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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嫁给清华博士
Sea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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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楼  发表于: 2010-08-04   
虽然看得眼睛干涩  但还是看不过瘾  

写得真好啊  等着接着看呢
李子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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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楼  发表于: 2010-08-04   
回 259楼(刘三姐) 的帖子
呵呵,三姐见谅俺的瞎猜!
总之“
俺喜欢潇湘!
俺喜欢三姐!
刘三姐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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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楼  发表于: 2010-08-04   
Re:回 259楼(刘三姐) 的帖子
引用
引用第261楼李子于08-04-2010 01:46发表的 回 259楼(刘三姐) 的帖子 :
呵呵,三姐见谅俺的瞎猜!
总之“
俺喜欢潇湘!
俺喜欢三姐!



没有没有,姐姐可别这样,搞得都不好意思!

其实很多人都会猜的,特别是反映现实的东西,里面有一个群体或一个阶层的影子,一旦对号入座,我就怕遭人唾骂,呵呵

还是但太小哇,呵呵

谢谢你的支持,O(∩_∩)O哈哈~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刘三姐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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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楼  发表于: 2010-08-04   
引用
引用第248楼茜茜于08-03-2010 19:39发表的  :
写的真好啊,快快更新。
天气如此之热,给偶们一点清凉吧。
哈哈,不过瘾哪


呵呵,能有何功效,俺就满足啦,O(∩_∩)O哈哈~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刘三姐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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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楼  发表于: 2010-08-04   
回 260楼(Sea) 的帖子
呵呵,帮你揉揉眼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刘三姐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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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楼  发表于: 2010-08-04   
84

忙,这是萧湘接下来几个月的状态。

忙完文案,暑假出差忙公关谈判,杨旭天假期也没回家继续攻实验出文章。萧湘九月份偶尔去杨旭天实验室,发现有两三张面孔已经以旧换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萧湘顾不得多想,查完自己所需的资料就又急匆匆地忙开了。

一直忙到‘十一’临近才松一口气。项目组陆续收到一些参赛作品,见没有十分紧急要处理之事,刘总特意内线萧湘去自己办公室。

“最近工作非常出色!”刘总示意萧湘坐下稍许寒暄后就直入主题,“离截至日期还有两个星期,要不你趁着‘十一’先放假回家休息一阵,收假后就又该忙了。”

“嗯,也行,全听刘总安排。”萧湘微笑着客气地说。

“这段时间你一定累坏了吧。”刘总做出关心状,比萧湘对他自己还客气,这种一贯不同众人的优待多少让萧湘感觉有些不自在,也招来公司其他同事的一些嫉妒与闲言闲语。

“刘总,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萧湘本已起身准备离开,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揭开了说,“我是您的下属,工作上该怎样就怎样,做不做得好是我的能力问题。您是一个好上司,您对其他下属怎么样,就请对我怎么样,工作就是工作,一切凭能力说话,我做得不好您也可以罚我开我,千万别让我觉得你在顾忌什么似的,好吗?”

“不,不,你是一个好员工,难得的好员工,以前是我误会了。”刘总忙不迭地解释,“差点儿埋没你了。”

“谢谢您的栽培,但我真不希望其他人认为我是全凭您的关照而在公司生存的。”萧湘委婉而客气,说完轻轻地拉开房门。

 

85

王心怡推门而入,石康辉转动着真皮老板椅,不解地看着她:“你都提了好几次了,为什么非要开掉林梦纯?她不是做得好好的吗?你以前也总是表扬她的。”

“那不是以前了解得还不多吗?”王心怡不急不愠,抬臀坐到办公台上。

“那你现在了解得多了吗?”石康辉摇摇头,“这几个月我查实了,她最近确实和潘助理在一起,虽然还没公开,但开她不合适。”

“这么说你那天在酒店没有看错人,原来她真攀上了这棵大树,但也没见她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王心怡说,有一些不解。

“就是啊,那你为什么还非要开掉她。”石康辉更加不解。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也知道,那边公司和潘助理合作密切,就当养个关系户了。”王心怡只好弃械投降。

“就是,公司供养的关系户又不是一个两个。”石康辉见王心怡松口,高兴之余又觉得有点不对头,“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不像你的风格。”

“我涉水浅嘛,差点惹了大麻烦。”王心怡跳下台面,伸出双手绕着石康辉的肩膀来回按摩,极力掩饰着不易觉察的心慌,“以后还是要多听你的。”

 

86

“还是卧铺舒服,这一晚上下来一点儿都不困。”下火车出站台上出租,杨旭天精神抖擞,“你们公司福利真好,不光给报销车票,还连票都能提前买好。”

“这也是特例,前段时间我忙得周六周日都没休息过,出差也是连轴转,算算也还是公司赚。”萧湘也很兴奋,“一会儿就能见到女儿了,还是回家好!”

“哎,你看,那不是爸妈他们吗?”出租车刚驶近小区大门口,萧湘循着杨旭天的喊声与手指,旭天爸妈抱着晶晶正等在院子大门外的杂货店门前伸头张望。

“爸,妈,这才五点多,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车子一停,杨旭天就亟不可待的开门奔向他们。

“听说你要回来,我昨晚上一夜都没睡好。”旭天妈乐不可支,抖着晶晶,“喊爸爸!”

“我要妈妈——”晶晶并不迎接杨旭天张开的双臂与乐开花的笑脸,而是伸手指着正在忙着付车费搬行李的萧湘。上次回北京后,无论多忙,萧湘都保证一周至少三个电话,晶晶也在电话中慢慢建立与浓厚了妈妈的意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旭天妈马上拉下脸,呵斥着,“喊爸爸!”

“我要妈妈——”晶晶一下子被吓哭了,向着萧湘张开双手,用力扭转着身体想从旭天妈身上蹭下来。

“好,爸爸抱,抱你去妈妈那里。”杨旭天接过晶晶,想抱到萧湘那里,没想到晶晶使劲一推,挣脱杨旭天就自个儿跑向萧湘投进妈妈怀里,留下窘迫万分的杨旭天朝着气得蹬鼻子上脸的旭天妈尴尬地笑着。

“算了,算了,今天中秋节,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团圆圆,就都不要计较了。”旭天爸在一旁看得明白,忙打圆场消火气。

秋高气爽,正是出游好时光。一连几天,萧湘都带着晶晶外出尽情玩乐,杨旭天为修补父女情感,在旭天妈允许的情况下也经常陪同,不几天晶晶也时常一口一个爸爸了,搞得杨旭天有时候角色都转换不过来。在旭天妈眼里,杨旭天一直都是温顺听话的好孩子,带着杨旭天走亲访友到处炫耀赚夸奖,弄得杨旭天就像回到三岁孩童时代。

