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注册
社区应用 最新帖子 精华区 社区服务 会员列表 统计排行
主题 : 极地人类和动物之间形成契约:倾听与被倾听
鹏飞 离线
级别: 军长

显示用户信息 
楼主  发表于: 2006-01-16   

极地人类和动物之间形成契约:倾听与被倾听

新京报

在野外,人类和动物之间形成了一种契约:狩猎与被狩猎、倾听与被倾听。简斯说:“北极熊、鲸鱼和海豹,它们都在倾听我们说话,而我们也在听它们发出的声音。它们能听懂我们在说些什么,每次我们穿上它们毛皮做成的衣服,我们也更加能理解它们。”


一个格陵兰岛夸那村的因纽特人正在宰杀刚刚捕获的猎物。


上世纪70年代中期,几个因纽特人正在宰杀一头15米长的北极露脊鲸。资料图片

  简斯·丹尼尔森坐着狗拉雪橇穿行在结冰的海面上,冰上闪着刺眼的光芒。“哈鲁,往左;阿特萨,向右。”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急迫。15只格陵兰犬在宽阔的海域与透明的冰块之间机警地穿行。这是三月底的一天,虽然天气还很寒冷,但是有的冰已经开始解冻,简斯的路程变得有些危险。

  以前,格陵兰岛西北部的冰期可以从9月一直延续到次年6月。但是在过去几年,每年冰块厚得足够结实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到四个星期。“过去冰块可以结到近1米厚,现在却只有0.1米了。”虽然简斯只是一名猎人,但对于北极的气候变化,他比任何科学家都有着更为深刻的体验。

  世代相传捕猎为生

  五千年来,因纽特人居住在北冰洋边上,冰地是他们的公路,是他们的狩猎场所。但是随着冰块的加速融化,他们的传统生活变得难以维持。

  简斯有两百多斤重,壮得像头熊。他是来自格陵兰岛夸那村的一个猎手,今年已经45岁。夸那村位于北纬77度,那里是世界上有人聚居的最北村落,住着约650人。

  他们是北极地区的因纽特人。

  简斯和他的三个姐夫———格蒂安、玛玛鲁特和托比斯这趟出门是打算前往冰缘带寻找海象,带回足够的肉养活他们的大家庭和家里的57只狗。离家前,简斯仔细研读了丹麦气象局发来的一份冰块示意图,地图上标明了他们可能在路上遇到的水域。这些水域对猎人来说并不是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危险。对于生态系统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好的迹象,因为它反映了全球变暖的趋势。

  在因纽特人的眼中,北极是美妙的。“它不是一片荒芜之地,每一片土地都有它的名称。猎手们经常会穿越几百公里的路程去捕捉海豹、北极熊、驯鹿、鲸和海象。独特的文化传统在因纽特人中间代代相传。”但是如今的北极环境正在日益变得脆弱。

  在过去一二十年里,格陵兰岛的温度已经升高了2华度———这是全球平均水平的两倍。格陵兰岛上的一些冰块在以50年来最快的速度融化。因为冰块和雪地的融化,地球吸收了更多的热量,海平面也随之上升。过去受到冰块保护的沿海村庄渐渐被海水吞噬,北极动物的生活环境也受到威胁。北极熊在浮冰上栖息。如果浮冰消失,它们将无法存活。为了寻找浮冰,北极熊只好向更北的地方迁徙,但是长途跋涉耗费了它们大量体力。因纽特人抱怨说他们捕到的北极熊越来越瘦弱。在阿拉斯加,曾有捕鲸人发现海象因为把他们的白色船只误认为浮冰而试图爬到他们的船上。因为气候变暖,一些从未在北极出现过的动物也来到了这片土地:知更鸟第一次出现在北极的天空中,大黄蜂也开始在北极圈附近嗡嗡作响,鲑鱼出现在了渔民的渔网里。

