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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马克在加拿大是不是学以致用了?留过马克太太的电话,但始终没有打过电话给她。汤姆仍在白人大婶家里割草,白大婶曾经跟我抱怨过很多次汤姆的不是,我一直很奇怪她为什么不换一个工人就省心了,可白大婶说:你得educate他。我晕,这也要educate呀,累不累啊,我说,我可不要化这个心思,对这种事情,就像买衣服嘛,不喜欢的不要啊,总有适合的那一款。汤姆很聪明,他可能是我适合的那一款,白大婶如是说。我还能说什么,无话呗。
瑞还是每个星期到我家里来,他现在也很少来问我怎样修枝剪叶了,我们似乎也形成了默契。比如我会把买来的小花小树的苗子放到院子里,等他来了,也不问,就会帮我种到院子里,而且他把那些小苗子搭配的很好。很适合我的审美。他的儿子们似乎长大了许多,他经常把他的大儿子带来帮忙,那个健壮的小牛犊很明显比爸爸高了。看得出来,瑞一如既往的知足且快乐着。
常常想起马克,汤姆,和瑞,也想起自己,不知道是继续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呢,还是就此知足乐天。
“薄酒可以忘忧,丑妇可与白头,徐行不必驷马,称身不必狐裘” 这句话不知道是哪个圣人先哲说的呢,还是阿Q说的,我甚至以为无论那个先哲还是阿Q,说不定和瑞的祖先有些渊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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