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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 12-30-2005 11:17

一石激起千層浪﹕孙维声明引发网上“朱令事件”大讨论 

十年悬案“朱令事件”牵涉人物孙维在[天涯杂谈]上发表声明

孙维的声明--驳斥朱令铊中毒案件引发的谣言

作者﹕孙维声明  2005-12-30 22:18:00
來源﹕天涯雜談

  1994年我的同学朱令铊中毒,且因治疗不当导致终身致残,震惊中外。我非常同情朱令和他的家人,也和千百万善良的人们一样,希望帮助朱令,并期望早日找出中毒的原因。当时我也曾和其他同学一起参加了一些挽救朱令生命的活动。两年后我被卷入此案,公安机关经过了一年多调查最终解除了对我的怀疑。
  
  对这件事这些年来网上时有传播。许多人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助朱令,同时也愤怒地要求缉拿和惩罚凶手,其中关于我的流言很多,但多年来我一直保持沉默。因为我相信清者自清,对于那些先入为主的人,我就是再解释,恐怕也是“疑人偷斧”。去年网上甚至指名道姓地说我是凶手,我当时很想站出来解释,但又考虑毕竟案子没破,朱令如何中毒仍然是个迷。想象的空间是无限的,如果有人认定我是凶手,任何解释都会激发出新的怀疑,引来更激烈的讨论和更多的谣言,这是被冤屈者的共同悲哀!于是我决定继续沉默。一些了解情况的朋友气愤地想帮我反驳时,我和家人都劝阻了。
  
  但是最近网络上关于我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沉默本身也成为了疑点。不断有身边的朋友、熟人向我询问。我不可能一一解释,而且事情这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口口相传、断章取义又不知道会演绎出什么版本,特别是出现了心怀叵测的谎言,使我不得已决定针对看到过的流言作一些必要的声明。
  
  我是清白无辜的。我也是朱令案件的受害人。
  
  事情十分复杂,涉及的人和部门很多,为了避免给别人带来麻烦或尴尬,我隐去案件中除我和朱令之外其他人的姓名。但对牵涉到的单位和部门,我不可能完全规避,实属无奈。
  
  今后我不打算参与网上网下的讨论、辩论和答疑,只希望过平静而普通的生活,不被打扰。当然我保留维护自己正当权益的权利。
  
  我对文中提及事实的真实性负法律责任。
  
  另外,我发现天涯上有两个ID,分别为“孙维”和“sunwei”,似乎注册后从未使用过,在此声明与我无关。
  
  
  一 我被无辜卷入朱令中毒案件
  
  朱令94年底生病,一直不能确诊,一度病危,95年4月底北大的一名同学来到我们宿舍告诉我们说朱令被确诊为铊中毒,他们收到太多的电邮回信,希望我们帮忙翻译。我和另外两名同班同学马上去报告了系领导,并和其他几个女生一起连夜翻译。随后学校保卫处和派出所开始了解情况,我和同宿舍、班里、系里以及文艺社团的很多人都被问询过,都是一些了解基本情况的问题,之后两年公安再没找过我。
  
  想不到97年4月2日,在即将毕业的前夕我突然被公安局14处以“简单了解情况,只是换个地方”为由从实验室带走讯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要求我在印有“犯罪嫌疑人”字样的纸上签名。在经过了8小时的连续突审后,他们通知家人接我回家。我以为公安还会再找我询问一些问题,但是他们从此再没找过我。反而是我和我家人上百次地催促公安机关尽快依法办案,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更奇怪的是,在公安机关询问我之后,他们于4、5月间找我的舍友们了解情况。我的舍友们非常了解我的人品和性格,坚信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并提出让公安广泛调查我的人品,没想到公安的同志很为难,不肯做笔录,说:“这个要求谁提?你提,还是我提?”这明显是带着有色眼镜进行调查。对此事的不满我们以书面形式呈交了公安机关。之后我们咨询过法律专家,他们说尽管我国97年1月开始执行的新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实行 “无罪推定”的基本原则,但在实践中很多办案人员还是习惯性的延用以往的“有罪推定”。8年后的今天随着中国法制建设的进步和多起陈年冤案的曝光,“无罪推定”已深入人心,但是1997年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的。对此我深有体会。
  
  98年8月,公安14处宣布解除对我的嫌疑,他们承认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和朱令中毒有关。
  
  
  二 所谓我是“学校唯一能接触铊的学生”
  
  朱令案件至今未破,她具体是什么时间中的毒,在哪儿中的毒,怎么中的毒至今无法查清,而导致她中毒的铊的来源也不清楚。尽管有多种可能,但有些人却只把焦点集中在化学系实验室和宿舍。其它场合的问题我不好说,但化学系实验室的情况我清楚,有必要在这里说明一下。宿舍的情况见四“关于我们宿舍”。
  
  我4月2日被讯问时第一次从公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竟然是:我是唯一能接触到铊的学生,而且实验室的“管理非常严格”。但这完全是谎言!
  
  我绝不相信自己是唯一能接触到铊的学生,因为我帮老师做实验使用的铊溶液是别人已经配好了放在桌上的。为此我查阅了文献,事实上化学系在实验中使用铊试剂有很长历史了。仅我查到的论文就有若干篇,收稿日期分别为1991年10月16日(那时我还没入学),1994年12月20日,1995年8月16日,1995年10月2日,1995年11月8日和1996年2月16日。直到97年公安开始调查,化学系才禁止使用铊。
  
  此外,系领导后来也说除了化学系,其他系实验室也有铊。
  
  最重要的是学校对于有毒试剂没有严格管理,铊溶液和其他有毒试剂在桌上一放就是好几年,实验室有时也不锁门。很多同学课余时间下实验室帮老师作实验,实验室也对外系学生开放。做实验的时候,同学们互借仪器药品也是常有的事。这种情况多年来一直如此,即使在朱令中毒确诊后也没有太大改善。
  
  为了证实真相,97年4月,我哥哥独自一人(从未在清华工作、学习过,更没去过实验楼)借了一部家用摄像机在白天工作时间到化学系实验楼,先后进了几个实验室,并从其中一个实验室的实验台上拿了一大瓶有骷髅标记的有毒试剂,举在镜头前,把它带出实验楼,然后又送回原处,整个过程全部拍摄下来。在随后的日子里又重复了几次,每次都无人过问。
  
  出于对学校的感情,我没有把录像带直接递交公安。但这个事实又对我非常重要,我不能替学校背这么大的黑锅,于是我在97年5月5日下午4点多找到校党办,把录像放给他们看,表示: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由学校自己向公安反映真实情况,说明我真的不是唯一能够接触到铊的学生,这比较有利于维护学校的形象。
  
  没想到,第二天(5月6日)一大早,学校实验室突然大整改,要求师生停下工作,把所有药品严格分类管理,有毒试剂上锁,并由保卫处进行了拍摄。当时有不少人目睹,很容易证实。
  
  我担心学校掩盖实验室管理不严的事实,不得已只好于1997年7月18日把录像带和我查到的文献交给公安。
  
  1997年7月28日国家教委办公厅发布了“关于加强学校实验室化学危险品管理工作的通知”(教备厅[1997]13号),指出:“1995年5月,1997年5月,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先后发生了两起学生铊盐中毒案件。除涉嫌人为作案外,铊盐未按剧毒品管理是其重要原因。”
  
  
  三 学校曾扣发我的毕业证书的经过
  
  1997年6月30日毕业典礼之前,系领导通知我,由于我被公安调查不能发我毕业证书,并让我家人来校谈话,说学校通过官方渠道接到公安通知缓发我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当时接待我们的一位校党委领导还说“在朱令中毒的案件中,清华经过多次反思,认为校方没有任何责任。”
  
  我父母当即去了公安14处了解情况,没想到公安说根本没听说过孙维学籍的事,表示:“警方只管破案,学籍管理是学校自己的事儿,和公安没关系,公安局从来没有,也不可能向学校发这样通知的,如果真打过电话,一定会有记录的,但是我们没查到任何记录。”
  
  其间,我和家人曾给校党委领导写信,要求学校将缓发毕业证书的决定尽快以书面形式通知我们并加盖公章。经多次交涉,学校坚持不给书面通知。
  
  在我们的一再要求下,8月下旬,校党委、校办及系领导等再次在校招待所(丙所)接待我们。我们表示学校扣发我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校党委领导竟然说:“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择:要么要学校承认错误,要么解决你的问题。”又说,“你想让清华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谈话不欢而散。
  
  之后,我们又给党委领导打了两次电话,坚持要求:学校如不发证书就应该给我们一份不发证书的书面通知。9月29日,系领导打电话通知第二天去学校领取证书。
  
  
  四 关于我们宿舍
  
  朱令中毒后曾经有记者来采访,在她笔下我们的宿舍关系冷漠而敌视。真实情况是,我们的宿舍生活非常快乐。我们几个舍友五年来别说吵架,脸都没红过,至今仍是好朋友,了解我们宿舍的人都可以作证。虽然大多数记者有良好的职业道德,但经历这次采访后,我和舍友都对媒体颇有顾虑。
  
  我和朱令没有任何过节,但确实和另外的舍友们更亲密,主要是因为朱令交游广泛,社会活动非常多,又是校文艺社团的积极分子,在社团的时间多,在宿舍的时间少,即使是在朱令第一次生病后返校期间也仍然每天去文艺社团的宿舍楼煎药。
  
  在调查朱令中毒案时,一些人(甚至有我尊重的师长)为了回避自己的责任就不惜提供不实的情况,但是我的舍友们在公安调查我的性格、人品、和朱令的关系等问题的时候,她们都非常客观。我至今仍非常感动!
  
  朱令94年生病以后很长时间不能确诊,因为我母亲是医生,我还把朱令当时的症状(脱发、皮肤疼、腿疼)告诉我母亲,让她帮着分析和打听,我母亲当时还说可别是红斑狼疮。这些情况我的舍友们都知道。
  (未完待续)

  五 关于所谓“动机”
  
  投毒总得有动机吧?!如此恶毒的想要致人于死地,没有深仇大恨是不可能的。给我编造的动机竟然是竞争演出机会,这纯属莫须有。
  
  此消息的作者原话如下:“我听说的一个情况很有意思,据说朱令和孙某因为都是北京考来的,关系不错,朱令介绍孙某也参加了民乐团,而且练习的也是古筝,由于朱令的水平高,孙某几乎不可能有演出的机会。考虑到朱令第一次中毒是在一二九清华民乐队在北京音乐厅演出前夕这样一个日子里,这个情况就很有意思了。”
  
  事实上,朱令弹的是古琴独奏(而不是古筝),同时也参加中阮伴奏。古琴我根本没学,进民乐队后才开始学习中阮.更重要的是中阮只是伴奏乐器,民乐合奏的时候几个中阮是一起上台的,不分主次,更谈不上争上台机会。我记得有一次清华民乐队代表学校参加一个比赛,朱令和我们另外的中阮是一起上的台,这些都有民乐队演出的照片和录像为证。
  
  而且我在大三就因为觉得功课紧张主动退出民乐队了,自然没有参加94年底民乐队一二九的排练和演出。民乐队应该有我参加活动和退队的纪录,很容易被核实。这些情况在我被调查时,已经向公安机关如实说明过。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性格非常直爽,心直口快,爱开玩笑,嘴有点“损”,有可能得罪过一些人。我从不小肚鸡肠,更谈不上好嫉妒。
  
  
  六 关于所谓我的爷爷向高层领导求情
  
  网上盛传我爷爷去世前最高领导去探望,爷爷“拉着最高领导的手”请求“放了我的孙女”。而“公安局长大发雷霆,说放他妈什么放,打死了装麻袋里放出来”,云云。如此绘声绘色,好象作者就在现场。如此恶毒而居心叵测的编造令人发指。事实是公安机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讯问我是在1997年4月2日。而我爷爷1995年12月9日已经去世,如果这位“作家”所说属实,岂不是阴阳两界真能对话了?!而且我一天也没有被关过,根本谈不上“放出来”。
  
  97年4月2日那天,公安问到我的家庭成员,我只说了父、母、哥哥,再问其他人时,我只说爷爷奶奶已经去世,连名字都没提。
  
  爷爷是我最敬爱的人,他一生爱国、敬业、正直、廉洁,最痛恨腐败。生前多次留下遗言:遗体做医学解剖,捐献有用的组织和器官,其余作肥料,绿化祖国,丧事简办,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捐献。他的骨灰撒在树下,没做任何标记,积蓄全部捐献给家乡的学校。
  
  对于这样一位已经去世的老人,在他身上编造这样的虚假故事是十分可耻的!
  
  
  七 关于所谓领导人和公安包庇我
  
  网上盛传领导人和公安对我的包庇,读者无不义愤填膺。事实是公安从来没有对我进行过任何包庇。
  
  朱令94年底中毒,由于医院误诊耽误半年,95年4月确诊铊中毒,至97年毕业前夕一直没有破案,应该说是错过了破案的最好时机。事后由于朱令家人一直广泛地向大家讲述,我们也就听到一些以前不了解的事情:97年3月,朱令家人致信北京市公安局长,指出学生即将毕业离校,其中很多人将出国留学,此案急需抓紧侦破,不能放走凶手;不久又上书国家领导人。
  
  可以想象公安当时一定面临巨大的破案压力,他们希望尽快抓到凶手,对上级领导和朱令家人能有个交代。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朱令中毒两年多公安机关一直没什么动静却突然在1997年4月2日对我进行突击讯问。
  
  由于对我的调查迟迟不给结论,我和家人都非常着急。我还年轻,总不能长期背着“犯罪嫌疑人”的黑锅过日子吧。于是我们不断要求公安对我进行进一步调查,并与有关人员当面对证,对我提供的各种信息进行核实,希望还有什么疑问就尽快提出来,我好解释澄清,但是公安机关从1997年4月2日以后再也没找过我讯问任何问题。
  
  我和家人一直想在基层解决问题,第一个电话是97年4月4日、第一封信是97年4月5日,都是给清华派出所的。之后给系办、系领导、校办、校保卫处、校派出所、公安14处等反复打电话、写信或面谈,后来也曾向几乎所有相关部门反映,但事情仍无进展。由于知道朱令家人早在97年上半年就上书国家领导人,不得已我们才于98年1月也给高层领导写信反映情况,说明:我们只是恳请有关单位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尽快依法办案,决不是要求法外施恩。
  
  在对我调查结束4年后的2002年,无意中在我家里发现了两个窃听器!
  
  那天我家亲戚来做客,因茶杯里的茶凉了,他把杯子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突然听到爆炸声,大家吓了一跳,发现杯底有个夹层,夹层被炸开了,里面竟然装有窃听器,立刻查看另一个相同的杯子,发现同样装了窃听器。这两个杯子是专门烧制加工的,有夹层,杯底凹进去很深(见照片)。那位亲戚恰巧是搞机电的,又爱好无线电,一看就知道是窃听器。经回忆,杯子大约是98年春随咖啡礼盒送给我母亲的。
  
  既然安装了窃听器,我家附近还应该有窃听接收点,这么复杂的事看来大概只能是公安所为,估计我家的电话也被监听了。这个意外发现并没有让我们生气,反而觉得是件好事,因为我问心无愧,把我的真实情况让公安清楚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这些也足以证明公安机关和高层领导不但不象网上传说的包庇我,恰恰相反,公安机关是在严格侦查之后才解除了对我的怀疑的。
  
  
  八 我曾多次要求公安机关对我测谎
  
  从1997年4月起我和我的家人反复要求对我再次讯问、安排对证和测谎,但始终没能实现。
  
  97年4月29日晚,因收到恐吓信我和家人去学校派出所报案,同时向接待我们的两位办案同志提出对我测谎的要求,他们没有答复。之后我们请教了一位法律界人士,他们说国内还没有成熟的技术和应用。所以我们就没有接着再提了。
  
  1998年7月29日北京晚报登出我国测谎仪研制有突破的报道,报道中说:80年代北京市公安局就曾试用过国外引进的一台测谎仪,准确率90%左右。1991年研究机构和北京公安局合作研制并鉴定过此种仪器,还办了培训班,后来又不断改进,经过8年努力,终于可以大胆亮相了。但通篇没有提国产设备准确率,所以需要确切、全面的了解。后来终于咨询到有关人士,他们说:准确率相当高,但准确与否还和测试的出题人水平有关,所以是有风险的。尽管如此,在案件没有侦破的情况下测谎是能还我清白的最好方法。我实在不愿意不清不白地生活,因此尽管公安机关从未提出过,但我仍然主动要求对我进行测谎,却未被接受。
  
  1998年8月26日公安机关宣布解除对我的嫌疑,在14处领导和主要办案人员都在场的情况下,我再次提出要求对我进行测谎,被立即拒绝,说“没有必要了”。直到后来家里发现了窃听器,我才明白公安早已使用了更有力的侦查手段,事情清楚了,当然不必再给我测谎。
  
  
  九 朱令家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认定我是“凶手”并曾对我进行恐吓
  
  我97年4月2日被卷入案件,4月11日朱令的舅舅给我父亲打电话要求“私下谈谈”,并声称:“我手里有不利于你女儿的证据”。我父亲说:“有证据应该立即交公安机关,这样有助于破案”,“我绝不是怕与你谈,但一定要有公安人员在场做证才行”。他马上改口:“不能算证据,只能叫线索”。我父亲说:“线索也应交公安人员,同样有助于破案”。我父亲还表示:我们两家有两点是完全相同的,第一都是受害者,第二都希望早日破案。
  
  详细的通话记录我们以文字形式递交了公安机关。
  
  4月26日,我收到朱令舅舅寄到我宿舍的恐吓信,说我已经“无可救药”“世人皆曰可杀”“纵然是天涯海角,终不能逃脱惩罚”,说“对朱令所做的事情,如果法律无法给予惩罚,是否可以效仿”,并“发誓不惜用一切为朱令复仇,为国家除害”,信中还提到“黑社会”。
  
  相似的信件也发给了班里其他一些同学,要求同学们配合朱家提供有关我是凶手的“证据”。
  
  我们请教了一位律师,她说:这是明显的恐吓,你们可以起诉他,另外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现在甚至花几百元就可以雇凶杀人,而且还可以伪造成意外事故不留痕迹。家人十分担心我的人身安全,要求我离校回家。
  
  5月5日下午,我迫于毕业压力返校。5月9日中午,我收到朱令舅舅寄到我们宿舍的第二封恐吓信。内容与第一封信基本相同。
  
  尽管我也是这个案件的受害人,但朱令和她家人的情况更惨,我不想给她的家庭雪上加霜,因此没有追究。
  
  两个优秀的女儿相继不明不白地一死一残,放在谁家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我理解朱令家人渴望挽救自己孩子和抓住凶手的心愿,也非常同情他们的遭遇。但是朱令家人自己都承认没有证据,却认定我是“凶手”,并广泛散布我是“凶手”的舆论,对此我十分不解。
  
  我曾找过朱令的一个好朋友,表示希望能和朱令的母亲沟通。他说:如果真的不是你干的,你于心无愧就行了,朱令家人坚信了这么久的想法,日思夜想,是不可能改变的。
  
  97年7月30日,我和哥哥去14处催问案件调查的进展,正好在远处看到公安人员接待朱令的母亲。我们提出是否可以在公安在场的情况下和朱令的母亲谈一谈,把有些事情说清楚,公安人员连忙制止,说现在不合适,并马上把我们拉走,生怕朱令母亲看到我们。
  
  98年8月26日,公安14处宣布解除对我的怀疑后,我再次提出希望能和朱令家人沟通,消除误解,公安说:“朱令家人误会很深,认死了这个理儿这么多年了,即使你们和她家人见面,恐怕也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我们也做过他们的工作,非常困难,没什么效果,你们千万不要和他们接触,很可能会有危险,要是出了事儿就更麻烦了。”
  
  
  十 我对网上传言的看法
  
  我一直认为,也一直对我的朋友们说,其实这些在网上伤害我的人大多都是善良的,他们并不是存心要伤害我,只是出于义愤希望惩治凶手而被各种真假难辨的流言所误导。
  
  当然也不难看出其中有很少数人一直在挑起和引导舆论的发展,只要有人持比较客观的观点或者质疑这些所谓“证据”,就立刻会被揪出来甚至遭到谩骂,或者被说成是我的“发言人”。对于这些引导舆论发展的人,我希望他们的出发点是善良的,是为了帮助朱令,但如此不负责任地蓄意造谣中伤动机令人不解。
  
  对于网上那些客观理智的网友,我很感谢他们,因为他们能够客观地思考和评论,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很抱歉,让这些不相识的朋友为我挨骂。
  
  不加思索的轻信与盲从,在文革期间达到顶峰,造成了多大的民族灾难!在网络上虽然每个人只是一个虚拟的ID,仍然应该理智客观,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十一 关于我的私人情况
  
  网上流传着各种版本。我一如既往地不希望我和家人的生活被打扰,而且我的私人情况与案件无关,我没有必要作任何解释和说明。
  
  
  十二 我的愿望
  
  1. 公安机关尽早破案!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
  2. 愿朱令早日康复。
  3. 希望大家客观理智地对待网上的各种传言。
  4. 我和家人希望过上平静而普通的生活,不被打扰。
  
  除了朱令家人,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早日破案了!
  
  既然大家都和我一样真心希望早日破案,请你真名实姓,把任何证据或者线索,尽早提交公安机关以便调查核实。在网上以讹传讹只会误导别人,伤害无辜,拖延破案的时间,并让真正的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在对我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也许真正的凶手正在偷笑吧。朱令家人多年来一直发动大家收集“证据”,因此生成了一些哭笑不得的说辞,不值一驳。
  
  怀疑和推测绝不等于事实。前不久的佘祥林“杀妻”案就是一个例子。由于“死者”家属揪住不放,上访要求严惩凶手,之后又找到了一具女尸,而且被死者家属指认了,结果却是一起冤案。
  
  案子没有破,每个人都可以怀疑,我也有自己的怀疑,但我从未为了洗脱自己不负责任地到处散布。在《天妒红颜》这篇“经典著作”中,除了多处杜撰和全篇“据说”外,skyoneline还说到“多少有些知情的同学,明确认定孙维就是投毒者”。人命关天的案件难道仅凭“多少知情”就能“明确认定”吗?!更何况我们班上一些了解情况的同学多年来一直替我不平,这次知道我决心发表声明,都很支持。
  
  Skyoneline的说法如果不是不负责任,就只能是别有用心了。
  

卡拉 12-30-2005 11:20
作者:太阳正暖   2005-12-30 22:22:28
来源:天涯杂谈

  我是朱令和孙维在清华读书期间的同班同学。我很同情朱令和她的家庭,也非常痛恨真正的凶手!并且和大家一样,迫切希望早日将真凶捉拿归案,还朱家也是世人一个公道。
  
  但网上流传的越来越广的关于孙维是凶手的说法,就我所知,其中有相当多的不实之处和仅仅建立在传言之上的推论。我想一定会有人问为何你到现在才出来讲这个话,我后面会对这一点做出说明。
  
  我下面针对几个我看过的帖子里和事实不符的地方,说一下我的看法。说明一下,我尽量客观和严谨,因此我记得不是十分清楚的部分或是不太了解的情况我就不提了,并不是说我没有说到的地方我就认为是事实。
  
  1.关于实验室的管理问题。我在97年作毕设的实验室和孙维在94年课余做实验的实验室是在同一栋小楼里,这时候的实验室管理应该比94年规范和严格,但距滴水不漏也还差着很远。细节我就不再重复了,就我工作过期间的经历来说,我认为孙维的叙述是客观和真实的。
  
  2.因为是同宿舍的,因此孙维有更容易下毒的机会。我想说,住过大学宿舍的人都知道,同学间相互串门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一个物(不是现在大学公寓里的套间!)住好几个人,房间里没人但门没锁的情况是很常见的。当时化学系女生宿舍都在一楼,人从门前来来往往的很多。要真有人存心想做点什么手脚,不是不容易的。另外,朱令在宿舍的时间也比较少(见下面第3点),为什么非要认定只有在宿舍里才能下毒?
  
  3.人际关系问题。(1)
  朱令比较有能力,古琴弹得很好,从一入学开始就加入了民乐队,来往的朋友很多。可能是因为训练、排练和其他活动都很多,基本上在宿舍的时间很少,到大二以后,一般都是在12点关楼门之前才回来(当时应该是10:45熄灯,然后关楼门,12点最后开一次)。并非是象大多数人的大学生活(在谈恋爱以前哈)那样,同宿舍的吃住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很多。可以说,朱令和同宿舍同学,或是同班同学的生活有交集,但不相交的部分比很多人要大。(2)
  孙维和朱令并没有矛盾,好吧,严谨起见,我没有发现有过矛盾。同宿舍几个同学的关系是很好的,说实在的,比一般女生宿舍的关系好很多,当时有好几个同班女生都说过羡慕这种宿舍气氛的话。朱令因为在宿舍的时间比较少,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不那么亲密,但与舍友关系也是很不错的。当时还有一本舍志,就是谁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甚至自个儿做的傻事就写下来,还是朱令提议并买的练习本儿,朱令住院以后,一起去看她的时候还把本儿带去过,念以前那些特搞笑的事儿给她听。(3) 关于争登台机会的问题。这个实在是很可笑的。朱令专长是古琴,应当是民乐队的一个台柱子。而孙维只不过是朱令介绍进去现学中阮的。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大学里好多音乐社团都是这样,有原来就有特长的玩儿得很好的,也有稍微有点基础(比如会读五线谱,或以前学过点儿其它乐器),现招现学的。总之两人根本不在同一“档次”上,没啥可“竞争”的。
  
  4.关于孙维其人。先说客观的。(1) 关于孙维是高干子弟。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她家算不算高干。但她绝不是大部分人印象或想象中的“高干”子弟。比如说,她周末回家都是骑自行车,我从来没见过小车来接送;吃穿用度上都不是讲究的人,挺朴素一孩子。她很佩服和尊敬她爷爷,自然有时候也会谈起她爷爷的一些事情,但从没让我感觉过她是在炫耀这些东西。(2) 孙维在97年突然被公安叫走之前没有被关押过(除非公安很体贴,就赶到寒暑假或是周末关了,hehe),而孙维的爷爷在95年秋天就去世了。那个临死前向领导人求情的事儿实在是,哎,太会编了,活灵活现的。开个玩笑,要是最高领导人法外施恩的事儿这么容易就叫咱们知道了,公安可真就是吃白饭的了。 现在说一下主观成分大一点的。(3)
  对孙维的印象。孙维这个人性格开朗,活泼乐观,很幽默,可以说个很好玩儿的人。有时候可能让人觉得她嘴“损”(爱开玩笑),但基本上是因为该人神经比较粗大,嗬嗬,并非故意让人难堪,相处时间稍长就知道了。而且她也经常开自己的玩笑。孙维很善良,对人也很体贴,具体的事儿太多了,我就不讲了,就举个例子来说,我家信里或是寒暑假回家,很自然会经常谈起学校和同学的事儿,我妈好几次说过,谁娶了孙维以后可是挺有福气的
  :)。她家我也去过好几次,我觉得是很有教养的家庭,很热情真诚,她家里和比较近的亲戚里,除了她爷爷外,我印象里没有从政的,很多都是搞技术的。另外一方面,孙维这个人,可以说不是那种非常要求“上进”的人,她心态很平和,比较大气,并不很看重象名次、奖学金啦这些可能大学生都比较在乎(过)的东西。我不相信她有任何理由,尤其是由于所谓的“嫉妒”,而作出下毒害人这样的事情。(当然,若有人非要在做业余侦探逻辑一把的同时还说没准儿是“无动机”作案,那谁也没辙儿。)
  
  
  现在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到现在才站出来说这些。这些年里我也时不时地会看到这些言之凿凿但实际上仔细看便可发现充斥了“据说、又据说”这些没有来源,无法证实真实性情节的帖子,作为多少知情的人,不是没有冲动过要说些什么。但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一方面是想着谣言自会平息,网络毕竟不是传统媒体,很多人说话根本不考虑言责的问题,只图痛快,我们对派出所和公安全力配合,言无不尽,不等于也要对网上的这些ID有回应的责任。另一方面,是为了尊重孙维自己的意愿,她几次劝阻说不必多说,清者自清。但事实上并非如此,甚至她的沉默本身和我们这些同学朋友的沉默都成了“论据”,谣言日盛,很大地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和家庭,她决定站出来发表这个声明,我觉得是很有勇气的!作为她的朋友和多少知情的人,我认为我也有必要对她进行支持。我认为孙维帖子的内容中,凡我知情的部分(包括上面提到的和一些没有提到的)是写得非常客观、诚恳和克制的。我想多说一句,这么多年,我们班这么多同学绝大部分都没有出来说话,孙维和班里同学也有远近亲疏之分,怎么可能有这麽大这么深且行动这么一致的“内幕”或是“黑幕”?我想关键是,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我们班的这些同学是本着负责的
  态度的,越是关系紧密,说话有点分量的人,说话越是谨慎,或许学理科的人更是如此,我想这不很难理解。
  
  在最后我想说明,首先:这个帖子是针对孙维的声明来的,对于朱令的不幸,我们这些同学更有切身体会更痛心,但不在这里多说。希望这一点不会引起大家的反感,说只关心孙维而不管朱令,这是两码事。其次,在网上绝大部分关心朱令和她的家庭的人,出发点一定都是善良的,很希望这一次能够多少让大家了解一些事实,不要再凭空猜测了,这对抓住凶手没有一点好处,事实上这个案件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扑朔迷离,非常不能理解,而知情更全面一些的公安最后也没能得出结果,而不知情的众位网友,难道仅仅凭着一些流传的说法,就能够推断某个人是凶手,并且在网上谩骂、攻击、诅咒,甚至威胁么?最后,希望大家也能够从经济上和真正意义上的破案方面帮助朱令和她的家庭。真的希望能早日抓住真凶,实在是害了太多人了!

