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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贼胆包天:谁盗卖了季羡林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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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10-31   

贼胆包天:谁盗卖了季羡林的藏品?

来源:《中国青年报》
记者:刘万永

        10月24日,正在哈尔滨的新华社记者唐师曾收到一封邮件:“季羡林先生处在危险中,藏画被盗卖,你是先生的朋友,你必须救救他!”

  唐师曾与季羡林相识10多年,而且知道季羡林先生住在301医院。但并不认识发信人张衡。他回复:“我不认识你,凭什么相信你?”

  发信人显然很急,立即发来了季羡林5份手迹的扫描件:“季先生的字你总会认识吧?”

  “季先生被称为国宝,国宝的宝竟然被偷着拍卖了!”唐师曾深感震惊。

  10月28日,唐师曾赶回北京,见到了举报人张衡,张衡提供的情况再次让他震惊。

“这种流散方式很不正常”

  张衡是季羡林的朋友,也是一名收藏爱好者,在北京开设了一家美术馆。

  2007年4月27日,张衡参加了“北京金兆艺术品拍卖会中国书画专场拍卖会”。拍卖会上,他发现了季羡林收藏的16幅书画作品,包括费孝通、吴祖光、臧克家等名人的书画作品。北京金兆艺术品拍卖公司印发的拍卖图录册标明:“季羡林上款,同一藏家友情提供”。

  张衡解释说:“‘季羡林上款’的意思是,这些作品的受赠人是季羡林,‘同一藏家友情提供’说明这些书画的卖主是同一个人。”

  “按照季羡林的性格,他不会把这些藏品扔出来换钱花。”张衡对中国青年报记者说。

  张衡说,根据常识和自己的鉴定能力,他认为这些拍卖品是真的,于是拍下了14件,成交价共6.1万元。

  此后,张衡陆续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几次小型拍卖会,又发现了10多件季羡林的藏品。出于多种原因,他又拍下了10件,成交价共计1万多元。

  张衡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季羡林的藏品这样流散出来都是很不正常的。”

  张衡说,他很想向季羡林当面求证这批书画作品是不是季老授权拍卖的,但季老住在301医院,见面须经北大和301医院批准,以他的身份,见面非常困难。

  张衡认为,不管季羡林的藏品是否属于被偷卖,自己都应该和北大打招呼,提醒学校加强管理。

  张衡给北大校办通了电话。“校办很客气,表示要通知有关方面,还留下了我的电话。”

  张衡说,10多天过去了,北大校办没有给他回话。但他却意外地接到了季羡林秘书杨锐的电话。张衡说:“她很不客气,质问我,你是山东大学的人,凭什么管我们北大的事?”

  张衡说:“我越来越感觉季羡林先生处境危险。”

季羡林:从没委托别人卖画

  10月28日晚,唐师曾和张衡等人设法在301医院见到了季羡林。

  唐师曾说,季老神志清晰,说话很有条理。

  唐师曾向中国青年报记者播放了他采访季羡林的DV录像。

  录像中,唐师曾问:“您家里的藏画是怎么流出去的?”

  季羡林答:“过程不知道,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问:“多长时间了?”

  季羡林答:“丢画两三年了。”

  问:“为什么不报案?”

  季羡林答:“小事一桩,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以为就是(别人)偷几幅画卖,看来(现在)认识是不够了。”

  采访中,季羡林还表示,他不缺钱,没必要去卖画,他也从来没有委托别人去卖画。

  10月20日,季羡林手书了一份证明:我从来没有委托任何人拍卖我收藏的字画和其他物品。因为我并不需要钱,上述流言,别有用心,请大家千万不要上当。

  采访临近结束时,季羡林多次表示,他不愿意住在301医院,住院的费用也由自己承担。他说:“我希望回北大去。”

多次反映没有结果

  张衡对本报记者说:“收藏季老书画藏品时,我考虑了很多,唯一没有考虑的是举报。”

  但现在,张衡只能向媒体求助,因为北大至今没有给他任何回复。

  10月16日,张衡再次给北大校办打电话,反映季羡林藏品被盗卖一事。

  第二天,北大校办督察室工作人员乔淑芝等两人会见了张衡夫妇。会谈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乔淑芝等做了书面记录。

  10月20日,张衡带着季羡林的5封亲笔信直报北大领导。

  10月22日,张衡给北京301医院领导写信请求立即加强防范措施,确保季老的安全;立即询问季老的个人意见,了解相关情况;尽快与北大党委取得联系,核实相关情况。

  10月23日,张衡再次给北大领导写信称:“未得到北大领导的回应,实在是出乎意料和不可思议。”他希望,立即派人到301医院看望季老,了解他本人的意思;立即派人接替杨锐的工作。

藏品被谁盗卖?

  2001年7月6日,90高龄的季羡林先生将珍贵的图书、手稿、字画等藏品亲手捐献给北大图书馆。此次捐献的100多幅字画珍品中,年代最远的是宋朝的,近代的有齐白石的作品。

  张衡说,此次被盗卖的书画藏品和季羡林捐赠给北大的不是一回事,而是季老家中的藏品。

  张衡说,季老在北大有一套两居室,大门钥匙由“小方”保管。小方曾长期照顾季羡林,50岁左右,季羡林称呼他为“小方”。房间钥匙先由季羡林秘书李玉洁保管,李玉洁生病后交现任秘书杨锐保管。

  今年9月30日,季羡林书面通知小方:没有我的签字,任何人都不许进入我的房间。

  10月23日,李玉洁提供了书面证言:金兆公司图中编号为526的书法作品是吴祖光、新凤霞来贺老先生90大寿时带来的礼品。字画534号(臧克家书法立轴)是我亲眼所见。521号是我扛过去的。以上作品我在2001年秋交给杨锐保管。

  此前的10月1日,季羡林给温家宝总理写信说:“我现在需要一位助手。山东大学某同志是我多年的老友,他最适合担任这个工作。”

  10月16日,季羡林给闵维方写信说:“经过仔细的考虑,我认为,像我这样什么实际工作都没有的人,有一个所谓秘书是多此一举。建议取消。”

  同一天,他再次写信说:“杨锐女士太辛苦。她有一个家庭需要管理,还有自己的社会活动,我实在不忍心看她每天还要到医院来。”

  10月29日晚,记者拨打杨锐的手机,电话已关机。

  当晚,季羡林弟子、复旦大学教授钱文忠在博客上撰文说,季羡林先生的女儿、女婿去世多年。孙子、孙女、外孙都和各自的配偶、孩子生活在北美。先生的儿子也已年过古稀,有自己的专业领域,“先生的后代都没有依赖先生”。

  他认为,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难,拍卖公司是有严格手续的,只要到拍卖公司去查一下,看看是什么人将这些字画送去拍卖的;或者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张衡说,他已经就此向北京市海淀区公安分局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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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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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发表于: 2008-12-22   
富则多事,寿则多辱:连季老也逃不出的魔咒
作者:孝慈
来源:“新语丝”

  最近,所谓的“季老藏画案”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其中曲折,可谓是扑朔迷离。笔者认为,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又一场争夺遗产的闹剧。解开这个谜团的钥匙,可以从三封季家的信件说起。
  2002年底,季老因为身体原因开始在301医院长期住院。2003年的3月,季老唯一的儿子季承(季延宗)曾试图到301医院与季老见面。3月24日,季老亲笔给当时北大外国语学院党委书记吴新英老师去信,信中称,

  “新英:我们家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一些,父子决断已近十年。季延宗此次来301医院完全另有用心。以后见面时我可以向你详细汇报。反正我决不见他。我见谁不见谁的权力总还有吧。敬礼 季羡林 2003.3.24 301医院。”

  2006年10月11日,季承通过吴新英老师转交给北大一封信,信中有这样几段文字:

  “近期,我打算去医院看望医生,了解季羡林的病情(请注意,此信前后有八处提到季老,都是直呼其名),感谢医院和大夫们,并了解医院需要我做什么。今后我会常到医院去并与他们保持联系。请学校给以协助”。

  “这里要说明一点:为了稳妥起见,我去医院并不要求马上就见季羡林,也不强求马上就我们父子的关系和他交换意见。这件事要看情况而定,希望学校帮忙做些工作,条件成熟的时候再谈。我估计,解决这个问题恐怕需要时间和耐心,可从长计议。”

  “关于家庭财产的继承,这是回避不了的问题……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通过法律程序加以解决。季羡林现在的做法,包括捐献等,都与法律不合。”

  2008年上半年,远在美国的季清(季承的女儿,季老的孙女)突然给温总理写了一封信,要求回国照顾98岁的爷爷。这封信得到了国务院领导的高度重视,专门来电询问情况。北大立刻把季清的要求和国务院领导的关怀转达给了季老。季老再次亲笔起草一信,意思是说季清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但是季清胆子很大,对季清的为人没有把握,不用她来照顾等等。北大把季老的亲笔信转呈给了国务院。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杨锐为了安排季老与孙女见一次面,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了。

  上面是季家的三封信件的一些内容,这三封信都是真实存在的。对这三封信进行一下简单分析很容易触摸到事情的真相。

  上世纪九十年代,当时作为季老的儿子兼秘书,已经60多岁的季承(季延宗)与季老20多岁的保姆发生了感情,后季承与原配离婚与保姆结婚。季老出离愤怒,与季承断绝了父子关系。多年之后,2001年,季老与北大签署捐赠协议,把所藏图书、字画、文稿等全部捐赠给北大图书馆,建立季羡林工作室。

  2003年,季老病重住院。与父亲断绝关系近10年的季承突然出现,要见季老,看似幡然悔悟,要在老人病榻前尽孝,给老人孤独的晚年带来一些安慰。但事实却是“完全另有用心”。季承到底另有什么用心?从2006年的第二封信可以看出来。

  在第二封信中,季承似乎并不急于见他的父亲,他自己很清楚地知道与父亲之间芥蒂很深,要“从长计议”。他首先要见医生,了解季老病情,或者说还能坚持多久。而且已经迫不及待地提出了遗产继承的问题,季承对老人遗产的迫切渴求跃然纸上。

  通过这封信,我们可以看到两个相互矛盾的季承。一个是自称“在一年寒冬时在医院苦候两小时”,为求父子见面的季承,一个是毫无亲情,白纸黑字地连续八次直呼季老名讳的季承。任何一个人,即使与季家毫无关系,在面对季老这样一位世纪老人时都至少会道一声“季老”吧。这两个季承,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季承呢?

