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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转帖  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布的八大神秘凶杀
宝子妈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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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楼  发表于: 2014-04-15   
呵呵总算看了。等转。
yangjx1228 离线
级别: 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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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楼  发表于: 2014-04-15   
坐等...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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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楼  发表于: 2014-04-15   
好的,马上更新。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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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楼  发表于: 2014-04-15   
东北裂魂锤 02 鬼女
算起来我和鲍声大有小一年没见了,我俩冷不丁聊起来,有太多的话题了。
本来我找他就是为了叙旧的,该很享受这种感觉才对,但自打见到那妹子后,我这次来的目的变了。
看着聊的差不多了,我一改口问他,“老鲍,我问你个事,刚才有个女孩从三楼走,你认识不?”
我还把她长相详细说了一遍。
鲍声大听完就点头,说,“认识啊,我俩一个班的。”
我甭提多兴奋了,心说老天开眼啊,这缘分赶得也太好了,都说有熟人好办事,这妹子我要定了。
我不想当着一寝室人说这话题,对鲍声大使个眼色,我俩一同走出去。
鲍声大被我这神神秘秘劲弄得直迷糊,但我不藏着掖着,直言道,“老鲍,咱俩可是实实在在的哥们,我看上那女孩了,你咋也得帮我一把。”
“不行!”出乎我意料的,鲍声大立马反对起来,看样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真搞不懂他咋这态度,又一合计,心说不会这么巧那女孩是他女友吧,真要那样我绝对得放手,不能挖兄弟墙角嘛。
可鲍声大的另一番话让我更加意外。
“李峰,不是哥们不帮你,是那女孩不能碰,我们系里都知道这事,说那女孩是鬼女,阴气特别盛,不能跟阳人谈恋爱,不然男友会有横祸。”
我心说净扯淡,这哪门子说道?这女孩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能跟鬼挂钩的。我还特意回他一句,强调说,“咱们要讲科学,你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
鲍声大跟我倔上了“你还别不信,这女孩本来有挺多人追的,但她处过两个男友后,那俩男友都变得古里古怪,一个退学,还有一个精神不好,现在天天看医生呢,其实哥们我也看着那妞不错,就是再没那胆子追了。”
我听得既有点莫名其妙又有点犯嘀咕,按老鲍的意思,这可是有实例参考的,两个男友都出现意外,巧合的几率不太大,可话说回来,我也总不能被鬼女这个词吓住吧。
我一摆手让他别扯这个,赶紧把女孩电话告诉我,我俩先通通话培养下感情。
鲍声大挺为难,跟我说他没有那女孩的电话,那女孩不怎么跟男生接触,知道她电话的人也少,很难要到号码。
我有些泄气,心说这可咋办?这里是男生寝室,那女孩刚过来一定是来借书或者做类似的事,我总不能挨个寝室敲门问那女孩跟谁熟吧?

看我默不吱声,鲍声大又给我支个招,他说,“李峰,我有办法,那女孩叫晨晨,她学习用功,天天都会在教学楼514房间上自习,你要去那等,保准能等到她。”
514这号可不咋好听,有种“我要死”的谐音,再联系着晨晨是鬼女的说法,让我有些不自在。但管他呢,好不容易有找到她的机会,我能放过?
我特意谢谢老鲍,还叫着杜兴,我们仨一起去校外的火锅店搓了一顿。
等吃完饭送走鲍声大,杜兴问我是不是咱俩也回去了。
我嘿嘿一笑,说,“大油,我想找个人去,就是咱们上午见到那女孩,你陪不陪我?”
杜兴的回答很伤我心,他咦了一声,一脸不理解的说,“你看中她了?那女孩有什么好?再说你找她了,咱哥们间咋办?”
我明白他啥意思,急忙又说一句,“你放心吧,我能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么?就算有老婆了,也不会忘掉兄弟的,喝酒聚会肯定随叫随到。”
看着杜兴不接话,我索性再强调一遍,“行了,一句话,都兄弟你陪我去不去吧?”
杜兴一点头说必须陪,还立马就走。
这校园我俩都不熟,沿路问了好几人才摸到教学楼去。
514教室,这一听就该是五楼,我俩找楼梯往上爬。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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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楼  发表于: 2014-04-15   
我发现大学跟社会就是不一样,人一上班就累的没情调了,而大学生呢,真浪漫。
就说这楼道里,经常看到年轻男女搂一块,腼腆的互相打闹,狠一点的,管有没有外人呢,直接玩湿吻,尤其还吻的啪啪带响。
这声听的让我特馋,把心勾搭的直痒痒,我心说自己也老大不小了,真该找个妹子滋润一下了。
我们来到514门前,这种教室的门都有一块玻璃,我正好凑过去贴着玻璃往里看。
现在这时间教室里没啥人,我几下就找到那女孩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她大大方方在那看书,可我瞧着还说不出的美丽。
或许我太专注了,就贴着玻璃瞧上了,杜兴等的不耐烦,一把将我拽回来,问了句,“你他娘的干啥呢?舔个大脸贴玻璃不动了?你说哪个学生冷不丁一抬头看到你那脸,不得吓住?”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琢磨起来。
我事先还真没想过咋约这女孩,直接冲进去要电话不是那个意思。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土办法,写纸条吧,是有点俗,但耐用。
我在走廊转了一圈,找个学生要了一张纸,刷刷的写了几句话,还留了我的电话,那意思晨晨要是有意思,就给我来个电话见见面啥的。
事办到现在都没差,可当我想送纸条时,心里突然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连带着还害羞上了,在514门前这个徘徊啊。
杜兴本来等我送完纸条一起走人,可他看我老不进去,又催促问,“想啥呢?办这点事还磨磨唧唧的。”
我都不知道咋回答他,反正心里真挺无奈,自己真就没那点魄力冲进去。
最后还是杜兴,他一把抢过纸条跟我说,“行了,我好人做到底,既然陪你来了,我再当把信使吧。”
他倒是真有那胆,开门直奔晨晨走去,还蹲在人家旁边,聊了起来。
刚开始晨晨有些害怕,毕竟杜兴是陌生人,但说了一会,我发现晨晨笑了,杜兴见好就收,把纸条塞过去。
这么一来,算是大功告成,我心说不管结果咋样,杜兴够仗义,冲着面儿上,以后我得请他好好喝顿酒。
我俩没事了,又一起回警局,这期间我还问杜兴一嘴,“你跟晨晨说啥了?”
杜兴坏笑的瞥了我一眼,说我真八卦,但他没瞒着我,很详细的把对话经历讲出来。
他跟晨晨确实聊的挺开心,但我听完却心里拔凉拔凉的,好像有人直接当头给我浇了一盆冷水。
我心说尼玛啊,杜大油,你提到我了么?合着晨晨看完纸条,保准以为追她的是杜兴呢,这里面没我啥事了!
我很郁闷,有种自己给他人做嫁衣的感觉,甚至赶得巧的话,未来杜嫂的名额已经定了。

杜兴看我一愣一愣的,推了我一把,问我咋了?
我琢磨好几遍,最后啥也没说,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既然阴差阳错的给杜兴了,那哥们退一步就是了。
而且我只是对晨晨的印象好,也没到爱的死去活来的程度,缓一缓就能把这事放下。
我俩回到警局后,我发现一楼挺热闹。
王根生拎个大茶杯,跟几个区派出所的民警胡侃呢。我发现王根生调去当文职后,活的挺自在,心情也比以前好很多,那哈哈笑的,都快把眼睛挤没了。
看到我和杜兴,他还挥挥手打了声招呼,我借机凑过去随便问一句,他们聊啥呢这么开心。
王根生还在乐,把一件趣事说给我听。
这是今儿早上区派出所接到的一个案子,有个老头昨夜赶路回家,一着急走了近道,穿过一片小树林,在里面遇到鬼了,那鬼绿油油的直追他。
老头吓坏了,嗖嗖的逃,连鞋都跑丢一只。今天早上就去派出所报案,还带着民警去那小树林转悠一边。
可那林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切正常,民警也没办法,就劝劝那老头,结果老头不干,说人民警察为人民,不管咋的,这林子有鬼,警察就得想办法把这鬼抓住。

这听起来确实有好玩,真是社会上啥人都有,还有人让警察去抓鬼的。可我面上也跟王根生一样笑了笑,心里却觉得不对劲。
我想起了折翼天使案,还有阴公子的死,里面涉及到了行尸,我不知道昨晚那老头遇到的鬼会不会跟行尸有关。
我没跟王根生深聊,急忙上了楼,敲起了刘千手办公室的门。
老半天刘千手才从里面出来,他还不让我进去,把办公室门关紧,站在外面问我,“啥事?”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还建议道,“头儿,反正咱们现在没事,不行就去调查这个吧,看能不能有线索。”
我觉得我这提议挺合理的,刘千手却摇起头来,很坚决的把我否了。
他说,“这轮不到咱们管,我告诉一探组一声,让他们来弄就是了。”
我心说又是一探组,就他们那些人的破案手段,真要长此下去,这社会不得乱套啊?
刘千手叉开话题,问我还有别的事没?我摇摇头说没了。
他让我去办公室随便歇歇准备下班,就结束了这次谈话,转身回去闭门谢客了。
我打心里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们二探组准备干什么,前途何在啊!

