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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轰动美国的贺梅监护抚养案来龙去脉(贺梅去中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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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楼  发表于: 2008-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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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77楼tx1于02-01-2008 10:52发表的  :
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在官司打赢之后,和贝克家和解,让贺梅继续留在贝壳家,但保留探视权。

.......

我老公也是这样说的。 
找找感觉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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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楼  发表于: 2008-02-03   
这样真好!不论是对孩子还是我们这些读者,这才是真正好的结局。
公正 离线
级别: 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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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楼  发表于: 2008-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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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80楼username于02-03-2008 21:23发表的  :

我老公也是这样说的。 

有點暈……
linny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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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楼  发表于: 2008-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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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80楼username于02-03-2008 21:23发表的  :

我老公也是这样说的。 


那不意味着他全家得呆在美国?????要不怎么经常探视呢?????那些说他们想通过争女儿呆在美国的话,他们一辈子也说不清了
linny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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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楼  发表于: 2008-02-04   
我想用我美好的愿望来看这被法律搞得恶心的故事
首先,贺先生人品不会差,一个如此坚强而有毅力的人,如果没有坚定的目标和信心,如何能打这马拉松的系列官司,因为官司,他人生中所有的好的坏的一面都暴露在公众面前被撕开来又被揉出去,即使这样,我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到的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从开始处于窘境时寄养孩子时的轻率而不成熟,到后来的理智而勇敢地捍卫自己的权利,和妻子相濡以沫互相支持着在异国他乡撑起一个家,这真是一个父亲怎样炼出来的~~看看周围,想想自己,谁没有在人生中会犯错误,而对曾经的错误能做出这么久的努力去争取一个改过的机会,为此不得不面对着媒体牺牲自己的隐私尊严,被人从头到尾进行着体无完肤的攻击,我能如此执着吗?我觉得我 .....

还有贝克夫妇,我相信他们是出于一片善心,只是他们对中国人,对中国太缺少了解,当初答应短期的照顾,使他们爱上梅,希望让梅得到所有好的照顾和环境,贺先生官司缠身境况不佳,在他们眼里肯定是不能担当好父亲的角色,而罗秦这个母亲是有曾经用脏话骂过人的不良记录,陌生的贝克一家有理由置疑孩子的亲生父母,一切为了孩子,他们才忽略了新生父母贺氏夫妇的感受

所以我们今天还能看到一个还算满意的官司,两家人为了梅握手言和~~~感谢上帝!  
卡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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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楼  发表于: 2008-02-09   
专家吁贺梅延返中国
来源:世界日报

【本报讯】田纳西州曼斐斯WMC电视台(WM-Ctv)网站8日报导,儿童权益维护专家黛比.葛拉巴基维茲(Debbie Grabarkiewicz)呼吁贺梅延后返回中国,因现已九岁的贺梅在贝克家里生活多年,匆忙返回中国难以适应新的家庭和社会环境,需要在美国再待一段时间,与贝克一家保持联繫。葛拉巴基维茲说,贺梅的父亲贺绍强请她施以援手。

葛拉巴基维茲担心贺梅尚未能适应新的家庭生活,「我发现这个小女孩困惑、沉默、羞怯、目光朝下,说任何话或做任何事似乎都小心翼翼。」贺家预定9日搭机返国。

葛拉巴基维茲一直支持贝克夫妇领养贺梅。她说,贺梅的父亲贺绍强请求她提供帮助,「因为他们(贺绍强一家)接到遣返令,他向我求助,或为他联繫有关人士,帮助他们全家留在美国」。

她还说,她很早就担心贺梅的身心健康。她说:「他向我求助的主要原因是贺梅,她缺乏时间适应新的家庭,她需要继续与贝克一家保持联繫。」

葛拉巴基维茲还说,她还担心贺梅在中国不能受到教育。她说:「中国的教育只限于每个家庭的一个孩子,贺梅不会说中国话,因此回中国后进不了学校。」

2008-02-09

http://www.worldjournal.com/wj-us-news.php?nt_seq_id=1668067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Troublemaker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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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楼  发表于: 2008-02-10   
Re:专家吁贺梅延返中国
引用
引用第85楼卡拉于02-09-2008 22:28发表的 专家吁贺梅延返中国 :
来源:世界日报

【本报讯】田纳西州曼斐斯WMC电视台(WM-Ctv)网站8日报导,儿童权益维护专家黛比.葛拉巴基维茲(Debbie Grabarkiewicz)呼吁贺梅延后返回中国,因现已九岁的贺梅在贝克家里生活多年,匆忙返回中国难以适应新的家庭和社会环境,需要在美国再待一段时间,与贝克一家保持联繫。葛拉巴基维茲说,贺梅的父亲贺绍强请她施以援手。

葛拉巴基维茲担心贺梅尚未能适应新的家庭生活,「我发现这个小女孩困惑、沉默、羞怯、目光朝下,说任何话或做任何事似乎都小心翼翼。」贺家预定9日搭机返国。
.......


这是一个有点戏剧性的转折,情非得已,专家呼吁贺梅滞留美国多一段时间可以理解,但那个所谓的儿童权益维护专家的有关中国教育和贺父请求帮助的话,听在我们耳朵里,似乎已经是变奏了,成了不和谐的音。

故事的发展跌宕曲折,只能静观其变
卡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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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楼  发表于: 2008-02-10   
贺梅回中国,挑战在后头
多维社记者尚婕编译报导

贺梅离开美国了!这场养护权之争中,2月9日可说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这天,贺梅坐上飞机,与亲生父母飞往中国,为官司划下句点。

曼菲斯WREG电视台记录了贺梅踏上归途的过程。报导回顾,当贺梅还只是几个月大的小婴孩时,她与美国养父母贝克夫妻住在一起,但随后贝克家与贺家争夺贺梅养护权的战争掀起,在历经将近10年的官司后,田纳西州最高法院将抚养权判给贺家,贺梅与亲生父母贺绍强及罗秦于今年夏天终于团聚。

2月9日当天,贺梅七岁的弟弟安迪、五岁妹妹艾薇塔以及亲生父母,与九岁大的贺梅一同踏上归途,这趟行程需花22小时,贺梅对中国这个崭新的地方感到好奇,不断提出问题,当罗秦表示大家是要去度假时,看得出贺梅心里明白,这趟旅程更可能将是永远待在中国。


2月9日贺梅踏上飞往中国的飞机。(曼菲斯WREG电视台)

贺梅答道:“度假是两或一星期,这次是去很久的时间,不是度假!”

贺绍强表示,对于这次的归国,贺梅心情其实很复杂。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跟家人在一起时很快乐,她跟妈妈、爸爸在一起时很舒适,但她对中国这个地方有些紧张。”贺绍强说。

报导称,贺梅不但不说中文,且直到最近才大量接触中国文化。曼菲斯《商业呼声报》(The Commercial Appeal)则指出,贺梅甚至不会以中文从一数到十,这使得贺梅在交友方面将面临挑战。


贺梅近十年来的“家当”,包括蓝色牛仔裤、上衣、鞋子、相片、玩具,共三个行李箱,他们一家人在上午登机后,将转往底特律、东京,再到北京。

2月9日几位曾到过中国的家族朋友纷纷到机场,试图安抚贺梅、除去她的恐惧。对于新的学校、新的朋友,贺梅显露出担心,此外,她也将第一次见到她的爷爷、奶奶。

贺绍强指出,他的父母均80多岁,他们长久以来总期盼能见到这位小孙女,他们等待这天已等了很久。

WREG电视台报导,在移民官的命令下,贺绍强必须在5月2日之前自动离开美国,否则将被递解出境,贺家与贝克家的官司打了七年,在这段期间,贺绍强在美国的身份问题一直被暂时搁置;虽然未来回到美国将会变得困难,不过贺绍强当时在法庭上表示,他相信一家人回到中国后生活会更好,因此没有计划再回美国,且他们最终的希望便是将贺梅带回中国。

贺家回中国的机票是教会牧师与教友赞助的,会选择2月9日回中国,贺绍强表示是因为这天机票较便宜。

贺绍强也对曼菲斯曾帮助过他们的人表示感谢,尤其是他的教会:New Sardis浸信会教会。


Posted by Stephanie Scurlock

Anna Mae He Boards Plane to China with Birth Parents

Posted: Feb 9, 2008 11:35 AM

   FAST FACTS:

    * Jack and Casey He allow Jerry and Louise Baker to keep infant daughter, Anna
    * Struggle for custody ends in Tennessee Supreme Court awarding child to birth parents
    * Hes leave Memphis for China after order from immigration judge

[email protected]

MEMPHIS (02/11/2008)-An important chapter in the saga of Anna Mae He comes to a close today. She left on a plane headed for china with her birth parents.