  2008年7月,季承老来得子,与30多岁的妻子生了个儿子。此时,季承已经年过古稀,家里是少妻幼子,妻子是保姆出身,季承百年之后何以安身立命?这是一个非常现实,而且迫在眉睫的问题。而几乎与此同时,新生儿同父异母的姐姐,远在美国的季清听说自己多了一个弟弟,季老的单传孙子,在兴奋之余立刻写信给温总理,要求回国尽孝,其争夺遗产之心昭然若揭。

  很快,所谓季老藏画被盗案浮出水面,13年父子不能相见的人间惨剧被媒体热炒。

  季老虽然已经把所有家当捐赠给北大,设立季羡林工作室,但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全部移交(北大要真是能够完全控制季老,早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搬走了,名正言顺,毫无后患)。而且,季老也刚刚表示过希望能够尽快移交。在这个档口,机不可失,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把北大的人从季老身边赶走。于是有了季老藏画被盗,杨锐虐待老人,季老给总理写信换秘书,一帮人拿着季老的委托书要接管季家事务,北大阻断父子相见,等等等等,不亦乐乎。

  从网上笔者还了解到,就在今年六月,北大校长还专程到301医院看望季老,感谢他捐赠百万,设立季羡林助学金。老头子这点家当捐的捐,送的送,能不让人着急吗?

  古人云,富则多事,寿则多辱。季老这样一位世纪老人,虽贵为国学大师,也逃不出这个魔咒,不免让人唏嘘感叹。

http://www.xys.org/xys/netters/others/comments/jixianlin.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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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ice 离线
级别: 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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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发表于: 2008-12-19   
谢谢卡拉一直跟踪报道:)哪里也看不到这么全的信息啊。

难怪季羡林不要见儿子,这个儿子跟他爸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嘛!
卡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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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发表于: 2008-12-18   
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无聊了。从名人,名画,名校的文化事件变成了一个争夺家庭财产的八卦事件。人老了有时真的会糊涂。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卡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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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发表于: 2008-12-18   
季羡林藏品外流事件追踪:其子季承欲上法庭讨财产
来源:京华时报
记者:周逸梅 李铁铮

季羡林藏品外流事件追踪

随着季羡林独子季承的出现,“季羡林藏品外流事件”的关注焦点逐渐从是否有人偷画转移到季承与北大之间的财产之争。昨天,季承表示,已经在做进入司法程序的准备。而此前一直被指有偷画嫌疑的原秘书杨锐也称,将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通过司法程序还自己清白。

关于捐赠

季承:准备走司法程序


季承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父亲之前给北大的捐赠是不合法的,是无效的。“我们,包括我的子女都认为,这些财产都是季家的。捐赠,我们也不反对,但是要合理合法。即便我们把财产要回来,今后如何处置这些财产,有一个方向仍然是捐赠。”

“没有别的路可走的情况下,只能进入司法途径。”季承表示,目前正在做这方面的准备,但在正式进入司法程序之前,还是希望能和北大领导通过沟通的方式进行调解。至于家中的藏画是否在追讨范围之内,他表示还不清楚,只能找回来再说。

至于具体的起诉对象是谁,他表示需要到时咨询律师。他认为捐赠不合法,除了之前提到的其中有祖父、祖母的财产外,还有其他因素,但不便透露。他同时表示,季羡林已经知道他追讨捐赠的事,“父亲和我都有自己的态度,合适的时候会和大家说。”

对于网上有人说他争夺财产,他表示“按照法律,我们家的东西就应该是我的,不存在争夺一说”。他表示,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他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别人想说就说吧”。


北大:公益捐赠受保护

对此,北大有关人士表示,关于捐赠不合法的说法是没有根据的。如果季承要通过司法途径来废除季老与北大之间的捐赠协议,那么季承首先应该起诉的不是北大,而是季老。此外,季老与北大之间的捐赠协议,并非是普通的财产赠与合同,而是一项公益性的捐赠。北京大学作为国立大学,代表国家和社会接受季老的捐赠,有责任、有义务保管好、利用好季老的藏书、字画、手稿等文化财富。北大早已在图书馆设立了专门的“季羡林工作室”。

对于捐赠协议,北大一直表示高度尊重季老的意见。北大相关知情人士表示,到目前,季老本人并没有向北大表示过有反悔捐赠协议的意向。同时,这笔捐赠不是一般性赠与,是严肃的公益性捐赠,具有特殊的法律效应,不能因为反悔而作废。根据《公益事业捐赠法》,北大的合法权利也依法受到保护。


关于矛盾

季承:小保姆非决裂原因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季承第一次提到了13年前与父亲的矛盾。他认为,矛盾并不是由于他和当时季老小保姆的暧昧关系造成的。

1995年,季羡林父子决裂。当时,季承与照顾季老、比他小将近40岁的保姆有了感情。知道此事的人一般都认为这是导致父子决裂的原因。但季承的解释是,决裂是由于别的原因,“不是因为小保姆”。而对于真正的原因,季承表示是家庭事务不愿提及。而且,他和父亲一开始不相见是因为对对方有意见,但后来七八年始终是有人作梗阻止父子相聚。“如今,过去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至于为什么现在提起陈年往事,他表示只是就事论事,和最近的纠纷没有关系。

2004年,季承和原来的妻子离婚,同年与曾经照顾季老、小自己将近40岁的保姆结婚。今年,73岁的季承老来得子,孩子现已5个月大。“我们两个人的结合,非常正常。”


北大:有关当事人受委屈

这段往事,虽然不是秘密,但是北大的知情人士一直认为是季老的家事,不愿意对媒体提起。得知季承对媒体自曝往事,北大校办一位人士表示,为了保护季老家的隐私和声誉,“北大之前一直忍辱负重,有关当事人蒙受了很大的委屈。”

据与季老熟悉的知情人透露,季承的前妻已于近日从美国回到北京,并写信给北大为杨锐说话,感谢杨锐对季老的照顾。在信中,她认为季承伤害了家庭,伤害了她。


关于丢画

杨锐:将诉诸法律讨清白


吴志攀的学生、华东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副院长罗培新近日在博客中透露,季羡林前秘书杨锐在12月1日休克,一度呼吸中止,邻居发现后将其送到医院,医院发出了病重通知书。为了控制她的情绪,丈夫吴志攀不让她收看短信、接触网络。

记者从北大相关人士处证实了这点。据介绍,杨锐原本心脏就不好,这次休克,医院给出的说法是植物性神经紊乱,在心脏监护病房住院3天。目前,杨锐已经出院在家休养,但必须每天服用抗抑郁的药。

杨锐表示,如果身体条件允许,她将通过法律手段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讨回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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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发表于: 2008-12-18   
季羡林独子讲述与父亲关系:1995年两人决裂
来源:时代周报
本报记者 韩洪刚 发自北京

  12月17日上午,阳光温暖明亮。在位于中关村的李政道高等科学技术中心,在此兼职的73岁的季承准备开始工作。这位国学大师季羡林的独子头发已白,但看上去依然矍铄健朗,说话清晰,思维敏捷。

  办公室正面的墙上,挂着季羡林的亲笔“和谐”字幅,但是近来,季承却陷入了一种并不很和谐的局面。因“季羡林字画被盗”事件,季承成为媒体瞩目的人物,其与父亲季羡林的关系也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说他“13年父子不相见”。

  作为“国学大师”季羡林的儿子,季承自小却很少得到父亲的教诲,父子关系一向冷淡,并曾被父亲“赶出家门”。当他质疑季羡林书画捐赠的合法性时,被认为是觊觎继承财产。

  5个月前,年过古稀的季承老来得子,在经历过众多事情后他知道,亲情远胜恩怨是非。

  
  “某些人”阻挠父子相见

  在舆论看来,季承成了悲剧性人物,因受阻挠,13年未能见到父亲。北大也因此成为网络舆论的众矢之的。

  但在季承看来,所谓“13年父子未见”,没有媒体说的那么夸张。季承极为认真地说,在这件事上,阻挠他们父子相见的只是“某些人”。这些人可能和北大有一定关系,但并不能代表北大。只能说,北大有一定责任。“总的来说,北大对季老照顾得很好啦。”

  季承表示,从1995年起,他与父亲有一段时间不来往,冷静下来后,父子都有愿望解决分歧。在2002年季老住进301医院前,他想见季老很方便。在2002年后,他再想见季老时,确实受到了“某些人”的阻挠。但是,季承不想具体说出其中的原委。

  还有另一种说法,是季老委托北大将季承拒之门外。据媒体报道,北大相关人士称,季老无论是住院前还是住院后,对见谁不见谁都有着绝对的自主权。至于13年父子未见另有隐情,2003年3月,季羡林曾亲笔给当时北大外国语学院领导吴新英去信称不愿意见季承。信中称:“季延宗(季承)此次来301医院完全另有用心……反正我决不见他。我见谁不见谁的权利总还有吧。”

  季承手里有这封信的复印件。但季承认为他们的工作应该是做撮合,而不是这样简单地把信给他就不管了。而且,季承并不相信这是季老的真实意思。“这封信是怎么写出来的,又有故事。”季承说。

  在张衡举报“季羡林藏品被盗”后,季承几次到北大找过校领导,并写了书面信函。女儿季清也在11月份回到国内,也和季承一起到过北大找校领导,并在网上发表了两封致北大校领导的公开信。

  对于外界质疑“季承的动力是想要回季老的财产”。季承的回应是:“不能叫做动力,本来的意图是,季先生的捐赠是不合法的,因此,捐赠是无效的。我们,包括我的子女都认为,这些财产都是季家的。捐赠,我们也不反对,但是要合理合法。即便我们把财产要回来,今后如何处置这些财产,有一个方向仍然是捐赠。”

  季承说:“没有别的路可走的情况下,只能进入司法途径,现在正在准备。但是,在进入司法程序之前,我们希望和北大领导有一个理智的接触和沟通。从司法角度来讲,还有一个方式调解。”

  现在,季承每天去一到两次301医院,看望父亲,送些东西。如今有了陪住证,进出很方便。他也常带着妻子与小孩去,妻子和公公也很熟。季承还给记者看季老抱着孙子的照片。从照片上看得出,季老精神很好,神采奕奕。季承老来得子,而将届百岁的季老再抱孙子,一家人兴高采烈,幸福溢于言表。

  陌生的父亲

  上月7日,季承见到已经97岁的父亲了。他早早起来,嘱咐妻子做了“卷糊饼”和“十香菜”。这是父亲最爱吃的家乡菜。妻子非常了解公公的口味,饭菜做得很可口。

  在301医院的病房里,一见到父亲,季承就跪了下来,泪水湿襟。父子间隔13年,一对都到了耄耋之年的父子终于再次相认、相见,令人唏嘘。季承说,见到父亲后,过往的事端历历涌上心头,父子之间的矛盾,也被相见的欢乐消融了。

