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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鸟 04-04-2015 19:15

零花钱(老公的回忆录)

  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口袋里揣着的可谓五花八门,其中就有钻垃圾堆从里翻出的带有污渍的香烟盒、粘上就怎样洗都洗不掉的沥青和到处与人比输赢的蜗牛壳。也偶尔揣过钱,不过那是用来交学费、或是用来买猪肉的,都是“公款”,没有属于自己的钱。
  那时伙食比较好的小学灶已给撤了,我们一日三餐并入了士兵大灶,每天都要跟那些占绝对优势的当兵的抢菜抢饭抢座位。这里除了菜,饭任吃,在通过排队打来的菜里翻翻,多是只能挑出少得可怜的那么一、俩块肉片。常怪自己运气不好,把希望寄予下一餐,希望分菜的炊事员这么一勺下去在盛上的菜里面能混有多几块肉片,在这反复的失望中只要来者不拒、有啥吃啥一样能填饱肚子。
  在家里我妈时常会买些水果啊,如香蕉、桔子什么的回来。天气热,偶尔也会给钱叫去服务社买三根冰棒回来给我们两兄弟解解馋。每次我都会爽快的接过钱,拿个饭盒,两兄弟一前一后,蹦蹦跳跳,高高兴兴地一路颠过去。回来的路上,还要抢着端饭盒,两兄弟一路护着往回赶,回到家,冰棒的顶端已被室外的热浪烤得渗出了水珠。两兄弟一般不会买了就吃,如果我们俩先吃了,剩下的那根就会很快的融化掉。吃完冰棒,也不忘要争抢一下饭盒,好把余下的冰汁给舔干净。
  我们家我妈一人要养活我们俩兄弟,很不容易。日常开销都要精打细算,所以我们不会开口向母亲要零用钱,也没有这种奢侈的想法。
  即使这么困难,我妈为了我们增加营养,还曾给我俩兄弟买过麦乳精回来,麦乳精在当时可算是高级营养品了。本来麦乳精是用开水冲来喝的,可我们觉得这样不过瘾,直接用勺子舀来吃,那才带劲。那天,趁老妈不在,悄悄地舀一勺含在嘴里,闭着眼睛,能听到干燥的麦乳精在舌面上吸收水份的声音,它使得舌面一阵收紧,麦乳精在舌面上慢慢融化的同时,浓浓朱古力的香甜奶味也一同释放,那种感觉直入心肺,以至你要试过后就再也不想用水冲来喝了。麦乳精就放在桌上,虽然不显眼却充满了诱惑,一想到它口水就会在嘴里打转。时不时的,把它拿在掌中打开盖子看看,好像没少多少,又忍不住用勺子舀了一点含在嘴里,却被身旁紧盯的兄弟看到,他又死皮赖脸的往你跟前凑,我只能极厌恶、恶狠狠的舀一勺往他嘴里塞,而且舀的份量要跟我一样,少了他就大闹。此时我那兄弟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就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你,赶都赶不走,甩也甩不掉,他也是个馋猫,生怕他不在时我会偷吃,头等大事就是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使我想吃多点的想法总成泡影,我若是不给他吃,他嘴里就会威胁着要说给妈妈听。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吃一舀又得双份,半个钟头不到,几个回合下来,罐里的麦乳精已明显降了一截。知道自己闯祸了,内心开始惶恐不安、身感煎熬,惧怕着我妈下班回来。经过漫长的等待,我妈回来了,我一见到我妈,表情就极不自然,像做了坏事一样,我妈看出了苗头,追问:“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好’事啦?”我嘴上虽然没说,但豆大的汗珠已顺着额头往下淌。我妈于是在家里这里瞅瞅,那里瞧瞧,最后打开了麦乳精罐子,“原来是趁我不在,偷吃麦乳精啊?”关键时刻,我那不争气的兄弟坚持不了一会就揭发了我,说是我带的头,所以我屁股上落下的板子要比兄弟多,你再怎么申诉,都软弱无力,谁让你嘴馋又是老大呢?
