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分手阳阳大二时,小表妹也考上了大学,过本二录取线10分,虽然不是很高的分数,但比阳阳当时可是强多了。填写志愿时,小表妹无人可以商量,于是就打电话给大男人,这个她一直深深信赖和喜欢的表哥。
一番分析和研究后,我们建议她填报C大,距离我们的城市驱车1小时的距离。
岁月流长,斗转星移,三舅在和大男人通电话时,一再拜托我们帮他照顾儿女,那种距离产生的无力感我们深表理解,并答应尽力照顾。
于是,大男人的生活里多了对表弟表妹的牵挂,隔三岔五的通个电话,问问近况,询问有否要帮助的地方,也一再的邀请他们来家里坐坐,吃顿饭。
阳阳沉浸在恋爱的甜蜜里,大二开始便很少露面。小表妹倒是周末或者节假日,会来转一圈,聊聊近况,度个周末。
没有孩子在家里,三舅和三舅妈的争吵也便无所顾忌,两人从嘴上争吵到同屋分居,愈演愈烈、两看相厌,一路硝烟弥漫,就差没有提出离婚了。
日子就这样在各种剧情中流逝,好的坏的,悲的喜的,关起门来,别人听到的都是皮毛,只有自己知道真实的版本。
突然有一天深夜里,阳阳给大男人打电话,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的诉说着:“哥,她要和我分手……… ”(此处省略哭诉万字)。
青春期走来的我们,对这些神经质似的分分合合、小吵小闹免疫力早就锻炼出来了。多大的事儿!大男人耐心的等他哭诉完,安慰了几句,便躺回床上睡觉了。
果然,一周后,电话又来:“哥,我们和好了,上次不好意思了。”
这样的循环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他电话来,大男人都很无助的看着我,一副“我该怎么办”的表情。
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中,阳阳大三了,这时我们才知道他女朋友读的是本科,且成绩优异。不安立马在我和大男人的心里弥漫开来,但一切都只是感觉和猜测而已。
在阳阳又一次的哭诉后没几天,他女朋友居然来他学校了,且要求阳阳邀请我们一起晚餐。因为周末,无人帮忙照顾麦兜,且看这势头,明显女孩子是有话要说,带着一个闹腾的孩子不是很合适。于是大男人一个人去赴宴,临走还和我贫嘴,阳阳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呢?跟他一样腼腆可就麻烦了,那得多难受啊!
结果却大出预料,女孩子落落大方,礼貌温和,甚至算得上漂亮。大男人回来就跟我说,阳阳这事成不了,两人差距太大了。女孩子一看就是思想比较成熟,比较有主见的人,阳阳这么面的性格,现在不分,将来也得分。
果然,阳阳的哭诉断断续续的继续,我们被搞得烦不胜烦,特别是在深夜里,辛苦一天后安抚好麦兜,刚沉入梦乡时被刺耳的电话吵醒,那份沮丧,真是憋到内伤。但又不能指责他,依照他那个忧郁、脆弱的性格,我们说话都得小心翼翼,深怕刺激到哪根敏感的神经搞出严重的后果来。
但大男人的劝慰慢慢的换了方向,从“你们俩好好沟通,冷静下来后把话说明白……”逐渐的转变成“环境不同,人总是会改变的,你们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很多人异地恋都分手了…… ”。
话题一样,主旨显然变向了,从安慰、抚慰到打预防针,提醒做好分手的准备,不知道沉浸在伤痛中的阳阳是否听明白了。但不明白又如何?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转眼间,到了大三下学期,该找工作了。阳阳似乎胜券在握,大男人问了几次,他都自信满满的“哥,没有问题,有事了我再找你”。
我们也就当作一切顺利,为他高兴。
毕业的时候,他电话来想将一些物品暂存我们家,我和大男人开着车去帮他拿。问他工作的事情如何,他笑呵呵的告诉我们:“我先回家,九月份去NT(女朋友的城市),她准备考研究生,我在那找工作陪她读书。”
我和大男人惊呆了,敢情这半天你没找到工作啊(有没有去找无从考证)?你就那么有把握九月份在NT立马能找到工作?
我们同样惊讶他女朋友准备考研一事。不是惊讶考研本身,女孩子的优秀大男人亲眼目睹,考研也在情理之中。惊讶的是阳阳事先一点都没透露这个信息。他就没有危机感?
那天回家后,我俩交流得出的结论就是:分手是免不了了,迟早而已。
真是一语成谶,九月刚过,哭诉的电话又来了,这次是纷至沓来,让我们应接不暇。
女孩子分手的打算应该是早就有了,且坚定无比,但每次阳阳要死要活的闹腾,每次都不了了之。本打算他毕业了,工作后的忙碌能使他的关注度降低,到时候相隔两地再分也是水到渠成。哪知,这个愚木似的家伙居然连工作都不要,直接去蹲点了。这让女孩子实在是忍无可忍,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阳阳的哭诉毫无新意,无非是离开她我活不了,我不能没有她,我来这全是因为她等等。
如此这般的折腾一直持续到11月份,找工作的事儿他提都不提,一直致力于与女孩子的纠缠里。无奈,伊人已非,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闹腾到最后,也没能换回女孩子的回心转意,万般无奈下,居然要求大男人帮他打电话给女孩子,希望借此能挽救局面。
我们真是哭笑不得,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为情所困的男人,智商难道是负数?!
大男人还是打了那个电话,但对话的方向却不是阳阳期望的。女孩子很冷静的说明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阳阳的不思进取和神经质一般的性格她无法忍受。之前的感情是真的,现在的分手也是真的。
大男人表示尊重女孩子的决定,也理解她的感受,并表示作为亲戚,我们也察觉到阳阳身上的问题。女孩子感谢我们的理解,并表示不会给阳阳和好的希望,会一拒到底,请我们带话给阳阳。
事已至此,所说无益,大男人委婉的劝阳阳放手,就差说“天下何处无芳草”,话到嘴边,觉得不是很应景,又硬生生地收回了。
这场充满波折的恋爱终于寿终正寝,我们希望从此以后,阳阳的哭诉能慢慢消散,日子能慢慢的回到该有的轨迹上来。
无奈,现实是不能被导演的,在阳阳的这出戏里,我们注定不是简单的旁观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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