  在他的印象中,与父亲首次见面是在1946年,那年他刚11岁,季承从广播电台里知道父亲要回国了。他出生不到3个月,父亲就去了德国留学。11年来,他和母亲以及祖母,只知道季羡林留学德国,杳无音信,身处“二战”的中心,生死不明。当季羡林一行六位留学生到达越南西贡时,广播里又在播,全家人才放下心来。

  过去只在照片上看到的父亲,如今一下子来到面前。这对11岁的季承来说,有点不适应,他对留洋归来的季羡林“很陌生”。父亲给他和姐姐带了礼物,每个人一支钢笔,当时这还是稀罕物件,叫“金笔”,他感到“很新鲜”。

  季承还没来得及与父亲熟悉起来,季羡林就回北京到北大教书了,只有寒暑假才能回济南的家。

  1952年季承到北京来到俄文专修学校(今北京外国语大学)念书后,与父亲的见面机会才多了一些。但是,17岁的季承并没有和父亲住在一起,而是住校。在这个内心萌动的年龄,他内心的想法和情感,不太会对父亲说。季羡林也疏于对季承进行指导和关心。

  学了3年俄语,季承1955年毕业后,被分配到近代物理研究所做翻译。翻译没做多久,遭遇中苏关系破裂,学的俄语也没了用处。

  从1957年后,季承工作转行做了科研管理工作,一直到1995年,以科研处处长的身份退休。1984—1995年年间,季承也干过10年的公司,主要工作是和平利用原子能。这为他在单位赢得了“能干”的声誉。

  父子俩的单位同在中关村,虽然见面多了起来,但这并没让季承和父亲变得有所亲近。“与父亲熟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季承说。

  真正有了一些融合,是季承1959年结婚,以及母亲和祖母来到北京,所带来的家庭变化。

  1962年,母亲和祖母搬到了北京。在季承的记忆中,这一段时期是他的家庭“最美好的时光”。一家人经常相聚,其乐融融。他在这一年和第二年,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不幸的是,“文革”中季羡林被批斗关进了“牛棚”。季承不敢去见面,父子关系又一度有了疏离感。

  导火索是小保姆?

  季承面对外界时,常用“季先生”来称呼父亲。这不仅是表面的疏离,也是内心情感上的疙瘩。季承承认,虽然父子关系“表面上很好”,但的确存在“不和谐”的地方。一方面是由于从小长时间的分离造成的陌生感,另一方面,也与父母在那个时代下不理想的婚姻有关。

  1929年,18岁的季羡林尊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了婚。季羡林在当时处境下无力反对这一桩包办婚姻。季羡林的妻子叫彭德华,济南人,比季羡林大四岁,只念过小学。婚后,l933年他们先有了女儿,取名婉如。1935年,又有了儿子延宗,即是季承。

  这桩婚姻,既无爱情可言,又由于文化差异悬殊,缺少共同语言,让季羡林从一开始感受的就不是欢乐,而是痛苦。

  在季羡林眼中,彭德华是一位贤妻良母,她对季羡林关怀备至,对子女也做到了慈母应做的一切。她同季承的祖母一起,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条。季羡林维持了这段婚姻,以及表面的安乐与祥和。彭德华于1994年去世。陷入悲痛的季羡林在《寸草心·我的妻子》一文中写道:“如果中国将来要修‘二十几史’,而且其中又有什么‘妇女列传’或‘闺秀列传’的话,她应该榜上有名。”

  对于父母的婚姻对他们父子关系究竟产生了何种影响,季承并未言及。1995年,父子之间的矛盾开始表面化了,并最终决裂。外界传言,是由于他和保姆关系暧昧,为季老所不容。季承解释是,是由于别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与保姆的关系。

  “作为一般的人情世故,外界的猜测符合逻辑,但不符合事实。绝对不像外界那样想的,我找了一个很小的媳妇,季老就觉得生活作风不好,把我撵走了。但我们两个人的结合,非常正常。”季承说。对于家庭中的事务,季承不愿意再提及。他一再强调,亲情胜过任何是非,父子相见,过去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

  退休后的季承,并没有赋闲。从1995年到现在,一直在李政道高等科学技术中心工作。儿子与女儿如今都在美国,儿子是一个工程师,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做文秘工作,有两个女儿。他们会偶尔回国来看看他们。

  2004年,季承和原来的妻子离婚。同年,季承与曾经照顾季老、小自己将近40岁的保姆结婚。今年,老来得子,是一个小男孩儿,现已5个月大。
描述:季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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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季承
图片:U2494P1T1D16868463F23DT2008121802123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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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发表于: 2008-12-09   
北大相关人士:字画门是闹剧 季羡林不愿见儿子
来源: 新京报

  季羡林“字画门”事件,自季氏父子聊天视频传出,季羡林明确肯定的确有丢画之后,又有新的进展。北大新闻发言人对此尚未回应,北大相关人士针对视频提出,可能季老所获信息有误才会做出“丢画”的判断,此外,他还透露提出“字画门爆发是有预谋的,是一场争夺季老财产的闹剧”。

  昨日,季羡林之子季承向记者否认自己意欲争夺季老财产。

  回应季老视频对话 “视频内容难以理解”

  针对目前有媒体报道的两段视频,视频中季羡林在得知北大声明后,称“偷画的事情,谁也掩盖不了”。昨日,记者联系北大新闻发言人赵为民,截至发稿,赵为民没有接听电话。

  对此,北大相关人士称,根据媒体的报道,季老的两段录像,分别是10月28日和11月7日做的,在此期间,北大校领导两次去看望他,听取他的意见,他都从来没有向学校反映过。拥有这两段录像的人,也从来没有向北大调查组提供过。北大注意到媒体的报道,非常重视。

  此外,该相关人士还指出,季老在视频中说,他丢画已经“有两三年”了,但季老的秘书杨锐是2006年8月起担任该职的,如果说是杨锐偷了字画不合乎逻辑。因为两年多来,大部分时间季老和杨锐相处愉快,十分信任,而且这两年,各级领导和学校领导都多次看望季老,老人家有充分的机会,提出换秘书,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况且,季老已经在医院住了整整五年,是谁告诉他“两三年前画就丢了”?如果这个人有证据,为什么至今也没举报?这些都让人无法理解。

  回应阻挠季氏父子相见 “季羡林自己不愿意见”

  该北大外国语学院知情人透露,11月28日,季羡林先生之子季承到北大,出示了季羡林签名盖章的字条。字条内容为,由季承处理有关财产的一切事宜,以前给李玉洁和杨锐的一切授权全部作废。季承也向记者表示,季老确实给他出具了字条,“有几张相关字条,其中一张不是季羡林字迹,只是签名盖章,其他的是季羡林本人字迹。”

  北大相关人士指出,北大认为,季羡林先生现在健在,他的意愿北大始终都尊重。季承的要求牵涉到季老自2001年以来和学校签署的几次捐赠协议,已经是一个正式的法律问题,不是双方来交涉就可以判定协议是否有效。

  此外,此前有媒体报道,季承作为季羡林先生唯一的儿子,尽管“屡次努力”,“居然13年没有见面”。直到上个月,经有关人士从中斡旋,季承才与父亲相见。对此,北大相关人士称,季老无论是住院前还是住院后,都对见谁不见谁有着绝对的自主权。至于13年父子未见另有隐情。2003年3月,季羡林曾亲笔给当时北大外国语学院领导吴新英去信称不愿意见季承。信中称,“季延宗(季承)此次来301医院完全另有用心……反正我决不见他。我见谁不见谁的权利总还有吧。”记者发邮件给吴新英核实此事。截至昨日发稿,吴新英没有回复邮件。

  回应

  季承:就我一人,财产不需要争


  新京报:季老最新给你的字条是否意味着季老自2001年以来和学校签署的几次捐赠协议,你也想要回?

  季承:季先生已经完全授权我全权处理他的一切事务。但关于2001年以来和学校签署的几次捐赠协议所涉及的,这我倒没有考虑。但过去他给李玉洁和杨锐写的字条要作废。

  新京报:过去季老给李玉洁和杨锐写的字条里有涉及哪些财产吗?

  季承:这个我不太清楚。

  新京报:为什么想到要出具这样的字条?

  季承:出于安全考虑啊。因为不在我们手里头,钥匙也不给我们,门也不给我们开,也不向我们交代,整个状况我们都不清楚。

  新京报:对于你给出的季老的新字条,北大当时有反馈吗?

  季承:没有任何反应,一句话的反应都没有。

  新京报:外界有指字画门事件与你想要回财产有关?

  季承:我都已经给北大讲过了。他们说现在的事情都是我要争财产而由我来导演的。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第一,我不需要争财产,我没兄弟姐妹,就我一人,不需要争的。另外,整个事件也不是我来导演的。这事由张衡他们检举,我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事后才知道的。

  新京报: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

  季承:关键就是北大啊。要按照一定的程序。类似清查了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丢失,就要跟举报人见面,跟我们见面啊,不要老在报上发声明。发声明有什么用。该属于我们家的东西交给我们,我们家的钥匙还给我们。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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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发表于: 2008-12-09   
季羡林藏品外流事件续:将调查背后是否有阴谋
京华时报12月10日报道

前天,有媒体报道称,在最新出现的两段视频中,季羡林认为丢画一事千真万确。同时,季羡林之子季承表示,父亲已授权他管理家和藏品,但北大至今还没把位于蓝旗营的房子钥匙归还他。针对该报道,昨天,北大相关知情人士作出回应称,北大调查组的调查还没有结束,将把调查重点转向该事件背后是否存在阴谋。同时,由于事情已经牵涉到了季老的家事,不方便再由校方出面表态,但他作为知情人,认为有必要就有关争论的焦点作出回应。


焦点1丢画

媒体报道季老知道丢画

媒体报道,最新出现的两段视频拍摄日期分别为10月28日与11月7日。在视频中,季老都肯定丢画一事,他亲口表示:“(丢画)千真万确,我知道,当时有感觉。当面叫你季爷爷、季爷爷,背后偷你的画,这个我知道。偷画的事情,谁也掩盖不了。”


北大知情人回应存在三大疑问

对此,北大知情人士表示,在10月28日到11月7日之间,北大校领导曾经两次去医院看望季老,询问他丢画一事,当时季老表示说举报人手中的作品是假的,也没有反映过丢画。而拥有这两段视频的人,从来没有向北大调查组提供过视频,北大至今也没有看到过这些视频,也是通过媒体报道才知道的,学校对此非常重视。

对于媒体记录的视频内容,其中季老提到他丢画已经有两三年了。对此,该人士提出质疑称,杨锐是2006年8月起担任季老秘书的,如果两三年前丢画属实,有可能是杨锐所为,也有可能是另有其人。如果是杨锐所为,为什么两年多来,各级领导多次看望季老,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提出过换秘书的要求?而且近5 年来,季老一直住院,获取外界信息都是靠秘书等周围的人为他读书读报,那么是谁告诉他“两三年前画就丢了”?如果这个人有证据,为什么在这两三年里都不向北大或上级举报?