你看,我们不愁吃不愁穿的,没有零花钱日子一样过得蛮好的。
  记不清是怎样积攒的,反正当时我有一个一分、一个两分共三分钱的硬币,虽然不多,却把它当宝贝一样。这钱不是用来揣的,那会很容易从口袋里滑落、丢失。想着把它藏在哪才是安全的呢?我家大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屉是我妈专用的,虽然没上锁,可我也不能把自己的钱放在里面啊,这不等于自投罗网吗?其他放杂物的抽屉是有自己的份,但那谁都可以去翻,同样的不安全。绞尽脑汁,先想到的是放在大书桌里面抽屉旁,就是先把抽屉整个的拽出来,把钱放在抽屉两边木滑槽的缝里边,再把抽屉给塞回去。这样即使你把抽屉给拿出来,不用手摸,你也发现不了。时间长了,这个秘密给我兄弟发现了,那只得开辟新的根据地。后来又想到了一个窝点,得爬入大床底下,把钱放到最深处两面挨墙的那个角落里床脚的后面,只要不爬进去,就不会被发现。
  但通过一件事,觉得口袋里有几个闲钱还是大有好处的。
  那年的“五一”,我们期待已久的服务社冰室按时的开门了,(它只在夏天那几个月营业),我记得冰室当时只出售三个品种:冰镇的青岛啤酒,三毛四分一瓶。当兵的,他们时常三三两两地围坐在冰室里的小桌旁,把啤酒倒入也是用来装冰水的胶杯里,一边喝一边唠着家常,也喜欢来盘花生就着花生来喝,听喝过的人说那味道怪怪的像马尿,有次瓶子里的啤酒没倒完他们就走了,我试着喝了一口口感确实不好,我就纳闷了,这么难喝的东西,大人咋就喜欢?一杯冰水要八分钱,冰水很甜,但我们还是嫌贵。一根冰棒四分钱。偶尔也会售卖八分钱一个的雪糕,但大部分时间都不见踪影。
  冰棒开卖了,谁不想先尝为快呢?一根冰棒四分钱,而我积攒了几个月的全部家当才只有三分钱,还好,跟兄弟一说,他说他有一分钱,先不管他的钱是从哪来的,兄弟商议合资来买这根冰棍。可以吃到冰棍了,两兄弟异常的兴奋。
  冰室开门的当天,我们早早的吃完晚饭,天还大亮着,我跟我弟来到冰室买了这根盼望已久的冰棒。能在冰室开门的当天吃到冰棍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这根冰棍在两兄弟手中来回传递,你一口我一口的,冰棒那个甜啊,通过舌头的吸收,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觉到。不时的提醒着兄弟要接着融化的冰水不要滴到地上,那可是天大的浪费。怕过早的回家,被我妈看到,舍近求远的故意绕个大圈从服务社后排,再走卫生队后排,期间两兄弟一直揽在一起,并肩的走在路上,虽然我们的吃相不雅,一路上却能引来同龄人两眼发直的羡慕目光。当轮到我兄弟吃时,我还友好的跟他说我们是好朋友,我兄弟顾着享受的同时,不住的点着头。即使慢腾腾的走着,还是觉得快了,穿过通往后山的大道,已能看到我们住的那排房子,没办法只能停下来。冰棒在嘴里始终不舍得咬,旨在能尽量的延长享受这美好的时间。冰棒吃完了事还没完,含着冰棒棍也是甜的,使劲的咀吸总有甜味释出,最后就是嚼冰棒棍了,等把甜味榨尽,才依依不舍的把这面目全非的冰棒棍给丢弃。拿袖子擦擦嘴巴,抹去不该留的痕迹,两兄弟互相检查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往家走去。
