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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老张(小说,大结局456楼)
若风 离线
级别: 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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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楼  发表于: 2015-05-14   
回 77楼(白菜) 的帖子
一早就看到新篇,越来越觉得阿花这个女人不光是人闷,眼力价也没多少,白嫂和老徐的侧面提醒,都没能想到自己抓着钱呢,老张这也是作死的节奏,这世上大约有一种女人无论长啥样,都是男人眼中的尤物,周小萍大约就是这种!
[ 此帖被若风在05-14-2015 14:41重新编辑 ]
小小鸟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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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楼  发表于: 2015-05-14   
老张真是败家的玩意,自己挣钱真是辛苦,还在周小平面前装阔,阿花咋不开窍呢?,白嫂与老徐的点拨,也没点醒阿花。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格物女人 离线
级别: 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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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楼  发表于: 2015-05-15   
上来看见白菜最近很勤快的啊,这样的小说读着过瘾,但是心里总是狠狠的,老张这个NO ZUO NO DIE的男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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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楼  发表于: 2015-05-15   
谢谢伊伊,若风,小小鸟,格物,周末愉快!
如果老张招大家恨,写作的目的就达到一大半了,有没有觉得老张有江湖手艺人的能说会道其实他有自己的孤独,他从周小萍那里不仅得到身体还有他渴望的交流,这和某国外交,花钱买好一样。
阿花看似老实,这里埋下伏笔,她肚子里有牙。现实生活里,反倒那些耍心眼变花样折腾男人的女人,被男人待见,那些有自觉精神的女性反而在情爱大戏里落寞收场。
希望这个小说,有穿透人性的本事。
suehan234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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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楼  发表于: 2015-05-15   
粗粗看了一遍,又细细享受一下。也顺便干点活。
"还惦记我我家的东西,男人,都是些拔屌无情的东西。” 多了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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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 威望 +3 2015-05-16 谢谢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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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han234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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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楼  发表于: 2015-05-15   
其实阿花也有不对的地方,作为一个妻子,不和丈夫交流,不给丈夫性。
鐡手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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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楼  发表于: 2015-05-15   
白菜出大作,先做个标记,再慢慢欣赏……

更正个小错,二,里面有一段“薄薄嘴唇因为图了浓重的红色而旗帜鲜明……”应该是涂脂抹粉的“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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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 威望 +3 2015-05-16 谢谢铁手大哥,你总是给别人加分,我给你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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鐡手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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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楼  发表于: 2015-05-15   
还有一点,小说名叫《老张》,太一般了些,想想看,如果这书正式出版,好象书名不怎么吸引人。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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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楼  发表于: 2015-05-16   
引用
引用第85楼suehan234于05-15-2015 20:24发表的  :
其实阿花也有不对的地方,作为一个妻子,不和丈夫交流,不给丈夫性。

同意,婚姻不是单方面的事。说阿花将就,老张也是在凑合。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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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楼  发表于: 2015-05-16   
引用
引用第87楼鐡手于05-15-2015 21:49发表的  :
还有一点,小说名叫《老张》,太一般了些,想想看,如果这书正式出版,好象书名不怎么吸引人。

多谢铁手大哥,我先奔着这个题目写下去,等写的差不多了,欢迎你和更多朋友给我建议,大家来重新取名。我心里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脉络,写作过程中会越来越清晰,至于写多少字,就顺着走吧。
阿平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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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楼  发表于: 2015-05-17   
哇,才几天就写了这么多。好看。

对,铁手说的是,题目老张普通了点。我明白,写着写着,会有好题目的。期待,我也想想。

“天气越来越热,老张在屋里待不住,过去有收音机,现在守着阿花,女人都是麻雀,阿花是少的闷葫芦,”

阿花是少有的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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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 威望 +3 2015-05-19 多谢,有错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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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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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楼  发表于: 2015-05-19   
回 90楼(阿平) 的帖子
想起阿平姐《男邻居》做导演,顿时底气十足,只管写下去,改题目的事我就不用操心了
清心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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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楼  发表于: 2015-05-19   
过瘾
清心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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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楼  发表于: 2015-05-20   
引用
引用第85楼suehan234于05-15-2015 20:24发表的  :
其实阿花也有不对的地方,作为一个妻子,不和丈夫交流,不给丈夫性。

我也同意,年龄又不算老,也没有孩子在身边,既然还有扶鸡与过街之力,就当娱乐一下业余生活了。阿花确实应该反省一下。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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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楼  发表于: 2015-05-23   
引用
引用第93楼清心于05-20-2015 11:37发表的  :