几天下来,旭天妈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家没吆喝到,兴许也是走累了,就对杨旭天说:“你媳妇天天出去买东西,还在外面吃饭多贵啊!告诉她今天不出门了,就在家里做饭吃。”

杨旭天婉转地转达给萧湘这一意思,当然听起来就像是他自己的口吻。

“好哇,我去市场卖点菜回来,你帮我做饭。”逗着晶晶正要出门的萧湘放下收拾好的挎包,从里面拿出钱包,“要不叫你哥你嫂子他们一起来吃吧,回来那天中秋节,他们也忙得没时间一起来聚聚。过两天我们也要回北京了,就更没机会了。”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去,”杨旭天高兴得连连称是,“等你回来我帮你做饭。”

“杨旭天,帮我把这个蒜头剥了吧,我一会儿炒菜要用。”正在厨房忙碌的萧湘冲正在客厅陪着爸妈看电视聊天的杨旭天喊支援。

“好,就来。”杨旭天边应答边站起来。

“你坐这儿 ,我来。”旭天妈带着命令的口气冲着杨旭天说,起身走向厨房。

“天儿不会剥蒜。蒜在哪儿呢,我来剥吧。”旭天妈黑着脸,“不就做个饭吗,还要支使这个支使那个的,多大点儿事啊!”

“就是,多大点儿事啊!”萧湘也没好气地接口,“杨旭天都多大了,难道连个蒜都不会剥吗?”

“他长这么大都没做过家务,怎么会剥蒜?”旭天妈反问,暗指杨旭天优越的成长坏境。

“杨旭天,你真连个蒜都不会剥吗?”萧湘拿起那个准备被剥皮的蒜头对着闻声赶过来的杨旭天问,“你是不会剥蒜,还是在装蒜?”

“我——,你给我吧,我剥就是了,又不是什么难事。”想想自己已经答应过帮忙做饭的,桌上都已经放着好几盘做好的菜了,杨旭天的手都还没湿一下,萧湘要不是实在忙不过来了绝不会叫自己帮忙的,杨旭天知道这点,也实在觉得自己理亏,故这会儿不理会母亲的眼色与脸色而伸手想接过蒜来剥。

“剥什么剥,一个大男人的,连剥蒜这点儿小事都要插手,还要媳妇干什么?”旭天妈一把抢过杨旭天手里的蒜,“要不就不放蒜了,不就一顿饭吗,怎么吃不是吃啊!”

“晶晶要妈妈了,菜也已经差不多够了,我来吧。”看到晶晶被吓得哇哇大哭,不断地在杨旭天怀里挣扎,旭天爸赶忙圆场,接过瞠目结舌的萧湘手里的锅铲赶忙翻动快要烧糊的菜。

“晶晶,来,奶奶喂。”人员到齐,各就各位,萧湘用新买的儿童小碗给晶晶盛了半碗饭,把晶晶抱上自己身边的椅子让她自己用勺子吃,才吃两口,旭天妈就赶过来接下饭碗,“你还这么小,怎么会自己吃饭呢,学习好就行了,将来和你爸爸一样,奶奶把你喂上清华,这些小事不用做的。来,去奶奶那边,和爸爸坐一起。”

萧湘正要制止,杨旭天看着她摇摇头,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实在咽不下,萧湘喝了两口汤,勉强着挤出笑容对久未谋面的哥嫂招呼过就下饭桌了,“我带晶晶出去走走,她一天都没出去了。”

“甩脸子给谁看呢。”萧湘刚一出门,旭天妈就咕噜,“不吃就不吃,来,我们吃。”说着不停地往杨旭天和他哥哥碗里夹菜,把正给侄子喂饭的旭天嫂子晾一边儿。

“妈妈,我饿了。”在楼下走了几圈,晶晶摸着肚子喊。

“饿了?妈妈这就带你去吃东西。”萧湘这才意识到自己肚子也在呱呱地抗议着,“你想吃什么都行,但是一定要自己吃,可以吗?晶晶已经两岁多了,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一定要自己吃饭,好不好?”

“好,我在幼儿园就自己吃饭的。”晶晶奶声奶气地回答。

“晶晶真乖,晶晶真厉害!”萧湘边称赞女儿边招手打的,随即驶过一辆出租车停在旁边,等萧湘抱着女儿钻进车门就绝尘而去。如果萧湘背后长眼睛,定会发现正在阳台上瞄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婆婆的那双眼。

 

87

“你妈这样惯着孩子可不行,我可不想等晶晶十多岁了还像她哥哥一样吃个饭都要让人喂,要不你什么时候说说你妈吧,你妈就听你的。”憋了几天气,回京的火车开动没多久,萧湘瞅了个机会,想借杨旭天之口改善一下女儿的家庭教育。

“哎呀,算了吧,我妈是长辈,你叫我怎么说我妈?”万事孝为先,是杨旭天一直奉行的信条,所以只要他妈高兴的事情,他绝对支持。

刚刚谈兴还浓郁,萧湘一听这话立马没了心情。她知道,要想让杨旭天承认他妈的不是,就像让旭天妈认识到杨旭天的不足一样,难于上青天,执手相望,母是那么高不容犯,儿是那么完美无瑕。萧湘本想趁着此时的高兴劲儿携女儿的教育提醒提醒杨旭天,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只要提到他妈,稍露不恭不敬,杨旭天就像被人攻击的刺猬一样立马警觉地竖起浑身的刺。萧湘当然也不会明知是个刺球,还要伸手去抓,就郁郁地什么话都不说,躺在卧铺上闷闷不乐。

“姐,你看你,兴高采烈地回家,垂头丧气地回来,难道见到女儿还不高兴吗?”推门进来看到萧湘无精打采的样子,本来每个细胞都兴奋的林梦纯也立刻冷却,“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唉,别提了,真想把晶晶接过来,找个保姆带算了。她现在连饭都不会吃,哦,不对,是不能自己吃。”萧湘叹口气,摆摆手。

“这个想法好,但现在还不切实际。”林梦纯意识到不快,但实话实说,“你最好和旭天哥提提,让他自己和他妈说说。”

“唉,别提了。他不但不会制止,而且还会责备我,‘你就别和老人计较了行不行,我妈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苛求她改变什么呢,你就不能改变自己去适应她?’这是他一贯的态度。”萧湘学着杨旭天的说辞,无奈地笑笑。

“等旭天哥毕业有自己的房子就好了。”林梦纯只好安慰。

“我也在愁这个事情呢,你说杨旭天毕业应该不会推迟吧。”面对现实,萧湘也无奈,只盼着杨旭天领到毕业证的那一天早点儿到来。

“旭天哥呀,肯定会如期毕业。”林梦纯打气说,“你都不知道,自从他被评上学术新秀,就已经跻身清华牛人之列啦,偌大个相框往校园主干道一摆就是几个星期,那天连潘新民都在看。”

“说的也是,学术新秀整个清华一年也才十个人,毕业应该不用担心了。”萧湘宽下心来,“你和潘新民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地下活动。”林梦纯马上来劲。

“原来还地上呢,干吗转地下了?”萧湘好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然不是了,”林梦纯一本正经,“清华校园里到处可见的那些学习进修者,很多相互都是合作者或竞争者,一不小心被碰到怕带来不良影响。你知道吗,我前段时间在王心怡办公室,不经意间发现我们公司和潘新民他们公司都有业务往来。”

“啊,这样啊,还真是复杂。”萧湘点点头,“那你们交往岂不是很不方便?”