  有了钱就可以常吃到冰棒了,谁都会答,问题是到哪或怎样才能搞到钱呢?我那要好的几个死党对这个问题同样的感兴趣,有破解的方法吗?有一天知道了一个用完的牙膏皮能卖两分钱,如获至宝,(那时的牙膏皮多是用铅皮做的)。一个两分,十个就是两毛。但到哪去找那么多的牙膏皮呢?不久又知道了晒干的桔子皮也能卖钱,又是一阵兴奋。家里也买橘子回来,桔子皮看似好多,但一晒干了就觉得轻飘飘的。要存满一书包不知要猴年马月。怎么办?走!到外面去捡!说干就干,与既是邻居又是同学最关键又是老友的吴利民,一人背着一个书包,结伴挨家挨户、房前屋后的去寻找。有的人家喜欢把桔子皮用报纸垫着晾在家门口,有的就晾在自家屋前房后的窗台上,我俩就等人家进了屋,看看左右没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书包就往里装。不被人家发现并非易事,晾干的桔子皮一磨擦就会发出响声,若给别人发现了,人家就会追出来,这时我们拔脚就跑,若被逮到,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行动时,要特别小心。扫荡完家属区,又到部队营区转悠,我们俩像两个小蜜蜂一样不知疲倦的来回穿梭,知道只要多跑路,才能多有收获。
  再后来,又知道了山上的毛栗子及知了壳是药材,也能卖钱。这样我们能换钱的东西就越来越丰富了。
  我们课室旁及后面的山丘上有着茂密的树林,这里一到夏天就成了知了的天堂。它们特别的精,不好抓。十次至少有九次不成功。许多时是你悄悄的接近它,伸出手掌扣向它的一瞬间,“嗞”的一声,它对你撒了一泡尿,就飞走了,常喷得你一头一脸,使你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的,太阳照得越猛烈,它们叫得就越欢,尤其喜欢聚集在山坡旁的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上。早上,你会发现槐树下有许多如手指般粗的洞。对着每个洞细细的查找,兴许会发现还没有出洞的知了蛹,顺着洞挖下去,就能把那动作缓慢笨拙的蛹给挖出来。那些成熟的知了蛹,天蒙蒙亮,它们就陆续地开始从洞里钻出来,就近地爬上低矮的植物上,多会找一个能晒到太阳又空气流通的地方,摆好POSE后,蛹的背后那条缝会越裂越大,起先是背后出来了,跟着是头出来了,最后是尾巴。这个过程你会觉得它好像好痛苦,刚接触空气裸露在外的那双翅膀像两个揉在一起的黑色小球,它慢慢地向后舒展,最后变成了一对透明、坚硬的翅膀。此时它会直冲云天,转眼消失在树丛里,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一个钟。知道了知了的这个习性,我每天只能比别人早点起床,在大灶胡乱地吃完早餐,就匆匆地往学校赶,只有赶在别人前面,才能捡多点知了壳。每天捡十个八个不成问题,有时候会捡得比这更多些。
  而毛栗子,是我们去机窝(它三面都是树木,是用来停放和维修飞机的地方)附近摘石榴时顺便捎带的副产品。在成片没人打理的石榴树林里面,混杂着那么几棵毛栗子树。成熟的毛栗子生长在浑身都是刺儿的黑色外壳里,挂在树上特别牢固,你拿个棍子捅是捅不下来的,只能爬上树把它整个摘下来,再想办法把毛栗子抠出来。树丛里的茅草及灌木有齐腰深,这里是没人来的野地,你要想到达树下,你得先留意你的脚下,因为很可能在草丛里的哪个地方就隐藏着个马蜂窝,更可怕的是遇到人头蜂窝,那蜂全身是黑色的,有手指头那么大,若给它蜇一针,就不得了了。不瞒你说,我曾见过有个倒霉蛋的脸上被蜇了一个大包,口鼻全歪向一边,要一个星期才能消肿。所以说,在此出没要担一定的风险。
  当然知道铜、铁也能卖钱,但这些东西不好弄,那时还比较严格,卖铜要拿户口本去登记,我们又没户口本,所以作罢。记得有一次,我们带了一块有好几斤重的飞机发动机的铜质叶片,混在桔子皮里,过秤的时候没拿出来,买货的也没发现。虽然只卖出了桔子皮的价钱,但卖不出去,也是废物一个,大老远的拿来,难道又要我们大老远的拿回去不成?那时卖东西也没现在这么方便,满街都是收破烂的。就算有,这些属于社会闲散人员,也不能在部队里自由出入,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把东西拿到罗村去卖。因罗村离我们那最近,纵使最近也要走那么三几公里,占用半天,所以,每次去都要做足功课尽量的带多点货。