跟刘千手聊完,我是生了一肚子气,郁闷的回到办公室。
其实倒不是说我怪刘千手什么,我相信刘头儿是个热血汉子,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只是不方便告诉我罢了。
我看杜兴正无聊的晃着椅子玩,心说不如今晚跟他再喝一顿酒去,我哥俩凑一块解解闷。
这时我手机响了。我现在对手机特别敏感,尤其在遇到奇案后,我总觉得qq神秘人会给我提示。
在先入为主观念的带动下,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这次竟有来电显示。
我整个人懵了,心说难不成qq神秘人不想玩神秘,要浮出水面了?
我摁下接听键,还特意没急着说话,试着等对方先开口。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嗓音还挺甜,“我是晨晨,你是谁?”
我冷不丁没缓过来,脑袋嗡了一下,心说这不会是真的吧?晨晨就是让我一直惊悚与困惑的神秘人?尤其顺带着我还想起了晨晨的外号,她不就是叫鬼女么?
oqei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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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楼  发表于: 2014-04-15   
我都不知道咋接话。晨晨等了半天有点急,催促的又问,“是你留的纸条啊,怎么不说话呢?”
我这才回过神,心说好嘛,这事被自己整岔了,晨晨跟神秘人根本是两个人,这也是两件事。
本来晨晨能打电话,这让我很高兴,可一想下午的经历,我又蔫了,心说她找的不是我,而是杜兴啊。
杜兴正偷偷瞧我,一脸的好奇。
我心里一合计,得了,既然女孩看上杜兴了,那我就当把牵线的红娘吧。
我对晨晨撒个谎,说我不是这手机的主人,他上厕所去了,你等会,我找他去。
其实呢,我说完就紧紧捂住话筒,凑到杜兴身边说,“大油,你桃花运来了,还不好好把握?”
杜兴被我说的直迷糊。我就简要的提醒他几句。
我本以为杜兴听完会惊喜,结果呢,他来脾气了,说自己办了件大马虎事,现在一定帮我解释明白。

他把手机抢过去,先来了一句,“大妹子,你什么都不要说先听我说,整个事情是这样的……。”
我头次发现杜兴嘴皮子不错,他吧啦吧啦的一通讲,把误会解释的明明白白,而且他还不住给我说好话。
我明白他是好意,可问题是,他说好话也得靠点谱,非得我长得比他帅百倍,我心说这不扯呢么?就他那白净的长相,男女都通吃,我能比么?
这还不是最郁闷的,他说完后来了一句,“大妹子你懂了哈?这样,电话我给李峰,你俩接着聊。”
我心说我和晨晨还有聊的必要么?弄不好她心里都难受坏了,有种被两个男人恶搞的意思。
但杜兴都把电话给我了,我又不能不接。只好硬着头皮问一句,“你什么看法?”
晨晨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把电话直接挂了。
我心里呵呵一声,心说这也好,无声的否定呗。
我把手机一收,打算此事就此拉倒,就当今天的一个小插曲吧。

没想到没一会,我手机又响了,有短信。我本来还合计是小广告呢,这也是最近一大趋势,总有短信提示说哪个商场搞活动打特价这类的。
可等我翻开一看,突然间心头一惊喜,晨晨的短信,她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找她。
我知道晨晨并没看过我,她同意见面也是我俩能处上对象的很小很小的一个开始,能不能成还得两说。
但我心里活跃起来,还跟她回信,一会就去,先一起吃个饭。
我没那么大信心我俩能成,权当试试,但没想到还真试成了,几天后晨晨就成了我正式的女友。
我在感情上还是个门外汉,不懂小青年的浪漫,而且我发现了,浪漫这事真跟年纪没关。
我跟晨晨在一起后,还都用着老一辈的套路,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别的不知道咋做。
晨晨是个好姑娘,她倒挺理解我,每次跟我约会特别开心,尤其在看电影时,我俩吃爆米花,她总偷偷喂我。

我喜欢这种细心的女人,甚至心里也琢磨着,这妹子比何雪强多了,行的话以后往结婚上奔!
可渐渐的,我发现晨晨有个跟一般女孩不太一样的兴趣好爱,她喜欢摄影,还在夜间。
这我一点也不喜欢,夜里黑咕隆咚的,还专门去荒凉的地方,光想想就觉得慎得慌,更别多身临其境了。
本来一次两次的我能陪她,后来就不咋乐意去了,晨晨也有她的手段,她真聪明,总用亲嘴来诱惑我。
我是很传统的男人,不结婚绝不解女友的衣扣,这么一来,亲亲小嘴对我的诱惑真的很大,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为了这点追求,一次次的妥协了。
这一晚我都躺下准备睡觉了,晨晨电话来了。
她经常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俩办个亲情号,随便聊。我以为她找我胡扯来了,就准备拿出半小时逗她一番。
但聊了几句后,晨晨笑了,跟我说,“峰哥,我想去摄影,你陪我好不好?”

我这时坐在床边上,一边通话一边荡着腿玩,对这种要求,我都经验老道了,我故意拿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哎呀,你看我都睡了,要不咱改天吧?”
其实我就是想让她一会多我亲几口。
晨晨也明白我啥意思,急忙给点诱惑,等我点头同意后,她又说了句,“峰哥,那你来接我吧,这次咱们去坟场。”
我一个踉跄差点从床上侧歪下去。我心说这妞是不是傻啊?去哪不好去坟场,还在大晚上。
我也不想要什么诱惑了,这次我是真觉得困了,连连摇头拒绝。
可晨晨一口咬定我都同意了,反悔就不是老爷们。我被她这巧色如簧的嘴说的直无奈,最后只好答应马上去接她。
我骑个摩托也方便,到她宿舍楼下时,她都在那等我好久了。
今晚的晨晨挺漂亮,穿着一身紧身衣,把前凸后翘的身材全显出来了,尤其还做了个新发型。
oqei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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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楼  发表于: 2014-04-15   
我知道今晚是消停不了了,尤其还得去坟场这么难熬的地方,我俩见面后,我先跟晨晨温情一会,算是提前给我点甜头与补偿。
坟场离市里可不近,我开了小一个钟头的摩托才赶到地方。
这里全是坟,大部分都集中在一个山上,还有专门守坟的人。
山上我俩是不敢去了,听说守坟的人脑袋都有点问题,傻愣傻愣的,晚间见到陌生人,招呼都不打,管你是谁要干什么?直接抡棍子赶人。其实细想想也是,正常人谁来守坟啊。
我又跟晨晨在周边转上了,这里有些荒坟,都是一些没人认得,散落在一片林子里。
晨晨拿出相机,还胆大的就势先往林子里走。
我实在忍不住,拉着她问了一句,“妹子,你先告诉我,咱俩去林子里拍啥东西?”
晨晨神秘的一笑,说咱俩去拍鬼。
我不知道她是逗我呢还是真有其事,反正我心里突突乱跳,又接着说,“晨晨,这世上哪有鬼,你就吓唬我,咱们别进林子了,在外面溜达溜达得了。

晨晨不依,还四下看了看,指着一个地方说,“你等下,那里有鬼,我拍给你看。”
我心里挺毛楞的,也壮着胆向那边看了看,但那里就是几棵树还有一片灌木丛,哪有什么鬼啊?
晨晨倒显得挺严肃,拿起相机啪啪的连续照了好几张。又翻出相片给我看。
我看的特别仔细,可仍是连个鬼毛都没看到。我拿出怀疑的眼神看着晨晨,问了句,“鬼在哪呢?”
晨晨盯着相机屏幕,指着几处问我,“你真没看到?”
我很肯定的摇摇头,甚至突然间还有个念头,心说晨晨莫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吧?一到了晚上就发病?
晨晨收起相机,告诉我说,“其实你看不到也正常,眼睛没通灵,鬼对你来说是隐身的,不过你放心啦,等回去后,我把这相片特殊处理下,那样你就能见到鬼了。”

她这么说听着挺诡异,但我反倒丁点也不害怕了,心说原来你照片还要处理下才能见鬼?这年头流行一款软件叫ps,虽然我不会用,但懂这软件的人都说,别管什么图,想往上加些古怪的东西,都能轻松办到。
我合计我误会晨晨了,这妹子就是爱搞怪,什么见鬼不见鬼的,她就是爱摄影,这次心血来潮非到这来,回去再p俩小鬼出来,吓唬吓唬周围人。
晨晨非要进林子里,我又劝了几次也不行,最后实在拗不过她,一狠心,点头同意了。
我俩一前一后的往林子里走,本来我合计自己是个大老爷们,怎么的也得走前面探路吧。
我就主动当起排头兵来,晨晨跟在我后面走了一段距离,突然间又把我拉住了。
我以为她是走够了想回去呢,可没想到她不仅没走够,还跟我说,“峰哥,你到后面走去,不然总挡我,影响我拍照。”
我挺纳闷,心说我哪影响你了,周围这么空旷,你爱拍哪不就拍哪儿么?也不差我带路这一个方向嘛。
晨晨不依,最后我俩换了位置。
我发现自打她带路后,我俩走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这样陆陆续续走了一个多钟头,我都不知道被这小丫头带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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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楼  发表于: 2014-04-15   
东北裂魂锤 04 行尸
我发现晨晨挺有瘾也挺能折腾,这一个多钟头,她硬是拍了一百多张照片,咔嚓咔嚓摁快门的声音几乎没停过。
可我却越来越难受,想想看,大半夜的在这儿挨冻这么长时间,又被这种气氛一直压抑着,时不时看到一个坟头,早就身心俱疲了。
我实在忍不住,看她还想继续深入时,伸手拉住她说,“妹子啊,回去吧,你看哥都累成啥样了,一会我还得蹬摩托车呢,不得保留点体力么?”
晨晨显得特别不尽兴,咬着嘴唇看我,不过看我这么坚持,她最终点头同意了。
也说这怪劲,我俩刚往回走,这林子里还起风了,呼呼的迎面刮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这风里带着一股臭味,而且被这么一吹,我冻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看晨晨也冷得抱紧双臂,就主动凑到她前面,跟她说躲在我后面走,这样能暖和很多。