“也不是,我们刚从香格里拉与西双版纳那一带旅游回来,平时约会各自去指定地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妨碍的地方,而且这样感觉更刺激。”林梦纯马上转为嘻嘻笑。

“你们,都发展到那一步啦?”萧湘迟疑着瞪大眼睛,转而诡笑。

“哪一步?”林梦纯反问。

“哪一步?”萧湘又笑,“别装了!”

“拉手了,拥抱了,仅此而已,信不信由你!”林梦纯不想卖关子,说得很认真,“潘新民他很尊重我,旅游时订的是两间房,而这正是我想提出又难以出口的地方,我自己也不想这么快就……,反正一步一步来,我会坚守自己的原则的,自爱自重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

“好,你能这样想并且这样做,我就放心了。”萧湘收起笑容,也认真起来,“现在很多女孩都很随便,太随便了不会长久,男人一旦对感情认真起来,那方面既计较又不计较,只要从你决定归属他以后一直归属他就可以了。”

“嗯,我会做好的,工作也会凭自己的能力做好的。”林梦纯点头,“就像你一样!”

“我有什么,这份工作还是你帮忙找的呢,心里一直都挺感谢你的。”知恩图报,是萧湘一贯的观念。

“咱俩还客气什么,彼此彼此。”林梦纯自然不曾忘记自己的工作也得之于萧湘,“你策划的宣传,真是太好了!你回家后我去排队买了两个产品送人,反馈挺不错的。而且潘新民还带着我去人大理工那边看了现场宣传,感觉非常好。”

“潘新民怎么对这个活动这么感兴趣,还带你去那么老大远,清华周围的高校不是很多吗?”萧湘不解地问。

“那天他在清华看到后提起,我告诉他是你策划的,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提议去人大那边一起看看。你也知道,人大曾经是我的梦想。理工就在桥的那一边,顺便就也去了。”林梦纯隐下潘新民约她微服私访的实情,“他说你这个策划人不在场,活动都能进展得井井有条有声有色,非常难得。”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萧湘高兴地接口,也非常难得地自夸一句,“是不是就这意思?”

“嗳,这就是我回复潘新民的原话,我骄傲地告诉她我姐就有这个能耐,哈哈。”林梦纯调皮地笑着,“对了,这么成功的方案,你的灵感从哪来的?”

“原来和肖汉他们一起上课的时候,记得哪个老师讲到市场竞争的时候说,‘敌人是最好的学习榜样’。”萧湘并不直接回答。

“哇,像你这样慈眉善目的好人,还有敌人啊?”林梦纯瞪大眼睛,不解。

“我想到这个方案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假想敌——小日本。”萧湘先是大笑,耐心解释,“我们都学过历史吧,小日本在侵略中国的时候曾使用过的愚民政策哪一招最厉害呢?我认为是文化渗透。而现如今很多高校名目繁多的冠名奖学金中,日本的公司企业还真不少,我觉得他们不是慷慨,而是意指中国的教育。‘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文化教育的地位与作用,不说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嗯,还真是这么回事。”本是冰雪聪明的林梦纯一点就通,可这会儿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但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现在的教育好像,唉,不好说了……”

 

88

将近两个月紧张而认真地完成接收到的几十万分参赛资料的帅选与评选,前十名参赛者被客户公司邀请前往实习加培训,优秀者将有机会转为正式员工录用;产品宣传效果也超过先前评估与预料,费用节省了近六成,成本大大降低。手握报告,萧湘笑了,由衷地笑了——终于凭不懈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咱们明天去逛街吧,奖金发下了。”平安夜下班回到清华校园,浑身洋溢着开心与快乐的萧湘喜滋滋地找到正在攻坚科学的杨旭天,“比预想的还要多,二十万呢,而且不扣税,上午公司开会下午奖金就到帐了。”

“好,好事呀!”那个正在被净身叫做试管的试验容器应声从杨旭天戴着胶皮手套的手中滑落至水池,激起混有各种化学药品的水花四溅,由于受力不均,受深重打压的那一方居然利用反作用力使水珠飘向正乐不可支地站在水池一角等待回应的萧湘身上,惊得她本能地后退两步,不断地用手拍打秋凉后咬牙闭眼花重金购买的新款风衣。

“你,没事吧。”杨旭天回过神来,也急忙操起一个抹布帮着擦拭。

“算了,还是拿去干洗吧,这个料子本来就不是水洗的。”看着越擦越深的水渍,萧湘不作指望了,“不会六千块钱就这么报废了吧!唉,还好,反正有钱了。”

“行,紫荆十八楼下有个干洗店晚上开门,我现在就骑车送过去,你在实验室等我。”杨旭天马上剥掉手套脱下工作服,“一会儿去你住处帮你拿外套,可能要晚点回来。”

萧湘手握与杨旭天相互交换以防晚饭时间实验室无人之万一的钥匙,在鼻子酸酸的缅怀中走向实验室推开门,四五个人围在与杨旭天同一届的李深博士座位那块热烈地讨论着什么。萧湘礼貌地冲他们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杨旭天的位置坐下来,安静地听着那几位的你一言我一语。

“不会吧,资料显示清华毕业生历年的就业率都挺高的啊。”

“没想到你还挺迷信数据这个东西的,本科生都和白菜一个价码了,才扩招几年,研究生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了。现在工作太难找了,招聘会我都跑了好多回了,一个回音都没有。”

“那些招聘会都是针对社会人士的,要去就去校园招聘会好了,有的还是专场,现在哪个学校都有。”

“清华的我肯定不会落,其他学校也选择性地去了几场,感觉收效都不多,很多都是借着这个机会做宣传的,真心实意招人的没几个。”

“唉,即便是校园的招聘会,很多职位也都写着需要多少多少年工作经验,这不明摆着糊弄人吗?”

“工作经验真是害死人,真他妈太不公平了,我们一直在学校读书,到哪去弄那些工作经验,难道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吗?”

“唉,我看有些公司就是狗眼看人低,什么都拿工作经验一刀切。我就奇了怪了,你说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凭什么要求我们拥有工作经验?”