  五千年来,因纽特人居住在北冰洋边上,冰地是他们的公路,是他们的狩猎场所。但是随着冰块的加速融化,他们的传统生活变得难以维持。

  生物学家说北极的整个生态系统正在崩溃。如果没有海冰,北极熊、海豹、海象都将失去栖息的场所,像简斯这样的北极猎人将一无所获。

  初战告捷同享猎物

  简斯回营地取来了雪橇。他切下一块内脏分给已经饥肠辘辘的狗。雪地上一个鲜血淋漓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海象的胃。

  他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扇贝。

  简斯的雪橇有4米长、1米多宽,一共由15只狗拉着。“这些狗有点野,我们也一样。要让它们为我们效力就不能把它们喂得太饱,如果我们不愁吃穿也不会和它们一起出来了。”雪橇犬之间偶尔会发生争吵,这时简斯手里的鞭子就会落在它们的背上,直到它们停止争吵重新上路。

  晚上11点,白天的光线渐渐消逝,这时简斯和他的三个姐夫已经来到海边。他们利用鱼叉熟练而迅速地搭好了两个帐篷,打算在这里过夜。帐篷里点着一个古老的普里默斯炉,火炉上烧着一个已经磨损的水壶,里面的冰块正在渐渐融化成水。他们头顶上方有一条海豹皮做成的带子,上面悬挂着海豹皮制成的靴子、北极野兔毛做成的袜子和一块等待解冻的面包。

  他们换掉了狐皮的连帽雪衣,穿上帆布衬底的外套,外套的腰间有一圈北极熊的皮毛。简斯在一边磨刀霍霍,格蒂安则在整理鲸镖绳,他们打算今晚通宵打猎。等他们准备好一切出发的时候已是午夜,那时的太阳像一个红球悬挂在地平线上。随着黑夜的降临,温度已经降到零下40华度。这里的夜晚很短暂,过不了几个小时,太阳又会从东边升起。

  猎人们手里拿着鱼叉,排成一路纵队出发。玛玛鲁特在前面带路,其他人则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海象能听到我们从冰上经过的声音,所以我们要把脚步放齐,制造只有一个人的假象。”

  这些人是最后一批选择延续古老传统的格陵兰猎人。几百年来,他们一直沿袭祖先传下来的狩猎经验,但是他们的生活并非一成不变。目前已有80%的因纽特人移居城镇,很多人在白人开办的渔猎公司和罐头厂当雇工。剩下20%的因纽特人还居住在乡间,继续靠狩猎、捕鱼为生,但是这些人大多也告别了过去的迁徙生活,搬进了固定的居民点。有的村子几乎每个家庭都装了卫星电视,手机更成为村民出门必备的通讯工具。不过现代生活并没有使因纽特人的狩猎本领发生退化,今晚,简斯和他的三位姐夫就将用行动证明。

  一道狭窄的水域出现在简斯面前,水里传来一阵动静:海象来了。玛玛鲁特蹑手蹑脚地向它靠近,其他人则按兵不动。夜色里传来一阵呼呼声,那是鱼叉扔出去的声音,然后是中标的声音:海象死了。这只猎物足有725斤重,四人上前一起把它拖到冰地上,拿出磨得锋利的刀子,把海象的心、肝脏连同海象的肉放在一块防水布上——这些将成为他们和狗的食物。

  简斯回营地取来了雪橇。他切下一块内脏分给已经饥肠辘辘的狗。雪地上一个鲜血淋漓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海象的胃。他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扇贝。因纽特人不仅吃海象的肉和肝脏,就连海象胃内还没来得及消化的贝类也挖出来吃。简斯取出那颗扇贝,把它扔进自己嘴里,嚼了两下,然后吞了下去。

  离开之前,玛玛鲁特留下了两块肋骨和一些还冒着热气的肠子。他说这是给北极熊留下的。

  “它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它既可以在水上也能够在冰上穿行,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它的猎物。它值得我们尊重。如果不是从北极熊那里学到一些办法,我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风雪夜寻觅栖身之处

  猎人们已经迎着狂风走了好几个小时,但是他们不能停下来休息,因为暴风雪正步步逼进,他们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抵挡风雪的地方。