我也同意,年龄又不算老,也没有孩子在身边,既然还有扶鸡与过街之力,就当娱乐一下业余生活了。阿花确实应该反省一下。

清心,据我了解,中国人无性婚姻很多,有的年龄甚至都不老。我的顾客就给我说,他们夫妻俩分床而睡,一个月连一次亲密都没有。她的日子并好过。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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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楼  发表于: 2015-05-23   
              十一


鞋匠的女儿嫁给了铁匠的儿子,也算门当户对,鞋匠的女儿和铁匠的儿子是同学,也算精神上投缘,两亲家离得又近,因此老张的大女儿结婚时,回乡办了三天共计八十桌的流水席,酒席是婆家办的,但老张感觉很是风光。
阿丽的儿子要结婚了,去深圳打工时领回河北的媳妇,阿丽是江西人,两亲家南辕北辙,婚礼要在打工的小城办,老张对阿花说:“老徐城里没人,老徐的老婆腚要掉地上了。”
老徐的老婆腚没掉地上,他儿子的婚礼在教堂举行。阿丽老徐都信主,阿丽是虔诚的基督徒,坚信主与她同在,老徐信主的意义在于他犯病时主是他的氧气,他平日里既不读圣经也不参加聚会。信主的人有上帝做靠山,因此儿子结婚时她的弟兄姊妹都到场了。无论是在出租屋布置新房,结婚做喜被,前期的准备工作都有教会的人来帮忙。结婚那天,更是化繁为简,教堂里宣誓,牧师做证婚人,出门喜糖一撒,这婚就算结了。
阿花第一次走进教堂,所谓教堂,不过是一所废弃的小学遗留下一排旧教室改建而成,墙面新刷的白石灰粉饰了岁月的沧桑,旧日桌椅黑板和讲坛还在,新人穿过椅子丛林,走到讲坛上,接受牧师的征婚。
阿花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第一次看见证婚的牧师章姨。章姨七十五岁,一口浓重的上海话,人清瘦,腮上两坨绯红,目光幽深。人老了,通常皮囊破棉絮般萎缩,但章姨老的漂亮。


婚礼过后几天,成了公婆的阿丽老徐请鞋摊一众人和修自行车的老秦还有几个老乡吃饭,算是补办婚宴。
老张对阿花说:“原以为他们家信了教脱了俗,不用请客送礼,这二百块还是逃不开。”
老张女儿结婚时阿丽随了二百块的礼钱,送礼这事迎来送往,今日不还明日还,老张就在红包里多放了二十,二百二十块给阿丽儿子还礼,他刚刚积攒起来的小金库又偷偷的虚空了。
阿花说:“拿不出门去,怎么着也得多五十,都好几年了,二十还不够银行利息。”
老张说:“娘们当家,墙倒屋塌,二百五不是骂人吗,二百二成双成对,结婚就是图吉利。”
尽管小范围请客,酒宴上还是有几样当地婚宴必备的硬菜,红烧肘子,四喜丸子,酱鸭子,风干鸡,其他几个青菜。并不铺张。
老张和老秦坐在一起,老秦爱喝两口,两个人又是说得来的,加上酒肴比平日的吃食丰厚,因此老张也跟着多喝了几杯。
老秦本来就是红脸,杯酒下肚后脸成了猪肝色,话也多起来,老秦说:“我老家的结婚流水席,那可是排场,十个菜八大碗,大口吃菜大碗喝酒。我也是在大席上当大厨的人,眼下这些菜,我一尝就知道肘子是大猪小猪身上的,鸭子是南京鸭还是北京鸭,鸡是吃饲料还是粮食长的,丸子里掺了淀粉还是面粉。”
老张附和说:“你说说你说说,肘子大猪小猪身上的,鸭子是南京鸭还是北京鸭,鸡是吃饲料还是粮食长的,丸子里掺了淀粉还是面粉。”
老秦说:“我肚子里有货,我自己知道,不跟你们这些外行人说。”
老张又附和说:“当大厨的人肚子里有货,是下水货吧。看看这桌上哪些菜是下水,尝尝老秦的下水。”
说着,夹了块辣炒猪肝,咕嘟一口酒进了肚子。
老徐听得出俩人在唱双簧,心中不悦,老徐说:“听说山东的流水大席上,一拨人吃完扣肉后,从剩菜里挑出品相还好的扣肉片又凑齐了一盘,回炉去蒸了一下,又重新上桌给下一拨人吃了。这才是流水席。”
老秦是流水席的厨子,听老徐这么一说,颜面挂不住,反驳道:“照你说的这样办流水席,那家以后在村子里的名声就臭了;或者像我这样掌勺名声就臭了,脊梁骨都被人戳穿的。山东人都重名声,一个村子里一般都是几个大姓组成的大家族。敢这样干,日后在整个村子里都抬不起头。老徐你说的不对。”
老张附和说:“俺亲家的流水席我可是见过的,一拨吃完把剩菜倒进一个大桶里,把碗筷和塑料桌布一起撤走。铺上一张新的塑料布,再来人重新布置碗筷。剩菜都是喂狗的,不给人吃。”
老秦说:“老徐说的是扣肉,老张这桌上有扣肉吗?”
这时候最后一道菜上齐,是碗紫菜虾皮鸡蛋汤,并不见扣肉。老张说:“河南那边流水席有个讲究,最后一道菜是酸辣鸡蛋汤,俺家跟河南搭界,俺们叫:滚蛋汤。吃完了就滚蛋呗。”
说着,老张为自己的幽默圆场兀自笑起来。
老张和老秦是统一战线,老徐甘拜下风,好好紫菜汤又被老张说滚蛋汤,胸膛里的风箱鼓了鼓:“不说流水席,我们南方没流水席,说眼下:肘子是大猪小猪身上的,鸭子是南京鸭还是北京鸭,鸡是吃饲料还是粮食长的,丸子里掺了淀粉还是面粉。这些都不是我管的,我就管着花钱的,花了钱,大家吃个痛快。”
阿丽见老徐动了真格的,赶紧打圆场:“咱们天南海北凑一起,是上帝的旨意,大家多吃菜多喝酒。”
吃完酒席的时候,老秦就醉了,舌头有些打卷,脑袋凑到老张跟前,跟老张说了一个秘密,下个月,他决定离开修车行业,投身卤肉酱肉的事业中去,夏天小城人民懒得做饭,是熟食的兴旺期,凭他多年流水席的主厨经验,一定会卤出小城不一样的特色肉。他现在正紧锣密鼓筹备中,就像女人怀孕头三月,先不声张,以免小产遭人笑话。
老秦低声说:“我干够了,整天给人家做手脚捣鼓点小钱,不符合什么着来?”
老张低声说:“不符合上帝的旨意。”
喝醉的老秦一次也没提老张欠钱的事,但半醉的老张心里忽然飞来那张欠条,像块抹布蒙住了飞扬的心。



