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注册
社区应用 最新帖子 精华区 社区服务 会员列表 统计排行
主题 : 转帖  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布的八大神秘凶杀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0楼  发表于: 2014-04-16   
东北裂魂锤 20 送货
看着这黑皮包,我能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实话,我这人有一个特点,虽然黄赌毒是三害,但我对黄与赌看的很轻,毕竟这玩意上瘾了,只能祸害一个人的精力与财力,可毒不一样,这要上瘾了,可是从里到外来迫害人的灵魂,甚至毫无夸大的说,还能祸害整个一个民族。
我有些纠结,不想接这活,甚至一时间还干站在那里。
此时要是只有我自己的话,这事弄不好就砸锅了,但杜兴没我想的这么多,他反应也快,说了一句妥了,就毫不犹豫的把黑皮包接过来。
花少爷又拿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递给我们说,“我这朋友离这不远,建议你们别做公交或者打车,现在这时间堵车很厉害,你们走一走吧。”
我这几天也对这个市了解一番,知道这地址大概在哪,较真的说,它离这里不远也不近,走路四十分钟的样子。

杜兴点头答应了,还把黑包跨在身上,招呼我离开。
我那纠结劲一直没过去,跟他出了歌厅赶路时,也还在犹豫着。
我有种想法,我们不送这黑包行不行?把它上交给暗中支援,就推脱路上遇到劫匪了,拿这句话搪塞花少爷。
但这理由貌似有点假,花少爷也不会信。
我发现杜兴走的很急,偶尔还小跑一会,这让我跟他跟的特别费劲也特别累。
这还没完,等遇到一家超市时,他还让我等着,自行钻了进去。
过了一分钟,他叼个烟出来了,我以为他去买烟了,心里还合计呢,我这有烟啊,他干嘛不跟我要?
杜兴又继续快走起来,只是这次他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
我算被他这一连番的怪异弄模糊了,我也趁空看了看周围,这就是一片正常的生活区,没什么值得留意的。

我正想问他一句咋回事,不料被他抢先了,他拉着我指着一个小宾馆说,“跟我来。”
我稀里糊涂被他拽进去,来到柜台后,他还直接跟店老板来一句,“开房,要一小时的钟点房。”
我和店老板全愣住了,而且店老板还特意瞅瞅我。
我知道他误会了,其实我也有点误会,心说杜兴干啥?我俩大老爷们开什么房?
但店老板不管那个,有钱挣就行,他痛快的拿了押金,给我俩找个房间。
上楼后,杜兴特意把门反锁,又招呼我一同坐在床上。
他一摸兜拿出一盒针和几个曲别针。
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常见的随身物品,我猜这都是杜兴从超市里买来的,而且顺带着一想,我明白他啥目的了。
这黑皮包是带密码的,就是锁头上带三个数字小轮的那种,只有三个齿轮全转对地方,锁还能开。
杜兴是想开锁,但问题是他有那手段么?拿几个针或者曲别针就想把这锁头弄开?而且时间上也不够用啊,四十分钟后要是接头人见不到我们,一定起疑心。

杜兴不跟我多解释,把曲别针弄直了后就插在锁芯里,他还把头凑过去仔细听起来。
我掐表看着,我觉得我们最多浪费一刻钟,要是他还打不开这锁,无论无何,我们都要继续赶路。
可杜兴让我开了眼界,他让曲别针不断转着,另只手慢慢的在波动数字小轮,也就一分钟,他就把密码找出来,还咔的一下把锁打开。
我愣愣看着杜兴,心里突然有个感慨,心说监狱里是个学习的好地方啊,他在那里当大油,貌似也不咋亏本。
杜兴打开黑包,往里看了一眼后,突然乐了,还对我摆摆手。
我凑过去一看,心里先是一惊,但也懂了。
这黑包是空的,没想到花少爷的警惕性这么高,还在试探我们这两个新人。
这下我心结解开了,也没那么多顾虑了,我俩又把黑包锁上,匆忙的离开。
算起来,我们从进宾馆到出去,前后没用上十分钟,那店老板是赚到了,尤其看我俩退房时,那店老板没多问什么,但表情挺乖。
这么一来,我俩在指定时间把黑包叫到对方手中。

接头的是个小伙,穿个风衣带个墨镜,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我没看清他啥长相,但他接过黑包时,特意查看下密码锁。
我明白他意思,可杜兴的手段很高,一点破绽都没留。
前后经历了两件事,花少爷终于完全信了我们,而且没过几天,他就给我们通知,晚间让我俩陪他去见一个人。
我一合计,这次不该是试探了,一定要见许多多了。
我和杜兴急忙商量起来,想拿出一个计划,可是能有什么好计划?许多多不是笨人,花少爷也滑头,他们不可能让我们带着武器大摇大摆的跟进去。
我发现我想的挺上火,杜兴倒没什么,他又给花少爷去个电话,说让阿豹也陪着,见见世面。
阿豹这人是出了名的废物,他在歌厅混这么久还没被花少爷重用,一方面是他没赶上好机会效力,另一方面也绝对跟他的身手不行有关。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1楼  发表于: 2014-04-16   
这次被杜兴点名带着,花少爷犹豫一番后同意了,可我有点不理解,不知道阿豹去了能有啥用。
那一晚杜兴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阿豹和花少爷坐在最后,其实按理说坐在后面的是客人,阿豹真有些多余,但花少爷不在乎,这事没出啥大啰嗦。
我趁空还把手机拿出来看看,发现上面一个信号都没有,说明车里一定有屏蔽装置。
我们把车开向郊区,这期间出现点小意外,这可是晚间,我注意到,沿路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闲人,要么在闷头走路,要么坐在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里。
我觉得这些人都是许多多的探子,防止警方突然的闯入。
我们把车开到一个别墅前,这时从里面出来两个人,看他们的外表,就知道这又是两个武把子。
他俩先客气的跟花少爷打了声招呼,又对我们全方位的搜了身,甚至包括鞋子。
我们本来就没带武器,当然很轻松的就过关了,只是阿豹比较腼腆,在对方摸他裤裆的时候,他脸红了一下。

花少爷带头,我们进了别墅。在刚进别墅的一刹那,我产生一股极强的好奇心,想知道许多多长什么样。
但当我看着眼前情景时,这份好奇又被惊讶所代替。
这别墅的格局似曾相识,让我想起了江凛城的家,而且巧之又巧的是,这别墅里,也有四个人在打麻将。
其中三个我不认识,但那个老者,我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次就在江凛城家出现过的张局长。
我本来认为这次的行尸案都牵连够广的了,但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它。
我们的到来也同样引起这四个人的侧目,其他三人都好说,看了我们仨一眼就失去了兴趣,只有张局长,目光迟疑的落在我和杜兴身上,久久不离开。
我有种想遮面的冲动,怕被张局长认出来,但也明白,我真要露出慌张的神色,反倒让我们仨全露馅。
我故意拿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张局长,还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意思在说,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试图拿这招漫天过海,要是遇到一般人,我这计划或许能成,可张局长当了一辈子警察,眼光不是一般的毒。
他忽然冷笑了,还把麻将牌一堆,连玩的兴趣都没有,指着我和杜兴说,“两位,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们!”
我一听这话,心里连连叫糟。我们卧底过来后的一番准备,没想到全被这老家伙给搅合黄了。
这时候气氛有些紧张,但杜兴嘴硬,问了一句,“我说这位大叔,我们不认识你。”
张局长摇摇头,指着他自己的脸跟我们解释,“这可是个有学问的地方,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人脸也是,在某一个细微之处,都有每个人独一无二的个性,你们的乔装确实很专业,但我仍能从你俩各自的脸上发现五处破绽,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两个警察吧。”
这话一出口,整个别墅内的气氛一下变味了,别说麻将桌上另外的三个人了,那些保镖也都向我们靠来。

我不知道这些人带没带枪,但就算他们不带,人数上也占有绝对性的优势,我心说我们仨要玩完。
我心里那种揪心感就甭提了,脑门上也不由得外面冒汗,我还看了眼杜兴,想知道他有什么办法。
杜兴的表情让我意外,他显得很轻松,咧嘴笑了,对阿豹使个眼色。
阿豹一直是小角色,谁也没注意他,在刚才张局长说话的期间,他就偷偷把手伸到裤裆里。
这时阿豹发威了,他吼了一嗓子别动,还急忙脱起裤子来。
我们都被阿豹这举动弄得一愣,张局长反应快,招呼大家快拦着,可阿豹脱得快,等裤子落下后,我发现他的内裤好特别。
这内裤看似跟正常的一样,但上面出来两个引线,每根引线上还带着一个原型拉环。
我是没研究过炸弹这类的东西,但拉环分明告诉我,这内裤就是一个炸弹。
都说小人物能创造历史,现在一看,我服气了,小人物,也同样能干出大事情来!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2楼  发表于: 2014-04-16   
东北裂魂锤 21 审讯
我和杜兴为了抓许多多可没少遭罪,甚至我一度想象过,这次任务会不会让我俩负伤,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结果竟然会这样。
阿豹用一个内裤炸弹,就把这帮恶人全震慑住了,而且他还是本次任务的首功。
杜兴联系警方,支援在半小时后赶到现场,这一箩坏蛋可算是大杂烩了,涉及到两个市,还牵扯出三个曾经的官方人物。
我没管后续事,提前跟杜兴和阿豹撤离了。
阿豹这次很风光,杜兴练练拍着他肩膀,说转正指日可待了。
其实我是没往深了说,阿豹这手段是挺狠,但里面带着一股很强的匪气,一般警察抓贼,那都得用枪压制对手,阿豹这次明显有耍无赖的成分,跟恐怖分子都有一拼了。
我和杜兴跟阿豹告别,匆忙回了乌州市,毕竟那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阿豹没跟我俩走,说回家等消息。
我俩赶回市警局时,都后半夜了,而且我俩前脚到,后脚就来了四个犯人。