焦点2真伪

举报人字画未做鉴定


举报人张衡曾表示,北京市公安系统没有向他作过任何字画真伪的调查,也没有看过字画实物。“北京市公安局文保处曾经来过两个人,向我了解一些情况,只是简单谈到事情的经过,没有提出看画的要求,我也没有给他们看。”张衡说,他没有必要主动把字画拿去鉴定,而是收藏在自己的美术馆里,欢迎任何相关政府职能部门、个人来看实物并验证。

此外,张衡表示,自己手里有一批北大百年校庆时名人赠画的仿品:“仿品出现在拍卖会上,说明北大有一伙人跟社会上的假画制作团伙相勾结。”


北大知情人回应季老不愿报案

北大知情人士表示,北大没有拒绝司法介入,反而多次要求司法方面的帮助。公安机关介入调查张衡手中字画的真假,并且明确反馈给北大,所有字画都是伪作。至于公安方面具体如何操作调查的,北大并不知道。但是至今公安也没有立案,因为盗窃案需要由季老或他委托的人去报案,可是季老不愿意报案,也没有委托给任何人。


至于其他字画的仿品,该人士称,相关字画都保存在图书馆和校史馆,从未失窃。这些字画不仅在当时的报刊杂志上发表过,也专门出版过画册,所以完全可能被模仿。


举报人再回应将公布5份证据

举报人张衡表示,他是在2007年4月见到这些藏画的,之后曾致电北大反映此事,但北大未予理睬。直到今年9月30日,他有机会见到季羡林,才知道季老已经知道丢画的事。“当时老人想换秘书,我只是想帮他忙。”

张衡表示,自己之前并不知道季羡林有儿子,“早知道季老有家人在身边,我肯定不�这趟浑水”。他表示,今年11月3日,他第一次和季承见面,向对方讲述了季老藏品被盗的情况,但对方并没有看过画,“他只是对我表示感谢,对此事没有表态,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

他说,目前仍未有任何代表北大的人来向他询问情况、鉴定藏品。

他表示,自己将会在博客上公布自己手头的5份证据。除了之前的作品外,还有他在其他拍卖公司拍得的季老藏品和相关图录,“这里面肯定有真的”。


焦点3财产

媒体报道北大拒还钥匙


季老的儿子季承表示,父亲已授权他管理家和藏品,但北大至今没有把位于蓝旗营的房子钥匙归还他。“他们说调查还在进行中,但北大不是早说调查已经结束,父亲没有丢东西吗?我后来去北大要过钥匙,但北大拒绝办理交接手续。”季承说,“有人说我想迫不及待地争夺季先生的遗产。季先生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我是想争夺遗产,那也不犯法。”


北大知情人回应须经法律手段

北大知情人士表示,北大从来都没有占有过季老的房产。季老位于朗润园的院子钥匙在季老的护工手中,目前他已经把钥匙交给季承。蓝旗营那套房子的钥匙确实暂存在北大的保险柜中,季老的书籍、手稿和字画都在这套房子中。他指出,北大调查组对此事的调查一天都没有中断,“虽然目前已经对举报人手中的画作真伪有了定论,但是接下来还要调查是谁作了假?他的目的是什么?背后是否有阴谋?”

知情人士透露,季老在2001年和北大签订了捐赠协议,表示会把他的书籍、手稿和字画捐献给北大,还曾经多次捐钱。但季承2006年曾经找过北大,认为这些捐赠不合法。今年11月28日,季承再次来到北大,出示了季老签名盖章的字条,但正文内容不是季老的笔迹。字条中说,由季承处理有关财产的一切事宜,以前给李玉洁和杨锐的一切授权全部作废,他要求把季老一切字画、书籍、手稿、财物全部交给他。但学校认为,季老现在还健在,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愿,北大也一定会尊重。季承的要求牵涉到之前北大和季老的协议,以及该协议是否具有法律效应的问题,不是靠交涉,而是要靠司法手段来判定。


焦点4作梗

季羡林之子父子相见受阻

季承表示,13年来,他去过301医院很多次,但总是有些人从中作梗,不让他进医院见父亲。据季羡林弟子、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钱文忠介绍,从季老85岁、季承60岁开始,父子俩就没有相见过,直到上个月首次见面。季承屡次努力与父亲相见,但有些人就是不让父子俩相见。


北大知情人回应季老拒绝见面

北大知情人士表示,13年前,由于季老父子之间出现矛盾,导致两人不见面,“当时季老身体还很健康,可以去各地开会,北大根本阻碍不了两人相见。”在季老住院后,北大也是在征询季老意见后才拒绝季承见面的要求。“我们不会干涉季老家的私事。”


季承再回应家物应由家人管

季承称,自己和父亲长时间没有见面,不完全是父子之间的原因,其中有人作梗。

对于季羡林的藏品,季承表示没看过张衡手中的画,无法做出判断,不便进行评价。他将会等待北大和有关部门调查此事。但对北大的调查结果他很不满意,称“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季承表示,北大根本没和举报人以及家属见面了解此事。“如果已经调查完了,也应该把具体结果宣布出来”。

季承认为,无论此事进行到什么程度,北大都应该把蓝旗营家里的钥匙交给他。“杨锐、李玉洁他们都没有授权,发生这样的事更不该插手。我们家的东西理应由家里人保管”。对于是否要求推翻季羡林的捐赠协议,他表示,“另外再说,一桩是一桩,和此事没有关系”。


相关

杨锐首度表态

“丢画事件”后,原季羡林的秘书杨锐站在了风口浪尖,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她一直选择沉默,没有接受媒体采访。昨天,记者通过第三方人士,获得了杨锐对此事的书面表态。

“我的态度始终没有变:第一,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季老、对不起北大、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我问心无愧。相信组织的调查,相信公安机关的调查,一定能还我一个清白。

第二,无论怎样,我始终是尊敬、爱戴季老的。几年来和老人的朝夕相处,使我对老人有很深的了解,他和我自己的亲人一样。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不管老人对我有什么样的误解,我都希望他健康、愉快,安度晚年。作为秘书,我过去没有做过任何不忠不义的事情,今后我也决不会,我不会去评论他的家庭事务。所以我无可抱怨。

这是我的态度,我因此一直选择沉默。

季老前后有过几位秘书。而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李玉洁老师一直担任季老的秘书,她对季老忠心耿耿。

李老师的年龄也已经很大,她的精力渐渐顾不过来,一些跑腿的事情需要找人来协助。而我的公公和李玉洁老师的爱人杨通方先生是四川同乡,也是相识多年的老友,所以我们一家和季老、和李老师一直都很熟悉,在这样的情况下,李老师找到我去帮她。从1998年开始,我就跟着李老师在季老身边做一些工作。

我看到一些媒体说,我的爱人是北大的领导,为什么他不“避嫌”,把我“安排”到季老身边去?可事实上,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担任学校的领导职务,我去帮忙,并没有任何别的考虑。

2006年8月,李玉洁老师突发脑溢血病倒。她的身体状况再不允许继续工作,所以她嘱托我来照顾季老,也得到了季老的同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开始替李老师担负起照顾季老的职责。

在李玉洁老师突然病倒的情况下,没有别的办法,季老身边需要一个熟悉的人照顾,需要人尽快接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先干着,先去帮助解决燃眉之急。

不管李玉洁老师还是我,都并不是哪个单位正式任命的,我们是在季老同意和信任的情况下,为他服务。如果老人不同意、不信任,我们的工作当然也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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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发表于: 2008-12-07   
季羡林的儿子没权进季羡林的家?
来源:东方早报
早报记者 石剑峰

  70多岁的季承是季羡林先生的儿子,他在10月获悉季老书画被盗后马上联系北京大学,并要求见父亲一面。得到的答复是:不同意。随后他自己赶到301医院,试图去见父亲亦未能如愿。直到后来有关人士从中斡旋,才终于为这对白发父子安排了一次会面。然而,在昨天接受早报记者专访时,季承表示,自从见到父亲后,父亲已经授权他管理他的家和藏品,但是北大至今还没有把父亲在北大的家的钥匙给他。早报记者昨天试图联系北大调查组相关人士,但和季承一样,始终未能从北大有关方面得知调查组人员的真实组成。北大新闻发言人赵为民、季老原秘书杨锐夫妇的手机也始终未能接通。

  早报:您有13年未能和父亲相见,现在见父亲方便吗?

  季承:现在见父亲很方便了,没有任何阻碍。现在我每天都会去301医院,有时候每天要去2次,给父亲带点他喜欢吃的东西,陪他聊天。父亲身体和精神都很好。13年间,我去过301医院很多次,但就是有些人作梗,不让我进医院见父亲,有一次大冬天,我在外面等了2个多小时,他们就是不让我进去。什么原因,我也想不通。

  早报:有消息说,您作为季老唯一的儿子,至今还未能拿到父亲家的钥匙,是这样吗?您见过父亲的藏品吗?

  季承:父亲在北京的房子有两处,一处在北大校内的第13公寓(有两套),一处在蓝旗营。北大的房子,我现在能进去了,但是蓝旗营的房子我还是不能进去。父亲的藏品似乎已经被人移到那里了,主要在蓝旗营。自从见到父亲后,父亲已经授权我管理他的家和他的藏品,但是北大至今还没有把蓝旗营的钥匙给我,他们给我的解释是,调查还在进行中。但北大不是早已经对外面说,调查已经结束,父亲没有丢东西吗?我后来去北大要过钥匙,但北大就是不吭声,拒绝办理交接手续。

  我是季羡林的儿子,儿子却没有权利进自己的家,拿不回家里的钥匙,这是什么道理?北大有这个权力吗?公安局、法院、检察院也没出示文件,不允许我进自己的家,难道北大就有?我不理解。

  早报:北大的声明说,您父亲的藏品没有丢,外面的字画系伪作,您怎么看这个声明?