老白干比烧刀子后劲大,午后阳光发酵,肚里的酒力升腾,熏得老张头晕眼花闭眼打瞌睡。
忽听老徐一嗓子:“周师傅周师傅来了。”
一个周师傅让老张睁开鸡打盹的眼,白净清瘦的老周来了,曾是他板上钉钉的老顾客和阿花还是老乡的科学家老周,在老张一闭眼的功夫,投奔老徐去了,他端端正正坐在老徐鞋摊前的马扎上,翘着一只脚,正在脱下鞋子,他的鞋后跟要补一块掌子。
老张在周小萍家门口与老周相遇时底气十足,到这时方发现他的底气十足害跑了生意。他用布满了酒精底蕴的眼睛看着老周,希望老周注意到鞋匠老张已经醒来,随时准备投入工作。
但老周从不侧目,十分专注的看着老徐在鞋掌上抹油剪皮子砸钉子修边,老张瞅了半天也等不来目光的交汇,心意渐冷。明白要失去这个多年的老主顾了。
老张身体里的酒精又腾出新的火焰,他愤愤的想:这老不死的这个点不去找周小萍了吗?连我都不在,你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又想到周小萍告诉他的私房话秘密,老周很能折腾人,小周的尾巴根一直疼也与老周有关,若是以往,他一定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这次老白干把老张的脑袋熏得高涨,他的胆子很大,他决定把碎牙吐出来然后折腾下老周。
老张搭讪说:“老周师傅,你来了我刚看见你。”
老周保持了一个老科研工作者的绅士修养,叫了一声:“张师傅好。”
老张说:“你也叫我师傅,我也叫你师傅,咱俩都是师傅,业务素质过硬,你搞你的研究,我修我的鞋子。”
老周呵呵一笑:“那是。”
搞研究的和修鞋的,分工不同,都是为人民服务。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么说对吧。
老周呵呵一笑:“那是。”
老张:“为人民服务不是我说的,是毛主席老人家说的。我们工作目的是一样的,我们还有一样东西是一样的。”
老周呵呵一笑:“啥啊?”
老张:“老周你现在是老周,以前是小周吧,现在的老周喜欢小周吧,小周要是哪里不舒服,你不得提着十斤大棒骨十个猪蹄去看看。”
老徐被老张饶糊涂了,嘿嘿一笑:“老周小周,我看老张上次提得大棒骨有十斤吧,你去看小周了吧。”其实老徐也不知道小周是谁。他觉得老张多喝了他家的酒,喝晕了。
老周知道老张说的小周是谁,呵呵一笑:“那是。”
老张对老周一口一个那是很生气,酒精火苗子熊熊舔着他脑子:“老周你是科学家,科学家一个月工资多少我不打听,我一修鞋的一个月挣多少,你肯定也不知道,小周有数,小周有数不是对咱的钱有数,是知道谁对她好。对她好不能光说不做,怎么着也得提着十斤大棒骨十个猪蹄子去看看。”
午后太阳很毒,老周的白脸泛着红晕,老周终于走出那是的泥沼问了一句:“小周咋了。”
老张终于有地下党对上暗号的快感,推口而出:“咋啦?这才叫人话,尾巴根疼,快瘫了。”
老徐爆发出惊人的哈哈大笑:“老张你打哑谜,小周老周,老周小周,一个倭瓜一根黄瓜,肯定不是一个人,哈哈哈哈…”
这时候,老张高涨的脑袋忽然热辣辣的一击,一只女士凉席带着主人的脚丫子气落到他脸颊上又滑落在他身上,他脑袋一激灵,从花团锦簇的梦中回到修鞋的现实人间,他扭头看见阿花正在把一条大辫子扔到脑后,然后虾米般弯下腰,她手里忙活着,没看老张,却对老张说:“我这边忙不过来,替我干点活。”


