我还问过我爸爸,我说:爸,我觉得咱厂就有这么大吧?我爸想了想说:比这个小点儿,估计也小不到哪里去。

那么,那个时候上学,就要先到厂区,穿过工厂,才能到达学校,厂区里横跨一条小河,那条小河不宽,两岸到处是厂区家属楼里的垃圾和厂子里的一些废弃物品。像破机器零件什么的。我那个时候,总是一个人,一大早沿着河岸,一边吃着烧饼油条,一边哼哼唱唱蹦蹦跳跳地去上学,放学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啊,小螺丝啊,或跳到河边停放的一些废弃的机器上,蹦跳着回家。

有的时候在我前后,也会有一些其他的孩子上学放学也走这条路,但那些孩子我都不认识,所以还是一个人自己边唱边跳。有一天,我正唱着:“再过20年,我们来相会,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为祖国为四化。。。回首往事心中可有愧。”的时候,就听到后面大笑。我回头,原来蒋同学在我的身后,一个军绿色的书包侧挎在他的右肩膀上,在他略显瘦小的身影里,显得那书包格外庞大。我回头看到他的时候,那天他穿着那件红色的小夹克,正是放学的时候,夕阳在他的身后,映照着他小小的身影,他的周身都毛绒绒地泛起亮晶晶地暗红色。而面庞有些模糊暧昧的暖色,我看到了蒋同学在对着我笑,而且露出一只小虎牙。很清爽的感觉。多年以后,我一直特别喜欢看夕阳下来来往往的逆光里的身影,可能就是这一回眸,让我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我从未发觉的美。

“你还想着20年呢,还想得挺远哈。”蒋同学走过来。跟我说。

后来蒋同学说我当时脸就红了。可我不记得,我后来一直强调,皮肤白的人,都容易脸红,我是因为跑跳造成的血液流通加速。理由很简单,皮肤白,是因为皮肤薄,皮肤薄呢,血色就容易凸显。后来蒋同学说,那这么说,黑人之所以黑是因为脸皮厚?
[ 此贴被小平在10-12-2008 22:5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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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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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楼  发表于: 2008-10-12   
哇,差点丢了。刚才电脑故障,赶紧“提交”了,喔,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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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做的鱼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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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楼  发表于: 2008-10-13   
沙发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整体的一部分,……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损失,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因此,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
姍姍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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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楼  发表于: 2008-10-13   
文章真好看,坐等。

我猜那个蒋同学是不是个国家级体育人才?
小平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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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楼  发表于: 2008-10-14   
这天以后,我才知道,蒋同学也不在场区里住,而是住在我妈妈办公室对面的那栋楼里。那栋楼是教育局的家属楼,因为在那个区域里住的久了,就连我们这些小孩子只要看到你是住在哪里的,基本上就能判断出来你是那片儿的家属,现在看来,区分开居住地,也没什么实质的意义,但那个时候,这些事情在小屁孩儿之间,多少有些阶级差别的含义。

场区的小孩子,一般都瞧不起其他区的,因为都是工人阶级老大哥的家属,所以都具有些至高无上的国家领导阶级的感觉。一有打群架啊,摔跤啊,踢球啊,甚至在厂区的那条小河边上摔泥巴的时候,就多少有点拉帮结派的劲头了,假设,你不是厂区的孩子,这个时候就比较受甩。

教育局这个大楼里出来的孩子,一般都不常在街道上见到,用我妈妈说的话,不和厂里的孩子一样,满世界的疯。这没办法,这是一个先天条件的差异,厂子里职工白天大多上班,孩子没办法跟着父母,而教育局大楼里,父母大多有当老师的,而孩子们放学后,跟着做教师的父母在学校里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学校里有操场,有办公室,那些孩子当然不需要满大街的跑。而工人们的孩子不一样,很多车间都是有毒或高温作业,别说孩子,就连职工进出都有保卫的人检查。再说了,工厂毕竟不是孩子玩的地方,除了小河沿途的路径之外,其实真正的工厂里面,是不允许随便出入的。门口有门卫,厂子里有保卫科,偶尔有家属来访,都是要在传达室登记了,等要找的人出来接见的。那他们的孩子不在街上疯到哪里疯?屋子小,街道窄,当然是满大街的疯闹才过瘾。要是现在,好歹能上网聊天打电动什么的不是!

这样,教育大楼里出来的孩子,大多给人的感觉都比较安静,用我妈妈的话说,不那么疯野。我尤其到了中学以后,每个和我交往的同学,不管男生女生,只要我一开口提到那个人,我妈妈总是问:厂区的?还是教育大楼的?假设我说是教育大楼的,她就好像松了口气,好像我没有沾染什么恶习的可能,假设是厂区的,我妈妈就会详细询问,她爸爸是哪个车间的,她妈妈呢。跟地下工作者似的,没事还自己详细查寻一番。比如,王小黑的妈妈是个小学教师,但她爸爸是油泵车间的工人,王小黑住厂区。一上中学没多久,我就和小黑关系比较要好,在知道王小黑妈妈是教师之前,我妈总是说:你问问王小黑的妈妈是做什么的?是厂里的吗?在哪个车间?后来,王小黑跟我说:我妈妈非要我问你妈妈是干嘛的?你说烦人不烦人呢。我说:我妈妈也要我问你呢。