这四个犯人我都认识,就是在别墅里打麻将那哥四个,没想到他们真挺有缘,到哪都一起。
警局来个特例,开了夜班。晚间下班的同事,有一大部分都赶了过来,连夜开工,审讯这四个“大佬”。
我只知道张局长是警局的原副局长,另外三个人里,一个是许多多,两外两个老头什么身份,不得而知了,不过地位肯定不低。
这四个人真的太特殊了,尤其在张局长的审讯,问话的警员都有些腼腆,不怎么好意思开口。
我和杜兴看的着急,杜兴还放出话来,说不行让他上吧,反正他不认识张老头,也不用抹不开什么面子。
我也赞同杜兴的说法,有句话大家都没讲出来但心知肚明,这四个人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明天还没什么进展,保准会有高官出来求情,甚至想办法把他们的罪大事化小。
刘千手盯着杜兴看了看,最后摇摇头,说不用我俩出力,他有杀手锏。

说这话时,刘千手还特意撸了撸胳膊,我误会了,以为刘头儿是要自己上呢。可实际上,他的办法更让我有些瞠目结舌。
我之前还说阿豹带着匪气呢,但不管咋说,阿豹是非正式的,对他的行为我多少给与理解,毕竟没受过正规训练。而刘千手就不同了,他一个探长,这次也玩起了阴招。
他叫来十二个女子,反正看打扮不是一般人,穿着流里流气,举动间却隐隐有种军人的姿态,刘千手跟她们交代一番后,这些女子分成四组,全进了审讯室,反倒把那些问话的警员全哄了出来。
刘千手还把这些审讯室的监控器全停了,连窗帘都拉上了。
审讯室是隔音的,没了监控器,我不知道里面发生啥事,有没有惨叫声,但给我感觉,那些女子一定有审讯犯人的好法子。
一时间又没我什么事了,正巧我和杜兴饿了,我俩一商量,去楼下买些吃的。
警局附近有24小时的超市,我俩也不挑剔,能填肚子就好,就随便买了些面包加牛奶。
在我俩拎着一兜子零食出来时,我发现警局外面停了一辆车,还不是警车。我心里一紧,这可不是好事,弄不好有人知道信了,要过来保释。

我和杜兴匆忙进了警局,让我惊讶的是,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晨晨和矮墩,他俩身边还站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子。
这男子正跟一个警察交涉着,我能隐隐听到代表律师的字眼。
其实自打看到晨晨,我意识上就有些混乱了,打心里我多少还记着她,虽然明白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了。
晨晨看到我后,身子也抖了一下,但她没回避我,反倒正面向我走来。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没急着开口,这样沉默一会后,晨晨说话了,只是话语间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李峰,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抓我哥哥吧?这次你满足了?”
我脑袋嗡了一声,我知道晨晨跟许多多有关系,可没想到她是许多多的妹妹,而且往深了说,她一定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甚至在我让杜兴递了纸条以后没多久,她就有可能查到了。
我形容不好现在什么感受,隐隐有一丝的悲伤,我想起了她带我去坟场的情景,那时候她故意托我后腿,我还一度以为因为她是女孩子的原因,现在想想,或许我猜错了,她那时根本就是希望我被行尸抓住打死吧。
晨晨一直注视着我,等我的回答。

其实我想说,我不是为了抓她哥哥才靠近的她,但这话最终没说出口,我只是摇摇头,来了句,“随便你怎么想。”
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让晨晨来了火气,她冲我唾了一口。
如果这时她上来打我一拳,我能忍着,甚至要扇我嘴巴,我也会考虑扛一下,可她这么侮辱的唾人,我绝不傻呵的逆来顺受。
我机灵的一侧身子,躲了过去。
晨晨哭了,一滴滴眼泪划过脸颊,她还故意侧过头不去看我。
我不知道她这哭是为了谁,但打心里我觉得她不该是为了我俩的感情而哭。
矮墩本来在晨晨身后,这时走了出来,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这力道太大了,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还撞在一个桌子上,哗啦一下,把桌子又往后带出一大截。
我心里有点乱,其实我挺想笑话自己的,怎么这么没魄力,自己现在又不理亏,何必惯着他们呢。而且等把许多多的嘴巴撬开后,这晨晨和矮墩弄不好也要牵扯进去,一同蹲牢子的。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3楼  发表于: 2014-04-16   
看我没反抗,杜兴急了,他把拎着的那兜零食往旁边一甩,凑过来对着矮墩推了一把。
能看的出来,杜兴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警察身份,早就动手跟矮墩干架了,他是说过他跟矮墩相比,半斤八两,但亲眼看我被欺负,他忍不住了。
他推矮墩这下也挺狠,矮墩明显一运气想稳住下盘,但最终也往后退了两步。
跟律师商谈的警察看到这,忍不住喝了一声,“干什么?袭警是不?再闹事全抓起来。”
那律师也对矮墩连使眼色。矮墩哼了一声,没说话。
现在的晨晨,跟在学校时的她完全不同,没了那股文静的样子,反倒多了一丝黑道小太妹的感觉。
她招呼矮墩出去等律师,在跟我和杜兴擦肩而过时,我还能感受到她恶毒的目光。
我真的无所谓,甚至就在此时,我对她心里唯一那点好感也都消失了。
我跟杜兴一起上楼,回到办公室准备吃夜宵。

这时刘千手过来了,还拿了一个资料夹。
我问刘头儿要不要也来点,刘千手摆手说不吃,但吸了根烟在我们旁边坐着。
其实都到现在这地步了,我也没啥抹不开的,一边吃一边问,“头儿,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没讲出来?”
刘千手咯咯笑了,叹口气说,“李峰,不是我之前有意瞒着你什么,其实自打在江凛城家见到张局长以后,我就觉得十字架凶杀案没那么简单,之后发生的折翼天使案,以及秦军秦医生的死,都让我觉得,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真相。可我只是个探长,处理这几个案件有些超乎我的职责范围了,在没确切证据前,我不可能也不敢乱说。”
我很理解刘头儿这番话,不得不说,谁能想到我会这么“幸运儿”,在来了警局没多久,就摊上了这么个大案,不仅连续发生了三件离奇诡案,甚至这三桩案之间还有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杜兴插话问一句,他不对案件关心,只对丑汉和阴公子的死念念不忘。
“刘千手,你跟我说说,丑汉父子俩的事怎么解释?”

刘千手回答,按他的分析,丑汉消失那一晚,遇到的行尸一定是许多多的人,甚至就是东北锤王,只是锤王念在丑汉父子情深的份上,绕了他一命,把丑汉弄晕,扛到一个荒凉地方给放了,至于阴公子的死,则属于杀人灭口了,他在警局这期间,一定知道了什么秘密,这才让警局那个内鬼起了杀心,将他掠走交给锤王。
我听得半懂不懂,要按刘千手所说,阴公子为什么死,我是弄明白了,那天白天,我也见到了阴公子的古怪,他还特别想找杜兴,也怪我当时没在意,不然把他拦住死皮赖脸追问一番,或许还能保他一命。
但让我不解的是,锤王为什么会念在父子情深的份上上放了丑汉呢,他一个吃人脑的杀人狂魔,怎么又对感情这么在乎了?
这次没等刘千手说话,杜兴倒解释起来,他可是跟锤王一同蹲过监狱的人,对这个一号大油很了解。
“锤王是个怪人,那次逃狱就一个目的,为了给病故的老父亲奔丧,据说他还在一个农家偷了七个南瓜,用木板拽着,硬生生的活着走了出戈壁滩。”
别看杜兴这解释不是很详细,但我想了想就全明白了,以前我对锤王的印象是恐怖,但现在,尤是其听完这句话后,我又加了一条,他亦正亦邪,真是个极其难对付的妖人。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4楼  发表于: 2014-04-16   
东北裂魂锤 22 警局内鬼
刘千手又把那资料夹翻开给我们看,这里夹着几张图片,我和杜兴凑过去瞧了瞧。
刚看一眼,我心里就有点堵,杜兴更是闷哼一声。
照片中是阴公子的尸体,只是把头部那里特写与特殊处理了。
之前我在现场看到过,伤口处血肉模糊一片,这次处理后,伤口变得特别清晰,而且那凹进去的地方还被染了颜色以便对比。
刘千手指着伤口跟我们说,“这里被法医专家分析过,看似撞出来的,其实是被小铜锤这类的东西砸伤造成的,而且这种铜锤的顶部还是特制的。”
杜兴捏着拳头不说话,我是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锤王多厉害,我早就领教过了,他还在逍遥法外,要为阴公子沉冤报仇,不好办。
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的地方想跟刘千手聊聊,比如江凛城兄弟与十字架有什么联系,杜兴那晚扮行尸时说的那个方子,以及我俩后脖颈的结痂等等。

可我话没来得及问,走廊就想起一阵脚步声,有个警员急三火四的往刘千手办公室里冲。
我发现了,这世上二货真不少,刘千手这个大活人坐在我们办公室,他竟看也不看。
我急忙喊了一句,还打手势说刘头儿在我们这。
那警员又跑回来,指着楼下说,“审讯室出点问题,刘探长你最好过去看看。”
我们都对这次审问很重视,刘千手手上还剩半根烟呢,也不抽了,丢在烟灰缸转身就走,可他还想着我和杜兴,来了一句,“你俩不用急,吃完再说。”
我一看这状况,知道我这疑问今天是甭想问出结果了。
我和杜兴又急着吃了几口,算把这夜宵草草了事,一同往审讯室那赶。
我俩跟刘千手是前后脚赶来的,相差不到几分钟,但趁着这时间,刘千手就把问题处理完了,他站在走廊里,抱着胸待着。

我发现个事儿,他袖子上有血,我估摸着刚才审讯室里是用刑了,刘千手过去劝劝啥的,真不知道是那哥四个中谁这么点背,挨了打。
我和杜兴本来想陪陪刘千手,但被他强行劝回去了,他跟我们说,“多睡会保持体力,随时可能行动。”
我懂他意思,我们这叫随机待命,只要有人松口,那就得即刻出发抓其他嫌疑人去。
我为了接下来的行动方便,跟杜兴提前去了枪库,把枪领出来,甚至为了让刘千手找我俩方便,我俩就在办公室趴桌子睡起来。
大约在破晓时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刘千手大嗓门在走廊里喊开了,“有线索,全体出发。”
我几乎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还站起来就走。我觉得我这都够迅速的了,但杜兴比我快,他早就窜到门口去了。
我们在楼梯口处与刘千手汇合,一同往下赶,这次走的很急,全都两个格两个格往下迈。
这期间我问了一句啥线索。
刘千手说,“知道内鬼是谁了。”