Since she was just months old Anna lived with her American foster parents, Jerry and Louise Baker. They fought to keep and adopt her but the Tennessee State Supreme court gave custody to her birth parents, Jack and Casey He. Anna was reunited with them this summer. This Saturday, they returned to China.

9 year old Anna Mae He, her brother and sister, and the parents that gave birth to her arrive at the Memphis airport for a 22 hour trip to China. The little girl who was caught in a custody battle for years has a lot of questions about her new home. You can tell when her mother says they're going on vacation, Anna is very much aware the move is more permanent.

Anna says, "A vacation is like 2 or 1 week. That's going to be a long time. That's not a vacation!"

Her father says she has mixed feelings about the move.

Jack He said, "On one hand she feels that she's happy to be with her family. She's very comfortable with her Mom and Dad. On the other hand, she's a little bit nervous about Chinese."

Anna doesn't speak Chinese and until just recently hasn't been exposed to a lot of Chinese culture. Family friends who've made the trip to China before, showed up at the airport to try and ease her fears. Anna is worried about going to a new school and meeting new friends. She'll also meet her grandparents for the first time.

Jack He said, "My parents they are in their 80's. They have been looking forward to seeing their grandchildren so they've been waiting for this day a long time."

The Hes are going to China because an immigration judge gave them until May to voluntarily leave or else they'd be deported.  Coming back to the U.S. would be difficult. They didn't' want that because the hope is to return one day with Anna.

Jack He says he is grateful for everything people in Memphis have done to help him, especially his church, New Sardis Baptist Church.

Coming up Monday, an interview the He family didn't want us to air until they left the country. Jack He made it clear to News Channel 3's Richard Ransom he didn't want anyone to see it, especially the Bakers. Ransom's one on one interview airs Monday at 10:00.


http://www.wreg.com/Global/story.asp?S=7847575
[ 此贴被卡拉在02-10-2008 14:49重新编辑 ]
描述:2月9日贺梅踏上飞往中国的飞机。(曼菲斯WREG电视台)
图片:7847575_BG1.jpg
描述:贺梅档案照。(《商业呼声报》)
图片:30830867a19806.jpg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卡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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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楼  发表于: 2008-02-10   
Caught Between Two Families  (视频)
ABC  20/20

After a lengthy custody battle, 9-year-old Anna Mae He now has a new home.

02/08/2008

要先看段30秒的广告,然后才是。 下面是视频连接:

http://abcnews.go.com/Video/playerIndex?id=4265408
[ 此贴被卡拉在02-10-2008 14:41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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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楼  发表于: 2008-02-10   
如果我是贺梅的妈, 我会让女儿留在Baker家的。 
lili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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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楼  发表于: 2008-02-11   
我总觉得, 这对父母非得把孩子“夺”回来,
是在 correct 自己以前的错误。。 (放弃了小孩的抚养权)
可是在 correct 的过程中, 还是made mistake 了。。。

这就是一步错, 步步错。。 贺梅在中国, 湖南, 不会幸福, 除非她上美国人开的学校, 如果去了老百姓去得学校, 课业压力, 压死她。
我怀疑, 她的弟弟妹妹 会不会恨她, 都是为了她, 父母浪费了那么多精力。。
呵呵。。 可怜的贺梅。。。 就是自己父母面子的牺牲品。

经验教训, 要不就不犯错, 如果犯错了, 就有consequences....
湖南大学当教授。。。 呵呵。。。 我不知道, 他能当多久。。。。
卡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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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楼  发表于: 2008-02-14   
贺绍强全家顺利回国
来源:多维新闻网
作者:岳东晓

美国广播公司(ABC)于2008年2月8日在它的星期五晚上10点的黄金电视节目2020以30分钟时间对贺梅案进行了回顾。节目不仅展现了过去8年来贺家为了女儿贺梅付出的艰辛和努力,还将贺家与贝克家请到一起,贺绍强当场表示对贝克过去的错误行为表示宽恕,而贝克对贺家的大度表示感谢。ABC的节目引起了广大美国观众的热烈讨论。大部分美国人民是有正义感的,他们对美国法庭的不公深恶痛绝,对贺家的宽容非常感动和钦佩。

贺家于2月9日启程,历经20多小时的旅程,终于在2月10日晚上九点抵达北京首都机场。在回程中,贺家受到了名人式的待遇,大家看了ABC的节目对贺家坚持正义非常佩服,很多人请贺绍强、贺梅签名,美国西北航空公司把贺家安排到了头等舱,机长还把贺梅叫到驾驶室合影。而ABC的三名记者则在北京机场等候,贺家到达后,对他们做了简短的采访。有关内容ABC在2月11日的“早安美国”节目中已经播出。贺绍强对ABC表示已获得湖南长沙某大学的聘请担任教授职务。为了接洽这个工作,潇湘晨报的曾鹏辉记者做了很多工作。而接收单位的领导则开了两次会讨论,欢迎贺绍强去工作,并且提前安排了住房等。在贺梅案中,对方和法庭一直的论点就是,中国太差,贺梅是美国人,在中国对贺梅成长不利。我们用事实说明,贺梅与父母在一起是最佳的选择。

当作者牵着贺梅和贺家的另一个女儿AVITA走出北京国际机场时(见ABC“早安美国”的新闻片断),百感交集。为了这个孩子,多少人倾注了多少心血、多少智慧。我们胜利了,正义胜利了,而多少人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倒下,被抛入历史的垃圾。过去几年中,我们面对的不是贝克,而是一个美国的一个系统。但正义不可战胜,小孩回家了。看到贺梅脸上灿烂的笑容,看到贺绍强、罗秦那没有忧虑、没有恐惧的舒心的面孔,我为他们感到开心。

作者建议大家看一看ABC的节目。过去几年中,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今日美国、美联社、人物杂志等等媒体都对贺梅案的每一个阶段进行了详细的报道,当地的电视更是全程跟踪,故事牵动了千万人的心。但ABC的节目通过视频回顾了过去几年围绕贺梅的故事,有些片断是前所未见的。在这里我对节目的部分内容做一个简短的介绍。

当年贝克为了夺取贺梅在她两岁生日那天叫警察把前去探望的贺绍强、罗秦夫妇赶了出来,并威胁不能再去。ABC播放了几个资料片段,贝克夫妇在法庭上恶狠狠地表示要尽其财力、物力防止贺家把贺梅“运往”中国,并且千方百计要美国政府把贺家驱逐出境,这样就能不费力气占有贺梅,另外贝克家还传讯贺绍强打工的众多餐馆,威吓他们不得雇佣贺家,企图把贺家饿死、困死,迫使他们放弃女儿。而贺绍强在法庭上则慷慨陈词,怒斥法庭黑暗。在审判庭剥夺贺氏夫妇父母权之后,贺绍强斩钉截铁地说:这只是开始,不管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正义最终属于我们。

