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一周二公司搞活动,消耗很多的体力,我觉得很累。周三早上半梦半醒之间听着小马起床了,感觉应该很早,不知道为啥,无力深究,复坠梦中。后来,又模糊地听到开门声,知道大概是小妞来了,看不到她爸又走了。想着有她爸呢,四周又是那样的静,我又睡去。直到听到小t哭,才又醒过来。小妞的房门虚掩着,我推门一看,她正在换衣服。我问爸爸呢,她说爸爸送汽车去休息一下。她不会讲“修理”,只有她亲娘我可以百分百理解她的意思。她还告诉我,爸爸让她别吵我,自己搞定一切。所以她上了厕所,刷了牙,也洗了脸。我心里很甜蜜,很骄傲,也很感伤,酸甜交融,心情有些复杂。这么大的孩子,有些还得爸妈喂饭,我家这个已经基本自理,而且不需要爸妈的陪伴。我希望小妞镇定、独立、有生活常识。可是在她往这个方向走的时候,她也告诉我她不再那样全身心地依赖我,这是我与她分离的第一步。想着生养孩子,教养他们,陪伴他们,等到他们展翅高飞的时候,留给我的最终只会是个背影。我就这样愁肠百转地过了一天。我知道自己有些心理变态,也知道这种变态是再正常不过了。
周四,我在家带俩娃。小t最近有些粘我了,自己玩一会儿就要求我的关注。我要不逗他玩会儿,要不就让他坐在我的身边,扔几样东西在他眼前,他也很满足。但是只要我和小t亲热,小妞就要加入,我懂她的感觉,只要搂着小t,也要搂着她,得让她感觉是一样的被重视。
这一天怎么过,小妞其实是有自己的主意的,我只需要配合。比如,她宣布她要过生日。跟我说她去睡一觉,醒来之后,希望看到生日帽子,礼物和蛋糕。然后就倒在沙发上假寐。我心说脸真大啊,凭啥我就得给你准备这些东西啊,可我还是开始动手给她做帽子。我从来没做过这些东西,也没见过别人怎么做,只能在心里默默规划,还不能被小妞看出自己的不确定性,免得被她鄙视。 我在心里画了个图,觉得并不很难,立刻又增加了一点难度,帽子顶端由尖顶改成圆圈。帽子做出来后,我都不能相信是我自己做的,看着真的很漂亮。难以抑制的得意,立刻给拍照给妞爹发了过去,然后又上朋友圈得瑟,收到好评如潮,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我划分人群的一个标准就是聪明的和笨拙的,以前我一直很心安理得的在笨拙的那一组里呆着。自从有了小妞,被她改造的略有些心灵手巧了,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地想脱笨了。
刚整完帽子,突然头痛起来,伴随着恶心,我一下子就倒在沙发上。我经常在休息的时候会头痛,以前一直没搞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才明白上班的时候,我进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咖啡,我从来没觉得这杯咖啡真有什么提神醒目的作用,但是其实它的作用已经悄悄地发生,我只是不自知而已。在家休息的时候,我懒得自己煮咖啡,除非小马煮,我跟着蹭。可是因为已经依赖上咖啡因,不喝会头痛。一觉得头痛,我强打着精神煮了咖啡。喝完后,躺下来。好在小t在睡觉,嘱咐小妞看会儿ipad,我就迷糊过去。迷糊了半个小时,情况没有好转,还是强撑着起来给俩孩子准备午饭。那时候真的想,谁能来帮帮我啊。小妞很快自己就吃完饭,然后帮我喂小t,我得以沙发上又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缓过来。小妞在我喊头疼的时候,会不断地来亲我的头,然后问我有没有好一些。虽然她的亲吻对缓解头痛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对支撑意志很有作用,我在心里说挺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咖啡起了作用,头痛慢慢地褪去了,恶心的症状也缓解了。我又带着俩孩子出门去游乐场玩了会儿。
游乐场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妞自己玩了会儿,觉得没意思,要求回家。回了家来,小t睡觉,总要找点消遣给小妞。小妞提议玩上学校,我是老师,她是学生。我嘴上同意,心里想偷懒,出了张试卷,写了10道算式,简单地跟小妞解释了一下+号和=号,要她自己去做卷子。小妞在我讲解完后立刻明白要怎么做,拿起笔来写答案。乖乖,做的很快,也很对,做这十道题已经不需要数手指头了。最后一道是10+1,算是超出十以内的加法了,数手指头也不够用,小妞倒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就写下了11。不过8和9两个数字写地不对,尤其是9,不照写就会写反。人小略傻,不知道照着其它算式里的数字写8和9。我虽然知道她知道答案,但因为她写错了数字,还是扣掉她的分数,给了8分。这是小妞人生的第一张非正式试卷,成绩还不错。
今天去看了细柳。细柳的精神不错,只是脸上尚有病容。倒是豆爸看着神情从容,又容光焕发,不像上次见他,正是细柳要开始化疗的时候,他眉目不展,忧虑很明显地挂在脸上。可见细柳不遭罪了,豆爸也放了心了。小妞一进门,不待坐定就问她豆哥要玻璃球玩,我实在是佩服她的记忆力。上次在细柳家玩玻璃球已经是接近9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去细柳家之前,她只知道要去阿姨家做客,但并不真正知道是哪个阿姨。可见是一见到细柳和豆豆,立刻回忆起上次的情景,事后还告诉我们,这次玩的玻璃球和上次是不一样的,而且上次多,这次少。豆豆对小妞的喜爱是写在眉梢眼角的,依着小妞做事情,他不急不躁地配合。在游乐场里,小妞去跟别的孩子搞社交了,豆豆有些羞怯地不愿意加入,但也不生小妞的气,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等候她。可惜小妞很小,她体会不出身边这个小哥哥的柔软的心肠。豆爸也是及其有耐心的一个人,我们出门散步,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娱乐小妞,各个游乐场里转来转去。豆爸耐心地和妞爹一起等着小妞玩来玩去。有那么一刻,小妞主动地把小手放进豆爸的手里。我和细柳走在他们的身后,高大的豆爸和小小的小妞在我眼里竟走成一幅剪影,心里感叹着孩子真是柔软人心的精灵。
2014-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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