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之二:短暂的汪主席时代
W>TG!R 5 5|O~ 1925年3月12日,国民党总理孙中山逝世。由于孙中山逝世前没有指定自己的接班
@n2Dt d 人,汪精卫以他在党内的资历和声望,被推举为孙中山之后的第一位国民党领导人。19
/5:2g#S4 25年6月26日,由汪精卫主持召开了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会上确定了国民党总理的
x3DUz 称呼永远留给孙中山,今后国民党采用集体领导的委员会制。会议还决定撤销孙中山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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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_ 的大元帅府行政机构,将国民党的最高行政机关改称国民政府。
!iv6k~.e'2 3r^Ls[ey 1925年7月1日,国民政府正式成立,汪精卫被选为国民政府主席,兼任中央军事委
-[/tS<U 员会主席,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7月2日,汪精卫在10万广州军民参加的国民政
sjGy=d{:oL 府成立庆祝仪式上,庄重宣布:“国民政府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挥师北伐,统一中国”。汪
#O 2g]YH 精卫的发言得到了在场军民的热烈欢迎,到处响起“拥护汪主席”的口号,这是汪精卫一
>x?x3 #SX 生中最为辉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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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 JN 汪精卫的国民政府遵守孙中山“联俄、联共、辅助工农”的三大政策,积极任命了一批共
dhrh "x_?: 产党员位居国民政府的要职。比如汪精卫任命共产党员的谭平山为中央党部的组织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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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h' 毛泽东为宣传部长,林伯渠为秘书长,帮助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工作,使共产党的势力
PWci D '! 在国民党中取得了较大的发展。一时间汪精卫领导的国民政府似乎一切顺利,但一个多月
[l44,!Z& 后发生的廖仲恺暗杀事件,一下使汪精卫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QO3^P} gxnIur) 国民党本来就是一个由各种势力混杂而成的政党,党内分有不少派阀。在孙中山生前,各
c"KN;9c, 个派系畏于孙中山的威望,没有出现激烈的派系斗争。但孙中山殁后,国民党失去了威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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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v7 全党的重秤,党内的派系斗争开始表面化和激烈化。当时国民党主要分为左派和右派两派
8u8-:c%{ :左派支持孙中山的联共“三大政策”,其代表人物是廖仲恺,右派则反对孙中山的联共
t2x2_;a 政策,其代表人物是胡汉民。汪精卫则是中间偏左的立场。
7[=\bL MrjgV+P}[ 胡汉民也是一直在国民党内地位很高的人物,曾多次在孙中山不在时,代理孙中山的大元
lCafsIB 帅职务。孙中山去世后,胡汉民也是很有希望接任国民党领导人位置的候选人。然而在新
+FomAs1*f 成立的国民政府中,胡汉民任外交部长、廖仲恺任财政部长,这使胡汉民非常不满。原来
+pUG6.j% 在东京同盟会时代,胡汉民和汪精卫本是生死之交的密友,胡汉民曾为营救汪精卫而披心
h4p<n&)F 沥血。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权力面前,他们之间的友谊开始破裂,胡汉民开始支持
]#k=VKdV 党内的右派反对汪精卫。这正应验了中国的古话:“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安乐”,权力
mR,w~wP 对人的腐蚀作用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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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5年8月19日,廖仲恺在国民党部大门前,遭5名枪手的枪击身亡。廖仲恺被刺
9K!kU6Gh 案惊动了刚刚成立的国民政府,汪精卫亲自组成了特别委员会,调查廖仲恺被刺案的凶手
w'[JfMu P 。可是汪精卫没有想到调查的结果,却显示出胡汉民是刺杀廖仲恺的幕后策划者。汪精卫
)7]la/0 念及当年他们两人在东京时代的旧情,没有公开处分胡汉民,只是将胡汉民以国民政府特
_E %!5u 使的名义派往苏联考察。1925年9月22日胡汉民前往苏联,但汪精卫这个举动被一
(A(j.[4a 些国民党左派批评为有徇情枉法之嫌。
j<NZ4Rf ;k?Z,M: 廖仲恺一死,汪精卫就成为国民党左派的代表人物,遭到一批国民党右派的猛烈反对。由
C)UL{n 于右派的台柱人物胡汉民被迫离职出国,国民党右派在广州政府已无法立足,于是他们跑
D/[;Y<X#V 到北京另立中央。1925年11月23日,戴季陶、林森等一批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和