阿花从收工到回家的一路上,一句话没和老张说。老张一路上就和他的收音机说话。和收音机说了一路话,老张肚子里的东西倒的差不多了,回家后人困马乏,没有吃饭倒头先睡。后来被一泡尿憋醒,起来不见阿花的身影,想必是洗衣服去了,于是晃悠着出门,去了趟茅房放了放水。
放完水才发现自己脑子彻底清醒,屋里很闷,他拿了马扎出来坐着,腿上放着收音机,八点钟是晚间新闻,美国又发生校园枪击案了,新闻联播比中国人自己的事还着急,老张想:外国真乱。
老张在乘凉的夜里,没有看见周小萍出来,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周小萍了,但是他看见中途大伟回来,夹了包又出门,然后有两个陌生的男人轮流进出周小萍家,这俩男人还不算老,看穿衣打扮像是干建筑小工的。这年头建筑小工一天能挣一百多,还管饭,比老张强多了,就是两头不见太阳,早出晚归,吃的是力气饭。老张这把老骨头,是万万进军不了建筑行业的。老张掐指一算:若不打折一人五十,周小萍一晚赚一百,跟出一天力气的建筑工人工资差不多。老张想:娘们总归比爷们好挣钱,腿一张,毛主席一张。
院子里不见阿花,阿花不知道去哪儿了,老张等着阿花回来,给他煮碗面,清水面就行。中午塞了满满的油水肚子空出一块地方,叫做饿。
周小萍在第二个男人走后不久,就出门上茅房了,出门上茅房意味着她工作的结束。她路过老张,灯影里晃着一张灿白的脸,身上的脂粉香气四分五裂的来袭,她走路很急把老张当了空气。回来时不等路过老张,老张老远清了清嗓子,一声长长的唉,仿佛秦雪梅吊孝里要大哭一场的前奏,老张准备大说一场的前奏开门见山:“我今天遇见你的老朋友了。”
“谁?我还有朋友?”
“有哇,老周不是你朋友吗?”
“鬼才是,这一阵连个鬼影也不见。”
“我让他提着十斤大棒骨十个猪蹄子来看你,对了你尾巴根还疼吗?”
周小萍靠近老张,忽然低声骂起来:“老张你这个傻蛋,你啥事也往外说,你这不是砸我生意吗,你以为男人提上裤子还关心女人的死活,男人只看你笑不看你哭丧着脸,你这傻蛋,你撞墙死了算了。”
周小萍的骂像如同小钢炮发出沙哑猛烈的火力,老张看见被周小萍拧在一起的五官,几颗以往从未见过的痘痘也来她的粉面凑热闹,越骂那些痘痘在夜里越鲜明的开着,骂人的女人没一个好看的,老张丢盔弃甲随便抓了一块盾牌防御:“我可是关心你啊,我还给你买大棒骨。”
周小萍往地上啐了一口,继续火力开骂:“老张你这个傻蛋,你也不傻,你没想掏你的鸟还舍得掏钱?你不就想着往窝里钻吗,我不欠你人情。你以后少给我胡叨叨。”
又说:“你要是有情有义,先把许下的十个猪蹄子还我。”
说完,扬长而去。
老张脑袋懵着,收音机里一男一女急切的说着广告:不孕不育怎么办,请到清水沟医院找老范。
老张咕嘟冒出一句话:老范老范,这世界真麻烦。
后来,阿花回来,老张问:“大黑天的上哪了,你要是十八,还担心你卖到四川小山沟里,你现在都老婆子里,我也担心,担心抢你的人瞎了眼看成十八。”
阿花说:“头疼,闷得慌,走走。”
又说:“老张,你把我看成十八,卖回四川吧。”