  星期天早上或者下午,我和吴利民、霍树山(多是他们俩,去的多了也有其他人加入其中)会合后,精神抖擞的向着罗村出发了。每人挎着的书包里,都装的鼓鼓囊囊、满满当当的,有的一个不够装,一边挎一个。里面装着我们的劳动成果、装着我们的希望。沿途先要经过我们的学校,在油库的门口,拐入右边的一条小路,这里已走出了部队的范围。小路的右边有段与大路平行(大路也可去到罗村,不过它兜兜转转,小路要近的多),中间隔着条小水沟,在清晰流动的沟渠中,可看到被我们追逐着受到惊吓的小鱼在四处的躲避,它们瞪着眨都不眨的眼睛,不友善的躲在自觉安全的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举动。因多次的在此行走,左边或是一片片清绿的禾田,或是已长成熟待收的稻子,匆匆的脚步不时的惊起伏在草丛或稻穗中的蚂蚱。走在路上,时常会与头戴斗笠,肩扛锄头,挽着裤腿,打着赤脚,赤膊着上身的农民擦肩而过。我们时而要跳过贯穿小路的小沟小渠,小心的踏过用青石板搭建的便桥。远方的连绵的山包上的树木随风摆动,在路上放眼望去看不到什么建筑,除了山就是稻田。沿着小路大概走一公里就到达了雷达山(因山顶上有不停旋转的雷达,所以我们都叫它雷达山)。来到雷达山脚下,小路顺着山体向前延伸,过了雷达山一路前行,到了山坡的尽头,是个小山包的山顶。来到这里,眼前已没遮拦,山脚下几百米开外的铁路及铁路南边罗村的全貌已展现在眼前。目的地就快到了,想着不久就能变现,大家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在下山的途中,我们的右侧是砖厂。山脚下到铁路路基这段路,两边种满了碗口粗的竹子,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随风摆动的竹子,使得竹脚的笋壳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反衬着这里别样的幽静,每次经过这里都让我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一直往前,爬上两米多高的铁路路基,顺着路基前行一百多米,要过个有着铁栏杆的铁路桥,一条从砖厂方向流过来挨着大路的小河从桥下穿过。我们去时,不会在此停留。只有卖完东西回来时,偶会到这里休息一下,洗洗手,顺便戏弄下汩汩河流中的小鱼。等待着火车从头顶上通过,感受下火车轰鸣驶过时带来的身心震撼。
  来到岔道口,大路在此跨越铁路。那条大路是条碎石路,走在这样的路上,雨天一脚泥,路上总有坑坑洼洼的积水。晴天汽车经过又掀得尘土飞扬,使你不得不掩鼻而过,这也是我们来时不愿走大路的原因之一。
  过了铁路,往右拐就是一条下坡路,此路比较狭窄,路的左边紧挨着的是房子的墙体,而右边是用石块叠垒隔开的铁路路基的一部分。下了坡,再往左拐就到了罗村大街了。这条街上两边的商店,大部分都是平房,最高的建筑为两层楼,街道全长也就一百多米,从这头走到那头一会就走完了。当时的罗村街道就这么一点大。左边有家街上最大的百货商店,营业面积也就四五十平方,虽然不能跟佛山的商店相比,但里面紧密摆着、挂着的商品,同样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大件的有单车、缝纫机(这些当时都要凭票供应),总之比我们部队服务社的商品丰富多了。