我一时间心里有点小激动也有点好奇,又问了句,“谁?”
之前我在心里猜过几个人,但刘千手的回答出乎我意料,甚至我失神下差点一个踉跄滚下去。
他告诉我,内鬼竟然是王根生。
我冷不丁都不信,甚至都有种问第二遍的感觉,可理智上告诉我,我没听错。
王根生,那个一直被我当做哥们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潜伏的这么深。
真看不出来,他有这么好的身手,能把余兆轩杀掉,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我家。我想想就后怕。
不过这么一来,有一件事倒是能说过去了,他以前是二探组的,那一晚去普陀山鬼庙,他却装出一副怂样来,其实不就是演戏么?当时的他早就知道谁是凶手了,而且那时候他一定跟江氏兄弟的关系都不错,这才刻意回避一下。

刘千手想的周全,下楼时还趁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让综合大队留守人员赶紧联系相关部分,密切监视车站与高速路口,还把王根生的信用卡和银行账户全部冻结。
我们都知道王根生的家在哪,一共两辆警车,往他家飞奔。不过我们也明白,王根生不可能是傻子,这时候不会笨的仍躲在家里。
我们抱着悲观的态度到了他家门前,我发现我们连开锁都省了,他家门露个缝,根本就没关严。
我们进去后发现,这屋子乱的可以,但不是那种自然乱,很明显是有人走的匆忙,折腾出来的。
刘千手让大家稳住,又分配任务,分区分片的搜,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物证或线索。
不到五分钟,冷青先喊了一句又发现。
他搜查的是王根生的卧室,我们仨全跑过去看。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5楼  发表于: 2014-04-16   
冷青正蹲在一个角落里,这里地板上有个暗格,已经被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把小锤子。
抛开这个案子不谈,我第一眼看到这锤子时,真想赞一句,好漂亮,好精致。
也就二十厘米的长度,锤柄上雕刻着纹路,锤头闪闪发光,还镶着一圈圈的金花,只是在凑近细瞧后,我发现锤头上沾着干枯的血迹。
这一个物证就足够了,不用别的解释,我觉得王根生是内鬼的说法,是板上钉钉了。
这时候又有人喊了句又发现,是在门厅那里,我们又都出去看。
这次的线索不太明显,要不是那警员细心,真可能忽略掉。
在墙面偏下的地方,刻了一个图案。
我们都蹲下身。
其他警员看着都一脸不解,纷纷猜测是什么意思,可我心里惊讶极了。

这图案,跟刘千手左胸上的那个纹身几乎一模一样。本来刘头儿的神秘都够让我头疼的了,这王根生家怎么也有这东西,我心说难道他跟刘千手的神秘还有什么联系么?
不得不说我有点自私,用稍有警惕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刘千手。刘千手现在的表情很木,他也不理我,盯着那图案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对其他警员的猜测也不理不睬。
只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我能感觉出来,刘千手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这很短暂,但就是被我留意看到了。
一阵阵手机铃声传来,打破了现在的气氛。
是刘千手的电话,他摸着兜把电话拿出来。我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摁了扩音键接听了电话,这下好,我们所有人都能听到。
电话是警局调度打来的,“刘探长,高速路口,半小时前发现可疑人物,按外貌特征的描述,应该是王根生。”

高速!我心说这爷们行啊,真想跑路啊。
我和大家想法一样,不管他逃到哪了,赶紧追。可还没等我们行动,电话又说了一个事,“火车站那边也有情报,有人买票时很古怪,按描述跟王根生相符。”
我一下纠结了,心说这两个地方可是一南一北,都出现可疑人物了,我们先顾哪头好?
不过这次有个好处,我们一共来了两辆警车,分工去调查倒也不错。
刘千手也是这样下命令的,我们仨开一辆车去高速,其他人去火车站。
这次杜兴来开车,刘千手做副驾驶,我老实的躲在后面。杜兴可是有名的急先锋,不用说,车速哇哇快。
这一路上我们是没咋说话,可等快到高速路口时,刘千手电话又响了。
他依然用扩音键,在对方还没说之前,我心里就犯嘀咕,心说不会又有王根生的消息了吧?这哥们是不是属孙悟空的,一下能有这么多分身。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6楼  发表于: 2014-04-16   
但这次电话内容不是王根生的了,而且很可悲。
它告诉我们,据外市警局的消息,阿豹死于家中,初步调查,是被钝器击打致死的。
我和杜兴都跟阿豹有感情,我是愣住了,心里一揪一揪的,杜兴的反应更大,甚至都影响到开车了。
他嗷的吼了一嗓子,要不是车速太快不好控制,我看他又得用双手猛拍方向盘了。
刘千手当然没我俩这么敏感,还让我们稳住,尤其是杜兴,务必冷静下来。
杜兴真有一套,使劲深呼吸几口气后,就把狂暴劲强行压了下去,只是在嘴里念叨一句,“问天,你个兔崽子,咱俩没完。”
其实我也这么想的,别看我不是锤王问天的对手,但他造的孽太深了,杀了太多不该死的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用枪把他崩了。
我这么狠狠的想着时,猛然间杜兴来了个急刹车。

这力道让我脸直接贴到车座上了,如果现在刚认识杜兴,只了解他表面的话,我保准以为是他耍脾气呢,但接触久了我了解他这个人,这急刹车绝不是意气用事。
我没多问,顺着往前看了看,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杜兴急刹的。
现在我们正处在一个敏感位置,本来这里道路挺宽敞的,但临时修路,对面那条道全被封上了,而我们这边只是个双排道,有一辆面冲我们的大卡车,居中把路给占上了。
这卡车就静静的听着,我隐隐能看到,驾驶座上还坐了个人,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只是长什么样,瞧不清。
我心里既纳闷又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卡车或许是针对我们来的。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7楼  发表于: 2014-04-16   
东北裂魂锤 23 血战
我和刘千手盯着那卡车瞧着,杜兴则把眼光放在路面上。
这样拖了一小会后,杜兴摇摇头先开口说,“不行,这卡车停的太是地方了,咱们根本挤不过去。”
刘千手本来想下车跟对面司机交谈一番,但他手刚摸到车门时又犹豫上了。我也及时劝了一句,对面司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我们别急着往那边靠。
刘千手又伸手摁着方向盘上的喇嘛,算给对面司机一个提醒,杜兴也配合着打了几下闪灯。
开卡车的都是老手,不可能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可突然间,他也把卡车车灯打开了。
这车灯绝对是改装过的,光束特别强,晃在我眼睛上,一时间都让我有些天旋地转,就好像冷不丁裸眼看太阳一样。
我急忙闭上眼睛,甚至还伸手抹了一下刚疼出的眼泪。

杜兴和刘千手跟我差不多,全都不习惯的伸手挡住眼前,杜兴还骂了一句娘艹的。
这还没完,卡车持续晃着我们,司机还吱吱打火,把车启动了。
我一下有个极其恐怖的想法,心说这司机要是趁空把车开过来,岂不是能容易的就我们碾死了?
我叫着杜兴,让他快点想招把车开走。可杜兴眼睛睁不开,怎么开车?
刘千手有招,让我们别慌,他还一伸手把副驾驶的抽屉打开了。
这警车以前我也开过,知道抽屉里根本没有啥,最多偶尔能看到一个空了的烟盒吧,可这次邪门,刘千手从里面拿出三副墨镜来。
我挺纳闷但随机释然,心说这一定是刘头儿提前放进去的,没想到他还有些神机妙算,知道我们今天需要这玩意。

我们仨急忙抢着把墨镜分了,这墨镜款式不一样,镜片也分大小。
杜兴和刘千手都把大镜片的抢去了,我比较点背,拿了一个小镜片的,还是个女款的。
但这时候谁计较这个?我慌忙把它戴上,虽然镜片小有点遮不住那强光,我眯个眼睛勉强凑合。
真如我所料,那卡车开始慢慢向我们加速。
我对杜兴建议,快点原地调头,我们好抓紧甩开这卡车。
但这路稍微有些窄,杜兴左右看看,说调头费劲,他又一挂倒车档,让车吱吱快速后退起来。
我趁空往后瞧了瞧,我们正处在这段维修公路的中间地带,离出口不到一百米,杜兴要是先倒车等出了这段路再调头,也是个明智之举。
坏就坏在这时候,从我们身后又出现两辆卡车,还飞速往这边奔。
这不是好现象,甚至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三辆卡车是有预谋的,想把我们弄死在这里。
我有点着急了,相比之下,我们这警车什么都不是,硬碰硬的撞在一起,根本讨不到好。而且看那意思,杜兴倒车根本就倒不出去。

刘千手也急了,把车窗迅速摇下来,对着卡车砰砰打了几枪。
他一点后手都没留,子弹打得也准,正好打在司机面前的挡风玻璃上,本来我看的心里一喜,以为这司机逃不过去了,可谁能想到,那挡风玻璃竟一点事都没有,子弹射不进去。
我第一反应是,玻璃防弹。
这么一来,我们彻底被动了,有种困兽的感觉。
我有种悲观的感觉,突然觉得死神离我们仨是如此之近。但我没放弃求生,对杜兴说,“咱们弃车逃吧。”
杜兴没理会我,他的举动也有点怪,一直望着路边。
路边都是土坡,土坡还有点陡,要我看少说有四十度角。
杜兴哼了一声,跟我和刘千手说,“娘艹的都坐稳了,咱们赌一把。”
我隐隐猜出来他要干什么了,但这想法忒大胆了,让我心不由砰砰乱跳起来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88楼  发表于: 2014-04-16   
他来个急刹车,又正面向卡车冲了过去。
我发现杜兴真猛,一点犹豫都没有,不断换挡加速,等距离差不多时,他一打方向盘,向土坡上冲了过去。
这就是轿车比卡车多的优点,灵活性强。
我们这辆警车,倾斜着跟卡车交错而过,只是它走的是路,我们走的是斜着的土坡。
这真是赌,要是车速没快到一定程度,警车很有可能翻下来,而且要是这坡上稍有点坎,这车就很可能斜着飞出去。
我是有些愣神,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刘千手倒没闲着,在我们经过卡车时,他拿枪对着卡车的轮胎砰砰打上了。
这一连串子弹就是在蒙大运,可我们运气好,有一发子弹正好打在关键地方,卡车车胎砰的一声炸了。
那卡车也一下失去平衡,在惯性的带动下,狠狠向土坡撞去。

