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雪峰到家的时候，太太已经在家候着了，在书房里，电脑前，看台湾的综艺节目。
太太：“王总回家了？”
雪峰：“饭吃的怎样？”
太太：“两位老太太交谈甚欢，但是这话吧，说着说着就绕到孩子的问题上，”盈盈看了雪峰一眼，“还能说什么，趁着我们年轻，能帮得上，你们也趁年轻早点生。”她模仿者老人们语重心长的口吻。
雪峰：“哦。。。”他若有所思，“那你怎么回答的？”
太太：“我们现在都这么忙，哪有精力生孩子啊。何况，我没思想准备。这个，我们不是早就讨论过了吗？”她停顿了一下，“不过，说实话，我们是不是应该生个孩子呢？我也不想做高龄产妇呢。”

雪峰心里一沉，王太太之前是不喜欢孩子的，结婚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老人们没少提这事儿。盈盈都很坚定，觉得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一直没有把这事儿提到议事日程上。这开年，就结婚两年了，王太太也28岁了，就算今年怀上，29生，也真不算早了。

能拖就拖？还是。。。其实，拖着她，也是不公平的。就算快，三年之后再离婚，她三十多了，如果改嫁，也不是很好找。这样的话，除了背信弃义，是不是还有点太不厚道了呢。雪峰瞬间的思维就联想到了这么多。

太太见他不吭声：“诶，你怎么想的？”
雪峰尴尬的笑笑：“我啊，这个，生孩子这个事儿吧，主要是女同志的付出比较多，还是等你完全做好准备，再计划也不迟。顺其自然吧。”
太太看着雪峰，雪峰被她看的很不自然，也不知道该躲开还是直视。雪峰太太接着缓缓的，不过掷地有声的问道：“你不爱我了？”
准确的说，雪峰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点搞懵了，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太太没有问，你爱不爱我。而是直接问，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雪峰笑着，有点故作镇定：“这话怎么说的。。。怎么会呢？”
太太仍然看着他的眼睛：“你在躲我。”
雪峰摇着头：“怎么可能，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娶你呢？”
太太：“那是当初。。。”盈盈显然不是想和雪峰吵架，转而问他，“那你爱我什么呢？”
雪峰：“聪明，漂亮，温柔，懂事儿。”
太太：“是吗？”她挑了挑眉毛，颇有深意的看着他。
雪峰：“那你爱我吗？”
太太：“废话，不爱你，我能就嫁给你吗？”
雪峰笑笑，没说话。不过，表情柔和了很多。
太太：“你要乖乖的，好好听话，疼我爱我，做一个称职的好老公！好吗？”盈盈满脸阳光，站起来搂住雪峰。盈盈挺高，也不像雨霏那么瘦，穿上高跟鞋也就不比雪峰矮了。说话做事，也都是爽快的类型。

雪峰一阵莫名的情绪，点点头，“嗯”了一声。是亏欠？还是不安？或者二者都有。

毕竟，盈盈没做错任何事。

盈盈抱着雪峰：“哦，你妈妈让你和我明天回家吃饭。”
雪峰：“明天吗？”
太太：“恩，明天。后天我出差。”
雪峰：“又不是周末什么的。”
太太：“哎，老太太想看儿子啦，又不远，吃个饭呗。你明儿下班来公司接我，我们一块儿去。”
雪峰：“好的。”雪峰轻轻拍拍她的脸，温柔地，“那我去洗澡了。”

这么说吧，我觉得年轻的时候，未必就知道那是最爱的人。

可能为了一些误会，甚至心中某些自认为“不可原谅”、“不可容忍”的事情，就放开了对方的手。若干年后，回头再看，才发现那时看得比天还大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事情。可能之后，你要容忍的比这些事情大的多，而你要容忍的人却未必真的那么爱。而最初深爱的那两个人，却早已天涯。

我相信，不是这个故事里才出现的桥段，很多真实的故事里，都有这样的教训。
所以，在能够相爱的年华里，未必懂得爱，也未必会去珍惜。
等懂得爱的时候，早已被瓶瓶罐罐所包围了，也不再只是单纯两个人的故事了。

呵呵，就是问了“不大明白”的地方，感谢回复哦，深感荣幸！
非常喜欢你的文章 ，天天追着看呢，希望早日更新完毕。

哈哈，说实话，我巴不得一天写完拉到。
磨磨唧唧的写了一个月有余，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再次谢谢你耐心的阅读和关注。

我自恋一下，我觉得能耐着性子读下来的人，都是心中有一块儿很纯净的地方。因为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激烈的矛盾，纯粹都是细节在一点点推。能看到这里，真的真的很不容易。