在贺梅案中,贺家控告了两名美国法官。最初的一名法官ALISSANDRATOS被控28条罪状,最后不得不退出审判,后来此法官卸职。另一名法官CHILDERS被控15条罪状,美国司法部立案调查。CHILDERS是当地法庭的中坚力量,本来很有希望进入田纳西最高法院。贺梅案判决后,贺家发布15点申明,称CHILDERS是偏见、撒谎的法官。而当地报纸一天发表三篇文章对CHILDERS炮轰。在CHILDERS出任最高法院提名听证会上,贺家的支持者上台对他进行了猛烈抨击,后者结结巴巴的回应,后来落选。田纳西最高法院最后的判决对CHILDERS不无指责,当地媒体称其被打屁股。贝克律师PARRISH先后竞选法官、田纳西司法部长和参议员都没有成功。比如他竞选田纳西司法部长,已经进入最后角逐阶段,剩下是由田纳西最高法院进行审核。但就在此时,贺绍强、罗秦向田纳西最高法院递交了一份由作者撰写的文件要求就父母权和监护权同时裁决、并无条件交还贺梅,这份文件还要求对贝克律师在法院面前的不实陈述进行处罚。PARRISH的司法部长梦随后破灭。

ABC的节目最后展示了贺绍强、罗秦夫妇的宽大胸怀。尽管贝克曾经对贺家赶尽杀绝,五年时间禁止贺氏夫妇与贺梅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接触,贺家却没有记仇,而是宽恕了贝克的罪过。贺绍强表示,只要符合贺梅的利益,他们会允许贝克的女儿和贝克夫妇与贺梅有适当的接触。对贺家的这个举动,众多美国观众都表示由衷的钦佩。ABC的网站上有一名美国观众写到:“贺绍强对贝克的善意使我落泪并使我对人性重新产生了信念”(Jack He's kindness to the Baker's brought tears to my eyes and restored my faith in humanity.)另一名美国观众写到:“贺家的人道精神令人难以置信“(I can't believe the humanity of the He's for sharing anything with those Monsters after getting their daughter back.)。在ABC的采访中,贺绍强对贝克说:你们过去做了很多错事,我宽恕你们。贝克则表示感谢。

ABC的节目播出后,贝克在当地媒体上大骂节目不公。ABC的法律与正义分部的节目制作人跟我打电话说贝克对节目很愤怒(The Bakers are furious.)我则认为这个节目并没有把贝克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出来,反而是大大的夸张了他们对贺梅的“爱”。

到达北京的第二天一早,贺绍强全家来到了天安门广场,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在天安门城楼前合影。贺绍强是湖南人,他说是毛泽东思想使他们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使他们一家团聚。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让贺梅到天安门广场,感受中国的伟大。当我们坐车从天安门前毛主席相前经过的时候,贺绍强教贺梅说,CHAIRMAN MAO。贺家在第一时间把贺梅的照片放在www.forAMH.com网站上,ABC网站上的报道做了超链接。贺梅的照片通过互联网,让美国人民看到了贺梅在北京快乐的笑容。通过这些信息,让美国人民更好的了解中国,了解中国人民。在ABC对我的采访中,我表示希望贺梅案能够增加中美两个文明的相互理解,更多地选择合作而不是冲突。

ABC 2020节目录像(中间插播的广告已经去掉)http://www.foramh.com/ABC-20-20.wmv (300MB file)

ABC“早安美国”新闻报道:

http://www.foramh.com/gma-2008-02-11.avi

ABC 2020贺梅视频线上收看(2月8日)http://abcnews.go.com/Video/playerIndex?id=4265408&affil=wabc

贺梅视频线上收看(2月11日)http://abcnews.go.com/Video/playerIndex?id=4274117&affil=wabc
[ 此贴被卡拉在02-14-2008 20:53重新编辑 ]
图片:IMG_0522-s.jpg
图片:IMG_0519-s.jpg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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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楼  发表于: 2008-02-14   
Video of Anna Mae and Jack He in Beijing
Dr. Bob (an American who lived in China for years) gave Anna a Chinese book, Anna took the book and asked Jack to read it to her. She is very smart and always wants to learn. When she was at Sea World, she paid attention to the names of the marine animals. The quality of this video is greatly reduced due to compression. The original was crystal clear with beautiful colors.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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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楼  发表于: 2008-02-17   
贺梅一家回到邵阳 30多人大团聚
来源:潇湘晨报

红网邵阳2月18日讯(潇湘晨报记者 曾鹏辉 黎棠 实习生 田园)昨天下午5:30,车到邵阳市城北路时,贺绍强迷了路,迷失在家的附近。
  
  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颇有种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感觉。他正准备给大哥打电话,只见街道旁迎来了一群人。
  
  “强伢子!你们回来了啊!”走在最前面的是他86岁的母亲,颤颤巍巍,迈着碎步,一步步往前赶,一声声呼唤远方归来的儿孙。后面一群人是贺绍强的哥哥姐姐外甥侄女……还有街坊邻居。
  
  贺梅从车上下来,那是一副从电视报纸中见过的再也熟悉不过了的面孔。她的大姑妈一下冲上去将她抱起来,一个、两个……24个,一家人紧紧簇拥在贺梅四周,围成厚厚的人墙。
  
  邵阳市城北路曹婆井福湘大厦四楼,贺绍强老家。在美国,为了夺回亲生女儿,贺绍强历经7年上诉,就只为今天,完整地带着家人来到父母膝下。


  贺梅将橘子剥给爷爷
  
  贺绍强老家的客厅里挤满了人。贺梅从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来亲近她,最先用一双怯怯的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所有的脸上布满笑容,她也跟着笑了。她偷偷地告诉妈妈,“这是爷爷奶奶家。”
  
  91岁的贺顺意与孙女贺梅坐在了一条凳子上。老人看着孙女,笑得咧开了嘴,他不断把身子向贺梅的方向挪动。老人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红包,一一送到他们手里。贺梅当即就打开红包,举着两张崭新的20元的人民币,对着爷爷笑。贺绍强告诉贺梅用邵阳话谢谢爷爷的红包。
  
  桌子上摆满了糖果、橄榄、花生、橘子……贺梅兴奋地剥着橘子,突然将橘子塞到爷爷口里……
  
  一个多月前就开始打扫房间
  
  贺绍强的三姐贺又群告诉记者,“父亲去年底知道儿子一家回国,天天在掐着指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贺顺意不断重复着,“看到他们都回来了,真的又年轻了几岁啊。”
  
  一个多月前,贺顺意老两口就开始打扫卫生,地板、门窗擦了一遍又一遍。
  
  贺又群介绍,她是第二次看到年迈的父亲露出真实开心的笑容,“第一次是去年元月,孙女贺梅被美国田纳西州法院判为贺家所有,老人也是高兴啊。”
  
  老人凑近贺梅的耳边,“吃糖,吃啊,爷爷最喜欢你了。”当然,这些话,贺梅一句都听不懂,她莫名其妙地望着爷爷愣了愣。贺顺意对着另一边的贺绍强说,“打赢了官司,为中国人争了光,长了志气。”一家人都被老人逗乐了。
  
  30多人的大团聚
  
  昨天的晚餐,对于贺家而言,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4个儿子、2个女儿,以及他们各自小家庭的所有人员、远房亲戚全都到齐了,30多人聚在一起。贺绍强的大哥预定了酒店的特大包厢。他告诉记者,“绍强离开家十年了,好久没有吃过家乡菜了,要点些正宗家乡菜来庆贺。”
  
  去酒店的路上,贺梅紧紧牵着妈妈的手,她也不断呼唤着一路乱蹦乱跳的弟弟妹妹。
  
  所有的一切,对于9岁的小贺梅而言,都是新的开始。尽管她还无法用汉语与亲人们沟通,但是四周全是怜爱善意的眼神,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很快会融入新的环境中。


  
  新闻链接
  
  “不管到哪里,最好是家乡”

  
  红网2月18日讯(潇湘晨报记者 黎棠 曾鹏辉 实习生 田园)“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不管到哪里,最好是家乡。”昨日上午,在本报接听热线的湖南邵阳籍赴美留学生贺绍强用地道的邵阳话对电话里的邵阳老乡说。他想对关心他的6700万湘亲说声“谢谢”,小贺梅现在过得非常开心,和家人相处得非常好,谢谢家乡人民一直以来的关心和支持。
  