等我们的警车安然回到路面时,那卡车已经停下来了,甚至就静静的停在那冒着烟,有种死一般的寂寞。
按说我们逃过围堵,满可以就此逃走,但我们仨谁也没开口提这个,全都把枪拿了出来,一同下了车。
另外两辆卡车被这个报废的卡车挡着,根本撞不过来,它俩又很有默契的停在路边。
这代表的是一个讯号,这俩卡车司机没逃跑,说明他们不怕我们,甚至极有可能带着****。
我们仨没急着凑过去,反倒聚在警车后面,想以静制动。
按惯例,这时候我们该吆喝一嗓子,让对方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但现在这嗓子就省省吧,对面那俩司机绝不是善茬子,不会听话的。
先有一个司机下了车,我发现很怪,他举着一个大盾,一点点向另外那个卡车凑过去。
这大盾让我想起了防爆盾,不过看面积要是防爆盾大上很多。杜兴先打了一枪出去试探。
砰的一声响,子弹根本就打不穿这盾牌。

宝子妈 离线
级别: 军区司令员
显示用户信息 
189楼  发表于: 2014-04-16   
今天太晚,得睡了。标记下153.
谢谢楼主,搬运很辛苦。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0楼  发表于: 2014-04-16   
我明白了,心说这应该是改装过的防弹盾,没想到这帮恶匪还有这么个压箱底的绝活。我挺头疼,他们带着防弹盾,岂不是很容易就靠过来了?
我抱着幻想问了句,“头儿,这警车里放没放手雷?有的话赶紧拿一个出来。”
我想手雷是抛出去的,只要机会把握好,一定能破了这防弹盾的威胁。
可刘千手很直接的摇头把我给否了,又没多说话,悄悄的爬上了警车。
我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既然没手雷他还回车上干什么去?
我和杜兴都没动,静静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另外那个司机也从车里跳出来,还配合着躲在了防弹盾的后面。
我倒不吃惊这两个司机的默契,只是在那司机跳出车的瞬间,我看到他手里拿了一把长枪。
那司机也真嚣张,先对天打了一枪出去。
砰的一声响,我发现这枪的声音比手枪大很多,让我耳朵都有些难受,这还不算什么,我凭枪声辨认出这是什么枪来。
我本来担心这是个步枪,那一梭子子弹打过来,威力可不小,可实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这竟是霰弹枪。
这什么概念,霞弹枪可是散射,大面积杀伤力,只要沾一点边,非死即伤。
我心说这帮恶匪拿我们当熊对待呢?就怕我们皮厚手枪打不透是不是?
杜兴表情变的严峻起来,他一个校枪员出身,当然比我更知道这种枪的恐怖之处。
他又试着打了几枪出去,但都被防弹盾接下来。

我心急,说实话,这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有个火箭筒,直接一扣扳机把对方炸的粉碎算了。
我俩就这么熬着,任由那两个恶匪一点点的靠近。这期间我喊了几句刘头儿,希望他能从车上下来,跟我们汇合,毕竟这么一来,我们仨一同开枪,互相掩护着还能有逃得希望。
可刘千手根本不回我话,要不是刚才亲眼见着他钻到车里,我都怀疑这车上有没有他。
那两个恶匪本来还挺保守,怕我们继续开枪,但看我们不再反抗了,他俩胆子打起来,尤其躲在最后面那小子,不时狞笑着,就等着一会开枪无情的屠杀我们。
可他笑的有点早了,突然间,警车吱吱的点火启动了,还迅速的窜了出去。
我没看到驾驶位上有人,但能猜出来,是刘千手趴在座位上开起了车。
警车对阵卡车是有些力不从心,但压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俩恶匪吓坏了,也别说什么配合了,望着冲来的警车,他俩竟傻了吧唧往左右两个方向分别逃开了。
这么一来那拿着霰弹枪的恶匪完全暴露了,我和杜兴不客气,两把枪对着他砰砰开火。
我俩一人一发子弹,打得那小子身上激起两股血雾,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剩下那个恶匪就好对付了,他有防弹盾又怎么样?没带枪啊。
杜兴嘿嘿笑了,把枪收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向那恶匪大步走去。
要我说那恶匪真聪明,知道自己不是杜兴的对手,他倒挺痛快,直接把防弹盾撇了,高举双手蹲了下来,那意思缴械投降。
可他刚才那么嚣张,虐我们一番,现在能说完就完么?
杜兴管那个?上去噼里啪啦一顿大嘴巴,就这么硬生生把他扇晕过去。
我看旁边看的清清楚楚,恶匪晕倒时,嘴里流出血,还带出一颗小白牙来。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1楼  发表于: 2014-04-16   
东北裂魂锤 24 意外
这一来,危险算都解除了,可我们心里还没松劲。
三辆卡车三个恶匪,现在一死一伤,还有一个生死未知,自打刚才枪战开始,那个撞在路边的卡车就一直没有动静,那司机也没从车里出来。
我们仨都握着枪,刘千手带头,我们一点点凑到这卡车的车门前。
我和刘千手一左一右站好,杜兴试着一用力,猛地把车门打开。
其实也就是杜兴的劲儿吧,换做别人,能不能拽开都两说。因为卡车前面凹进去一块,把车门都挤得变形了。
门开的一刹那,一个血葫芦一样的尸体从里面滚落下来,他的脸还当不当正不正的冲向我。
我算被恶心到了,尤其他那表情,还苦痛的扭曲着,看的说不出的吓人。不过这一眼也让我认出来,这尸体是矮墩的。
我真没想到,这爷们昨晚还跟我发脾气的,现在却阴阳两隔了,尤其他身手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血肉之躯,架不住一次撞?
我知道他也是晨晨的保镖,这让我突然有个坏想法,心说晨晨不会也在卡车里吧?
我顺着车门往里看看,再无其他尸身,这倒让我有种莫名的小高兴。
可刘千手和杜兴却都乐不出来,杜兴还望着矮墩说,“许多多厉害的手下差不多都完了,现在就差个锤王,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露面。”
我一听锤王这字眼,心里就有些紧张。这还没完,突然间,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卡车后车厢里跳了出来。
他速度实在太快了,我们谁都没想到,那里能有人,等要做出反应时,都已经晚了。
这黑影离刘千手最近,他一下栖身过去,用个东西顶在刘千手的太阳穴上。
“都别动!”黑影狠狠的说。
我和杜兴把枪指向黑影,但再往下就不敢胡来了,等我打量黑影两眼后,一下把他认了出来。
这人矮个子,也是墩胖墩胖的,最明显的要数他的脸,他左脸颊有品字形的三颗痣,这不是锤王还能有谁?
用来顶刘千手太阳穴的,是把小铜锤,我发现锤王举锤的姿势很古怪,有种拧着胳膊的感觉,尤其那锤尖还死死压着太阳穴。
这什么概念?我不懂这姿势的奥妙在哪,但能察觉出来,就算我跟杜兴开枪打穿他的脑袋,他肯定会条件反射的压一下锤子,让刘千手陪着他一起送命。
锤王看我们举枪不动,不耐烦了,喝了一句,“都他妈把枪丢过来,别耍花样!”
这话让我心里极其抵触,我们现在就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我们要没枪制约锤王,他要杀刘千手岂不易如反掌么?

杜兴嘿嘿笑了,对锤王说,“问老大,你当我们傻子么?丢枪?我们丢枪就是丢命!”
锤王本来没怎么多看杜兴,但这个问老大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眯着眼瞧了瞧,恍然的哼了一声,“啧啧,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你,怎么?以前恨政府对你不公,现在又投靠政府当走狗了?”
这话太毒了,这明显勾起了杜兴的伤心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间脑海里浮现出小心狼的字样。
我心说qq神秘人的提示不会是这意思吧?杜兴会被锤王说服,临时倒戈?
倒不能说我小心眼啥的,都这时候我什么都得防着点,我喝了一句让锤王住嘴,身子也借机动了一下,故意往外面靠了靠,跟杜兴保持下距离。
我发现这个锤王有点神神叨叨的,他又撇下杜兴看着我,甚至还故意歪个脑袋,拿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叫什么?”他问我。
我本不想回答他,而且要换做别人这么问我,我保准吼一声给他顶回去。但看着锤王邪门,他身上隐隐有种气场,压我的莫名其妙的回答他的话了。
“李峰!”
李、峰?锤王念叨一嘴,又嘎嘎笑了,他这种笑法好阴森,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锤王接着说,“你的身手很一般,要我看还没受过正规训练,怎么能当刑警的?不是家里塞钱了吧?”
我想呸他一口,心说他问这话就有毛病,我本来好好一个文员,我家里有毛病是不,这么好的职业不做,还花钱让我这半吊子身手玩命当刑警来?
不过说话回来,他这话也让我有些迷糊,这问题我一直没细想过,为什么我能调来当刑警。
锤王又把注意力放在刘千手身上,我发现他挺有瘾,意图把我们仨全数落一遍。
他盯着刘千手,双眼都有些放光,来回打量着刘千手的脸。