  顺着这条街的右边快走到尽头,就是我们要去的收购站,(我们不能叫它废品收购站,因它还收购药材等),它每天开门先要做的,就是得把木制门板一块块的卸下来,叠靠在门内临街的墙壁上。(我曾试着搬弄过,要费老劲的才能捧起一块门板)。虽然门是敞开的,但店内的光线依然灰暗,进来要适应一会才能看清店内桌后深处贴有标签的货架上分门别类的器皿、货物。店主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有生意来了,会从挨墙的八仙桌后走出来。只有在要验货、过秤的时候,才会拉燃那盏从房梁上吊下的也许只有十五瓦的灯泡。老实巴交的店主,言语不多,去的多了,也是见面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我们挨个的把自己带的货拿出来过秤,货的等级都是店主说了算,这些我们都不懂,我们对店主还是挺信任的,交易了那么多次也不觉得他会坑我们。每秤完一样,店主会用广东话说多少钱,同时会把那数字打在桌上的算盘上。算盘上那个累计的数字,就是我们每个人今天的所得。等我们拿了钱,走出店门,店主就会熄灯,又坐回那漆黑的角落里,抽着水烟,等着下位货主的到来。
  就这么个店也不是每次来都开门,我们也试过吃了闭门羹白跑一趟的。隔着门板的缝隙不甘地向里窥视,心中的怨气通过手掌发狠地拍向门板。那天既不是节假日,门上也没个通知,为何不开门?那时开店,店主有事就不开了,我们只能自认倒霉,等下次再来吧。
  去过许多次,收入少时有三毛多,多的时候有七、八毛。有了钱,我们就到对面最大的那间商店去买棋,几个人堆挤在玻璃柜前,商量着要买哪付棋,曾买过飞行棋(六分钱一盒)、斗兽棋、军棋。不好意思,没买过象棋,因对象棋不感兴趣。后来每次去会看看有什么新的品种,没玩过的就会买回来玩玩。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士多店满街都是,内有许多花花绿绿充满诱惑的垃圾食品供你挑选,只有屈指可数的商店内装在玻璃瓶里散装的糖果和饼干供你选择,想来点饼干还得要粮票,而我们的口袋里从来是不揣粮票的,就是说你想买都买不到。如果觉得饿了,只能怪你吃饭时没吃饱。这条街上没有冰室(还不如我们部队服务社),每人来了瓶喝了会打嗝的汽水后就打道回府了。
  在离雷达山不远的小山包上,有一个防空洞。此防空洞有两个出口,中间是相通的,全长也就二三十米,因墙体及地上铺的都是水泥,比较干净。我们回来时,常会在此停下来,坐在地上玩几把飞行棋,后来若买了新品种,也会迫不及待地在此玩上几盘。这里不晒,也不影响别人经过。我们虽然爱玩,却也知道不能忘乎所以地玩到天黑。那时没听说过有拐卖小孩的。知道此地不是部队的范围,不宜久留。过把瘾后就会匆匆地往回赶,因为谁都不想回去晚了被家长责骂及挨揍。一路小跑,到了油库门口,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里已安全了,而且离家也不远了。
  只有自己有了钱,在买吃的东西时,才能有主动权。(那时的认知是,若拿自己的钱买用的东西,如学习用具好像可惜了,觉得这些钱本应是我妈出的,自己的钱要用就得用在刀刃上)。
  至于在学习上需要的学习用具,更不用我们操心。我们那时学习没有现在那么繁重,课本就两本薄薄的语文和算术,铅笔、直尺、橡皮擦这些我妈会在开课前帮我准备好。
  余下的钱,各自拿回慢慢的花。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改过去没有零花钱的日子。
  虽然积攒的小钱没给家里做过什么贡献,但那种体验和经历,着实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快乐和满足感。