7N:3 中央监察委员,在北京西山碧云寺孙中山的灵前,召开了自称为“国民党一届四中全会”
=hRo#]{(K ,这就是所谓的“西山会议”,与会者也被称为西山会议派。西山会议以反对联俄联共、
Gh%R4)} 反对汪精卫“左倾”为主要议题,通过了一系列反对联俄联共的决议案,并罗列汪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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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E@ 为共产党护符”的九大罪状,宣布开除汪精卫党籍半年,以观后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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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q&q 虽然右派的反汪气焰十分嚣张,但由于最为重要的军权仍掌握在左派手里,所以西山会议
4y*"w*L 并没有形成很大气候。1926年4月1日,广州国民党中央召开了“国民党第二次全国
^?M# |> 代表大会”,汪精卫在会上重申坚持孙中山的联俄联共三大政策,汪精卫说:“西山会议
hgg8r#4q 派打出反对联俄联共的旗帜,就是打出反对孙中山先生的旗帜,所以成为总理的叛徒,革
*^y,Gg/ 命的蟊贼”。
M$u.lI B]2m(0Y>>v 汪精卫的左派立场得到了共产党和苏联政府的高度评价,在汪精卫当政期间,共产党的确
W&~\@j]!D 得到汪精卫很多的关照,要不是汪精卫后来当了“汉奸”,共产党很可能要把汪精卫和张
|$|B0mj 学良并列起来,誉为反蒋英雄。在“国民党二大”上,汪精卫当选执掌最高权力的中央执
"m#17J_ 行委员会主席,但此时蒋介石却以“流星般的速度上升”,成为党内仅次于汪精卫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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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7 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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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 1924年1月举行的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汪精卫、胡汉民、廖仲恺、戴季陶
TWSqn'<E 等人均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而蒋介石不但不是中央委员,连候补委员都不是。但19
8k{KnH 24年5月蒋介石出任黄埔军校校长后,一举成为国民党党军:国民革命军的实际最高领
E)3Ah! 导人。在中国往往是得军队者得天下,蒋介石凭借掌握的军权,在国民党中的地位飞速上
ygK@\JHn 升。当然蒋介石的跃升,在相当程度上也得益于汪精卫的大力提拨和重用。1925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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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0月,汪精卫以国民政府主席的名义,发布了东征陈炯明的命令,汪精卫亲自任命蒋介石
"DO|B=EejP 为东征军总指挥。汪精卫那时还没有想到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字辈蒋介石,居然会在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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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成为掌握国民党的实权人物。蒋介石东征陈炯明取得胜利后,在国民党中名声大振。19
>\br8=R 26年1月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蒋介石当选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并兼任国民
~=GwNo_ 革命军总司令,成为国民党中最有实力的人物。
QM('bbN [KQ#b 不过蒋介石能够飞速掌握国民党的实权,还与汪精卫过于淡泊权力有关。汪精卫在党内的
RGgePeaw 资格最老,和孙中山的关系最近,又有敢于自我牺牲的英雄事迹,所以汪在国民党内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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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首数第一。汪精卫为人诚实、不贪钱财、特别是在个人生活方面,汪精卫不抽烟、不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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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j 酒、不赌博、不近女色,这在当时腐败的中国政界,是一种非常清高的存在,和他周围的
^F)t>K$0m 污浊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汪精卫在国民党内是类似于“圣人”的偶像,是大家非常尊
o$QC:%[# 敬的革命老英雄。但大家总是对汪精卫敬而远之,在国民党内从来没有形成过所谓“汪精
_D 9/,n$ 卫派”,这是为什么呢?
