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的来信遥远的白菜:
你好!
听到刘若英的歌:我们都很渺小,躲也躲不过命运的心血来潮...
可能觉得自己要老了,很想抓住一切与青春有关的东西,想躲进爱情里面暖着,管它是对是错。疯似得思念我爱的那个人。
学习新东西也不能抹掉这种对时间的恐慌,怕,很怕这辈子一下就没有了。
生个宝宝吧,她会让你感到生命的完整和生命的延续。
祝快乐!
Helen
2001.12.27
看报,似乎是香港导演王家卫说的:听别人说这世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的飞啊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它一生只有一次下地的机会,那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或许是他自己心境的写照。我被这种描述吸引住了。漂泊,心灵的永无归属之期的漂泊。还好,我的迷迷瞪瞪的游走经历可以找到理由了。
生命中的这个冬天,不再感伤,或许伤感已经沉淀下去:不再抗拒,因本就无可抗拒。
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啊!
不知佛语怎么陈述。
只有还有成长,就可以说不枉此生,不枉此年了吧?有喜有因,爱恨有凭,也就是生存的线索吧?
应该这样讲:去读书吧,去学外语,去经历不同的生活,某个时刻,代表生命喜悦的小天使,就会突然地从字里行间,从某个陌生面孔,从某个新异的场景里,吧嗒一声跳出来。
我们所需付出的唯一代价就是勇敢的去生活。
君以为然否?
灵魂的挎问在我还没有应答能力的时候频频逼近,处境像极了新疆沙漠中那片片近河却因干旱而枯的胡杨林。狰狞,残酷,我需要让这场炙热的焚烤结束。为保实力,要以适时适当的生存哲学来代替,要让绿意重生。
有时候觉得一个兰心蕙质极具文字天赋的女子总是呆在家里很可惜,想催你出去。可是眼前没有明显且非常适合的路,我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话说回来,有了家,就可以有自己:有了家,才可以有女人自己。不然像我这号儿的站在大街上睡在冷风里也颇怪异。唉,我只好说:有家与否,何时有家,家为何样,都交给时间吧。
不知给你拍的照片效果如何,其实你简直就是一座深深的宝矿,什么样的照片也只能表现你与万一,是不是呀?
这个冬天,祝你快乐!
Helen
2000.11.14
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王家卫电影里的鸟。但一定有一种东西,叫闺蜜。
Helen同学是我的闺蜜。这些年,和很多旧日同学朋友失联,唯有她,从懵懂发小到写字年代到网络世界,一直保持心灵的接近。也许,男女之爱,同性友爱,但凡真爱,没有理由离开,总是不自觉的靠近。
生命是孤独的。有人参与了你的悲喜,多么幸运。你可以深夜里打电话给她,说着说着笑成一团,闺蜜不一定分享你的隐私,却是心情的垃圾桶。最近一次,俩人聊天,她在剁馅包饺子,聊着聊着,她忽然说:哎呀,忘了放盐了。
珍视的东西就这样走南闯北一直保存下来。混日子可以让你的哲学变得模棱两可,真实的自己其实蛮极致,爱在这头,不爱在那头,重的是压在心上的石头,轻的是转身即忘。于是才可以辗转留下了该保留的东西和心情。
写这些信时,我早已按部就班结婚并计划着要宝宝,她的感情世界还在空白。从小生活的环境让她特立独行,我却不敢任性。Helen是那种极具文字天赋的人,且思想的野马从来没有归圈过,和这个世界保持着若即若离。她知道我的好,她不自知她的好。就像真的美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待到明白的时候,美人已经迟暮。迟暮的美人是没有火气的,也是动人的。
有人说男女之爱一定有对对方的仰慕才能走得长远,女人之间何尝不是!和性情相投的人说话做事,是经常跃起浪花朵朵体验波峰浪谷的美妙。
在世俗的生活里,朋友或爱人,精神的门当户对是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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