卡拉 12-30-2005 11:31
作者:forthetruth   2005-12-30 23:09:24 
来源:天涯杂谈

   一个同学的声明

  这么多年来每每看到网上讨论这件事,作为曾经与她们生活在一起的同学,我都很痛心,既为朱令,更为孙维。朱令的现状让每一个人都很难过,而看到孙维在网上被根本不知情,根本不想知情,甚至不在乎知不知情的过客作为发泄愤慨的对象,我更加为她感到悲哀而又无能为力。因为现实中的人还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尊严生活下去,谣言、中伤难道不是比真刀真枪更有杀伤力吗?!那么,每一个在网上都说得很过分而又没有试图去获得真实信息的人是否愿意公开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呢?是否愿意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呢?我常想,如果换成是一个性格脆弱的人,摊上这种事,受不了这个压力而选择了另一条绝路,那么网上所有曾经不负责任的人是否都愿意承担那个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责任吗,会自责吗,会因此而受报应吗!这跟凶手没什么区别。这是我最想对网民说的话,希望有理智的人慎用你发表自由言论的权力。我们不能放过凶手,也不能冤枉无辜。

  现在孙维决定出来澄清,我非常支持她。

  关于事情本身,我想就我所了解的客观事实说两句。我和孙维同窗五年也是好朋友,她一直是一个性格非常开朗,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对于看不惯的事务和人从来不惮于留情面,想说就说。熟悉她的人也会因为这个而喜欢、信任她。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会有心理黑暗的一面,她远比那些嘴上不说,脸上不露的人来得光明磊落。尤其在大三那样一个时节,每个人都憧憬着美好的前途,除了上课就是上课,没有任何动机和利益冲突能让一个人去致别人于死地,从而带来一辈子的心理负担。所谓害人的动机,我无法想象,从孙维的为人来看,也不可能。

  另外,正如孙维所说,朱令在宿舍呆的时间很少,大一时在有限的时间里大家还会一起聊聊小说,记记宿舍日记,还算开心。朱令生病的时候,舍友去给她念社志,她总是听得很高兴。以后因为朱令一直练琴,参加了社团,大多数时间开始在外面活动,也有了男朋友,很少参加班里的活动,晚上很晚才回宿舍,因此除了上课以外和同学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自从她进入社团以后,我们聊天的机会越来越少,关于她在外面怎么样也少有了解,她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班机活动也很少参加,在当时我们班的同学中也是比较特殊的一个。

  而且她第一次生病期间也还是出去练琴,在外面煎药,回来只是睡个觉。那时我们都不知道有那么严重,对她关心也不够,也没问她在外面都有什么接触。所以突然有一天说是投毒都吓了一跳,觉得无法接收。又过了几年,看到网上的流言,简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这个案子本身,我想我最大的感受就是觉得不可理解。因为我们每个在身边的人看到的都只是一点点事实,对于推断案件本身来说微不足道。例如我们从不了解她在外面的朋友,也没和她外面的朋友探讨过这件事,她外面的朋友也没和我们接触过。我们看到的就是她突然患病、回来休养、再次患病、最后离开学校。这段时间里一切都很正常,因为大家一直不知道她的病因,也劝她还是回家休息。然而她中毒确诊后公安局就开始调查,但最后并没有给出任何说法。

  以后从网上和其他渠道才听说认定是二次投毒,所以推断是身边的人干的。这件事我后来想了很多次,觉得这个推理是有问题的,当然我没有问过公安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推断的,在学校的时候甚至没想过这件事。从朱令的表现上来看,是二次中毒,这个与二次投毒是有重要区别的。二次中毒直接推断出毒源被使用了两次,但是不是投了两次就很难讲。如果第一次的毒源不小心又被被害者用了一次,表现出来就是二次中毒,而实际上只投了一次毒。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最大的问题在于这个毒源一直没有被找到,也是不能破案的最大障碍。我想如果是二次投毒,那目的就一定是要置之于死地,没有一点心理疾病或者大仇恨的人都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我无法想象是我所了解的身边的人做的,无法理解。孙维的人品和性格我都了解,这样的事不可能是她做的。

  当然,所有在大概半年时间里曾与朱令有过接触的人都已经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大家都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人能出示证据和人证说明自己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从来没有接触过有铊的物质,这是无法证伪的。

  关于这件事的总总,所有牵扯到的人当时都应该已经跟公安局汇报了详细的情况,如果能有定论,早就应该有了。可悲的是,我就了解的微不足道的一点情况在这里讨论对现状已经没有什么帮助,如果再因此引起一些人“自作聪明”的推理断案、谩骂和发泄,那更是无聊。

  想想朱令还躺在病床上,凶手却逍遥法外,是人都会痛心,但作为多少还了解一些情况的人来说,我也非常担心孙维的能否承受这么大的伤害,没有证据的指责和冤枉应该是网上每个实体都不愿意,也可能无法承受的。将心比心,在如此严肃,涉及生命的一件事上希望大家对自己负责。如果你真的觉得有天大的不公和坚决的推断,请你写上你的名字和身份,让你身边的每一个人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让你身边的人因此更加了解你,这才对朱令和孙维公平。现在对所有人来说,最力所能及、最可以负责任的事就是为朱令捐助,为了她和她的家庭付出一份爱心。如果你还在关心这件事,也在网上表示过同情和愤慨,同时请你也为她做点更有用的事,为她捐助。至于凶手,老天一定会给他报应,我相信。

卡拉 12-30-2005 11:43
有人说这是个发声装置,因为有喇叭。

卡拉 12-30-2005 11:47
作者:skyoneline 提交日期:2005-11-30 16:24:00
来源:『天涯杂谈』

 十年前,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曾经通过当时的媒体知道了朱令的故事,当时就曾经为这个优秀而不幸的女孩感到万分痛惜。她曾经是一个使人瞩目的优秀女孩,聪明,漂亮, 1992年她考上清华化学系,学习成绩相当突出,是该系的高才生。她多才多艺,自小学习钢琴和古琴,并加入清华大学民乐队成为主力队员。据清华民乐队的同学回忆,朱令在音乐上相当有灵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弹奏民族乐器阮,而且弹奏得相当悦耳,流畅,使指导老师和乐队同学全都刮目相看。朱令出事前高大匀称,身体非常健康,据说她在运动场上的飒爽英姿曾使具有田径二级运动员水准的同学也自叹不如。此外,她还是游泳高手,曾经在清华的校运动会上多次得到名次。许多同学对她的评价是:聪明美丽,举止高雅,近乎完美。
  然而,离奇的中毒事件彻底改变了一切。94年底,朱令出现了奇怪的中毒症状:秀发脱落、面肌瘫痪、发音含混、四肢无力,被送往医院,医院束手无策,没有采取主动的治疗而延误了病情。此时,朱令高中时的同学、北京大学力学系92级学生贝志诚和几个同学将朱令的病症翻译成英文,通过Internet向世界发信。他们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回信1500多封,其中不少回信认为她是“铊”中毒,后经专家诊断证实。但是确诊并没有使她的病情立即好转:昔日相貌秀美、聪慧可人的女孩几乎变成了植物人。尽管当年摄入的铊剂量足以夺人性命,但是这个女孩却顽强地活了下来。
  十年后,我又想起了那个曾经使我牵挂的素不相识的女孩,在网上查找了她的许多资料后,十年前对她的怜惜和对这次没有结论的投毒事件的出离愤怒,重新涌上心头。我还清楚地记得,十年前,当国内媒体试图调查朱令事件的时候,因为学校通过学生干部告诫过同班同学不许乱说,朱令的同学,尤其是具有投毒嫌疑的同宿舍同学,曾经对记者的采访采取了冷漠,回避的态度。当时我曾经对那些没有人情味的同学感到愤怒。然而,十年后的今天,我理解到了许多同学的苦衷,毕竟,连学校和公安局都没有力量对抗的政治干扰,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所能对抗得了的。若隐若现的真相,通过她周围的同学和许多当事人,已逐渐浮出水面,展现在我们面前:
  孙维,朱令的同班同学,同宿舍好友,和朱令同属校民乐队的成员。据网上清华同学透露 朱令中毒那段时间只有孙维因为跟教授作课题的缘故能接触到铊这种重金属,而且因为和朱令关系亲密,客观上来讲具有更便利的作案条件和更多的作案时间。据网上传言,孙维的祖父曾任民主革命委员会副主席,参加过辛亥革命。孙维作为最大嫌疑人曾接受警方调查。据说孙维祖父死前,最高领导人去探访他,他的要求就是把他孙女放出来。又据说当时的北京市公安局长大发雷霆说:放他妈什么放,打死了装在麻袋里放出去。据清华同学透露,孙维毕业时并没有拿到毕业证,没有官方原因。孙维毕业后清华除了没有发孙维学位,还有如下规定:不许给孙维开出国留学所需的一切有关材料。不许给孙维开找工作所需的一切介绍信。这对于一个普通学生来可以说是毫无道理的刁难,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孙维在校期间做过后果非常严重的事情,失去了做一个清华毕业生的资格,而清华出于义愤给予该学生力所能及的惩罚。之后,很多人一直在尽力阻止该名嫌疑犯出国,先后阻止了她在美国、英国、新加坡使馆获得签证。在前年她和一个美国人结婚了,再次申请出国,美国使馆要求同仁医院对她的精神状况进行检查;这是1999年的最后消息了。如今,在网上甚至有清华同学主动提出,为了多年前的良心,作为多少有些知情的同学,明确认定孙维就是投毒者。可是,因为政治的干扰,真相从未被晓之天下,嫌疑犯依旧消遥法外,据说为了逃避舆论谴责,已隐姓埋名,从了夫姓,改了名字。有时候我很恍惚为什么老外总会愿意娶一些人品很差的中国女孩(当然也不是绝对),对此我只能归结为文化差异。我想孙维的美国丈夫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妻子是个多么可怕的嫌犯,因为阴暗自私的心态毁灭了多么健康美丽的女孩的一生,给一个原本就已经遭受过不幸的家庭带来了更大的不幸。朱令的姐姐曾经和朱令一样聪明美丽,她考上北京大学,却在一次旅游中意外失足坠崖。谁能想象得到,她们的父母承受着怎样的打击与痛苦呢?朱令的妈妈说,当时看着已经没有了意识的朱令,她只有一个想法:“我已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这惟一的一个了。”然而,这对通情达理,却又无权无势的知识分子夫妇只能用伟大的爱来照顾半植物人的女儿。他们根本没有能力为女儿讨回公道。对于已经年迈体弱的父母来说。看着昔日如此健康,优秀的女儿沦落为半植物人,心理上的折磨自然不言而喻。照顾这样一个几乎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女儿,其体力上的消耗也是难以描述的。朱令的妈妈一直悉心地照料着朱令的起居,辅助她做治疗和锻炼。她描述到朱令的现状并说道:“我们已进入抱不动她的年纪,只能依靠保姆。盼望她快些好起来”2004年初,朱令的母亲不慎摔了一跤,情况严重到连医生都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这位坚强的妈妈硬是挺了过来,康复情况连医生也为之惊异。她一定是放心不下朱令吧!我曾经在网上看到她父母照顾她治疗和锻炼的录像,实在使人感动肺腑,潸然泪下。
  现在的朱令已不是原先的朱令,她的身体因为中毒留下了许多后遗症,多次徘徊在死亡的门槛上。她全身瘫痪,双眼近乎失明,面目表情呆滞,昔日苗条挺拔的身材也变得臃肿不堪,但她每日坚持做一些简单运动,试图使自己早日站起来,早日恢复健康。她最大的愿望是回校读书,但这已不可能了,因为她现在由于中毒的后遗症,视力很差,智力也只能恢复到几岁孩子的水平,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孩被自己的同宿舍同学摧残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痛心!
  尽管朱令的病情有所进展,她的现状仍是不容乐观。有限的医疗条件和医疗费用也限制了她的治疗进程。每个月5000元左右的治疗费对于这个依靠父母退休金来维持的家是一笔巨大的负担。经过十年治疗,朱家现在早已是家徒四壁,捉襟见肘了。当年她第一笔治疗费用就高达50万元(讽刺的是,基本上都用于协和的误诊,真正用于救命的费用只要四十来元),而据朱令同学在网上留言,朱家父母都是有事情尽量自己解决,很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当年朱令出院后,面对巨额医疗费,考虑到清华学生自己还是学生,经济能力有限,朱家父母甚至没有让学校在校内募捐。
  如今,一些认识和关心朱令的朋友们已通过各种形式筹集基金和医疗信息。他们于2004年三月成立了帮助朱令基金会,建立和维护了有关朱令的网站。迄今为止基金会共筹集到募捐款项一万八千余美元;其中部分捐款已送达朱令家庭,作为她的康复治疗费用。请您也伸出援手帮助朱令!经济援助、医疗信息与医疗资源、甚至帮助传播朱令的故事都会帮助朱令早日康复。
  希望大家一起帮助这个坚强不幸的女孩!希望大家将爱心用到真正值得帮助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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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 12-30-2005 11:54
http://www.bachinese.com/forum/read.php?tid=3466

卡拉 12-30-2005 12:16
http://www.helpzhuling.org/

卡拉 12-30-2005 19:48
作者:花沐兰 提交日期:2005-12-31 9:58:00    
   
  我不太认为此事应当在网上解决,但是既然有当事人作了声明,我也有必要说几句,请朋友转贴到这里
  我在这里只指出孙维原贴明显不对的地方

  1、孙维声称公安部门仅在1997年调查过她,这肯定不是事实。事实上朱令1995年4月底被诊断出是铊中毒,公安部门就已经开始调查。而且包括我在当年7月份也接受过公安的询问,在当年底之前我就知道怀疑是孙维,并且公安部门已经在询问。

  2、关于她爷爷托话、高层干预,这个事情朱令的父母和我都从公安部门的不同渠道得知过,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或者有意造谣。而且朱令父母今年上访希望重查此案,公安部门私下给的答复也是上层当年有过批示,不可能重查。孙维关于此事的描述肯定有问题。

  3、关于她们宿舍关系很好云云更是有问题,首先我要承认95年底传出孙维被怀疑,她的同学基本不相信,因为孙维是跟朱令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而关系不好的女生另有人在。但是要说宿舍同学关系好那就是胡说了,我还清晰地记得1995年4月下旬,朱令的病诊断出来前几天;因为各国医生们已经极度怀疑是铊中毒了,而协和声称没有设备检查。我和我北大的同学在加紧翻译国外来的关于如何检查铊中毒的邮件,当时我们去了朱令所在的宿舍楼求助,有人告诉我们几个女还是朱令的同学,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提出求助的请求后,这几个女生居然回答说:“我们五一都安排好旅游了,实在没时间帮助你们”。要知道她们是朱令的同学,而我北大的同学跟朱令素昧平生,在这件事情上却经常通宵熬夜处理邮件。所以,我对朱令的女同学们和清华有很深的成见既来自于此。

  这一点,在多年之后,朱令的一位男同学给我的邮件里更加证实了,我只摘抄几句

  “物化2在大学5年中拿了不少荣誉,至于是否名副其实,仁智共见。班里的矛盾从一开始就是很大的。甚至到了毕业,可能还有一些矛盾没有解开。男生之间,女生之间,干部之间,种种矛盾只是被掩盖在荣誉虚幻的光环下。而至于为何“大家”维护着这一个“荣誉集体”,我的一个同学说其实是因为这是那些干部的荣誉。我的观点是物化2与其说是一个大学生的班集体还不如说是一个高中生的班集体。”

  “物化2的通讯录到现在也不完整,对于一个“优秀班集体”实在是非常奇怪的。我以为实际上反映了荣誉光环背后的种种矛盾。

  物化2很多人不愿提朱令这件事,我想原因可能很多。有些人不了解情况,有些人因为在漩涡中心,感情上不愿提,或者担心自己卷入此事太深,也未可知。
  ”
  4、朱令和朱令家人都深信孙维是凶手,记得多年前我去朱令家看望朱令时,朱令曾经喃喃自语说:我还把孙维当好朋友......难怪她在我休息(至第一次中毒后回清华)的时候老给我送咖啡喝。

  5、我个人了解的情况让我深信孙维是凶手,但有些东西我不能公布因为很容易从内容里看出是公安部门的什么人和孙维的什么同学透露的。但我站在客观的角度也要承认,如果我是法官,我知道的事情并不足以让我100%的肯定孙维是凶手。

  这个案子我担心恐怕是悬案了,我希望重提此案如果能够让大家有心促进中国的进步,避免政治干预案件的重演,那样下一个朱令案件可能就能尽早抓到凶手,同样如果孙维是无辜的,也能尽早洗清她的冤枉。而不是留下一个疑点重重的案子给我们。

  这件事情我可以确定无误谴责的是清华和协和。尤其是协和当年的ICU主任,是他拒绝进行进一步的重金属中毒检查,甚至在发现协和误诊之后,毫无内疚之感,居然在医院会议上说:“这件事是西方反华势力企图利用此事搞臭中国医疗界”


作者:花沐兰 回复日期:2005-12-31 10:24:25 
   
  再转贝志城的一段话:
  我刚看见孙维的贴子里的一段话,应该说我非常愤怒,如果说原本我还多少怀疑你不是凶手,你的撒谎已经打消了我的怀疑了

  大家来看一看:“朱令94年底生病,一直不能确诊,一度病危,95年4月底北大的一名同学来到我们宿舍告诉我们说朱令被确诊为铊中毒,他们收到太多的电邮回信,希望我们帮忙翻译。我和另外两名同班同学马上去报告了系领导,并和其他几个女生一起连夜翻译。”

  请问你们何时翻译过?我和我的同学一个字都没看见过,我们到清华遇到的情况就是我前面写的内容,朱令的女同学拒绝帮助我们。最后我的同学再次去是朱令的一个男同学非常勉强的收下了部分邮件打印稿,而且再也没有后文。什么连夜翻译完全是胡说八道。

  孙维,如果你是冤枉的,替自己辩解就好了,胡说八道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这是干什么?

卡拉 12-30-2005 19:58
作者:景丿丿丿 回复日期:2005-12-31 06:43:28 
   
  多年前的老帐又被翻出来了。当年的互联网求助事件,我还是在《南方周末》上看到的,学会了上网后,在一个BBS看到过这个事情的转贴。不想多年后,当事人之一终于发表声明,提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我想就“窃听器”这个证据谈谈我的看法:
  
  楼主所给出的“窃听器”链接如下:
  
  图片中有两个杯子,右边的有淡黄色的杯底,左边的杯底已经与杯子分开,并取出一个“窃听器”。
  
  对于雀巢咖啡的赠品,我不是很了解,不清楚98年的时候,雀巢是否有这样的赠品。请了解的网友进行考证。
  
  至于“窃听器”,我觉得不太可能是真的,从图片中可以辨认出的元件是:
  1、电路板。(因为看不到背面,所以也可能是微型集成电路)
  2、1/8瓦电阻一只。(色圈似乎是“棕、黑、棕、金”,不知道是多少欧姆,我忘记应该如何换算了)
  3、三极管一只。(黑色小方块)
  4、纽扣电池两枚。(电路板的左边和右边)
  5、压电陶瓷片一只。(贴着“QC 9”的圆形)
  6、不明元件一个。(电阻左边的那个)
  
  我认为,如果将窃听器放置在一个普通杯子底部的中空位置,这样的窃听器应当使用的是无线话筒的原理,也就与我们在卡拉OK中使用的无线麦克风原理相同。无线麦克风的电路构成基本是:拾音器->信号放大->调频->发送。那么,图中所示的窃听器,至少有三个元件可能缺乏:拾音器、频率发生器和天线。
  
  假设它的确是个窃听器,那么:
  
  通常压电陶瓷片都是用来发音,而不是拾音的,比如我们过节送给朋友的音乐贺卡,使用的就是压电陶瓷这种发声装置。非常勉强的说,压电陶瓷片也可以提供拾音器的功能,假如我记忆不差,大约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的电子杂志中,见到过这样的应用。原理是将压电陶瓷紧紧的附着在某个物体的表面,当人们说话时,声波会震动这个物体,于是物体表面的压电陶瓷片便会产生微弱的电流,可以将这种电流还原成为声音。不过,这种逆向应用的拾音效果极差,因为压电陶瓷片本身就是为发音而制造。在少有电容拾音器的年代,一些电子爱好者发明了这样匪夷所思的应用,不仅如此,他们还曾经将收音机里面的小喇叭当作电感拾音器来应用,其效果可想而知。
  
  如果那个电路板是个微型集成电路,那么我们假设它能够完成拾音器的信号放大作用。
  
  音频信号有了,接下来是调频工作。我们需要调制一个可以发射的频率,比如调频97.4兆赫,将音频信号叠加在其中并发射出去。当周围有人打开收音机,调至97.4兆赫时,便可以还原收听音频。简单的调频发生器,必定要有高频三极管、线圈和电容,振荡起一个高频;好一些的,就不用线圈、电容,而使用石英晶振,振荡高频就更稳定。石英晶振体积小,圆柱形,有两只引脚。在便宜的电子手表中,多半都有一个石英晶振。可是在楼主的图中,我们既没有看到普通线圈,也没有看到圆柱形的晶振。
  
  那么,我们再假设高频振荡部分的电路,也集成在了电路板的微型集成电路中。
  
  然后的要素是发射天线。如果窃听器有天线,可以将信号发射到稍远的距离,如果没有天线,空旷地最多在10米之内。如果是室内,有钢筋水泥墙壁的阻隔,距离更短,在隔壁才能勉强收到。当然,不排除接收装置灵敏度极高,室内接收距离也能达到10米。
  
  最后是电源部分。根据楼主的图片判断,这个窃听器使用的是两枚纽扣电池,通常纽扣电池的电压是1.5伏,两枚串联,就是3伏。3伏的电压可以满足窃听器的需要,但是,3伏的纽扣电池决不会使用太久,如果应用在图中这个永远通路的“窃听器”上,使用压电陶瓷的拾音器、1/8瓦的电阻和普通民用三极管,再加上不知名的高功能集成电路,最多上24小时就会耗尽。
  
  照楼主所言,这个杯子是98年收到,2002年发现其中的装置。在这四年中,至少1460天内,这个“窃听器”的工作时间充其量不过1整天。我不懂得这样的“窃听器”能够有什么样的实际意义。
  
  
  
  所以我认为:这不是一个窃听器,不是一个音频接收发射装置,这是一个音频发声器倒是更合理一些。比如,杯子里倒进热水,假如水温过高,热敏元件(那个不明元件)感应到热度,导致电路接通,集成电路中固化的某支乐曲,经过三极管放大信号,通过压电陶瓷开始发音;待到水温降低,热敏元件失去作用,电路恢复为断路状态,音乐停止。于是,这个时候的水温合适,可以喝了。在我们的笔记本电脑中也有相似的应用,当CPU温度过高时,热敏元件工作,电子风扇转速提高;CPU温度降后,热敏元件失去作用,电子扇降速或停止。只有这样常断路,偶尔通路的应用,两枚纽扣电池才能够保证长时间的有效使用。

卡拉 12-30-2005 20:16
作者:花沐兰 回复日期:2005-12-31 11:12:26 
   
  我先要来这个ID,作一下回应:

  我和同学是1995年4月10日发的求助信,到4月20日,回应已经主要指向铊中毒了。

  由于协和当时声称没有检测手段,所以我们需要把邮件中提到的关于铊中毒各种检查办法翻译出来。

  因此我和同学们去了清华,我还记得在物化女生宿舍楼下我们找到了其他系的女生说了这个情况,那个女生指着三个女孩子说她们就是朱令的同学。然后我们过去找她们,请求帮忙翻译,记得她们的回答是“哎呀,这几天我们事情特别多,而且我们五一都约好了要出去玩,实在没时间”。无奈,我们只能回来。

  后来,我的一位同学再次去了清华,这回找到了朱令的班干部,一位男同学。根据他回来的描述,这位男同学是答应找人翻译,但是很勉强。

  4月28日,朱令的家人找到了检测的地方,马上检测出是铊中毒。

  这时候,协和由于完全没治疗过铊中毒,再次提出采用一种错误的广谱针对重金属中毒的药物,并要朱令家人协助寻找。

  我们把这个消息发给邮件列表的国外医生后,引起轩然大波,大部分医生指出普鲁士蓝是治疗铊中毒的特效药,而且很容易得到。反馈给协和,协和又要找要用普鲁士蓝,然后国外专家又指出最普通的工业染料普鲁士蓝就可以。这样折腾到5月2-3日,终于开始给朱令使用正确的治疗方法。

  从诊断出来,到最终使用正确的治疗方法这几天里面,我的同学一直在连夜翻译英文信件,一边寻找出最好的治疗方案和协助协和和国外医生的沟通,这个时候我的同学又给朱令的班干部打了电话,希望协助在信件中寻找治疗方案,并询问了翻译进度。记得他是支吾以对,说正在翻译云云,但是由于太多医学专业术语,进度很慢。我的同学询问是否有任何翻译出来的东西,他说还没有!!!!

