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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方远 04-14-2007 09:53

“渴望飞翔的翅膀” ——大卫树诗歌赏析

                                                      “渴望飞翔的翅膀”
                                                                       ——大卫树诗歌赏析
                                                         文/方远
   
     甫读大卫树的诗歌,便有一种被震慑的感觉。他的诗意象纷繁,内容厚重,大气磅礴, 汪洋恣肆。尤为引人注目的是诗中所呈现出那种对时代,历史,人类, 社会的深刻反思,对丑恶人性及现实的针砭鞭鞑, 以及胸怀天下,洞察人生的悲怆情怀。这些都使大卫树的诗歌在众多苍白小我诗人的呢喃中脱颖而出。可以说,大卫树的诗是一首首悲怆的命运交响曲,是一曲曲对旧时代的挽歌, 是一阕阙对理想希望不懈追求的神曲。
   
     在大卫树的诗歌里,我读出了一种浮士德式的精神境界。浮士德是歌德笔下的一个富于代表性的文学人物。他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撒旦,但却不受魔鬼的诱惑。他具有与众不同的怀抱和理想, 经历了人生各种各样悲剧境界,对真理对美进行了执着地精神探索, 勇于否定错误,否定丑恶, 最终战胜了魔鬼, 进入了天堂。
   
     大卫树用诗歌铸造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精神家园”, 在这里,他反思,他探索,他疑惑,他痛苦,他悲哀,他长歌当哭,用自己的血与泪抒写了一个探索者的孤独, 抒写了一种众人难以企及的精神境界。
   
     那些所谓文明的咒语不再恐怖人间的时候
     古旧的气候和新鲜的潮水钙化了梦
     死亡却激活了最浅薄最深沉的石头和稻草
     我们温饱地喧嚣着一个所谓的伟大
     而谁放逐了我们乌托帮的领路人
     我们又是怎样宰梦祭拜的
     没有谁在意
     没有谁悲哀
   
     ——《在一个荒蛮时代,我们没有什么收成》
   
     我温饱地浪荡
     剧场,一个超现实主义中心
     我含泪的目光清扫着血和红尘的垃圾
     人顶着双眼不是为了照明
     天下着恐怖的雨
     饥饿是什么
     没有谁去拼凑解说
     女人们自由地卖淫
     男人们唱着幸福小曲招摇过了破街
     而我一个诗性的注脚
     正倾听不朽之曲
   
     ——《饥饿牙齿》
   
     当绝大多数的人们在为自己的股市沉浮,为新屋装修, 为名牌为升迁等俗事而操心时,大卫树的脑海里却在思考着“谁放逐了我们乌托帮的领路人”,并以“含泪的目光清扫着血和红尘的垃圾”。 这里乌托邦以及血和红尘都是具有不言而喻的象征意义的。大卫树, 他是孤独的,他是走在众人前面的。
   
     一方面,他在知性与理性的探索中构筑自己的理想家园——天堂; 另一方面,他又对人类能否抵达天堂表示极大的怀疑。
   
     有天空
     就有渴望飞翔的翅膀
     有大地
     就有期盼长驱的脚掌
     有人间
     就有希望解放的主张
     有灵魂
     就有突围死阵的梦想
   
     精卫鸟一次次萌发天堂的冲动
     不朽,一个凝固的海洋
   
     ……
   
   
     死亡的鼓点催生了什么
     一种天堂的冲动在人脉博中生生不息
     一个阳光加冕的早晨开始诞生
    
     ——《阳光加冕的早晨》
   
     我们的诗可以思辩,可以疑惑,可以愤怒,可以诅咒,可以鞭鞑丑恶,也可以沉郁,可以悲怆, 可以激昂,但永远不可以失去对光明的向往,追求,永远不可以折断那双渴望飞翔的翅膀。“天堂的冲动”这个词三次出现在《阳光加冕的早晨》诗中,也多次出现在他的其它诗中,不难看出这个“天堂”象征着作者心目中无限向往的理想国。
   