嘻嘻，加油快写,偶们等着的~
现在每次上湾区都会看看这个帖子更新了没有~成了我心中一大牵挂

上来就看到这么多更新，过瘾！凌一加油哦！

凌一别谦虚哈，写的超级好看呢
感情细腻，心理刻画的那叫一个到位

天天追，天天追，是追文也是追那片净土

好看，等待，很多事要经历过，失去了，才倍感珍惜

若一生能感受一次这么深的爱也不枉此生了···

之所以深，是因为分开过，

跟进，等待，期待，写的真好。
男主角好纠结啊。
万一他老婆有了宝宝了，他和她的约定又会走向何方呢

雪峰需要找理由吧，不然咋好撤退那？要不就要把雪峰太太写的极端一点？

女人需要心灵鸡汤

天天追，天天追，跟追连续剧一样，痛苦。。。。。。。

第二天，星期三。
如果不是再次遇见雨霏的这一系列强烈的情感起伏，那么雪峰，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好老公。
每天风雨无阻，接送老婆，只要没有应酬，下班就回家，即使有应酬也是尽量不去的就不去。至于声色场所，陪人去，他也只是陪着他要陪的人，至于陪唱歌陪喝酒的小姐，他则笑笑拒绝。每次别人在半开玩笑的问他怎么回事啊，他都自嘲的笑说，真的没什么兴趣，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大老板。

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就开始准备下班了。
因为真到了下班时间，北京的交通那只能冠以二字来形容，“惨烈”。他可不想在路上一堵三个小时。他给盈盈打了个电话，让她也早点走，好早点去他父母家。他父母家住在北郊，出城的路，在下班时候，总是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车。

尽管早早下班，早早的去接了太太，到雪峰父母家还是天黑了。
雪峰父母家，在北郊的一个别墅区里，雪峰父母自己住一个独栋，有一个小小的后院，雪峰妈妈自己种了点菜，雪峰妈妈是南方人，勤快而操心，这样大的屋子里没有保姆，一周钟点工来两次，平时就全靠她一个人收拾。雪峰是独生子，妈妈巴不得天天见到他。

一桌子菜，全是雪峰爱吃的。狼吞虎咽是免不了的，雪峰的确很久没在家里吃过饭了，不管是妈妈家，还是自己家。
“嗯，好吃，还是妈妈做的饭最香。”雪峰一边咽着食物，一边说话。
“快吃吧，别说话。”雪峰妈妈对他的家教一向严厉，食不言寝不语，是最常挂在嘴边的。

盈盈在一边没说话，昨天刚见了婆婆，今天又见了。雪峰妈妈也算是知识女性类型的企业家，对待媳妇也算明事理，亲切有分寸，并无太苛刻的要求。当然，盈盈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老师，怎么讲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温顺媳妇，婆婆说什么，她即使不赞同，也不会顶嘴。
其实，只要不住在一起，只要不牵扯到第三代，这两个女人之间，怎样都可以慈眉善目的，没什么大的冲突。饭后，雪峰和他妈妈不咸不淡的聊了聊工作，他妈妈给了些管理上的意见。雪峰对母亲的意见非常看重，从选媳妇，到管理团队。

当初雪峰妈妈将盈盈照片交给雪峰的时候，只说，你看你自己之前找的女朋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还是我来帮你物色吧。那个“鸡飞狗跳”正是雪峰在盈盈之前的女友，谈了三年，吵了三年，每次吵到后来，女孩就哭，死活不肯分手。
从那以后，雪峰的标准就变成：只要不吵架的女孩就是好女朋友。

于是，就有了后来和盈盈的相亲活动。
客观的讲，盈盈是让人省心的女孩子。你不找她，她也不会缠着你，她自己会给自己安排活动。脾气不是没有，也不是真的逆来顺受，但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冷静客观的，这和家庭教养很有关系。所以，雪峰妈妈一直对盈盈很满意，认为这次的安排终于算是石头落了地。所以即便雪峰偶尔在妈妈面前抱怨一下盈盈的娇生惯养，雪峰妈妈也会严厉的批评他，你是男孩子，多担待着点儿，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了，啊。

一片祥和。
祥和到，雪峰自己都觉察不出有什么异样了。

星期三，雨霏在北京的最后一天。

竟然是最忙的一天。马不停蹄的一天，哦，如果人也有蹄的话，应当说是人不停脚的一天。
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今天拜访的都是老客户，算是回访，也算是维持关系，了解客户的新需要。雪峰中午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给她，问她下午有空喝杯茶吗？雨霏说，可能赶不上，我还在丰台，还没吃饭呢。雪峰的公司在中关村，离得太远了。于是作罢。