  我的同学是在连夜翻译,我们也并非学医的,我知道如果连夜翻译,进度会是怎么样的,但是从4月20几号到5月3号大概10天期间,我连清华同学翻译的一个字都没见到,这就是你们连夜翻译的效率吗?而且更令我们怀疑的事,5月3日以后,已经没有翻译信件的需要,我们想把给到清华同学手里的打印件要回来归档分类(但是我们都没什么钱,打印也是一笔费用),居然告诉我们找不到了!!!

  以上就是我所记得的事实


作者:花沐兰 回复日期:2005-12-31 11:28:07 
   
  我是贝志城,我对我说的话负责任,解答几个问题:

  1、公安的确窃听孙维家里了,这点我听公安的朋友也说过,但是不是她发现的窃听器我就不知道了。

  2、孙维家找高层干预、公安局长说的话,我听朱令的父母说过(他们的消息来源是一名公安局的老干部,最近已去世),也听到在市公安局的朋友说过。除非消息来源都撒谎。

  3、朱令父母在北京肯定算无权无势,要说公安这么起劲的调查,还是因为这个案子的影响。

  我作为个人认定孙维是凶手,事实上看了她声明里面大量的谎言后更加认定,我为我的言论负责。我同时也承认真正从法律意义上证据不足。


作者:花沐兰 回复日期:2005-12-31 11:39:46 
   
  作者:独孤九绳 回复日期:2005-12-31 11:34:07 
    贝志城先生,你说孙的声明里面有大量的谎言,但我看了一下,好象只有翻译信件这个问题上有出入,其它并无太大出入。请问能否详细列明哪些是谎言?
  ===========================================================
  孙维声称公安仅在97年询问过她一次,这也是撒谎,不说派出所和学校保卫部。据我所知,市公安局在95年开始就传唤过她很多次。


作者:花沐兰 回复日期:2005-12-31 11:49:32 
   
  继续,她说她爷爷没有向高层求情,这也肯定是撒谎,请注意,之所以她前面说95年没有传唤她,就是为了让她说她爷爷没有求情这个谎园一点。

  她爷爷曾任民革副主席,其实应该说不能叫做真正又有影响力的高干。客观地说,高层的批示就是要秉公办案。

  但是在中国,按照公安的朋友的说法,虽然此案证据不足,按当年的公检法水平,一是肯定会逼供、二是旁证也足以判了。但有高层这个批示,没有确凿证据只能放人。中国的事情就是这么让人啼笑皆非。

  所以我说的,我中学是朱令的同学,后来又深深卷入此事,说我没有偏见那是胡说,作为一个个人,我掌握的信息足以让我认定孙维是凶手。但如果我是法官,我不会判孙维有罪。

  但她这次撤谎之后,我很难说如果在美国陪审团制度下会怎么判他。

卡拉 01-02-2006 21:44
作者:xuegang 回复日期:2006-1-2 21:57:19   
  
  在孙维声明发表之后,我们很多同学一直在关注天涯的这个帖子。我也已经就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介绍发表了相应所知的一些事实。与众多网友一样,多年来我们深深痛息于朱令铊中毒这个极其残酷的悲剧,努力支持和帮助朱令苦难而坚毅的家庭,虽然我们没有说过太多。与此同时,我们也注意到了网络上对我们另外一位同学孙维的指控。许许多多的流言与我们所知之实情相去甚远,对孙维多年的生活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也是我们非常不愿看到的。由于网友的很多传言都源自贝志诚,我想在此汇集贝在天涯的发贴,罗列所言及的论点,与我及我的同学所知所思做一对应。只求能够去伪存真,以正视听。
  
  文中所引贝之言论全部摘自贝在本贴的回复。同时,我恳请众网友冷静阅读所有发贴,务求以求实为主旨,而非肆意相互攻谪,切切。
  
  1.
  贝----“凶手一定是非常接近朱令的人,可以送给她食物和饮料,饮料还会以咖啡这样掩盖性强的可能性为大。所以几乎可以相信凶手是朱令的女同学。(这并非是警方的主要依据)”
  
  薛----“一定是…” “所以几乎可以相信…”不知是否可以判断为贝的臆断?我也无法赞同贝的逻辑:“非常接近朱令的人 = 朱令的女同学” 。
  
  2.
  贝---- “孙某和朱令的关系并不坏,而和朱令关系恶劣的女同学另有其人。但从上面可以看到,如果当时不是和朱令关系较好的人,很难获得下毒的机会。”
  
  薛----我想孙与朱令关系不坏不应成为贝指责孙下毒的佐证。另我也想诚恳地借此机会提醒一些网友,我及很多物化2的同学可以证明,正如贝多次提及的,孙维和朱令关系还是挺好的,绝非有个别网友所言“深仇大恨” 。而“和朱令关系恶劣的女同学” 我的确在大学五年期间未有所闻。为此我也询问了数位同班女生,所得到的回答与我所知一致。
  
  3.
  贝---- “据说朱令和孙某因为都是北京考来的,关系不错,朱令介绍孙某也参加了民乐团,而且练习的也是古筝,由于朱令的水平高,孙某几乎不可能有演出的机会。考虑到朱令第一次中毒是在一二九清华民乐队在北京音乐厅演出前夕这样一个日子里,这个情况就很有意思了。”
  
  薛----正如许多网友所述,尤其是清华文艺社团“一路倾情”“迷你猫”校友的介绍,作为中阮伴奏的孙维与担任古琴独奏的朱令竞争是无稽的。而贝在12/31/2005 13:21:54 贴子中承认“我对民乐完全不了解,乐器的说法可能有误”而且“这个能不能算动机,现在的我和三年前的判断也有不同了” 。可是贝当年此番论述成为了多年来舆论斥责孙维加害朱令的唯一动机。如果贝如其发贴所言,觉得自己“可能有误” ,认为“不能算动机” ,我想希望贝能就这一点清楚地为孙维澄清一下应该不为过。
  
  详情请阅贴:
  作者:一路倾情 回复日期:2005-12-31 14:58:11 (p.3)
  作者:迷你猫 回复日期:2006-1-1 05:36:12 (p.6)
  作者:迷你猫 回复日期:2006-1-1 06:01:36 (p.6)
      
  4.
  贝---- “只有孙某曾和一名教授做过的一个课题可以合法接触到铊”
  
  薛----这连贝本人也明确表示不能确信的传言是近十年来芸芸众生要把孙维推上绞架最直接最重要的依据。我们的同学,很多校友,以及化学相关背景的网友都以实情证明了这不是事实。 做为最先,最有影响力的传播者,贝是否应该坦承自己的失言,就此论点还孙维一个清白?
  
  详情请阅贴:
  作者:太阳正暖 回复日期:2005-12-30 22:22:28 (p.1)
  作者:独孤九绳 回复日期:2005-12-31 10:10:14 (p.2)
  作者:xuegang 回复日期:2005-12-31 12:07:56 (p.2)
  作者:加菲猫vc 回复日期:2005-12-31 23:41:34 (p.5)
  
  5.
  贝---- “请问你们何时翻译过?我和我的同学一个字都没看见过,我们到清华遇到的情况就是我前面写的内容,朱令的女同学拒绝帮助我们。最后我的同学再次去是朱令的一个男同学非常勉强的收下了部分邮件打印稿,而且再也没有后文。什么连夜翻译完全是胡说八道。”
  
  薛----与事件的出入,在我先前贴子里已经详细叙述。简而言之,当日我和另外一名同学当天傍晚到北大宿舍取回了存有电邮的磁盘(非打印稿),使用实验室的电脑打印后由班里的同学连夜翻译,包括孙维。第二天,整理完毕把所有建议分析全数由系领导转交了协和。当时,系领导是我们与协和所有联系的中间渠道。
  
  详情请阅贴:
  作者:xuegang 回复日期:2005-12-31 11:53:01 (p.2)
  
  6。
  贝---- “事实上朱令1995年4月底被诊断出是铊中毒,公安部门就已经开始调查。而且包括我在当年7月份也接受过公安的询问,在当年底之前我就知道怀疑是孙维,并且公安部门已经在询问。”
  
  薛---- 据我所知,正如孙维声明中所言,孙维和同宿舍、班里、系里以及文艺社团的很多人都在95年被问询过。但是唯一一次讯问(注:讯问和一般的问询是有区别的)是在97年4月2日。就此事,我们班女同学“太阳正暖” 了解较为详细:
  
  “太阳正暖”---- 如果我没有及时回答的话,抱歉,绝无有意回避。95年孙维和我们一些其他同学一样,被叫去派出所询问和调查,据我所知,在97年4月之前,她没有以不同于这样的方式被介入过此事的调查,包括被公安讯问。97年4月她被公安14处突然带走讯问一事,我印象很深刻,因为她当时一晚上没回来,事先也没和谁说过,同宿舍的同学都觉得挺奇怪的(这是基于安全的考虑,谁要是晚上因为什么原因不回来要给其他人打声招呼,否则时间再长些就要找一找了),过后她告诉我们她被公安14处突然带走了,后来她可以回家时已经非常晚了,说的时候她情绪还是在很震惊的状态,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并给我们说了一些讯问中的事情,象公安不让打电话回家、长时间一点不让休息的讯问、反复问同一件事等等,我印象很深刻。
  
  
  详情请阅贴:
  作者:太阳正暖 回复日期:2006-1-2 21:12:13 (p.11)
  
  
  7、
  贝---- “关于她爷爷托话、高层干预,这个事情朱令的父母和我都从公安部门的不同渠道得知过,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或者有意造谣。而且朱令父母今年上访希望重查此案,公安部门私下给的答复也是上层当年有过批示,不可能重查。孙维关于此事的描述肯定有问题。”
  
  薛---- 对此我一无所知,无法评论。只是希望贝能清晰指明“所闻” 出处。另望贝告之“当年有过批示”是95还是97?若是97,孙维的爷爷已于95年去世;若是95,为何97年4月可以审讯而后则不可“重查”?
     
  8.
  贝---- “孙维是跟朱令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而关系不好的女生另有人在。”
  
  薛---- 且不言“关系不好的女生” 是否确有其人,如2所述,孙与朱令关系不坏不应成为贝指责孙下毒的佐证。详情请阅2。
  
  
  9.
  贝---- “我还清晰地记得1995年4月下旬,朱令的病诊断出来前几天;因为各国医生们已经极度怀疑是铊中毒了,而协和声称没有设备检查。我和我北大的同学在加紧翻译国外来的关于如何检查铊中毒的邮件,当时我们去了朱令所在的宿舍楼求助,有人告诉我们几个女还是朱令的同学,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提出求助的请求后,这几个女生居然回答说:“我们五一都安排好旅游了,实在没时间帮助你们”。要知道她们是朱令的同学,而我北大的同学跟朱令素昧平生,在这件事情上却经常通宵熬夜处理邮件。所以,我对朱令的女同学们和清华有很深的成见既来自于此。”
  
  薛----与事件的出入,请见5。
      
  10.
  贝---- “朱令的一位男同学给我的邮件里更加证实了,我只摘抄几句
      “物化2在大学5年中拿了不少荣誉,至于是否名副其实,仁智共见。班里的矛盾从一开始就是很大的。甚至到了毕业,可能还有一些矛盾没有解开。男生之间,女生之间,干部之间,种种矛盾只是被掩盖在荣誉虚幻的光环下。而至于为何“大家”维护着这一个“荣誉集体”,我的一个同学说其实是因为这是那些干部的荣誉。我的观点是物化2与其说是一个大学生的班集体还不如说是一个高中生的班集体。” “物化2的通讯录到现在也不完整,对于一个“优秀班集体”实在是非常奇怪的。我以为实际上反映了荣誉光环背后的种种矛盾。” ”
  
  薛---- 关于我们的班级,我于12/31/2005 14:59:54已予回复。特复制于此。另外,不知贝可否赞同物化2是否优秀与孙维是否凶手似乎没有直接逻辑联系,因为如你所言,“孙维是跟朱令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 
  
  附贴:“至于我们的班级,我还是可以坚定地说,我们至今还是引以为荣。不是因为我是支书,不是因为所获荣誉,而是因为我们一同走过难以磨灭的日子。今天,在论坛里有我们现处世界各地的同学。我们坚定地在一起支持孙维的勇气,支持让能思考的人们能更多了解方方面面的事实。我无法否认,有些同学之间会有摩擦,就象由于种种原因,我自己和个别同学也有过不快。可是难道会有任何个人或群体的发展会是一帆风顺,和谐与共吗?为什么仅仅抱住个别的言论,而完全忽略这里这么多同样是朱令和孙维同学的声音呢?这也正是我诚恳地希望您能平静地审视一下你自己,避免先入为主,偏听偏信的原因。”    
          
  11.
  贝---- “朱令和朱令家人都深信孙维是凶手,记得多年前我去朱令家看望朱令时,朱令曾经喃喃自语说:我还把孙维当好朋友......难怪她在我休息(至第一次中毒后回清华)的时候老给我送咖啡喝。”
  
  薛----同样,对此番论述我一无所知,无法证实或是证伪。只是记得在校园宿舍里大家共享一些零食饮料的确是常有的。但以此作为指控证据应该相差太远。
  
  12.
  贝---- “我个人了解的情况让我深信孙维是凶手,但有些东西我不能公布因为很容易从内容里看出是公安部门的什么人和孙维的什么同学透露的。但我站在客观的角度也要承认,如果我是法官,我知道的事情并不足以让我100%的肯定孙维是凶手。”
  
  薛---- 首先我无法赞同贝所言之逻辑,既然“客观上不是100%肯定”,为什么主观上又深信不疑?其次,为了做客观的评价,还是希望贝能清晰指明“所闻” 内容及出处。
  
  13.
  贝---- “公安的确窃听孙维家里了,这点我听公安的朋友也说过,但是不是她发现的窃听器我就不知道了。”
  
  薛---- 这与孙维怀疑咖啡杯底装置为窃听器好象所言一致。但除了与孙维声明真实性的关系,与案件本身无直接关联。
  
  14.
  贝---- “孙维家找高层干预、公安局长说的话,我听朱令的父母说过(他们的消息来源是一名公安局的老干部,最近已去世),也听到在市公安局的朋友说过。除非消息来源都撒谎。”
  
  薛---- “听说”之事未必可以“听信” 的道理可以说浅而易见。再次希望贝能仔细确认消息的真伪,毕竟三人之言可以成虎。在此之前,望慎言。
      
  15.
  贝---- “我作为个人认定孙维是凶手,事实上看了她声明里面大量的谎言后更加认定,我为我的言论负责。我同时也承认真正从法律意义上证据不足。”
  
  薛----我仔细阅读了贝在此所发的所有贴子,除了“民乐队演出” ,“翻译电邮” ,“审讯次数” ,未见其指谪的其他“大量的谎言” 。此三项在3,5,6有所评述,贝所言与我所知有较大出入。不知是否因为贝从没有直接接触过当事人。
  
  
  16.
  贝---- “孙维声称公安仅在97年询问过她一次,这也是撒谎,不说派出所和学校保卫部。据我所知,市公安局在95年开始就传唤过她很多次。”
  
  薛---- 我们班同学所了解之始末,请见6。
  
  17.
  贝---- “但是在中国,按照公安的朋友的说法,虽然此案证据不足,按当年的公检法水平,一是肯定会逼供、二是旁证也足以判了。但有高层这个批示,没有确凿证据只能放人。中国的事情就是这么让人啼笑皆非。”
  
  薛---- 此番论述我实在无法苟同。  
  
  18.
  贝---- “所以我说的,我中学是朱令的同学,后来又深深卷入此事,说我没有偏见那是胡说,作为一个个人,我掌握的信息足以让我认定孙维是凶手。但如果我是法官,我不会判孙维有罪。”
  
  薛---- 离开了翔实的事实,谁也无法确证自己的观点总能不偏不倚,就这一点我可以了解贝。但是贝明知自己的观点有失偏颇,却一口认定并四处散布,误导了舆论,我认为贝就实在一些不付责任,对当事人也是极为不公平了。既不会“判孙维有罪” ,又“认定孙维是凶手” ,的确只能因为贝的“偏见”了。
  
  
  19.
  贝---- “首先,我的同学肯定是希望你们把翻译的资料汇总给我们,因为我们也在翻译;而且当时协和的态度是不接受任何资料。你现在说通过系里面转交给协和了,这叫死无对证。何况我的同学事后找你们要翻译好的资料,你也一直没给出来。谁在撒谎一目了然”
  
  薛---- 关于事情的经过,我在5已经做了陈述。如果查看qqww2000在1/1/2006 09:54:16转的几个贴子,童宇峰2004年3月13日的发言也可以证实,包括过夜陪护。如果贝的同学事后接触的是我,我想我没有理由不据实告之。只是我得承认对事后的这次接触,我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所以实在无法仔细描述。不过,翻译结果的确没有转交予贝。这里我所做的只能阐述我当时的切实经历,如果贝一定要指责其为谎言,只能一声叹息了。
  
  详情请阅贴:
  作者:xuegang 回复日期:2005-12-31 11:53:01 (p.2)
  作者:qqww2000 回复日期:2006-1-1 09:54:16 (p.7)
  
  20.
  贝---- “这位朱令班上的团支书,我非常的鄙视你
    这是当年我一位同学在美国遇到你之后发给我的邮件:
    “好像不是。
    怎么连这样的材料都有假?
    我上个月遇到朱-孙班上的团支书,一脸遗憾的抱怨:“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才没得
    到优秀毕业班...”
    无奈的笑...”
    这就是你对朱令被人下毒的最大遗憾?”
  
  薛----对此,我已与12/31/2005 14:59:54予以回复。由于只涉及我个人,与案件本身无关,不在此缀述。有好奇的网友可以查询该贴。
  
  详情请阅贴:
  作者:xuegang 回复日期:2005-12-31 14:59:54 (p.3)
  
  21.
  贝---- “而且跟朱令有矛盾很大的女生至少有两个,她们甚至在朱令整个患病期间坚决拒绝看望她。而朱令的同学在猜测时更多的猜测是这些人。”
  
  薛---- 如我在原贴所回,虽不知此言出处,但绝对混嚣是非。我们同学都曾数次探望住院中的朱令,不仅是在协和时,还有在海军总院。从未有人"拒绝看望"。如我前述,住院初期,几位女生也曾排日彻夜看护。qqww2000转贴童宇峰2004年3月13日的发言也有提及。
  
  详情请阅贴:
  作者:xuegang 回复日期:2005-12-31 14:59:54 (p.3)
  作者:qqww2000 回复日期:2006-1-1 09:54:16 (p.7)
  
  22.
  贝---- “关于咖啡杯,公安去朱令宿舍搜查,结果是在孙维床下的箱子里找到了朱令的咖啡杯,而且被彻底清洗过。孙维的解释是:朱令一直不在怕杯子脏了,所以就给洗了,然后怕在落灰所以放到自己箱子里保管。”
  
  薛---- 对于咖啡杯我一无所知,无法评论。但“太阳正暖”作为孙维和朱令的同班女生,目击了派出所来取走朱令物件的全过程,特转贴于此。而我非常清楚“太阳正暖” 的真实身份,可以负责地说绝不是有网友所言孙维的马甲。另12/31/2005好象是贝第一次提及咖啡杯,但我不确定。
  
  “太阳正暖”--- “不错,派出所来取走朱令的东西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还“帮忙”来着--告诉他们那些是朱令的东西,而且在场的还有别的同学。当时没告诉我们是"搜查”,也没有出示搜查证,所以我不知道这叫不叫“搜查”。在整个期间根本没有“从孙维的箱子里找到朱令的咖啡杯”这回事,我的确记不清楚咖啡杯在哪里,但除了朱令的东西,派出所的人没有“搜查”其他人的东西,开箱子的事从何说起?说“因为发现杯子被清洗过,问孙维,孙维说怕落了灰...”,更全属杜撰。这些我都可以和派出所的同志对质,相信他们有记录!
  这不是推断,是我对当时情况的叙述,我想也是众网友希望看到的发言类型。”
  
  详情请阅贴:
  作者:太阳正暖 回复日期:2006-1-1 19:15:15 (p.8)
  
  
  23.
  贝---- “我最后要说的是,我对诽谤的定义很了解,如果我捏造事实败坏别人的名誉那是诽谤,但是我说出我的判断并不叫诽谤,哪怕这个判断不对。”
  
  薛---- 我不想与贝争论诽谤的定义,只是想摆出我所知的事实,是否诽谤,或是贝这句话的逻辑,还是交由他人判断吧。
      
  
  24.
  贝---- “我说了,我的看法肯定有偏见,包括我说出的事实很多人认为据此不足以怀疑孙维是凶手。我也得说他们的说法不无道理。”
  
  薛---- 同上20。贝所言似乎有些自相矛盾。
  
  
  25.
  贝---- “孙维在那次129文艺汇演里绝对是朱令的替补,这一点当时民乐队的和后来公安的朋友也都证实过,这也算公安的旁证吧。我对民乐完全不了解,乐器的说法可能有误,清华的民乐队我想未必每种乐器都有两个人练习,文艺汇演如果朱令身体坚持不住让使用其它乐器的孙维作替补并非不合理。这点孙维很清楚,所以我认为她在民乐队事件上本质在撒谎。这个能不能算动机,现在的我和三年前的判断也有不同了。”
  
  薛---- 如3,贝坦承“对民乐完全不了解,乐器的说法可能有误”,亦不了解清华文艺社团的运作,而且自言“这个能不能算动机,现在的我和三年前的判断也有不同了”。而由文艺社团校友的介绍,作为中阮伴奏的孙维与担任古琴独奏的朱令竞争是无稽的。  
    
  详情请阅贴:
  作者:一路倾情 回复日期:2005-12-31 14:58:11 (p.3)
  作者:迷你猫 回复日期:2006-1-1 05:36:12 (p.6)
  作者:迷你猫 回复日期:2006-1-1 06:01:36 (p.6)
  
  
  
  最后我想引用我们的同学的一段话结束这一个贴子,因为她写这段话的时候感情是真挚的,也因为她道出了我们众多同学及网友的心声。
  
  “首先:这个帖子是针对孙维的声明来的,对于朱令的不幸,我们这些同学更有切身体会更痛心,但不在这里多说。希望这一点不会引起大家的反感,说只关心孙维而不管朱令,这是两码事。其次,在网上绝大部分关心朱令和她的家庭的人,出发点一定都是善良的,很希望这一次能够多少让大家了解一些事实,不要再凭空猜测了,这对抓住凶手没有一点好处,事实上这个案件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扑朔迷离,非常不能理解,而知情更全面一些的公安最后也没能得出结果,而不知情的众位网友,难道仅仅凭着一些流传的说法,就能够推断某个人是凶手,并且在网上谩骂、攻击、诅咒,甚至威胁么?最后,希望大家也能够从经济上和真正意义上的破案方面帮助朱令和她的家庭。真的希望能早日抓住真凶,实在是害了太多人了!”
  
  寄请:
  祝福朱令,祝福清白的人心灵安宁!
  帮助朱令,帮助案件早日水落石出!

卡拉 01-02-2006 21:55
作者:朱雀道 回复日期:2006-1-3 0:47:15   
  
  统计一下,现在朱令班上已经有六人报道,三男三女,并彼此证实了确为同班同学
  
  三男均公布了真实姓名,三女均未公布
  
  鉴于此前得知,物化2班只有20多人,女生仅六七名(有待证实)
  所以个个女生都是重嫌犯,她们不愿公开真实姓名的心理可以理解
  
  
  作者:太阳正暖 回复日期:2005-12-30 22:22:28 
  我是朱令和孙维在清华读书期间的同班同学。我很同情朱令和她的家庭,也非常痛恨真正的凶手!并且和大家一样,迫切希望早日将真凶捉拿归案,还朱家也是世人一个公道。
  谣言日盛,很大地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和家庭,她决定站出来发表这个声明,我觉得是很有勇气的!作为她的朋友和多少知情的人,我认为我也有必要对她进行支持。我认为孙维帖子的内容中,凡我知情的部分(包括上面提到的和一些没有提到的)是写得非常客观、诚恳和克制的。
  
  作者:forthetruth 回复日期:2005-12-30 23:09:24 
  一个同学的声明
  我和孙维同窗五年也是好朋友,她一直是一个性格非常开朗,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对于看不惯的事务和人从来不惮于留情面,想说就说。熟悉她的人也会因为这个而喜欢、信任她。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会有心理黑暗的一面,她远比那些嘴上不说,脸上不露的人来得光明磊落。
  
  作者:邱志江 回复日期:2005-12-31 01:25:02 
  看到孙维的申明后,我更加坚信孙维的清白。
  
  作者:xuegang 回复日期:2005-12-31 12:07:56 
  我是孙维在清华的同班同学,曾任物化二班支书。
  我们坚定地在一起支持孙维的勇气,
  PS:我的名字是薛钢。
  
  作者:shoptodrop 回复日期:2005-12-31 12:21:08 
  有很多人毫无根据的质疑我们班同学和朱令的关系,我有必要站出来澄清事实.我是朱令的同班女同学,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班里英文好的同学都有参与翻译,其中包括孙
  
  作者:好人有好梦 回复日期:2005-12-31 16:02:52 
  物化2班 寇鹏
  作为同学,我非常同情朱令的遭遇,但通过五年的相处,我也相信孙维并不是那么阴险狡诈的人,以致于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污点泄露出来,并且胆敢向公安主动要求测慌器检查!至少我现在还这么认为。孙维虽然平时牙尖嘴利,但在班级有需求在其它同学有困难的时候却是个真正的热心人,绝不可能狠毒到为了什么一个演出就要致同舍好友于死地的地步。
  ==========================
  
  另外还有一名女生也出来作证,因为没有其他同学证实她发言的真实性,暂不记入
  
  也许因为贴子太多,朱令的同班同学看不过来,没有发现“小熊皮埃尔”同学的发言,如果其他同学对其真实身份也能加以证实,那么现在已经有三男四女公开支持孙维
  
  作者:小熊皮埃尔 回复日期:2006-1-2 14:16:14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清华化学系物化二班的一员,朱令和孙维的同班女同学。
  
  我想补充的是我所认识的孙维不可能这么小肚鸡肠,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虽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孩,但心地善良、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
  
  我和孙维不在同一个宿舍,但经常去她们屋串门,说实在的我非常羡慕她们的宿舍关系,朱令社团活动较多,在宿舍时间少,但和大家相处得也很融洽。我觉得这种宿舍不可能发生投毒的事情,所以我总是在想朱令会不会是在别处中的毒。另外有没有可能是误服。现在网上有很多质疑二次投毒的声音,而且也有专业医生的意见认为有可能不是二次中毒,更加深了我的这种想法。
  
  我很佩服我们班几位男生真名实姓的勇气,但看到网上确实有一些不负责任的人肆意攻击,所以我很抱歉不说出自己的姓名。
  
  
  
  
  最后,重量级炸弹
  
  作者:美女大佬 回复日期:2006-1-3 00:23:30 
    作者:为朱令不再沉默 回复日期:2006-1-3 00:13:13 
      我也是 S Z 的室友.尽管多年来我不愿意回忆起这件事
      我们宿舍的关系,应该说,表面上正如别人说得那么好.
      可是,女孩子之间的很多很多东西,谁能说得清楚呢.
      警察来我们房间搜过一次,不过"太阳正暖"并不在场.后来我也没有告诉过她.
      其他的事情,等我整理一下思绪再说吧.
  