  季承:原则上,我相信北大的调查结果,但北大三番两次发声明说,没有丢东西,既然真没丢东西,那何必发那么多次声明呢?在他们所谓的调查过程中,北大领导和调查组都没有接触过我们家属,征询我们的意见,倒是我去北大找相关领导很多次,但每次都是所谓的工作人员出来应付我,而领导以各种理由推托。

  早报:那在媒体曝光之前,您听说过父亲藏品丢失吗?之前,您和张衡、唐师曾认识吗?

  季承:关于父亲藏品的流失问题,我没有听说过,到现在关于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而且这些年我也没见过父亲的藏品。

  之前我和张衡、唐师曾都不认识,对他们举报的事情也不知情,但他们向媒体提供的线索有道理。

  钱文忠:阻隔父子13年有何理由?

  季老11月7日见儿子第一面,讲的是什么?“五舅母还在不在?”13年的父子不让见,这是为什么呢?我看季先生的次数是很多的,但是我没有一次单独见季先生的。我也是到11月初才知道,同在北京,儿子上班都要经过医院,居然13年没有见面。我原来以为,一两年见一面总还是有的。

  事实是,从季老85岁、季承60岁开始,父子俩就没有相见,直到上个月。父亲想儿子,儿子也屡次努力与父亲相见,但有些人就是不让父子俩相见。这些事实,都有他们父子交谈录像为证。

  我想强调的是,在这个事情上面,301(医院)没有任何责任,见不见季老,权力在北大那里。他儿子来过几十次,都没有让进来,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他们父子13年不见。这没有道理。现在有人探望季老,包括他的家属,好像都有人盯着,起码我去是如此。为什么?有什么必要?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法律依据?

  张衡:北大的调查组是“不调查组”

  早报:北大的声明说,您拍得的季老藏品系伪作,您怎么看这个声明?

  张衡:关于在拍卖公司拍到或见到的季老东西前后共有4期。第一期是我从金兆公司拍得的14件,其中包括北大所认定的两件伪作也就是臧克家、艾青赠给季老的那两件.那我想说的是,你既然说这两件是假的,那剩下的12件呢?它们的真伪能否也给我一个意见,更何况剩下12件肯定有真货。

  第二期是在别的拍卖公司所得,这里也肯定有真的。第三期,我在拍卖公司看到,但我没有拍下。第三期的东西和季老无关,是我在金兆公司看到的27件与北大百年校庆有关的东西,但我认为其中仿品为主,我买了其中的7件。这些东西虽然和季老无关,但可以说明北大在管理校内藏品方面是不力的,有专门生产线从北大校内拿的校园藏品进行复制,不排除所谓的季老藏品的仿制品也从他们那里生产。

  早报:您在博客中说,北大在调查过程中根本就没有调查过您和您的藏品,真是这样吗?

  张衡:上月底,北大公布了调查报告,但其实在整个所谓“调查”过程中,北大、警方和相关文物专家都从没到我这里来做过调查和鉴定,我所报案的北京海淀公安分局也没有来调查过,没有给我一个回复,可能还在等领导批示。北大曾造谣说,北京市公安局文化保卫处曾来过我这里做鉴定,但实际上他们没有来过。另外,确实有北京市公安局的警官来过我这里,但他是来了解情况,他也没有见过我的字画。所以在我看来,北大的调查组是“不调查组”。

  早报:那拍卖季羡林藏品的金兆公司呢?你和他们的关系如何?

  张衡:金兆公司的艺术总监崔贵来是我的好朋友,据我所知,他和北大党委副书记吴志攀是有比较长(时间)的联系,他认识吴志攀本人。因为在他对我的描述中,他见过吴志攀,他能准确描述吴志攀的模样,他还说吴志攀对字画很感兴趣。崔贵来也说,这些东西中肯定有真、有伪,但季羡林的东西在市场上出售是事实,他也认为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对的。

  季羡林近况

  蔡德贵:

  每天帮季老作口述史


  我从10月10日以来,几乎每天都去301医院看望季老,为他作口述。我虽然不是季老的学生,但从1994年起就开始在季老家登堂入室了,关系比较密切。这次来为季老作口述,是季老通过私人关系转告于我。

  季老的身体、精神、记忆力都很好,谈吐很清晰,幽默诙谐,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快99岁的老人了。在我看来,季老对一切都已经看得很淡了,超越了一般人的局限。一般季老精神好的话,我们能做一个多小时的口述,主要方式是对答。我写过季老的传记,所以对季老的生平都很了解,所以为了不浪费季老的时间和精力,主要是我对一些问题和疑惑,向他征求意见。关于作口述史,季老对我说:“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把你叫来作口述史,是因为我自己的视力不太好,自己写字也有困难,你是我的传记作者,相交比较深,对我也比较了解。”他的口述原则是“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老人的记忆力非常惊人,连小时候在济南看的京剧里面的三位演员名字都能说出来,能完整地叙述“9·18”后,他和清华的同学去南京请愿的整个过程。

  我对关于季老的传言都不是很清楚,也不关心,我一般下午去301医院,还没有见过北大校领导来见季老。原先的杨秘书已经不在了,现在是北大派了一位姓崔的老师来医院,主要是安排会客等事,她也自称并非秘书。

http://www.dfdaily.com/node2/node31/node217/userobject1ai137628.shtml
描述:头发花白的季承在医院与13年未见的父亲季羡林相见,并给老人带去他爱吃�
图片:00088028.jpg
描述:季羡林在北大家中
图片:0008802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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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发表于: 2008-12-07   
季羡林就字画遭盗卖事件回应北大声明
来源:东方早报

专访季羡林弟子、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钱文忠:

“举报人的东西是假的不代表季老的东西没丢”

东方早报:北京大学在11月26日的声明中曾确认,张衡手中的20多幅季羡林上款书画皆系伪作,这个声明能说服您吗?

钱文忠:北大声明无法说服我,很多关心此事的朋友也有同感。季老是严谨慎重的人,没有证据是不会说的。

从各方面看,北大工作组至今没有接触过张衡,自然也不可能看过张衡手中的字画,工作组也没有主动接触过季先生的家属,季先生唯一的儿子季承告诉过我,都是他主动找北大领导,而且经常让他等不短的时间,出面见他的也自称是工作组成员。但是季承问对方,工作组组长是谁,对方却没有答复。工作组既然都没有见过字画,怎么能判断这些字画“全系伪作”呢?我想,工作组的依据似乎是:根据某个数字清点下季先生的字画,如果一件都没有少,那么流散在外面的自然就是“伪作”。然而,最根本的问题是,假如有这个数字的话,这个数字哪里来?谁提供的?凭什么可以作为清点依据?到底有没有大家可以接受的数字?这样的清点能够说明什么?北大说,这些季老的东西都是假的,并不代表季老东西没有丢,这是两个概念。

现在看来,北大报告每发表一次公告,就越增加人们的疑惑。给大家的印象,似乎是他们不敢查也不愿意查。当然,这未必就是北大方面的真实意思。北大在这件事情中,丢什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丢掉了北大精神:一不让司法介入,二不让亲属介入,三不见举报人。

东方早报:您追随季羡林多年,您认为张衡的藏品有真的吗?

钱文忠:张衡手中的字画,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从外界媒体报道看,不能认定它们都是可靠的,这需要权威部门认定。我想说的是,张衡手中的字画真假,并不能和季先生私人财产和物品是否流失完全挂钩。就我所知,季先生丢失的不仅有字画,还有他自己的某些作品也不知所踪,他个人的稿费和一些朋友的馈赠也存在问题。

所以,说到底这需要独立、公正、权威、细致、负责的调查,怎么就靠几个声明就可以了结了呢?

东方早报:但李玉洁老人后来修改了证词,对画作真伪前后有不一致的地方,您怎么看?

钱文忠:我也知道李玉洁女士很快完全改变了自己原本非常清晰确定的证词,这些证词原本是她用书面出具的。我和她很熟悉,至于她为什么改变自己的证词,我完全不了解,也不愿意做任何推测。

东方早报:张衡提到季羡林明确知道自己字画被卖,您和季老的见面中,季老是如何表态的?

钱文忠:季老对我所有谈话中,从来没有提起具体是谁偷的,但他对身边某些工作人员不满意是很清楚的。我觉得,不能由此妄加推论。季老对自己东西流失早有察觉,有些甚至是比较明确知道的。

东方早报:就您的了解,季老的藏品大概包括哪些部分?是否有目录、编册?

钱文忠:季先生的藏品和财产大致分成这么几部分:一、主要是1950年以前收藏的字画,其中包括已故师母从山东带到北京的字画,这些以齐白石为下限,数量很大,名家聚集,触目皆是,若论价格,在今天是天文数字。这部分是有目录的,主要是先生已故的第一任秘书,追随先生半个世纪的李铮教授编定,我帮过忙的,这是10年前的工作;二、其他珍版古籍、古墨、田黄、田白、白芙蓉、名人信札等,数量很大,我没有看过这部分的目录;三、历年来,先生朋友赠送的字画、艺术品,数量也很大,名家包括启功、范增、欧阳中石等。我没有看到过这部分目录;四、先生本人写的字、手稿,当然也有很高的价值,有多少?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五、先生著作出版量很大,稿费数目也不小,当以百万元计,还有朋友馈赠,先生本人不经手,这些年来有没有这些财产的账目?先生明确表示过这方面的问题。为什么有问题?李小军(李铮儿子,在季羡林家长大)转给我的一个短信:季承转述爷爷的话——我连拿100元钱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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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发表于: 2008-12-07   
季羡林就字画遭盗卖事件回应北大声明
来源:东方早报
早报记者 石剑峰

“季羡林藏品外流拍卖”是过去一个多月最为人关注的文化事件,随着上月底北大调查报告的发布,这一事件也似乎开始逐渐谈出公众视野——北京大学在调查通报中表示,已查明证实“举报人”手中字画全系伪作,季老秘书保管的季老藏品并未外流。然而,早报记者昨天从有关渠道观看到数段有关人士早先摄录的季羡林视频,画面上思路、语言清晰的季老表达了对“丢画”和北大声明的看法,季羡林说:“(丢画)千真万确,我知道,当时有感觉。当面叫你季爷爷、季爷爷,背后偷你的画,这个我知道。偷画的事情,谁也掩盖不了。”

季羡林弟子钱文忠在接受早报记者独家专访时更是直截了当地表示,举报人手中的字画真假,并不能和季先生私人财产和物品是否流失完全挂钩。

自称拍得大批“季羡林珍贵书画”的收藏家张衡10月份爆出季羡林收藏被盗卖的消息,随后,新华社记者唐师曾在博客披露此事,季老的秘书杨锐后成为被怀疑对象之一。11月初,北大给季老增派助手并成立调查组。随后几天,北大发表声明:外流拍卖字画并非季老真藏,季老秘书保管的季老藏品并未外流。11月26日,北大通报调查结果:“举报人”手中字画全系伪作。

早报记者昨天从有关渠道看到的视频则清晰显示了季老11月7日对北大声明的回应——即“偷画的事,谁也掩盖不了”。而在此前10月28日的视频中,季老和举报人张衡就“丢画”一事进行了交流,头脑异常清楚的季老坚持,他早在两三年前就知道丢画一事,并表达了回家的愿望,不过季老只说了自己有字画丢失,但并未确认是张衡手中的字画。对于季老的回应,早报记者昨天致电北大新闻发言人赵为民时,其电话一直转到秘书台,无法联系。

10月28日季羡林对话

“那些画丢了有两三年了”

张衡:这些画,您没让任何人出去拍卖,没有吧?