“就是,即便我们不能像诸葛亮那样神通广大,但毕竟我们都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也不至于差到哪去吧,怎么连个试一试的机会都不给就关了大门。”

“大门?大门算哪扇门!真正的好工作,能进去的只有后门,有背景有关系的后门。”

“不错,背景关系是太重要了。我那位公子党的同学,点名册上的叉叉比勾勾都多,顺利毕业顺利就业,而且进的还是国企。”

“对呀,你说那个谁谁,成绩那么不起眼,一毕业怎么就能当公务员呢?”

“他还好啦,好歹还是清华研究生,就我本科同学时的几个高干子弟现在都处长局长了。”

“唉,这年头,读书真的好像不顶用啊,随着扩招制度从下而上的泛滥推广,知识贬值得太快了!”

“知识改变命运,你们还相信这句激励着大家奋战校园十几载的名言吗?”

“扯!命运天注定,谁都改变不了。那天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自古就有‘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之说,所以书再怎么读得好都不如生得好。”

“这么说,难道我们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吗?……”

收到杨旭天的短信,萧湘蹑手蹑脚地离开,读书有用还是无用的议论声仍热烈地回荡在耳后。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tangtang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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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楼  发表于: 2010-08-04   
今天看得可真过瘾啊!不枉我一天几次刷新
李子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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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楼  发表于: 2010-08-04   
哈哈,先马克再说
李子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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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楼  发表于: 2010-08-04   
20万的奖金,女儿可以接来了吧。
mmm2 离线
级别: 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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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楼  发表于: 2010-08-04   
好看.

不过再不接女儿回来,就太说不过去了.
Sea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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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楼  发表于: 2010-08-04   
是啊,该接女儿了吧。

二十万,在北京算多吗,够付首付吗。
伍胥之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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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楼  发表于: 2010-08-04   
两代人对孩子教育观念的冲突终于暴露出来了。

旭天妈的观念其实并不代表着他们那一代人,只能代表他自己。够JP的。

老太太估计一直希望旭天休了萧湘,再去找个县长市长家的千金呢!在她的眼里,旭天就是过去的状元,怎么着也得给当今皇上做个附马什么的吧?
杺栫杣杊椌柮栬,䒴蓉艿芖。
李子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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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楼  发表于: 2010-08-04   
回 271楼(伍胥之) 的帖子
恩,是的,在农村也很少见这样的JP 婆婆。
刘三姐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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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楼  发表于: 2010-08-04   
89-91

 

89

“你不是说可以留校的吗?”清华科技园晚餐归来,穿东门过主楼,折往紫荆公寓的路上,杨旭天提起最近毕业生忙着找工作的事情,表露出不容乐观的神情,萧湘很诧异,原以为他可以规避这一关的。

“原来是认为可以的,我导师也有这个意思。”杨旭天解释,“但弄明白了才知道,清华对留校人员要求很高,不是‘三清’就是‘海归’,我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什么都不是了,你不是清华的学术新秀吗?”萧湘反问,“清华全校一年也才出十个学术新秀,本校培养出的精英难道自己都不要?”

“唉,现在就这样,认‘海归’不认‘土鳖’,即便是‘土鳖’也得是‘三清’纯种的土著。”杨旭天无奈。

“‘土鳖’怎么啦,‘土鳖’也有厉害的啊,新东方不就是一只‘土鳖’带着一群‘海龟’在干吗,人家不也干得好好的吗?”萧湘不服气,拿事实说话。

“谁说不是呢,但学校就是这么规定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打算怎么办,去企业还是去高校?”

“留校、国企、外校,这是我的几重选择。”杨旭天说出自己的想法。

“留校枪毙,能去国企倒也不失一个好去处。”萧湘同意,“你这个行业就那几大国企,你准备去哪一家?”

“其实两个月前我就在联系了,不是说你很优秀但暂时不招人,就是没回复。”杨旭天沮丧。

“那外校呢?”

“好学校竞争也激烈,一般也偏向‘海归’,但清华这样学校的毕业生,也可以考虑,但位置不好工资不高科研经费少;差一点的倒是有几所学校有意向,但以后估计很难争取到科研项目,不容易在行业树立知名度。”行有行规,杨旭天知道势单力薄的个人摆脱不了大潮大势。

“既然这样,为什么一直都对出国不感冒?和你一起竞选学术新秀的那些人不是有好几个都选择出国了吗?”人才外流,精英培空,萧湘有时候也觉惋惜,但大势所趋,此处不留人,总得找个留人处吧。

“我妈不同意我出国,说父母在不远行,这是古语。”杨旭天振振有词, “其实主要是我一进清华融入这个氛围就强烈地感受到,要上大舞台干大事业,所以当然首选国内了。”

“是响应‘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的伟大号召吗?”不知不觉走到了综合体育馆前,冷嗖嗖的平安夜居然还有几个人在操场上生龙活虎地运球投篮,萧湘指着那几个大字,“感觉不现实。”

“怎么就不现实了,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杨旭天已经融入清华喜欢上清华,无论是“厚德载物自强不息”的清华校训,还是“言胜于行”的清华校风,都深深地影响着他自己。

“难道这个你都不知道,凡是镌刻于石碑或者悬挂于横幅的文字大多流于口号而已,做不到才喊得那么响亮。现在有哪几个地方能容人健康地工作?不累死累活就算不错了!而且一工作就是五十年?你也不想想,你马上就三十岁了,国家规定的退休年龄是多少?”

“是啊,转眼就三十了,但什么都还没立起来呢?”杨旭天立马感觉英雄气短。

“对了,你那个专利怎么样了,有感兴趣的公司吗?”萧湘心里最不愿见的就是杨旭天叹气颓废的场景,她觉得男人应该往乐观处想往长远处看,不断地累积实力寻找机会,而且应该创造机会。

“有几家公司回复,那些小公司感觉没实力。另外一家表示有兴趣但觉得有风险,因为把实验室规模的转化为工业规模的需要投入成本改进。”

“没风险怎会有收益?关键是看你怎么谈。那个公司名称是什么,改天上网查查资料。你自己再好好与对方沟通沟通,争取个演示的机会。”

“那也行,不过肯定有难度,也没那么多时间来准备,要忙实验忙论文忙找工作的,年末岁初趁着招聘会多的时候还是花精力把工作定下来。”

“随你吧,不过建议你也准备准备出国的资料,你不是说美国与加拿大的学校都有教授对你有意吗?上次清华外派一百多名访问学者你不想申请,说什么怕出国耽误了毕业的时间。你们同学中那些出去的开开眼镀镀金不都挺好的吗?你们实验室不也有好几个在准备出国吗?出国有出国的优势,不然清华为什么宁可不要屈指可数的学术新秀而青睐‘海归’呢?”