六月又快过完了,日子依旧紧张。小鸡从蛋壳里出来跌跌撞撞长大,钱就是一个个的小鸡崽,跌跌撞撞的总是夭折,口袋里长不大。
打给老秦的欠条还在人家手里握着,老秦的卤肉事业不知道筹备的如何,是不是可以对外公布喜事了,还钱又迫在眉睫,还上老秦的钱,有节余老张还另有打算。
头发有时候被风刮乱,牌总是不按常理的出。


夜晚收工回来,阿花不是洗衣服就是出门,回来总说胸闷,头疼。老张说:“去老袁诊所看看。”
阿花说:“看什么看,一看就要花钱。白天晒的。”
一个荒山野岭的姑娘嫁到平地来成了婆娘,一个婆娘在平地里连日晒都是损伤,简直姑娘身子丫鬟命,老张给不了她姑娘身子的绣楼也就随她去了。
老张搬个板凳在门口,每晚听收音机,有时候眼睛就斜向周小萍家,因此周家夜晚的情况,也就摸个差不多。
这一阵周小萍总是天一黑就出门,出门也没什么奇怪,大黑天的周小萍头上围着块纱巾,颜面一遮,假扮阿拉伯妇女。偶然有鬼鬼祟祟的男人来敲门,敲半天,见无人回应,于是灰溜溜走了。
周小萍放着生意不干,晚上出门胡溜达,遮面纱的东北娘们有神秘色彩。
人体细胞七年换一茬新的,三七二十一天孵出小鸡,一粒丝瓜种子七天就能发芽,前提是,经过漫长发酵浸泡。老张终于在周小萍连续夜行的七天后耐不住性子,第八天的夜晚,他的好奇心破壳而出,他决定尾随其后一探究竟。
夏天来了,周小萍已经不穿丝绒高跟鞋,她穿了一双细跟的红色凉鞋,她的脚生的跟小元宝一样可爱小猪蹄一样肥润,她大约意识到自己的优点于是喜欢在足下有鲜明的风景。过去三寸金莲是男人眼中的性感,周小萍的脚让摸惯了各种脚丫子模具的鞋匠心生喜欢。小脚走路担不动大屁股总是一摇一扭,如今摇和扭的频率加快了,夜色里摇曳的女人忽然打了拐,周小萍拐进了老袁诊所。
电灯周围飞舞着小虫,老张走过老袁诊所的门口,蓝白相间的塑料珠子门帘风一吹拍打着紧闭的大门。这里老房子的结构布局出自同一个建筑师,那建筑师喜欢世界的互通有无,因此靠着门还有一个玻璃窗子,和老张家一样,玻璃窗的玻璃同样有深刻的历史沧桑。老张走近玻璃窗,像趴在自家玻璃看世界一样,他看见了夜晚诊所的世界,周小萍身子趴在老袁的就诊桌上,裙子退下去或者撩起来,露出一大堆面团的屁股,老袁就在屁股后面…
老张周身热血奔涌:果然人模狗样的老家伙都不正经。以前是老周,现在是老袁。老袁这个西北人是死了老婆的,不过老了跟着儿子过日子好端端的,忽然又把自己嫁了,嫁给本地一位女婿当官的丈母娘,那丈母娘守寡多年,脾气古怪,家里备着各式柳条,和老袁生气了,二话不说,拿起柳条就抽老袁屁股,老袁一把年纪屁股挨揍心里委屈,遵循距离产生美的人间真理,跑出来重操旧业办诊所。这是坊间流传的老袁爱情故事。
老张心里想着周小萍装扮奇怪,包个纱巾周小萍就变成周璇了?这东北娘们何时跟老袁勾搭上的,是不是上次吃大棒骨的那次?又想自己不但请小周吃了熟大棒骨还买了生大棒骨,花钱没买来人家的心,人家爱搭不理的,想骂就拧着麻花一顿骂,周小萍还是喜欢老周老袁这样的文化人,文化人连干那事也物理化学乱折腾不像鞋匠锥子攮进去再出来穿针引线没什么奇怪,女人无一不贱还爱吃物理化学那一套,老张心里又骂自己贱,这世界就是大杂货场子,体面的破烂的都是一群贱鬼群魔乱舞,他要脱颖而出不与这贱世界同流合污,于是发誓不再理周小萍这个贱茬。