我发现晨晨挺有瘾也挺能折腾,这一个多钟头,她硬是拍了一百多张照片,咔嚓咔嚓摁快门的声音几乎没停过。
可我却越来越难受,想想看,大半夜的在这儿挨冻这么长时间,又被这种气氛一直压抑着,时不时看到一个坟头,早就身心俱疲了。
我实在忍不住,看她还想继续深入时,伸手拉住她说,“妹子啊,回去吧,你看哥都累成啥样了,一会我还得蹬摩托车呢,不得保留点体力么?”
晨晨显得特别不尽兴,咬着嘴唇看我,不过看我这么坚持,她最终点头同意了。
也说这怪劲,我俩刚往回走,这林子里还起风了,呼呼的迎面刮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这风里带着一股臭味,而且被这么一吹,我冻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看晨晨也冷得抱紧双臂,就主动凑到她前面,跟她说躲在我后面走,这样能暖和很多。

其实这就是一个责任,跟女友在一起,就算我再冷再难受,也得熬着给她行方便。
风一直没停,我按着记忆原路返回,可走了半个多钟头后,我腿脚真乏了,跟晨晨说,“咱俩歇歇,让我缓缓劲的。”
我说完还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也是老爷们的性格,大大咧咧不嫌脏。
可晨晨就好像没听到我话一样,四下瞅着,打量周围环境。我挺纳闷,多问一句,“你看啥呢?”
晨晨的回答把我吓够呛,她说,“峰哥,你觉不觉得这里很熟,咱们之前来过啊?”
我噌的一下吓站起来,“妹子,你可别乱说啊。”
晨晨不说话,拿起相机翻起里面照片来,我发现她记忆真挺好,在很熟悉的一通查找后,让我特意看着一个风景照,还指着一处方向强调,“你对比着看,是不是一样?”
我来回来去对比好几遍,不得不说,这照片和环境真的一模一样,就近那几棵树的间距都一点不差的。

我整个心突突乱跳起来,我一下想到了鬼打墙。
之前追击凶犯时,我们在普陀山遇到一次鬼打墙,但那个鬼打墙是假的,凶手欲盖弥彰,而今晚上的鬼打墙,要我看是有八九是真的。
突然间我心里有点乱,不知道咋走好了,反正不能留在原地就是了。
看我胡乱的四下看着,晨晨说话了,“峰哥你别担心,我估计是你路感不行,这次我带队,咱俩一定能走出去。”
我是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我这路感,怎么可能犯下这种大错误呢,就说去陌生的城市,随便走上一圈,哪是哪我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晨晨还拉起我的手,大有要主动带我走的架势。
可我没跟她走,反倒抬头往天上看。晨晨不解,问我这是干什么。
林子里风大归风大,好在是个晴空,我指着北斗星跟晨晨说,“妹子,要不这样,咱们就奔着北斗星走,反正这里不是原始森林,没多大面积,咱们多熬一会,保准能走出去。”
晨晨很古怪,望着天空好久才来了一句,“峰哥,你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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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楼  发表于: 2014-04-15   
我是没时间跟她胡扯,既然制定计划了就赶紧实施,能早点回去是真的。
这次我反过来拉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但没走多远呢,突然的,有处灌木丛抖起来,还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绝不是风吹出来的,里面有东西。
我看这灌木丛在我俩十米开外的地方,也没太担心。不过被这声音一弄,我俩都停下来看着。
我以为是老鼠啥的,还特意吆喝几声,想把它吓跑了,但我刚吆喝完,呃呃的声响从灌木丛里传了出来,紧接着站起来一个人。
其实把他形容为人都是轻的,他浑身冒着绿光,尤其脸部,在幽绿之光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狰狞。
他瞪个眼睛咧个大嘴对我狞笑着,还一晃一晃的往这边走。
我脑袋中第一印象是行尸,没想到一直听说有这玩意儿,今天被我遇见了。
只是这行尸走路的速度不快,一时间接近不到我们。晨晨倒被吓坏了,她一个女孩平时哪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

她哇的叫了一声扭头就逃。我发现晨晨真是懵了,她就是在瞎逃,本来我们就走丢了,还遇到这鬼东西,她要再乱走,我们可真就被困在这林子里了。
关键时刻还得我发威,我快跑几步追上晨晨,死拽着她的手腕,抬头辨认好方向,奔着一处狂奔起来。
这林子里想跑快了很难,尤其有些灌木都带刺,但现在谁顾得上这个?我只能说尽量让自己跑在前面开路,让晨晨跟随我时能舒服些。
这么一来我俩没少跑,少说跑出两里地去,但我这方法真有效果,至少见到路边了。
我俩这时都好累,尤其晨晨小脸跑的通红通红的,我没顾上心疼她,指着路边说,“坚持坚持,出去就好了。”
当踏上板油马路时,我整个心突然轻松多了,我还回头望了望,那行尸没了影子。
晨晨还没缓过来,直往我怀里靠,我搂着她哄了几句,又打量着公路。
大约在二三百米远的地方,路边停个黑点,不用猜也知道,那一定是我的摩托车。

我又给晨晨鼓劲,说我俩快点赶到摩托车那,只要能开车跑了,她愿意在车上歇多久就多久。
我这话刚说完,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里就又发生怪声响,一个行尸嗷呜嗷呜的叫着,从里面站了起来。
我算懵圈了,心说这行尸怎么这么牛?还会爬?尤其爬这么快,竟追上了我们。
晨晨吓得都腿软了,直想往地上坐,我心说这丫头也别这时候抽风啊,不然我俩都得玩完。
我推了她一把,指着摩托说,“你先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我挡着行尸。”
我说话这期间,行尸又动了,这次他不爬了,甩开双腿往我这跑。
本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行尸看着古怪,我怀疑自己打不过这怪玩意儿,但他一跑反倒让我心里起了疑心。
我心说我听到的行尸,都只能僵硬的走,刚才他爬就算了,现在竟然又跑上了……
我估摸着弄不好这不是行尸,而是人,一定有恶人借着这打扮想害人。

人的心里是很奇怪的,当我知道这玩意有可能是假冒的后,自己这信心和胆量瞬间上来不少。
我也不客气,等晨晨跑开后,我一蹲身子,把****拿了出来。
这是我跟阴公子学到的东西,把****藏在袜子中,以备不时之需。
那行尸一看我有家伙事,显得很警惕,改跑为走的慢慢凑到我面前。
我做好准备,对他摆手说,“管你是什么东西,来呀,过来打我。”
我这是以退为进,想先品品行尸的攻击套路。可他倒挺直接,怪叫一声奔着我脑门打了过来。
他穿着大袍子,整个手都藏在袖子里,我看不清他递过来的是拳是掌。但我没多想,心说小子,老子用刀迎上去,不信戳不烂你的破手。
oqei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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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楼  发表于: 2014-04-15   
我这想法没错,但真等我俩硬碰硬磕到一起时,我觉得****好像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跟铁块似的,这绝不是人手能有的硬度。
我俩谁也没讨到好,各自退了一步,我趁空看了一下****,出乎意料,这把刀竟微微弯了。
我心说这尼玛怎么打?我这刀刚上岗就退养了,我还没带其他武器。
那行尸哼哼几声,就势又要攻过来。
我是被逼的一点招都没有,索性硬着头皮抢先发起攻击。
我拿着这把“圆月弯刀”,对准行尸心口戳去,这里可是人的要害,戳中了保准是致命伤。
只不过我这把弯刀想戳进去很难,但行尸不知道,刚才他没留意到我刀弯了。
他被吓住了,将双手护在胸前,静等我刀到了后再变招应付。
可我这是虚招,醉翁之意不在酒,中途把手往上一提,照准他脸上把****撇了出去。
这一下很突然,行尸慌神了,不过等他再想护脸都晚了。啪的一声响,****正好砸在他鼻子上,虽说刺得没多深,但也让他瞬间流出血来。

他疼的直捂脸,还迅速往后退,怕我就此偷袭他。
我一掂量,自己没啥致胜的把握,都说见好就收,我不墨迹,扭头逃起来。
我发现这期间晨晨没跑多远,现在更是坐在地上,皱着眉捂着脚,合着她崴脚了。
我冲过去后想把她拽起来,可试了两次,她刚起来又疼的想往下坐。我哪有功夫等她缓歇,一咬牙上来一股狠劲,直接把她扛起来。
这丫头不算太沉,我扛得不吃劲,我就这么着坚持往摩托那赶。
没多久那行尸也恢复过来,显得很暴躁,怪叫着又追起来。
这次我吃亏了,毕竟我扛个人,不过算了算距离,我估摸着他追不上来。
只要骑上摩托,就算他跑的再快能有什么用?吹去吧,我能把他甩丢三条街去。
可坏就坏在还没等我跑到地方,晨晨喊起疼来,说我肩膀压得她胃部难受,想吐。
我心说这妹子怎么这么矫情,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吐的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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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楼  发表于: 2014-04-15   
东北裂魂锤 05 证据
刚开始我没理会晨晨,寻思让她挺一挺就过去了。可晨晨看我不说话也不放她下来,就闹了起来。
她使劲扭着身子想从我肩膀上挣脱,还不断念叨,她真忍不住疼的要吐了。
都说男人不能打女人,尤其不能打自己女友,可现在的我,不得已下也顾不上这条规矩了,伸手对她屁股啪啪拍了几下。
或许是赶得巧了,我打她屁股时,拍到了敏感部位,晨晨突然嘤了一声,双手捂脸显得特别害羞。不过这一来,她倒老实了很多。
那行尸速度真快,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
我坚持跑着,终于赶到摩托车那儿,带着晨晨一踩油门冲了出去。特别险,我刚开车时,那行尸也就在我们十米开外。
行尸看我们逃脱了,气的张牙舞爪在原地乱蹦,我趁空回头看一眼,我是越看越觉得,这行尸是个人。
我合计今晚就算了,毕竟我没帮手,等明天回警局的,找人过来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挖出什么线索来。
这一路我都没停歇,直接开到了晨晨的学校,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我发现这时候晨晨脸色煞白,估计还没从刚才的事中缓过神呢。我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安慰几句。
我不会安慰人,所以说的话无非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别怕,回去好好睡觉等等的。
晨晨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偶尔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又跟她告别。晨晨拎着相机扭头向楼上走。
但我盯着那相机一看,心里突然来了个想法,心说她这一晚上没少拍景,或许这些照片也是一个线索呢。
我喊住晨晨,走过去一把将相机抢了过来。
也怪我现在心里有事,动作有些莽撞,晨晨本想不给我,但架不住我这么抢夺。
她都有些动怒了,问,“李峰,你干什么?”
我回她说,“晨晨,相机借我一天,明儿晚上我给你送回来,我想让警局技术人员看看相片,看能不能有啥发现。”