knn9s0'Q o5B]? ekpq 中国有句格言说:“水至清则无鱼”,汪精卫品格过于清廉,所以愿意跟随他的人就很少
*@I/TX'\rY 。在中国善于玩弄权术的人总是以“封官许愿”等物质刺激的方法,来召集网罗自己的跟
v6U Gr4 随者。汪精卫不但不搞“封官许愿”,还对自己的部下要求很严,由于跟汪精卫干捞不到
7Pe<0K)s( 什么好处,所以愿意跟随汪精卫的人就很少。另外汪精卫也不会用“结拜兄弟”等方法来
~3&*>H^U 拉拢有权势的人,蒋介石曾两次给汪精卫送去兰谱,希望和汪精卫结为“拜把兄弟”,但
5GK> ~2c( 都被汪精卫婉言谢绝。按照西方的标准,汪精卫这样有出色口才笔才,又有充分政治责任
k"3@G?JY 感和生活清廉的人,是非常理想的政治家。可是汪精卫这样西方型的政治家,却不适合于
^(kmF UV,Z 中国污浊的政治土壤,这也是汪精卫一生的悲剧所在。
LZtO Q__B) @.&KRAZ 对于具有走向权力顶峰野心的蒋介石来说,汪精卫是一个需要排除的障碍。蒋介石刚开始
?K\r-J!Y 时是以一个积极拥共的左派形像出现,曾发表声明痛斥西山会议派的反共反汪行为,得到
|LV}kG(2 了汪精卫的信任和重用。但蒋介石成为国民党内仅次于汪精卫的第二号人物后,就开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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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vg6c 反共的右派靠拢,成为右派的领袖人物。为什么国民党内会出现强大的反对“联俄联共”
^HhV?Iqg 的右派势力呢?这其实与苏联的中国政策有关。
)\KU:_l Sw.k,p*r 1923年列宁的秘书马林访问孙中山,表示苏联准备在政治和军事上,积极支持孙中山
E3LEeXcLS 的国民党。孙中山对苏联也很有好感,两人一拍即合,达成了协议。从此苏联向孙中山提
oRo[WQla 供大量的金钱武器,孙中山靠苏联的支援建立起黄埔军校,创建起一只国民党自己的军队
^jbjHI& 。但孙中山得到苏联支持的代价也不小,孙中山特聘苏联人鲍罗廷为国民党的政治顾问,
hbdB67, 鲍罗廷在国民党中有极大的发言权,国民党的各项政策行动都要征求苏联代表的同意。孙
mzRH:HgN? 中山殁后,汪精卫的国民政府决心完成孙中山的遗志,北伐统一中国。但北伐所需的武器
R ;k1(p 军费,全靠苏联人提供,随著苏联对国民党援助力度的加大,苏联派遣了大批军事顾问进
)%q!XM 入国民革命军的各个师团。
2c*w{\X Qz4eQlWhp 但苏联顾问们并不懂尊重中国的礼节和习惯,在国民党军队中以傲慢的太上皇身份出现,
6E@TcN~,! 对国民党军队的内部事物指手画脚,引起了很大一部分国民党军人的反感,也使很多国民
B?%e-xV- 党领导人怀疑苏联有在政治军事上控制国民党的野心。蒋介石曾叹息说:“呜呼,赤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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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N0v@V ,共产也,俄人掌握政权也。”接替鲍罗廷的苏联顾问季山嘉到任后,对中国人更是非常
dVMduo 傲慢,特别是季山嘉与国民党军队最高领导人的蒋介石私人关系极差,季山嘉见到蒋介石
IayF<y,8 ,不是冷笑就是挖苦,几乎反对蒋介石的每一项计划,这促成了蒋介石反俄的决心。
Tnv,$KOhs :F8h}\a* 更为糟糕的是,季山嘉改变了以前苏联逐步改造国民党的计划,开始公然帮助中国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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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民党中扩充势力,试图让中共从内部颠覆国民党,建立中国共产党的政权。季山嘉向
'4Drs}j5 国民军的各个师团派遣共产党员作党代表,当时蒋介石的国民革命军第一军中,80的党
|.z4 VJi4 代表都由共产党员担任。然而季山嘉的激进赤化行动,遭到了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右
oeYUsnsbi 派的强烈反对。1926年3月18日,国民军最精锐的中山舰,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
`pb=y} 下,忽然驶入黄埔,中山舰除去炮衣摆出战斗阵势,停靠在黄埔军校旁,有搞军事政变的
qTrM*/m:]L 嫌疑。尽管到现在为止,中山舰事件的真相仍然不很清楚,但有不少迹像表明可能是苏联
w=_q<1a 顾问季山嘉策划的。中山舰长李之龙是共产党员,中山舰的行为又让人联想到俄国十月革
5BJn_< 命时巡洋舰炮击冬宫的历史画面,所以蒋介石认定共产党要搞暴动,于是下令包围苏联顾
.],:pL9d 问公馆,收缴工人纠察队的枪械,将第一军中的党代表全体免职,并逮捕了中山舰长李之
.[r1Qz7G 龙。
-zg 6^f_pW 4|&_i)S-Y 当时汪精卫是国民政府主席,又是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蒋介石这么大的行动事先不通知
c(b2f-0!4 汪精卫,显然是以“先斩后奏”的方式和汪精卫对抗。汪精卫对蒋介石无视合法国民党中