     一个永远准备到达的永恒
     永远地没有到达的可能
     一个梦被描绘得多么完美
     就留下一个多么丑陋的阴影
   
     ——《虚无牙齿》
   
     尽管对天堂的向往激发了大卫树喷薄的诗情,然而现实的严酷丑陋又击打着他的梦想,所以他怀疑这种永恒“永远地没有到达的可能”。悲怆之情力透纸背。
   
     大卫树在谈到自己的诗歌《在一个荒蛮时代,我们没有什么收成》的时候,很直率地指出:“这首诗应该是现代版《天问》和东方版《嚎叫》或者《荒原》”. “从诗歌史而言,(这首诗)确实沿革了东方如屈原的怀疑精神,但更传接的是西方如金氏的批判力量.”. 一语破的,道出了自己的诗歌传承了中国古代如屈原以及西方现代派和后现代主义的影响。艾略特和金斯堡在内容和形式上对大卫树的影响可谓深矣。
   
     首先让我们近距离地来看美国诗人艾略特T.S.Eliot (1888–1965)。他的代表作《荒原》是20世纪西方文学的划时代作品,现代主义诗歌的里程碑。 《荒原》揭露批判了現代文明的貧瘠衰頹。艾伦。而金斯堡(1926 - 1997),号称美国“垮掉一代”的代表诗人, 也可以说是西方后现代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代表作《嚎叫》, 以一种反传统狂放不羁的精神从反战,吸毒体验,性自由等等题材上,对美国社会进行了无情地斥责与犀利地批判。大卫树承继了这几位诗人的批判精神,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九一八,文革,红旗,红场,人性,爱情,人生, 社会等等主题, 开始了他的浮士德式的精神探索之旅。
   
     贫困而堕落的红旗不是乌托邦版图的构置
     一个不会到来的春天无异是谎言的另一种翻版
     怀疑的眼睛点燃了火
     复活的岩石挎问着我们和他们
   
     ——《红旗之死》
   
     这是对历史的深刻反思, 并由反思带来了怀疑。
   
     爱之深,恨之切。大卫树的语言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金斯堡的影响。犀利,偏激, 并不加修饰。
   
     你们自以为得计的计划,你们自以为正确的行为
        其实是替撒旦完成了对人类诗意的又一次谋杀
        你们以为自己是能干的,你们以为自己是保密的
        你们以为自己是充实的,或许别人也会被你们迷惑
        其实,你们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带都是些杂碎和垃圾
   
        你们连光也见不得,你们只能在黑暗角落窃窃私语
        你们制造着暗箭,并涂抹上你们的唾沫,因为那是最毒的
        我和你们的上帝就死在了十字架上,我们对你们一笑了之
        你们却将永远被孩子们和你们的人间唾弃,唾弃.唾弃
   
        其实,是个人,是个有良知的人,是个晓点人事的人就明白
        我和你们的上帝是义务布道的
        我和你们的上帝是伟大圣洁的
        我和你们的上帝是来为撒心灵的圣水的
        我和你们的上帝是无私地奉献我们的光芒的
   
        或许,有一天,你们也会清醒,你们也会良心发现
        原来,该被你们和你们的人间唾骂的正是你们
        原来,该被你们和你们的人间质疑的正是你们
        原来,该被你们和你们的人间判刑的正是你们
        你们才会从疯狂的妒嫉中复活你们最后的良知
        你们才会流下你们的人间认为的那种鳄鱼的眼泪
        你们才会忏悔并暗自哭泣不已
        但我却无法原谅你们,因为我和你们的上帝已经死去     
   
   
     ——《犹大们,我在十字架上对你们微笑》(自《时间之墓》诗集)       
   
   
     这样句式单调缺少变化的排比句,虽然具有思想的力度,却削弱了诗意.毕竟诗歌不是政论文。此外,《撒旦遗言》诗集中的《永远的我们》和《我们和他们》,也存在着同样类似的问题。
   