  苦练中文发音,叫出“爸爸妈妈”
  
  “你们太棒了,为我们中国人争回了脸面。”“我能不能请你们全家吃顿饭呢?我想见见小贺梅,想和你们聊聊天。”电话频频响起,来自湖南、北京、广州等全国各地的电话,满载着所有人对贺绍强一家的关心、支持和问候,对小贺梅的牵挂。
  
  贺绍强告诉大家,贺梅从小在美国长大,只会说英文,所以没有来到接热线的现场,他会向贺梅转达大家的问候,并且感谢大家。
  
  当一位读者问到“贺梅开始接受你们,留给你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时,这个大男人的眼眶有点红。“平时的日常生活,贺梅更依赖她的母亲,学习、兴趣爱好方面她更愿意和我交流。”有一次,贺梅问他中文的父亲母亲怎么说,他当时并没有在意,就告诉了贺梅,可没想到的是几天后,贺梅居然用标准的汉语发音叫出了“爸爸妈妈”,原来这个心思细腻的小天使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爸爸妈妈的爱。
  
  读者赶到报社,只为见见“英雄”
  
  上午10点,一名教师模样的人走进了本报热线部。说明来意后,这位湖南师范大学工学院的副院长尹建新见到了心目中的“英雄”贺绍强,“你真的很了不起,坚持了7年,7年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非常佩服你”。尹建新还提出愿意下午亲自驱车陪同贺绍强回到邵阳的老家。
  
  还有一位读者,连续3个电话,甚至带着行李来到本报等待。被他的执着打动,记者带着他见到了贺绍强。“我是邵阳塘渡口的,你也是邵阳的吧?”“对,我也是邵阳的!”由于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询问姓名,这位读者就匆匆离开了。贺绍强说虽然不知道姓名,没有过多的交谈,但是家乡人的关心让他温暖。

  贺梅回家路线图

  2月9日 美国田纳西州孟菲斯市(上午8:25)—底特律—东京—北京(晚9:00)
    2月11日 北京—重庆(贺梅外婆家)
    2月16日 重庆—长沙
  2月17日 长沙—邵阳


[稿源:红网综合]
[作者:曾鹏辉 黎棠 田园]
[ 此贴被卡拉在02-17-2008 16:02重新编辑 ]
描述:(30多位亲人聚在一起。图/实习记者陈勇)
图片:02450807.jpg
描述:(接过爷爷红包的贺梅,高兴地向亲戚展示自己收到的礼物。图/实习记者陈勇)
图片:0252563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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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楼  发表于: 2008-02-17   
耶, 中华民族赢了, 中国终于打败美国可恶的帝国主义了。  贺梅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 在祖国的怀抱里健康幸福的生长着。 

怎样, 偶回得够和谐了吧。
卡拉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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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楼  发表于: 2008-02-22   
贺梅首度元宵亲情浓,定居长沙筹备忙
来源:大公报
驻湖南记者王颖、谭锦屏、邓鹏

与亲生父母分离近9年的贺梅,终于一家团聚。

刚和家人一起在爸爸贺绍强湖南省邵阳的老家度过了元宵节的小贺梅,昨日又来到了省会长沙。

昨午,贺绍强带着家人来到当地一所高校面试求职。小贺梅跟在爸爸后面,好奇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她心里明白,如果爸爸的工作定下来,这里就将是她的家了。

本报记者一路追踪到距省会长沙220公里的邵阳市,现场采访到贺家团聚的感人场面。

小贺梅和家人在父亲贺绍强的老家──湖南省邵阳市,度过了她的第一个中国传统佳节元宵节。


贺绍强的父亲贺顺意住在邵阳市曹婆井社区福湘大厦4楼,记者一路寻访至此,迎面正碰上一群小孩在前坪玩耍。在这群孩子中,记者一眼就认出了小贺梅,披肩长发,长长的睫毛,嘴里不时蹦出一串英文单词。

祖父母喜逢孙20亲朋聚一堂

这时,一位脸颊上布满沧桑的中年人迎了上来,他就是在美国打了7年抚养权官司的贺绍强。在并不宽敞的客厅里,贺绍强91岁的父亲贺顺意和86岁的妈妈被一家20来口人簇拥在中间,一大家子个个眉开眼笑,喜气洋洋。两位老人告诉记者,这是他们过得最高兴的一个元宵节,因为第一次亲眼见到3个孙子,这是一个真正的大团圆。

走进厨房,贺梅的姑姑、伯母正在张罗中午的团圆宴,火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典型的湖南邵阳菜式,正在一样样下锅。

下午1点多,贺家的元宵节团圆宴终于上桌,丰盛的菜式在一个传统的八仙桌上摆好,鸡鸭鱼肉一样不少,20多个人围拢来,二老居正中,一满屋子的人站的站,坐的坐,热热闹闹。贺梅则偎坐在母亲罗秦的身边,她吃得很少,看起来还不太适应中国菜。旁边姑姑笑着说:「没关系,喜欢的先吃一点,等一下带你去吃麦当劳,门前没多远的地方就有。」

贺绍强的两位哥哥告诉记者,贺梅在美国被人强夺的事情,贺绍强一直没有告诉家里,怕高龄双亲受不了。直到国内媒体报道这件事情后,他们才知道。一家人都很为他们担心。去年官司赢了,两位老人还不敢相信,说没有看到孩子不算数。后来,贺绍强在网络视频上把孩子们一个个让二老点过,二老才放下心来。

去年底,二老知道小儿子一家要回国,就天天掐指头盼这一天到来。一个多月前,老两口就开始打扫卫生,地板、门窗擦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次回到家乡的贺梅,在亲人面前表现得很活跃,蹦蹦跳跳,一刻也没有停歇。当记者试图用英语和她交流时,她却显得特别羞涩,对记者的问题一律以「I don't know」回答。贺绍强对记者说,贺梅其实还蛮健谈的,可能是新地方、陌生面孔的原因,今天显得比较拘紧。

放烟花吃鸡蛋三姐弟满院跑

记者第一眼见到贺梅时,她正和自己的弟妹拿着烟花,在院子里嬉戏追逐。

「Anna、Avita、Andy,be careful!」贺绍强静静地站在一边,偶尔用英文招呼着玩闹中的3个孩子。他手里拿着一个鸡蛋,等贺梅在他身边停下来时,他便把鸡蛋递过去。这时,贺梅俏皮地用英语对父亲说:「Open it for me!」另外两个孩子见状也凑了上来,于是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了这个鸡蛋。
描述:曾被中美家庭争养的女孩贺梅在湖南邵阳家乡玩烟花度元宵节
图片:ch0223a4.jpg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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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楼  发表于: 2008-02-22   
奉职湖南技院,养活五口之家:猜猜贺绍强月薪多少?
来源:香港文汇报

万事开头难由于身缠官司,贺绍强夫妇在美国并没能获得合法身份。因此,在最终赢取女儿的抚养权之后,贺绍强毅然带着妻子及三个子女回到祖国。

在岳东晓博士安排下,如今,贺绍强终于决定扎根长沙。他告诉记者,将会到湖南科技职业学院的国际交流中心从事外事工作,同时兼任英语老师。

在意向书上,对方为其开出了月薪5,500元人民币,同时提供一套三室两厅房子的待遇。尽管,这份收入要养活一家五口还有些勉强,但贺绍强已经很满足了。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三个孩子,尤其是大女儿贺梅的教育问题。

三子女教育父母最牵挂

贺绍强表示,贺梅返回中国后,将面临一些挑战,贺梅虽然学了一点中文,但她还是不能看、不能听,也不能说中文。由于贺梅个性好胜,在美国成绩优秀,贺绍强担心贺梅要承受许多心理上的压力。贺绍强也说,贺梅对中国很陌生,有时候她会问要在中国待多久才回来?贺绍强说,他不愿伤害贺梅,也不能骗她,只好回答,「我不能确定,但我相信你会喜欢中国。」

