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旧的,图片是新的 时不我待。时间轻拂过地表,转眼已是沧海桑田。老妈当年买的缅甸玉已经翻了几番,曾经泛舟的三峡已经沉默在水底。先生戴着10年前在南普陀求来的平安扣,绳子已经磨断了两根。
如今,南普陀里仍然有虔诚持香的孩子,癫狂的老僧,观音阁内的僧人推荐貔貅手链来代替檀木手珠,一边撒净水一边告诉我“聚财,黑玛瑙的。”
绕开摩肩接踵的正殿,在每一个狭促的偏殿里都有跪着的老人,观音普门品已经念到一半,百单八的念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悄悄坐在角落里,听她们闽南话的经文,夏天在这一刻无比清凉。
寺庙供奉先知先觉的智者,而祠堂是为了收留游子的相思。集美的归来堂在陈嘉庚有生之年始终没有建成,老爷子希望4个太太9个孩子和孩子的孩子能常常回来看看。
但是,据说,这些互不相识的子孙很少回来,寂寞的祠堂顶着耀眼的琉璃瓦日复一日站在厦门的烈日下。游人如织,流过“嘉庚建筑”特色的鳌园。一个人一辈子可以不用瞻前顾后地付出一次,应该是幸福的吧,即使所有子孙都不能明白老人为何如此彻底。
倾注了陈嘉庚一生心血的厦大,浪漫的南国风情的厦大。厦大的运动场是如茵的草坪外围800米的红色塑胶跑道,忍不住下去踩两下,感叹厦大人的奢侈,依山傍海帅哥如云。
在琴岛的巷子眼馋人家骑双人自行车,告诉先生“厦门的男生眼睛大大睫毛长长”,天池边上那一位回我:“新疆小古丽眼睛蓝蓝睫毛弯弯。”
养眼的厦门,却有着不够清亮的海水,海滩边七七八八的塔吊,凌乱的建筑。我还惦记着琴岛上的Air咖啡没有去,朋友说,留一点遗憾吧,何况这已经不是当年的厦门了。遍地的河南司机也这么说。
无所谓,当年又如何?如果万物终将老去,遇见的那一刹那对彼此都是永恒,我还是艳羡海边栈道上光脚散步的人们,他们一圈一圈地走着,仿佛这样温柔的夜永远不会结束。
不知道何年何月再回到海韵台的沙滩,清晨6点空无一人的礁石对着喋喋不休的海浪,那个时候厦门和我会是什么模样?
[ 此贴被huluzhu在08-25-2007 01:0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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