六月快过完了,钱这个小鸡在老张口袋里慢慢长大了些。他还是一日日避着老秦,不但撒尿不找老秦并着肩头,连午饭尽量叫阿花早上准备好,不买饭不但省钱,还不路过老秦的鞋摊,省的老秦主动提还钱的茬,能躲一天是一天。老秦看来正在筹备自己的肉铺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阿丽有部小手机,是二手的叫不出名堂的牌子,小手机嗓门大,每当阿丽手机大声唱歌: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牵挂…阿丽总是等着这两句唱完再接起来。这一天,阿丽的手机又扯着嗓子唱:你是我的玫瑰…,阿丽等着牵挂一出口,一手指摁下去,玫瑰没了,阿丽小猫般细细嗓子说:“谁啊,儿啊,有啥事?”
对方被人凭空认了妈,一口鲁西南话有些着急:“我是老张的儿,也不是老张的儿,是他女婿。”
老张把这个号码留给大女儿,偶尔通报一下在老家上学的狗蛋的情况。
阿丽嗤嗤笑着递给老张电话,说:“你家女婿跟我家儿子一个腔调。”
没什么事大女儿也不打电话,惊动了女婿,必有大事发生,这个铁匠的儿子在电话里声如洪钟般:“爹,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惊动您老人家,惊动您老人家的,肯定是狗蛋的事,狗蛋毛孩子也没什么大事,把人家孩子腿摔断了算是大事吧?”原来,狗蛋下课后跟同学在楼梯上打闹,把同学推了一把,同学一咕噜滚下楼梯,摔断了腿,学校给狗蛋记大过处分,当然还要赔偿同学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五百块。本来这事女儿主张下压去,不要惊动母后父皇大人,让母后父皇安心修鞋,但女婿心里心疼钱,也对这皮蛋小舅子看不惯,不想擦屁股了,于是打来电话告状。
从小在鞋摊上散养长成自由奔放的少年狗蛋惹祸了,阿花哭丧脸就要回去,老张算了一笔账,回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搭上路费误工费,那学生家长还要变本加厉要钱,精神损失如何鉴定,不过是小孩子鸡打狗闹,那孩子没咱狗蛋有力气罢了,不如寄点钱回去。女婿虽说半个儿子另一半不和咱一条心在人家爹娘那里,亲自告状就是疼钱而已。
老张口袋里好不容易有个小鸡,为狗蛋的一胳膊肘扑棱棱飞出去他去陷入无底洞了。老张想到阿花从和他分家挣钱后,肯定也养肥了一只鸡,于是打起了阿花的主意。
阿花的主席红钱是贴身跟随的,天冷的时候穿秋衣秋裤,秋衣上贴着左侧乳房的位置缝了个口袋,心脏每跳动一下触到硬邦邦的东西,都带着踏实幸福的感觉。天热了外衣穿的单薄,钱放在胸口形状突兀不安全,于是转战下半身,衬裤右侧有个口袋,她睡觉一开始平躺,躺累了,一翻身,就把毛主席压在身下。阿花是老寒腿,生狗蛋时落下的毛病,因此大热天都要穿衬裤,她从不穿裙子,干活不方便。许是这样,老张喜欢看周小萍穿裙子。
夜里两个人直挺挺的平躺着。老张说:“阿花,我问你个事,狗蛋是谁生的?”
阿花答:“当然是我生的。还能是你生的?”
老张说:“这就对了,狗蛋是你生的,也是咱俩一根藤上结的瓜妞,如今这瓜妞出了问题,咱俩同甘苦共患难。”
狗蛋惹了祸,阿花的头更疼了。老张的一个患难,更加重了头疼。
老张说:“咱俩一根藤上接瓜一根绳上蚂蚱,女主内男主外,你买菜做饭我处理人情事事。”
阿花说:“这个月大米买面条都是花我的钱。”
老张说:“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什么你的钱我的钱,都是你的钱。”
阿花不知道老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老张说钱都是她的她很高兴。老张又说:“什么你的钱我的钱,也都是我的钱,谁叫咱俩是两口子呢。两口子就要同甘苦共患难。”
患难又来了,这不是一个美好的中文词语。阿花听老张继续说下去:“咱不是说好给狗蛋寄五百块钱吗,我老张掏得起,但老秦这个王八蛋要开熟肉铺子,把我的钱借了去。”
水流急转直下,冲走了阿花的喜悦,阿花抱怨道:“你咋这么没数,往外借钱也不跟我商量。”
老张说:“老秦借钱属于爷们的人情事事,老秦的钱借也不是白借,一个月长五十的利息,回来就是五百五,比银行合算。阿花,你这个月别存了,五百块你先垫上,等老秦还了钱,一样省下,还凭空多了五十,能买半袋子大米。”
阿花一翻身,把兜里的主席压在身下,给老张一个背:“老张你说的都是真的?老秦到时候还五百五?”
老张说:“半句谎话我出门叫车撞死。”
以死发誓让阿花确信无疑老张借给了老秦五百块,一月后钱迈着明媚小腿跑回来还捎着半袋子米,米面油全线涨价的时代半袋子米需要缝多少双鞋。于是阿花又一骨碌翻身平躺,手伸进了口袋里的毛主席。