结果,我们都彼此知道彼此的妈妈的贵干后,就向家里最高领导汇报了调查结果。我妈妈当时在厂里的学校教书,而这个工厂的学校,当时被称为技术学校,也是当地比较有名的技术学校,这当然源于这家大工厂的名声。

后来,我妈妈和王小黑的妈妈在家长会上认识,两个中年知识妇女关于诸如“孟母则邻”等话题谈得十分热烈和投机,后,我和王小黑彼此间的往来,就再也没被我妈妈或她妈妈讯问过。

那么,听到蒋同学住在教育楼里,我似乎就有一种拉近感,假设我听到的是他住在厂区,那首先习惯里就会有点隔膜。

“你爸爸是教育局的?”我问。

“嗯。”他回。

“教什么的呀?”平小白好奇心很强么。

“代数。”蒋同学回。

“是咱学校吗?”平小白继续好奇。

“是。”他回。

“啊,要么大曹这么偏袒你,合着你爸是咱校的老师啊。”平小白发现新大陆。

“谁啊,偏袒。别胡说八道啊。”小蒋同学脚步加快,把平小白落在后面。

“大曹偏袒你呗,我说你为嘛不做大扫除,你走后门。”平小白终于水落石出。

“去去,胡说八道。”小蒋背着大书包,一溜烟儿地朝教育大楼里奔去。

多年以后,一提起这事儿,蒋同学就坏笑,说:平小白啊,平小白,你整个一个傻丫头。
[ 此贴被小平在10-14-2008 01:3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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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做的鱼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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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楼  发表于: 2008-10-14   
呃?傻丫头? 好暧昧的感觉哦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整体的一部分,……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损失,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因此,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
Wen Wen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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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楼  发表于: 2008-10-14   
唔,好看,和平小白是相同的青葱岁月。。。
小平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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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楼  发表于: 2008-10-15   
蒋同学跑进大楼的时候,夕阳挂在远处的树梢上,大楼高高长长的影子,在周围低矮的屋顶上,像一片瓦楞纸一样扑展开去,一直扑到小河的中央。蒋同学就这么蹦跳着,一会儿右脚在前,左脚踢一下右脚跟,一会儿左脚在前,右脚踢一下左脚跟,跳跳蹦蹦地,让那片巨大的瓦楞纸也活跃起来。他右肩膀上的那个庞大的书包里,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那些铅笔、铅笔刀还有尺子,在文具盒里快乐地碰撞。

“我才没有胡说呢,你就是,就是,就是走后门。”平小白使劲朝着蒋同学的后背喊将过去。

蒋同学回了几次头,并没有搭腔,小小的身影进了楼门。

平小白肯定非常有挫败感,那种感觉,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估计就是拳头打进空气的感觉喽。后来,是的,又多年以后,平小白同学发现,每次平小白一出拳头,蒋同学迎将过来的都是这团空气。蒋同学后来就总结出来另一条不二的真理,跟你平小白这种不讲理的女生没办法理论,你爱说啥就说啥吧。然后,人家喝茶去了。后来,当然也是多年以后,平小白就很习惯这团空气了。

习惯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久了,就成了自然法则,天经地义了。乃至于后来蒋同学一直纳闷,怎么这规律就这么定下了?

当然,没几天,蒋同学的爸爸是我们学校老师的事情,就不再是新闻了,当然,我声明一下,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不是我平小白说出去的,到不是我不想说,用现在网路流行语的说法,是没抢到沙发,充其量坐了板凳。

沙发被王下黑抢了,她妈妈是小学教师,中小学教师都属于第一教育局管理,同一个局的,当然抄做新闻这种事情,有点近水楼台的优势,那个时候也没有互联网,像打听人家谁谁如何如何啦,都是从我做起从身边人做起。

其实后来的新闻内容都属于后续延伸报道了,什么蒋同学是打乒乓球的啦,什么他爸爸是大曹的哥们啦,什么他妈妈是二商局的领导了等等,至于是谁得来的消息,怎么传播出去的,就不知道底细了。

但无论小道消息怎么流传,蒋同学还是以往地我行我素。整天背着一个大书包,上学来放学去的。偶尔跟我说话就是借用我的笔记本,那是因为他有点近视眼,但还没有发现自己眼睛近视,总觉得黑板上的字开不清晰,于是拿我的笔记去抄。
[ 此贴被小平在10-15-2008 13:2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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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做的鱼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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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楼  发表于: 2008-10-15   
沙发~
平小白同学不睡觉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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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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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楼  发表于: 2008-10-15   
看来我猜错了,应该想到是同校老师的孩子。

蒋同学应该是喜欢上了平小白同学。
海边一沙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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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楼  发表于: 2008-10-15   
只是老师那么简单? 还是我想复杂了,我以为,怎么也得是校长公子以上

还有,J同学就是后来的平公吧? 觉得俺这话煞风景的,就当没看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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