阿平 04-05-2015 14:26


拉抽屉出来 然后藏东西 里面, 我也干过 。
但 零花钱,俺不会赚,没赚过。

你老公他小时候 ,通过这些赚钱的过程,真学到很多本领呢。



以前看过你老公写的 (全文完)我记忆中的幼儿园(老公原创) 宣传队——老公的童年记事 
都是写弟弟的,这篇怎么老写兄弟,又兄又弟,我 没记得你老公是老大还是老小的呢,还得翻看了 以前他写 的文。确定是老大。哈。



mary 04-05-2015 16:40
如果这不是小时候的日记,现在还能这么详尽的写出来,简直是超人呀

雨中的鸟 04-06-2015 04:08
引用
引用第1楼阿平于04-05-2015 14:26发表的  :


拉抽屉出来 然后藏东西 里面, 我也干过 。
但 零花钱,俺不会赚,没赚过。

.......

我读了也觉得有点不妥,但想想也说得过去,所以没帮他改,辛苦阿平姐了,还要翻旧文才能明白。

雨中的鸟 04-06-2015 04:09
引用
引用第2楼mary于04-05-2015 16:40发表的  :
如果这不是小时候的日记,现在还能这么详尽的写出来,简直是超人呀


好吧,我告诉他,有人说他是超人,哈哈!

阿平 04-06-2015 17:59
你以前说过:
他童年是比较幸福,所以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呵呵。
要是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话,我们现在是没有交集的。
有时候,我们是该怨恨生命里那些波折呢,还是该感谢?


看了你老公几篇文,又这篇里有句“我们家我妈一人要养活我们俩兄弟,很不容易。"


这些波折故事写了吗?

star198 04-06-2015 19:29
能如此详细地记述N年前发生的事情,真的很不容易

雨中的鸟 04-07-2015 07:19
引用
引用第5楼阿平于04-06-2015 17:59发表的  :
你以前说过:
他童年是比较幸福,所以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呵呵。
要是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话,我们现在是没有交集的。
有时候,我们是该怨恨生命里那些波折呢,还是该感谢?

.......

艰辛之处不足与人道矣。伤心的都被时光自动过滤了。同我一样。

雨中的鸟 04-07-2015 07:22
引用
引用第6楼star198于04-06-2015 19:29发表的 回 4楼(雨中的鸟) 的帖子 :
能如此详细地记述N年前发生的事情,真的很不容易

是呢,我也很佩服他的超常记忆。

窦薿芄 04-07-2015 07:34
盱眙加精啊!

star198 04-07-2015 17:41
(那时的认知是,若拿自己的钱买用的东西,如学习用具好像可惜了,觉得这些钱本应是我妈出的,自己的钱要用就得用在刀刃上)

太逗了。
记忆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最近的事情记不清楚,可是以前的,尤其童年记得真真的。我做梦经常梦见农村的姥姥家,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去过了。那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总在梦里出现。

雨中的鸟 04-08-2015 02:55
好奇怪,刚才我的回复怎么乱了顺序?搞得我只好把帖子删了

雨中的鸟 04-08-2015 03:27
引用
引用第9楼窦薿芄于04-07-2015 07:34发表的  :
盱眙加精啊!

谢谢伍S垂青

雨中的鸟 04-08-2015 03:29
引用
引用第10楼star198于04-07-2015 17:41发表的  :
(那时的认知是,若拿自己的钱买用的东西,如学习用具好像可惜了,觉得这些钱本应是我妈出的,自己的钱要用就得用在刀刃上)

太逗了。
记忆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最近的事情记不清楚,可是以前的,尤其童年记得真真的。我做梦经常梦见农村的姥姥家,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去过了。那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总在梦里出现。

说明那是你最幸福的记忆,它会影响你的一生。我也最喜欢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日子。

雨中的鸟 04-08-2015 03:29
引用
引用第11楼雨中的鸟于04-08-2015 02:55发表的  :
好奇怪,刚才我的回复怎么乱了顺序?搞得我只好把帖子删了

换了个浏览器就没事了,也许是360浏览器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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