阿丽的电话又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牵挂….铁匠的儿子声如洪钟在阿丽的电话里对岳父大人说:“爹,你真是见外了,寄什么钱啊寄,我给俺弟还掏不起这笔钱啊,我给你留着,等过年你回来还给你。狗蛋这一门儿很听话,爹你把心放到肚子里。”
老张也大着嗓门说:“不听话你给我打,使劲打,打断他的狗腿…”
“打断谁的狗腿啊老张?这么有尿性!”
红脸的老秦铁塔般站在老张眼前,老张一个机灵,对着电话里喊:“不挣钱乱花钱的都是王八蛋,打,打个鸡飞蛋打。”
老秦这时候把手伸进裤口袋,老张紧张起来,以为他要掏借条,那借条写着:老张一月后还老秦五百五十块。
现在,一月的期限到了,五百五还差一点,老张还要想办法。他怕老秦掏出来借条,阿花知道了,阿花肚子里的牙就会冒出来咬他。
但老秦掏出来的是烟。老秦分给老徐一根,老徐哮喘不要,分给老胡一根,老胡老了戒了。最后分给老张一根,老张烟瘾不是很大接了,老张喜欢喝酒。
老秦分了一圈烟,对大家宣布了七月八日他的卤肉铺子就要开业,希望大家在那一天都去捧场。老秦没明说,捧场就是掏钱买块熟肉,购买者缤纷,以显示新店开业有人气呗。
老徐喘着气说:“好,给我留块牛肉!”
阿丽说:“我家老徐和儿子最喜欢吃牛肉了,牛肉不腥,长力气,爷俩都跟山东大汉一样。”
老胡说:“有鸡胗吗,煮的越烂越好,我买。”
胡妻说:“你也不数数还有几个大牙,还吃屎包子。”
老张说:“有猪蹄子吗?有大棒骨吗?”
老秦说:“没大棒骨,有卤猪蹄。我卤的那个猪蹄,可是自成一派,好吃到你看见人走路就想猪跑。”
老张说:“给我留十个。”
老秦说:“老张这可是你许的,十个猪蹄子。老张不差钱,俗话说年齐月齐,老张先月齐了吧。”
话已至此,江湖手艺人老张坦然接招:“好,十个猪蹄子多少钱,我先支一半定金。”说着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假装掏钱的动作。又说:“先去放放水。”
于是去后面空地撒尿去也。众人以为老张开玩笑,老秦以为老张逃跑。
老秦说:“老张想赖账,我得跟过去要猪蹄子钱。”
人人知道老张爱吹牛,老秦爱说笑话,没当回事。阿花听了,脑袋壳跳了一下。
老秦和老张并肩站着。老秦说:“你小子没种不敢提钱,我可是很给你留面子了。”
老张说:“我知道全世界你最好,可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等过一礼拜,就还给你。”
老秦说:“谁不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老张啊,做人凭良心。”


七月八日上午八时十八分,市场西南角突然鞭炮齐鸣,西南天空升起一团团祥云,隔着修鞋市场两条街的老秦卤肉铺子开业。老秦不用时下流行的中心,坊,店,就用了老古董的铺子,和他卤的肉一样,不乱七八糟添加什么东西,是旧时的味道。老秦终于告别十八年的修车生涯,投身自己喜欢的卤肉事业中去。
老徐买了牛肉支持老秦的卤肉铺子。不过是块小牛肉,拳头大小。
老胡买了胡妻口中的屎包子鸡胗,胡妻也是鸡胗的爱好者,俩人没到饭点就一人一个屎包子啃起来。
只有老张按兵不动。他吹嘘的十个猪蹄子要花费一笔银子。他在老秦开店之前还上老秦的钱,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手头紧。
老张对阿花说:“我好像说过买老秦的猪蹄子给你吃。阿花你吃猪蹄子吗?”
阿花说:“不吃,腻歪的慌。”
最近老张迈过了人生的一道道沟沟坎坎,迎来平静的艳阳天,艳阳天里他心里的小虫子又拱得他痒痒。
午饭后老张去老秦卤肉铺子转了一圈,回来对阿花说:“给你请个假,老秦那边忙的不行,我去给朋友帮个忙。”
夏日午后只有明晃晃的大太阳照着惨淡的生意,太阳伞下的鞋匠们打着盹。
阿花说:“好,帮忙就帮忙,别要人家的东西。”
自由的老张飞奔老秦卤肉铺子。老秦的店面是街角一家店铺的豁口用石棉板垒成的小门面房。一排柜台放进去,顾客就调不开腚。
柜台里放着牛肉身上鸡身上猪身上的所有零件。老秦周身油光闪闪,加上天热出汗,好像在油锅里浸了脸,过去修车穿一身旧衣服当工作服,现在套上白围裙,武行改了书生的样子。
老张说:“我说话算数来捧场,猪蹄子给我留了吧。”
老秦说:“给你留着呢,十个猪蹄你吃五个,看见人走路就想着猪跑。”
老张说:“来五个。”
老秦说:“老张你这叫兑现啊,来十个吧,过了这村没这店,我可是只计了生猪蹄加大料的本钱,别的人工火候什么都不算的,也就开业这一天的优惠,让大家尝尝老秦卤肉的手艺。你吃不了放冰箱。”
老秦不知道老张有没有冰箱,十个,他这几天生意攒出来的钱加上老秦的优惠,也付得起。
老张说:“十个就十个,天热,我不能放鞋摊上,我得回家一趟放冰箱里。晚上再来瓶啤酒,美啊美。”