晨晨脸色很怪,忽阴忽晴的,好像有事要跟我说,却一直没说出口。
我看她这样,知道她肯定是为了相机的事,我一合计,突然有个怪想法,“这相机里不会有你裸照吧?”
倒不是我思想龌蹉,而是现在的社会很开放,拍个裸照啥的也不是新鲜事。
晨晨有点动怒,好像我说这话有点侮辱她似的,她快走几步过来,仍想抢相机,嘴里还说,“李峰你混蛋,我才不拍裸照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说这就是我随口逗笑的一问,这丫头咋较真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相机我不可能给她,我半推半劝的把她拦住,又先骑摩托走了。
晨晨一直在原地站着,目送我离开。
我回家后都快天亮了,我寻思洗个热水澡再睡一会,哪怕睡上两个小时也行,不然明天上班,人保准糊涂。
为了防止忘事,我还把相机放在床头,压在手机下面,这样早晨闹铃一响,我会连带着被提醒到。

这一夜的折腾加上刚洗了个澡,让我刚闭上眼睛就进入梦乡。
我以为自己肯定会被闹铃叫醒,可实际上,我是被冻醒的。
我一睁眼睛,感觉自己都跟掉到冰窟窿里一样,整个屋子的温度往多了说也就十度,我盖着大棉被都冻得直抖。
我心里纳闷,心说难不成暖气停了?但这也不对啊,我刚回来时暖气还有,就算停了,屋里温度也不会下降这么快的。
我迷迷糊糊四下看着,发现卧室的窗户被开了。
尤其今晚起了大北风,这风呼呼往里刮,那窗户还一扇一扇的配合着。
我也顾不上穿鞋穿衣服,裹着大被下地,凑过去试图把窗户关上,可当我摸到把手的一刹那,我发现这把手怎么坏了?
这是我租的房子,年头也久了,把手儿能坏也算正常,我合计弄不好就是因为风大,刮来刮去把它挤坏了。

可我不能让窗户继续开着,不然这屋里没法待人了。现在这时间点也不好找人,我翻着抽屉,拿出一捆透明胶布,把窗户缝上上下下粘个严实。
这么一忙活,我是被冻的彻底精神了,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使劲搓着身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些,又溜进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灌了个水袋。虽说屋内温度一时上不去,但把水袋放到被窝里,也能熬上一段时间。
我想睡但睡不着了,无意间一瞥,就看到了那相机,我合计反正自己待的难受,不如看看晨晨都照了什么东西。
说实话,我对电子设备这类东西研究的不太透,电脑也只会操作,装个系统都不会。可相机没那么复杂,虽然这种单反相机我没用过,但摸索一会也鼓弄的差不多。
我找到存储卡的选项,立刻点了进去,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晨晨昨晚上就拍了一百多张相片,这存储卡里的相片只会比这多,绝不能比这少。
但邪门的是,相机上提示,存储卡是空的,丁点照片都没有。
我愣愣的看着相机,心说这咋回事?难道是操作错误,不能啊?自己还没笨到这种程度。
不能说我瞎寻思,这照片都是关于坟场的,我们在林子里还遇到了行尸,难不成这其中还真有灵异事件,有鬼啊神啊这类的东西把照片删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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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楼  发表于: 2014-04-15   
我不敢轻易下什么结论,看了看时间,都快到早晨六点半了,我心说自己也别多想了,一会早点走,先把相机拿给技术人员看看。
警局技术中队的待遇不错,没有紧急情况,他们都不轮夜班,我掐着时间,在早八点准时去了他们部门。
这里面有个小伙跟我关系不错,我就把相机拿给他。
他对电子产品都有研究,特别熟练地鼓弄一番,我留意他的表情,发现他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这是有情况的节奏啊。
我跟他不客气,追问几句。可这哥们也没回我,将存储卡从相机上抽出来,一转身离开了。
技术中队这里全是先进的设备,像我这种刑警,是不能乱碰乱动的,我老实的坐着等待,估摸过了一刻钟,他又拿着存储卡走了回来。
我发现他表情有点严肃,我心说到底发生啥事了,咋能这样?
他坐在我旁边,一边摆弄着存储卡一边问我一句,“李峰,今早五点十一分,你在干什么?”
“睡觉啊。”我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而且那时候我也真的在睡觉。

他把存储卡啪的一下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我刚才用设备查了下,这张卡在五点十一分被人做过手脚,把里面照片全部格式化,而且他一定用到了什么设备,这些被删除的照片根本恢复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话是没往深了说,我家就我自己住,这相机当时还放在床头,我没有梦游的毛病,排除掉神鬼作祟的因素,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去过我家。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能趁我睡觉的功夫把相机照片格式化,那他也能趁着功夫把我轻松的杀掉。
我匆匆跟技术人员告别,拎着相机上楼找刘千手,我想让他帮着分析分析。

赶巧的是,他和杜兴正在办公室里吃早餐,杜兴吃的很正常,他却又在那干嚼动物饼干。
我可不管他俩是不是在吃饭,凑过去把相机往桌子上一摆,详细的把昨晚经过说给他俩听。
杜兴性子急,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跟我说,“李峰,等我吃完这口豆腐脑的,一起去你家和那坟场好好看看,行尸?我呸,看老子一双铁拳把他打成肉酱!”
我也赞同杜兴这想法,甚至还合计着,不行今晚上我俩就去蹲点,不信抓不住这装神弄鬼的坏蛋。
刘千手琢磨好半天,最后跟我们说了他的计划,这事不能急了,咱们先去李峰家看看,至于坟场那边,还是交给一探组来弄吧。
我心说怎么又是一探组?他们接手了,这案子保准玩完,而且这还是跟我有关的一个案子。
可刘千手脾气拧,根本不给我俩提建议的机会。
这就样我们仨一同去了我家。
这都离我关窗户多长时间了,我们回去时,屋里的温度仍然很低。刘千手叫我们别乱动,他弓着腰看着地面,先往里走。

刘千手是老刑警,而且各方面的知识储备都很多,甚至都能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痕迹专家。
只是他在我家来回检查两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痕迹。我们又都凑到窗户前,我先动手把透明胶撕扯下来。
刘千手对着那窗户把手儿摆弄几下,我是没看明白他摆弄这几下有什么目的,反正他表情变化很丰富,先皱眉又沉思,最后还冷笑一下。
只是他冷笑的时间很短,要不是我特意留意,或许真把这个表情略掉了。
我问他,“头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以为接下来刘千手肯定会讲一通理论,把这把手儿上的疑点全部说出来。
可没想到他看了看我跟杜兴一眼,一耸肩,“这把手儿啊?自然坏掉的,没什么疑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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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楼  发表于: 2014-04-15   
东北裂魂锤 06 糜烂的脸
我肯定不信刘千手的话,他心里有猫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和杜兴。
我不好接话,扭头看了杜兴一眼。
杜兴平时是大大咧咧,可遇到正事时,他比谁都心细,刘千手这异常举动虽然微妙,但绝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本想联合杜兴,借着今天这机会,把刘千手肚里那点东西全给套出来。
可杜兴很奇怪,这次听完竟然信了,反倒跟我说,“李峰,你上午就别上班了吧,找人把家里这门窗都换换,上次我不跟你说了么?门锁太次,你到现在也还没换呢。”
我心说这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一下子从凶手转移到我身上来了?而且看这苗头,想套话是没啥戏了。
本来让我挺在心的一个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刘千手和杜兴没待多久就走了,我自己留下来,联系换锁换窗把手儿的事。

我发现房东赚到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这次可都下了本钱。当然在等维修师傅过来这期间,我闲的无聊又把注意力放在相机上。
我知道既然连技术中队都搞不定存储卡,这相机是没啥大用了,我也该早一刻把它还给晨晨。
我给晨晨播了电话,没想到是关机。
我一合计,晨晨估计还在睡觉呢,经过昨晚的事儿,也不知道她心情咋样,有没有被吓坏。
我是真挂心她的,虽然她关机了,但每隔半小时左右,我都播一遍电话。这样到了中午,我回警局吃完午饭后又播一个过去,本来我以为又要听关机的提示语音呢,意外的是电话不仅通了,还提示正在通话。
这让我既是高兴又有些不满,高兴就不用多说了,晨晨开机了,让我不满的是,她既然起床了,为何不给我来个电话?怎么说我也是她男友啊。
我合计自己刚打那个电话,她那能收到提示,等她通完话,肯定给我打回来。我就眼巴巴的等着,结果都快过半个小时了,电话也没来。