关于三个孩子的将来,贺绍强希望他们能就读于双语学校,但昂贵的学费是最大的障碍。贺绍强表示,之前那么多挫折和困难都挺过来了,现在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他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贺梅回家:昔日不吃不睡不语,今用中文叫爸妈

血终浓于水「我们相处得不错。」贺绍强笑着说。确实,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家庭,一家人相亲相爱,幸福、甜蜜。但实际上,贺梅回归到这个家庭才7个月的时间,而她离开父母时是一个仅仅27天大的婴儿。

当三个孩子彼此拥抱,跑到父母面前撒娇时,贺绍强和夫人罗秦总是特别欣慰:分离了8年多的孩子,只用7个月的时间便融入了他们的生活,或许这就是中国人经常说的那句老话:血浓于水。

父赠饮品女误当「谋杀」

贺绍强至今还清晰记得大女儿贺梅第一天回家的情形。2007年7月24日,小贺梅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母,还有从不曾见面的弟妹,贺梅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抵触情绪。她抗拒这个家庭的一切,不说话,也拒绝吃东西、睡觉。一次,贺绍强拿了一杯饮品给女儿喝,没想到女儿开口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You wanna to kill me?」(你想杀我?)女儿的不信任和仇视情绪,让贺绍强难过了很久。

为了帮助女儿融入自己的家庭,贺绍强夫妇想尽办法。他们密切注意女儿的一切,耐心地和她沟通、交流。慢慢地,贺梅也注意到父母和弟妹之间的良好交互和亲密关系,逐渐开始放下心中的防备。一起生活4个月之后,贺梅终于放下心中的防备,逐渐接纳家里的每一个成员。平时的日常生活,贺梅比较依赖妈妈罗秦,学习及兴趣爱好方面则更愿意和爸爸交流。

美校「高材女」人见人爱

当记者问起贺绍强:「贺梅回家后,留给你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是什么」时,这个在外漂泊多年大男人的眼眶有点红:「有一次,贺梅问我中文的父亲母亲怎么说,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就告诉了她,可没想到的是几天后,她居然用标准的汉语发音叫出了『爸爸妈妈』,在此之前她从来不曾称呼过我们。」这件事一直让贺绍强感动,他说,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改变不了的。

每每谈及自己的女儿,贺绍强总是难掩自豪之情。他告诉记者,在美国时,贺梅就读于孟菲斯市一所最好的私立学校,已经是3年级学生了,成绩非常好,喜欢足球、游泳、画画,还有小动物,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

岳东晓:花5年时间为真理道义而战

在贺梅抚养权争夺案的过程中,来自湖南益阳的留美物理博士岳东晓是个关键人物。正是他与贺绍强联手,打败了在美国田纳西州孟菲斯市颇具影响力的美国人及数名名震美国的大法官。

岳东晓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说:「我是通过朋友介绍知道贺梅案的。看了大量相关案卷后,发现了案件的破绽。当时,美国许多华人都感到非常气愤,纷纷声援贺家。但那都只是摇旗呐喊,我觉得应该站出来,指出破绽,所以就参与了,一干就是5年。」

岳东晓并没有律师证,也没有专门学习法律。他认为,案件就是一个数学或者物理公式,打官司的过程,就是一个推理过程。岳东晓一直担当贺家法律顾问角色,他提出的两个动议,均获田纳西最高法院接纳,成为翻案的重要原因。

岳东晓博士向记者表示,贺梅抚养权案深刻反映了中美之间在文化、社会等方面的冲突,也突出反映了华人在美受到一定程度上的歧视。「我之所以花费5年时间为贺家争抚养权,是为中国人在国外争取公平待遇。这是一场真理之战、道义之战,我义不容辞。」

华人命名法案田纳西首例

岳东晓说,去年1月25日,美国田纳西州一名众议员候选人准备向州议会提交名为「贺梅法案」的提案,以健全当前田纳西州法律,确保亲生父母权及领养父母权不再受不必要的干扰。

当前该州众议院已通过该提案,当参议院通过后再由州长签字,最终将成为田纳西州第一部用华人名字命名的法律。岳东晓还评议说,「贺梅案」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打到最高法院上诉庭的家庭伦理案。从这个意义上说,「贺梅案」创造了田纳西州历史上所没有的儿童抚养权案例。

岳东晓博士还透漏:小贺梅在贝克家里过得并不开心,物质上的富足并不能给贺梅带来心灵上的健康,对自己国家的不了解,造成贺梅心灵上的扭曲,在学校期间,她竟向同学称自己是墨西哥人。因此,今天的结果是令人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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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楼  发表于: 2008-02-28   
真诚地希望她能健康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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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楼  发表于: 2008-03-03   
伤筋动骨贺梅案 一个家庭的七年诉讼纠葛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北京)
作者:记者◎王鸿谅 

  经过七年漫长的诉讼,美国田纳西中国夫妇贺绍强和罗秦赢回女儿小贺梅的案件受到全球华人关注。这场诉讼不仅让一个孩子面对了骨肉分离,也曾让一个家庭伤筋动骨。

  《三联生活周刊》刊文,一场由“性骚扰”升级至“性侵犯”的诉讼,让留学美国的贺绍强陷入经济与法律的双重困境。作为权宜之计,他与妻子罗秦在第三方见证下签订了一份法律文件,将出生仅4个多月的女儿贺梅的临时监护权,移交给当地一对白人夫妇。麻烦的是,这份见证方认定只是用于过渡的临时监护权文件,没有注明任何时限。10个月后,为女孩的抚养权,中美两个家庭进入拉锯战。官司从田纳西州地方法院一直打到最高法院,亲生父母一方最终获胜后的第3天,贺梅已经整整8岁。7年诉讼,事件进程可用表格来罗列,法律条文可以用辩论来解读,而那些纠结的情感和伤痛,无法简单用言语传递。

  一个婚姻的憧憬

  罗秦嫁给贺绍强的时候正好30岁。他们的婚姻,用罗秦的话说,因为缘分、爱情,也因为“距离”。他们经由彼此共同的朋友牵线,在1997年底结识,罗秦在重庆,而贺绍强远在美国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市(Memphis)。
  
  那时的罗秦在外文书店工作过一段时间,继而和弟弟共同经营音像制品生意,生活无忧,喜欢旅游,走遍了大半个中国。那是令她愉悦的回忆,比如去西藏,因为同去的朋友家庭有军区背景,“坐的是军用飞机”,“机舱里都没有座位”。而去云南,计划同行的人临时变卦,她“一个人买了张机票就飞去了”。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她热爱阅读,尤其那些外国古典名著,那个时代的人开启自我浪漫梦想的最常见方式。这些都成为她的吸引力,身边从不缺追求者。罗秦说起这些来会笑,“30岁以前,都是我让别人流泪”。

  贺绍强比罗秦大3岁,经历远比罗秦曲折。他是湖南邵阳人,一路求学。1979年考上邵阳师专时年仅14岁,毕业后在当地中学任教,1986年考入湖南大学英语系读硕士。两年后毕业,到南京理工大学英语系任教。典型的“时代骄子”,意气风发。他在南京结识了第一任妻子,一个正在读本科的重庆女孩。 1990年,女孩毕业回重庆,贺绍强义无反顾地跟了过去,到当时的重庆建筑大学任教,两人结婚,继而准备出国。

  虽然90年代初出国留学还很艰难,但妻子的表姐在1991年成功申请到密歇根州立大学,让这对夫妻备受鼓舞,也着手准备。外语当然是贺绍强的强项,他甚至还小范围招收学生,做起了GRE和托福考试的外语培训。这个班据说当时在重庆颇有名气,后来连校方都加以重视,以学校名义继续开办。贺绍强还清楚记得当年的托福成绩,“650分,写作满分,6分”。妻子的英语没有他好,联系学校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的,但1994年两人一同去申请签证的时候,他被拒签了。妻子只能独自前往北伊 利诺伊州立大学,1995年3月他如愿获得签证,不过是F2表格,陪读。