“我考虑考虑吧。要不明天就不出去逛了,一个洋人的圣诞节有什么好庆祝的,附庸风雅。等过几天元旦的时候有同学聚会,我们再一起去吧。”

“随你便吧!”萧湘说完便默不作声,默默祭奠着那个自己精心安排的圣诞大餐与游乐计划。收到奖金的那一刻起,萧湘满脑子想的是拉着杨旭天好好潇洒一把,没想到有钱却无处花,这心境倒比以前的缺钱花更乏味几分。

 

90

元旦跟在圣诞节后倏忽而至,杨旭天所说的聚会原来是参加一个在京同学的婚礼,新郎新娘是曾经热情地为杨旭天接风洗尘的李威刚与柳婷玉,本来定于零八年八月八日的奥运婚礼被肚子里的胎儿吵闹着提前在一个酒店举行了。由于李威刚曾担任过杨旭天本科时所在班级的班长同时为校学生会成员,组织能力很强,人际关系上乘,故而原先本班本系本校在京的老同学几乎都收到请帖如约而至,坐满了司仪前台的好几张喜宴。

“还是李威刚小子能混,毕业七八年,就当上副总了。”目睹随着司仪的指导做着各种亲昵动作而幸福洋溢的新郎新娘,有同学忍不住感叹,“婚礼也搞得这么豪华,车队全是奔驰宝马,还连着号。”

“你们几个都不错啦,本科毕业就工作的现在基本上都排到管理层了。”另一位同学接口,“不像我们,辛辛苦苦考研,硕士几年熬毕业了好位置却被你们这些先辈给占得差不多了。”

“照你这么说,我们博士不就更惨了。”在家人的殷殷期盼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考上北京一所工科学校就读博士的宋光明,和杨旭天属于奋战在同一战壕的学友,可能最近也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你们这些萝卜头,把坑都给占满了,害得我花了两三个月的功夫都没找到一份中意的工作。”

“你们是博士,书都读到脖子眼了,让很多人望尘莫及,起点也高,前途肯定无限光明,不像我们这些小本科,都得从下而上一点点地干出来。”那个昔日的班级组织部长,现任部门总经理的本科同学谦虚地奉承着。

“我们是来参加喜宴的,不是来比苦的。”与新娘柳婷玉已成好友的李丽华赶紧圆场,“大家就都不要说这些了,快看新郎新娘精彩的表演。”

舞台上,新郎抱着新娘洒脱地舞动三圈,然后激情长吻。

 

91

“你猜我今天去应聘的时候碰到谁了?”临近寒假的一个周五,萧湘左等右等等不到杨旭天回来吃晚饭,七点多好不容易等到杨旭天回来,多数食堂窗口也已经打烊,只好上万人三层炒菜。萧湘点了一个火锅以驱寒,杨旭天吃了几口热菜喝了几口热汤,终于洞穿了堵在杨旭天心口的那个冰块。

“嗯,不知道。”萧湘有些窝火,发了数条短信都不见杨旭天回复,自己担心了大半天,这会儿也没多少心情。更重要的是,自己期盼多天的这个日子,杨旭天压根儿就没想起与提起。

“李威刚。”不知是气太足,还是沉不住气,杨旭天不问自说,“他面试的我。”

“那有什么奇怪的,他不是副总吗?”萧湘没多想。

“不光是奇怪,还有尴尬。”杨旭天说,“推开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胸就那么狭窄吗?”萧湘不以为然,“那说明人家有本事,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在一个大国企能混上去的也不多吧。”

“那小子是真会来事,放着长长的婚假不休,据说就是为了讨好一个上级的欢心。”杨旭天深呼一口气,“那个上级是他岳父没见过面的战友,他硬给攀上了,太会钻营了。”

“那你也不得不服呀,其实工作哪有什么难的,关键的是要学会混人。”看着杨旭天甚为不屑的表情,萧湘却持有不同的看法。

“混人?没有过硬的技术怎么混!我应聘的是研发部门,硕士博士一大把,顶头上司中却有着李威刚这么一个本科生的影子,真是不舒服。想当年,每次考试的时候他都提前好多天预定我后面的位置,不是让我传纸条就是让我故意摊开试卷让他抄。”杨旭天好像越说越气的样子。

“那天李丽华不是说了吗,人家李威刚早就拿到在职硕士学位了,而且博士学位也唾手可得,能量大着呢,人家比你强的地方你得承认才是。”萧湘皱了皱眉,“我最近在听经管学院的一门课程,请了很多清华的校友和其他成功人士来讲课,感觉受益匪浅。就连你们清华的校友都说了,其实再先进的技术,都会有被人超过的那一天,所以任何技术都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公司可能靠着一两个技术起家发家,但要做大做强,最关键的还是管理与文化。所以,与人交往的能力才是久胜的法宝,尤其在中国这个历史悠久的人情关系大国。其实我觉得,有空的时候你也不妨去听听,一周就一堂课,也花不了你多少科研时间,而且经管学院很多很好的课程,都是对全校开放的,有机会都可以去听听,就当开阔眼界,开拓思维。”

“我现在哪有这么多时间,再说了那些课程只对有工作经验的人适用,我现在还是学生,凑那热闹干什么?”听课这件事,萧湘已经不止一次提起过,杨旭天一直认为不适合自己,觉得对他来说那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你现在缺的就是这一点,虽然你曾经有过那么一年工作经验,但在招聘者的眼里已成久远的历史了,回到学校的那一刻,你的思想就又在向着单纯的理想状态靠拢了,难道你自己没意识到吗?能被清华请来讲课的都是业界的成功人士,人家把自己几十年的成功经验浓缩在几十分钟内传授给你,你难道不可以借鉴借鉴而省下几年走弯路的时间吗?”萧湘觉得自己从那样的课程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连才被自己拖去陪听一次的林梦纯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萧湘觉得应该也会对杨旭天有帮助,所以一有机会就坚持着自己的建议。

“那,等我有空的时间再说吧。”杨旭天未置可否,不想再争辩,继续埋头吃饭。

“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一门心思就想着自己的那点事情,连我的生日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吧。”萧湘终于忍不住了,眼睛泛红。

“哦,对不起,我一直记着阳历的而忘了阴历。”杨旭天恍然大悟状,连忙道歉。按照萧湘老家的风俗,农历出生日期才是生日,所以萧湘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个多月,而跨越岁末年初的这一个多月却代表了相差一岁。从杨旭天偶然看到萧湘的身份证而记住她的生日的那一刻起,那个实为农历的日子就一直被杨旭天当着萧湘的阳历生日了,虽然萧湘一年一年地提醒与纠正,但先入为主的记忆一直占据着那个山头就是攻下不来。不巧的是,在焦头烂额地忙着写论文找工作的一个月前,当这个日子毫无征兆地悄悄到来的时候,杨旭天又让其悄悄地流走了。