季羡林:钱,我也不需要啊。我并不缺钱。

张衡:您家里的藏画突然间被拿到街上拍卖去了?

季羡林:过程我不知道,(但这是)事实。

张衡:大概什么时候丢的呢?那些画。

季羡林:有两三年了。

张衡:您为什么不去报案啊?

季羡林:我认为那是小事情。

张衡:后来怎么发现的?

季羡林:我也不晓得,(画)怎么传到外面去了。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这都是人偷了几幅画卖,这我也知道,现在看起来,认识也不够了。

(停顿)

(女):您还写了一封信给杨锐女士,说:“杨锐女士太辛苦,她有一个家庭要管理,还有自己的社会活动,我实在不忍心看她每天还要到医院来。”(季老于2008年10月16日写,早报注)

http://www.dfdaily.com/node2/node31/node217/userobject1ai13762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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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季羡林
图片:U2418P1T1D16803492F21DT20081208075413.jpg
描述:季羡林与钱文忠(左)
图片:U2418P1T1D16803492F23DT2008120807541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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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发表于: 2008-11-26   
北京大学通报季羡林藏品外流事件调查结果
来源: 北京晨报

  11月26日晚9时,北京大学通报了所谓“季羡林藏品外流拍卖”调查情况:已查明证实“举报人”手中字画全系伪作,因此所谓的“秘书盗卖”,完全没有任何根据。

  据北京大学新闻发言人介绍,学校工作组多方取证,目前已查明,“举报人”张衡所掌握的这批字画中,不仅有伪造艾青、臧克家等知名人士的作品,还有仿冒、伪造刘华清、费孝通等老一代领导人的题字,影响极其恶劣。学校工作组已将此情况向相关部门汇报。

  工作组在工商部门协助下,找到已歇业的 “北京金兆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负责人并了解到:2007年张衡在该公司举行的一次无底价拍卖会上,以6万余元购得这批字画,但至今没有支付任何款项。有关知情人和业内人士向工作组提供证言:拍卖公司只是提供拍卖平台,对拍卖物的真伪不承担责任,但公司对拍卖物的真伪有鉴别能力,按无底价拍卖的这些拍品全部为伪造品。

  北大方面透露,在此之前,该公司有知情人主动联系学校说,看到媒体和网络的一些言论后,内心十分不安,这批字画完全是假的,有关当事人是无辜的。

  新闻发言人表示,公安机关经过深入调查,进一步证实“举报人”手中的字画全系伪作。因此,所谓的“秘书盗卖”,完全没有任何根据。北大呼吁司法机关追究诬陷者的法律责任。

  质疑一:著名记者是否被利用

  记者第一时间联系了最先在博客中爆出此事的新华社记者唐师曾。唐曾分别以 “谁盗卖季羡林藏画?”和“季羡林藏品一再遭拍卖,季老未授权”为题发了两篇博客,随后此事才引起媒体关注。电话中他说,尚未看到北大新闻网公布的调查结果。记者告知他北大调查结果证实“举报人”张衡手中的字画全系伪作,如果这个结果是正确的,其当初是否也被张衡蒙骗?唐师曾说他不相信任何人。

  唐:“我的态度已在博客中很明确表示,我爱母校,我相信组织。”

  记者:“那么是否相信北大的这份调查结果呢?”

  唐:“我不是好的调查记者,我现在已经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了。”

  质疑二:张衡为什么这么做

  10月24日,张衡给新华社著名记者唐师曾发邮件称:“季羡林先生处在危险中,藏画被盗卖,你是先生的朋友,你必须救救他!”随后,张发给唐5份季羡林手迹的扫描件。唐在博客中称,张衡是季羡林的朋友,也是一名收藏爱好者,在北京开设了一家美术馆。

  如果确如北大调查结果所言,“举报人”手中字画全系伪作,那么张衡为什么这么做呢?至发稿时,记者没有联系上张衡。但记者注意到他的博客在前一天进行了更新。

  张衡曾于11月11日在博客中称,有两位自称是北京市公安局文化保卫处警察的人来电话与之约谈。张博客说,警察声明只是“了解情况”,当时并没有看过任何“季羡林先生藏画”。在本月25日最新一篇博文中,他又以“张衡回应之一:关于市公安局文保处的谣言”为题,言辞中表示 “北京市公安局文化保卫处鉴定:张衡字画全部为假”的说法属谣言。

  质疑三:是否应完全相信歇业拍卖公司的话

  昨晚,记者将此事告知身在上海的季羡林的弟子、百家讲坛坛主之一的钱文忠先生。钱用了20多分钟在博客中撰文答记者称,他对于北大是否直接接触过举报人、是否知道举报人手上一共有多少幅字画、都是什么内容以及北大调查结果中“有关知情人和业内人士”是谁这些内容提出疑问。此外,钱对于北大完全相信那家已经歇业的拍卖公司也提出质疑。

  “季老藏品”流入市场被曝赝品

  2007年4月27日,在北京一场拍卖会上,出现季羡林“收藏”的16幅书画作品。2008 年10月20日,季羡林手书证明:我从来没有委托任何人拍卖我收藏的字画和其他物品。10月24日,新华社记者唐师曾收到邮件称季羡林的藏画被盗卖。11 月初,北大给季老增派助手并成立工作组。11月6日,北大发表声明:外流拍卖字画并非季老真藏。艾青家属向记者证实,流入市场的艾青作品确为赝品。

  秘书杨锐被指盗卖

  季羡林房间钥匙先由季羡林秘书李玉洁保管,李玉洁生病后交现任秘书杨锐保管。传闻杨锐系北大工作人员。今年9月30日,季羡林书面通知保姆小方:没有我的签字,任何人都不许进入我的房间。10月23日,李玉洁提供了书面证言:季羡林收藏的作品于 2001年秋交给杨锐保管。季羡林的好友与其会面后得知,他从没委托任何人拍卖藏品,其秘书杨锐因此被指有盗卖嫌疑。事件由此变得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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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发表于: 2008-11-09   
引用
引用第20楼沧桑于11-09-2008 06:26发表的  :
那么多年来,我一直知道先生父子相见不易。但是,一来我不敢贸然询问;二来先生太能够忍了,也从来不说;三来先生的儿子季承先生太善良了,也不主动提及。我原来以为,见面再难,也应该总是可以见上几面的吧?
今天,只到今天,我才知道:同在北京,居然父子整整13年不能相见!.......


季老的藏品也许会有猫腻,但父子13年不相见应该不是北大造成的,谁能阻止父子相见啊?何况13年前季羡林身体应该不错吧?生活起居不会像现在这样局限
renée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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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发表于: 2008-11-09   
20081108唐师曾:最黑的记者节
2000年11月8日,中国首届记者节,“希望工程”解海龙,“海湾战争”唐师曾,CCTV罗京,被选作优秀记者代表,面对人民。

    2008年第九个记者节前两天,老鸭遭到前所未有的“警告”。此前三番五次盛情邀请老鸭回母校、发言,“愿负担返京机票”的北大XX学院院长,突然通知老鸭:“北大已取消邀请唐师曾回母校参加记者节”,并数次要求老鸭修改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b761450100b9cm.html

    老鸭从未指责任何人。老鸭从未怀疑北大领导。老鸭热爱母校。一如既往的保护朋友。

    现在好多人质问老鸭,为什么突然爽约,没有到会。老鸭只是对质问我的人做个解释。本来说好的,会后和校领导吃饭,还让老鸭约了兄弟报刊同志。老鸭打心底想帮助母校做些事,老鸭从不“咬人”。老鸭永远是北大的儿子。老鸭此处,仅向质问老鸭为何爽约的人,做个交待,别无他意。不想伤害任何校友。

    北大教育老鸭“民主、科学”;季先生教导老鸭“爱国、孝亲、尊师、重友。”

    老鸭任新华社记者20多年,从未错发过新闻。

    今天——记者节,老鸭立此存照。

   

    今早老鸭在塘沽上网,见有Lost Boy提醒老鸭:

看来那帮人要狗急跳墙,知己知彼毁灭证据。别人既做法官又做贼,老鸭别费事儿去寻求“正义”了,这块土地上没有那玩意儿。
无愧于心,足矣。

(2008-11-08 01:06:52) [删除]

博主回复:

老兄所言极是,老鸭已接到警告。
北大把老鸭培养成新华社记者,共产党员。老鸭做事是有原则的。
如老鸭发生不测,请其他记者继续调查。
老鸭“遗言”。

感谢钱文忠教授声援:http://blog.sina.com.cn/s/blog_4e37057b0100azve.html#cmt_784099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b761450100bf3i.html?tj=1
一半是冰水,一半是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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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发表于: 2008-11-09   
正文转自钱文忠博客。如果没有近日曝光的季羡林先生藏品遭盗卖疑云风波,这样的事实不知道还要多少年才能揭开。