    作者:还能说什么呢 回复日期:2006-1-3 00:14:23 
      恩,"为朱令不再沉默" 是我老婆.
      这件事情,这么多年,一直是压在她心头的一个阴影.
      她现在说出来,也算有所解脱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两个就是在朱令班级通讯录上不再露面的那一对。
    为朱令不再沉默" 是你们班一年级时候的班长,还能说什么呢是那个喜欢踢足球的。
    这些都是我看的前面帖子里的内容推断出来的。
    我相信自己应该没有搞错。
    理解你们过去的沉默。
    祝福朱令和朱家父母。
  =============================
  
  如果所说为真,那么现在又有两位同学“为朱令不再沉默”“还能说什么呢”现身,并提出极有可能不同的看法
  
  但是你们的说法得经过另外七位同学的旁证才能算数哦(加上孙维本人是8位)
  

六六 01-03-2006 05:28
鲜活的生命,不容忽视。

究竟谁是凶手,公安机关应该给说法。也为让孙维洗脱罪名。否则她也活的不舒坦。

六六 01-03-2006 05:49
经过大量的资料阅读,看了双方的举证及意见,我的判断如下:

孙维有罪。

大家还记得近期发生的清华大学女副教授在楼道口被杀的案子吧?凶手是外地流窜的无业游民。杀人无目的,选择对象随机,杀完就走。在这种没有监视器,没有目击证人的案件中,都能将一个无名之流在五天内抓获,证明公安机关绝对不是吃干饭的软蛋。

有些案子至今无定论,我看有相当一部分是背景问题。

朱令同学的案件本身并不复杂。作为一个化学系的学生,她非常有可能误服,以该结论定案是最圆满的结局。为什么没有这么处理?因为公安人员知道答案。为什么知道答案而不处理?非常明显是因为处理不下去。因此这个案子作为悬案吊着,这是有良知的公安人员作为内心不平的无声的反抗方式,并且还是期待有朝一日凶手能够昭示天下,还朱令一个公证。

孙维同学说,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她更希望公安机关能够抓住凶手,以还她清白。作为公安机关,哪怕就是维护无辜群众的权益,本着不让人背黑锅也该调查清楚,现在这么不阴不阳吊着,我想就是想让某些人难受。人家惩罚不了你,还不能让吐沫吐死你?

孙维同学吧,我觉得活得够健壮,心理上够过硬。背着这么大的黑锅能忍辱负重活十年,还说自己从没辩驳过,我觉得这种心理素质就能做凶手。搁我,不是我干的,谁敢说我一句我就跟他干到底,我拼着这一辈子不出国不结婚,把刀架在人公安人员脖子上,都得找出凶手来替我洗名。否则我活着都憋出癌症了。或者我为洗刷我的清白,我现在从50层楼上跳下去,以死告白天下。

同志们各抒几见吧!我跟孙维那些同学一样,我身在国外,也不怕人封我嘴,我就把我的感觉说明白。

鹏飞 01-03-2006 14:05
引用
下面是引用六六于2006-01-03 05:49发表的:
经过大量的资料阅读,看了双方的举证及意见,我的判断如下:

孙维有罪。
.......


俺不懂法律,‘主观臆断’是否有可能构成诽谤罪,如果有人起诉,能否从名人那里捞到好处?

卡拉 01-04-2006 20:29
作者:花沐兰 提交日期:2006-1-3 14:07:00    

  我是贝志城,朱令的初中高中同学。朱令大学同学们口中的“谣言”制造者。1995年4月,朱令二次中毒,4月8日我和5名中学同学一起去医院看望她,我们每次一个进入ICU,那个我们熟悉的美丽、活泼、多才多艺的朱令,头发全秃,全身插满管子躺在那里,昏迷不醒。我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双腿发软,想跑又跑不动。一个男同学说,我们一定要救朱令。那时我刚刚接触互联网,就和朱令的父母说了,要通过互联网求助,确定朱令的病因。朱令的父母对互联网一无所知,并没有表示出很大的兴趣。

   1995年4月10日我们开始通过互联网求助,就此我开始卷入此事。

   我第一次在网上明确表示怀疑孙维是2002年,在这之前我甚至没有在网上谈论过,因为这是一个非常不愉快地回忆。不知道朱令和孙维的大学同学们说我每隔两三年就散布“谣言”有何根据。

  怀疑孙维并不是我的臆断,1995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孙维是谁。朱令铊中毒距现在已经11年了,警方透露给朱令家属的唯一嫌疑人,就是孙维。并不是我以及朱令家属怀疑孙维,警方才开始调查孙维,而是警方长时间地调查孙维,我们才知道了孙维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

   朱令的大学同学们,都表达了自己的美好祝愿,愿朱令活下去,健康起来。但你们可能忽略了,朱令和其亲属还有另一个愿望,那就是要知道到底谁是真凶。

   2005年的时候,朱令的妈妈还去市公安局信访,市局口头答复,此案上级早有批示,不可能再查了。

   对于这个11年未破的案件,孙维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线索了。

   所以负责任的做法是说出自己知道的真相,哪怕是点点滴滴。你可以不怀疑孙维,但你用什么担保就不是孙维。我坚持自己的怀疑,从警方和清华透漏的点滴信息没法不让我坚持这个怀疑。

   我曾经试图和朱令的大学同学联系,希望尽量接近真相,找到真凶,也不希望冤枉好人,得到的答复大多是不知情、不爱讲。现在我被群起攻之指责为“谣言”制造者,那么如果果真是谣言,你们的沉默和冷淡是不是也是这“谣言”产生的一个因素呢?
  
   下面我就我所掌握的事实做以下说明,鉴于国内的现实和对知情人的保护,请恕我不能如“团支书”所要求的那样给出消息所闻的明确出处,但不代表这仅仅是道听途说。
  
  1,孙维如何被怀疑?
  
   调查之初,没有人怀疑孙维,朱令的同班同学都没有怀疑孙维。而是班上另两个女同学,跟朱令有矛盾,甚至在朱令重病时都坚决不去看望。包括朱令的男友当时怀疑的也是别人。

   警方把孙维列为嫌疑人,是因为清华大学出具的材料:孙维是唯一接触铊的学生。民乐队,她是朱令的替补。

   这并非是我造的谣言,这个孙维应该很清楚,被警方问讯时,应该已被告知。
  
  2, 朱令的杯子在床下孙维的箱子中翻出
  
   这个事实我第一次得知是1998年,朱令的母亲亲口所说。

   消息来源是市公安局的一位离休干部。为朱家世交。太阳正暖只能证明派出所取走宿舍内属于朱令的东西,并不能证明警方没有搜查过孙维的物品。
  
  3 朱令父亲走私铊传言
  
  中国的重重社会关系,直面很困难的,我站出来了也就准备付出代价。警方调查之初,我的一位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女友在清华且和朱令班上一些女生关系不错。说清华传言朱令中毒是因为他爸爸走私铊,不小心沾染的。当时,我想这个谣言如此恶毒,实在不像是无聊的人可以编出来的,告知警方调查出谣言的来源有助于此案的侦查。好友因此差点和我决裂,我被讯问时警方态度很友好,他的女友被询问警方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对同学很抱歉,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做。同时,我补充一点,谣言的来源最后查到了,确定为孙维所为。
  
  4 翻译事件
  
  救助过程中,我们专门编写了一个软件分析写邮件人的严肃度(包括是否医生、他判断是那种病、回信频率),在怀疑铊中毒之后,也用关键字搜索分类,把不同的诊断方案、治疗办法分出来,最后治疗方案也是这样。所以,当我们需要朱令同学帮助翻译时,我亲历的情形上个以前帖子已有详细描述,朱令同学的表现令人心寒。第二次我的同学吴向军和她们的团委书记应该说得很清楚,第一协和不接受材料,第二翻译的结果必须我们拿回来处理和甄别后才能有用。但是我们几次催要都得不到任何翻译的结果,现在这位团委书记解释说是直接交给协和了,我相信他?不管是因为他是党员习惯循规蹈矩还是清华北大的俞亮情节,显然他把这些摆在了他的同学安危之前。
  
  5 朱令的班集体
  
  朱令的班集体,恕我直言,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无论是在翻译事件的所作所为,还是后面我贴出的朱令的同学给我的邮件。在我看来,都是一个重视集体荣誉超过一切甚至同学的生命的班集体。现在这么多自称是她同学的人跑上来起劲,第一我希望你们用真名发言,无论是你们想洗清孙维的怀疑还是希望找出真凶,真名发言都是效果最好的。第二,希望你们跳着脚证明孙维人品的时候,能够把这十年来你们没做的工作补做一下,清华到底对铊盐的管理是怎么样的,同学中谁能够接触。请不要在11年之后,告诉我,朱令是自己不小心误服的,其实那个真凶是不存在的。
  
  6 关于孙维被清华扣发毕业证及不出具出国证明
  
   孙维自己的帖子已经证明我所言非虚,孙维的同学的帖子也证实了她已出国多年。
  
  7 孙维的爷爷有没有干涉此事
  
   95年下半年,警方已告知朱令父母在调查孙维。孙维声称警方97年前都没问讯过她,并以她爷爷1995年12月已经去世,证明没有涉及此事。此事的正确时间线索是,95年下半年,警方已明确锁定孙维,当时的最高国家领导人不是邓,中国人都知道,在中国最高领导人是总书记。
  
  8 我为什么坚持怀疑孙维
  
  我接受警方问询仅一次。我没有向朱令家人提供过任何潜在怀疑人的信息,朱令家人对孙维的怀疑来自警方。我和朱令的父母通过不同渠道看到了一些证据,我怀疑孙维就是凶手,但不是100%确定。很多人希望在这里提供证据,我说了一些可以说得,但是第一中国的政治和现实不允许我提供更多的,第二很多证据我相信嫌疑人本身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提供了只会让可能的凶手掌握更多的资料,更好的逃避法律的制裁。

  我的消息来源主要来自警方、校方提供给警方的证词,以及朱令的父母、或者是刚才那位我的同学的女友,我没有理由怀疑他们造谣。如果没有人能够提供确凿证明说明清华作了伪证,我不会收回这个怀疑。更何况一些信息是从两个不同渠道得到了证实。孙维的同学有的写的言之凿凿,以前说根本不了解情况的不也是你们吗?有的证明比较可笑,例如,太阳正暖同学愤怒的证明水杯事件是子虚乌有的,其实你能说的只是,这件事我不知道。警方调查的结果不可能透露给你,警方搜查的时候也不可能让你在边上看着。包括还有一些自称同学的人居然提出来让我登出警方案卷这样天方夜谭的要求,我很不理解你们这么做的原因。我希望你们提出证据的时候,不是用一堆马甲互相证明,为什么能证明,拿出证据来。你们身在国外,不存在面临的政治压力等等。无论为了孙维还是朱令都希望你们用真名站出来说清楚。
  
  9 清华的责任
  
  协和治疗过程中,极度抗拒外面的协助,记得我把整理好怀疑铊中毒的资料交给他们,在医院走廊等了一上午,所有医生都拒绝接。事后他们解释误诊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清华,说清华矢口否认朱令可能接触到重金属盐。另外由于是两次中毒高峰,当时想不到投毒的可能,没人会想到重金属中毒的症状是这样。警方调查,又是清华指证只有孙维因为参加一个项目可能接触到铊,如果孙维说不只他一个人能接触铊是真的,那我认为此事无论朱令的中毒和迟迟找不到凶手都是清华责任最大。
  
  10 网上洗不白孙维
  
   我不认为是我一直在造谣言,孙维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也不应该是在网上。

   如果朱令事件还能有个水落石出之日,我希望孙维勇敢地向校方和警方讨还自己的清白。

  孙维的同学们,最应该做的,也不应该是和网友对掐,而是应该尽可能地回忆一下当年的真实情况。到底谁能接触到铊、谁有可能下毒、铊盐的致死量差不多一克下去要什么条件。或者能够让舆论客观的调查此事,形成压力,让警方重新调查此案,让清华在压力之下将真实的情况还原。

   朱令被投毒,总得有个投毒者吧,不要告诉我是上帝。
  

卡拉 01-04-2006 20:31
作者:花沐兰 回复日期:2006-1-3 14:13:49 
   
  朱令孙维的同学给我的信件

  贝志城,
  
  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网上的流言说孙维是因为和教授做课题而唯一能接触到铊的人呢?就像我上次说的,如果她能接触到,那么我们班上其他人同样能接触到。我个人并没有注意过铊盐在实验室的分布,但是有同学说这是很普通的试剂。就像后来北大的投毒案的铊盐也是从化学系拿出来的。那么这个流言的出处到底是哪里呢?
  
  另外,我注意到你在bookjunesnow讨论组上对于孙维的嫌疑用的是“警方通过各种证据怀疑到”,给我的回信中也是说“在调查中将嫌疑指向她”。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也相信警方作了很多调查,但是警方的介入程度有多深?是否可能忽略了其他的因素?因为,对于警方介入这件事我原来可以说是可以几乎不知情;后来有些报道说朱令的同学冷酷,实际上可能只是采访了一两个当事人,因为我们男生那边事件上也没有人接受采访,我只记得班长张利曾拒绝了香港《太阳报》的采访。还有一些因素应该考虑,比如是否和朱令孙维关系密切的人或者班干部,系领导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隐瞒了一些细节和事实。
  
  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否还在追查凶手,收集证据,手头的证据是否足够强硬。我想很多情况你或者警方肯定比我了解得多,但是我想也有些情况可能你和警方都不了解,也许对于揭开事情的真相有帮助。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件事情背后迷雾重重。在我没有见到直接的证据以前,请原谅我不能称呼孙维为“凶手”。我了解你的心情。我也深信朱令中毒案中一定有人是凶手。可能就在我的同学之中。
  
  一位和孙维交往甚密的同学告诉我她不相信孙维是凶手。我还是很信任她的。我不知道警方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种可能:有人害了朱令之后,嫁祸于孙维。我之所以有这种怀疑是因为上面那个流言。如果这个消息是你们的同学透露的,又是来自警方的,那么,存在可能这个人误导警方认为只有孙维能接触到铊盐。而他才是幕后真正的凶手。是不是有人在把水搅浑呢?警方在调查过程中取证有多深入,有多可信?这些证据如果从有人嫁祸的角度来看是否合理?
  
  说实话,我对于情况了解不多,我作这样近乎无端的推测只会让人觉得我鄙夷,让外人对物化2班的印象更为不好。如果投毒的是另外一同学,又嫁祸于人,只能更让人对我们班失望。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希望事实的真相能大白于天下。
  
  另外我对于June Snow的书有一些看法和建议。因为我的大学同学已经有一些人加入到那两个讨论组中,我不太方便发言。而且我想这里面很多都是你的同学和当年救治朱令过程中的人,所以也许你出面讲更好一些。
  
  首先是关于June Snow的写法,是纪实报告还是虚构小说的问题。写书的目的无非两个,其一是记录这个悲剧,试图揭露事实的真相或者暴露出些什么。其二是筹钱为朱令养病。我不否认Eagle Wing文笔还是很不错的,“团支部书记”一节单纯作为小说来看写得很好。但是其一,很多心理活动只是他主观描述,事实是否如此不可知,臆想成份太多;其二,这半纪实的小说是否能出版,出版后是否会导致当事人的诉讼?我个人以为写成报告文学,多些客观事实,少些臆测更有震撼力。因为这个案子过程实际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以为光是记录这些事实就足以构成一本书,没有必要像Eagle Wing那样虚构一些什么。而且这涉及真人真事,虚构之后很容易引起其他问题。书可以出中英文版,对照。
  
  如果是纪实,必然涉及对于当事人的采访。现在bookjunesnow上贴的物化2班的通讯录过时了,这也是只有一个人回信的原因。因为已经有同学说他不想被这样公布,而且我现在手头也没有多少人的联系方式(物化2是个非常奇怪的班级,这点我下面再讲),所以我也不准备告诉你我知道的地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5460.net上还有一个物化2的通讯录。你在那里可以找到大概10多人的联系方法,还有一些比我班低一级的学生的通讯录。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找个有正义感,肯追根问底,但是政治背景又比较淡的记者,(我不知道《南方周末》的记者怎么样,)参与对相关人士的采访,因为我发现很多同学实际上不愿意回忆这件事,尤其是对于非正统报纸的记者有自然的排斥。我的大学同学里大概还有10多人在国内,今年暑假之后有些很快也将出国。
  
  如果孙维是嫌疑,这件事情更麻烦一些,因为这就不可避免地牵涉一些政治因素。在国内任何事情一旦涉及政治,其结果都是不可预期的。所以,我以为政治色彩要尽可能浅。有些麻烦能避免的还是应该避开。
  
  我再说些物化2班的情况。这些是我私人的观点,可能未必客观。
  
  物化2在大学5年中拿了不少荣誉,至于是否名副其实,仁智共见。班里的矛盾从一开始就是很大的。甚至到了毕业,可能还有一些矛盾没有解开。男生之间,女生之间,干部之间,种种矛盾只是被掩盖在荣誉虚幻的光环下。而至于为何“大家”维护着这一个“荣誉集体”,我的一个同学说其实是因为这是那些干部的荣誉。我的观点是物化2与其说是一个大学生的班集体还不如说是一个高中生的班集体。
  
  物化2的干部也是变迁的。薛刚张利因为入学就是党员,所以一直是核心干部。政治辅导员主要还是通过这两人来了解同学的情况。但是大一班长,班副是刘丽敏和左晨。大二时因为一些利益上的冲突和各种各样的矛盾,刘和左退出权力中心,此后两三年主要由薛和张全面掌管班级事务。 到大四大五,支书是潘峰,班长是李现平。中间可能还有短期人员更换,已记不清了。
  
  左,薛,张,潘还有杨春光是同屋。大四大五之后杨成为刘的男朋友。左晨可能是班里唯一了解情况比较多但是还敢直言的人。他的离职实际上是因为看不惯薛张的一些做法,而且他在政治上属于“小资”倾向严重的人。而物化2的政治辅导员祈是很讲马列的。顺便提一句,祈好像是物化9的。物化9人才辈出,池宇峰就是该班的。他们班当年太活跃,以致于和系里矛盾,系里对他们印象很不好。但是恰恰是他们班出了很多人才,而优秀班集体物化2众人却表现平平,实在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左晨出国后在West Virginia University, Dept. Chem., 师从Paul W. Jagodzinski,从事Raman光谱方面的研究。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毕业了,我以前和他联系过,但是没有联系上。但是他的导师必然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我想你们可以从他那里了解更多有关物化2,薛刚,张利,女生之间矛盾的情况。最好是你们有信得过的人和他当面接触,了解一些情况。
  
  刘丽敏作为大一时班长,对于女生之间的矛盾应该知道很多。她和杨春光毕业后结婚,随后就不知去向,按理应该是去了国外留学。毕业的时候他们在同学的毕业留念册上几乎很少签字,甚至连通讯方式都没有留下。毕业后,开始还有人不很确切地知道一点情况,后来就什么消息也没有了。5460.net上有个访客杨威,是化学3班的,上面有联系方式。他和杨是老乡,也许知道杨春光的去向。但是我没有和他联系过。说实话,我觉得他们的不辞而别是非常奇怪的。刘和班干部固然有些矛盾,但是在男生这边并没有不好的印象。杨春光和薛刚张利同屋,平时似乎也不见有甚矛盾。而且杨春光足球踢得很好,为班里出过不少力。他们两人没有理由不辞而别。还有一个细节,我有印象刘丽敏曾在校合唱队呆过,具体可以找人核实一下。朱令是校民乐队的,她们应该比较熟。
  
  物化2的通讯录到现在也不完整,对于一个“优秀班集体”实在是非常奇怪的。我以为实际上反映了荣誉光环背后的种种矛盾。
  
  物化2很多人不愿提朱令这件事,我想原因可能很多。有些人不了解情况,有些人因为在漩涡中心,感情上不愿提,或者担心自己卷入此事太深,也未可知。
  
  我现在想到这些,告诉你,希望能对你们查找线索有点帮助。在重重迷雾之中,我也不知道到底隐藏了什么,但是也许你们知道的东西越多,对于朱令一案最后水落石出,找到真正的凶手帮助越多。
  
  另外,这次信件的内容请你一定不要把我的身份泄漏出去(删去若干字)一方面,我现在无法判断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我自己还没能积蓄足够的力量对抗万一可能出现的险象。另一方面,我今后可能留在国内也可能去国外,我的同学知道我讲了这么多可能会孤立我。虽然这些事情我已经尽可能客观描述,但是人看问题总会有个立场的问题。而且许多细节涉及某些人的形象,我以为客观的,他们以为我在诋毁他们也未可知。虽然我并没有受到任何压力,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谨慎为好。
  
  如果你还有什么情况需要了解,我知道的,可能的情况下我会尽量告诉你。
  
  2002.3.19
  
  我的大学同学给我的信件
  Hi:
  好像不是。
  怎么连这样的材料都有假?
  我上个月遇到朱-孙班上的团支书,一脸遗憾的抱怨:“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才没得
  到优秀毕业班...”
  无奈的笑...

卡拉 01-05-2006 17:16
作者:孙维同班同学 提交日期:2006-1-4 15:07:00

  首先声明一下, 我是孙维同班同学, 因为这个事件的敏感性, 本人不便公布身份,我本来决定保持沉默。 但是看到网上这么多讨论, 就忍不住出来说几句。
  
  首先, 我对此事了解不多, 包括孙维是嫌疑人, 也是大学毕业后才慢慢知道的。
  
  其次, 我想说的是, 我们班同学关系的确很差, 很多人毕业后根本不愿意和同班同学联系。 有的人干脆不和任何人联系。
  
  再次, 我们班的儆娜肥悄承┤说母鋈巳儆?除了少数人之外, 我们班绝大多数人不以这个班为荣。
  
  最后, 站出来支持孙维 的七位同学中, 其中有两位是不知情的善良同学, 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同学如此。。。 其他的我想大概都是知情者。 他们应该很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有一部分人在支持孙维, 不要以为我们班都在支持她, 要知道我们班有31人, 为什么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
  
  总结: 以本人对我们班的了解, 我认为孙维极有可能是投毒者。 而且支持孙维的几个人(不包括其中两人)都是和朱令关系极差, 和孙维关系很好的。
  
  恕我大胆猜测: 为什么大家没有想到过集体行动的可能呢? 为什么有的人立场就那么坚定呢? 为什么口气那么一致呢? 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向贝志诚先生致敬。 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刻意抹黑这位执着的追凶者。
  
  最后在说两句, 以我对孙维的了解, 如果没有有力证据的话﹐我不认为 她会平白无故接受不发毕业证书, 不发护照的待遇。换了任何人都会斗争到底的,更不用说她的特殊背景了, 她选择了十年沉默, 这又说明了什么?
  
  物化二的同学, 如有冒犯, 请多见谅, 看着事态的发展, 忍不住出来说几句良心话, 想扔石头就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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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维同班同学 回复日期:2006-1-4 22:52:32   

  证明身份: 孙维住6#114。我们班三个女生宿舍分别是6#116, 6#114, 6#123。 我们班十一个女生/ 辅导员祁金利。班主任王晓元。 王清刚也当过辅导员。

  敬请版主不要公布本人的任何个人信息, 包括IP。 因为此事关系重大。 本人怕受害。 正如有的人说的, 化几百钱可以雇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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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邱志江 回复日期:2006-1-5 00:53:58 

从楼主的描述来看,确实比较象我们班同学。不过,如果楼主不反对的话,希望能和我联系下,我保证不向其他人泄漏(包括我们班其他同学),然后来这里回帖证明你的身份。

假定楼主是我们班同学,我觉得你的发言里描述如下几点:

1/ 你怀疑是孙维投毒。

2/ 我们班同学间关系不佳。

3/ 其他同学在支持孙维的事情上面,可能是事先说好的。

我的个人看法:

1/ 你怀疑是孙维,但无证据证明;这和我支持孙维,但无法证明一样。仅代表我们个人的意见。

2/ 我们班同学间的关系,与孙维是否投毒,没什么关联。

3/ 其他同学我不知道,我的发言是完全独立的,我是在我班同学通知我孙维发表申明后,在这里看贴回贴。完全是我个人的言论。

另外,我不觉得你的这番说法,会遭到我的石头(其他人的石头有没有,这个我不知道,呵呵)。起码你是从帮助朱令的角度出发,执着于查出凶手,我敬佩你的做法!

其实我觉得有一点,也是很多网友都提到的,希望警方能够重新调查。这个应该是你我,贝志城,孙维都希望的(这里我还是先假设孙维是无辜的)。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在设法通过同学联系孙维。

希望能够通过重新调查,揭露事情的真相,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无辜者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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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邱志江 回复日期:2006-1-5 11:06:34 

因为楼主写了我们班的班主任,辅导员的信息,所以我才觉得“从楼主的描述来看,确实比较象我们班同学”。

考虑到楼主的顾虑,可能不会与我联系,这里我再提几个问题,希望楼主回答下:

1/ 我在大学期间,都在哪些宿舍住过?

2/ 我们的舞蹈课,是和哪个班一起上的?

3/ 我在大学期间,担任过哪些课的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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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维同班同学 回复日期:2006-1-5 16:14:19   
  
再次证明我的身份:

  邱老六,你的问题太细了,别的同学也未必能全回答出来。你的隐私我不回答。

  舞蹈班是和外语系英2班一起上的。

  你是老六,薛刚是老二,陈忠周是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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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邱志江 回复日期:2006-1-5 16:57:46   

  
  呵呵,关键问题是第2个。其他问题我是故意问的。

  我确认,你是我们班的同学。

  以后有空联系我吧,我的Email:qiuzhijiang#tom.com

卡拉 01-05-2006 17:30
发帖者:老公安 (时间:2006-01-03 03:53:51)

【八阕】

好奇,特意请教了一位退休的老公安,谈了网上一些事情,下面是他的一些看法, 下面的本人指老公安:

      1。孙维家庭背景很大,这是大家公认,在此情况下,清华内部怀疑, 后来公安把这么
      有家庭背景的人单独挑出来8小时询问, 作为最大的嫌疑犯,应该是有相当间接证据指
      向孙维, 而苦于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下的一种策略,孙维认为清华内部管理松懈,清华完
      全是为了推卸学校的责任,把她这样一个有如此显赫背景的学生单单推出来作为学校或者
      公安推卸责任的牺牲品, 本人认为这种说法值得怀疑,考虑到孙的背景,我认为这和佘
      祥林“杀妻”案中作为完全弱势一方的佘祥林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清华和公安集中怀
      疑这样一个显赫家庭背景的女生,是需要有相当的勇气和挑战性的,否则真像孙的辩解所
      说,那我只能认为清华和公安那些人都是疯了。
      
      2。贝的说法感觉个人色彩强烈,不能全信,但是本人估计,在朱令中毒后神志清醒的时
      候,她很可能谈到孙维作为最主要怀疑对象的可能性,包括多次送咖啡的事情,估计可能
      是确有其事,估计公安和学校保卫部门主要的怀疑孙维依据就是:1。 孙维有接触铊的条
      件,和知识, 2。有多次送咖啡的经历
      
      3。 投毒朱令的应该是熟悉朱令的熟人,并且能够深入她的宿舍或者生活环境, 应该不
      会太多, 该投毒人行事缜密,思维严谨,冷酷无情,能够利用所学的专业知识,巧妙掩
      盖他/她的罪行, 测谎仪可能不完全管用,犯罪人的性格不大符合“性格非常直爽,心直
      口快,爱开玩笑,嘴有点“损”的孙维自己的性格描述,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嫌疑人
      
      4。 有一点可以肯定:朱令和她同宿舍同学的关系一定非常冷淡,甚至不大受同宿舍同学
      的欢迎。这是否完全是嫉恨,不得而知,应该只有朱令,孙维和他们宿舍的女生自己知道
      。但是这种宿舍关系,实在令人胆寒。
      
      5。关于孙维哥哥独自一人(从未在清华工作、学习过,更没去过实验楼)借了一部家用
      摄像机在白天工作时间到化学系实验楼,先后进了几个实验室,并从其中一个实验室的实
      验台上拿了一大瓶有骷髅标记的有毒试剂,举在镜头前,把它带出实验楼,然后又送回原
      处,整个过程全部拍摄下来,孙认为这个事实又对她非常重要,云不能替学校背这么大的
      黑锅,这个事情非常不寻常, 很少有常人会这么做来为自己洗刷嫌疑犯的罪名,其实这
      个辩解比较可疑,关键问题是要有了结毒品的专业知识,和投毒的各种便利条件,
      
      6。 总之,应该是有相当间接证据指向孙维作为最大嫌疑人,但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指
      向孙维, 按照无罪推断的原则,不能认定孙维就是罪犯。
      
      7。 关于孙维辩解的发表时间,估计可能是她摇出来活动,比如回国,或者其他重要变
      化,变更, 毕竟这样躲躲藏藏的10年日子,有点生不如死。
      

水做的鱼 01-05-2006 18:28
中国的辛普森案件?