“即便是阳历的也没见你提过。”萧湘终于流露出不满,自己找台阶下,“算了,过一年老一年,不过也就罢了。”

“对不起,明年我一定记得,那时候也该工作有钱了,好好给你庆祝一把。”杨旭天满腹歉意,想在不远的未来给予补偿。

“那好吧,说话要算数哟,我从现在就开始倒计时,等着明年今天的到来……”素来是杨旭天给点阳光萧湘就能灿烂,尤其在杨旭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刻,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够萧湘笑逐颜开的了。萧湘刚准备说些可以体谅之类的安慰话,手机响了。

“什么,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估计觉得餐厅里太吵闹,萧湘只好起身走向楼梯间,杨旭天赶忙低头接着吃,没吃两口,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刘三姐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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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楼  发表于: 2010-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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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喂——”,杨旭天极不情愿地从裤兜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就习惯性地摁了接听键放到嘴边耳旁,习惯性的电话接听语从满嘴的食物缝隙中挤兑着模糊而出。
“哇,真是你呀!”电话里传出的那声略带惊喜的欢呼被回荡在身后一模一样的惊呼所淹没,继而后肩挨了一巴掌,口里的食物险些被震出来。
“怎么是你?老——老狼!”杨旭天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头,一张相隔好几年的脸孔就出溜在他眼前,杨旭天使劲吞下食物,翻着白眼想名字,惊喜拂过脑际带出一声惊呼。老狼是杨旭天本科时的室友,俩人上下铺,大一开学没多久就拼命追班花,大课小课都想方设法与班花成为同桌,顺利不顺利都在寝室吟唱《同桌的你》而表达爱恋,屡禁不止后舍友就直接喊他“老狼”了。舍友们共处一室没多久就达成了默契,凡是姓名为三个字的名字就直接喊“老+姓”,只有单字的名字才能有幸被连名带姓地叫出全称。而时间一久老狼那连名带姓共两个字的真名倒没人叫而逐渐被抛到遗忘的角落了,杨旭天这时候还真记不起“老狼”姓甚名谁了。只记得老狼活生生地把班花唱成他人妻后转而一头扎进学习,一路高歌猛进地考研考博,后来去了一所同类重点学校读博后就很少联系了。
“真巧!”老狼喜不自胜,“好多年没见了,我刚才都有些不敢认,打个电话试试还真的是你!”
“嗯,对呀,你来怎么不事先告诉我?”看看旁边他的老乡宋光明,好像明白了大半,“哦,你是来找老宋的。”
“这次是来找你的,其实下午就来清华了,打你手机一直不通,本来准备叫上你一起吃晚饭,半小时前打的时候还关机呢,没想到在这给碰上了。”
“对不起,最近找工作,下午面试,就关机了。”杨旭天抱歉地解释。
“没事,见到你就好!”老狼高兴劲儿仍在头上,和宋光明各自拉个椅子坐下,“工作怎么样了?你们清华的应该没问题吧!”
“唉,难说。”
“哦,不会吧,清华博士多牛啊!”
“嗯,这个要看怎么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现在的海归人士和权钱背景把我们这些本土博士给压下去了。”
“我也有这感觉,所以只好去国外了,老实说是被挤出去的。拖延了半年才给毕业,眼看到手的留校名额又被领导亲戚挤占,没办法。”
“出国也好哇,事先也不通告一下。”
“这读博以来一直很烦躁,所以极少与同学联系,为了毕业一直闭门修炼,终于大功告成了。”苦尽了尽管甘还未来,老狼也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
“那你这是要去哪个国家?”
“美国,做博后,搞科研还是人家较真,氛围好。”
“嗯,恭喜恭喜,一定要搞出个名堂来!”杨旭天打气。
“想是这么想呢,不过读博这些年不知怎么就是提不起科研的劲头,感觉身边很少有人能沉下心来,弄得我也很烦躁,有时候甚至厌恶这种氛围,本该纯洁的校园空间与科研空气却到处充斥着金钱的铜臭,几乎什么都以钱来衡量。”
“大环境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一直沉默的宋光明突然插口,“依我说,咱这博士真是读亏了,徒有其表,浪得虚名。有这四五年七八年的时间拿来工作,早就能够老婆孩子热炕头,实现五子登科了。看看那些本科硕士的同学混得那么好,心里真是不平衡。”
“照这个标准,老杨同志倒是实现了一半。”老狼打趣,“刚才那个应该是潇湘吧,我们是看见她站起来才注意到你的。”
“对,是她,接电话去了。”杨旭天笑笑,摇摇头,“老婆孩子倒是都有了,就是没有热炕头安置她们,惭愧啊,做男人做成这样子真他妈窝囊!”
“又没人嫌弃你!”杨旭天话音刚落,就被悄然而至地潇湘笑吟吟地拾起,继而给老狼与宋光明礼貌地打招呼,“稀客稀客!”
相互问候寒暄过后,潇湘识趣地说:“你们哥几个好不容易凑一块,再加几个下酒菜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了。”继而转向杨旭天,“好好振作起来为老同学接接风,我找林梦纯去了。”
 

