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疯长》后记
我正式出道职业性的独立写作,乃在2003年,时年20岁。至于2001年的长篇小说《野草疯长》(21万字,17章),亦可谓孤立式的独立。
2001年,刚刚成年的18岁,人生独有的精力过剩时期,充斥着无甚社会意义的呼喊与嚎叫。犹如找不到进攻方向的围困之兽,爪子锋利,胸中躁热,激情满怀,却能力有限。
这是一种极为真实的情绪:宣泄之后的空洞,空洞之后的落寞,落寞之后的郁愤,未来没有出口,如野草般自生自灭,自怨自艾,疯狂而混乱,迷茫而痛苦……全都一一印证于此。
当时,除《野草疯长》外,另有真性情的大量诗词,及《我像一个孤儿在这黑夜找着》、《我们的未来该有多酷》等少量短篇小说。相较于《野草疯长》,逊色颇多。18岁的笔迹江湖,没有任何章法,甚至没有直接的社会目的,纯然如鸦片般自我安慰,信笔由缰,谬误百出,稚嫩浅薄。
《野草疯长》不似小说体电视剧本《中国的主人》那样具备强烈的民主自由追求与丰实的社会调查基础,也不似社见政论选集《公民杨银波》那样深层解读敏感议题,一一剖析,义正词严。
《野草疯长》是最原始时期的躁动。因原始而难忘,因原始而真挚。脚印在那里,如今回头看看,它依然清晰,感伤依旧。
读《野草疯长》,恰如载于《民主论坛》的《笑着哭——杨银波回忆录》所言——
“终于,在很久以后的今天,我想非常明白地告诉自己及人们:我的过去也曾那样的暗淡、失落和绝望,相对于不少养尊处优者和鲜花拥簇者而言,我更多了些寂寞、无奈和无能。我曾一次又一次地回忆过去,在那些已经离我很远很远的记忆里,在那些只能用‘干枯’、‘虚无’、‘一无所有’、‘濒临绝境’等无望的字眼来形容的岁月里,现在这个激情四射的青年仍有那个不堪回首的当初。”
为灰色轨迹做个证明,为残酷青春留个烙印,此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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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作家 杨银波(笔名杨子昂)
2010年3月12日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