下午三四点中,鞋摊生意刚有起色的时候,老秦忽然来鞋摊。老徐说:“不守铺子,跑来干嘛?”
老秦瞅瞅老张空着的鞋摊,问阿花:“老张呢,借了我的三轮车说回家送放猪蹄子,还没回来?我要用车子回去取点货,晚上还能卖一波,老张呢?”
阿花说:“不是去你那帮忙了吗?”
老秦说:“用他帮忙?越帮越忙,就那黑爪子,也像是卤过了,谁还敢买肉?”
阿花的脑壳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各种人间幻想搅乱于心,阿花杀出重围对老秦说:“你骑老张的三轮车,他回来你俩再掉个。”
老秦看了看老张的三轮车,说:“破点破点吧,等老张还不知道哪时候。”
老秦自从投身卤肉事业后,跟旧日生活做了彻底告别,连三轮车都换了新的。骑老张破三轮,让他很不情愿。
老秦骑着老张的三轮车走了,阿花一针一线的缝一双运动鞋,锥子扎在阿花的指头肚子上,指腹梅花绽开。
阿花把指头往身上擦了擦,站起身来,顿了一会儿,急匆匆离开鞋摊,然后小跑起来。长辫子马尾巴在屁股上甩来甩去,仿佛在胡乱的打苍蝇。
和她相邻的阿丽小猫叫:“嫂子嫂子,你要去哪?”

[ 此帖被白菜在06-04-2015 16:15重新编辑 ]
白菜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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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楼  发表于: 2015-05-23   
这个小说已经写了七万字了,不知道十万字能把故事讲完吗?加油我这一根筋的大白菜!祝朋友们周末愉快!
suehan234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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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楼  发表于: 2015-05-23   
周小萍脸上长痘,夜晚不做生意,围巾遮脸跑诊所,看来是得了性病。我猜是梅毒 对吧白菜?
阿平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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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楼  发表于: 2015-05-23   


不一会,八路军混战在四合院:老张,老秦,阿花,老周,大伟,小周,房东,白嫂

老张捧着十个猪蹄子站在小周门口,敲着门,小周呀,开门呀,俺给你十个猪蹄子啃呀,里面的小周一听有猪蹄子啃,还十个那么多,乐癫了,赶紧开了门。这时候,老秦追来杀到要老张还卤钱还五百块还车,匆匆赶到的阿花听到他们的对话,气老张气得不行,阿花冲了过来抢过老张手里十个猪蹄子,手榴弹似的扔了三个砸要逃跑的老张,谁知道,有个扔不准,扔到白嫂的油锅里,拍啦。。。。油弹起来老远的弹到了修好鞋而来的老周,老周给烫快死了,叫救命救命。白嫂骂,,,,,,你们这班货搞什么的,搞坏我的生意,你们要死也死远点。阿花继续扔手榴弹,这次扔了三个,砸的是小周,边用四川话骂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大伟回来了,再怎么说小周是她老婆,给人砸,还让人骂,怎么可以,他堵着手榴弹手的阿花,阿花一错手一用力,把一只猪蹄子塞进了大伟的嘴,大伟拉扒那只猪蹄子顺手扔了出去,刚好打掉了那倒霉的知识分子科学家老周的眼镜。大伟奋力把自家门关上了,阿花见无法砸到骚狐狸小周,再转战把猪蹄子扔老张,老张一闪,砸到了又来催租的房东的头,油腻腻的猪蹄卤汁顺着他的脸流下来,他看到四合院里的硝烟弥漫,喊了一嗓子,今天不交房租的都给我马上滚。



呵呵呵。我又开始疯了。别理我。
你继续,白菜加油!!!!!!
随遇而安
白菜 离线
级别: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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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楼  发表于: 2015-05-24   
回 97楼(suehan234) 的帖子
亲爱的,理论上是这样,但我不按常理出牌,争取让你们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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