93

“怎么,咬着周末的尾巴还这么卖力加班,王心怡又该夸你了。”萧湘漫步到清华东门等来从公司匆匆而至的林梦纯,不禁戏谑。
“唉,我也不想呀,也算是事发突然。”林梦纯喘着气,“临下班前王心怡突然把这个活儿交待给我,说是下周一要用,匆匆忙忙就和石总一道去机场了,好像是石总的表妹从英国回来了。”
“什么表妹,值得他们俩一道大驾光临。”萧湘不以为然。
“你知道吗?”林梦纯一下子警觉地神秘起来,估计是出于习惯地左看右看,然后凑近萧湘耳根,“是石总舅舅的宝贝独生女儿,听说石总家就是靠着他舅舅的关系才有今天的。”
“哦!”萧湘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之前就有所耳闻,但没深究,“这也没什么,亲戚之间你帮我助的,也不稀奇吧。”
“嗯,也是。”林梦纯也未置可否,或许本来就不想讨论这个看似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对了,怎么这时候想起来找我了,昨晚上你不是说今天要和旭天哥共度良宵的吗?”
“他一向重友轻色,德性啊。但我今晚不想浪费这良辰美景了,所以就想着把我自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定能把我伺候得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对吧。”萧湘本想告知林梦纯自己的生辰八字,但自从结婚后就没有正正经经地庆祝过生日的她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找了个似是而非的理由。而她知道,在林梦纯面前,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就像她无条件地帮助林梦纯一样,情谊到了这个份上,只要需要,就会有手伸出来。
“嗯,这个呀,我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带你去哪好呢。”林梦纯开始认真地在大脑里搜索去处,突然诡秘地一笑,“要不叫上他们俩吧,反正这周末他们就要结业了,明年不再来清华上课了。”
“那,也行吧,以后见面估计也没这么容易了。”萧湘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我们也快放假了,下周就要回家了,刚才接到我妈的电话,突然想哭,办完婚礼我就没有回过娘家了,今年过年一定要陪我自己的家人过。”萧湘声音有些哽咽,每年这个时候,能够定时收到的祝福与问候却是来自千里之外,有的人虽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边。
林梦纯默默地掏出手机,默默地编辑短信,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因为言辞有时候在现实面前是那么苍白无力,她自己也曾有过有家不能回不敢回的经历,但内心的思念却如野草般疯长。
“就到。”林梦纯收到短信,立马嘻嘻哈哈,“真是召之即来呀!”
不到两分钟,一辆商务别克在她俩旁边戛然而止,驾驶室门的玻璃徐徐下落后露出潘新民兴奋的脸,“美女,上车!”
刚一坐定,林梦纯不解地问:“你们发动这么个大家伙,这是要干吗呀?”
“我以为你知道呢,这不是就要回家了吗。”潘新民哈哈笑,“毕业了!”
“你不是说明后天才举行结业典礼吗,怎么今天就卷铺盖了,用不着这么猴急吧。”
“明早典礼,晚上聚餐,然后就散了,早收拾早消停。”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我还饿着肚皮呢。”
“饿不着你,就在我们家旁边就有供你吃供你玩的地儿。”
于是,林梦纯便不再担心,潘新民满足地乐呵着,萧湘与肖汉静静地聆听着他俩的你来我往,车子没多久就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类似夜总会的饮食娱乐场所前。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由一位被称作吴总的中年汉带到一个不小的封闭包间,落座后潘新民递过菜单送到她俩面前,“不用客气,今晚有人请客。”
“对,对,尽管点。”吴总的客气中透出殷勤。
“吴总,您看着随便上几个吧,如不够再加也可以。”看着俩女士瞅这瞅那不知菜名所云何物,肖汉微笑着吩咐,舒缓了萧湘心中的窘迫。
“好咧。”吴总应声而退,不一会就七荤六素地摆满一桌子,斟上红酒,点燃红烛,关掉电灯,在连连感谢声中礼貌而出。
“哇,今天什么日子,搞得这么隆重!”林梦纯满心欢喜,问话中更多的是感叹。
“好日子,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经常这么过。”没等潘新民开口,肖汉罕见地冷不丁抢先发声,微笑着满含深意地看了萧湘一眼。
“你们不是就要离开清华了吗,那就算给你们送行吧。”林梦纯觉得她和潘新民断不了,但从今往后,肖汉就二说了。
“随你们怎么看,大家认识就很高兴,来,吃菜。”肖汉自嘲地摇摇头,招呼着。
“先喝酒吧。”潘新民率先举起酒杯,继而四个杯子碰一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潘新民打着饱嗝说:“你们不是想玩吗,蹦迪,台球,保龄,一溜溜儿,随便挑,随便玩。”
“要不早点儿回去吧,今天已经很高兴了。”萧湘看看表,已过十点,有些担心杨旭天。
“还早呢。”林梦纯兴致勃勃,转向潘新民,“对了,你们不是住附近吗,要不去你们家吧。”
 

94

四人重又坐回别克,俄而驶到一个四周砌有高高围墙的小区,把守着钢铁大门的保安记下车牌号查验过证件后才让通过。
“怎么这么严格,你们不是住里面吗,还像查犯人似的!”林梦纯瞪大眼睛。
“也是为安全起见,这里面住的人身价都不菲。”潘新民表示理解。
沿着两边站满树木的通幽曲径穿过几排不高的楼房,车子在其中一栋停下来,潘新民对肖汉说:“大哥,要不你俩在这下,我带林梦纯去我那边。”
“也好。”肖汉下车,顺手帮萧湘打开车门。
潘新民帮忙把他的行李包从后备箱里拿出:“我就不送上去了。”肖汉接过,感谢道别,潘新民就开着车子继续前进,驶入三四排之外的另一栋楼的停车场。
当林梦纯跟着潘新民走进三楼的一套复式单元,立刻被里面的豪华气派所震惊,不禁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屋外寒风凛凛,屋内暖如阳春。
“来,换鞋,特意为你准备的。”潘新民放下行李递过一双簇新的棉布拖鞋,然后麻利地换下自己的行装,指着沙发,“随便坐,你先看看电视,我去沏茶。”
“你不是说你住天通苑吗?这又是什么地方?”稍稍安稳定神,林梦纯记起潘新民以前的话。
“那边有时候也住,这里也是咱的家。”潘新民微笑着。
“天通苑不是经济适用房吗,像你这样的怎么买得到?”
“不仅我买得到,肖汉也够条件。”
“啊,你们这不是抢占别人的名额吗?”
“我们也是被照顾的,呵呵。”
“你们,被照顾?”林梦纯瞪大眼睛,“鬼才相信呢,你就装穷吧。”
“在那边住的可不一定都是穷人,歌星影星商界政界的都有,我们也只是小虾米。”潘新民说得一本正经,忍俊不禁。
“继续装吧,先装学生,现在又装叫花子。”林梦纯仍不住笑了。
“这话就不对了,我那学生可不是装的,硕士学位都拿下来了。”
“啊,清华的硕士!这么好拿?”林梦纯又一次睁大眼睛。
“不是清华的,另外一个学校。”
“你整天不在公司就在清华,怎么就能拿到其他学校的学位?”林梦纯不信。
“肖汉海内外双博士都能轻轻松松地拿到,我一个小硕又怎么啦,这不比买一套经济适用房难度高,所以我也正乘胜追击而向博士学位进军呢。”
“天哪!”林梦纯惊叹。
“唉,社会上的事,你经历得还太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的。”潘新民打算就此打住了,来日方长,慢慢地让林梦纯了解,慢慢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浸润。两套房子一张文凭就让林梦纯惊诧如斯,所幸另外几处原先藏娇的金屋没有透露。
“也没什么,多少了解一点儿,只是眼见才觉为实,失态了,呵呵。”林梦纯记得潘新民之前就不经意地透露过,肖汉名下集团资产过亿,而他也有两成的股份,但那个听进耳朵里的数字是虚的,在心里也没估算出到底有多大,这才意识到如果换成纸币,估计足以让她数到手抽经了。
“没事,习惯了就好。” 潘新民递过茶杯。
“习惯?我以前的习惯是埋头学习,努力找工,勤奋工作,频繁挪窝,不知你所指这个的习惯什么时候能养成。”
“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是这里第一个造访女客,等习惯了就可以变成女主人了。”潘新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用手指指房间的各个方位 ,“这些,也都是你的。”
“啊,这样,不好吧。”林梦纯一下子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也许是觉得太突然,抑或是太激动,“我——我还没考虑过。” 对于潘新民突如其来的变相求婚,林梦纯顿时感到手足无措。她心里也曾憧憬过这么一天,但当这个时刻真切地到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准备严重不足,迎着潘新民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知怎么应对,下意识地伸手想接过茶杯解渴压惊。
“那你现在就可以考虑。”潘新民就势捉住她的手,边摩挲着边揽入怀里,热吻从耳根移到唇上,“我要你,已经等不及了。”
“我想,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林梦纯此刻的脑海里不知怎么闪现出了与王心怡谈论男女关系的情景,意乱神迷之中存留理智,坚守底线。
 