VS\| f'E 央政府而擅自行动的行为非常愤怒,准备召集中央委员处置蒋介石的越权行为,但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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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ro9Q( 中央委员却都替蒋介石说话,赞同蒋介石的排俄排共行动。汪精卫看到他这个最高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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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f 已被蒋介石架空,如果他和蒋介石搞直接对抗,势必引起国民党内部的严重分裂。既然国
A]laS7Q 民党中央的大部分人都赞成蒋介石,为了维护国民党的整体利益,汪精卫决定以主动辞职
LC7%Bfn! 的方式,把政权交给蒋介石。
}<qZXb1 82)%`$yZw[ 1926年3月22日,汪精卫在临时召开的中央政治会议上说:“我是革命政府和党的
x)jc 代表,这件事的发生我也有责任,我只责己不责人,一切均由我不能尽职所造成,我将引
wpWZn[j 咎辞职。此事一切善后工作,均由蒋同志去办。”当时汪精卫之所以轻易把政权让给蒋介
>*/:"!u 石,是因为当时汪精卫以为蒋介石和他的对抗只是出于政治观点的不同,没有想到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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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I% 上台后会搞个人独裁。汪精卫本是一个淡泊权位的人,本来并没有和蒋介石争权的野心,
{[4.<|26 但当蒋介石明显在国民党内搞个人独裁后,汪精卫才站出来成为反蒋的核心人物。
+~>cAWZq_ "!Qi$ ] 1926年5月11日,汪精卫离开广州前往法国马赛。汪精卫辞职后,广州国民政府于
tkYPfUvTE 6月6日推选蒋介石为中央军委主席兼北伐军总司令。后来蒋介石又出任国民党中央常委
j.!5&^;u4 主席,独揽党政军大权于一身。蒋介石的排俄排共政策虽然得到了国民党中相当的支持,
7{tU'`P> 但国民党北伐还要依靠苏联的经济军事援助,还没有和苏联摊牌的资本。所以蒋介石在处
\[email protected]N 理中山舰事件时,提出“对人不对俄”的方针,要求俄国撤回顾问季山嘉,重新派鲍罗廷
n-9a0_{k 任国民政府顾问。苏联接受了国民党的要求撤回了季山嘉,苏联和国民党的关系一时得到
j#~ S"t 了缓和。
ekW#| 2KlVj]!7 蒋介石上台后,立即开始著手北伐。1926年11月,北伐军攻占了南昌、武昌,这引
O7]kcA 起了北方军阀们的震惊。张作霖、孙传芳、张宗昌等人组织起“安国军”和北伐军对抗。
2:RFPK 安国军司令张作霖开始在北京搜捕共产党员,许多共产党员逃入苏联大使馆避难。由于苏
mlYkn 联是北伐军的总后台,张作霖不顾国际法,派军队强行进入苏联大使馆抓捕共产党人,并
T[evh]koB 搜缴出多份机密文件,包括蒋介石和冯玉祥向苏联借款的契约书以及苏联向北伐军提供武
ce3``W/H3 器的清单表。张作霖从苏联大使馆抓出的中共最大级人物是李大钊,张作霖是一个头脑简
d]USk&8 单的武夫,立即判李大钊等二十人死刑,包括李大钊十七岁的女儿。
2:@,~{`#* u9{SG^ 北伐军在军事上的进展虽然顺利,但蒋介石的独裁作风却引起了很多国民党人的反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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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管中山舰事件发生时,大部分国民党领导人站在蒋介石一边,赞成他排俄排共的“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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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蒋介石当权后表现出来的独裁霸道,又让人们回想起作风民主的汪主席的好处,于
`PZ\3SC'i 是“拥护汪主席,请汪主席回国复职”的呼声四起。1927年2月,孙科等人组成“迎
mBxMDnh 汪行动委员会”,以国民党临时中央会议的名义,致电汪精卫,敦促他回国复职。蒋介石
P~#LbUP( 后来也挡不住“拥汪”的浪潮,只好也打电报请汪精卫归国复职。在法国的汪精卫收到了
jR9;<qT/ 雪片般飞来的请求他回国复职的电报,最后蒋介石也打来电报说:“如果先生再不回国的
q[Tl#*P?y 话,我就要出国了”。
7g5Pc_ ]u^ybW" 汪精卫看到这些电报后感叹道:“看来我不回去不行了”。1927年2月下旬,汪精卫
-_xTs(;|8 离开法国,乘火车经苏联归国。从此汪精卫开始了他与独裁者蒋介石的斗争。但此时的蒋
l)e6*sDZ, 介石羽毛已经丰满,汪精卫手里又没有军队,已经无法有效地抗衡蒋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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