我心说奇了,啥人能让她通话那么长时间?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竟然又是关机!
我心里有些不得劲,不知道这丫头到底什么意思,而且我也不是新处对象的毛头小伙,能感觉出来,晨晨跟我的感情没想象中那么好。
这一下午,我没再打电话继续找她,想拖到晚上下班后,直接骑摩托去一趟学校,当面跟她好好聊聊。
可计划是这么订的,等下班时出了岔子,刘千手把我和杜兴全叫到他办公室,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的事。
他让我俩随便找地方坐,还捧了一大把的资料让我俩填。
要我说这资料好古怪,有基本信息表,还有乱起八糟的测试,其中就包括IQ、EQ、AQ。
我以前只知道IQ、EQ,当看到AQ的字眼时,整个人糊涂了,我也不怕刘千手笑话,直接指着这词问他啥意思。
刘千手没多解释,只告诉我它的中文名叫挫折商,也叫逆境处理智商数,还嘱咐我,一定如实填写。

我算服了这个AQ,心说挫折还需要智商吗?找个地方喝闷酒不就得了?不过碍于刘千手的面子,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填写。
这些资料,足足让我填到晚上十点。这期间王根生进来一趟,我发现他手里也拿着一份资料,递给刘千手说,“这是刚有人送到警局的。”
我纯在心里猜测,这资料一定只有我们二探组在做,而王根生送来的资料,一定是那第四人填写的。
要按之前的性子,我肯定偷偷找王根生,从他身上下手,一步步把第四人挖出来,但这次,我就当知道就完事了,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等我们全把资料填完,刘千手带着我和杜兴去地摊随便对付一口,权当晚餐和宵夜了。
本来杜兴还问我,吃完了要不要去哪玩玩,可我心里有事,摇摇头把他给否了。
我们仨散伙后,我骑个摩托向晨晨学校开去,当然在走之前我又给她打了电话,她电话通了就是不接,我索性留个短信,让她半小时后在楼下见。

按时间来算,这时候她们学校宿舍全熄灯了,没什么学生在校园里晃悠,显得整个学校一片寂静。
我敢打赌晨晨一定看到了我的短信,但当我来到她那宿舍楼下时,她根本没出来等我。
我心里一下火大了,咱是个敞亮人,有时候真不适应这类女孩的小心思,我心说她如果生我气,或者有啥事,那就直接说呗,又不接电话不见人的,这不拿我开涮呢么?
我又给她发个短信,告诉她我到楼下了,等她半小时。
我打定主意,要是这半小时过了,她还不出来,还没什么表示的话,那我就把相机给宿舍管理员,自己走人与她再不相见。
这期间我待着无聊,尤其大半夜的还在户外,我连玩手机的心情都没有。我就抽根烟四下乱打量起来。
刚才我是没注意,这么乱看之下发现一个事,在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本田。
这种车要在大街上停着,那一点毛病都没有,可这里是学校宿舍,哪有学生开这个的?我好奇之下往本田那儿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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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楼  发表于: 2014-04-15   
这车本身没什么毛病,只是在车门上有一个(汽车)纹身。
一般给汽车纹身的,都很少见,尤其这个纹身还很特别,是一张糜烂的脸。
我倒不是没事吓唬自己玩,这张脸让我一下想起了行尸,尤其在这个观念的引导下,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脸跟我昨晚遇到那行尸的脸几乎一模一样。
我望着这车门愣住了,没想到的是,突然间车门开了,从里面走下来一个矮胖墩。
我没料到这车里还坐着人,自己刚才愣愣看着人家的车,多少有些不礼貌。
我急忙赔笑,对着矮墩打了声招呼,想把这事岔过去算了。
但矮墩没那么好说话,还往前走几步,跟我贴身站好,啪的推了我一下。
他用的力道不小,冷不丁被这么一推,我不由得退后一步。
我心里也来气了,心说行啊,跟我耍横是不是?我不就看你车几眼么?也没刮它碰它,怎么还借机赖上我什么了?

我往前走一步,也伸手推了他一把,喝了句,“你干什么?”
不过我一推完他,心里就猛地惊了一下,第一印象是,这是个武把子。
我推他的力道不小,要遇到一般人,保准也能被我推得后退一步,不过推在他身上,跟推在一块石头上没什么分别,尤其他身上肉特别的硬。
我很有自知自明,知道真要打起来,凭我这身手,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一句话不说,又警惕的往后退步,想试着这么闷声走开。
但矮墩不放过我,我刚退两步,他就跟上来了,指着我拿的相机说,“兄弟,把这给我。”
我发现他说话声好哑,是个地道的乌鸦嗓,让我听得极不习惯。
我不知道他这举动算不算是明抢,别看我明知打不过他,但也不能就此把相机给他。
我摇摇头,话里有话的说了句,“爷们,老实回车里去,这事就算了,不然我带你进局子。”
我可漏了自己是警察的底儿,可他却没被吓住,反倒仍指着相机说,“这是晨晨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他这话让我出乎意料,我一直以为晨晨只是个学生,没想到竟认识这种人。
虽然我打心里信了他的话,但也留个心眼,毕竟未经主人同意就把东西转借给第三者,这很容易出说道。
我让矮墩等等,又拿手机给晨晨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这丫头接了,但态度很冷漠,只跟我说一句话,让我把相机给她朋友。
其实在心里,我真想跟晨晨好好唠唠,想弄明白为啥一天之内,她对我态度能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不过人家女孩都明显不想跟我聊了,我还费那劲问干什么?
我说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还把相机主动递过去。
这相机上一定做了什么记号,那矮墩接过去后就仔细看着相机底部,还用手对着一个地方摸了摸。
我等他检查完了,主动问了一句,“没差吧?”
矮墩点点头。

我看相机也还完了,晨晨那儿也不见我,自己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这就想一扭头往回走,开着摩托回家。
我刚走没几步,矮墩吆喝一声把我叫住了,这让我很反感,尤其刚失恋的人,心里都不怎么好受。
我没好气的问他又怎么了?
矮墩走到我身后,轻声嘱咐一句,“兄弟,提醒你一下,从现在开始,不要来这个学校,也不要见晨晨了,这对你有好处。”
我呵呵笑了,这话有种威胁的意思,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甚至还说了声谢谢。
这都是我一时脑袋热,没冷静的想想,但当我开着摩托出了校园,被这一段冷风吹了吹后,我整个人清醒多了。
我打心里合计起来,晨晨、行尸、矮墩、还有那相机,尤其联系着昨晚晨晨遇到行尸后的举动,我突然觉得,我把晨晨看错了,这里面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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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楼  发表于: 2014-04-15   
东北裂魂锤 07 红灯下的探长
我又不急着走了,把摩托开到一个拐角停下后,干坐在上面耗着。
我觉得矮墩既然拿到相机了,也没必要在校园里停留,弄不好跟晨晨通个话后,就会开车出来。
我算计的没错,但出现一点点小的偏差,足足过了四十分钟,那本田车才露面,这期间我被冻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时不时哈着气搓搓手。
本田车开的不快,这倒方便我跟踪,可我没敢跟的那么紧,尤其他在车行道上,我特意把摩托开到人行道上去,防止他从后车镜发现我。
我以为他会去坟场呢,毕竟那里是行尸出没的地方,但他却把本田车开到了夜间市里最繁华的地方——乌州城的红灯区。
这里一家家全是歌厅,别看都半夜了,街头还有艳丽女子的出没。
本田车七拧八绕的来到一个地方,这里相对其他地方来说,有点僻静,连路两旁的歌厅也都打烊关门了,而在这条路的对面,同样也停着一辆车。

这辆车来这里多久了,我搞不清楚,可我一看这车的款式,脑袋里嗡了一声。
这是一款帕萨特,警局余探长也有一辆,我觉得或许这是巧合,又或许并非巧合这么简单。
我把巧合的因素刨除在外,只分析要是这车里坐的真是余兆轩的话,那整个事情里的水可就太深了,甚至余兆轩也绝非是个逗比探长这么简单。
我怕自己泄露行踪,急忙从摩托上下来,推着它鸟悄鸟悄的往一个拐角躲去。
我又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我这手机上带着摄像头,我合计一会自己就躲在犄角,偷偷露个脑袋,只要那帕萨特上下来的是余探长,他还跟矮墩见面,我就把这画面拍下来,明天给刘千手看看。
我在这等着,那两辆车也都停着不动,这种微妙的平衡维持了足足半分钟。突然间,矮墩先有所动作。
他拎个箱子从车上下来,左右看了看,又大步向帕萨特走去。

我激动的手都想抖,只等帕萨特的车主露面。可这时意外来了,那矮墩来到帕萨特门前后,停了下来,默默地站了一会,又绕过车向一个墙角走去。
我心说这怎么回事?他刚才明显是奔着帕萨特去的,怎么又奔向墙角了呢,尤其这墙角也没人啊。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他就站在墙角,叉开腿,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掏出裤裆里的棒子嘘嘘起来。
我可不信他是真尿急,但我也不能跑过去问他,只能打心里猜测,他为啥会做出这个假象来。
还没等矮墩尿完,那帕萨特打开车灯,对着我这边晃了一下。
我心里一惊,知道糟了,自己露馅了。
我也没心思去一探究竟了,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赶紧撤离现场,不然矮墩和帕萨特车主都追过来,我保准讨不到好。
可我晚了一步,刚坐上摩托还没开,那帕萨特就一转弯过来了,还特意在我旁边停下来。

昨晚跟行尸搏斗后,我把****撇了,现在身上没带其他武器,只有一个手机,不过别小看手机的威力,抡起来也能当半个板砖来用。
我紧紧握着手机,盯着帕萨特看着,其实这车贴着车模,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但车主把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他的真面目。
这还真是余探长,叼个小烟,一脸刚喝完酒的样儿,看着我不解的问,“这不李峰么?怎么在这呢?”
虽然我之前怀疑车主是余探长,但真相果真如此时,我还是被震慑住了,也一愣神,直到被他这么一问,我才回过劲来。
也说我一时间脑筋转的快,我啊了一声,捂着小腹,装出有点痛苦的样子说,“余探长,这么巧,我这不刚在附近‘点钟’么,没想到那妞有问题,这整完事了,底下有点疼。”
余兆轩哈哈笑了,回答我说,“你这岁数火气强,但找妞也找好一点的,这里的都野,容易有病。”
我假意坏笑的配合他,还趁空套一句话,“探长,你还说我,你怎么也来这了?”