卡拉 01-05-2006 21:45
发信人: shakespear (fluke), 信区: Family
标 题: 很多人不了解zl案的中国国情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Jan 3 16:35:39 2006)

很多人不了解中国国情,包括sw的同学,他们在那里信誓旦旦的为别人打保票。

他们以为北京市公安局的那帮人都是吃干饭的?当真不知道谁是凶手?可以说,当了多年
警察的人,都是人精里面的人精。象这种环境背景简单,对手都是学生的案件,在他们眼
里都是小菜。通过交叉拷问,心理战术,突击审问,疲劳战术,决不可能放过凶手。看看
普渡杀人案警方的处理就知道了。sw的同学以为犯罪嫌疑人是那么好当的?没有大量的外
围突破,重大的犯罪嫌疑,警察会随随便便发出犯罪嫌疑人的传讯?你们也太小瞧人民民
主专政的力量了。

可是为什么警方仅仅讯问了八个小时就放人了?难道通过八个小时就能排除犯罪嫌疑?随
随便便就发了犯罪嫌疑人通知书仅仅为了讯问八个小时就放人?为什么要家里人领走而不
是直接放出来?很明显警方的目的就是要说明,我们没有对sw采取非常规的刑侦手段,现
在完好无损的把你们的女儿交还给你们。恐怕当时还有签字什么的。这就反证了sw家在当
时肯定施加了大量的压力。就算是没有办法证明sw是凶手,在没有新的线索,新的嫌疑人
之前,sw仍然是唯一犯罪嫌疑人。象这种杀人未遂的重大刑事案件,最后能让唯一一个犯
罪嫌疑人顺利出国,如果是一般家庭,让他们来试试看。首先护照这一关北京市公安局出
入境管理处根本就不会批。

许多人不相信sw家的高干背景。依我看来,sw家最坚硬的盾牌不是她爷爷,而是孙孚凌。
许多人不知道政协副主席的背景。中国有所谓“四副”,即政协,人大,国家,总理的四
种副职享有同等待遇。更何况孙家还有两个“四副”,孙孚凌又是政协里面排名很靠前的
副主席,相当于执行委员。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公安直到97年sw的爷爷去世以后仍然不敢把
她怎样。对这样的家庭, 别说是北京市公安局当时的局长张良基,就是北京市的政法委
书记要想进sw家的门,也只能提前和秘书预约,进门称“登门拜访”。可以想象,公安局
预审科的人恐怕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可以想象,这边sw被当作犯罪嫌疑人签名传讯,那
边有人就可以直接通过中央政治局的常委直接给北京市公安局打电话要求放人。在这种情
况下,北京市的小警察怎么可能对抗的了我们党中央的“肝胆相照,患难与共”的亲密战
友?所以,sw拿那个窃听器说事,我觉得根本不可能。一般的刑事警察哪敢对党和国家的
领导人一家窃听?这可能吗?如果窃听泄漏了国家机密,谁负的起这个责任?而警察对sw
说得没有必要,是指这个案子已经被封,没有必要动用测谎窃听等手段了。

再其次,倘若sw真是冤枉的,这么多年来背着这个黑锅,就算是换作平常人家,能答应吗
?
看看那么多上访村的流民,想想可能吗?更何况现在竟然有人跳出来指着sw的鼻子说你就
是凶手,可是sw竟然躲在国外不疼不痒的发一个于事无补,越描越黑的声明,换做你,你
干吗? 再者说了,如果sw那么无辜,北京市公安何必封案?何不一查到底,洗清sw的冤情
,这样一来凸现自己神勇,二来对受害者,sw有个交代,三来向上级表现自己的能力?
可是北京的公安竟然放着这么有好处的事情不做,而是封案, 为什么? 而且是一封就是
十年不准动,直至如今。

中国的这种重大刑事案件如果得不到解决,大多有政治力量的干预。与这个案子类似的还
有杨沫的儿子老鬼指控歌唱家刘秉义杀害他的姐姐(当年江青给在拘留所里面的刘秉义送
去了一件军大衣,刘就被释放出来了),青海的赵晓民案等。

最可笑的是到现在清华的团支书还在粉饰团结友爱的班级气氛。大家都知道大学里面丢了
个钱包都会被大家疑神疑鬼,而且很快就会被查出来。可是他们班出了投毒杀人案,每个
人都是嫌疑犯,大家都跟没事人似的,可能吗?就算当时不知道是有人投毒,可是后来知
道了,而投毒者未伏法,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团结友爱?别逗了!

sw的申明里面还有一个逻辑缺陷就是,sw的哥哥证明了清华的有毒化学品管理不严。可是
,如果是随便的一个人能够带走有毒的化学药品,可是为什么他要拿走的是铊,而不是氰
化钾之类的更常见的毒品呢? 而且如果不是专业人员,有谁知道这个药品的下毒剂量,有
苦味需要用某些饮料遮盖?而外来的对铊属性熟悉的专业人员又怎么可能只对zl而不是其
他人投毒?所以凶手肯定是在他们系里。全班只有sw用这种药品作实验,除非凶手想要嫁
祸于人,否则没人会想到用铊来投毒,因为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一想到毒品肯定是和氰化
钾之类。所以说来,还是sw有最大的嫌疑。

本案最为吊诡的地方是sw远走他乡以求得自由,可是小贝等人坚决不放,整个事件越闹越
大,sw现在有如被判了无期徒刑又被假释,或者是有人身自由的无期徒刑。天下千夫所指
,众口铄金。
--
http://mitbbs.com/mitbbs_article_t.php?board=Family&gid=151446

卡拉 01-05-2006 22:16
來源﹕搜狐博客>小倩的天空

    离开朋友坐上车,想到我要去看望朱令,在车上我祈祷我那些不安和等待在与车轮不断丈量路面的距离中销于无形。木木的话开始在我脑子里出现,木木说我这样去是一种不理智的做法,一个陌生的人突然间去拜访人家,不知人家会做何感想。也许你是善意的想法,但是人家会这么想嘛,有些事想想也就算了,不要真的去做。木木的话让我变得有一丝不安,但是我还是想去,我的心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个想法,我开始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固执呢。车窗开了一点点缝,因为有点晕车,最近坐人太多的车就会变得眩晕,不知道是不是空气太稀薄的原因。冬天的风真的好冷,脸在阴冷的空气里,毛细血管因突如其来的寒冷微微跳动,倏忽膨胀,有一点点酸痛。把头靠在窗玻璃上,胃开始有点疼,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听到的就是一站又一站的站名。


  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车,才终于到了要找的方庄。要找的小区距离我下车的地方还有多远呢,我心里还不是太清楚。路边过街天桥下,有好多电动三轮车在等待乘客,走过去寻问一位师傅小区距离这里有多远,那位师傅告诉我这里是三环,我要去的地方是二环,还有很远的路呢,很自然的就建议我要乘坐他的三轮车去。看了看街边站牌处的地图,看到要找的小区似乎并不是太远,谢了那位师傅想自己打算步行而去,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那位师傅对其他的几位也在等生意的同行师傅说,这孩子简直是脑子有问题,这么远走着去……后面在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听太清楚,也不想再去听了。我自己对着空气傻傻的笑了笑。继续一直往前走,走到十字路口,我遇到一位老伯伯,又确定了一下自己走的方向是否正确,伯伯问清楚我要去的小区是第几栋几号楼,那位老伯伯告诉我走过大转盘往前一直走就到了。谢了老伯伯,我刚走出几步,那位老伯伯又在身后对我说,丫头记得过了大转盘就可以看到了,不清楚的再问问小区旁边遛弯的人。我转过身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了声谢谢,心里暖暖的。要走的路似乎真的没有那位三轮车师傅说的那么远,很快在几位好心路人的指点下就找到了要找的那栋楼。在楼下的防盗门那里按下房间号码,听到 “嘟嘟…..”声,一直没有人接听,那短短的几妙钟在想是不是已经搬走了?不知道响到第几声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了,是一个伯伯的声音,接电话的是吴伯伯,我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吴伯伯说天太冷,快上楼吧。坐电梯上去,阿姨站在楼道那里等我,告诉我她是令令的妈妈。朱阿姨个子很高,看上去非常清瘦,上身穿一件很单薄的毛衣,外面穿一件马甲,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跟随阿姨进了屋子,整个屋子空间很小,令令姐正在保姆的陪同下做锻炼,阿姨告诉我令令姐每天都要做30分钟的腿部跟颈部的运动,以防止肌肉萎缩。吴伯伯端来了一杯热水,说外面天太冷,快喝点热水先暖和一下吧。吴伯伯个子不是很高,也是有些瘦瘦的,上身穿着一件薄毛衣,下身穿的是一条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牛仔裤。阿姨告诉令令姐姐说,你的小妹妹来看你了,令令听到了吗。我不知道朱令是否能听到阿姨的话,阿姨依然会说给她听,听不到孩子的回答,但是会依然在这十年里坚持每天都跟她说话,这是一种怎样的爱,又是怎样的一种坚持,又是一种怎样的期盼。在锻炼的时候,阿姨的一句话,让我心里酸酸的,阿姨对着朱令说“别怕孩子,把腿伸开,有妈妈保护你。”


      那天我说的话并不多,似乎是一直在听,我觉得说太多的话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不想用那些平常而苍白的话语来安慰他们。吴伯伯给我讲朱令大学时候会弹一手漂亮的琴,对很多乐器都喜欢,生病那年回去补考还考的相当不错。我一直在听他们讲,而我相信,我坐在那里安静地听他们说,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安慰吧。那天,我心里很酸痛,我挤出一个笑容,尽管那个笑容可能极其难看。我有一些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做才能够给予他们以深深的安慰?我有一时的僵滞,有泪水在眼里转动,我低头喝水,抬头已是一张笑脸。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眼泪,眼泪不再有最初的意义,只会让那些过往的事变得更加伤感。他们能回忆起的是那些美好的事情,我能做的的就是安静的听。那些细琐的往事,成了时间碎片,无法修补,他们却永远无法舍弃,搁置在心里,任时间这尘土蒙了一层又一层。


  朱令锻炼完身体,吴伯伯给她倒了半塑料杯水喝,说每天都让朱令多喝一些水。朱令自己可以勉强拿住杯子,拿杯子的左手不停的颤抖,每喝一口都有水洒出来,我帮她慢慢把嘴边的水擦干净,她会抬头看看我,然后做出一个点头的动作,说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听不太清楚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抚摸着她的手心里好疼,想到这双手曾经弹奏过无数的乐器,想到照片上坐在钢琴边上转头莞尔一笑的那个女孩。看到现在的这双手变得肿胀,拿杯子都要不停的抖动的手,我的心开始隐隐的疼痛。有时候命运不是承受,是接受,是那么的残酷。


      跟吴伯伯和朱阿姨告别回来的路上,我的心里一直很难过。街灯依然闪烁不停,衬得街边的广告牌有些夸张的明亮。那样鲜艳的夸张的颜色有些失去真实感,艳丽到极致容易冰冷心。街上人潮熙攘,我的头发凌乱的垂下来一缕,躺在睫毛下的眼睛看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只是我们不要让我们的表情变得太过于冷漠。欢喜和悲伤,聚散和过往,寂寞和喧嚣,人潮和街道,感情会凝固在心底,希望永远给心留一个温暖的地方,可以承载我们的情感。这个冬天很冷,但是希望所有过往的表情都不会让你觉得寒冷,也许只需要一个轻轻的微笑,那怕你不笑,只要不要让自己的心变得太过冷漠。

http://blog.sohu.com/members/yaoyedexue/

卡拉 01-05-2006 22:22
作者:skyoneline 回复日期:2005-12-5 11:31:20   

  清华民乐团队员的回忆:
  
  
  对朱令的记忆早已经和清华的那种朝气蓬勃,青春浪漫的气息混淆在了一起。很多的片断已经遗忘了,但另一些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变得愈加清晰。
  
  我和朱令结缘于清华民乐队。那时的民乐队只有二三十号人,多数是上了清华后才开始学习乐器的非特招生。寥寥的几位从小就学乐器的艺术特招生,时常在排练时摆一摆架子。清华人有精益求精的传统,清华的乐队也不例外。虽然是业余,但排练演出的都是专业作品。一个乐队就像一块精密的手表,每一个零件都很重要。为了集体,为了艺术,大多数队员练琴都非常刻苦。那时清华学生宿舍管理很严,每晚十点四十熄灯锁门,由于没有电话,队员们联络很不方便,尤其是住在5,6,7,8号楼的女生。联系队员最好的方法是在晚上九点十点之间到音乐室的小琴房走一圈, 总能碰到几位拉二胡,几个吹笛子,几个敲锣打鼓的队员。
  
  朱令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因为她是头一位主动送上门来的水平卓越的非特招生。初识朱令是在西操背后老音乐室(现艺教中心前身)的走廊上。那时的她留着清爽帅气的短发,身着淡乳色的运动服,身材结实高大,脸上挂着自信而轻松的笑容,健康而漂亮。朱令第一次亮相时,带来了一架黑色年头不久的古琴。古琴在民乐器中是一件很稀罕的乐器,由于难度高,会演奏的人很少。我虽然了解不少的民乐器,但对古琴却很陌生。朱令在乐队十几人的围观下演奏了一曲,毫不怯场。我从小习琴,能通过音乐去解读人。朱令那天的演奏虽不十分丰满,但镇静而自然,颇有大家风范。朱令的双手细长而灵活,她右手指甲令人眼花缭乱的滚奏,左手手指在琴弦上自如而精确的滑动,让人叹为观止。乐队的指导老师和干部们对朱令这一送上门来的惊喜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后来听说朱令不仅会演奏古琴,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学习也很好,还是游泳健将,在校级比赛中拿过名次。我对朱令的钦佩油然而生,甚至有了一些微妙的敬畏。
   
  乐队的生活既有浪漫的一面,也有辛苦的一面。一个好的集体,总需要有人在幕后默默地奉献。而那些勤于奉献,甘当责任的人也往往从乐队的经历中得到更多的锤炼。朱令不仅艺术水准高,也有一个热爱集体的阳光性格。她对乐队的大小事务都非常热心,对人真诚和善没有架子。我们与她很快在一起的排练演出中熟悉起来。记得那时演得最多的是《老虎磨牙》。很多看过艺术团演出的校友对这个节目都很有印象。我和朱令同为第二代老虎(前一代主要是88,89的队友)。朱令的任务是用一对小镲片和一对响板营造老虎出山前的各种恐怖音效,我用大鼓槌在堂鼓上摆出老虎出山的形象,其他4人或扮虎爪,或扮虎牙,尽情发挥我们的艺术的想象。为了更好的融入乐队,朱令还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中阮(一种类似吉他的弹拨乐器),一举成为乐队不可缺少的骨干。记得我们那时喜欢演出器乐合奏《瑶族舞曲》。其间有段中阮独奏,难度较高,双手配合不好就容易卡壳,让人心惊肉跳。自从有了朱令,瑶族舞曲中的那段再也不让人担惊受怕,转而成为了美的享受。  
  
  回忆中的乐队生活是那样的丰富多彩。93年五月,朱令入队的第二学期,是乐队历史的一个小高潮。由于清华民乐传统悠久,基础雄厚,我们一举囊括了北京高校民乐汇演的全部一二等奖。朱令自己参加了很多的节目,有独奏也有合奏,拿了很多的奖(包括我们的《老虎磨牙》)。93年的夏天我们一起在北京附近的昌平基地军训了一月,其间美国的一个爵士乐团到清华大礼堂访问演出,我和朱令一起搭公共汽车穿着军装从昌平赶回学校给美国人展示了我们的国粹。军训后,带着炭黑的皮肤我们和清华艺术团一起去郑州巡回演出,与劳动人民交流。在嵩山少林寺的塔林,以及嵩阳书院的庭院中,留下大家青春的印记。种种美好经历让人难以忘怀。  
  
  清华有很多能充分利用时间的人,朱令就是其中之一。像很多北京同学一样,她经常周末骑车回家,但仍能很好地兼顾学业和各种社会活动。百忙之中,居然还能抽出时间到北京电影乐团随著名的音乐演奏家孙桂生先生学习古琴。在那两年中,朱令在音乐上的进步是让人吃惊的。民乐队曾在大礼堂旁的西阶举办过一次民乐沙龙,目的是以轻松活跃的形式让更多的师生近距离地了解和接触民乐。那次我们照例演奏了《老虎磨牙》,《春江花月夜》,以及很多的独奏。朱令那天弹奏的是古曲《酒狂》。《酒狂》的来源我没有仔细研究过,但大意是描绘古时的圣贤借酒意表达高瞻卓识,抒发叛逆情感的情形,曲意轻松诙谐,潇洒如仙。朱令的演奏很成功,让我清晰地体味到这首乐曲的神韵。那天的演奏,体现了朱令在音乐上的突飞猛进,也让我深刻地感受到她灵魂深处的自然与美丽。朱令演奏《酒狂》时的那种潇洒轻松,面含微笑是她那段青春时光最美好最真切的写照。现在每当我想起朱令时,《酒狂》的音乐还总能在耳边响起。  
  
  朱令性格虽和蔼,但也相当倔犟。有一次我就得罪了她,来龙去脉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她举着拳头半真半假的对我说,如果要动手,我从她那里占不到任何便宜。我个子没有朱令高,也没有她强壮。我当时有些发懵,没想到她居然能对比她高一个年级的师兄说出这种话。那段时间觉得如果在乐队拍武侠片,朱令肯定是女一号。  
  
  94年的12月11日是让所有民乐队队员终生难忘的。那天我们实现了中国所有音乐爱好者的最高梦想,在北京音乐厅举办了我们自己的专场演出。当音乐专业人士们四处走穴消极演奏,儿童们学习音乐只为升学时,我们代表中国大学生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了纯洁而庄严的艺术梦想。准备这场演出耗费了我们每个参与者数年的心血,但是大家士气高昂,排练演出都加倍的认真。每个人都明白,这样的梦想一生只能有一次。11日的早上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两个字:兴奋。女生们梳妆打扮自不待言,平时有些邋遢的男生也都洗澡吹头,规规矩矩的让女生摆弄,生怕给乐队抹黑。到音乐厅时,已经是中午。安置好乐器,摆好台,大家稍事休息。我独自爬到音乐厅二楼的右侧座椅上躺了一会儿。望着金碧辉煌的音乐厅上高悬的挡音板,墙上凸出的巨大的管风琴共鸣管,心中有一种无法表达的满足感。那天的演出吸引了中国民乐届的泰斗彭修文,秦鹏章,国家领导宋平,和清华的校领导等众多名人。我们当然顾不上那么许多,台前台后,忙上忙下,紧张非凡。朱令那天生病了,松松的扎着长发,精神明显不好,脸色憔悴,虽然也兴奋,但话很少。朱令照例参加了大多数节目,她那天独奏的是古琴名曲《广陵散》(就是笑傲江湖中提到的那首),用的是从孙老师那里借来的百年老琴。我那时在后台忙着帮很多人定音,没能仔细欣赏她的演奏。偶尔听到几声,觉得她那天的音色似乎有一种往日没有的深沉与寂静。我们“伟大”的演出很快就在轰轰烈烈中结束了,大家照例合影留念,幸福非凡。演出完后在清华南门某餐厅的庆祝朱令没有参加,这时才听说朱令已经三天没吃饭,完全靠自己坚强的意志完成了所有演奏。大家以为是她得得是一般的肠胃病,也就没有特别放在心上。谁也没有想到,那次的演出竟然是朱令和我们在清华的最后一次合作。不少人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朱令。命运的捉弄真让人难以置信,即便当它真的发生在眼前。后来才知道,朱令那天的病正是她第一次铊中毒的前期症状,朱令从那天以后就住进了医院,而后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命运竟然让她在最美丽,最辉煌的时候倒了下去。  
  
  朱令生病的事由于随后而来的期终考试而淡了下去,很多人都认为她会很快的康复。乐队里只有几个关系和她最密切的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朱令的病一直没有查出病因,听说她昏迷了很长事件,头发也脱落了很多。大家的心情都很灰暗,有些人不愿提到这件事。冬去春来,新的学期开始了。乐队又开始了正常的排练演出。没有朱令时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好在一时不用再排《瑶族舞曲》。不久,好消息传来,说朱令的病好了起来,可能很快就能回来排练。大家都很高兴,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有一天我去6号楼有事,刚进楼门忽然有人叫了我一声。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朱令。她已经瘦得我几乎不敢认,穿着一件带斗篷的深绿色外衣,遮掩着她短短的头发,有种见风即倒的柔弱。我刚回过神,应了句"回来啦",她已经走出楼门去了。望着她孱弱的背影我心里复杂极了,我知道她坚强的自尊不愿让我看到她软弱的样子。我万万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心智健康的朱令。  
  
  过不多久听说朱令又住进了医院,比上次严重得多,长期昏迷,不断抢救,不知道能否熬得过去。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发了懵,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几个与朱令关系密切的老队员尤其忧心忡忡,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医生。听说这次事情极其严重,学校很重视,公安局也已立案侦查。朱令在期间转了好几次院但始终不能确诊病因,连协和医院也无能为力。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终于在各界的帮助下确诊是重度铊中毒。朱令在此期间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但终于还是奇迹般的生存了下来。医学我不明白,但我相信朱令顽强倔犟的性格帮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不幸的是,严重的中毒和长期的误诊对朱令的神经系统造成了难以逆转的伤害,痊愈的希望渺茫。  
  
  95年的夏日的一天,在朱令住院几个月后,我和一位队友一起到协和医院看望她。协和虽然号称是中国最好的医院,但条件实在难以恭维。朱令的病房在协和的一栋破旧的西式大楼里。印象中的病房好像较阴暗,木质结构,没有空调。朱令躺在倾斜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道,旁边摆满了氧气瓶和其他监测脉搏呼吸的仪器,周期性的发出一种单调沉闷的脉冲声。朱令那时病情虽已稳定,但是大脑还没有苏醒过来。由于卧床的时间太长,她全身浮肿,有时会下意识的使劲挠痒,或而发出几声难以听懂的呻吟。朱令憔悴的母亲在旁边守着她,扇着扇子。朱令的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看着健康的朱令变成这个怪样子,我们都难受极了,心中有一种特别沉重,特别无助的感觉。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尽情地拉上一遍《江河水》(二胡名曲,表达伤痛)。 
  
  朱令的事对她家庭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为培养她,父母耗费了大量的心血,但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尤其难以理解的是,这样的打击已不是头一次降临在这个家庭。朱令唯一的姐姐在朱令上清华前就因为事故离开了他们。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不幸会一再发生在同一个家庭。朱令的遭遇影响很广,不仅彻底地改变了她和她家庭的命运,也深刻地改变民乐队一些队友,和她的一些同班同学的命运。  
  
  时间的流逝使朱令逐渐从乐队的视野里消失了,那以后我听到的只是一些关于她的小道消息。朱令的病情在逐渐的好转,但是神经系统的损伤和各种后遗症,使她成为了生活无法自理的重度伤残。最近一次见到朱令大概是97年的一天。我和另外两个队友一起去看望她。朱令坐在轮椅上,四肢除了胳膊外都完全不能移动。朱令显然还记得我们和以前那些有趣的事。我们的到来使她有些兴奋。虽然不能清楚地说话,但从音调中还能猜出她的话语。偶尔闪现出的眼光,让人联想起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多么的聪明和健康。朱令的父母都有些白发斑斑,谈起女儿的遭遇忍不住又流泪了。听朱妈妈说,朱令还能用一个手指在钢琴上弹出"瑶族舞曲"的旋律,最大的心愿仍然是回清华念书。朱令的每天都在康复和治疗中度过,每过一会儿就需要吸氧。我们去的那天稍微特殊,因为我们推着朱令到楼下的花园中遛弯呼吸新鲜空气。阳光中的朱令似乎恢复了往常的幸福和美丽。  
  
  十年在一晃中过去了,幸运的我们都经历了很多,但对朱令的记忆并没有消退。她的生命已经成为了我们每个人生命的一部分。每当想起朱令,想起她十年如一日含辛茹苦的父母时,我总是问自己:我能为这样一个伟大而坚强的生命做些什么呢?

http://www13.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ree/1/423177.shtml

芸芸 01-06-2006 06:53
谴责杀人凶手!保持关注!让杀人者煎熬

鹏飞 01-07-2006 18:45
卡兄 你新发的贴子 看不到 ~~

卡拉 01-07-2006 21:00
引用
下面是引用鹏飞于2006-01-07 18:45发表的:
卡兄 你新发的贴子 看不到 ~~

用IE才可以看。firefox 和Opera 都不显示。估计是script 的原故。

鹏飞 01-07-2006 21:02
引用
下面是引用卡拉于2006-01-07 21:00发表的:

用IE才可以看。firefox 和Opera 都不显示。估计是script 的原故。


我用的 奏是IE呀 ~~~ 别的IE都能看吗?

卡拉 01-07-2006 21:13
引用
下面是引用鹏飞于2006-01-07 21:02发表的:


我用的 奏是IE呀 ~~~ 别的IE都能看吗?