整个下午，雨霏也没顾得上给雪峰电话，雪峰也忙着早点结束工作，没顾得上给她电话。下班以后，雨霏打过一个电话给他，他没接。那会，他正在和父母和盈盈吃饭。

八点多了，她才回酒店，开始收拾行李。她想着，雪峰定是不方便讲电话的。好几次拿出电话想拨过去说声再见，想了想又放回去了。雪峰方便的时候，自然就会找她的。

雪峰和太太回到自己的家已经快九点了。进屋后，雪峰就觉得不对劲。家里怎么变得有点亮堂堂的？干净了？

“我妈妈来过了，我忘了说了。”盈盈边换鞋边说，无奈她的大靴子仿佛是拉链坏掉了，怎么脱也脱不下来，她索性坐在鞋凳上。
雪峰看到岳母留在餐桌上的字条。

炖了锅鸡汤，放冰箱了，你们热一热就能吃了，也可以用来煮面条。
家里我也大致收拾了一下。你们要保持。
柜子里有一袋腰果，已经潮了，但没坏。我用糖重新炒了，放密封盒里，记得吃。
另外，你们俩要多吃蔬菜，少喝可乐。

妈妈

雪峰看着字条，有些感动，立马给岳母打电话。
岳母家睡觉都早，这会儿已经在进行泡脚程序了。
“谢谢妈。”
“谢什么啊，你们过得好就行。”
“嗯。”
“哎。。。”丈母娘一叹气，做女婿的就紧张，雪峰还真挺紧张，“妈一直想和你说，都没机会，我家的盈盈呢，确实被我们惯的有点啊，不怎么会操持家。妈妈对不起你。”
雪峰一阵无语。
“妈，千万别这么说。”
“哎，我也常常说她，昨天还说她来着。她不懂事儿的时候，你多担待着点儿哈。小夫妻嘛，也没什么大事儿，磨合磨合就习惯了。”
难道老人们是开过会统一了口径吗？

也许雨霏说的对，他们两个，已经不是两个人。而是两群人的事儿。或者说，不是两群人，而是四群人的事儿了。这样的家庭，说要散了，怎么说得出口呢？
为什么散？因为我找到雨霏了，我爱她，我只爱她。
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这种爱，在婚姻和家庭面前，总扮演着一个不入流的小丑角色。
雪峰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

他编了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原因，准备奔出家门。
这时候，盈盈大叫：“我的靴子脱不下来了。雪峰快过来帮忙！”
雪峰只好折回来：“怎么了？”
盈盈：“不知道，下午发现靴子的拉链坏了，但我修好了啊，你看，现在好像又坏了。硬脱也脱不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呢？”雪峰去厨房，盈盈问他，“干嘛？”
雪峰：“拿剪刀啊。”
盈盈：“你要干嘛？”
雪峰：“把它给剪了啊，不然你怎么脱下来？”
盈盈：“哎，我的大胖腿啊。”
雪峰三下两下利索的就把靴子给剪开了，王太太如释重负。看着被剪的靴子，“好了，靴子没了，不过总算把我的腿解放了。”
雪峰：“明天下班去买双更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哈。我去公司取点东西就回来，很快。”
盈盈：“明天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嘛，什么东西非得今天晚上去拿？”
雪峰：“明天一大早就要用了，晚上要准备好。”

又耽误了十五分钟，雪峰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自然，他是去见雨霏。

路上他打电话给雨霏：“你出门了吗？”
雨霏：“还没，马上。”雨霏停顿了一下，“你别来了，大晚上的。真不用。我不喜欢。。。”
雪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送，宁可下次来的时候，去接你。”
雨霏笑了：“是啊是啊。所以，你就别来了。”
雪峰岔开话题：“吃晚饭了吗？”
雨霏：“喝了杯摩卡，热量够了。”
雪峰：“你这样能行吗？”
雨霏：“差不多吧，先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收拾了，十点前我必须坐上出租车。”
雪峰：“几点的飞机？”
雨霏：“十二点整。”
雪峰：“好吧，保重。”

不到二十分钟，雪峰就到了雨霏的楼下，果然，不到十点，雨霏领着行李员走出酒店大门。
雨霏还是和来的时候那样，叮铃桄榔的三大件，手上还有电脑包，还是和来的时候那样，一身黑色，还是和来的时候那样，看到的是夜晚的北京。
不一样的是，此刻的北京，还有另一个人，在黑暗里等着，只为了远远的看她一眼。
雨霏并不知道。

