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总算写完了,希望大家还喜欢。再说几点小体会来结尾。这些体会是很个人的,没有什么代表性,说出来,旨在分享。
一
我原本以为纽约这样的大都市,人多车多,一定是尘土飞扬,空气污浊。事实上这个城市的干净出忽我的意料之外。空气一点都不污浊,妞爹说这是因为柴油车少的原因。我并没见到垃圾清扫车,但是路面是很干净的。一个城市的干净程度我一般通过小妞的鞋底来判断。比如在马耳它,几天小妞的鞋子从鞋底到鞋背都是黑的,我老得给她洗鞋子。裤子要一天一换,因为被她蹭的很脏。在美国这两周,她的鞋底在荷兰是什么样,回来后还是什么样。裤子可以两到三天一换,当然白色裤子例外。华盛顿比纽约还干净,还清新。在两个城市里的马路上没有看到任何狗屎,从这点说美国执法应该很严,人的公共环境意识也很强。在阿姆斯特丹走路,你得好好地看着眼下,稍不小心就是一脚的狗屎。我们小区的草坪,竖着牌子,不得骝狗,但是大狗小狗都在那里撒欢。不远处有狗厕所,但是草地上到处都是狗屎,小妞从来不被允许踏上草地,连她也知道那里很肮脏,到处都是狗屎。我认为荷兰人让狗在路上随地大小便,非常没有教养。
二
美国的马桶很低,比荷兰的马桶低好多,有些像是给孩子用的。公共洗手间里一般都有冷热水,感应式的。马桶也多是自动冲水马桶,非常卫生舒适。荷兰的公共卫生间都是只有冷水,包括家庭的小厕所也是,建筑商根本就不给你在楼下的小卫生间里铺热水管。到了冬天洗手非常冷,不舒服。隔壁的德国就好很多,公共卫生间经常都是冷热水。从这些小节看,荷兰的生活水准真是有些低。
三
美国的卫生间叫rest room, 荷兰这里就叫toilet。到了美国,不能说toilet, 否则应该就像我们说茅房一样不雅。我在没出国之前就知道这点,因为我有一次接待过一个美国女人,我跟她说toilet,她简直花容失色,跟我说不可以说toilet,要说rest room。到了荷兰,发现toilet就是学名,没有不雅的方面。不禁感慨,文化的差距不只存于东西方。
四
去纽约之前就知道那里是个种族大熔炉,什么样的人都有。去了果真如此,比如说亚裔面孔比比皆是,尤其是年轻人,一看都是二代或三代移民。一代移民和二代移民从行为举止上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妞爹上次来妞约是和他哥一起来的,没有老婆孩子的牵绊,两个大男人,行动方便,感觉纽约充满了活力和色彩,人们对他们热情而友善。这次带着老婆孩子,情景不同于往日,各种小麻烦,小不方便,让他意识到,纽约人没那么多的耐心,他能感受到的友善打了些折扣。
我看纽约,虽然各色人种都脚步匆匆地行在街道上,大家各自相安无事,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经纬区别的。比如服务性行业里黑人的比例远高于白人。我们在纽约的酒店,前台一共大概有6-7个人,轮班倒,一男一女是白人,其他的都是黑人女性。酒店的行李员,路上看到的出租车司机,公共汽车司机,博物馆里检查包裹的,快餐店里点餐的等等,大多是黑人。所以一定程度上我们这次的美国之行要和大量的各色黑人打交道。在写字区里的咖啡店里,看到的大多数是白人,也有亚裔,但黑人的比例减少。美国黑人看起来比欧洲这里的黑人高大,面部表情不是特别的放松,行为举止也不太蕴涵温情,所以看着具有攻击性,给人挺大的压迫感和不安全感。我们碰到一些友善的黑人,数量并不多,他们并不是特别的彬彬有礼,而是会让你感到他们的开朗乐观,是那种"生活多么美好啊"的感觉。不友善的通常苦大仇深,对人爱理不理,一张嘴就是火药味。
白人我也不觉得特别的亲切。他们有基本的礼貌,但是那只是他们从小的教养,对他们自己并不意味着什么。你在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可以很快的意识到这一点。比如美国人打招呼,张嘴就是:"How are you doing?"这是一句问侯,跟我们中国人问:"你怎么样?"是一样的。在我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是期待一个回答的。当然不是又臭又长的裹脚布的故事,而是"不错",这样家常又比较乐观的回答。但是纽约人问出这句话后,大多数的时候并不对你怎么样感兴趣,他们甚至都不给你个机会说"还不错",立刻就走开或者进入下一个话题。我经常还在啰嗦着说“不错”的时候,发现连对方的脸都看不到了。我就纳闷,你既然不感兴趣我怎么样,为什么不直接说个hi呢,我也回你个hi,两不相欠,各得其所,这样多好。
五
纽约和华盛顿的警察真多,还有各种警卫。警察看起来大多面相不善,黑人白人都有。有的时候我看他们就很像犯罪分子,所以暗自揣摩这样的警察一定对犯罪分子很有威慑力量。我们跟两个城市的警察都搭过腔,警察的面部表情很严肃,没什么笑容,但是态度上并不粗鲁,尽他们的职责回答帮助我们。荷兰的警察不多,尤其是在马路上的巡警少。荷兰警察大多看起来比较和善,总觉得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警察,更像是服务员,再加上经常见他们骑着破自行车,老觉得自己的生命财产得不到多少保障。而且荷兰警察也很贪生怕死,经常因为他们临危时不敢有所作为,搞出很多悲剧。事后辩解,“我们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呀。”你妹儿的,那么贪生怕死,那你当什么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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