现在应该可以了,

鹏飞 01-07-2006 21:24
引用
下面是引用卡拉于2006-01-07 21:13发表的:


现在应该可以了,


先别忙,看看别人的反馈再说,也许只是我一个人,那就不打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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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 01-07-2006 21:28
怪了。原网址如下,不知你打的开,打不开。
http://my.tianya.cn/xizi/zhuling.htm

鹏飞 01-07-2006 22:06
叫了'芝麻' 也没开 ~~~~

等天亮 鸡鸣 再没用 到月底 狗叫 准行  

Troublemaker 01-07-2006 22:22
ZT: 北大投毒第一案
  
   这起案件,从事实到证据,从定性到量刑,相信都
  不会给我们的法律工作者留下太多难题。一个最高学府
  的天之骄子投毒杀人――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这个故事
  也没有提供多少耸人听闻的情节来解决人们的惊讶和困
  惑。但正是从这个绝不耸人听闻的故事中,我们感受到
  了真正强烈的震惊和痛心。
    而反思,也绝不应该只留给和本案有关的人们。
    
    1994年,宁夏大学附中的王小龙被保送到北京大学
  化学系读书。这对拿过全国中学生数学联合竞赛三等奖、
  中国物理学会第十届中学生物理竞赛宁夏赛区三等奖和
  全国化学竞赛宁夏赛区理论和实验技能测试一等奖、全
  国化学冬令营化学竞赛二等奖的王小龙来说似乎是顺理
  成章的。
    9月的一天,他和同学坐火车来到了中国最负盛名的
  校园。阴天,下着小雨的校园有一点冷清,但这并不妨
  碍18岁的王小龙很快爱上这个雍容深厚的校园。大概是
  中学一连串的闪光点,他被老师指定为班长。那一段,
  王小龙清秀的脸上不时挂着热诚的笑容。他在生活上的
  自理能力也给同学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酷爱干净,
  床上总收拾得整整齐齐,和一般的男生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两个多月后,王小龙辞去了班长的职务。北大自
  由开放的学术气氛此时深深吸引了王小龙,和化学有关
  的学术讲座他几乎一个不拉地去听,他开始想走一条科
  学研究的的道路,所有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的传记成了他
  最喜欢的读物。而做学生干部,他觉得是走仕途的一部
  分,尽管做教师的母亲对他有这样一份期望,但现在,
  却有一个更为迷人也更富有挑战的世界向他敞开了一
  角。一个人只能做好一件事,王小龙决心一心一意走自
  己的路。
    对找到生活目标的王小龙来说,丰富多彩的大学生
  活变得平淡而简单。每年,他只走出校门两次,从学校
  到火车站。周末,他喜欢在图书馆看书,很少去找老乡
  串门;三年,只看过一场电影,没进过一场舞场。有时
  晚上12点,他会突然跑到宿舍楼上地质系和自己一起保
  送到北大的张鹏大聊一通。张鹏对自己的老同学不时会
  有一些羡慕,在他眼里,王小龙在北大比自己过得好,
  生活、学习上适应得都很好。他对自己的专业有兴趣,
  又找了份工作。而王小龙的同学们发现,安静的王小龙
  几乎称得上神出鬼没了,晚上总是十一二点才回宿舍,
  早上6点来钟他又背着书包走了。他在忙什么呢?直到去
  年王小龙投毒案发,很多人才知道他在化学实验室有一
  份工作。
    1994年的阳光平静地从王小龙的眼前滑过。这一年,
  只有一件事给他留下印象。那就是毕业于北大的卢刚在
  美国枪杀导师后自杀一案。在北京的高校里,不堪学习
  压力自杀的事件总会在学生们口中流传。还没来北大前,
  从事教育工作的母亲担心儿子会不适应大学的竞争压
  力,曾和王小龙专门探讨过这个话题,母亲一再叮嘱儿
  子要多与社会接触。在他们家的书橱中,也放着不少有
  关教育心理学的书籍。王小龙相信自己不会因此而自杀,
  他对自己这方面的心理素质深信不疑。但谁也没想到,
  他没有选择自杀却最终选择了杀人。
    那么,到底是心灵中哪一处黑暗的小角落,被他,
  被母亲,也被我们忽略了呢?
    
    二年级时,王小龙和同系的江林成了好朋友。这不
  过是每个人生命历程中的平常事件,但却成为一起恶性
  案件的起始。江林有一双热情的圆眼睛,说话也挺风趣。
  他们在游泳课上熟悉起来后,就很快形影不离了。一起
  去练游泳,一起去食堂,一起去上课,一起去自习,在
  哪儿看到王小龙也准能看到江林。两人成为朋友后,王
  小龙和同学们就更不来往了。江林一向对计算机颇有兴
  趣,有一次他问王小龙:“你觉得计算机的发展前途怎么
  样?”对化学情有独钟的王小龙毫不犹豫地说:“不怎么
  样。化学比计算机有前途,能出成果。”受他影响,江林
  的兴趣也渐渐转到化学上来。王小龙的实验操作能力非
  常强,他常常把自己做实验的体会、在实验过程中的有
  意思的地方告诉江林。生活上,王小龙也喜欢帮江林干
  些活。
    两个男孩子亲密无间的友谊,惹来了同学们微妙的
  议论。但王小龙却毫不在意,他喜欢和江林在一起。但
  一些极微小的细节却像阴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1996年9月27日,是王小龙的生日。那天正是八月
  十五,也是星期五。做完实验,王小龙便兴致勃勃地邀
  请江林一起出去吃饭。吃饭时,王小龙问起江林的生日,
  江林随口便告诉了他。过了不久,王小龙去买饭票,江
  林让他帮他带一些,便把学生证给了王小龙。王小龙在
  路上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的出生日期和江林那天告
  诉他的并不一样。一丝被欺骗的感觉顿时像细小的蚂蚁
  噬啮着他的心。心细如发的王小龙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
  江林。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实验,他要看看自己的好
  朋友是否在有意欺骗他。
    图书馆的开架阅览室每次只许拿三本书。有一次,
  江林拿了十来本,放在旁边的一个座位上。管理员过来
  要罚款,江林却否认是自己拿的。这个小小的细节被王
  小龙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也许是因为同学们的议论,江林开始疏远王小龙。
  1996年11月左右,两人第一次发生公开冲突。晚上,王
  小龙照例约江林去上自习,江林编了个理由说不想去。
  等王小龙走后,江林一个人去了自习教室。没过多久,
  王小龙却找来了,把他叫出教室,在走廊上,王小龙气
  愤地对江林说:“我真希望信任你的每一句话。”他用一
  个大嘴巴表达了这种愤怒。1997年4月27日,两人在考
  试前讨论起考试目的时又发生了口角,最终演变成激烈
  的争吵。江林从此不再理王小龙。而王小龙觉得江林利
  用他把学习搞上去了,就不需要他了。莫名的愤恨充斥
  了他的心间。
    “在恨他的那一瞬,我决定了投毒。”案发后,王小
  龙这样描述他的作案经过。动机如此简单,简单得令人
  难以置信:“等我投完毒以后,我的气一下就消了,我又
  有精力投入到我的科研工作中去了。”当自我的愉快、痛
  苦和目标成为他生命体验中唯一重要的东西时,他人生
  命的意义在他眼里便无足重轻了。
    4月29日,王小龙在实验室做实验时,发现药架上
  有一个药瓶,装着一些白色的硫酸亚铊晶粒。当天他就
  去了图书馆查阅有关铊的资料。《毒理学》上写着铊对人
  的致死量是8―14mg/kg,而脱发是铊中毒的主要反映。
  他又查了别的书,知道铊毒的解药是普鲁士兰。
    在王小龙被捕归案后,一位曾是他中学校友的女同
  学在听过别人描述的王小龙的投毒过程后,无比感慨地
  说:“我实在不能想象一个清秀、聪明、有为,刚刚21
  岁的北大学生,怎么可以那么冷静、理智地实施犯罪呢?”
    4月30日早上8点,王小龙去实验室,用天平称出
  200mg的铊盐。5月1日晚,他来到宿舍对面江林的宿舍,
  一眼就看到江林的水杯放在桌上,杯里有小半杯水,他
  把那些白色的晶粒全部放进了水杯中,又加了一些水,
  便回宿舍睡觉去了。窗外,初夏的暖风舞弄着白杨树宽
  大的树叶,白色的树干上有一双双吃惊的眼睛。但这是
  晚上,王小龙看不见。第二天一大早,江林端着杯子来
  王小龙的宿舍倒开水。王小龙看见江林杯中的水只有一
  半了,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就对江林说:“你的杯子太脏
  了,水也冷了,你把冷的倒了,再倒些热的喝吧。”江林
  便把杯中残存的水倒了。
    过了几天,王小龙在江林身上没看到任何中毒的症
  状。他想起他在图书馆查书时看到的两本书上关于铊毒
  毒性的描述并不一样,就从实验室又称了500mg的铊,
  他想先在谁身上实验一下铊的毒性到底如何。回到宿舍,
  他发现同屋陆晨光的奶粉袋歪在桌上。他知道陆有每天
  喝奶粉的习惯。他决定把陆当作自己的实验对象。事后,
  王小龙说他选择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们之间并
  没有过节。只是因为偶然――这样的偶然里包含着一个
  人对他人生命的多么可怕的漠视!
    5月3日早上,王小龙把带回的铊放到了陆晨光的奶
  粉袋中,还掺拌了几下。8日,他发现陆的奶粉喝光了。
  又听同学们说陆病了,吃什么吐什么,但并没有出现脱
  发症状。陆当天就住进了301医院。
    那几天,王小龙照常上课、做实验,谁也没看出他
  的异样。只是有一天晚上11点多了,他跑到张鹏那儿,
  说他不想再上学了。张鹏问他是想出国还是想工作,他
  烦躁地说什么也不想。
    5月10日,王小龙再次从实验室偷出200mg铊来,
  当天中午便把它们全部投进江林的水杯中。13日晚上,
  他看见江林没去上晚自习,而是在和同学玩牌,王小龙
  走过去和他说话,江林没理他。王小龙到外面打电话给
  江林,江林态度也非常不好,后来王小龙便打电话给江
  林同屋的马强,让他去实验室陪陪他。马强去了,王小
  龙对马强说他该教江林的都教了,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被最好的朋友给骗了。马强安慰了王小龙几句便回了
  宿舍。那天晚上,王小龙一个人在实验室呆了一夜。
    那一夜王小龙想了些什么无人知道。第二天,他再
  偷出200mg的铊。15日课间他又去了江林的宿舍,把铊
  再一次投进江林的杯中。
    17日,王小龙听说江林病了,就去他们宿舍看江林。
  看到江林的症状后,他意识到铊毒在江林身上开始发作
  了,他突然感到害怕,害怕江林会死去。他回实验室关
  掉仪器后,回来就拉着江林上医院。江林说已在校医院
  看过,不想再去了。王小龙拉上江林就走。在车上,他
  告诉江林是他下的毒,但有解药,一切法律后果他负责。
  江林说如果有解药,就说是自己不小心误食的算了。到
  了中日友好医院,王小龙一见医生就问有没有普鲁士兰。
  江林告诉医生他误食了铊毒,但医院仍要做常规检查。
  王小龙急了,才说出是他下的毒,让医院赶紧解毒。
    第二天,在301住院的陆晨光也开始解毒。截止到
  解毒时,身为班上足球运动员的陆晨光连站着两分种拍X
  光片的力气都没有了。
    
    案发后,学校给王小龙出具的平时表现证明中写道:
  “……王小龙在校期间表现良好,……学习勤奋,尊敬
  师长,……在实验室工作期间,认真负责,表现出一定
  的科研潜力,得到老师们的一致好评。”
    而安康医院出具的司法精神医学鉴定书则认定,王
  小龙投毒时处于生理性激情状态,动机现实,辨认和控
  制能力存在,有责任能力。
    这是一个确实难以找到犯罪学上犯罪根源的个案。
  在今年2月20日的庭审中,王小龙年轻苍白的面容、机
  敏的反应和有条不紊的辩护更使人痛惜。他虽然表示认
  真伏法,但他并不强烈的负罪感却让人震惊。在看守所
  里,当一位调查人员问他对此事后悔不后悔时,他的声
  音激动而委屈:“肯定后悔。我毁他也毁了我自己。我毁
  自己比毁他还大。我的损失还小吗?”对王小龙来说,如
  果没有此案,他今年可以被保送上研究生,到2001年,
  他将去美国深造,一步步接近他的人生目标。而如今,
  这一切都完了。
    江林和陆晨光如今已脱险,仪器现在查不到体内有
  毒,但对将来是否会有影响,还很难说。江林暂休学一
  年。在北大校园里,他拒不面对记者的采访。他的脸上
  依然不时会浮现笑容,但笑容中却有无法掩饰的戒奋和
  惊悸。
    当这个事故以各种版本在校园里流传,当一位男生
  淡淡地评价此事为“紧张生活中又一个人崩溃了”,当许
  多人将心理脆弱归咎为投毒根源,另一则故事却让人再
  一次震惊感慨。故事的主人公依然是年轻自信的有为青
  年,某外企的高级白领,不足26岁。但这样一位笑容怡
  人的白领丽人却将公司里一位女同事逼疯了。为了树立
  自己在公司的中心地位,她一次又一次在公开或私人场
  合贬低和损害女同事的能力和自尊,更运用她可以操纵
  的权力。女同事终于出现了幻听、幻觉,每天都处于对
  她恐惧中。当公司最后不得不出钱安置这位女同事时,
  这位白领丽人轻松地评价女同事“太缺乏竞争力”,然后,
  她便因出色的工作业绩无牵无挂地飞去了美国。在一个
  不能说母语的国家,她的自信令老外也惊叹。一家传媒
  用YONG ASIA为标题来形容像她一样“成功的新一代”。
  如果她真代表着亚洲年轻一代,我们不得不问,我们将
  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在看守所里,王小龙很巧地看到一本书上有关卢刚
  的故事。他觉得他们很类似――他们都无法克服人际关
  系给他们带来的心灵创伤。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创伤,居然深重到必须以毁
  灭、伤害他人生命来平复?
    当自我的追逐成为一代人的生活理想,个人实现成
  为每个生命个体完全的人生目标,当他(她)不再考虑别
  的生命的意义,痛苦与否,快乐与否,一种极度的自私
  便会无情地扼杀掉我们人类普遍的善心――王小龙就这
  样毫不迟疑地将剧毒投入了他人的杯中;那位白领丽人
  也毫不愧疚地毁掉了一个和她同样年轻女孩的健康和未
  来。当人们不再关怀别的生命,相信我们的未来将会变
  得耸人听闻地可怕。
    当我们从此而重新关照王小龙们的成长空间,我们
  才发现,一切的原因和理由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
  们成长的过程中,究竟是什么在左右着、构建着他们的
  人生目标和价值判断?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学校、我们的
  社会,为这一代人在一个开放、多元、复杂变化的时代
  里的成长做好了应有的准备吗?我们的社会,我们每一个
  对未来有责任的人们,是不是在为他们建立直面人生的
  信仰和价值判断过程中提供着一个健康有益的成长空间?
  当“孔融让梨”这样的传统经典故事被孩子们所不屑和
  漠视,我们怎么能保证将来他们会关怀一个陌生生命的
  哀乐悲欢?当利益驱动一切,成功成为唯一的价值标准,
  自我畸形膨胀为现代人最不可侵犯的领地,自我的痛苦
  和欢愉是否便会被无限放大,成为现代人放弃责任、关
  怀和善心的最大藉口?
    王小龙已让我们体会到这个代价的沉重和无谓。而
  这样的代价,我们还会付出多少?

六六 01-08-2006 15:59
所以我说,成绩好不好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有健全的人格和慈悲的心。

伍胥之 01-09-2006 07:31
俺根据KL给的地址打开了天涯上的专辑,看到下半夜,虽然事发时对此案有所关注,再看还是感觉痛心。

这事重新启动侦查程序一是很难,二是重要证据多半湮灭了,所以无论如何不会再有结果。既然当初上面指示封案,其中的蹊跷是不言自明的。

也看到六六本本案的评价被人转帖到了天涯,不过好像不是从咱们这儿转过去的,因为人家转的帖子出自“少妇六六”而不是六六。也许是从俺打不开的文学城转去的吧!

这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辩论:小贝一方永远证明不了孙维有罪(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同样孙维也永远证明不了她自己的清白(我个人的看法是她根本就没有清白)。

很有意思的是:朱家一直在上访要求追查投毒人,孙维家后来也“强烈要求公安局彻查此案,一方面告慰朱家,另一方面还孙维清白”(大意,非直接引语),可是北京市公安局却硬硬地中止了侦查程序,把这样一个恶情大案变成了悬案,后来有过多次清理积案的浩大运动,却从未再启动此案(对于一个影响如此之大,性质如此之恶劣的案子,换了在其它地方,早就成了公安部挂牌督办的案子了)。如果说是清华的原因吧,更不可能。对这样的重大刑事案件,借给清华几个胆,也不敢要求公安局中止办案,而且清华对北京市分安局也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更何况看不出清华这样做的意义与动机。另外,清华居然扣了人家孙维的毕业证和派谴证(也许叫就业推荐书)。

所以这个案子的异常中止就中止地特别蹊跷。哪一方对公安局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呢?市公安局长怎么说的咱没听见,那"放什么放?... ..."的传言咱也大可不信。但显然是公安受到了外部的强烈压力的。

孙维啊孙维,你有点太傻了!跑到网上来讨什么清白啊?要求公安局还给你清白啊!你为什么沉冤十年啊!不是因为小贝跟你过不去,揪住你不放,而是因为97年公安局那一次用写有“犯罪嫌疑人”字样的传讯通知来传讯过你唯一的一次啊!从此你就被戴上了这个帽子贴上了这个标签。

再从孙家说说:
咱家不管怎么说也是很高很高的高干家庭,可北京市公安局居然在“没有什么任何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传询孙维,谁都知道那并不是一般地找她调查了解情况啊!让咱家的孩子受了多大的委曲啊!这TMD北京市公安局居然后来也不给任何解释就把孩子放回来了,给咱家孩子戴上个“犯罪嫌疑人”的帽子就不了了之了!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就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也不能说传询你是对的放你也是对的吧?咱家孩子这十多年是咋过来的啊!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怎么着咱也得要求公安局认真调查一下,TNND的市公安局不买帐咱得找公安部挂牌督办!咱这样做也算不上以权谋私啊!连自己的孩子的基本人权都保障不了怎么能够保障广大劳动人民的人权呢?!这事如果放在咱不知道的老百姓家的孩子身上,也许没有引起咱的高度重视,算咱们官僚主义了一次,可是发生在咱身边的事,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咱一辈子为民作主,可是自己的孩子也是人民的一员啊!不能因为她是一个官员的孩子就不能伸冤啊!
一句话!咱要放下官员身份,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一个受害人家属的身份,上书中央,要求国家公安部介入此案,要求北京市公安局重新启动侦查程序,彻查此案!如果找不到证据,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北京市公安局应当宣布咱家孩子是清白的、无辜的!至于当初没有证据的怀疑所造成的后果(十年啊!这精神伤害简直无法计算,咱家孩子最宝贵的青春就是在阴影中度过的)也要给个说法。咱不要他们的臭钱(并不是咱家不缺这个,咱只要求索赔一元钱就够了,名誉比什么都重要!当然,如果能赔的更多,咱也可以考虑让孙维自己作主,以她的名字为朱令设立一个朱令救助基金,毕竟她也为自己的同学无辜受害感到无比痛心,多年来也一直想尽各种办法来帮助令令不是?而且朱家一直为以后的治疗费发愁),就是要争这口气!清华无故扣发毕业证的帐过后再跟他们算。如果万一找到真凶更好,令令也咱孙维的同学嘛!跟着沾点光也很好。虽然朱家对咱家一直有成见,咱也得大人大量,理解受害者的心情不是?所以就可以一笑泯恩仇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旁观者:
让他们争去吧!要永远顶住这个帖子,永远不要让人忘记这个案子,永远要让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感受到压力(来自上帝的、来自心灵的的来自汪洋大海的)。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朱令,也是为了中国的法制建设,为了我们自己。

(该帖可自由转帖,无权利限制,敬请转帖时把只跟BAC论坛有关的段落删掉)

黄玫瑰 01-09-2006 11:33
孔融如果活在当代,也只能望树兴叹,因为梨早已被虎视眈眈的偷光抢光,拿什么让?

卡拉 01-10-2006 14:24
作者: 于任飞  
来源: 新闻晨报

  假使意识能有片刻清醒,朱令或许仍会选择那一幕作为此生记忆的最后落点:金色聚光灯下,一曲悲壮的《广陵散》呜咽着从她指间滑落,端坐古琴旁的她身着白衣长裙,静默的空间是她一个人的世界。

  这之后11年的经历在她脑海中是个空白。100%伤残、全身瘫痪、双目近乎失明、大脑迟钝、100公斤的体重和基本语言能力丧失是她的真实状况。

  她曾是中国首位利用互联网向全球寻求拯救的病人,一次离奇的“铊中毒”,11年前美丽的清华女生朱令被硬生生拖向深渊。

  当初到底是不是有人“蓄意投毒”,警方至今都没有明确的说法。但外界对此的争论却从未停止,至今发展到网络热议,这其中,朱令同宿舍的一个女生一直被朱令父母认为是“最大嫌疑人”。而多年来一直为朱令筹款募捐的国内国外同学会也在近日再次发出呼吁,希望社会重新关注这个不幸的女生。

  半个月前,一篇发布在网上的文字,被认为是“最大嫌疑人”终于打破了11年的沉默,首度公开为自己辩解。

  最大嫌疑人首度打破沉默

  悬疑:只因她太优秀,室友故意投毒?

  11年来,吴承之夫妇除了在寻找让朱令康复的治疗方法外,他们还在试图探究一个真相---"这么大剂量的稀有金属铊,究竟是怎么进入我女儿体内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在吴承之夫妇试图找出幕后真凶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始终在他们的怀疑范围之内,她就是与朱令同宿舍的女生孙维。"因为清华大学校方告诉我们,孙维一直在跟一位老师做课题,她是清华内唯一可以接触到铊的学生。"

  因嫉妒,室友故意投毒?

  据吴承之说,朱令病发后,协和医院也曾经怀疑过她患的是中毒性疾病。虽然自己是化学系学生,但是朱令仔细回忆过后非常明确地否定了她曾经接触过重金属,“况且作为仅次于氰化物的剧毒物品,铊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接触到的,那么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有人故意投毒!”

  一位曾经在清华大学化学系工作过的老师也向记者证实,校方对于毒品柜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钥匙分别掌握在两个人手中,两人必须同时到场方能打开。”

  “而且检验结果证明,朱令是先后两次铊中毒,第二次中毒时间是在第一次中毒康复后她回到学校时,也就是1995年2月20日至3月3日之间,在这个时间段内,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朱令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宿舍的床上,这就说明她不大可能在宿舍以外的地方第二次铊中毒,中毒的地点显然就在宿舍内。”

  吴承之说,1995年4月28日朱令“铊中毒”的检验结果出来后,他们就通过校方向清华派出所报了案,但几天后朱令的宿舍就发生了一起离奇的盗窃案。

  “据当时勘察现场的民警后来跟我们说,钱撒了一地,其他同学的东西都没丢,唯一不见的是朱令曾经用过的一些洗漱用品。”“朱令用过的不锈钢杯子也被扔到了床下,我们怀疑凶手在消灭投毒证据。”

  “我后来回忆起在发病前朱令曾经跟我谈起过孙维。”朱明新说,据她了解在宿舍里朱令和孙维的关系比较好。“但有一天她心事重重地问我,为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有时候反而感觉也不好呢。”“还有一次朱令生气地跟我讲,校乐队开课,孙维跑到老师面前说朱令的音乐水平已经很高了,不用再学了,老师因此把朱令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

  1997年4月2日警方将孙维带走询问,但是在1998年8月警方宣布解除孙维的嫌疑,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朱令中毒有关。

  尽管如此,11年中,关于孙维是投毒凶手的说法却一直在流传着。

  “嫌疑室友”11年来首度开口

  面对外界的传言,作为当事人,孙维却从来没有公开为自己辩白过。然而就在2005年12月20日,一篇署着她名字的声明出现在了网上。这份声明里解释了孙维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并且就外界最关注的“孙维是清华唯一可以接触到铊的学生”这一焦点问题进行了说明。

  “许多人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助朱令,同时也愤怒地要求缉拿和惩罚凶手,其中关于我的流言很多,但多年来我一直保持沉默。因为我相信清者自清……但是最近网络上关于我的谣言愈演愈烈,不断有身边的朋友、熟人向我询问……使我不得已决定针对看到过的流言作一些必要的声明。”

  “我是清白无辜的。我也是朱令案件的受害人。”声明中说,1997年4月2日孙维接受了警方的询问,询问8个小时后警方通知孙维家人将其领走,之后再也没找过她。1998年8月警方宣布解除孙维的嫌疑,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朱令中毒有关。

  “我4月2日被讯问时第一次从公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竟然是:我是唯一能接触到铊的学生,而且实验室的‘管理非常严格’。但这完全是谎言!”