   
    然而,瑕不掩瑜,大卫树的诗歌形式总体给人的印象是洋洋洒洒,酣畅淋漓, 才气横溢。单从语言形式上来说,我尤其喜欢他的花瓣诗集。
   
     你来自西子湖,那水秀山媚的江南,那莺燕低回着的葱葱胧胧绿绿红红
     我来自长城边,孤烟大漠的深处,鹰飞过的草原的深处,有着多少风风雨雨黑黑白白
     你,一条三文鱼游来游去,从你的记忆,从喧嚣的人间上,从传统而现代的名城上
     缘与命,爱与恨,谁能清点你的冷你的暖,你的那些无边际的心疼无边际的无助
     我,一棵荒芜的树独来独去,从我的忧伤,从世俗坚硬的岩石上,从孤独的天狼星上
     理想和浪漫,诗与歌,谁能懂得我的爱与哀愁,我的那些没有来由没有去向的悲怆
     大地如你,一个先天律动不稳的心房,沧桑又沧桑,疲惫又疲惫
     或许为了你或者你们,我想独自阻挡那一眼望不尽的满世界的荒凉和无奈
     你站在迎着海潮的城市寻找着自己,来来去去,左左右右,前前后后
     就让精卫鸟衔去我历经磨难的菩提去感化你,做一回我此生不悔的爱人吧
     就让月亮河漂来你颠簸已久的小船来送我到伊甸园,之后,再没有分隔的银河两岸
   
     ——《三文鱼与三文鱼的河》
   
     如此深情绝美的诗句, 在他的花瓣诗集中俯拾即是。忍不住再举一例。
   
     我从水中站起,成为古典的树
     在爱的地点永恒的守候
     ——《花瓣诗13》
   
     总之,因为有爱,才有恨; 因为有黑暗,才向往光明; 因为有梦想,才渴望有飞翔的翅膀。大卫树将他的深刻,他的忧思都化成了凝聚于诗中雷霆万钧的笔力,在读者的心海上掀起了喧嚣汹涌的海潮,久久激荡……

c方远 04-14-2007 09:57
大卫树诗歌作品见:

http://www.coviews.com/viewtopic.php?t=27866

c方远 04-14-2007 10:08
久违了,鱼鱼,灵姐,茶包,冰花,小幺,lili, 一手臭牌,看房事,还有那谁谁谁,方远穿长袍向大家问好了! [s:23]  [s:23]  [s:23]

Ling1984 04-14-2007 18:16
方远的诗评真是专业水平   对诗歌的理解独具风格评析入木三分  又引领读者神游其精妙情境
绝对是诗歌赏析的第一把好手   不得不暗暗佩服! 我一定找时间拜读大卫树作品 尤其是花瓣诗集!

arthur 04-15-2007 07:02
方弟厉害呀。佩服佩服。 [s:17]  [s:17]

水做的鱼 04-15-2007 15:21
唉~,没办法不耐上方远了,太油菜了!

c方远 04-16-2007 18:33
引用
引用第3楼Ling1984于04-14-2007 18:16发表的  :
方远的诗评真是专业水平   对诗歌的理解独具风格评析入木三分  又引领读者神游其精妙情境
绝对是诗歌赏析的第一把好手   不得不暗暗佩服! 我一定找时间拜读大卫树作品 尤其是花瓣诗集!


灵姐谬奖,方远不胜荣幸! 小平终于泄密,方远惶恐之极,向你请罪!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熊抱”可好?!

c方远 04-16-2007 18:36
引用
引用第4楼arthur于04-15-2007 07:02发表的  :
方弟厉害呀。佩服佩服。  


嘿嘿,方弟这厢有礼了!问好arthur, 谢赏读!

c方远 04-16-2007 18:37
引用
引用第5楼水做的鱼于04-15-2007 15:21发表的  :
唉~,没办法不耐上方远了,太油菜了!


鱼鱼,方远早就耐上你了。。

Ling1984 04-16-2007 20:09
引用
引用第6楼c方远于04-16-2007 18:33发表的  :


灵姐谬奖,方远不胜荣幸! 小平终于泄密,方远惶恐之极,向你请罪!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熊抱”可好?!


方弟何罪之有?  Ling1984倍感尊荣能与你湾坛相识  这回不只要斗胆熊抱还要 

c方远 04-16-2007 20:28
引用
引用第9楼Ling1984于04-16-2007 20:09发表的  :


方弟何罪之有?   Ling1984倍感尊荣能与你湾坛相识  这回不只要斗胆熊抱还要 



arthur 04-16-2007 20:31
小平太冤枉啦。方弟搞错人了!至于是谁的问题咱们就不必深究了。方弟还是好好的方弟。 [s:135]

c方远 04-16-2007 20:36
引用
引用第11楼arthur于04-16-2007 20:31发表的  :
小平太冤枉啦。方弟搞错人了!至于是谁的问题咱们就不必深究了。方弟还是好好的方弟。


方第何错之有?木有明白?“小平太冤枉啦。方弟搞错人了!”???