雪峰将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雨霏出门，和门童说话，等出租车。雪峰在车里抽烟，远远的看着她，真希望她等不到出租车，可惜不到两分钟，出租车就到了。雨霏交代门童搬行李，搬完之后，谢谢他，还给了门童小费。上车前，雪峰注意到雨霏四处找寻着什么，甚至就差一点，她就看到他的车。然后，她还是落寞的上了车。
他看着雨霏上车后，给她发去了一条短信：
一路平安！

雨霏错愕的看着这条信息。迅速的回复给他：
你在哪里？

雨霏坐的那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她站在路中间，四处找寻着他。没有，四下都很萧索，北京的夜，就是萧索的。

司机催她快点，她看了看表，无奈的又上了车。

当车行驶在机场高速上时，雨霏接到雪峰的另一条短信：
小雨，小时候，你离开我的时候，心里就像被抽成了真空。现在的我，心里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填的满满当当。我也不敢送你，对不起，我只能看着你，但是看看你，我就足够幸福了。

雨霏冷静的，思量着雪峰的意思，她回复：
我明白。如果没有位置给我，我不会怪你的。我们都长大了，再也不能只为了自己而活，我明白。不要为了我而为难，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无法取代的人，无论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所以，也许真的只有顺其自然，既然我们都已经顺其自然了这么多年。

快到机场的时候，雨霏收到了雪峰的回复：
小雨，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自私的说，这辈子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会觉得是遗憾，那么，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了。所以，我即便为难，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我们不要放弃，我会等你。

雪峰回家的时候，太太已经睡了，难得的早睡。
门口还摆着那双刚刚被雪峰剪烂的靴子。

雨霏的飞机准点起飞，她躺在波音757商务舱里号称可以完全放平的椅子上，一夜未眠。
等待着她的，是她的丈夫、孩子，还有她的父母。

【十六】
雪峰是一个在情感上诚实的人。
所以在家的时候，面对太太的时候，他变得沉默，变得没那么积极，甚至开始有些有意无意的逃避。王太太自然也是有所察觉，只要两两相对无言的时候，她都会试图说些什么来否定自己的猜疑。比如，你爱我吗？雪峰的回答是肯定的，也是发自内心的。爱。那你最爱的是谁？当然是你。这句话，有多少真心，有多少掩藏，只有雪峰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太太是满意了。

所以，女人最好不要问这个问题。问不出所以然来。
不是男人要骗女人，而是男人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只是因为他们的爱，因变量太多。

其实，她并不是对这段婚姻有多么满意，只不过，之前狗血的相亲经历让她也没什么信心去找到更好的。她不是没想过要结束这段婚姻，所以，偶尔精神上也开个小差，和走得比较靠近的男同事搞点小暧昧。但真要说离婚，她一想到要再次沦落到被亲戚们群起关心的境地，又迅速打消了这种念头。何况，雪峰除了工作忙点，不怎么带她出去玩以外，算是合格的老公。比如，大晚上的，还愿意被她差遣下楼买可乐；比如，他明明喜欢喝茶却愿意为了她的爱好，陪她泡在咖啡馆一整天；比如，她一直不愿进厨房，他也愿意偶尔炒菜做饭煮个面条什么的。你还要男人怎样呢？

还是和平常一样，雪峰接太太下班。太太一路很冷淡，爱搭不理的。雪峰问你怎么了。她最近太忙，压力太大，常常加班，半个月出了两次差，别人都跑掉了，只有她还在做，回家，雪峰却天天加班，不理她。所以，毫无征兆的，她大哭起来。

雪峰和她已经到了楼下，却被这一哭，弄懵了。只得把车停在路边，等着她发泄完。还是老问题。你为什么不爱我了？盈盈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抽泣。化的妆，花了一片。

你每天都问一样的问题，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没意思，你有意思吗？我们有多久没正经聊过天？你有多久没关心我在做什么？每次我说我的事，你就敷衍。我们还是夫妻吗？

雪峰竟然从心底里预感到这一刻的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还生孩子？就我们这样，生什么孩子啊。盈盈接着叫道。
雪峰没有被她激怒，那你想怎么样？

吵架这种事儿，就是得吵，双方都要大声，对骂完了就好了。如果一方激动了半天，另一方冷静的问你，你想怎么样的时候，无疑是把对方进一步激怒。
盈盈想都没想，咆哮着，我要离婚。

这下，轮到雪峰不说话了。
虽然是盈盈提出的，他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阵尴尬而莫名其妙的沉默之后，雪峰再次发动引擎，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这天晚上，盈盈和他没再说一句话。
但各自心里都在盘算着。

女人说一百次离婚也未见得有一次是真的，因为女人说离婚的时候都是在气头上，不怎么经大脑思考后果。男人说一次离婚，就不要怀疑了，因为这一次说出口是他来回想过一百次以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