  声明中说,孙维每次帮老师做实验使用的铊溶液是别人已经配好了放在桌上的。“最重要的是学校对于有毒试剂没有严格管理,铊溶液和其他有毒试剂在桌上一放就是好几年,实验室有时也不锁门。很多同学课余时间下实验室帮老师做实验,实验室也对外系学生开放。”声明中称,为了验证,1997年4月孙维的哥哥在白天工作时间进了化学系实验楼,先后去了几个实验室,并从其中一个实验室里拿了一大瓶有骷髅标记的有毒试剂,把它带出实验楼,然后又送回原处,并拍摄下整个过程,但每次都无人过问。

  11年后的今天,朱令铊中毒的真正原因仍旧扑朔迷离,也许确实存在着一个“幕后真凶”,也许没有。但是一个现实的情况却是朱令的病情正在一天天恶化,她的家庭也因为巨额的医疗费陷入了窘境。“我们也没办法陪她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们都要离开她,等到了那一天,瘫在床上的她该怎么办?”朱明新的声音哽咽了。

  如果不是“铊”,朱令的人生可能会和班上其他同学一样充满着玫瑰色:也许她正在海外求学,也许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公司或是早已为人妻母。但1994年12月11日晚,朱令人生中的全部精彩随着她在北京音乐厅舞台上的完美谢幕戛然而止。

  铊毒已向她的全身侵蚀

  “你抵住她的腰,别让她往下沉。”吴承之边高声指挥着妻子朱明新,边躬着身子费力地从轮椅上架起女儿朱令的双臂,一点一点地把她挪到了客厅里一部简陋的用于训练站立的康复机上。

  朱令站稳的一瞬间,吴承之顺势用康复机上的带子牢牢绑住了她的腰,就在此时,女儿发出了一声声低沉的呼喊声。“她这是感到疼了,以前住院时她的肚子上开过刀,每次上康复机都会碰到伤口。”“但是即便如此也得训练,否则她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

  吴承之直起身子擦了擦前额白发下渗出的汗,“这样的训练每天要进行4次,过不了几年我们两个就没力气抬动她了。”说这话时,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站在康复机上的朱令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从歪斜的嘴角流出的口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被绷带固定住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瘫软下去的可能。她的头摇摇晃晃没办法摆正,始终向左歪着。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听见声音便艰难地四处张望,然而事实上她却什么也看不见。由于卧床11年,她的身形已经完全变形,像怀了孕的中年妇女。

  在给朱令海外同学的回信中,母亲朱明新这样描述女儿现在的情况:大脑开始萎缩,智力下降到幼童水平;体重已经达到100公斤,腰部肌肉能支撑背部,可不靠椅背独立坐着,但平衡控制功能差,重心稍有偏离就会倒;视力很糟,只可辨别不到一米远的手指数。

  “现在的情况更糟,她已经查出患了糖尿病,而且肺里有一个皮球大小的囊肿,大小便不能自理。”“铊毒已经开始慢慢向她的全身器官侵蚀,走到哪里毁到哪里。”

  她曾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人

  朱令的班长张利这样回忆朱令:“她的优秀是自外及内的,是全方位的,迄今为止,我还未曾见过如此完美的人。天生丽质的她有着明亮的双眸、白皙的面庞,加上高挑的身材、高雅的举止,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辅导员甚至曾经建议她参加礼仪大赛。”

  “而让我真切地感受到来自她优秀的压力,则是在有机实验课上。每次她都是来得最晚,而又走得最早。在匆匆瞟过实验步骤后,她便一气呵成地开始操作。其动作熟练、麻利。我曾经试图追赶她的速度,但总是徒劳无功,即使有时在速度上接近,可是在质量上又有悬殊的差别。在她身边,我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我怀疑自己的能力,甚至怀疑是否选错了专业。”

  朱令的同学童宇峰在2004年11月10日的文章中回忆了他第一次见到朱令的情景。 “朱令第一次亮相时,带来了一架黑色的古琴。古琴由于难度高,会演奏的人很少……朱令的双手细长而灵活,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自如而精确地滑动,让人叹为观止。乐队的指导老师都惊喜得合不拢嘴。后来听说朱令不仅会演奏古琴,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学习也很好,还是游泳健将,在校级比赛中拿过名次。我对朱令的钦佩油然而生,甚至有了一些微妙的敬畏。”

  然而现在看来,所有的描述似乎都像在说另外一个人。记者眼前的朱令,却是一个瘫在床上,五官扭曲、神情痴呆的中年妇女。

  被疑铊中毒,生命精彩戛然而止

  朱令人生中的全部精彩随着她在1994年12月11日晚上在北京音乐厅舞台上的完美谢幕戛然而止,那次她作为清华大学民乐队的成员参加演出,并进行了古琴独奏,可是就在第二天,铊毒开始在她体内全面发作。

  “我当时在台下就觉得她弹古琴时是在强忍着疼痛。”朱明新说她几乎是含着泪看完了朱令的演出。

  朱令的父亲吴承之是上海人,1959年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地球物理系,退休前是国家地震局高级工程师。他有两个女儿,这对夫妇原本可能会比其他父母更幸福,因为两个女儿先后在1987年和1992年考入了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可是他们却遭遇了别的父母难以想象的苦难。大女儿吴今在考入大学后第二年的一个周末与同学春游时失踪,3天后在一个悬崖下找到了她的尸体。

  大女儿意外身亡后,朱明新祈盼厄运到此为止了,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其实在演出之前,朱令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异常。她吃不下东西,直喊肚子疼。”朱明新对此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我们估计可能是她忙于准备演出,过分紧张引起了肠胃不适。”直到4个月以后,朱令被正式确诊为“铊中毒”,他们才知道“肚子疼”是这种中毒的典型表现。

  演出后的第二天,剧烈的腹痛让朱令不得不回了家,朱明新急忙带她到同仁医院就诊。“在北京同仁医院治疗近一个月,病因始终无法确诊,头发全部掉光后病情好转出院。2月20日回校上学,仅过了一周,她再次发病,双脚疼痛难忍、双手麻木,再次脱发。”

  1995年3月9日,朱令前往北京市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专家门诊就医,神经内科主任李舜伟教授接诊后,初诊“高度怀疑铊中毒”,并请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劳动与卫生职业病研究所的张寿林大夫会诊,张提出可能是“铊中毒”或“砷中毒”,但因为条件有限始终没能做相关化验。

  因为没办法确诊,朱令的病情日益严重。1995年3月26日,朱令被收入ICU,靠呼吸机生存,1995年3月28日,朱令进入长达两个多月的深度昏迷。

  SOS! 有个中国女孩需要帮助

  “她几乎全身赤裸地躺在ICU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我的第一反应是拔腿想走,但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11年后,贝志诚向记者回忆起那一幕时语气依旧沉重。那是贝志诚中学毕业后第一次见到朱令,当时他正在北京大学力学系读大三。贝志诚决心为朱令做点什么。

  “既然国内没办法确诊,那我就向全世界求救。”贝志诚想到了当时正在北大进行试验的互联网,他决定利用这个向海外发送求救邮件。

  “这里是中国北京大学。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死去,医生没办法确定她的病因,我们需要得到你的帮助。”贝志诚在邮件的开头这样写道,他在信中详细描述了朱令的症状。1995年4月10日,贝志诚发出了第一封电子邮件。

  “3个小时后我收到了第一封回信,紧接着第二封回信到了,来信人明确指出朱令是典型的铊中毒症状,解毒药是普鲁士蓝。”贝志诚说前后他总共收到了约3000封回信,“这其中有60%认为是铊中毒。”

  贝志诚以最快速度将这些邮件送给了朱令的主治大夫和朱令的家属。“然而,大夫们根本不看这些资料,并且说我在给他们治疗施加压力。”

  吴承之带着朱令的脑积液、血液、尿液、指甲和头发来到了北京职业病防治所做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专家很明确地告诉他,朱令体内的铊含量超标一千多倍,足以致人死亡,必须立刻服用普鲁士蓝解毒。

  “我们发了疯似地四处寻找普鲁士蓝。”吴承之在协和医院的配合下,终于在中日友好医院库房里找到了仅存的20针普鲁士蓝化学剂,后来又在北京市劳动卫生所找到了十盒普鲁士蓝,“你知道吗?只要3毛钱一支!可是朱令发病50天以后我们才知道它能救朱令的命。”

  一个月后朱令体内的铊含量降为零,中毒症状消失。“但是因为延误了治疗时间,毒物已经侵害到了她的大脑神经、视觉神经和四肢神经,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2000年11月26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以“(协和医院)不作为的行为导致被鉴定人朱令病情被诊断延误”为由,终审判决协和医院补偿朱令医疗等损失10万元。

雨人 01-10-2006 16:26
这就叫做‘令人发指’

雨人 01-10-2006 16:28
朱令现状 http://www.helpzhuling.org/aboutzhuling_current.html

朱令朋友们的话 http://www.helpzhuling.org/aboutzhuling_essays.html

朱令的照片 http://www.helpzhuling.org/photos/index.html

朱令的录像 http://www.helpzhuling.org/videos/index.html

伍胥之 01-10-2006 18:53
好。终于引起了传统媒体对此案的关注。

这个案子最奇特的一点就是:在天涯上吵得热火朝天的事件,传统媒体也会跟进。但是这个案子例外,所有的传统媒体集体失语,总让人觉得媒体似乎受了什么暗示一样。

moonpie 01-11-2006 05:20
我不认为孙唯有罪。大多数人因为她的沉默而认为她有疑点。人和人不一样,如果换作是我,也会选择沉默的。我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不是杀人那么严重。所以,我太清楚清者自清这句话的含义了。当时,就有人出来问我,她这么诋毁你,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话?你肯定有问题。所以,如果孙维是凶手,那么她实在是令人发指,如果她不是,那么她是仅次于朱令的可怜人。

伍胥之 01-11-2006 06:32
没有人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指控她有罪,但是这并洗脱不了她的嫌疑。

今天这个案子上了搜狐新闻版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成为所有媒体的热门新闻。希望这次能引起政府高层的注意,继续对此案进行侦察。拿出个结果来,也好还孙维清白(如果她确实是清白的的话)。

伍胥之 01-11-2006 07:04
为何关键证据灭失?

此案的关键是证据不足,居然没有找到铊的残留,看来真的是高手所为。据说当确认朱令确诊为铊中毒时,朱令宿舍内发生一起离奇失窃案,钱财无损,却丢了一些女孩子的化妆品。可惜当时没有引起注意。

我们来看看一般情况下公安是如何破案的,提起公诉时关键的证据链是如何形成的:

1. 根据对案发现场或受害人周围环境或社会关系的走访调查,逐步锁定几个嫌疑人,再从这里入手去找到部分证据(直接或间接的),这时离形成证据链还很远。
2. 正面接触嫌疑人,观察反应,根据经验或作案时间调查排除或进一步锁定嫌疑人。
3. 正式传讯,这是最关键的一步。通常是“经过强大的政策攻心,嫌疑人终于交待了犯罪事实”,这个政策攻心通过不少于24小时,最多可能会到72小时甚至96小时。公安根据提起公诉所要求的证据链各环节,要求嫌疑人交待作案时间、地点、工具、现场处理、所以作案相关材料的下落等等一切细节。
4. 根据嫌疑人交待,逐项落实各个证据,形成可以互相印证的证据链。
5. 移交检方提起公诉。如果检方要求补充侦查,再回到第3步。

以上过程来自俺对多起案子的新闻报道分析。

这第3点是侦查的核心,就是要“撬开嫌疑人的嘴巴,让他自己说出来”。为什么中国的刑诉法几经修改就是不能承认修改呼声极高的嫌疑人的沉默权?如果指望警察自己去找证据,80%的案子都破不了。没人知道在那24-72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也少有人知道什么叫“政策攻心”,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警察给嫌疑人进行普法宣传吧?是否还记得有多少人在被拘留期间“突发疾病,意外死亡”?是否还记得佘祥林在“政策攻心”下,连投尸路线、从哪儿找到的袋子、沉尸用的石头、作案工具处理都交待的清清楚楚?这就是“政策攻心”的威力。

在本案中,就算是有很多间接证据指向一个嫌疑人,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警察不能对嫌疑人进行“政策攻心”,经过区区8小时的问讯就结束了传讯。所以,即使换了俺也一定能应付过去。“我知道只要我不说你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也不能用车轮战让我36小时不睡觉,我就不说,你怀疑也是白怀疑,你们找不到直接证据就别想动我一根毫毛!”

所以,这案子无论如何,警察是破不了案的。原因是警察无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直接证据。

中国式侦察的关键只有两点:一是是否找到了正确的嫌疑人,二是有效的“政策攻心”。一切寄希望于第一步是否怀疑对了人。如果怀疑对了,就能通过嫌疑人的交待,再经证物对照形成证据链。如果这一步怀疑错了,就很可能在限期破案的压力下,通过屈打成招形成一个伪证据链。

俺并不是支持警察叔叔的“政策攻心”,也不支持警察叔叔对孙维同学攻心。只是哀叹警察的无能和对权势的屈服。

moonpie 01-11-2006 08:46
估计破不了案了,物是人非,现在嫌疑人只有一个,警察也不能把她揪出来再攻心一次啊。。可怜的朱家,真是让我感慨了一晚上。

Troublemaker 01-11-2006 17:57
宜将胜勇,再转一篇。


发信人: BABYLOVE (AUGUST), 信区: Family
标 题: 朱令被投毒案关键人物语料分析之孙维篇 - BY 子路其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Jan 10 22:57:07 2006)

本来手头还有几篇论文,只是想偶尔在回帖中发表一下个人看法,然而近几天一些混淆视
听的说法充斥杂谈,正如某人所说,“令人发指”。本人专业是语言学,这在某贴的回帖
中谈到过。常常做一些个人语汇分析,主要是针对名著的,即从作者的用词及句式习惯,
方言特点等等诸方面入手,通过对使用频率的统计来达到研究目的,广泛应用于判断作者
真实态度,语言目的,以及真本伪本的鉴定等方面,如《红楼梦》续本的判定,包括第64
回是否为曹雪芹所写等等。
  所谓个人语汇,即一个人建立在方言背景之上的词汇范围和句式习惯,每个人的个人
语汇都不同,因为语言反映思维,个体差异造成了每个人的语言特点不同。落实在书面上
,某方面或可称为“文风”,譬如鲁迅的散文和朱自清的散文,即便是没看过的人,也很
容易判断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我们还可以从作者的行文判断作者的真实意图,这需要从作者对词语的遴选和句式的
安排来分析;充分的语料还可以反映作者的知识水平、逻辑能力、方言背景等等。
  能够证实为孙维语料的全部素材来自于ID“孙维声明”所发表的帖子《 孙维的声明
--驳斥朱令铊中毒案件引发的谣言》一文中,字符数为8236(不包括题目),语料充分
程度一般,只能对文本进行一些本体分析探求作者的行文意图。由于本文属于正式文体,
措辞比较严谨,能够反映作者态度的程度副词以及形容词比较少,所以侧重于分析句段安
排以及句意(主要是暗含意及引申意),以及由于句间结构造成的句外意义等等。由于本
人时间精力问题,将不进行数据统计,援引之处不一一标明,敬请读者自行查看原文。
  1、措辞(主要是反映作者态度的副词、形容词、连词等)
  本文为正式文体,措辞严谨,极少使用带色彩(感情色彩、风格色彩等等)的词语(
集中在动、形两大词类),能够给读者造成一种态度客观的印象。然而在涉及到人物遭遇
和态度时,可以发现如下特点。
  (1)作者频繁使用一些表示重复、频率的副词,如“也”,例句:“我非常同情朱
令和他的家人,也和千百万善良的人们一样,希望帮助朱令”;“我也曾和其他同学一起
参加了一些挽救朱令生命的活动。”
  范围副词“共同”、“都”,如“这是被冤屈者的共同悲哀!”“我和家人都劝阻了
。”“我和同宿舍、班里、系里以及文艺社团的很多人都被问询过”,等等。
  除了有强调的作用,还自然地扩大了己方立场的战线,引起读者的共鸣。
  (2)作者用了一些具有感情色彩的心理活动动词和表示感情的形容词,如“震惊”
、“愤怒”、“气愤”、“激烈”等等,但是上述词语的搭配对象都是“大众”、“网友
”和“朋友”,对作者自身,全文只用过两个含有感情色彩的心理活动动词是“无奈”和
“着急”,在行文的最后,也只是说“如此不负责任地蓄意造谣中伤动机令人不解”,即
便“不解”,也用了泛指而非特指。
  (3)作者选用了一些表示语气的副词如“竟然”,以及插入语“没想到”等,凸显
了自己的不知情和无辜,以及并没有主动干预此事。
  (4)作者大量使用泛指和任指以及群指,规避自己直接面对问题。任指和群指的暗
示性非常强,在文章中能够最快地唤起读者的同情和共鸣。
  (3)连词涉及到句式句意,将在后面一并分析。
  
  从整体的用词分析,作者确实非常“克制”,也很冷静,而不明情况的网友“愤怒”
,了解情况的朋友“气愤”,而且生动地为读者描述了“急需”破案的公安局的卤莽,和
急于维护形象的清华的无理,特别是清华领导用了“要么……要么……”这种必选句式和
“绝对”这种同时表示程度和语气的副词,更加让我们同情和担心作者的遭遇。
  2、句式
  全文一般使用陈述句,句式比较平稳,陈述句比起疑问和感叹更为客观。并且由此可
知,作者确实是非常理智平静的,因为急于为自己辩解的人通常会大量采用感叹句或者反
问句。
  作者擅长采用一些因果句式暗示读者进行逻辑推导,例如文章的第一句“1994年我的
同学朱令铊中毒,且因治疗不当导致终身致残,震惊中外。”成功地回避了敏感字眼“投
毒”,但是在这里是一处败笔,因为没有联系现实的声明背景,容易给人不诚恳之感,授
人以柄。
  比较好的例句有:“朱令94年底中毒,由于医院误诊耽误半年,95年4月确诊铊中毒
,至97年毕业前夕一直没有破案,应该说是错过了破案的最好时机。”作者用了表示原因
的连词“由于”,读者在不知不觉地阅读中把耽误破案的原因理解为“医院延误治疗”,
作者也成功地回避了“两年没有继续破案受到了什么阻挠”的敏感问题。
  这样的句子还有“可以想象公安当时一定面临巨大的破案压力,他们希望尽快抓到凶
手,对上级领导和朱令家人能有个交代。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朱令中毒两年多公安机关一直
没什么动静却突然在1997年4月2日对我进行突击讯问。”这句话非常好,作者甚至没有用
一个表示因果关系的连词,就成功说明了自己接受“讯问”(不是“审问”)的原因来自
于某种“压力”,而这种压力的来源和朱令的家庭有直接关系。
  “由于知道朱令家人早在97年上半年就上书国家领导人,不得已我们才于98年1月
也给高层领导写信反映情况,说明:我们只是恳请有关单位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尽快依法办案,决不是要求法外施恩。”这句因果关系句也非常的好,因为作者“不得
已”上书高层领导,不是因为自己被冤枉,而是朱令家先上书国家领导人,这句话可以说
一石三鸟:第一,再次说明朱令家给某方面压力,从而使自己冤屈;第二,解释了所谓的
“黑幕说”,同时暗示朱令家也有能力与高层对话;第三,唤起读者同情,受害者的形象
跃然纸上。
  好的例句还有很多,不能一一例举。由于我们都知道作者是清华大学的理科高才生,
逻辑应该是非常严密的,但是却在一些不构成因果关系的句子里使用了一些表示因果关系
的连词,进行句意暗示;又刻意模糊了一些本来构成因果联系的句子,对于一个问心无愧
的人来说似乎“令人不解”。
3、句义
  主要是暗示以及引申义。由于关于句外意义的分析主观性比较大,必须联系作者的态
度和背景,所以我在这里仅举一例,感兴趣的网友可以自行阅读体会。
  例句:“我和朱令没有任何过节,但确实和另外的舍友们更亲密,主要是因为朱令交
游广泛,社会活动非常多,又是校文艺社团的积极分子,在社团的时间多,在宿舍的时间
少,即使是在朱令第一次生病后返校期间也仍然每天去文艺社团的宿舍楼煎药。”
  非常明显,作者至少说明了2点:和朱令不是很亲密,和之前网上传言是“好朋友”
不甚相符;朱令在宿舍的时间非常少,作者一次也没有明确说过朱令不是在宿舍中毒,但
是在文章中或是暗示,或是提出怀疑,非常的有分寸,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一些网友的质
疑;对于第2次中毒(如果存在的话)是否在宿舍,也是非常有利的否定。
  而且之所以和别的舍友更亲密,“主要是因为朱令交游广泛”,而不是作者自身性格
具有选择性的问题,间接证明了作者“性格直爽”,好相处。
  败笔:“1997年4月2日那天,公安问到我的家庭成员,我只说了父、母、哥哥,再问
其他人时,我只说爷爷奶奶已经去世,连名字都没提。”这句话在解释所谓“黑幕论”的
一段中,言下之意是公安局不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但是这和中国的社会现实太不相符,
且不说在此两年前公安局是否知道,如果已经把某人列为嫌疑人,除非是即时抓捕,否则
不会对嫌疑人不进行背景了解。从笔者的角度看,作者在这里可能是想间接否认自己在之
前两年搁浅的案件调查中负有某种责任或者起了某种作用,所以还特别申明了具体日期,
但是作者打这个时间差显然是不明智的,因为在警察第一次调查此事和孙的爷爷去世是有
时间距离的,作者故意模糊两次调查反而容易留下漏洞。
  4、整体布局的详略安排
  很多人只知道详略安排影响文章的可读性,其实这跟作者意图也有很大的关系。什么
方面想让读者多知道一点,什么地方想让读者少知道一点,都非常影响读者的判断。比如
说《水浒传》一书中对潘金莲的日常生活和悲惨经历描写得非常少,对她如何勾引武松倒
是大加描写,所以初读水浒之人对潘金莲无不嗤之以鼻。但是在现代的很多影视作品中,
加重了对潘生活以及经历各方面的描述,这实际上在客观上拉近了观众和人物的距离,容
易对其产生同情心。
  在《声明》一文中,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作者虽然说“对牵涉到的单位和
部门,我不可能完全规避,实属无奈”,但是其实有些细节是不必要的。比如说“公安十
四处”,和“校党委、校办及系领导等再次在校招待所(丙所)接待我们”,后面甚至还
细致到了丙所,其实这些细节对于描述事情是没有影响的,但是作者却写得非常详细。
  包括作者和学校为了毕业证的事情斗争、还有接受审问的整个过程,时间上全部精确
到日,地点上也毫不含糊,其实在叙事学里,细节的真实是最大的真实。作者在能够真实
的地方毫无巨细地描写,容易给读者造成真实客观的感觉。
  但是即便作者连“丙所”都注意用括号注明,却只字未提最为关键的地方,自己的宿
舍楼和房间号码,以及那个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令人不解”。当然以作者仁慈宽大的胸
怀(在《声明》中我们容易看出这一点),可能考虑到会给母校带来不便;但是如果“十
四处”和“丙所”至今还“健在”,那么这种细节上的详略则很反映作者的心理问题。
  虽然我对犯罪心理学知之甚少,但是也知道一般撒谎的人对他所知道的所能透露的真
实部分会详细描述反复描述,但是涉及到关键部分,则会刻意规避。有时候那种规避并不
是主动的,只是自然为之,即便是说出来也不会被拆穿。
  其实作者也绝对不是刻意规避,因为从其他途径我们完全可以知道宿舍楼和房间的具
体位置,就象有一些网友也不是从《声明》中第一次看到“十四处”一样。那么作者为什
么会这么有选择地安排详略,我只能理解为是某种心理的自然流露。
  与此相关的还有,作者始终模糊自己的态度和主动行为,但是每每在关键之处会援引
他人的话来陈述或者暗示,比如通过律师的话暗示朱令家人对自己可能采取极端措施,最
后甚至还用一位公安人员的话再次印证,“你们千万不要和他们接触,很可能会有危险,
要是出了事儿就更麻烦了。”还有对清华某位领导的话的描述,莫不是“绘声绘色”。
  在作者的笔下,呈现了“带着有色眼镜”的公安人员,编造事实的记者,竭力想维护
形象的清华,不择手段的朱令家人,当然还有被误导的“愤怒”的网友们。这让我想起了
现在的杀手游戏,每往别人身上多泼点脏水,自己就会干净一点,最后完全就是一身雪白
的天使。正如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看不到天使一样,这篇声明在严谨的同时也暴露了太多的
问题。
  即便作者如此“心直口快”,但是从始至终都只是隐忍克制,而且以最大的善良来理
解接触到的每个人,比孩子还缺乏社会经验,比最虔诚的基督徒还纯洁,但这一点本身就
是和作者的行文相矛盾的。
  5、《声明》一文的遗憾
  由于作者需要在文章中需要塑造自己“诚实、克制”,所以过分凸显自己的客观,用
词过于考究,对事件的受害人自身关注度不够,没有充分体现“好友”的感觉,反而给人
一种无情冷漠的印象,让很多几乎已经被说服的读者在感情上产生疑问。
  由于需要塑造自己“善良、隐忍”,但是行文暗示性太强,春秋笔法用的太多,容易
给人造成心机深沉的印象,和作者所说的“心直口快”更是相差甚远。
  最失败句子分析:“尽管我也是这个案件的受害人,但朱令和她家人的情况更惨,我
不想给她的家庭雪上加霜,因此没有追究。”“两个优秀的女儿相继不明不白地一死一残
,放在谁家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很多网友提出读到这里觉得不舒服,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道理很简单,如果你的
好朋友是残疾人,那么你会不会在对也了解情况的人转述时也用“残”和“惨”和这个字
眼,何况朱令的家人也很可能会看到这篇声明,还刻意使用“不明不白”、“毁灭性”这
样刺人心窝的字眼。汉语最大的特点之一是存在大量的委婉语,就是避免在交际中出现的
尴尬或者伤害感情的局面。
  即便不是好朋友,只是认识的人,大多数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上述的话:“两个
优秀的女儿相继遭遇不幸,放在谁家都是莫大的悲痛”。
  6、我的感想
  其实在这篇声明之前,我也并不相信孙维一定是投毒者;但是这篇《声明》,却看得
我从头到脚都发冷。对自己曾经的同窗、同屋也是朋友的人,能这样冷静地描述,“一死
一残”,确实不一般。
  我承认,没有任何语料分析能够百分之百准确推测出作者的意图,不然就不会出现《
红楼梦》至今仍然让人争论不休的情况。何况我也并没有对这篇文章进行完全严格的分析
和数据统计。我也不能说某人必定是凶手,但这并不影响我自己在道德上作出判断。
  很多人认为这篇声明是集体的结晶,我的感觉是,孙维本人是主写,可能经过了多次
修改以及律师的润色,确保在逻辑、措辞和法律等方面都万无一失;没有人比当事人更了
解情况,完全让他人代笔显然不可能。唯一比较遗憾的是,下次最好找一个语言学专业的
人加入智囊团,在感情暗示方面多下工夫,毕竟网友不是陪审团,仅仅是逻辑上的说明是
不够的,太冷了。
  最后,代表所有关注此事的人,祝福朱令和她的家人。
  天理必然昭彰。

鹏飞 01-11-2006 19:02
题外话:如果没有过人的为人处世能力,建议非恐龙级的XDJM远离化学等危险专业。话又说回来,即使从事非危险专业,如果不会做人又不懂提防,境遇会类似,只不过受的是内伤和利益损失。

建议:大学给漂亮女生开单间儿。或者提供单间儿,学生可以自己选择是单住还是同住。在短时间内不能从人心根治的情况下,只能从外部设施条件补救,也算是新时期新要求吧。

广告:欢迎加入BAC,这里条件优越,设施齐全,只要连续灌水7天以上,每次超过65字,单间儿就会出现在你眼前。



(说句心里话,朱令的这个案例,这是人性的阴暗面与社会的阴暗面完美结合的实例。读起来,甚觉沉重,喘不过气起来,离坛子当初吸引我的的小资氛围太远。所以,break一下下。)

然后,你们一班大人们继续聊,我撤了~~~

卡拉 01-12-2006 10:43
朱令(右)和母亲 (摄影:吴虹飞) 


记者 吴虹飞
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吴虹飞按:本文章在已发表,经过部分删节,文中关键人物隐去名字。这是全本.以为准.]

谁是投毒者?----重访10年前清华女生朱令“铊中毒”案

朱令,户口本上全名是朱令令,因为习惯问题,一般都称她为朱令。朱令父母两个女儿,大女儿吴今随父亲姓,二女儿朱令随母亲姓。朱令1973年出生在北京,1992年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曾为清华民乐队队员,曾获1994年全国高校艺术表演独奏组二等奖。北京市游泳二级运动员。 1994年冬(约12月份)和1995年春(约3月份)至少两次摄入致死剂量重金属铊盐;第二次中毒后昏迷多日,几近植物人。1995年5月经对症治疗后得救。但因为误诊时间过长,治疗中的失误,肌体受到严重损失,并因输血感染丙型肝炎。至今生活不能自理,由她年迈的父母照顾。

1995年5月,1997年5月,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先后发生了两起学生铊盐中毒案件。除涉嫌人为作案外,铊盐未按剧毒品管理是其重要原因。

----国家教委办公厅文件,教备厅[1997]13号

记者:吴虹飞

朱令坐在轮椅上,安静地望着窗外。

12月的北京,阳光依然灿烂,静静地穿过玻璃窗,落在屋里的地板上。窗台上几朵红色的小花恬静地开着。

朱令一直望着那些光。其实她已经看不见那些花儿在冬天开放的样子了。

“10年前她常常吵着要看书”,站在身后的母亲朱明新把轮椅的女儿推到有屋里有阳光的地方,“后来她明白自己视力已经严重受损,就再没听她提过看书读报之事了”。

朱令清醒时,朱明新会给她读古诗,有时读到“黄云城边乌欲栖”(李白《乌夜啼》),就调侃她:“令令,你给李白打个分吧!”她快活地说:“也就四分吧。”

母亲忍不住要笑了----她的令令,还是当年那个机灵鬼。

朱家十年来没有装修过,只有必需品。客厅里的沙发很旧,扶手上打了两块补丁,新旧不一。小小的木质茶几,上面的油漆斑驳陆离。

房间里朱令的照片早就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前几年去世的姥姥,姥爷的照片。同时被收起来的,还有考上北大的姐姐吴今的照片----1989年,她在野三坡郊游,失足坠崖身亡。

有时一睁眼,天亮了,朱明新微微有些恍惚。她曾经有两个聪慧、可爱的女儿,一个上了北大,一个上了清华。一个女儿早逝,未满20岁。一个女儿还活着,面目迟滞,已经不是过去她熟悉的那一个。

“换上别人,恐怕精神早崩溃了。没有她妈妈,朱令活不到今天。”朱父多年的老同学、老同事,国家地震局的耿庆国喟然说。

朱令的左手无力地搭在古琴的琴弦上,因为呼吸困难,她费劲地往后仰着脖子。她已经不能辨认这10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蹊跷中毒

清华大学物化2班的朱令,从小踌躇满志,处处拔尖。她没料想到,上天只给她21年的幸福生活。

她的苦难是从1994年11月24日开始。她的21岁生日。为了赶清华 “一.二九”的演出排练,她只能与父亲在学校附近草草吃了晚饭。可是肚子疼得太厉害了,什么也吃不下。

12月8日,朱令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

12月11日夜,北京音乐厅,清华大学民乐队的专场演出,朱令表演了一曲古琴独奏《广陵散》。她父母也在观众席中,对于近两日腹痛加剧带病参演的女儿,母亲十分担心,“我知道她特别难受”。但为了和同学一起搬道具回学校,朱令只在后台与妈妈见了一面。

第二天,让朱明新意外的是,头天还不肯回家的女儿,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原来她已经 “疼得受不了了”。

1995年1月23日,朱令的头发彻底掉光了。在同仁医院里住院观察一个月,疼痛越来越重,医院却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她担心学校落下的考试和功课,坚决要求出院。环境系女生张博,曾经和朱令一同上过“视听练耳”课,意外看到朱令“剃了个光头,戴着顶帽子”,心里嘀咕:“真是特别酷!”

