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中,婆婆来了。坐在那里却是不与我讲话,闷闷的。真是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了她。
婆婆是个敏感高贵的女子。白皙娇弱,梳优雅的发型,总是穿长裙子。脸上偶尔会有莫名的泪痕。
她起身打开冰箱,长叹一声。这样的肢体语言是告诉我,冰块没了。立刻领令跑去买。马路上冒着热气,心咚咚地跳,也有些委屈。
婆婆一个人坐了很久。看到剩下的面团,忽然开口跟我要了一块面。自己动手包起馅饼来。
轻声说,我也会的。我那时代是学过的。这里的人一日三餐是泰国香米,很少有人弄面食。面粉的价格也像我们在国内买泰国香米。
她包的馅饼有麦穗一样的细密的花边。包到最好合不上,馅都流了出来。
婆婆倒是扬声开心地笑起来。伏在我肩上。脸上飞起少女一样的红霞。好像想起记忆里某些无限宛转的青春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