Ling1984 04-17-2007 12:15
方远  小平泄密只有天知地知你我她知    阿瑟不明白咱们打的哑谜 
还以为你是为四月的情色那诗请罪  呵呵!  那诗是我瞎玩瞎闹逗大夥儿开心  别放心上啊!

arthur 04-17-2007 14:31
什么?什么?什么!听着怎么这么暧昧。不是嫉妒方远弟,这要是让弟妹知道了弟弟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s:133]

佩玉女子 04-17-2007 17:43
评论诗人大卫树的酷诗评“沉重沉痛沉闷及其他”。


沉重 沉痛 沉闷及其他
主持 发表于 2007-4-13 22:12:50

感谢高岸的邀请。盛情难却,于是也来酷我诗评凑数。

所写的总评并不是对诗人的某一首诗或某一本诗集谈看法,而是采取一种办法只谈总体印象。非常抱歉,事先并没有读过大卫树的任何作品。浏览了一遍之后有了许多实例就贸然动笔写下这篇遵命文字。写了之后又很犹豫,想到已经给诗作者打过预防针于是不嫌冒昧也就把它抛出来。

首先,诗人前进的步履是沉重的。这大量地反映在其诗作的心路历程之中。

我一个孤独的流浪汉
走在我的掌纹中
终年有雪,故乡迷茫
我第一次差点疯了,我第二次想到了死
我才悲哀地发现我忘了我自己
走不出沙漏一刻之我是不朽之囚
我们留下一座座荒城……。

尽管我们知道诗文里的“我”并不一定就是作者本人,但是诗人刻意描绘生存的困苦和无奈,甚至于这个“我”经常处于一种神经质的状态,让读者迷茫之余能够明确地感受到的是诗人心路历程每前进一步的艰难险阻。所以说诗人前进的步履是沉重的。

其次,诗人培植的心情是沉痛的。这同样大量地反映在诗作者的诗句里。

我们留下一座座荒城
多少骷髅蹑足而行
没有一点声响 走向哪里
没有一个人清楚
宿命,一种暧昧的悲伤
生和死让我孤独又疯狂
花难以真正剃度
春心如水,蝶梦总是蝶梦
镜花水月,无非般若……。

即便是很多诗人(包括其他类型的文人)接触到性爱这一命题时爆发出来对自然性的拥抱和热爱,在诗人笔下写来也是一种沉痛的心情。比如——

阴茎巨大而庄严
苛求圣洁的爱
拯救之途没有一个人

寻找出路,性器如文明般冲动着
精神病院,我是唯一的医师和病人

在这里,诗人笔下的性爱是超病态的。就算是性器官于寻找出路时戴上了文明的桂冠,照样是精神病院里的病症。而且,俗话说“郎中有病无药医”,唯一的医师兼病人只能臆想地等待着茫茫前途而清醒地渲染无有出路。

从他的三部诗集---《红旗之死》、《时间之墓》、《撒旦遗言》的名称上就能看到时间、死亡的影子。

坦率地说,这样子的沉痛心态还真是并不多见。当然,出于同样的原因,我从来不读海子和顾城的作品。甚至于王小波,我读起来也是小心翼翼。尽量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再有,诗人营造的氛围是沉闷的。与沉重沉痛一样,比比皆是。

一个自己独享的灵魂单间
所有孤独之光 爱之热火就在灵魂单间
修炼一丸黄金卵

一生不过一行——这里的一生不过一行甚至可以是一行诗,真是人生苦短譬如朝露!