同班同学,物理化学课代表陈忠周回忆说,“很多同学都觉得她脸色有点苍白,没想到她已经病得那么严重。”

1995年3月9日,朱令第二次出现中毒症状,北京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主任李舜伟高度怀疑为“铊中毒”,但是没有进一步化验。

病情迅速恶化,朱令入住ICU病房。由于呼吸不畅,22日被迫接受了气管切开手术,从手术室一出来,她就陷入了深度昏迷。

(三)“肯定凶手两次投毒”

即便是10年之后,已经是一家软件公司老总的31岁的贝志城,依然对那一幕耿耿于怀:昔日活泼可爱,多才多艺的漂亮女同学已经面目全非,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之上,臃肿的身子上插满管子。死亡的图象何其令人震惊,那一瞬间,20岁的贝志城“魂飞魄散”。

朱令究竟得了什么怪病?4月10日,北京大学力学系92级学生贝志城利用实验室网络,与另一名同学一起,把朱令病症翻译成英文,发到互联网,紧急求救。

一周之内,世界各地的医生、专家的回邮多达1500封。贝志城等人还专门设计了一个读信软件,利用关键字对这些信件进行归类。统计结果是,30%的回复认为病人是“铊”中毒。他发动北大学生翻译邮件,4月18日,他拿着诊断意见一大早赶到协和医院,希望大夫能够接纳。在ICU病区门口空等了一天,除了几个年轻大夫,没有人愿意看。

朱令家属多次得到院方通知,“铊”中毒的可能已经排除。

刚刚萌芽的中国互联网几乎成就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救人传奇,假如不是因为医学“权威”的傲慢。

4月28日,朱令父母设法收集了朱令的皮肤、指甲、和从1994年12月朱令第一次发病时穿的尼龙运动衫上收集到的第一次发病时脱落的长发,以及血、尿、脑脊髓等供化验样品,一起送往北京职业病防治所陈震阳的实验室。陈震阳确定朱令是铊中毒,并且体内的铊超过致死量。陈震阳认为,如此大的剂量,不是自杀,就是他杀,而且凶手肯定是两次投毒。

当晚,朱令父母立即向清华大学保卫部报案。次日晨,朱令父母要求清华大学立即保护现场,查封朱令在学校的物品,进一步化验。

5月7日,北京市公安局14处和清华大学派出所受命立案。在此期间,朱令宿舍神秘失窃,却无钱财损失。朱令喝水的杯子,滚落在某位女同学的床下。取证现场自此被破坏了。

(四)铊盐从何处来?

“其实这件事很多地方都可以突破,比如铊是哪来的,谁可以接触到这个东西等等。” 在记者10年后的查访中,一位同班同学对此案久拖未结感到无法理解。

铊和铊盐是剧毒品,在1993年10月1日开始执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安全行业标准(GA57-93)《极毒物品级分类与品名编号》、GA58-93 《剧毒物品品名表》中,与氰化物同列A类。据公安局有关人士说北京市工作中需要使用铊和铊盐的单位只有二十多家,能接触到铊的只有二百多人。

朱令在神智清醒的时候,曾向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主任李舜伟否认她有在实验室接触铊盐的传言。李舜伟对此不敢轻信,特询问清华大学化学系,请求出具书面证明。1995年3月,学校出示学生接触化学药品的清单,肯定朱令并无铊盐接触史。此事被记入病历。

这个证明有可能直接影响了医疗诊断,从而进一步引发朱明新和协和医院1996年12月对簿公堂一事。

  据2001年《三联生活周刊》报道:1997年10月,北京市医疗事故鉴定中心作出鉴定,认为协和医院在朱令案中没有过失,不属于医疗事故。1999年4月2日,朱明新败诉。

1995年起,清华校方一直声称,化学毒品管理很严,本科生不能接触铊盐。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清华学生提到,“查遍SCI[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和美国化学文摘数据库,整个清华大学发表的文章中涉及到铊盐的,从1992年到 2002年只有三篇。其中有一篇是1996年发表的,从化学类文章的周期来说,其中的工作应该是1994年到1995年之间完成的,这个时间正好是朱令被投毒的时间。”

直到1997年4月9日,当时还在化学系任教的薛方渝教授说:清华大学化学实验室有铊盐,多数本科生确实不接触铊盐,但朱令同一宿舍的女生因帮老师搞课题,能够接触并使用铊盐。

1997年4月28日,清华大学总务处杜总长、办公室马主任,保卫处陈处长,教务处李处长等会见朱令家属。杜处长说,学生正常学习环境中没有铊盐,包括朱令在内的本科生和研究生都不接触铊盐。清华大学对化学药品的管理很好。

薛方渝教授则对朱令父母说,化学实验室里有铊盐,某些学生在课题中能够接触到铊盐,已在电话中告知朱令家属。

6月26日,当时的清华大学党委书记张再兴约见朱令家属,重申了几点:朱令没有接触过铊盐;学校毒品管理是按照规定做的;事发后及时报案,凡是公安局要求的都做了;朱令宿舍被盗不能简单说谁有责任。

朱明新说,在化学系有无铊盐的这个问题上,清华大学对外统一了口径。

直到1998年8月25日北京市公安局约见朱令家属,以下事实才得到确认:经朝阳医院职业病研究所化验鉴定,确定朱令是铊中毒;查清清华大学铊盐的使用情况,确认清华大学实验室购买过铊盐,铊盐毒品的使用没有经过严格的管理和登记;朱令是在学校内中的毒;排除了朱令本人曾使用或接触过铊盐;排除其家属或亲朋接触过铊盐。

国家教委办公厅文件,教备厅[1997]13号对此事定性:1995年5月,1997年5月,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先后发生了两起学生铊盐中毒案件。除涉嫌人为作案外,铊盐未按剧毒品管理是其重要原因。

10年后,物化2班的一名同学回忆此事时说,“至少在朱令病因确诊后,化学系不应该隐瞒分析中心有铊的事实。”

(五)谁是嫌疑人

朱令本人并无铊盐接触史;能接触“铊”盐,懂得毒品的毒性、毒理;熟人;有竞争关系;这些都是凶手投毒的作案背景。了解内情又有几十年破案经验的老公安王补推断:嫌疑人的范围是很小的。

铊是一种缓发性的剧毒物品,致死量在一克左右,进入人体后有3-7日的潜伏期。1995年2月20日,朱令返校后,除2次周末由家人接送往返回家住过两天外,其余时间一直在清华校园内。3月2日回家时她已明显感到身体不适,由此推断凶手的第二次投毒,应在2月27日—3月2日几天间。

在校的两周时间内,除每日去团委办公室用电炉热中药之外,朱令只去系里上了一次实验课,一次准备补考的答疑课以及一次物化课的补考,其他时间都是整日躺在宿舍床上,补习因住院缺考的几门课。身体虚弱的朱令,每日早饭是母亲带给她的面包和壮骨粉冲剂,午饭和晚饭都是勉强撑起,买饭菜端回宿舍半躺着吃,口渴时喝的是同宿舍人帮忙打的水。清华大学宿舍管理严格,男生不能自由出入。王补因此进一步推断:“朱令身边就有凶手”。

“我也深信朱令中毒案中的凶手,应该就在我的同学当中。” 物化2班的一名男同学说。

各种对嫌疑人的猜测最终汇聚到一个人身上,她就是朱令当时的好朋友,同班同学,室友以及民乐队队友----孙维。孙维在实验室里和导师一起做实验,能够接触到铊盐。

孙维回忆说,“97年4月2日,在即将毕业的前夕,我突然被公安局14处由从实验室带走讯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要求我在印有‘犯罪嫌疑人’字样的纸上签名。” 在审讯了孙维之后,公安机关于4、5月间找孙维的舍友们了解情况。

有旁观者说,“孙维和朱令关系亲密,客观上来讲更具便利的作案条件和更多的作案时间。”

有些同学对这样的传言表示质疑:“为什么因为和教授做课题就判定孙维是唯一能接触到铊的人呢?如果她能接触到,那么我们班其他人同样也能接触到。”一位和孙维交往甚密的女同学不相信孙维是投毒人。

孙维承认自己能够接触到配制好的铊盐溶液,但不承认自己是“唯一能够接触铊盐的学生”。“而且学校说实验室的‘管理非常严格’。但这完全是谎言!”

  据物化2班同学回忆,“当时在清华大学分析中心下的实验室,相互之间串门很容易,拿些别的实验室的药品也不难。但是多少人能轻易拿到实验室的铊盐,恐怕只有童爱军、李隆弟实验室的人才知道了。”

清华大学化学系的教授李隆弟说,“我和童爱军老师是同一个实验室的,孙维当时是在童老师名下到实验室做毕业论文。朱令不在这个实验室里。同学们是可以随便进实验室进行实验的。”

  班里同学认为,“除了投毒人,可能所有的同学都是不知情的,如果凭着一些无端的猜测去指证一个人,这对她(他)其实是很不公平的。”

孙维表示,自己不能够“替学校背这么大的黑锅”。

在可考的资料里,可以看到一些和嫌疑人有关的记录:

孙维回忆:1997年4月2日,公安局14处连续突击审问她,长达8小时,要求她在印有“犯罪嫌疑人”字样的纸上签名。

1997年6月30日毕业典礼之前,系领导通知她,由于她被公安调查不能给她发放毕业证书,并让她的家人来校谈话,说学校接到公安通知,缓发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当时接待孙维的一位校党委领导认为,校方没有任何责任;想让清华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

7月初,孙维家三人到公安局领取孙维的出国护照,公安局没有发给她。

9月29日,经过孙维家人的多方要求,系领导打电话通知孙维第二天去学校领取证书。

12月30日,薛方渝探望朱令时说,毕业证书由他交给孙维了,因为公安局不承认是他们授意不发证书。解除对她出国限制的原因为:从目前看孙维有疑点,但认定其犯罪的直接证据尚没拿到。

朱令家人说,1998年8月,公安机关曾经透露,孙维是疑点人。

  而孙维表示,1998年8月,公安14处宣布解除对她的嫌疑,承认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朱令中毒有关

孙维透露说:从1997年4月起,她和家人反复请求对孙维再次讯问、安排对证和测谎,但公安机关均无答复。2002年,她无意在家中发现两个窃听器,“这个意外发现并没有让我们生气,反而觉得是件好事,因为我问心无愧,把我的真实情况让公安清楚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孙维声称,1997年4月和5月,她分别收到朱令舅舅的“恐吓信”两封。她提到,一位律师让她注意人身安全,暗示她现在有人会“买凶杀人”。

孙维声称自己多次提出希望能和朱令家人沟通,消除误解,但公安说:“朱令家人误会很深,即使你们和她家人见面,恐怕也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我们也做过他们的工作,非常困难,没什么效果。你们千万不要和他们接触,很可能会有危险。”

  而朱明新则说,自己和家人从来没有得到过孙维试图与他们沟通的消息。而且1997年4月,朱令舅舅电话孙维父亲要求沟通,孙维的父亲拒绝了。

(六)此案敏感?

10年前,化学系的一位教授透露:“公安局交代,关于谁接触等情况不能讲。”

10年后,物化2班的同学被骤然问起,笑容消失,言辞稀少:此案在当时非常敏感。

10年前,清华大学派出所所长李慕成对朱令父母说, “有对象”。“上面批准后,开始短兵相接。”

10年后,李慕成已经退休,对记者说,“这件事是市公安局十四处刑警队李树森主办的,我们只做协助工作。”

10年前,清华大学化学系老师传出消息,拟定的侦破行动,因为等待公安局领导批准再次被延期……

10年后,处理此事的化学系老师含糊应答,案子是学校出面处理的,已经说了到此为止。

曾主要负责这个案件的公安局十四处李树森,接到记者电话时态度很和善,“这件事在调查工作中已有一定结论,从个人来讲,我不愿意回答;从公安民警的纪律来说,我不宜发表意见。领导要求我怎么向媒体说一些事情,我只有照办。”由于公安纪律的要求,他表示只能说抱歉,没办法开口回答问题,“这件事情很敏感,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这个案子年年有人问,年年没结果。”一位已经远赴美国深造的98级清华化学系学生对他的学妹说。

坊间传言是,嫌疑人孙维有着特殊的家庭背景----她的祖父是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副主席、名誉主席,全国政协常委。基于此有人传言,朱令案不能了解的症结就在于此,案件的特殊性和敏感处在于此。但此观点道理几何,尚无人能够考证。

孙维1997年出国未果。后与一名海归结婚。2004年,孙维曾经在诺基亚中国有限公司北京任项目经理,后辞职离开诺基亚。

10年来,孙维家人从未试图对这件事的前后做任何辩解。直到2005年12月30日,一个注册为“孙维声明”的ID在天涯发表《孙维的声明--驳斥朱令铊中毒案件引发的谣言》,声称“我是清白无辜的。我也是朱令案件的受害人。”她解释自己在十年内沉默的原因是,在案件告破之前,与朱令家人进行理智的沟通是根本不现实的。她认为自己没有“投毒动机”。

记者手记:“只希望真相能大白于天下”

10年来,朱令的身体状况并没有明显的进步。几次生命濒危,虽然都万幸被抢救过来,但长期的卧床不起,导致她腿部肌肉萎缩,肺也萎缩到了第四个肋骨,只能依靠腰部勉强支撑背部。

“她过去还比较清醒,最近几年也有些神智不清了。”朱明新经常半夜惊醒,习惯性转身看看小床上躺着的朱令。她发现女儿经常整夜睡不着,睁大着眼,呼吸沉重,仰躺不能翻身。床边立着氧气瓶,床头是一个旧的布娃娃。

2004年的一天,朱明新在家里突然摔倒,而后昏迷了一个星期。 “颅脑血管破了三根,只有开颅,把头盖骨拿掉,补一块巴掌大的钛合金。”大夫对她的老伴吴承之说,“不是半身不遂,就是痴呆”。

她竟然是挺了过来,也许是小的那一个,还牵动她的心。而她也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扶不动女儿的年岁。

2005年的冬天不请自到。朱明新骑着自行车,在北京市公安局信访局和刑侦总队总队之间来回奔走。她看到,有人把接待人往里屋推:“这个案子当年很有名的……”接着几次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装着不认识她。

“只是希望真相能大白于天下。不然我倒了,女儿无以为托,怎么活?”

(很遗憾,由于杂志的时效问题,虽然早就成稿,争取了一个月,还是没有得到首发)

卡拉 01-12-2006 17:16
来源:时代周刊/生活通讯

今天才看见这个文章,11年过去了,佩服该教授只是从求助邮件对症状的描述和朱令的化学系学生身份在数小时之类作出的系列判断。。。。。

下面这段文字是我从一个时代周刊的记者的网页上看到,(http://www.chandlerburr.com/newsite/content/emperorofscent/unpublished/12.php) 是其不曾发表的稿子(也许可以给他提供些新线索, 登上时代周刊:)) 注释一下,Dr L Turin 是DEPARTMENT OF PHYSIOLOGY的教师,他的email地址仍旧有效, 不信的人可以给他发email. UCL的实力有人质疑的话,可以去http://www.physiol.ucl.ac.uk看看有多少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Hello friends

Just got your e-mail via Walter Stewart, and something immediately came to mind. Has anyone checked whether Zhu Ling is not suffering from *thallium poisoning* (or possibly some other heavy metal)???.

朋友们好。

我刚才收到了Walter Stewart转来的你们的email,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 有人检查过朱令是否是铊中毒吗?(或者可能是其他重金属)?

I just checked with the poison center in London, and they agree. She has all the classic symptoms: rapid hair loss, neurological problems, no other understandable signs. Is she a chemist? Could someone have tried to poison her? If so, the antidote for thallium is prussian blue (ferric hexacyanoferrate (II)). The dosage is 250mg/kg of body weight per day given orally in divided doses dissolved in a mannitol solution.

我又找伦敦的毒药中心检查了一下,他们同意我的看法。她(朱令)具有所有典型的症状:头发快速脱落,神经系统出问题,没有其他可以理解的症状。她是个化学家吗?有人试图向她投毒吗?如果是这样,铊毒的解药是普鲁士兰(ferric hexacyanoferrate (II))。剂量是每公斤身体重量250mg,每日口服,溶于甘露醇溶液。

The poison center reports that people have been saved with prussian blue even after *95 days* on a respirator. If you need any of the reagents, I'd be happy to send them to you by Fedex as fast as possible. Please send a fax number so I could get you a data sheet on thallium poisoning.

毒药中心的报告指出中毒者甚至在使用呼吸器*95天*后都可以用普鲁士兰解救。如果你们需要任何试剂,我很乐意尽快快递给你们。请把传真号码给我,我就可以把铊毒的有关数据发给你们。

Date: Tue, 25 Apr 1995

To: [email protected]

From: [email protected]

Subject: zhu ling

Hi walter! I'm home now, couple of things occurred to me. If Zhu Ling was poisoned at all, she was poisoned twice (read the deion again), and for all we know whoever poisoned her is by her bedside as we speak. Also, could you e-mail them to tell them to send a blood sample asap to here, we'll have it analysd by the poison centre at Guys' Hospital. We'll pay for it of course. I finally read their e-mail in detail, and she had an upset stomach in Dec!! another classic sign. God, I'm praying for the poor girl, let's hope she pulls through though in all probability her health will be compromised for ever. I'll check my mail in 3 min or so.

Hi walter! 我现在在家,我有些事情要说。如果朱令的确是被投毒,那么她是被投毒两次(再次阅读了描述),而且据我们所了解,如同我们讨论过的,投毒者一定是她身边的人。另外,你能e-mail他们让他们尽快送一份血液样本到这儿吗?我们可以在Guys' Hospital的毒药中心进行分析。当然费用会由我们支付。我最后又仔细读了一下e-mail,她的胃在12月就不行了!又一个典型症状。上帝呀,我正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子祈祷,让我们祝愿她最终能挺过去吧,可能她的健康会永远受到损坏。我会3分钟左右查一次邮件。

And an hour later:

Reading your e-mail in a hurry, I had missed the fact that Zhu Ling was a *chemistry student*, which increases the probability of (deliberate or accidental) poisoning enormously. If she was poisoned, it maybe that whoever did it gave her two doses, accounting for her getting better and then relapsing again. Make sure it does not happen again. Send me a blood sample by Federal Express for thallium analysis, I'll pay for transport and testing. Do it *FAST*. Remember to give fax and 'phone.

一个小时之后

赶紧读了你的信,我忽略了一个事实:朱令是一个化学系学生,这一点极大的增加了中毒的可能性(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他是被投毒的,可能投毒者给了她两次剂量,因为她第一次有所好转但随后又复发了。一定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把血液样本快递过来坐铊测试吧,我会负担邮递和测试的费用的。赶快吧。记得给我传真和电话号码。

Then silence from China. There was no reply. "Zhu Ling??" queried Stewart.

"Not a peep from anyone," shrugged Turin. "Probably *all* poisoned!"

从中国传来沉默,没有回应。”朱令?” Stewart 询问.

"没有任何回应," Turin耸耸肩.,"可能*所有的人*中毒了!"

鹏飞 01-12-2006 17:27
My God!

卡拉 01-12-2006 17:30
S.O.S FOR A DYING YOUNG CHINESE GIRL
Bob Ouyang oy8930 at nervm.nerdc.ufl.edu
Sun Apr 23 15:03:27 EST 1995

--------------------------------------------------------------------------------

From:    edu%"cqyang at chemistry.umass.edu"     "Dr. C.-Q. Yang" 22-APR-1995 17:45:43.01
To:    Multiple recipients of list CHINA-NT <CHINA-NT at UGA.BITNET>
CC:    
Subj:    Cry for Help From Peking University

Received: From NERVM(MAILER) by UFOAK with Jnet id 0135
      for OY8930 at UFCC; Sat, 22 Apr 1995 17:45 EST
Return-Path: <owner-china-nt at UGA.CC.UGA.EDU>
Received: from NERVM.NERDC.UFL.EDU (NJE origin LISTSERV at NERVM) by
NERVM.NERDC.UFL.EDU (LMail V1.2a/1.8a) with BSMTP id 0274; Sat,
22 Apr 1995 17:46:00 -0400
Date:       Sat, 22 Apr 1995 17:45:44 -0400
Reply-To:   "Dr. C.-Q. Yang" <cqyang at chemistry.umass.edu>
Sender:     China-Net <CHINA-NT at UGA.BITNET>
From:       "Dr. C.-Q. Yang" <cqyang at chemistry.umass.edu>
Subject:     Cry for Help From Peking University
Comments: To: China-Nt <china-nt at uga.cc.uga.edu>
To:       Multiple recipients of list CHINA-NT <CHINA-NT at UGA.BITNET>

Dear Friends,

The following message was sent from Peking University. Please send your
response to caiqq at mccux0.mech.pku.edu.cn if you can offer any help. Many
thanks!

Forwarded message:

>
>   Hi,
>       This is Peking University in China, a place those dreams of
> freedom and democracy. However, a young, 21-year old student
> has become very sick and is dying. The illness is very rare. Though
> they have tried, doctors at the best hospitals in Beijing cannot cure
> her; may do not even know what illness it is. So now we are asking
> the world -- can somebody help us?

>       Here is a description of the illness:

>       The young woman -- her name is Zhu Ling -- is a student in
> the chemistry department. On DEC. 5, 1994, Zhu Ling felt sick to
> her stomach. Three days later, her hair began to fall out and within
> two days she was completely bald. She entered the hospital, but
> doctors could not discover the season for her illness. However,
> after she was in the hospital for a month, she began to fell better
> and her hair grew back. Zhu Ling went back to school in February,
> but in March her legs began to ache severely, and she felt dizzy.
> She entered XieHe Hospital - Chinese most famous hospital. In
> early March and on March 15, her symptoms worsened. She Began
> to facial paralysis, central muscle of eye's paralysis, self-controlled
> respiration disappeared. So she was put on a respirator.

>       The doctors did many tests for many diseases(include anti-
> H2V, spinal cord puncture, NMR, immune system, chemical drug
> intoxication ANA,ENA,DSONA,ZG and Lyme), but all were
> negative, except for Lyme disease(ZGM(+)).

>       The doctors now think that it might be acute disseminated
> encephalomyelitis(ADEM) or lupus erythematosus(LE), but the
> data from the tests do not support this conclusion.

>       The doctors are now treating Zhu Ling with broad-spectrum
> antibiotic of cephalosporin, anti-virus drug, hormone, immun-
> oadjuvent, gamma globulin intravenous injection and have given
> her plasma exchange(PE) of 10,000 CCs. But Zhu Ling has not
> responded -- she reamers in a vegetative state, sustained by life
> support.

>       If anyone has heard of patients with similar symptoms -- or
> have any ideas as to what this illness could be, please contact us.
> We are Zhu Ling's friends and we are disparate to help her.

>       This is the first time that Chinese try to find help from
> Internet, please send back E-mail to us. We will send more crystal
> description of her illness to you.
>
>                                       Thank you very much
>                                       Peking University
>                                       April 10th, 1995
> ==========================================================================
>   Please foreword this message to your freinds if you think they can help
> us ,Thanks advanced!
>
> email:caiqq at mccux0.mech.pku.edu.cn
>
>
>
>
> ----- End Included Message -----



http://www.bio.net/bionet/mm/diagnost/1995-April/000095.html

卡拉 01-12-2006 17:34
(fwd) Infor About Zhu Ling's illness:from her freinds
Christina P. Liu cliu at IC.NET
Fri Apr 21 14:10:23 EST 1995

Previous message: lambda phage mabs
Next message: S.O.S FOR A DYING YOUNG CHINESE GIRL
Messages sorted by: [ date ] [ thread ] [ subject ] [ author ]

--------------------------------------------------------------------------------

Path: condor.ic.net!news.cic.net!infoserv.illinois.net!news.nd.edu!spool.mu.edu!howland.reston.ans.net!agate!hpg30a.csc.cuhk.hk!linuxguy.pku.edu.cn!mccux0!caiqq
From: caiqq at mccux0.mech.pku.edu.cn (Cai Quanqing)
Newsgroups: sci.med,sci.med.dentistry,sci.med.diseases.cancer,sci.med.immunology,sci.med.informatics,sci.med.nursing,sci.med.nutrition,sci.med.occupational,sci.med.pharmacy,sci.med.physics,sci.med.psychobiology,sci.med.radiology,sci.med.telemedicine,sci.med.transcription,sci.med.vision
Subject: Infor About Zhu Ling's illness:from her freinds
Date: 19 Apr 1995 15:15:06 GMT
Organization: Peking Universary,China
Lines: 36
Message-ID: <3n39dq$5bj at linuxguy.pku.edu.cn>
NNTP-Posting-Host: 162.105.195.2
X-Newsreader: TIN [version 1.2 PL2]
Xref: condor.ic.net sci.med:82618 sci.med.dentistry:5500 sci.med.diseases.cancer:1901 sci.med.immunology:1095 sci.med.informatics:1894 sci.med.nursing:4076 sci.med.nutrition:21979 sci.med.occupational:2941 sci.med.pharmacy:8341 sci.med.physics:2879 sci.med.psychobiology:3656 sci.med.radiology:1806 sci.med.telemedicine:4859 sci.med.transcription:997 sci.med.vision:3636


Hi :
   We cannot believe so many mails we have gotten.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your generous help. Now we are busy in
translating them to Chinese and send them to PUMC(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hospital. We are sorry that we can
not send mail back one by one. The following messages try to
answer some common questions and tell you some new
information.
   1. The doctors still don't believe Zhu Ling's illness is
heavy metal poison or Lyme disease.
   2. Most of the doctors think the illness would be
Guillan-Barre syndrome. Zhu Ling has been in coma since
Mar 15, The CSF was normal in Mar 12 and Mar 22, but
abnormal in April 12. The doctors in PUMC cannot explain
that.
   3. We are trying to get the data that you want to know.
We will send them back as soon as we get the data.
   4. We believe that using tele-medicine conference system
to diagnose will be helpful to Zhu Ling . If you want to get any
more information or give more help (include financial support),
You can contact Dr. John W. Aldis, His E-mail address is:
   jwaldis at ix.netcom.com
   5. If you want to contact with us,
You can fax to Ms. Bei Lu Ying ( 86-10-8502728),
You can also phone her ( 86-10-8502117 )at
Greenwich Time 00:00-03:30 and 06:00-09:30.
   6. Our address is:
   32# Room 134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China
   PostCode: 100871
   You can send package or letter to Mr. Liu Li.
   
                           Thank you very much
                           Zhu Ling's friends
                           Peking University
                           April 17, 1995


http://www.bio.net/bionet/mm/diagnost/1995-April/00009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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