我为恩师父子团聚流泪感谢一切善良的人们 (2008-11-08 10:41:56)
标签:杂谈

今天,我看到了唐师曾师兄的博客,从来不轻易流泪的我,泪流满面。是的,我高兴,为先生高兴,为永恒的人类亲情高兴!
那么多年来,我一直知道先生父子相见不易。但是,一来我不敢贸然询问;二来先生太能够忍了,也从来不说;三来先生的儿子季承先生太善良了,也不主动提及。我原来以为,见面再难,也应该总是可以见上几面的吧?
今天,只到今天,我才知道:同在北京,居然父子整整13年不能相见!那么,先生上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还是在先生85岁的时候!今天,只到今天,我才知道,儿子为了探望父亲,几十次地来到医院门口,多少次在门口站上几个小时!我知道,这绝对不是301医院的责任。那是一家优秀的医院,正是由于301医院,先生才能保持这样好的健康状态,才能等到与自己唯一的儿子相见的这一天!
感谢上苍,感谢301医院,让先生长寿!
请问,您能够相信吗?!而这,就是事实!
此时,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无语。我只是在想,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能够在荡荡乾坤下,能够在今天的中国,阻隔父子13年之久?!天大地大,父子之情难道就小了吗?我曾经对好几位朋友说过:阻隔父子,天理不容!而今,天理昭昭,年龄相加已是171岁的父子终于还是相见了!
我已经回到了上海,但是,我知道这一切。我愿意为这一天付出我的全部心血。我感谢为这一天付出了善良、爱、努力的所有的真心关心这样一位老人的人。我深深地爱着你们!你们告诉我,你们让我相信,大爱不灭!
感谢唐师曾师兄,你是真正的记者,你是真正的北大人!我为有你这样一位师兄感到无比的骄傲!
同时,我惊讶地看到,居然有人胆敢攻击别人的信箱,盗取私人资料!今天的中国,还容得下这样的行为吗?不!我不相信!堂堂新华社的著名记者的信箱,尚且如此;那么,普通百姓的信箱,岂不是想进就进?我不知道,这次攻击是否和最近的事件有关。可是,无论如何,共和国不能允许这样见不得阳光的行为!
我想,这是一件孤立简单的事件。现在,我依然如此认为。我原来认为,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以前,不能对任何人妄加揣测,现在,我依然如此认为。
但是,先生用了85岁以后的晚年的13年的等候,是否还在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呢?让我们用心领会。这是什么样的13年啊!这是一本厚厚的书,作者依然是先生。它没有文字,可是,难道不是比文字更有力量吗!
我象一切关心先生的人鞠躬!

参考资料:http://blog.sina.com.cn/s/blog_4e37057b0100azmk.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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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表于: 2008-11-08   
北大称季羡林秘书杨锐保管的藏品未外流
来源:京华时报

昨天晚上,北京大学新闻网就“季老藏品外流拍卖”一事公布目前调查结果,北京大学新闻发言人称工作组没有找到北京金兆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北大新闻发言人赵为民称,北大由纪委、党办校办、保卫部、图书馆、外国语学院以及熟悉季老的老领导、老同志联合组成了工作小组,受季老的委托,对季老在其家中保存的字画逐一进行清点登记。结果表明,季老秘书杨锐保管的季老藏品并未外流。

根据季老意见,目前某些人手中流传的上款为季羡林的当代字画,并非其真藏。工作小组注意到,已经有媒体就某些人手中的字画进行了调查,并证明其中存在赝品。工作小组也接到有关人士的书面证言,证明某些字画系非常拙劣的伪作。工作小组还了解到,有关专家、季老的部分学生等人士也认为,这些字画无论从内容、题款细节还是作者与季老的交往情况等方面看,都完全经不起推敲。工作小组还将就此进一步展开调查。

工作小组积极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寻求协助。现已查明,部分媒体所报道的曾于2007年拍卖“季老部分藏品”的“北京金兆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成立于2003年5月16日,注册地址在北京市怀柔区庙城镇彩各庄村2号,法人代表马淑琴。

工作小组前往怀柔区进行了调查。根据庙城镇彩各庄村村长介绍,该村根本没有“马淑琴”这个人。在庙城镇工商所的查询结果表明,该镇没有这个公司,工商所的工作人员也从未听说过“马淑琴”这个人。

工作小组还根据网络查询的结果,前往该公司所公布的地址“北京市西直门北大街41号”调查。该处系一居民小区。经向小区物业查询,曾有人在该小区租房做字画生意,但早已搬走。

现北大希望能获得有关部门协助,深入调查该公司的有关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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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表于: 2008-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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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表于: 2008-11-05   
分析:北大副书记之妻不太可能倒卖季老藏品
作者: 谢绮珊 任珊珊 赵琳琳
来源: 广州日报

    日前,关于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藏画被盗并公开拍卖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举报者、季老“山东大学小校友”张衡言之凿凿,被指盗画者、季老秘书杨锐至今沉默,季老弟子、复旦大学教授钱文忠发表博文力挺被盗说,有人则指责举报者借机炒作自己或受人指使另有目的,更有人猜疑此事与北大换届有关……随着事态的发展,事情真相越发扑朔迷离。

  昨天,北大发出声明表示,目前尚未发现季老藏品外流的情况,流传在外的字画并非季老真藏。北大新闻中心一工作人员也向记者表示,季老已经向北大校长出具了亲笔信,证明外流“藏品”并非自己的真藏,而杨锐也向校方强烈要求司法介入,还自己一个清白。

  北大声明——未见藏品外流

  昨天,北京大学新闻中心在该校官方网站发表声明,称:“我校对有关季羡林先生私人藏品外流拍卖的消息高度重视,学校已成立工作小组展开调查,并按照季老的要求,对其收藏正在逐一进行清点登记,目前尚未发现季老藏品外流的情况。”

  声明指出,根据季老意见,目前某些人手中流传的上款为季羡林的当代字画,并非其真藏。目前,北大工作小组正对此进行调查。

  声明还表示,北大将始终尊重季老意愿,妥善安排好医疗照顾和日常起居,为他舒心愉快地生活工作创造条件,并呼吁有关媒体尊重事实,尊重法律,客观报道。

  事发:藏品现身拍卖场 盗卖矛头直指秘书

  据收藏家张衡描述,2007年4月,他在北京金兆国际拍卖有限公司的拍卖会场见到季老的藏画,其中有外交家黄镇、朱霖夫妇给季老祝寿的《松鹤延年》大幅画作,以及艾青、臧克家、吴祖光、费孝通等人送给季老的书法,他认为这些收藏品是真迹,遂以6.1万元拍下其中14件藏品,后又发现了10件季羡林的藏品,成交价1万多元。

  关于张衡,在《季羡林自传》342页上曾写着:“张衡,是我山东大学的小校友。”张衡在博客中自称是山东人,1981年从山东大学中文系研究生毕业,1996年辞职自己开了一家图书公司,因为请季羡林为自己的图书公司题字而结识季羡林,当时季老已85岁高龄。

  昨天,张衡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季老秘书杨锐负有保管责任,而且只有她手里掌握季老家中房间的钥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杨锐,他曾多次向北大反映情况,但迟迟没有得到回复,10月24日他向海淀公安分局报案。

  日前见到季老的新华社记者唐师曾手里掌握多段录像,录像中唐师曾问:“您家里的藏画是怎么流出去的?”季羡林答:“过程不知道,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季老表示,这些画两三年前就丢了,没有报案,是因为觉得“小事一桩”。

  9月30日,季老给男保姆“小方”写了字条:没有我的签字任何人都不许进我的房间。

  10月1日,季老向温总理写信:我现在需要一位助手。山东大学×××同志是我多年的老友,他最适合担任这个工作。

  10月16日,季老向北大递了两张字条:“经过仔细考虑,我认为,像我这样什么实际工作都没有的人,有一个所谓秘书是多此一举之事。建议取消。”“杨锐女士太辛苦。她有一个家庭要管理,还有自己的社会活动,我不忍心看她每天还要到医院来。我们多年的合作还是顺利的。我永志不忘。”据了解,杨锐3日已到医院与季老新秘书做了交接工作,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疑云1:拍卖场上藏品是真还是伪?

  北大:未发现季老藏品外流 张衡:不可能14张全是假


  对于现身拍卖场的季老收藏品,北大有关人士称,这些藏品真伪未定。“在网络上公布的臧克家先生给季老的贺寿诗,题‘雅正’,‘雅正’是赠字时候用,不是贺寿,贺寿应写明多少大寿,所以很难让人相信是真品。”但张衡坚持为真品。

  艾青妻子在看到复印件中艾青的书法作品后对北京媒体表示,这幅作品肯定是假的,“艾青和季羡林没什么交往,从字迹来说是假的,从年代上来说也不可能。” 艾青儿子艾丹也认为,艾青比季羡林年长,不可能称季羡林为“羡林师”。

  对艾青家人的质疑,张衡作回应说,外界看到的艾青作品复印件,不能作为鉴定依据。家属的鉴定也很难具备法律效力。这批藏画共14张,即使一张有疑问,也不能推断其他13张都是假的。

  昨天,北京大学新闻中心在官方网站上发表声明,声称学校按照季老的要求,对其收藏正在逐一进行清点登记,目前尚未发现季老藏品外流的情况。北大新闻中心一位工作人员同时向记者介绍,季老已向北大校长出具了亲笔信,证明外流“藏品”并非自己的真藏。

  疑云2:高官夫人冒险卖画值不值?

  拍卖行:送藏品者是神秘男子 杨锐夫妻:要求司法介入


  张衡一口咬定,季老家中房间钥匙只有杨锐掌握。但目前记者无从证实。

  北京金兆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原艺术总监崔贵来则曾对媒体表示,由于市场不好,金兆公司停业很久了,但公司拍品中确实出现过季羡林先生的藏品。“送藏品来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称东西是朋友转让,我看藏品的裱工挺好,作者又有名,对来源就没多怀疑。男子说自己是大学老师,有点方言口音,好像是石家庄人。”

  杨锐本人则对媒体持回避态度。据季羡林弟子、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钱文忠透露,事件被披露后,杨锐曾多次向他发送短信,大意为自己是爱戴季先生的,没有做过拍卖季先生收藏的事儿。

  有分析认为,杨锐是北大党委副书记吴志攀之妻,这些藏品价格并不算高,杨锐于情于理不太可能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北大也有工作人员表示,杨锐夫妻已向学校强烈要求司法介入,查个清楚,还自己清白。另据了解,唐师曾的录像记录材料已上交至有关部门,而海淀公安部门也已介入调查,但目前还未立案。

  疑云3:秘书有无给季老吃剩骨头?

  张衡博客爆料 唐师曾:探望季老时未听他提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同时又出现季老受北大虐待的传闻,张衡博客爆料:杨锐把餐馆打包拿回来的鸡骨头给季老“尝尝”,遭到季老怒斥。

  博客同时还提到一个细节:10月24日气温骤降,季老正在午睡中,杨锐悄悄打开门窗通风,试图让季老感冒,幸被护理员及时发现。

  张衡告诉记者:“杨锐曾逼季老写了一个声明,大意是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些字画。季老照着她的要求写了。”季老为何甘于就范的疑问,他说:“季老98岁了,没有任何活动能力,杨锐长期在他身边工作,季老看见她很害怕的,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对于这些言论,季老的学生唐师曾表示,他曾与师弟钱文忠于11月2日去301医院探望了季老,但对此并不知情。

  钱文忠也对记者表示,他见到季老时,季老身体不错,思路非常清晰,表达也非常精确流畅。关于吃鸡骨头一事,季老从未对自己说过。谈到另外一些关于季老“被虐”的传言,钱文忠反问记者,既然是传言,那么怎么会是真的呢?