在诞生地中——原址:我们就是荒凉。至于原乡:阴道则是将一切埋在出发的地方,从而双手上下满了旧霜便感到冰凉。

请注意,连得那霜都还是“旧”的。 作者如此之吝啬,实源于着意营造一种沉闷的气氛。

本来,写霜已经是够悲凉的了。写霜和写雪的不同,是码字的人都知道。比起雪来,霜只有萧杀而根本没有雪那样子值得称颂的地方。除了曹禺笔下的陈白露曾经欣喜地向方达生描绘窗上凝结的霜花象鼻子象嘴巴象这象那,其他还鲜见不是悲凉的氛围。诗作者惟恐不够,再要在原先加上一个“旧”字。

鲁迅先生在评说大观园时曾说过“悲凉之雾遍被华林”。我们可以借用来说一句:大卫树的诗作是“悲凉之雾遍被诗丛”。或者再可以借用诗作者的一首诗名“死亡之词”作为一个概括——字里行间大体上即使不是由纸面上那末至少是从纸背后透出一个“死”字来。

在沉重沉痛沉闷的总体构筑下,种种负面性质的词到处可见。悲哀,惶张,迷狂,……,不再一一例举。

之所以,“西子湖畔山也烟雨蒙蒙,水也烟雨蒙蒙,却会笑得“我”心疼而忧伤,于是也烟雨蒙蒙起来“。——这前面的两个“烟雨蒙蒙”还可能带有点朦胧美,后面的这一个“烟雨蒙蒙”则是忧伤所造成的心境外在的衬托。心理扭曲折射的典型例子尚有在诗作者眼里本来是死东西的江南游廊也变成心事曲折。问题不在于能否把长廊写成曲折——这样的类同例子比如有“江流曲如九回肠”——而是在于接下来的“我”要拥有是整个水下城市。这里用来做隐喻的“水下城市”连得海市蜃楼这样含有幻想意味的地方都不是。所以反而使得读者明白到面上的种种即使是正面的诗作者也能看出负面来,他真正的着眼点是隐藏着的底——尽管这个 “底”在有的时候没有明说只能意会。

应当说诗人大量的诗作不乏成功之处,特别是他的组诗。正如叶雨所指出——组诗是相当成功的。确实如此,长诗不好写,组诗亦然。能够这样毫不含糊地写出一连串长长的组诗,没有胆气才识是不能够想象的。很多写诗的人舍难求易,这里面的难易程度正像短篇小说和长篇连载不可同日而语。

网上溢美之词已经足够多,不再多加重复。只是再在此提出一些文风之外批评的看法。

仅举一二个例子。第一个是——

树•树

一棵树
另一棵树

这里显然是模仿鲁迅先生的那个著名的反面事例。也就是在中学语文老师那儿语重心长地唠叨——从赞美角度说,写法别出心裁;从贬抑角度讲,千万不能这么写——一定给编辑打退稿。

本来,鲁迅写的门外两颗枣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还是枣树。根本不值得仿效。鲁迅写的小说远不如他的杂文。这么一个开头同样也是不成功的,尽管一样有人叫好。(我猜想说不定也是违心之词,背后正在窃笑。)所以,就是要写关于两棵树的诗作,也没有必要那么样子学习鲁迅失败的版本。

另外一个例子是已经为不少人看中的那一句——

从断桥到断桥到断桥,一路都是断桥,西子湖就累了/
《花瓣诗:轻轻,轻轻,拍着我的江南入睡(十四行)——献给我永远的花瓣公主及爱人》

对长长的题目可以欣赏。我自己在题目上也喜欢出怪招,曾经有过输入题目后被电脑因太长而拒绝的经历。最后只好压缩为平常普通的标题。问题是“从断桥到断桥到断桥,一路都是断桥”只存在在诗人自身的想象束缚之中,并不是西湖的实景实情。诗人的想象甚至于超出现实的想象非常必要,否则就不可能有好诗。把断桥不断重复为一种思念叠加或悲剧符号完全可以,也能起到一种别具一格的作用。但是如果溶入正式的行进过程,第一不符合实际,第二由此累了的不应该是西子而是动态的那个“我”。