刘千手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没动,也不能侧头直视锤王,但还是问了一句,“看什么呢?”
我能从刘头儿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挺放松,这让我不懂,他可是被挟持那位,还是被一个杀人狂所挟持的。
锤王接话说上了,而他这话也让我听得稀里糊涂的。
他连骂刘千手是叛徒,我心说刘头儿没干过啥违法勾当,也没上战场打仗,怎么跟叛徒挂上钩了?
刘千手不反驳,但也不肯定,闷声听着。
锤王又用舌头舔了舔刘千手的后脑勺。我发现这锤王真恶心,刘头儿那头发都多少天不洗,他还不嫌脏,尤其他个子矮,为了舔一舔还不得不翘起脚来。
“不错。”锤王说,“探长,你这么聪明,你的脑袋一定大补,我吃了会不会也变得聪明一些呢?”
我心里砰砰直跳,心说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锤王那邪性又上来了,就算刘探长不幸遇难,那也得留个全尸吧,总不能大脑被别人吃了。
杜兴实在压不住火气,而且锤王刚才那番话,并没让他受多大影响,他故意往前走了一步,给锤王施压。
锤王不可能被吓住,反倒也上来一股火,他把锤王又往刘千手太阳穴上使劲压了压。
这不是啥好现象,刘千手疼的直翻白眼,身子也有些哆嗦。
锤王跟我们强调,“别考验我忍耐的极限,你们可以开枪,但这个探长我今儿要定了,搂着他一起死。”
我和杜兴是真被人捏住命门了,锤王又喝了一声,让我们把枪丢过去。
在他如此狂暴的施压下,我和杜兴竟然妥协了,我不知道杜兴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信了刘千手一把。

他刚才对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让我听锤王的话。
两把枪都丢在锤王脚下,他这下满意了,狞笑起来,骂我们是傻子。
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挺傻的,现在我们一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了。
可突然间,刘千手也笑了笑,还问锤王,“问天,我们都照你说的做了,你也告诉我们一件事吧?”
锤王古里古怪的看着刘千手,想想也是,刘千手在如此形势下一直这么放松着,真的很不正常。
刘千手接着问,“你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给许多多卖命?别说就为了满足你吃脑的愿望,你换一个主子,得到的条件会更好。”
锤王啧啧两声,“探长!我甘愿当许多多的手下,绝不仅仅是为了那点条件,知道么?我老父病故,我越狱去奔丧,当我逃到家里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亏了许多多的帮助,才让老父风光下葬,不然他活一辈子,我能给的,也只是一张破草席而已,冲这点,我就欠许多多一个永远偿还不上的人情。”
之前杜兴就说过这事,我也知道锤王越狱的原因,但没想到许多多打了这么好的算盘,借这机会把锤王揽为手下。
刘千手点头说明白了。
或许是跟我们聊的太多了,锤王烦了,他盯着我和杜兴看了看,说一会再收拾我俩,又盯着刘千手把锤子抡起来。
在锤子刚动的一刹那,我整个心都浮起来了,就好像已经看到刘头儿横尸当场的下场。
这时候,异变来了。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2楼  发表于: 2014-04-16   
我不知道把这形容为异变恰不恰当,反正一时间我脑袋里嗡嗡直响,眼前也模模糊糊的,就好像自己要昏厥似的。
我心说这怎么回事?自己胆子没小到这种程度吧?更怪的是,其他人也有这种征兆。
杜兴和我差不多,他还晃了晃脑袋,而刘千手和锤王的反应更大。
刘千手整个人踉跄一下,脸变得撒白,锤王更惨,痛苦的嗷嗷吼上了,也别说砸刘千手的脑袋了,他自己张牙舞爪的,有种要发疯的趋势。
刘千手趁乱赶紧往我们这边靠来,但走几步后他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我想扶他,但他不让我碰,还盘腿坐着,用手指使劲戳打自己的脑袋,我对中医穴位不了解,也不知道刘头儿这么戳打有什么讲究?
这还没完,一股哇哇的哭声隐隐从远处传了过来。
我们可在市郊,这里也没见有什么住户,四周除了土坡就是荒林子,怎么能有婴儿的存在呢?
我四下的看了看,但婴儿的哭声持续很短,等我再想辨认声音来源时,它就停止了。
这么一会功夫,锤王已经大变样儿了,他鼻涕横流,嘴里还吐白沫,整个人无力的蜷曲在地一抽一抽的,大有救不活的意思。
我心里有个猜测,锤王的变故,一定跟那婴儿哭有关,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婴儿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无声无此的让锤王毙命呢?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3楼  发表于: 2014-04-16   
东北裂魂锤 25 缉拿
我没急着动弹,四下望着,怕那婴儿哭再次出现。
杜兴蹲在刘千手旁边,我发现他也懂点医学脉络的东西,不时戳戳点点,帮刘千手一把。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刘千手缓过劲来,但脸色很难看,那白劲儿跟死人都快有一拼了,他还不住的抹着大鼻涕,鼻涕里沾满了血丝。
我有啥说话,问了一句,“头儿啊,咱们刚才是不是被婴灵附身了?”
“啊呸!”刘千手立刻把我否了,还强调,“什么婴灵?刚才哪有什么古怪?”
我不服,指着他说,“那你刚才都晕乎了。”
刘千手跟我较劲,揉着太阳穴说,“我晕乎是因为被锤子顶的,这里可是大穴,我没被顶死就不错了。”
我看他那死不承认的样儿,又看了杜兴一眼。他刚才也有反应啊,可他故意回避我的目光,没什么表示。
我一看得咧,杜兴肯定明白那哭声咋回事,故意装糊涂。
刘千手看我还有追究的意思,又指着锤王,把话题岔开,“看看吧,人邪性就是不行,经常吃脑袋,这下好,连自己脑袋都得病了,突然羊癫疯犯了。”
我是觉得自己说啥也没用了,反正都被刘头儿“合理”解释了,既然如此,这事就像放着,日后慢慢琢磨。
但我打心里敢肯定,那婴儿哭绝对有什么讲究,甚至弄不好跟qq神秘人,或者说是我们二探组第四人有关。
刘千手从地上爬起来,招呼我俩凑过去看看。

也别说死不死的话了,那锤王连脉搏都没有,瞳孔都放大了,这可是死透了的表现。
一晚上接二连三出现的危险,算告一段落了。刘千手又打电话叫人,至少现场这尸体要运回去,昏迷的恶匪要带走,还有那三辆卡车也都要及时处理掉。
在搬运锤王尸体时,有一个小意外,刘千手本来在旁边站着,突然间咦了一声,凑过去对着尸体上的三颗痣打量起来。
我发现刘头儿的表情古怪,明显藏着心事。
可抬尸体是很累的活儿,尤其那俩搬尸的举着尸体很费劲,我就跟刘千手劝一句,让他会回警局在慢慢研究。
我们仨回到警局时天都亮了,审讯还没完事,我们熬了一夜,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最后一商量,这或许是持久战,先找地方睡一觉再说。
我们不想在会议室睡了,那种睡法不舒服,我们出了警局,就近找了一个宾馆入住。
倒不是我们仨抠门,为了图急事时方便一齐行动,我们只订定了一个房间,哥仨挤在一张床上。
我心里念念不忘着刘头儿左胸前的纹身,本想借着这机会再瞧瞧,毕竟睡觉嘛,不得脱衣服么?
可刘千手就是不脱,他好像明白我啥想法,竟和衣而卧。
他一身脏兮兮的,他要不脱,我也不脱,反正都埋汰,互相挤着呗。
这一觉睡的还不错,都到晚上了。
不得不说,刘千手找来审讯的女子,效率真高,24小时内,把话全问出来了。
我发现这案子不小,最后连主抓刑侦的副市长都来了,跟警局高层一起开会。
我不关心这里面的机密,到底这几桩案子牵扯出来什么了,随便,跟我没关。我只在乎那悬而未决的疑团。

我和刘千手趁空聊了聊。
我问他既然审讯都完事了,那能不能说说江凛城和许多多的事。
我发现刘千手心里藏了好多秘密,他问我,“你要了解哪方面的?”
我在脑门上画个十字架,问,“这跟许多多有什么关系么?”
我记得那一晚,杜兴带我去扮行尸时,就是画了十字架。
刘千手这次没隐瞒,告诉我说,“江氏兄弟是武把子,收了很多徒弟,但他们没把这身武艺用在正道上,反倒信起了邪门歪道,尤其江凛城那兄弟,特别信仰天主教,还自己琢磨出一个药方子,配出的药让人吃了后会改善体质,激发潜能,他就觉得这是上天给的机遇,还让他的子弟也信起天主教来,用十字架作为一个所谓信仰的标准。至于他跟许多多,无非是狼狈为奸罢了,一同出人出力,做些黑买卖发财。”
按刘千手这么说,我一下联系起很多事情,包括最早接触到的结痂的小黄毛,他手臂上就刻着十字架,还有大玲子她们的死,弄不好都是吃了这邪药,变得疯疯癫癫的。
打心里说,我又觉得刘千手话里有所保留,我和杜兴也结痂了,我俩并没变得疯疯癫癫,尤其结痂这现象,貌似光靠吃药是不行的,还得有病毒之类的东西刺激着。
刘千手不给我问话的机会,又说了另外一个事,“李峰啊,你还记着江凛城和秦军的死么?现在一看,这俩人一定是被锤王杀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他俩跟许多多的利益有冲突了,就被许多多派锤王过去灭口了。

