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没搞过地质,也没干过航天。
我那时是在一个钢铁厂工作,据说刚建厂时,离沙漠还有十几公里远,但当我
去时,已经“搬”进沙漠十几公里了。该厂好象是现在已破产了。
在那里生活时,最遭罪的要数刮风了,特别是夏天。沙漠里的狂风有个特点,
吃午饭时还好好的,随着一小阵清风,你还没感到凉快呢,几分钟后,昏天暗
日,飞沙走石的狂风就呼啸着朝你扑来。要是正好在路上,穿的有少,你就会
真正体验到什么叫“万针穿心”。仅几分钟,这人就成了刚从土里拱出来的模
样。那种痛感,我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晚饭后,随着几声有气无力的嘶鸣,狂风嘎然挺止,万籁寂静。在鬼哭狼嚎般
狂涛后的这种寂静,是那种令人毛骨怂然的“鬼寂”。这时,我特别喜欢光着
脚往沙丘上爬,看到只有我一人的脚印,就感觉我是这里的第一位征服着。到
顶上后,躺在那里欣赏落日。可惜我太笨,培养不出诗意,白白浪费了那美丽
的景色。回去时,沿着来时的脚印,倒退着下去,边倒边偷着乐,我这是给福
尔摩斯弄点trick呢。
那时有趣的业余活动就是几个人,带上手电到外面掏野兔窝,再有就是开车出
去打黄羊。沙漠里有一种野生植物叫沙葱,味道介于蒜苗和小葱之间。做凉菜
,包饺子,炒肉都特别香。沙漠里的植物都长得稀稀拉拉的,想采够供几个人
的沙葱,至少得在里面跋涉一个小时。现在想想这些,都觉得当时是在作孽。
LUTOS,听俺这么一说,你不想安排个沙漠5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