余兆轩接着说,“我这岁数早过这劲了,有个歌厅老板是我哥们,找我喝酒来了,刚刚喝完,出来没扛住,在路边停车睡一会,好了,不跟你聊了,有事电话联系吧。”
我跟他也客气几句,就此互相分开。
等目送他离开后,我心说自己反正被发现了,又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骑着摩托转过拐角瞧了瞧,可这时对面哪还有人,空荡荡的一片,那矮墩早走了。
虽说我跟踪半天一无所获,但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些懂了。
我忽然觉得刘千手最近这么“堕落”也没那么简单,他这么猴精的一个人,弄不好在下一盘大棋。
他不是说我们二探组要走了么?但在走前,要么是上头的意思,要么是他,一定在撒一个网,将警局内现有的腐败分子一网搂尽。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真相如何只能靠时间来验证,而且我真搞不懂,行尸这东西咋跟余兆轩扯上关系了?
昨晚家里进了人,我有点惧怕,尤其自己刚才还撞破余兆轩他们的“好事”,我怕今晚又有人来我家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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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楼  发表于: 2014-04-15   
我给自己想了两条路,要么回警局,要么就去杜大油家。
我前段时间一直睡警局,身子都睡乏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换换口味。杜兴家地址我知道,也是租的房子,还在市中心,离这里挺近。
我奔着地址找去,还按门牌号来到五楼,按说这就该是杜兴家,可我心里不打准,怕杜兴大大咧咧,在警局资料中将门牌号写错了。
我摁了门铃,响了半天门才开。
我都合计好了,这大半夜的要真找错人家了,我得赶紧道歉,可这事没出岔子,出来的真是杜兴,只是看着他这打扮,我一时间愣住了。
这哥们大冬天的仍穿个大裤衩子,脸上还贴着一个面膜,看到我后他先一愣,紧接着又一笑,这一愣一笑的还把他脸上的面膜给弄下来了。
我突然有种不认识他的感觉。可杜兴不管我愣不愣神,一伸手把我我硬生生拽到屋里去。

我指着他脸问,“这到底咋了?”
杜兴嘿嘿一乐,解释说,“前几天去商场里吃饭,没想到有抓奖活动,咱爷们手气好,抓了个面膜,我一寻思咱没婆娘也不能浪费,就自己贴脸上了。”
我也笑了笑,趁空还打量一下他家。
刘千手家给我感觉有点神秘,他家让我的感觉却是正气,往具体了还形容不出来,反正简朴中露出一丝男人的细心,很有部队宿舍的风格。
杜兴从冰箱里拿出瓶酒,丢一罐给我,随后问道,“这么晚了找我干嘛?”
我本想跟他聊聊今晚的经过,但他家电视是开着的,播的还是抗日片,才发现这爷们竟然对这个感兴趣。我见他问完话却不等我回答,又扭头看起电视来,很明显被电视里的情节吸引住了,心说那算了,今晚不跟他说什么,让他好好看吧。
我找个借口,说自己家窗户把手儿没修好,又坏了,到他家借宿一晚。
杜兴指着里屋的床让我睡那儿。我也真有点困,更没客套,走进去躺下就睡了。

可没想到他看完电视也爬上来了,这可苦了我俩,这是个单人床,我俩挤一块睡,滋味不怎么好受。
第二天一早,我俩一起出去吃早饭,这期间我才把昨晚的事跟他念叨一遍,当然了,我只是说事,并没说我的猜测,我怕万一自己猜错了,这不诬陷好人么?
杜兴听着直皱眉头,我发现我俩思路真不一样,我在乎的是余兆轩和行尸案,他在乎的却是我被欺负了。
而且这爷们在来脾气的情况下,还不知不觉的手上一加劲,把喝粥的勺子捏弯了。
我急忙拉了他一把,心说这可咋整,我俩不就喝口粥么?一会结账时还得多赔个勺子钱。
杜兴狠得直咬牙,跟我说,“李峰,你还记不记得那本田的车牌号?”
这要一般情况下,我还真记不住,不过赶巧的是那本田的车牌特顺当,51415,正好跟晨晨寝室号差不多,当时看一眼就记住了。
我点点头,还把牌号告诉了他。

杜兴乐了,说这就好办了,一会等上班了,找交警队帮咱查一查,看这车主是谁,下班后他带着我去找矮墩,一定把面子找回来。
说实话,我就被矮墩推了一下,尤其我还反推回去了,根本不算啥挨欺负,不过杜兴这提议却让我挺动心。
我不是奔着带他打架去的,我是想我们找到车主后就能顺便查到他相关信息,再借此顺藤摸瓜,岂不也是一条重要的破案线索么?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而且一上班我就联系了朋友。
这都是实在哥们,真把这事当事来办啊,没多久,有关矮墩的信息全出来了。
我和杜兴一起看着资料表,知道这矮墩不是个一般战士,但没想到的是,他的信息能这么怪,而且较真的说,他这人还真有可能跟行尸搭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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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楼  发表于: 2014-04-15   
东北裂魂锤 08 荒郊加工厂
按照资料记载,这矮墩是个生意人,在离坟场不远的地方开了一个加工厂。
加工厂的种类很多,我不知道矮墩怎么想的,竟然打起加工殡葬用品的主意。
殡葬用品,在市面上真不常见,也就是有亲人朋友亡故时,才会接触这类东西。倒不是说我对殡葬加工这类的企业有多大偏见,只是针对矮墩,我心说不管你干什么,别装神弄鬼的玩行尸吧?
我和杜兴互相看了看,杜兴的意思,既然知道加工厂的地址了,我俩下午就去一趟,要是运气好,能把矮墩堵在加工厂里,运气不好没碰到他,也能借此多了解一下他的信息。
我俩定准了下午四点走,其实也可以早点走,毕竟我们二探组没什么事,只是我觉得不管上班忙不忙,还是不要那么明显的翘班为好。
计划本来不错,但赶不上变化快,刚过下午,外头变天了,整个天空阴沉沉的,看架势随时都能下起鹅毛雪来。

冬天日头短,这可好,在我和杜兴四点离开警局的时候,天都已经黢黑黢黑的了。
前一阵杜兴刚买了一个摩托,本来我俩一人开一个摩托正好,但杜兴有意让我做他的新车,我一合计,大冷天的自己不用开车那也不错。
杜兴仍是把车开的很快,直奔坟场。
坟场附近本来就是荒凉地带,路面挺宽,并没什么车辆经过,杜兴算是玩开了,在整个路边时而用一种S型的骑法。
我坐在后面被他弄得心慌,总怕自己被甩出去,趁空拍了拍他后背说,“大油啊,你这么开车,小心别把车弄坏了。”
其实我是没往什么说,含蓄的点了他一下。杜兴一点不听劝,反倒嘿嘿笑了,说怎么能坏呢,这车比你那好多了,来,看我给你再耍几个车技。
我当场有要跳车的冲动,心说自己这张嘴啊,本来是劝他,咋这么一说完,他反倒疯狂起来了呢?
杜兴真是说到做到,突然间猛地一刹那,让车停着往前划了好长一段距离,又借着巧劲把车头甩了一百八十度。

我心里砰砰乱跳,人也愣住了,不过脑海里却也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种玩法是有,但都是电视上的,现实中没有哪个摩托车手会这么做,毕竟很废外胎。
杜兴这可是新摩托,我不信他只为了耍个车技,会让摩托损失这么大,而且摩托调头后,他整个人还皱起眉头来。
我把脑袋故意往前探了探,问他咋了?
杜兴望着路旁的一处灌木丛,念叨一句,“那里好像有人,刚才咱们打那经过时,他还动了一下。”
我第一反应是行尸,而且这里还离坟场不远。
有杜兴在,我没太害怕,打心里还有点巴不得行尸出来的意思,心说他昨天把我欺负的挺惨,今儿遇到杜兴了,看他怎么吃不了兜着走。
杜兴把摩托往那边开了开,我俩又先后跳下车。
我们没带枪,但杜兴挂着胶皮棍,他拎着胶皮棍来到路边上,瞪着眼睛仔细搜索一番。
我眼睛没他毒,要不是他最后特意给我指指,我还真没什么发现。

有一撮头发半遮半掩的出现在灌木丛中,这灌木丛有半人高,我猜行尸一定是蹲在里面。
杜兴这就想拎个胶皮棍往里走,我担心有危险先把他拽住,又捡个石子,对着那撮头发丢了过去。
我扔的挺有准头,正好砸在那撮头发上。
没想到的是,那头发下面的脑袋还挺有弹性,这石子一下被弹开。
这可是我俩对他赤裸裸的挑衅,我以为他挨这么一下子,保准会暴怒的站起来,冲着我俩猛冲过来。
但谁知道他仍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的。
杜兴念叨一句,“嘿,这哥们还挺能忍,不出来是不?”
他说完四下打量。我发现杜兴比我狠多了,竟找到一块拳头一般大小的石头,对着那撮头发丢过去。
这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人挨上,保准头破血流。
砰的一声闷响,石头砸中那撮头发时,还让它整个凹进去一块。