我真想说不信,心说刘头儿你这个老骗子,忽悠谁呐?锤王杀人那得是用锤子作案,江凛城是出车祸死的,秦军是饮酒过量死的,真要是锤王杀的,根本不符合他杀人的风格嘛。
我发现刘千手这次耍滑,他又解释了几个之前的疑点,但给我感觉,他在误导我,或者说是在栽赃,反正锤王死了,往死人脑袋上扣脏帽子,他扣多少都行了。
等我俩结束谈话后,我自行回了办公室,这时候杜兴不在,我待着没事,把手机拿出来。
这一阵我都没联系qq神秘人了,但每天我都上来看一眼,怕他有啥提示。
让我失望的是,他一直没说话,我这次憋不住,主动给他留言道,“谢谢你昨晚帮我们击毙锤王。”
我这是在借机套话呢,想试着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份。
但qq神秘人也没那么好忽悠,没多久他回了信息,反问我一句,“什么?”
看架势,他是想跟我装糊涂到底了,我合计自己是继续逼问他好呢?还是就此打住。
我跟qq神秘人的关系很微妙,我怕自己问的急了会让他离开我,我决定缓缓再说,又回了一句没事。
qq神秘人又发了一张图片和几个字就下线了。
这几个字我很熟悉,依旧是小心狼。而那图片呢,竟然是个手绘的锤子。
我心里觉得不对劲,锤王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再强调这锤子呢,尤其依旧小心狼,难道杜兴还有问题?
我搞不懂,想了一会都头晕,只好把这事放一旁。
警局高层会议开完后,会议内容没对外公开,但下来一个命令,让我们抓紧时间,将王根生缉拿归案。
我一听王根生的名字,心里就产生莫名的疼痛,这可是我之前最好的弟兄。
而且随着我们的大力调查,怪事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每天都有情报传来,不是这儿就是那儿的,都出现了王根生。
这可够我们受的,每次有可疑人出现,我们都得急三火四的赶过去看看,尤其有时候,两处地方还同时出现消息。

这一晚又来了一个情报,说在一个废弃的厂址里,出现了王根生。
我们都被这类似的消息折腾麻木了,这时候正巧我们一、二探组在一起开会,刘千手接到命令就看着我们,大有问问我们,这次谁去现场的意思。
冷青先表态,说他带人去吧。
冷青最近表现很好,做事很积极,我猜测,他是盯准了一探长的职位,想借机升职。
我是没他那悟性,心说自己当个小刑警挺好的,不然当上探长,啥事都找。
刘千手也同意了冷青的请求,他带着一探组的即刻赶往先上。
他们一走,我们这会也没法开了,毕竟少人嘛,我们仨一合计,得了,趁空吃口饭再说。
这一阵我们都没回家,吃饭就在警局楼下。
我们仨是轮着请的,我发现刘千手滑头啊,我和杜兴请吃饭,那都实惠的请,可一到刘千手那,上来保准先点个锅,这啥概念,先把我俩灌个水饱,接下来就吃不了啥了。
这次我们来到一个砂锅店,刘千手依旧这么干,整个酸菜锅,可还没等我们吃上,他电话响了。
是调度来的电话,告诉我们,冷青他们出事了,一探组的人在那废厂址里发现真的王根生,还被偷袭伤了好几个人。
我没料到这次王根生能出现,但任务面前,我不会念着过去的友谊。我当先建议刘头,别吃饭了,赶紧支援吧。
我们急忙回了警局,领了枪,为了防止王根生耍滑,杜兴还把突击步枪领了出来。
我们坐一辆车往那废弃工厂赶,等到了地方,天都彻底黑了,只有一个大厂房里露出一丝亮光来。
杜兴在前,我和刘千手一左一右,我们仨小跑着往那赶。
这大厂房的铁门半掩着,我负责开门,刘千手和杜兴防范着。
之前接到的消息,是说警员都受伤了,我以为现场没那么严重呢,但铁门大开的一刹那,我愣住了。
冷青靠在门旁边,害怕的直哆嗦,另外那些警员,分散的躺在这库房里,死相也特别惨烈,有的脑袋都被打得细碎。
冷青看我们到来,有点小刺激,指着厂房一个角度说,“那,那……”
那角落里摆着好一堆大木桶,有一人多高,我被他这么一指,弄得犯迷糊,心说那里咋了?难道王根生就藏在那么?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4楼  发表于: 2014-04-16   
东北裂魂锤 26 小心狼
光说这满地的尸体,我就觉得自己以前白活了,竟看不出王根生这么冷血,身手这么高。
现场没有枪击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帮同志一定是在都没回过神时相继死去的,我估摸着就算杜兴去做,都做不到。
我本以为锤王很厉害,是这起案子最让人头疼的凶手,现在想想,跟王根生相比,锤王那就是个娃娃。
我们不敢大意,依然摆好阵势,杜兴首当其冲,我们品字形向角落靠近,但我们谁也没敢走多快。
那里桶太多了,根本不知道王根生藏在哪里,更不知道王根生带没带枪,贸然逼近,很容易被偷袭。
我还不时用鼻子嗅嗅,我担心这库里别有瓦斯气,那我们这些枪可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我们哥仨全把注意力放在角落,却忽略了身后。
突然间,一阵关门声传了出来。
这仓库是个大铁门,发出的响动很刺耳,我一愣随后心说不好,王根生不会在门口出现了吧?那冷青岂不有危险了?
我们仨几乎同时转头,可等看清状况后,我们全愣了。
关门的是冷青,他不仅把铁门关的死死的,还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锁头,咔的一下把门栓锁上了。

这时的冷青很怪,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靠在门上,闭着眼睛不说话,貌似在琢磨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仍开口问一句,“冷青,你怎么了?”
冷青闷闷的笑了,他这笑很怪,说不出是哪种笑法,既神秘又自然,有点疯癫,也有点娘气儿。
这绝不是一探组的冷青,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或者像传说中的鬼上身。
冷青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们,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你们是不是畜生?嗯?我们活的好好地,你们二探组非得插一脚,把我的人全抓了,现在我把你们全锤死了也不解恨。”
我觉得嘴唇有点干,他话里的消息太猛料了,听这意思,真正的锤王竟然是他!那王根生难道是被他诬陷的?或者说王根生根本就没逃,而是早就死了?
杜兴不管那个,把步枪咔一下上趟,大步往冷青那走,吆喝一句说,“我艹你娘的,原来你才是内鬼,老子今天把一梭子子弹全招呼你身上。”
“啧啧啧啧……”冷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断杜兴,还揉起太阳穴来,就好像被杜兴气到了一样。
刘千手很冷静,示意我和杜兴别急,让他跟冷青对对话。
“你和锤王什么关系?”他问。
冷青拿出一副回忆样,跟我们像聊家常一样念叨起来,“告诉你们几个死人也无妨,我和问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们的启蒙老师是江氏兄弟,后来南下又拜了另一个师父,我们学艺归来就一直跟着师父干,我还被安排到警局里当内应,哼!现在师父死了,我的买卖也断了,这些你们要负全责。”
他说完又一摸后腰,拿出一把锤子来。
我本来还回味着冷青这番话,看到他的锤子时,心里更咯噔一下。
这锤子的锤头是模仿狼头来做的,尤其锤尖的地方就是狼牙,上面粘着大片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枯了,有些是新的。
很明显这些血迹是不同时间染上的。
冷青突然有有些失落,仰头望着上空,用锤子无聊的翘起铁门来,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心里各种感觉都有,尤其还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我心说qq神秘人这完蛋玩意儿,他几次三番提醒我小心狼,咋就不说明白点呢,合着他提醒的不是杜兴,而是这沾满血的狼头锤。
可我也没太紧张,我们有枪,我不信冷青身手能那么快,连子弹都能避过起。
杜兴跟我想法一样,他还连问都不问,对着冷青腿砰的打了一枪出去。
我以为能听到枪声呢,耳朵都做好了挨震的准备,可哪有枪声传来,只有咔的一声,这突击步枪竟然卡壳了!
我和刘千手又相继扣动扳机,结果跟杜兴的遭遇一样。
我整个心一下哇凉哇凉的,心说怪不得冷青不慌张,原来他早在我们枪上做了手脚,那要往深了说,枪库管理员会不会跟冷青是一伙的?
我们顾不上琢磨啥事了,刘千手喝了一句掏家伙事后,我们仨都把腰间的胶皮棍拽了出来,一同向冷青靠去。
没办法,现在只能玩肉搏了。
这期间,冷青也向我们这走了几步,我们仨还丁字型的把冷青包围住。
杜兴和刘千手都盯着冷青上下打量,我却留意着他俩的举动,心说只要他俩举棍,我就配合着,我不信我们三人一同出击,会打不到冷青。
但就是这么邪门,我们仨配合的很好,胶皮棍从三个方向一齐向冷青砸过去。可冷青仍不慌张,掐着时间突然反击。
他把狼锤举起来,猛地绕了一圈。
啪啪声传来,一把狼锤先后砸在我们三人的棍子上。
杜兴和刘千手好一些,棍子没脱手,我很点背。