简略地说这么一些。接下来是其他的题外话语。

叶雨兄劝说道——长期在不满的情绪下创作,除非心理素质好的不得了,否则也会影响性格和生活。而诗人大卫树不以为然。因为年轻因为开朗因为身强力壮或许还因为其他的什么,诗作者有道理这么毫不在乎。我想从两方面来说说——从读者这方面来看,长期阅读或者多读了一些此类作品即使心态健康年轻向上也会有潜移默化之功能(所以我一般不读)。从作者本身来谈,就算你目前一切正常,也难保今后会发生什么;即便今生今世一切功德圆满,那么你不是前世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中的冤魂,来生也不会逃脱那么一种重重阴气的笼罩。

言为心声。甚至于取一个网名这样的事情也会潜意识地反映出问题。比如,对于对方的网名含义探索,痞子蔡曾在网络里对轻舞飞扬说——“不是你年华已老去,就是你身体不健康!” 为此,特地提及好几个例子来让诗作者和其他关心的网友作为一种参考。

南宋女词人李清照所作词,前期多写其悠闲生活,后期多悲叹身世,情调感伤。在在摆脱不了心境对意境的主导作用。就算是那样,尽管她“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直至登峰造极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她也同样有那首著名的“渔家傲”。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彷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漫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凹晶馆联句压轴两句:寒塘渡鹤影, 冷月葬花魂。书中写道“湘云拍手赞道: "诗固新奇,只是太颓丧了些。你现病着,不该作此过于清奇诡谲之语。"栏外山石后转出一个人来,笑道:"好诗,好诗,果然太悲凉了。虽好,只是过于颓败凄楚。此亦关人之气数而有,所以我出来止住。”

期待大卫树至少也能偶一为之,换换环境,调整心境,变动意境,写出几首具有振奋作用的诗作。——振奋自己振奋他人。

c方远 04-17-2007 19:23
引用
引用第13楼Ling1984于04-17-2007 12:15发表的  :
方远  小平泄密只有天知地知你我她知     阿瑟不明白咱们打的哑谜  
还以为你是为四月的情色那诗请罪   呵呵!  那诗是我瞎玩瞎闹逗大夥儿开心   别放心上啊!


我就喜欢灵姐的善良和大度,阿瑟也挺善良的,替小平打抱不平,呵呵,我从来不把那些玩笑话放心上。我自己就够胡闹的,还望你们海涵!呵呵~~

回到正题上来吧,大卫树堪称一代诗狂,让我引一断他的自述,也许会帮助我们多方位地理解大卫树的花瓣诗。

“生命也是一次奇迹.  我要是前年为情自杀,我就碰不到我现在的女朋友,我也写不下那么多花瓣诗.
   
    她读我以前的诗歌一读就郁闷,头晕,不开心.
    她三番两次让我给她写花瓣诗我不想写,理由就是情诗给我影响太小气也浅薄,我才不.知道她有先天心脏病,根本晚上睡不踏实,经常梦鬼,这一切让我如此动容,或许花瓣诗能让一个女子获得安宁吧.我就想了大概够一个月吧,在脑海回顾古往今来的情诗.西方和我们的传统中根本找不到女性被真正赋予大写的爱和人的位置,她们一直是男性花园里供玩赏的花花草草,而不是与他们同等对话的顶天立地的人!于是,情诗也被局限于花园内.
   
    当然,今天你看我的情诗就会明白:花瓣诗在花园外,与历史对抗,与天地共证. ”

c方远 04-17-2007 19:28
引用
引用第14楼arthur于04-17-2007 14:31发表的  :
什么?什么?什么!听着怎么这么暧昧。不是嫉妒方远弟,这要是让弟妹知道了弟弟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看看,arthur多善良,不是嫉妒我,是怕弟妹知道了我要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兜着走好呵,全兜来分给你们不好吗?!

c方远 04-17-2007 19:36
引用
引用第15楼佩玉女子于04-17-2007 17:43发表的  :
评论诗人大卫树的酷诗评“沉重沉痛沉闷及其他”。


沉重 沉痛 沉闷及其他
主持 发表于 2007-4-13 22:12:50
.......


多谢佩玉女子引来主持这篇评论,这次酷我网站的大卫树诗歌研讨会非常成功,许多评论都很值得一读。主持这篇评论是从一个独特的视角来探索诗人的内心世界,还有八九篇其它论文,以及高峰对话,都可以帮助我们全方位地了解大卫树,了解大卫树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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