95

与林梦纯一样,萧湘一进门心里也被深深震撼了一下,颇感不自在地趁肖汉忙活的当儿走到宽敞的阳台上。阳台摆有一桌俩凳与一个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可以当做秋千亦可作摇篮的吊椅,外加数株绿色植物映衬在粉蓝色灯光下,与小区张灯结彩出的暖暖夜景相映成趣,掩盖了寒冬的萧杀,春意盎然而静谧安宁,萧湘忽然觉得这地方像极了闹世外的桃源。
“抱歉,不晓得你会大驾光临,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肖汉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打破了这难得的静谧。
“嗨,真是突然,我也好像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不知怎么就进了你家门了。”萧湘斜靠在吊椅上回过神来,稍显腼腆,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男友丈夫之外的男人相会于他人的地盘。
“嗯,你来了好,平日这屋子里没什么人气,你来了就有生气了。”肖汉笑着递过咖啡。
“这么好的地方,在北京城真是少见!”萧湘坐直,啜了口咖啡。
“城中之城,国中之国,皆人为之,找一个容身之地尚属容易,要为自己的心找一个栖息之所就难了。”肖汉叹道。
“嗯,怎讲?”萧湘不解个中含义。
肖汉笑而不答,插进吊椅留存的空地,第一次几乎零距离地靠近萧湘,惊得萧湘心里猛地打起鼓来,本想站起来让位,却又还是坐着一动不动,见肖汉并不看她而只是坐着喝咖啡,身心便慢慢放松起来,等待肖汉的解说。但等来的却是长时间的沉默,足足有半个小时,猜测满腹的萧湘时不时瞅瞅捉摸不定的肖汉,站也不是坐也不自在,心里感觉半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肖汉起身,放下空杯,望向远方:“我也说不清楚,每年的这个日子,我心里就空落落的,不知该把心存放何处。”
“哦。”萧湘一直盯着肖汉的举动,今天自打见到他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同以往,猜疑中猛地听到他的声音,好像一下子回不过神的样子,下意识地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下午课程结束时我曾艰难地做了一个决定,给自己的心以自由,搬回行李我就和清华不再有什么牵连了。” 肖汉忽又转向萧湘,“但是,就在那一刻,我开始后悔,并暗自庆幸上天慷慨地赐予我后悔的机会。”
萧湘的心慢慢提到嗓子眼,很害怕听到肖汉接下来的话。她虽然心里明白肖汉对她有好感,她自己心里也很喜欢肖汉,但从没想过要沉稳内敛的肖汉表白,就像她自己只会默默而甜甜地存放心底一样。她怕捅破那层纸,一切美好就从那个破洞倾泻而溜,混迹到茫茫的暗夜中再也找不回来。她情愿当肖汉是大哥,是益友,是良师,甚至偶像与精神伴侣。
“我,我能抱抱你吗?” 肖汉忽又转向萧湘,两手分抓两吊绳,把萧湘围在里面,盯着她的眼睛。
萧湘立刻感到一股不同以往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直入心脾,加速跳动的心再一次提得更高,不自觉的发出声来:“啊?!……”
“对不起,我——我今天,有点儿,头疼……”看着萧湘惊得险些伸出舌头而张大的嘴巴,肖汉歉意满怀,变得语无伦次,拍拍自己的脑袋,“多少年来,每年的今天,特别是晚上,我都是独自一人……这个日子,突然有了你,就有了特别的意义,……希望,明年的今日,你还能陪在我身边,你我还能一起共同度过这一天……” 说着说着顾虑重重心事重重地紧挨萧湘坐到吊椅上,头靠椅背,稍显无力。
从震惊中渐渐趋向平复的萧湘,深呼一口气,神经松弛,她从没见过也没想到肖汉会有这种模样的时候,压抑而忧伤甚至一丝丝脆弱,隐隐感到肖汉话中藏有故事,觉出了其不舍的浓浓深情中绵远的哀思。心中不禁生出丝丝感动与怜惜,手情不自禁地伸到肖汉的额头,帮他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这就算是预约了吗!”
“我……我……”肖汉点头又摇头,摇头又点头,双眉紧蹙,极力压制着什么,忽地抓住萧湘的手,像个无家可归而等人前来认领的孩子,萧湘心里突然产生一股巨大的母爱,一把把他的头揽到怀里。
“我能抱抱你吗?”静静闻着萧湘满身的气息,肖汉再一次问。
萧湘不答,也没拒绝,坐着不动。
肖汉拉着萧湘站起来,抚了抚她的头发,往日清秀的脸庞映在彩色灯光下,生出无限妩媚与妖娆。肖汉探出头,嘴唇开始在萧湘耳旁摩挲,几次犹疑着挪移到萧湘的唇边却又不敢对碰,身体却慢慢生发着变化。
萧湘身子软软的倒靠在肖汉那高大结实的身躯上,也感受到了他的硬度,一颗心像小鹿一样突突直跳,隐隐害怕又隐隐渴望。正当自己的裤裆里面开始湿润之时,肖汉忽然一把推开她,颓废不已:“我,我不能,你是我妹妹……你,你该回去了,有人会担心你的。” 
 

[ 此帖被刘三姐在08-05-2010 15:25重新编辑 ]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刘三姐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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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楼  发表于: 2010-08-04   
清仓了,只留夹缝里几颗抠不出来的米粒。

明后天回归祖国河山,舟船颠簸中估计不能上来或很难上来

全凭大伙给顶着了。

好多事要忙,回见罗

谢谢各位啦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Sea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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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楼  发表于: 2010-08-04   
更新了,更新了!
李子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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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楼  发表于: 2010-08-04   
好三姐 三姐好
刘三姐 离线
级别: 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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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楼  发表于: 2010-08-04   
谢谢各位捧场!

离开前有句话不知在这里当讲不当讲。

等我再回来,后面部分可能要设威望或加密了

不过我还在犹豫呢,这样是不是不厚道啊,呵呵
嗨哟,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咧(^_^)
抽刀断水 离线
级别: 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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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楼  发表于: 2010-08-04   
看得真过瘾啊。
祝回家吃好玩好,就是别忘了这儿等着看下文的人噢。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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