我试图握紧棍子,但这狼锤打击的力道太大了,无奈之下,胶片棍被打飞了。
冷青没闲着,又突然向刘千手凑过去,飞起一脚。
他这一脚的力道好大,正好踢在刘千手的腰眼上。刘千手跟个滚地葫芦似得,打了好几个滚,最后脸都白了,疼的捂着腰在地上坐着起不来。
杜兴脸色不咋好看,很明显,冷青的身手远在他之上。但他没惧怕,爆喝一声,轮着棍子冲了上去。
我发现杜兴有股冲劲儿,大有玩命的架势,把胶皮棍抡的虎虎生风,这要遇到一般人,肯定会立刻死在杜兴的棍下。
但冷青很轻松,用狼锤挡着胶皮棍的攻击,甚至偶尔还哼笑一声。
我发现这次杜兴成了老鼠,冷青成了一只大猫,只是大猫在吃掉老鼠前,往往爱戏耍老鼠一番。
我估摸着要干任凭杜兴跟冷青死磕,他撑不了多久就得玩完。我虽然身手不行,可小人物未必没有大能量。
我抓住机会,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整个人扑在冷青背上,双手紧紧勒着他脖子,双脚紧紧扣在他腰上。
我还对杜兴喊,“大油,打!”
杜兴哼了一声,借机用胶皮棍先把冷青的锤子打飞,又向冷青心口上砸去。
可冷青没那么好对付,他倒退几步把棍子避过,又猛地转起陀螺来。
这手段在当初捉捕白人时我见到过,可这次呢,我是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这陀螺转起来有多可怕。
我感觉眼前的场景在嗖嗖的变化着,整个脑袋也胀胀的,就好像里面灌了气一样。
也别说冷青对付我之类的话了,这一圈陀螺转完,我自己自动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还晃晃悠悠在地上直转圈。
我彻底晕乎加转向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反正傻呵呵的走上几步又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在我身后传来,我听得一紧张,而且被这紧张感一调和,我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5楼  发表于: 2014-04-16   
这啪声跟锤声不太一样,我心说难不成冷青又拿出新武器了?
我扭头看了看,发现现在的场面有点奇葩。
杜兴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冷青正站在杜兴旁边举着拳,想用拳头砸杜兴的太阳穴,可他这一拳并没机会打出去。
他的脖颈上挂着一个皮鞋,脸颊上还印了一个极其明显的鞋印。
刘千手仍坐在地上,但有只脚上少了一只鞋。
我发现刘头儿真聪明,虽然站不起身帮不上忙,却能临时用起飞鞋的奇招儿,在关键时刻救了杜兴一命。
这一飞鞋没什么攻击性,更不是致命打击,但很羞辱人,冷青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望着刘千手,还特意伸手在脸上摸了摸。
这厂房里很脏,地上都是厚厚的沙土,这一鞋印上去,冷青又这么一摸,瞬间成了一个脏鬼。
他也不再玩谱了,也没了之前那傲慢的态度,表情狰狞起来,一脚踢开杜兴,大步向刘千手走去。
很明显他改了注意,想先把羞辱自己的刘千手弄死。
我知道刘千手现在根本没抵抗的能力,自己再不帮忙,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刘头儿了。
我一咬牙心里一发狠。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都说无毒不丈夫,我心说也别怪自己耍阴招。
我偷摸抓了一把沙土,握在拳头里,忍痛爬起来后,向冷青扑了过去。
我故意喊了一嗓子看拳,还把握着尘土的拳头故意往他脸上打去。
冷青停下脚步,凝视着我。这眼神让我害怕,里面充满了杀意。
但我管你什么眼神不眼神呢,适当出手,将沙土向他脸上撒去。
这也算是个奇招,尤其惯用这招数的,都是三五岁的孩子,冷青没想到我会这样,一下吃了闷亏。
噗的一声响,他的脸上冒了一个黑烟,这次也别拿脏鬼来形容他了,乍一看,他就跟被雷刚劈过一样。
先不说这场战斗谁胜谁负,我觉得冷青对阵我们仨算是倒了血霉了,在我和刘千手各种奇葩的攻击下,他的心里一定会落下不少的阴影的。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6楼  发表于: 2014-04-16   
东北裂魂锤 27 神秘死亡
再狂的一个人,都有他无奈发脾气的时候;再傲的一个人,也有他狼狈的一刻。
这话适合现在的冷青。
他被我这招一阴,气的终于爆发了,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骂骂咧咧向我走来。
而在使坏成功的一瞬间,我心里确实暗喜过,但接下来怎么办,这让我头疼。
我打不过冷青,甚至让他让我一条胳膊一条腿,我都没那底气能赢,看他恨不得活撕了我的架势,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杜兴发狠救了我一命,他站起来向冷青跑去,借力起跳扑到冷青后背上。
这招我之前使过,不过杜兴的想法跟我不太一样。
我是扑上去乱扣,杜兴却把自己身子整个横了过来,双臂死死的缠着冷青的左胳膊,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右臂。
我不知道杜兴和冷青到底谁的力气大一些,但这都不是关键了,杜兴整个身子用力,全集中在冷青双臂上,他借机一发力,竟把冷青双臂抻直了。
这可是个人肉枷锁,冷青哼哼几声想挣脱都没挣脱出来。
杜兴跟冷青较劲,憋得一脸通红,但还对我念叨一句,“快打!”
我知道时机稍纵即逝,现在可是弄死冷青的好机会。
我又冲了过去,根本不客气,抡起拳头,对着他太阳穴砸了起来。
虽说我这拳头比不过杜兴的,但也比一般老爷们的要厉害一点,我砰砰砸了四五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诧异。
要不是场合不对,我真想仰头问一句,苍天啊,冷青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他太阳穴竟然比我拳头还硬。
其实冷青也不好受,只是他忍痛没喊出来罢了,看我一愣神一停歇,他反击了。
他攻击我的招数很奇特,用起了脑袋。

他往前踏一步,对着我额头狠狠来了一下。
我感觉自己就跟被铅球砸中一样,瞬间晕乎了,甚至腿一软噗通一声再次坐在地上。
冷青本想补一脚,把我踢晕,可该着我运气,他这脚还没过来呢,我就无力的躺了下去,也免挨了此劫。
冷青没理我,又专心对付起杜兴来。
他原地嗖嗖转了几个陀螺,不过杜兴没我那么好对付,不仅没被转下来,反倒身子加力,把冷青缠的更紧了。
冷青也聪明,见这一招不好使,索性整个人往后一仰。
砰的一声,他拿杜兴垫背,一同摔在了地上。
杜兴疼的哼一声,身子劲稍微松懈了,冷青就等着这机会呢,几下挣脱出去,又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我发现冷青学坏了,被我和刘千手用阴招一演示,他现在的招数也变得极其阴险。
他举手伸出两根手指,就势要往杜兴脸上戳去。
这意图很明显,他要废了杜兴的双眼,我看的心里着急,人的眼睛可太重要了,真要瞎了,这人也等于废了一半了。
可我浑身没劲,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却无计可施。
这时候古怪再次出现,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突然间冷青抖了一下,随后他很痛苦的捂着胸口,猛地从杜兴身上站起来。
他一定很痛,整个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眉毛都快拧一块去了,嘴里还哗哗往外淌血。
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但能肯定,他的五脏六腑出了问题,还有胃出血的征兆。
冷青挣扎了一小会,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一抽一抽的,眼见活不成了。
杜兴趁机爬了起来,不过他没乘势追击的攻击冷青,反倒踉踉跄跄的往旁边靠了靠。
之前问天就这么古里古怪的死了,当时还出现一阵婴儿哭,这次虽然没有哭声出现,但我坚信,冷青跟问天一样,是被这“婴儿”弄死的。只是他俩一个是脑袋出了问题,一个是内脏遇到攻击。

我猜qq神秘人就在附近,我觉得他不会害我,也就装着胆子往厂房外走。
我这次很执着,就连刘千手叫我停下,我都没听。
这厂房不被冷青锁上了么?这难不倒我,我捡起那狼锤,凑过去对着门锁砸上了。
这狼锤真是个宝贝,我挥舞起来稍微有点沉,估计冷青用起来正好,它打在门锁上的破坏力很大,我砸了七八下,这门锁就开了。
我又推开铁门,走出去四下看着。
可外面一片漆黑,哪有什么神秘人?
我有些失望,而且刚才就是被这一股劲撑着,现在一失望,我身上的疲惫感又回来了。
我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
刘千手先给警局去了电话,让那边火速支援,其实也不算什么支援了,他们过来查看现场和收尸就可以了。
紧接着他缓了缓身子向我走了过来。
这次没等我问,他就直说了,“咱们运气好,冷青和问天都有先天病,要不是他们临时犯病,咱们难逃一劫的。”
我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但心里却一点都不信。遗传病?我心说我还没听过哪个遗传病能让人吐血呢。
我回忆着问天和冷青死时的惨状,试着分析这里面的猫腻,不过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这看着太诡异也太恐怖了,好像用常理都解释不通。
还是那话,这里一定有什么说道,只是我还没摸到门路而已。
我们回去后,刘千手又找人调查了枪库管理员,我是不知道最后具体是什么结果,反正那管理员换人了。
细算起来,这个行尸案,我们牺牲的同事太多了,而且总共死的人也不少。整个案件连带着十字架凶杀安和折翼天使案,全被作为机密,封印起来。
除了当事者以及那些参与过的同志以外,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这三个案子,在偶尔闲暇之时,我也会回忆一下,虽说具体的方方面面没了解那么细,但三个案子之间的联系以及它们本身特有的故事,我算弄明白个大概。
而反过来让我最不解的是,刘千手身上的疑团实在太多了,甚至不客气的讲,他的秘密比一桩离奇凶杀案还要复杂。
左胸纹身,还有他家里的秘密,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他一定跟qq神秘人认识,但这两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不清楚。尤其还有他劝杜兴离开监狱时附耳说过的一番话,到底说了什么,我更无从猜得。
但我相信有一天,这些谜团肯定会真相大白的。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7楼  发表于: 2014-04-16   
在行尸案结案后,警局的组织结构也发生了变动,一探组的人员进行大调整,还加了一个三探组出来,当然了,这三探组更全是生面孔,从别的市或者警校选拔的新人。
一探组和三探组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唯独我们二探组,一点事都没有,连一个小案子都不接。
不过我们并没闲着,有一天杜兴突然接到消息要出差,他总共去了一周,等回来时就非得带着我和刘千手去训练。
我们还在之前的老地方,但训练的内容变了,不是我和刘千手联合攻击他,而是我们仨要学习一套攻击套路。说白了就是联合制敌的手段。
这可是苦差事,一天天练完后,我觉得自己都快被扒层皮了,可杜兴和刘千手都给我鼓劲,还拿冷青做实例,说我们抓凶手时,并不是每次都要用枪的,也会遇到肉搏战,如何能联合制敌,这很关键。
这期间还出现一个奇怪的事,我觉得我的体质有了很大的变化,不是往坏了发展,而是体能上升了一大截。
这让我搞不明白,因为我这年龄早就过了发育期了,就算通过训练能让体能有所提高,也不会提高很多。
有一次我跟杜兴说了这个情况,因为杜兴和刘千手的体能也上升好大一块,杜兴没正面回答我,只有嘿嘿笑着摸了摸后脖颈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引起了我的一个猜疑,我和杜兴的后脖颈都结痂过,难道跟这个有关么?甚至跟江凛城他兄弟留下的那方子有关?
反正这种生活持续了近半年,突然有一天,我们接到了一个任务。
这还是发生在大早晨的事,我在家里睡的正酣,手机响了,刘头儿打电话跟我说,速来警局,有大案件。
我当时兴奋的不得了,心说自己终于能不无所事事了,我骑个摩托飞快往警局赶,甚至都幻想着,这次会不会又是什么大案呢?
我发现自己这么积极竟还当了老三,杜兴和刘千手都早到一步。
我们还很正式的聚在一间会议室里,刘千手抱来了投影仪。
我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投影仪看着,当第一幅画面出现时,我整个人都愣了,心说这尼玛跟刑案有关么?这不是一副风景图么?
画面里有山有水有河流的,特别诗情画意,我多问一嘴,“头儿,你是不是又拿错片子了?”
这话招来刘千手的白眼,他特意跟我强调,“李峰,我什么时候拿错过片子?这次咱们就要处理这个案子。”
我很不解,心说这什么案子?这画面里一点提示都没有嘛。
杜兴也在琢磨,而且这哥们挺实惠,有啥说啥,他来一句,“刘千手,你不会是看咱们显得无聊,要出去旅游吧?”
刘千手眨巴眨巴眼,点点头说,“这么说也对,咱们去燕山镇就是旅游嘛。”
我一听燕山镇整个人就懵了,那地方我听说过,就在广西,是个美景极美的地方。
我心说广西和乌州一南一北,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呢?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8楼  发表于: 2014-04-16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1 贩子
我压着疑问继续看片子,寻思过一阵就会出现案发现场的照片了,可直到这一组幻灯片播完,也没一个尸体出现,全都是各种美景。
刘千手倒真好意思,把投影仪一关,跟我俩说,“怎么样?这案子很大吧,这样吧,咱们马上出发赶往省里,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我有种掐自己大腿的冲动,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境里,我心说这不像刘头儿的作风啊?他今儿怎么这么反常呢?
可杜兴不问话,还点头同意了。我一看这两位全同意走,自己也别做那反对分子了。
我们仨都光棍,也不用回家跟老婆告诉,警局里也有备用衣服,想随时走倒也方面。
刘千手还说我们不用想的那么细,他带足了票子,我们到那儿缺啥买啥就好了。
我们开了一辆私家车,在下午下班前赶到了省厅,在那里有人递给我们四份档案。
这档案外面还都写着名字,我看有李峰、刘千手和杜兴的字眼,但最后一份档案,名字处被一块白胶布挡住了。
这一定是第四人的资料,说实话,我有种抢过来撕开看的冲动,但我也不傻,自己真要这么做了,刘千手不得揍死我才怪。
我们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坐上飞机,之后又做了客车,折腾到傍晚,才来到燕山镇。
我发现这小镇比照片要美丽的多,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下,处处露出一种古朴的山水田园美。
刘千手带头,很明显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功课,说我们步行去镇派出所,找接头人碰面。
我承认自己宅了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出过远门,细掰扯掰扯,甚至连省外都没咋去。冷不丁突然来到这里,有些不习惯。

