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念头如勃起,没有停下的理由
夜晚,徐建功在家独自喝酒,看碟。
谁说富人都喜欢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呢?除了重要的应酬,他最喜欢一个人躲在家里做点好吃的,喝点小酒看看毛片,想着某个中意的女人自给自足。偶尔也上个网,看看那些穷急眼的“贱民”怎么“拍”富人的“砖”,感受被“羡慕嫉妒恨”的乐趣。
前妻的离开,他没有太多伤感,生意人对情伤天生有免疫力,在他看来,失败的婚姻如同问题企业,转让,兼并,重组,引进更佳的“合资”对象起死回生才是上策。
他不看重女人的外貌,起码,不是最看重,这一点上,他颇赞成一位华尔街投资家的观点:富人是增值资产,而美色是贬值资产,随着年龄而加速贬值,以貌娶人是最糟糕的经营决策。
他从不缺少女人,他身下的这张“夏图”,号称沙发中的奔驰,曾载着他和不同年龄段,不同风格和姿色的女人床上飚车,简直可称千红窟了,可是他对于美色的回忆却一团混沌。
他欣赏知识女性,但有知识不等于有内涵,有内涵的往往样子没法看,找到内外兼修又有意于他的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李苏的出现,简直是上天的成全,她身上有他追求的一切品质,而这颗珍珠却不幸滚落尘埃,居然跟着一个不靠谱的股民虚掷年华,不,哪是尘埃,分明在陷于沼泽地中,她却意识不到危险的逼近。
李苏一经占满意念,身体就起了反应。谁料半道上,死丫头打个电话来,说她晚上不回来了,跟一女同学家过夜。
这会,他顾不上追究男同学女同学了,挂了电话,继续冲顶,最后他大叫一声别人老婆的名字,提上裤子,心想:念头就像龟头,一旦勃起,没有什么能让它停下来!
快开学了,李苏瞪着还没卸下石膏的腿发呆。校长打来电话,让她别急,学校会安排其他教师代课。
徐晶晶提了一堆花里胡哨的零食上门来看望“李苏老师”了,这孩子气的问候方式把李苏乐坏了。说了半天孙宇,女孩又哭着跑了。李苏有点担心,主动给徐建功发个短信,让他多关心关心女儿。徐建功回个“遵命”,就没音信了。估计他也快把自己忘了吧,李苏有些失落地想。
这天,小方打来电话,说星期六中午在江南大饭店举行婚礼,让赵宁一定要带嫂子参加。当然新娘子不是孙艳丽。
赵宁很早就过去帮忙接新娘了。中饭也没给李苏准备,李苏只好蹦跶着自己去煮面,又蹦跶着去厕所,偏偏这时妈妈来了电话,又蹦跶着接电话。
妈妈问她为何半天不接电话,李苏说才听见,刚问了几句家里的情况,就闻到一股糊味,扔下电话就扑厨房。妈妈就怀疑了:“我怎么听见你蹦跶来蹦跶去,怎么回事?是不是脚扭伤了?”
“哎呀,没有,真的没有!”妈妈却更加怀疑了,女儿小时扭伤过脚踝,这成了她一个心病,“那好吧,你自己注意身体,我挂了。”
“好,你和爸爸也注意身体,好想你们哟!”
挂了电话就去处理焦糊的锅,面是吃不成了,李苏胡乱往嘴里塞着饼干,心里突然涌上委屈,老公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做顿午饭呢?
徐建功意外登门了,他的出现,带来了“田螺姑娘”式的惊喜和温暖,手里提着一罐热腾腾的猪脚黄豆汤,蔬菜,米饭,水果一应俱全。
“我煲了好几个小时,香吧?”看着李苏狼吞虎咽,徐建功特别满意。
“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
“切,我的手艺正经不错呢。知道吗,外面的饭吃得我腻味死了。唉,我这辈子最向往的事就是天天回家,给老婆做饭吃,可惜啊,这也成了奢望。”
李苏往嘴里划着饭,没有接话。
吃完饭后水果,徐建功拉着李苏去医院复查。
徐建功拉着骨科主任嘀咕了一会,主任连声说,不就要个房间吗?好,没问题。
徐建功把李苏推到一间豪华病房里,李苏跳起来:“我可不再住院了,我都好了,我要回家!”
“傻瓜,住什么院啊,你天天绑着这玩意,不难受啊?我给你洗洗。”
让他一说,李苏格外难受起来,这阵她老觉得腿又痒又疼,求赵宁给她拆下来洗洗,赵宁今天推明天的,害得她半夜起来不停抓。
徐建功放了一池热水,让李苏坐在池边,小心翼翼把石膏卸下,不管李苏非要自己洗的请求,给她痛痛快快洗了一把。
往小腿上撩着温热的水,大手轻轻地搓洗着肌肤,边洗边问:“这样行吗?”李苏浑身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叹气:“太舒服了!”
洗完了去做检查,完了打上新石膏,主任说下次来拆除,就没事了。
赵宁发个短信来,晚上旧同事吃饭打牌,要晚点回来。
徐建功做了晚饭,伺候李苏吃喝完,顺手把糊了的面锅擦洗干净了,又把厨房归置好,临走把吃剩的东西都放进垃圾袋带走,好像要抹掉他来过的痕迹。
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翻着杂志,李苏感激地想,这个男人真是太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