  疑云4:事件影响北大副书记仕途?

  事态发展引发种种猜测 远超出字画真伪本身


  近日水木清华论坛上出现一封署名季羡林孙女季清,题为《给北大校领导的一封信》的公开信,信中表示,她听说爷爷身边的人事问题已有很久了,许多亲属向她抱怨与季老相见十分困难,并称北大阻隔季老与亲属相见天理不容。

  张衡说,该公开信是季老的儿子季承发到网上的。他同时透露了一些季老鲜为人知的家事:“1991年以前季承是季老的助手,后来因为某件事情搞僵了,季老当时的秘书隔断了他与季老见面的机会,因为季老这个‘肥羊’太肥了。季承已有多年没有见过季老。”

  张衡说,居住美国的季清曾想探望季老,但杨锐以季老身体不适婉拒了。季清跟温总理写信才批下来,后来是在北大校园一个公开场合,由校方安排见面。

  另据证实,杨锐的先生系北京大学党委副书记吴志攀。张衡透露,最近北大正在领导换届,吴志攀的仕途可能也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图片:U2107P1T1D16597284F23DT2008110604444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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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表于: 2008-11-05   
杨锐是北大副书记之妻,怎么会盗卖季羡林的藏品?
来源:东方早报

针对最近的学者季羡林藏画被盗卖事件,北京大学新闻发言人赵为民昨天表示,北大已经成立了调查组清理核对季老书画藏品,以早日让真相水落石出。此前有传言称,北大近日重派一位秘书给季老,但赵为民表示并没听说此事。

而对于举报者所亮出的部分季老藏品,一些相关人士认为100%是赝品,种种变化让这一事件变得扑朔迷离。

藏品外流源于秘书?

季羡林藏画被盗事件是由自称拍得大批“季羡林珍贵书画的收藏家”张衡爆出的。张衡称,他从2007年开始,就多次在拍卖会上拍到季老的私人藏品,其中有外交家黄镇、朱霖夫妇给季老祝寿的《松鹤延年》大幅画作,以及臧克家、吴祖光等人送给季老的书法,他认为这些收藏品是真迹,遂以6.1万元拍下14件藏品,后又发现了10件季羡林的藏品,成交价1万多元。他怀疑这些藏品是被盗卖的。随后,新华社一记者专程到医院向季先生了解此事。季羡林表示,他“从未授权任何人处理自己财产”,此前,季老已把个人收藏的大量珍贵文物捐赠北大。而举报人提到的多次被拍卖市场叫拍的“拍卖品”,是季老家中保存的、纪念性质的私人藏品。

事件披露后,季老的秘书杨锐成为最大怀疑对象,因为杨锐近年来一直担任秘书一职,总管季老一切内外事务,如果藏品外流,杨锐应该是知情人。张衡后来也向北大反映称,“需要立即派人接替杨锐的工作,因为杨锐情况复杂。”

然而,一些分析认为,杨锐是北大党委副书记吴志攀之妻,这些藏品价格并不算高,杨锐于情于理不太可能为了这些藏品而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艾青不会称“羡林师”

对于现身拍场的季老收藏品,北大有关人士接受采访时称,这些藏品真伪未定,需要进一步鉴定:“根据张衡提供的图片,他拍得费孝通先生题赠季老90寿辰的大字篆书,非常精美,但据其所知,费孝通先生时年已过90高龄,目前查到费老85岁时所作的书法,笔迹已经颤抖,而这幅作品遒劲有力。此外,在网络上公布的臧克家先生给季老的贺寿诗,题‘雅正’,‘雅正’是赠字时候用,不是贺寿,贺寿应写明多少大寿,所以很难让人相信是真品。”而张衡仍坚持认为他所拍的是真品。

艾青妻子在看到复印件中艾青的书法作品后对北京媒体表示,这幅作品可100%肯定为假的,“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假的,艾青和季羡林没什么交往,从字迹来说是假的,从年代上来说也不可能。”艾青儿子艾丹也认为,艾青比季羡林年长,不可能称季羡林为“羡林师”。

张衡“混进去”探望季老

一些观点认为举报者张衡存在炒作和贩卖假画的嫌疑,对此张衡在博客上发文称,他毕业于山东大学,来北京27年,做过几年大学教师,主持图书公司12年,肯定不是贩卖假画的无良商人。据悉,张衡1996年辞职自己开了一家图书公司,也就是这一年,张衡因为请季羡林为自己的图书公司题字而结识季羡林。张衡回忆那时的季羡林已经85岁高龄,说他和季羡林相谈甚欢,成了好朋友。

对于一些媒体报道今年9月30日张衡和季老的见面,张衡称“杨锐不可能批准我去探望季老,是偷偷跟着熟人混进去的”。回忆起此次见面,张衡说看到季老分外心酸,季老精神状态比较差,一再说想离开医院回到北大去。

季羡林“一笑了之”

而对于季老的状态,10月份刚刚担任季老助手的蔡德贵(山东大学教授,据近水居夜话博客上资料显示季老10月初写信要求其担任助手)前天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季先生现在身体非常好,思维很清楚,“在口述历史的时候,一些时间点他记得很模糊,但是事情的情节记忆很清楚,这也很正常。”

据了解,季老每天晚上8点多入睡,早晨6点多就起床。

蔡德贵说,他和季老在一起,季老经常幽默不断。有一天北大一位学术项目的负责人来访,一进门就问:“季老你还认得我吗?”季老笑着回应:“我怎么不认得你啊,我又不是现在就目中无人了。”

季羡林助手蔡德贵教授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季老对外边这些事也有耳闻,曾说了八个字:“认真对待,一笑了之。”蔡德贵的理解是,季老已经到了大化之境,对一些纠纷已经不再较真。
描述:写有“羡林师”的被拍藏品被艾青家人认定为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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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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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表于: 2008-11-05   
季羡林书画被盗事件的暧昧与炒作
来源:人民网
作者:吕绍刚

最近几天,有媒体披露,季羡林北大家中的书画被盗,一时间,沸沸扬扬。事件扑朔迷离,有人怀疑是赝品,有人指认是真迹,莫衷一是。

不管如何,这一新闻事件最终都指向了北京大学:“季羡林遭秘书‘虐待’,北大干什么吃的”、“‘国宝’的‘宝’被盗,羞煞了谁?”、“季羡林的可怜处境”、“国学大师为何遭此‘礼遇’”……种种不利于北大的言论,接踵而至。

只要是北大或清华,即使是芝麻绿豆点大的事,都会惹来许多媒体的追逐,这仿佛成了一个定律。就这件事来说,同样如此。媒体报道称,季羡林得知这件事,说,“ 小事一桩”。但是很多人的愤怒,依然远甚于理智;情感的宣泄,远甚于真相。唯独鲜有人会想过,这极可能是一起新闻炒作事件,因为它的新闻源是有问题的。

最初的新闻源,应该是10月30日的北京青年报的《季羡林家中藏画流落拍卖市场?》和南方日报的《季羡林私人藏品未授权流向拍卖市场》。前者主要是山东大学教授张衡的讲述,后者主要是新华社记者唐师曾的讲述。而唐师曾的讲述也主要来源于张衡的讲述。

换句话说,季羡林藏的书画被盗,唯一的线索来自于张衡的口供。我并不怀疑记者的道德操守和职业素养,但从新闻的角度来说,这里存在两大疑点:第一,这些画没有通过鉴定真假,仅凭一个局外人的一面之辞,一些人就草率下了结论;第二,当事人季老也没亲自验证,所以他只能表示“两三年前听说过”。但是,被一些媒体转述成:季老“承认”家中的字画被盗。

到底季老家的书画有没有被盗,市场上流传的是否为真品,既然当事人自己也没办法确认,那么就应该是公安机关的事情了。北京大学也表示,已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对季老的书画进行核对清理,真相应该不远。我们也暂且不表。

我想说的是,这么一个漏洞很多的新闻报道,为何却在随后的演进中,成了不言自明的结论呢?除了一些人专爱盯着名校的鸡零狗碎外,至少还可以做以下两层意义的解读:

第一,季老成了新闻媒体争夺的资源。即便季老公开请辞他头上的“大师”称号,但他的一言一行,仍成为媒体追逐的方向标。

当然,我们可以说,这体现了人们对知识和长者的尊重。但是,类似“奥运会开幕式上把孔子抬出来”的断章取义,为了一些小事频频去医院探访、求证、打扰,或者请求题词题字,表面上是尊重,实质上是对一位90多岁老人的欺负与伤害。你不可能企求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每一句话都是清醒之语,更不应将之当成金玉良言。你也不可能要求这样一个人老人,能跟你们去辩论与反驳。

第二,季老成了高校争夺的资源。盗画事件中,最为暧昧的一个人,是来自山东大学的教授张衡,因为,主要的信息都是他对外公布的。而他特意强调,自己向北大反映相关情况,却数次被置之不理:“北大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而且他还披露,季老希望从山东大学挑选秘书。他也在一些博客和论坛对北大“揭黑”。这些话或许半真不假,但反过拉,却暴露了他以及他背后的山东大学,难脱与北大争夺季羡林之嫌。

这么一个事件,再次证明,季羡林在媒体、公众、高校中,已经被符号化了,而且不断地被抢来抢去。所以,人们经常笑谈,季羡林养活了一个出版社,养活了一个研究所,也养活了包括媒体人在内的一群人。唯独,他个人是被空洞化了。

我承认这是文化人的魅力与应得的奖赏。但是,我更想说,放过他吧。因为在很多人心中,所尊敬的,欣赏的,是那位曾经一如既往地穿着中山装,在未名湖边,悠闲散步的长者季羡林,还有,跟在身后的那只猫。

归根结底,他不过是一个长者,一个退休教师,不应该承载超越他自身的符号功能,也不应该当成熊猫圈养起来。这对于国家,对于个人,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在最近媒体关于季羡林描述中,我只觉得一句话可信:“我想回北大的家。”
描述:今年7月4日,季羡林住院5年后回到北大家中,秘书杨锐(左)带他到书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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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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