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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翁煮酒论六六

 

莫翁煮酒论六六

莫愁湖　Posted:2004-11-09 07:45|［湾区论坛］

人在贫穷的时候，依然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人不幸福，那有钱和无钱，其做法就迥然有异。有钱，则分了家产，各自重新安顿。好比下雨天，家中有二把伞，个人自拿一把出门，彼此毫无牵连。但如无钱，则好比手中只破伞一把，必当同进同出，那有什么底气再言分家。

观王贵安娜，出身不同，习性更是差之千里。可谓同床异梦。虽经种种波折，却还是白头偕老。非彼此无离异之心，而是家中只破伞一把，左顾右盼，最后还是打消了独自出门的勇气。

再谈谈六六的小说。

六六以白描手法，细腻的描写了这二个想分却又无法分的男女的生活。其观察之入微，入木三分，可谓功底深厚，非内家高手可比。六六好比站在岸边看网里的鱼，拼死挣扎，最后精疲力尽，听天由命。这分平静的旁观，多少有些残忍。好比六六在风月一文中描写其父拒绝去看抓奸的场面，当时其父严拒，言其残忍而不忍一观。现在我等看王贵和安娜，联想到彼此父母这一代的风风雨雨，也生出不忍一观之慈悲而叹六六之残忍。仅仅描写网中之鱼苦苦挣扎的窘境，会让读者看得心头发堵，掩卷而叹。对他人之痛，描写的细微入木，是一种残忍。

看六六之青木哥哥。青木绕道来看六六，久别重逢，忍不住倾诉衷肠，一表对六六往日的深情。六六推而拒之，笑言其不懂事。这也是女人的一种残忍。可谓独善其身而绝往日情分。老朽看完该篇，竟然在梦中巧遇青木。青木目光呆滞，独自一人坐在机场酒吧，向隅而泣。少罢，泪眼婆娑，抬头问老朽，我真的不懂事么？老朽以酒安抚之，谓言。六六已嫁为人妇，穿衣吃饭，具以老公之好而从之。你二人彼此分道扬镳已久，道不同，她何必再和你相谋？昔日之情，已经烟消云散。世上那有永恒的男女之情？昔日曹操待关羽甚厚，然关羽之心，已属他人。后曹操强留，被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绝尘而去。六六待你，也是如此。她心已属那个胖子，你还重提往日之情，她当然挥刀断情，丝毫不会给你留什么余地。对于女人，挥刀断情，为明哲保身之举。哪怕她拿个你的赤兔胭脂马，那是为了逃的更快。你要是还惦记着当日相赠之情，以为她会刀下留情，这就是她所说的少不懂事了。当时关羽斩了五将之后，遇到最后一个。那最后糊涂鬼还暗自庆幸，丞相待你不薄，料你不会杀我。关羽一边哭，一边说，我眼中只有心中那个男人的情，而无任何暗恋我的傻男人的情。乘该将感动之时，暗中温柔一刀，人头滚落。回头叹口气，谓地上之头曰，你好糊涂，为了那个姓刘的男人，我什么都做得出。说罢，放马狂奔而去。

青木听罢，掩面痛哭，对天连叫三声，痛，痛，痛。踉跄脚步，头也不回，上了飞机，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青木思六六之情稍减。晚年，突然问子女道。。听说，后来关羽和曹操在华容道又见了一面。。。


 

思六六亲手赠书已久，现在看来是要亲手赠大耳刮子了。。。

其实，青木之为，在下也曾为之。事后备受讥讽，羞愧满面。及至反目而仇，永世不得见。甚为人生一大憾事。

平静下来，左思右想，此荒唐之举，可用一言蔽之。。。郎有情而妾无意。

妾或许曾有意而今无意，或许从无此意，个中详情，女人之心，如侯门之深不可测，如山中天气，反复莫常。非常人可知晓。

郎之情，可谓历经磨难而未改。久别重逢，十年之情，不吐不快。其下场有二

一。 被婉拒。妹妹双目含情，低头不语良久。叹气入兰曰：哥哥所赠丝巾一直未离左右。妹妹已许他人，当来世在得相抱。现在请哥哥自重，不要为难妹妹。于是哥哥以冷水洗面，重束衣冠，以礼待之。。。

二。被严拒。 妹妹虎目圆睁，仰天冷笑，气如壮牛曰：哥哥痴人说梦焉。从前之事，儿戏耳，哥哥还当真至今，糊涂糊涂。昔日妹妹待你也不薄，今日二不相欠。哥哥理应从此远走他乡，何故还几番来信，做念念不忘的丑态？如再相逼，妹妹今日死给你看。 于是哥哥以袍遮面，狼狈而逃。

此等烈女，当赠无情宝剑一把，供于香案之上，以示天下。


 

（本文转载时略作了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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