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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根本不曾离开

 

幸福根本不曾离开
 
笔墨鱼
摘自 新华书店总店北京发行所
    常常会想起爱情。

    用彩色的铅笔，细细勾勒，你会看见怎样的颜色？或者爱情又是从哪些角度被体验？爱情有着不同的色彩：村上春树笔下，爱情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与灰色；而琼瑶笔下，爱情又像一块色彩华丽的丝绸，浓烈痴狂而又华美浪漫。然而，这个秋天最绚烂的爱情色彩是一抹飞扬的紫红，是轻快俏皮的六六，是可爱的王贵与安娜。

    我不认识六六。知道王贵，是从那首长篇革命诗《王贵与李香香》；知道安娜，是因为列夫•托尔斯泰的伟大著作《安娜•卡列尼娜》。把这一土一洋的两个人凑在一起，还编出了一个温婉可人的爱情故事？

    我是在饥肠辘辘的中午１２点开始读《王贵与安娜》这本书的，躺在沙发上，从第１页开始到２１４页，我没有停下来。错过了午饭和晚餐时间，中间有几次我努力想让自己去吃点东西，哪怕是去拉开冰箱门喝点牛奶。结果我就保持了一个姿势，直到看见满天星星。当然，有人会驳我，现在的北京你还能看见星星？可我确实看见了星星，是十八岁的安娜和涡轮司机走在初恋的星空下；是王贵蹬着沉重的二八车载着安娜逶迤前行在撒满星星的乡间小路上。

    有人说心怀美好就可以看见星星，我想那一刻是美好的，因为心里装载着王贵与安娜的爱情。轻轻地合上书页，一时无语，只觉得一种久违了的情愫像潮水般慢慢涌起，渐渐浸润全身，很温馨。那天，心灵的饱溢，让我吃不下任何食物。

    很久没有读到这样清新温暖的文章了，如果有精神大于物质这一说，我觉得六六的文章就是了。和现在流行在网络和大小书摊上的那些用身体、用感官、用两性来书写的故事相比，《王贵与安娜》是优雅而清丽的，是一部截然不同的女性作品，六六的笔墨并没有放在她自身的经历上，而是转向了父辈生活。以她特有的幽默轻松的笔调和对生活敏锐细致的观察，六六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我们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读者会觉得王贵或安娜就是我们中的一员，王贵可能是他，安娜可能是你，也可能就是我自己。

    生活是真实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在这本书里六六用真实的生活阐述了爱情的模样——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王贵和安娜——上个世纪后三十年代一对最最普通的中国夫妻，没有经历过花前月下，也没有儿女情长，有的只是日常生活中的磕磕碰碰。他们的结合是典型的那个时代的男才女貌，毫无感情可言。从最初的安娜嫌王贵“毫无教养”到最后的觉得王贵“蛮可爱的”，这一感情的变迁过程既不夸张，也不矫情，中间有很多生活的细节，值得细细咂味。

    就像六六在她的自序中所说的，“什么是幸福？幸福是一种日积月累，是一种沉淀，是一种过往生活的堆积。”其实幸福根本就不曾离开。

新华书目报 （200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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