  贺绍强到达美国之后面临两件事,适应新环境和挽救婚姻。这也是留学生中常见的窘境。最后妻子还是选择了离婚,开始新生活。这对贺绍强是一次重创,30岁的他由此认识到两点:“第一是女人需要更多的呵护和关心;第二是自己不够成熟和成功,要努力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到美国4个月后,贺绍强申请到亚利桑那大学攻读英语教育硕士,他获得了2/3的奖学金,剩下的靠在校内打工解决。远在邵阳的父母不可能给他任何经济资助,相反,他还需要定期寄钱回去补贴家用。

  亚利桑那比北伊利诺伊要繁华些,学校里有200多华人留学生,但贺绍强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性格的变化,“内向了,不太爱和大家交往”,只是埋头读书,过得忙碌而平静。 1997年临近毕业,为申请一个全额奖学金的经济学博士,他来到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大学。孟菲斯是美国中南部密西西比河地区的一个中等城市,地处田纳西州、密西西比州和阿肯色州三州交界地。最初贺绍强所知的孟菲斯,只有“猫王的故乡”,后来逐渐丰富,“3K党的发源地,马丁·路德·金遇刺地”。他成功申请到孟菲斯大学的机会,经济学,硕博连读,全额奖学金。却因此来不及完成毕业论文赶回亚利桑那大学答辩,只能向学校申请将答辩延期。他最终也取得了这个硕士学位,不过是在一连串的变故和波折之后了。

  孟菲斯的生活起初同样平静,贺绍强开始有心情考虑个人问题。他的择偶要求成了“不要学历”。远在重庆大学的朋友把手头的照片寄了几张过去,贺绍强一眼就相中了罗秦,“很精神”。朋友也担心过他们的学历差距和年龄太相近。可两个未曾谋面的人,通过书信和电话,迅速陷入热恋。也许爱情不需要理由,罗秦回忆,书信里的文字所能传递的那种细致的感动,以及那种“距离感”,很快就让她认定了贺绍强。他们开始交往后一两个月,贺绍强的老家遭受了一场水灾,罗秦得知后给贺家寄去了上万元,这让贺绍强备受感动。

  按理说,贺绍强应该回国与罗秦见面,然后结婚。但贺绍强有自己的担心,“那时候签证还是很困难,说不定就再也签不过来了”,他的同学里,就有好几个例子,中途回国后无法返回美国完成学业。他选择了一种在中国人看来是“变通”,而在美国人看来是“欺骗”的方法——直接到大学里索取一份I-20表格,填写完毕后寄给罗秦,让她以配偶的身份签证。这方法贺绍强说留学生中常见,但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罗秦第一次去北京签证,被拒绝了。贺绍强只能回国,陪同罗秦一起签证。而这次连他都遇到了麻烦,和以前担心过的一样,他自己在北京也被拒签了。后来与罗秦一起辗转去成都签证,才双双通过。签证成功后,两个人并没有领取结婚证,贺绍强解释,是不想给签证惹来麻烦,“已经用了I-20表格了,如果再用结婚证去签,时间上就不对了”。

  贺绍强1998年6月4日先行返回美国,罗秦走得晚一些,7月1日才到。梦想落进现实里,罗秦迅速经历了情绪起落,“第一次是在洛杉矶转机,很繁华”,等到了孟菲斯,“的确有些失望”。贺绍强也能理解,这个城市乍看起来“安静、破旧,路边也有衣着破烂行乞的人”,不过他会不自觉地笑,那时候他们拥有的是“蜜月的热情”,足以让两人甜蜜相伴,一同憧憬他毕业之后在美国的幸福生活。而对热爱旅游的罗秦来说,任何新环境,总是令人兴奋的。

  一场逆境的相守

  罗秦带来了热闹和生气。到了孟菲斯,罗秦才发现丈夫如此不善交往,“合租的房子,各忙各的事,都不说话,很安静”,更没有什么朋友聚会。罗秦会做饭,也喜欢下厨,她的饭菜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访客,她以典型重庆人的性格,很快获得认同。可仅仅3个月后,一场“性骚扰”纠纷,成为一系列磨难的开始。

  那是1998年10月11日,后来一大堆的法律文书一再提及的日子。时隔近10年之后由贺绍强再来叙述,已经相当平静,或许因为陈述过太多次 ——对妻子、学校、律师、法庭、朋友以及媒体。这场从“性骚扰”纠纷演变为“性侵犯”的刑事案,进入司法程序3年后,终于在2003年有了定论,陪审团一致裁定,贺绍强罪名不成立。可“性骚扰”的起因,综合了各方叙述后,依旧扑朔迷离。

  那一天贺绍强在学校图书馆电脑机房结识了齐晓军,一位比他大4岁的北京女性,已婚。齐晓军1992年到达孟菲斯,出国前做过十余年医护工作,正在孟菲斯大学商学院攻读广告市场学本科学位,她的丈夫王玉鹏也毕业于孟菲斯大学,9月底刚在亚特兰大找到工作。贺绍强与齐晓军在第一次见面当天的13点至 14点间,离开电脑机房到一间教室,有过一段单独相处的时间。一周后的10月18日,齐晓军与丈夫向校方投诉,贺绍强先以500美元引诱她,继而是使用暴力未遂。贺绍强的说法是当天齐晓军以向他请教英语为名,用一本生理学教材制造暧昧情境,继而向他借500美元办理健康保险,被他拒绝。

  双方各执一词,为贺绍强后来的监护权官司积极提供法律援助的留美博士岳东晓,有机会详细接触到关于此事的案卷,他并不愿意将注意力分散于此事, “那些陈述看起来都很ugly(丑陋)”,而且此事“与贺梅的监护权在法律上没有关联,是两件事”,最重要的是“此案在第一次警方介入后,结论是 Dismiss”,因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可是齐晓军的投诉很快被孟菲斯校方采信。第二天,10月19日,贺绍强就被告知,停止电脑机房内的工作,这意味着每月1100美元的收入中止。之后孟菲斯大学就此事进行调查,半个月后,贺绍强的助教工作也被停止,这意味着他的全额奖学金中止。11月中旬,警方不予立案的调查结论,并没能改变贺绍强的处境,学校拒绝改变处理方案。

  事情发生后,罗秦接受了丈夫的解释,但仍有些疑虑。某一天晚上,罗秦夫妇在电脑房遇到了齐晓军,罗秦与她有了一次直接谈话,“她表现得真的很无辜,只是说,你回去问你老公吧”。罗秦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乎相信是丈夫做了错事”。夫妻间的重建信任,意外地由几天后齐晓军对罗秦的投诉完成,“她去学校告状,说我在图书馆恐吓了她”,罗秦因此确信,“这个女人太会演戏了”。此后她再也没有怀疑过丈夫,坚定地与他站在一起。但周围的人不是这么想的,留学生之间的交往本来就不多,“各扫门前雪”,加上种种传言,他们的生活重新变得很安静,而且屡遭指戳和白眼。

  罗秦回忆,丈夫的“不自信”和遇到大事的“没主意”在这个事件里充分显现。比如齐晓军投诉后,贺绍强晚上要去电脑机房都不敢一个人,执意要罗秦陪同。后来与校方关于恢复奖学金的交涉,贺绍强同样要求妻子同行,而那时罗秦还对英语一窍不通。校方的态度很强硬,不可能恢复奖学金。交涉里发脾气的不是贺绍强,而是罗秦。她的冲动也被旁观者记录在案,这个已经怀有5个月身孕的准妈妈,在丈夫离开后重返办公室,用仅有的几个骂人的字眼叫嚷着表达愤怒,然后被人拖走。