我和杜兴彻底纳闷了,我还突然觉得我俩错了,这或许不是行尸。
杜兴打个手势,让我在原地等待,他只身向灌木丛靠去。
等离近了,他嘿嘿笑了,摇着脑袋一伸手,从里面拽出一个纸人来。
这纸人就是平时殡葬用的那种,但眼前这个做的特别精细,尤其那面部表情,都可以拿栩栩如生来形容,还穿着一件衣服。
我整个心放松不小,心里也不由得暗骂,心说这一定是从矮墩他家加工厂运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拉货时不小心掉下来的还是本身就特意放在这里的,至于杜兴说他刚才会动,或许是眼花了。
杜兴倒是想的比我多,他望着纸人的脸,皱着眉老半天没说话。
我看着不对劲,问了一句,“大油你看啥呢?”
杜兴拎着纸人走了出来,指着纸人脸问我,“你不是说那本田车上纹着一张烂脸么?那脸跟这脸是不是一样的?”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见到的是糜烂的脸,可这纸人的脸却很“健康”。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还没那脑力,能联系起纸人脸腐烂后会是什么样。
杜兴不再问我,捧着纸人脸看了一会,又一伸手把它丢开了。
我俩又骑着摩托上路,不过我发现个怪事,这次杜兴开的很慢,甚至也不善言谈了,闷头一句话不说。
我觉得他有心事,我跟他不外道,就试着问了句。
杜兴的回答挺奇怪,就一个字,“脸!”
我心说这可让我咋猜呢?而且我看他也没要跟我解释的意思,就没在多问。
又往前赶了一会路,一个小型加工厂出现在我们眼前。把它说成厂子,倒是有些抬举了。
其实就是几间瓦房,被一个大院子围住了,那辆本田车,就停在厂门口处。
这厂子在下坡地段上,我隔远望着把厂子瞧了个大概,本来看这里黑兮兮的没什么人,我心里有点失望,以为我俩白来了,但看到本田车时,我心里又一喜,心说那矮墩还没走,这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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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楼  发表于: 2014-04-15   
我指着本田车,催促杜兴把摩托开过去。
杜兴心里一直念着那个糜烂的脸,我俩下了摩托,他就迅速向车门靠去,盯着那纹身瞧了起来。
我发现杜兴还有了个小动作,看似不经意的握紧了拳头。
这可是一个人心里紧张的反应,杜兴这么厉害的汉子,能让他有这动作,说实话,我被震慑住了,甚至还越发怀疑,心说这糜烂的脸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我俩看脸期间,打加工厂里出来一个人,他抱着肩膀盯着我俩喝了一句,“你们干什么?”
我本来没留意到他,但一听他那乌鸦嗓,就知道这人是我们今晚要找的正主儿,那个矮墩。
我和杜兴都扭头望过去,我还特意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我给自己留的后手,一会真要出岔子打起来,杜兴得先上,我负责“补枪”。
矮墩认识我,而且见到我后他不怎么友善,哼了一声,又盯着杜兴问,“你又是什么人,到这干什么?”

他问话的语气虽然挺横,可我明白,这矮墩是个行家,对杜兴的防备很高,不然凭他的性子,换做别人,早就不客气的上去推一把了。
我看着杜兴,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凭杜兴的性子,肯定会被这无礼的言语一激,恼火起来,但意外的是,他竟然退步了。
他摇头说没什么,我俩开摩托有点迷路了,想问问人怎么走。
我不敢相信,这堂堂北山监狱的第一号大油,竟然也有瘪茄子的时候。
那矮墩也不较真,问我们去哪,又指了个方向,接下来他就叉开双腿站着,哪也不去,大有让我们快些离开的意思。
杜兴扭头回到摩托上,招呼我一同离开。
等我俩离加工厂挺远后,杜兴还把摩托停住,冷冷的坐着不吭声。
我实在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问刚才的事怎么解释?
杜兴回答很奇葩,他做了个托胸的动作说,“看到没,那矮墩的咪咪好大。”

我都不知道咋接话了,甚至怀疑自己听过没听错,那矮墩是个男的,哪有什么咪咪啊?
但随后我也明白杜兴啥意思,他是说那矮墩的胸肌很发达。
我又接着问,“我说大油,他胸肌发达咋了?你这身手还怕这种人?”
杜兴叹了口气说,“李峰,这矮墩来头不简单,还记得江凛城么?”
我点点头,那个十字架凶杀的凶手,还是双胞胎作案,这么印象深刻的人物我怎么能不记得?
杜兴接着说,“江凛城练得是点穴类的功夫,而在北方,还有一种功夫很流行,叫铁砂掌,就连部队里,那些特种兵也多少会一些。”
我记起来,在阴公子死的那片林子里,杜兴当时气急眼了,对着断碑啪啪拍过几下,那掌力就很横,莫不是这就是铁砂掌么?
我问一句,杜兴点头承认了,只是随后他又摇头,说他那点铁砂掌的功夫不算什么,要是真遇到练家子,那才叫厉害呢。
我初步一合计,心说没这么巧吧,难不成这矮墩是练铁砂掌的专家?跟江凛城一样是个强横的武把子?那他要真跟行尸案有关,这罪犯可不好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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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楼  发表于: 2014-04-15   
东北裂魂锤 09 东北锤王
我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杜兴不乐意听,很敏感的问了句,“大油,你是不是打不过那矮墩?”
杜兴没瞒着,老实回答,“我俩半斤八两。”
随后他又解释道,“铁砂掌很霸道,练起来也很苦,每天不仅用药侵泡双手去击打铁砂与沙袋,还要负重做超强度的体能训练,这功夫要是练起来,会让人身体走样儿,个子矮咪咪大等等,我当初不想练它就是怕毁形象,你再看看那矮墩,就知道他的身手有多高了。咱俩今天要是跟他恶斗,就算侥幸能赢,也会落下重伤。”
我听完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我知道杜兴这话里没啥水分,那矮墩在我心里的恐怖形象又上升了一大截。
杜兴一叹气又说,“李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咱们先放一放,回头我再想个招儿,怎么把这场子找回来,天不早了,咱们吃口饭再说。”
我一听这话,心说得了,自己今天亏了,正事没办,我还得倒搭一顿饭。
不过我跟杜兴都兄弟,不在乎这个,我坐上摩托还跟他说,“随便挑地方,我请。”
杜兴也随即接话说,“就是对付一口,哪不行啊?”
可他说是这么说,我发现他根本就没对付的意思,沿路出现不少饭馆,都被他用各种理由给否定了,最后遇到一家火锅店,杜兴点点头,说就在这对付吧。
下雪天吃火锅是一种享受,说白了,涮肉啤酒胡咧咧,借这气氛兄弟间也能谈谈心。

我俩没少吃也没少喝,我是没细算,但桌上空酒瓶至少有十支,最后我俩都喝不动了,靠在椅子上一边吸烟一边聊。
这时我想起个问题,顺带问一嘴,“大油啊,你刚才跟我说‘脸’,那是什么意思?”
这话真说中杜兴的心事了,他本来乐呵呵的,突然严肃起来,甚至刚点的烟他都没兴趣吸了,丢在地上踩灭,往前靠了靠跟我说,“李峰,你知道我是北山监狱一号大油对吧?”
我点点头,心说这也不是啥秘密,我见你第一天就知道了。
杜兴苦笑摇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头强调,“我入狱五年,只有最后一年才是一号大油,以前是当老二的货。”
我是真不明白,我问那个“脸”的事,他却跟我说监狱当大油的经历,这两者有关么?但我也顺着他的话听下去,插话问,“原来的一号大油哪去了?”
“送到戈壁监狱了。”
(本书中的戈壁监狱并非指新疆东戈壁监狱)
戈壁监狱很刺激我的神经,那地方我可知道,是国内两个有名的监狱之一,另外一所是秦城监狱。
秦城监狱主要关押的是省部级腐败官员,而那戈壁监狱关押的,则是极其恐怖的重刑犯,号称国内顶级杀手的最终埋骨之所。
那个原本的一号大油能被送到那里,这让我对他一下来了兴趣。
我催促杜兴说说那个大油的事。
杜兴没瞒着,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那个大油姓问(读音作wēn),叫问天,这名气听着就霸气,而他还有个外号,叫东北锤王,用的武器就是一把铜头小锤,不管对方多强多厉害,只要遇到他,遇到那把锤子,想讨到好是绝不可能的。
这个锤王入狱的原因是他用锤子把十多个汉子全打残废了,动机不明,在入狱当天还放出狠话,就要当北山监狱的老大,当时有不少大油不服,但挑战后下场全是腿折胳膊断。
我听到这儿又问,杜兴跟他挑战没有?
杜兴点点头,不过他比较滑头,没把事办的那么绝,他俩只是点到即止的比试一下,按他的评价,锤王的身手在自己之上。
虽说我没见过锤王这个人,但光凭介绍我觉得这是个热血汉子,既然杜兴能被刘千手提出来招安了,那为何不把这锤王要来给警局卖命呢?
杜兴猜到我的想法,这次他笑了,只是看架势,还稍微有点嘲讽的意思。
他说,“那个锤王很变态的,不可能接受招安的,他在入狱前有个怪癖,有句老话叫吃什么补什么,他就奔着这话去了,专吃猴脑,甚至听说还吃过人脑,而且他认为政府把他抓住关牢子,就是对他不公。如果判他二十年,他出去会杀成年人,如果判他无期徒刑,等他减刑出去后,杀不动成年人了,就会到幼儿园杀孩子,反正是对社会死心了,早晚有一天要疯狂报复的。”
这饭馆里的室温不高,但我却觉得自己浑身冒汗,不得不说,锤王的变态让我想到了一个词,杀人狂魔。
我是真搞不懂既然他这么凶恶,为何上头不立刻把他处死呢,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