在我们仨赶路时,遇上一个中年男子,矮矮的个子却披了个大号的风衣,往不好听了说,还贼眉鼠眼的。
我们也不认识他,看了一眼就匆匆赶路,可他看我们一眼后却突然转过身,跟在我们后面。
我留意到这个情况,心里有些不解,甚至还有一个坏想法,心说我们遇到当地的贼或者抢劫的了?
如果真这样,那我敢肯定,这贼要倒霉,想抢我们哥仨东西,少说得来十来号人。
我打没打算理他,但杜兴不行,突然停下来,扭头指着这中年男子说,“你,来来来,过来!我问你,在我们后面转悠什么呢?”
男子嘻嘻笑了,我发现他还不如不笑呢,这一弄跟哭似的。
他凑过来左右看看,显得挺神秘,问我们一句,“哥几个,外来的吧?”
我心说真没看出来,这爷们普通话挺标准。杜兴应了一声。
他接着说,“我一看你们就外来的,不知道咱燕山镇的特色,幸好遇到我啦,怎么样?买不买仙儿?”
我被仙儿这个字眼弄得挺纳闷,心说这什么东西?吃的么?
杜兴跟我想的差不多,回了句,“多少钱一斤啊?”
那男子都愣了,瞪着我们问,“论斤买?仙儿可是神仙哎,怎么能这么卖呢?”
杜兴不耐烦了,摆手说,“什么神仙不神仙的,不论斤论什么?一支还是一头?”
我都快被逗笑了,也就是杜兴吧,能说出这么古怪的话来。
可男子却显得严肃,又说,“论支!”
我实在忍不住噗了一声,而且我忽然觉得,这哥们不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
我不想跟这脑袋有毛病的主儿纠缠,招呼杜兴走。
可杜兴上来倔劲了,没理我,对男子说,“论支好呀,你把仙儿拿出来,我瞧瞧一支神仙长啥样。”
男子又四下看看,指着一个胡同说,“几位要见仙儿的话,跟我来。”

那胡同有点黑咕隆咚的感觉,很容易做埋伏,我有些犹豫,但架不住杜兴要去。
我们仨警惕的跟男子进了胡同。
这男子突然转过身,把风衣一扯,跟我们展现起来。
我望着这风衣里面,愣住了。
风衣内被缝的全是兜,每个兜里别着密密麻麻的笔,我没细算,但初步估计的话,少说有上百支。
男子也低头望着这些笔,跟我们说,“看到没,想要哪支仙儿?”
我一听这话有些明白了,我想起了笔仙,就是道家的一种占卜方法,又称扶乩,多在学生中流行。
其实要我说这就是个娱乐,谁知道这男子还把这玩意儿当真了。
不仅是我,刘千手和杜兴都摇头笑起来,可那男子却急了,问我们笑什么?还特意解说一番。
这燕山镇可是个风水宝地,是各路神仙栖息留言的场所,本地的笔仙也是很灵的,不管啥大小事,请来仙儿问一问,保准能指点迷津。
看我们没接话,他以为我们听进去了,又吹嘘起他自己来,“你们有所不知啊,这笔仙请的好了,问完事了也好送,要是请的不好了,那真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呐,至于怎么能请到善良的笔仙,那不就看笔的质量了么?”
我又仔细打量一遍风衣里的笔,发现种类还真不少,毛的、铅的、水彩的都有。
我就指着那毛笔问,“这能请来什么仙儿?”
“古代的仙!”男子一本正经的回答我。
我又指着其他笔问了问,我发现他真能扯,合着用水彩笔就能请一个画家的仙儿,用签字笔呢,就能请一个老总的仙儿,按他话见,老总不得总签字么。
我发现这男子并没恶意,反倒像个卖笔的贩子,看在他磨磨唧唧说这么半天的份上,我上来一片好心,心说不行买一个吧,别让人白辛苦嘛。
我指着一个圆珠笔问,“这个多钱?”
“便宜,二百块!”男子回答。
我一听差点吓跳起来,心说二百?开什么玩笑?他咋不套个丝袜去银行了,这不明白了抢劫么?
我对这男子的好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杜兴也是,我们仨一同摇头咧嘴,转身就走。
可这男子不依不饶,拽着我们说买一支吧,大不了再便宜点。
我们谁听他继续忽悠?而且这小子不开眼,竟然拽的是杜兴。
杜兴被拽的来了火气,猛地一转身,拎着这爷们的脖领把他摔了出去。
他摔得挺狠,正面朝下,这下好,那些“笔仙儿”全跑出来了,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他看杜兴忒狠,也不敢追我们了,但嘴上放出狠话,“你们小心,告诉你,不尊敬笔仙,小心它找你们去!”
oqei 离线
级别: 团长
显示用户信息 
199楼  发表于: 2014-04-16   
我以为这只是我们赶路的一个小插曲,也没多上心。
等赶到派出所时,那里才刚下班,跟我们接头的是个中年警察,赶巧还没走。刘千手把档案递过去,我们客套一番。
这中年警察叫罗一帆,没想到还是个专案组的组长。
我一听专案组,眼前一亮啊,心说果然有案子,肯定还是大案,不然怎么可能成立专案组呢。
但都下班了,我也没多问,罗一帆很好客,非带着我们尝尝当地的小吃。
我发现一个地方一个特色,在乌州市,我们都以咸酸口味为主,这里却主要吃辣,各种菜肴中都有辣椒的影子,喝的也不同,是米酒,度数跟啤酒差不多,正适合配着辣味食品。
我们也没见外,你一杯我一杯的,没多久喝的直打嗝。
这时候刘千手开口了,他倒是问了案子的事。
我一听这话题,赶紧集中注意力。
罗一帆介绍起来。
燕山镇污染小,风景美,适合居住人,很多富商都在这里买个别墅,让家眷搬过来住。这其中就有四个富太太关系不错,有一天都来了兴趣,玩起笔仙来。按笔仙提示,她们在白纸上写了一个死字,这可把她们吓坏了,更离奇的是,没过多久,就有两个富太太意外死亡。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案子,都按照意外死亡案结案了,可那些富商跟上头熟,又把这案子重新提了出来,继续调查。
我听到这心里甭提多失望了,心说合着我们仨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这个?处理一个要凶手没凶手,要疑点没疑点的“重案”?
不过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绝,毕竟有两个富太太死了,或许不是巧合呢?
我和杜兴没表态,刘千手却琢磨一番后又问了句,“你们现在谁在查案?有什么进展么?”
罗一帆笑了,笑的很无奈,回答说,“目前没人在查了,因为负责跟进此案的两个刑警也都意外死亡了,一个因为家中煤气泄漏,另一个晚间在河边走,掉到水里溺水身亡。”
我的心一下又提了上来,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这可是死了四个人的节奏,全都意外死亡?绝没有这么大的巧合。
我们仨全来了兴趣,刘千手还多说一句,“罗警官,现在方便么?带我们去看看档案,这案子要抓紧啊。”
罗一帆是个务实的警察,点点头同意了,带着我们一同回了警局。
我们找了一个小会议室坐好,他给我们播了几个片子。
这次绝不是什么风景画了,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场。
前几个片子介绍的都是有关死亡警察的事,包括现场和尸体,我仔细的看着,但说实话,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罗一帆又摁了向下键,播了那两个富太太的资料。
第一个是坍塌了的凉台,罗一帆说那富太太赶得不巧,坍塌时她正好站在上面摔起了,而当我看到第二个富太太的资料时,一股恶心感从心头迅速升起。

描述
快速回复

验证问题:
3 * 6 = ? 正确答案:18
按"Ctrl+Enter"直接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