  贺绍强现在会自我检讨,当年在和孟菲斯大学交涉的过程中,“方法不对”,因此“让学校也占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他现在的分析是,“美国人的上下级观念其实很重,管理者不可能向学生认错,尤其是我这样的留学生”。罗秦的冲动和他的一些“幼稚”行为,“更让他们觉得是面子上严重受伤”。这些行为包括,向校报投稿,向当地的媒体投诉,以及警告校方“要将他们告上法庭”。

  不管贺氏夫妇怎么做,校方坚持不恢复奖学金,他们只能面对现实。贺绍强开始寻找中餐馆打零工,而有孕在身的罗秦,也在一户美国人家里找到了看小孩的保姆工作。重庆的家人说起来都会心疼,罗秦也自嘲,“回来以后一些表姐妹说起她们做月子,几个人围着伺候,而我生完孩子28天后就去中餐馆打工了”,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情绪低落,而是笑得明朗。

  贺梅在1999年1月28日出生,是早产,必须剖腹产。面临“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的选择时,罗秦选择的是小孩,毫不犹豫。所幸母女平安。贺绍强将女儿的早产部分归咎于与齐晓军夫妇两个月前的一场纠纷。1998年11月27日感恩节那天,他们夫妇与合租室友在超市遇到了齐晓军夫妇和他们的室友,结果双方发生纠纷,罗秦被推倒,因大出血住院一晚。贺绍强很快报案,齐晓军的丈夫王玉鹏12月12日曾被警方逮捕,后被保释,但此案在2000年5月被撤销。

  和性骚扰的投诉一样,罗秦被打事件也变得扑朔迷离。两件事里有一个共同的见证者——清华大学的刘金波教授。他留学孟菲斯做一项研究工作,经朋友介绍认识齐晓军夫妇,并合租一套房子。在王玉鹏前往亚特兰大之后,并没有因为“瓜田李下”的顾忌搬走,他“不会开车”,“学校附近的房子又不好找”,因此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对齐晓军的印象很好,“很保守的一个小姑娘”。他先后为两件事情提供过证词,“但我只说我确实看到的,不说假话”。他一直坚持让记者去查找原件,“只有那几句话,写得很清楚,我知道得很有限”。性骚扰事件里,刘金波看到的是“齐晓军哭泣着回房”。而超市事件里,刘金波“听到争吵声,绕过货架过来,看到的是两个女人在拉架,我过去把两人拉开”。结果是“我的证词,双方谁也不满意”。

  时隔多年,刘金波依旧不愿意过多谈论此事,在他看来,“两个中国家庭都受到了伤害”,“辛辛苦苦挣一点钱,全都交给律师了”。而进入到贺梅监护权案后,“情况就变得非常复杂,变成了中美家庭之间的事”。他感叹,多年的留学经历,留学生在海外遭遇到的歧视和艰难,对他“影响非常大”,以致“凡是中国人与外国人之间的事情,我一定会站到中国人这边”,因此更不愿意回到源头来讨论那起“性骚扰事件”,“事情已经结束,不想中国家庭再受到任何伤害”。只有罗秦,坚信自己的丈夫,在此后的艰难中不离不弃。

  贺梅在父母的窘境中诞生,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遭遇现实。贺绍强考虑过,再过几个月就可以修完硕博连读中的硕士课程,那时正逢美国经济形势一片大好,找工作很容易。贺绍强也跟几个地方接触过,得到的答复是拿到文凭之后就可以上班了。因此,他们夫妻深信,即便没有孟菲斯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只要能够熬过毕业前这几个月,生活依旧可以渐入佳境。

  他们因此与“中南基督徒服务中心”(MidSouth Christian Service)签署了为期3个月的临时看护协议。这种临时帮助抚养小孩是此机构的一种标准服务,填了长长的印刷表单后,贺梅通过此机构被委托给当地白人贝克(Baker)夫妇。双方第一次见面,罗秦对贝克一家印象很好,贝克太太给她的印象就像“《飘》里的黑妈妈”,“家里那么有钱但还是很朴素,穿着旧皮鞋还没有穿袜子”。在贺梅之前,贝克夫妇已经临时照管过10个孩子,双方约定,从1999年2月24日到5月24日,贺梅寄养于贝克家。

  双方一开始相处融洽,已经有3个孩子的贝克太太还教罗秦如何照顾小孩。麻烦在1999年4月27日到来。由于孟菲斯大学的积极参与,警方重新受理了针对贺绍强的指控,并且从“性骚扰”升级成为“性侵犯”。当晚,正在大学宿舍里守夜的贺绍强被警方逮捕,他于次日获保释。在罗秦的支持下,贺绍强做出决定,拒绝庭外和解,要求交于陪审团裁决,弄清是非曲直。可真正打一场官司,比他们想象的麻烦得太多。他们没钱请律师,第一个律师是法庭指派的,后来因意见分歧不欢而散,其间陆续经历过几个律师,也多有摩擦。罗秦说来还有些生气,“让他们去申请调齐晓军的电话清单,证明她当天打电话给老公哭诉是撒谎,但他们根本不尽力”。事实证明罗秦的坚持是对的,清单显示,齐晓军与老公分离后的电话并不多,当日的通话也只有1分钟时间,这成为庭审的有力证据之一。

  3个月很快会过去,涉案后,贺绍强夫妇想过托人把女儿带回重庆,女儿的护照是5月下来的,贝克夫妇也在5月请了律师,以办医疗保险为由(贺家为贺梅申请保险被拒),主动要求贺家签监护权转让的文件。在当时的贺氏夫妇看来,犹如雪中送炭,他们因此更加感激。双方的文件在1999年6月4日正式签署,这是一份没有具体时限的“临时监护权”(Temporary Custody)文件。在签订时,贝克再三保证并不是想收养贺梅。当时在场的还有教堂的Kenny Yao博士,但并没有法官。见证方仔细解释这只是一份临时文件,他们可以随时要回孩子。贺氏夫妇于是放心地都签了字。

  可贺氏夫妇的情况看起来每况愈下,当年9月,孟菲斯大学就“性侵犯案”举行听证会,正式取消贺绍强的学籍,这意味着贺氏夫妇在美国居留的合法身份出现问题。次年3月,贺绍强重返亚利桑那答辩,准备取得文凭后回国。其间罗秦有了在美国的第一次旅游机会,贺绍强带着她沿途顺便去看大峡谷散心。但她并不觉得快乐,此事后来还成为攻击他们不爱女儿的把柄。

  而在贝克夫妇那边,监护权取得后,贝克太太开始写一本记录,她说此记录的目的是“怕发生什么变化”。这份记录后来同样呈交法庭,第一条记载就是 6月4日,“取得监护权”。1999年10月3日的记载:“他们(贺家)想知道能否下星期天带Anna(贺梅)去一天。我告诉他们不行~Casey(罗秦)因此心神很乱,很大声地哭。他们很快就走了。Jack(贺绍强)总是说有朋友还有教堂的一个医生想看看Anna,我们告诉他们她不需要看医生,谁要看她可以到我们家来……我们感到Jack将有新动作。我们要把探望改成两周一次……我们看出来Casey想来得更多……Jack非常坚持和专横…… Jerry不在家时不能让Jack来。”

  经历了官司之后,再由贺氏夫妇来叙述,“一切都像是个陷阱”。除了日记外,贺绍强还列举出后来法庭上经过质证的证言,两年前贝克夫妇就在当地领养机构提出申请,希望领养一个亚洲小孩。贺绍强还强调了一个细节,贝克先生的公文包里经常放着《圣经》,他曾对贺绍强说,“认识你是上帝交给的一堂功课,我要交出完美的答卷”。

  2000年5月贺绍强完成答辩,取得亚利桑那大学的硕士学位,但因为刑事案,他不能离开田纳西州,只能在中餐馆“打黑工”,罗秦也一样。但两个人的经济情况反而因此好转起来,贺绍强做到了中餐馆的经理,每月有2600美元,罗秦当服务员也有1000多美元,两个人马上租了更好的房子,准备接回女儿。也因此与贝克夫妇的摩擦不断升级,最终在2000年6月成为诉讼。孟菲斯法院就此事举行听证会,拒绝贺绍强的请求,理由是他有刑事案在身,夫妇俩都没有正式工作,不具备抚养贺梅的经济能力。