事情不仅如此,杜兴又爆了一个猛料出来,“几个月前,那锤王越狱了,号称零越狱的戈壁监狱也被蒙上了一次耻辱。”
我联系这前前后后,想到了一个可能,“大油,你不会说那纸人的脸像那锤王问天吧?”
杜兴点点头,还特意指着左脸颊,“锤王这里长了三颗痣,品字形分布,那纸人的脸还有本田车的纹身,都印了这个,我想这貌似不是巧合。”
我有点晕乎的感觉,这绝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原本看似就很诡异的行尸案,现在牵扯出来的东西更多了。
我跟杜兴说个建议,明天我俩一起跟刘千手好好说说这事,让这刘邋遢别啥事都不管了,如果说这行尸案真的超乎了我们二探组能处理的范围,他也该往上头好好反应一番才对。
杜兴说行,事就这么定了。我俩又举杯,想把最后一杯酒干了,结束饭局回家睡觉。
但还没等我俩喝上,这饭馆就突然的传来几声砰砰的枪响。
这让我心都紧绷起来,心说一定有凶案发生了。我和杜兴互相看了一眼,别看喝的都有点大,但一同起身,快速的往饭馆外冲去。
杜兴倒没什么,我这几步跑的直斜歪。
整个饭馆里也有点砸锅,很多客人都上来一股好奇心,想出去看看。我望着这些人心里就来气,心说遇到好事你们出去看看行,这都开火了,你们还想凑热闹,真嫌自己命长了是不?

我堵在门口摆着手,吼了一句,说自己是警察,让他们都稳着点,别出屋。
等我和杜兴出去后,远处还开来两辆警车,嗡嗡的鸣着笛,直奔一个居民楼冲去。
这就办案风格,我一下想到了一探组,为何每次他们抓人,都要这么张扬才行呢?
杜兴拽着我往那边赶,还没等我俩走几步呢,意外又来了。
这居民楼的三楼,有户人家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了,更诡异的是,突然间,一股股白烟从里面冒出来,在夜空中不住扩散至消失不见。
这不是那种着火的烟,显得很白腻,就好像是种雾气一样,我一下想到了幽灵,心里还被吓的直突突,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怪现象。
两辆警车全停到单元门那,算是把出路封死,紧接着着,这两辆车的八个人全握着手枪冲了上去。
我没搞明白咋回事,但杜兴却看明白了,他跟我说,“李峰,准备帮忙吧。”
我心说开玩笑呢?我俩都喝成这德行了,就是俗称的酒蒙子,想帮忙也力不从心吧?
杜兴真敢玩狠的,他说完还弓着身子,扣起喉,哇哇的吐上了,合着今晚吃的好东西,全被他这么糟蹋了。
我也知道这是目前为止,想醒酒的最好办法,可我以前试过扣喉,除了让自己恶心干呕,根本就吐不出来。
杜兴吐完一抹嘴,又当先往那边跑。
我一合计得了,自己吐不出来就别吐了,捧着肚子跟上去吧,到时能帮多大忙就帮多大忙。

我以为八个警员带着枪,不会有多大危险呢,但我错了,突然间,那楼道里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最后还哄得一声响。
这响声让我想起了炸药,我心里突突一下,心说这到底摊上啥事了,难道遇到恐怖分子了?
不过这响声也给我和杜兴提了个醒,我俩不敢冒然上楼,反倒躲在警车后面观望。
我隐隐能听到楼道里的叫嚷声,貌似还有撞门的声音,而就在这时,三楼那股白烟没了,又有两个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说他俩是怪人,主要指他俩浑身上下的颜色,他俩一身白,就跟那传说中的鬼怪一样。
其中一个人身手真好,顺着窗户往下跳,不过他没傻兮兮的直接跳下来,毕竟是三楼,这高度会摔死人的。
他先跳在一个空调架上,又顺着往下跳到二楼的防盗窗上,反正借着这些缓冲地,顺溜的逃下来。
另一个怪人没那么胆大,爬到排水管上,但身手逊色一些,只能嗖嗖的跟个猴子似的往下顺,几个眨眼间也眼瞅着到地面了。
杜兴盯着这俩白人,跟我说了一句,他们都没枪,咱俩一人一个把他们擒住再说。
说心里话,就我现在这晕劲,根本都不适合打斗,但那八个逗比警员全上楼了,我也真不能眼睁睁看着罪犯逃开。
最后我一咬牙一横心,心说奶奶的,老子今天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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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楼  发表于: 2014-04-15   
东北裂魂锤 10 擒敌
当先下来的白人,根本没有等同伴的意思,撒腿就想跑,可杜兴不给他机会。
这白人个子矮,杜兴索性这么吼了一句,“矬子,你他妈给我站住!”
白人倒真听话,或许是杜兴这句矬子也让他来了火气,他扭头冷冷望着杜兴。
杜兴本来都奔过去了,被白人这么一瞪,突然停了下来,很明显身子还抖了一下。
我被这俩人弄迷糊了,心说他俩干啥?互相大眼瞪小眼就能把对方降服了?
他俩这举动保持了几秒钟时间,突然间,杜兴嚎了一嗓子,伸手向小白人喉咙上抓去,而且离近后他还飞起一脚,来个双管齐下。
这可是纯杀招,凭杜兴的身手,这一爪一腿用在一般人身上,保准当场弄死,他只是抓逃犯,上来却这么狂暴,尤其还嚎一嗓子给自己提气,我隐隐意识到这里面有事。
那小白人也不白给,看着杜兴杀招将至,他猛地转了一个陀螺,将自己身手往旁边挪了一些,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之后他双掌齐出,跟杜兴斗在一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电影?这俩人比拼身手的画面有点玄乎乎的,无论打斗的速度还是招数,都有种让我大开眼界的意思。
这期间另外那个白人遇到一些麻烦,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点背,本来能稳稳的下到地面上,或许是杜兴一声嚎给他干扰了,他一脚踩错一打滑,整个人秃噜下来,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可是我的对手,赶上这种好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我急忙跑过去,要是能就此给他摁地上那是就好,不然趁着他没缓过来的劲,我赶紧下手也行啊。
只是我喝的肚子溜圆,想急跑起来有点费劲,我只好尽量拿出最快的速度,还得捂着肚子往那赶。
这么一来,我晚到了一步,那白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想闷头逃,尽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看着急了,吆喝一声,“给我站住,我……嗝!”
我这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打嗝全憋回去了,尤其这嗝打的比较响。

本来这样挺丢人的,抓贼还打什么嗝啊?但没想到还弄巧成拙了,那白人被我这嗝声下了一跳,估计是刚才被枪声刺激的有点敏感了。
这么一来,我倒占便宜追上他了。
我顾不上别的,上去就跳着飞起一脚,向他脑袋狠狠踹起。
其实平时我会的招数挺多,有杜大油教的,也有在警校学的擒拿,只是这类招数要用巧劲儿,身子也要机灵,我现在这状态,根本无法施展,只好用起了一般套路。
这白人的身手没小白人好,但他俩用的套路差不多,他也是原地转了一个下,一下闪到旁边去。
他转的比较慢,要是换过杜兴,保准临时变招,改踹腿为扫腿,一招将这小子踢到。
我就不行了,没那实力变招,这么一来我这攻击白费了,还露出空挡让白人有机可乘。
白人转陀螺,就是想借着这螺旋劲抡胳膊,而且他抡起这一拳正对着我胃部砸来。
咚的一声。

我绝对没形容错这声响,就跟打鼓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可这是我的肚子,因为喝的有点多,我一时间没觉得特别疼,但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劲让我极其难受。
白人还打过瘾了,其实他趁现在逃跑,绝对是好机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我,他又来了一拳,依然砸在我胃上。
我刚才那股恶心劲还没退,这下好,又被他弄加强了。
我就觉得有东西直往嗓子眼里冲一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心说自己这恶心劲都是白人给的,我能便宜了他?
哇的一声。我对准白人吐了起来。
我发现喝完酒的人,吐东西特别有劲,尤其吐得还多。
一股股“脏水”哗哗的往白人脑袋上淋,细想想也是,我至少喝了五瓶啤酒,还没上过厕所,这不都在肚子里存着呢么?
那白人愣了,或许他根本没想到,我能有这个奇招。更搞笑的是,我吐完的时候,他鼻尖上还挂了一个块菜叶。

其实我望着这白人也有些头疼,我是把他吐懵了,但接下来怎么办?我吐得浑身酸软,连刚才那身手都没有了,怎么擒敌?难不成再想法子骑他头顶上撒一泡去?
我俩这么相对的站着,突然间我身后传来杜兴的一句吼,“李峰,躲开!”
这吼声很猛,也隐隐露出一丝着急的意思。我不知道杜兴要干啥,但我知道自己要不躲开,很可能会被误伤。
我也不含糊,捂个脑袋往旁边退。
也说我和杜兴的配合真好,在我刚退出的那一刻,杜兴跟个火车一样冲了过来,奔着白人去了,离到不远时,他还整个人飞了起来,用右肩膀对着白人的肚子狠狠撞去。
这招太狠了,这得多大的冲击力啊,在他撞到白人的瞬间,那小子就被这股力撞得往后弹射出去,还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看着他那耷拉的脑袋,我知道这小子指定晕了过去。
杜兴从地上爬起来,他是一点事都没有,还活动下身子给自己放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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