  “性侵犯案”也在当年12月第一次开庭。那是一段噩梦般的日子,罗秦说,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那段时间“每天起来都必须告诉自己,不能死,不能疯,要撑下去”。“性侵犯案”拖了3年,而在美国的正常司法程序里,这种案子1年必须有结果。他们在胜诉之后,向齐晓军提起了索赔50万美元的民事诉讼,但齐晓军没有应诉,罗秦花500美元请过私人侦探,也没能找到齐晓军夫妇接收诉状,只能不了了之。

  贺梅的“监护权案”也是四处碰壁。从孟菲斯地方法院到田纳西州巡回法院、上诉法庭和最高法院,所有司法程序他们都走了一轮,最终的胜诉在 2007年1月23日到来。这时候的罗秦,已经是3个孩子的母亲了。2003年之前,形势完全一边倒,贝克夫妇是当地的中产之家,拥有超过40万美元的 “非常高级”的住宅,而贺绍强,不仅刑事案在身,还没有合法居留身份。贝克夫妇也表现出了“志在必得”的决心和态度,不惜重金聘请南部著名大律师,在“性侵犯案”外,又促使移民法庭对贺氏夫妇进行审理。2002年6月,因为中国驻美使馆出面干涉,一封特快专递在庭审时到达,才使得贺绍强夫妇获得了在美国的暂时居留权,等待贺梅案的结果。

  而2003年“性侵犯案”定论后,越来越多的海外华人参与到贺梅案中来,从道义、金钱和法律上给予支持。这里面既有2002年就参与进来的岳东晓,也有加拿大湖南同乡会的李海航,还有已经在加州执业的律师李兆阳、孟菲斯当地的侨领蔡金良。与岳东晓的不在乎“性侵犯案”不同,蔡金良“观望”了差不多1年,等到判决出来,才积极参与进来,“做了很多非常具体的事情”。比如组织拍卖捐款、在贺绍强东躲西藏打黑工的时候替他照顾罗秦和后来生的两个孩子,这让贺绍强始终心存感激,也因为蔡金良的影响力,“当地华人的态度开始明显变化了”,以前是被人像瘟神一样躲着和背地指戳,现在夫妻俩重新有了朋友。

  一家人的团圆

  贺梅在这种纷争中长大。她和贝克夫妇的小女儿同吃同睡亲密无间,这些都被外国电视台的镜头所记录。而罗秦,情急之下不惜举着牌子在贝克家附近等待女儿出现,被关押过一天。最高法院判决下来之后第3天是贺梅的8岁生日,是在两家人的共同参与下度过的,至少在这个女孩面前,两家人达成了和解,尤其是贝克夫妇,他们做到了自己的承诺,不在贺梅面前哭泣。在贺氏夫妇决定回国的时候,贝克一家也来送行,他们用力抱起这个女孩,亲吻着她,再大声告诉她,“你有两个家庭”。

  贺绍强一家于2008年1月10日回国。在北京机场出站,一家5口,10多个箱子,全由罗秦来指挥,贺绍强牵着孩子站在一边,说自己负责照顾小孩。罗秦的弟弟去机场接她,心里对这个姐夫很有气,说如果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真想把贺绍强打一顿。他在路上感叹,“你不止有3个孩子,是4个,你丈夫也是一个”。罗秦笑说,在美国,官司逐渐有了转机后,相识的外国朋友也这么跟她说过。而且不止一个人问过她,“为什么不离婚?”罗秦都只是笑。原因她自己也分析不上来,反正这个她看来“不自信”、“没主见”的丈夫,依旧能够吸引她。

  说起往事,罗秦没有任何抱怨,也不会把磨难归咎到贺绍强身上。她也不恨齐晓军了,甚至觉得“她到后来也是逼于形势”。她开始能够退一步换一个视角来看所有事,“到后来都是逼不得已了”。贺绍强在贺梅案中途都想过放弃,机会看起来太渺茫。反倒是罗秦,执拗地始终如一。

  同样执拗的人还有岳东晓,当年的北大学子,后来的留美硕士,在加州拥有自己的IT公司,两个孩子的父亲,平素喜好在网上发表有关中日关系、地缘政治之类的文章并与人论战。贺梅案原本跟他没有一点关联,2002年他看到新闻和网上的论战后主动和贺绍强联系,贺绍强给他寄去了许多案卷的复印材料,还包括“性侵犯案”的录音。此后,岳东晓就开始关注贺梅案的每一步进展,自己钻研美国法律,最开始是在网上与人论战,后来有针对性地提出对策。他自比金庸笔下的张无忌,在大量阅读法律书籍并运用物理学方法钻研之后,突然间融会贯通了。事实也如此。针对在贺梅案审理中做出不公判决的两名法官,李兆阳和岳东晓迅速反击,提出了若干罪名,以致两名法官自陷困境。

  每一步的胜利都让岳东晓备感鼓舞,也更深地参与到贺梅案中。他与贺氏夫妇第一次会面已经是2006年,应对最后的诉讼。这时候的岳东晓,已经让贺绍强视为“半人半神”的战略家了,他还会想起与岳东晓最初的沟通,对方在电话里就提纲挈领,借用了毛主席的著名论断,判断这场官司既不能持“速胜论”,也不能持“亡国论”,必须坚持“打持久战”。

  此次贺氏夫妇决定带着孩子回国,岳东晓自愿同行,目的是看着贺绍强落实工作,他说,既然跟了这么久,当然希望看到事情有一个圆满的结果。这背后还有另外一重原因,贺梅案在美国引发的关注远胜于国内,在贺氏夫妇启程前,2月8日,ABC的著名节目20/20,制作了一期贺梅的故事,回顾整个官司和女孩的成长,也表现出对她未来命运的关注。

  岳东晓最激动的那一刻,是2月10日走出北京首都机场,他牵着贺梅和她的妹妹,从ABC早已准备好的摄像机镜头前走过,当初贝克先生曾在法庭上掷地有声地宣告,将会动用一切方法,禁止贺氏夫妇将贺梅“运送”回中国,岳东晓要说的是,看,“我们回来了!”而贺梅,并没有太过于激动的情绪表达,因为不懂中文的缘故,她格外依恋母亲罗秦。

  贺绍强正在努力找工作,罗秦又感觉到了丈夫的不自信,“好多事都要岳东晓来拿主意”,当然,还有她的认同。贺绍强在重庆的几次申请被拒绝了,好在长沙的一所职业学校给了他回应。校方在媒体见证下对贺家非常热心,不过谈到最后合作,双方的态度都很谨慎。在事情确定下来之前,校方并不希望公布学校名称。与校方的接触过程,岳东晓几乎是全程陪同,比较起来,更显出贺绍强的老实和不善交际。当有人向他论证这所学校的优点的时候,他会认真谛听,然后叫住自己的妻子——她多半都在忙于照看身边的3个孩子——“罗秦,罗秦”,再把那些话复述一次,要看到妻子认同的笑。

  贺梅重新回归贺家也经历了一个过程,贺绍强和罗秦都感觉到,女儿比他们想象的更懂事成熟。他们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甚至女儿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个墨西哥弃婴,他们都不敢细问。好在几个月后,贺梅迅速和她的新伙伴——弟弟安迪和妹妹艾薇塔玩到了一起。她当然还想念着贝克家的小女儿,她脖子上的那条银色项链是临别时的礼物,被问到这礼物时,她会突然沉默。她很快成为新家庭里最有号召力的孩子,尤其是妹妹,在她的带领下,乐此不疲地玩着破译岳东晓宾馆保险箱密码的游戏。她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在中美两种文化差异引发的论争中,被持续关注。她的幸福,看起来附加了更复杂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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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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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楼  发表于: 2008-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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