  3月21日已经到了春分,这是简斯出来的第四天了。这天的温度从零下35华度又降到了零下40华度。“我们要在暴风雪来临之前赶紧离开。”简斯有些焦虑。他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下个目的地是一个名叫莫瑞萨克的村庄和阿帕岛附近的一个叫做“海象黄金国”的地方。

  去年在“海象黄金国”,他们曾在短短几天内捕获了13只海象。

  猎人们已经迎着狂风走了好几个小时,但是他们不能停下来休息,因为暴风雪正步步逼进,他们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抵挡风雪的地方。透过大片的雪花,简斯隐约看到了一个木屋的屋顶,玛玛鲁特也发现了。他们迅速向那里靠近,很快找到了这间屋子。屋里的地板凝固着海象、海豹这些动物的陈年血迹,墙角有一块空地用来睡觉。点燃火炉后,简斯开始给雪橇犬喂食。他把已经冻上的海象肉扔进狗的嘴里,说着:“我们的狗很像我们,它们也很喜欢吃,胃口很好。”

  此时,暴风雪已经降临,外面的温度降到零下60华度,窗户被狂风吹得嘎吱作响。格陵兰犬在屋外已经安然入睡,它们一贯耐寒。

  屋里,大家围坐在火炉边,因此也并不觉得冷。玛玛鲁特手里拿着一根用鲸骨制成的线在补靴子。简斯一边用镊子拔掉脸上的毛发,一边解释说:“这些长出来的毛发会让你的脸冻得更快。”

  这个风雪夜的晚餐是一锅用海象心脏煮成的汤,还有一些用来保持热量的海象脂肪。

  四人度过了一个不平静的风雪夜。第二天清晨简斯醒来的时候,屋里格外安静,只有火炉发出的咝咝声。“在天气面前要有一颗敬畏之心。如果在这样的天气出去,我们很快就会被冻伤。寒冷就像一场噩梦,就像一个要对你下手的幽灵。”外面狂风仍在呼啸,大家只好待在屋里,因为无事可做,他们便开始讲述自己或者听到过的狩猎经历。

  格蒂安说有一回村里有位老人在冰地上走着走着,忽然掉进冰缝里。幸好狗在数里外的地方嗅到了他的气息,带着村民一路找到了他。

  托比斯想起来正是在这间小木屋里,他杀死了自己猎人生涯中的第一只北极熊。“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它杀死。我整夜待在屋里,等它来袭击我,但一直等到早上,什么也没发生。我才知道它已经死了。”托比斯曾经在丹麦接受培训成为一名工程师。尽管回到北极意味着要忍受刺骨的寒冷、长达数个月的黑暗以及饥饿的威胁,但他仍然选择回到家乡做一个猎人。

  在野外,人类和动物之间形成了一种契约:狩猎与被狩猎、倾听与被倾听。简斯说:“北极熊、鲸鱼和海豹,它们都在倾听我们说话,而我们也在听它们发出的声音。它们能听懂我们在说些什么,每次我们穿上它们毛皮做成的衣服,我们也更加能理解它们。”

  这场暴风雪持续了三天,他们在木屋里待了三天。暴风雪过后,温度已经从零下60华度上升到了零下10华度。在清晨的光线里,海冰呈现出一股粉色。

  绝处逢生踏上寻冰之旅

  寻找海象的路程变成了一次寻找冰块的路程。他们越过危险的冰块一路向西。路上那些不够结实的冰块在雪橇队经过后成为一摊雪泥。

  大家整理好雪橇准备继续上路。现在,那只700多斤的海象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他们于是决定直接到“海象黄金国”碰碰运气。可是抵达巴芬湾时,他们却发现那里的冰块已经变薄,于是只好改道而行。他皱着眉头说,“为了维持生计,大家不得不另寻出路。”原来一直跟着他出门打猎的妻子为了补贴家用只好到一个托儿所上班。

  经过一番商量后,大家一致决定北上,然后向西朝凯塔岛行进。

  凯塔岛的冰一向结得很好。但是到达那里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任务:他们在过去几天走过的路已经无法在通行。他们只好选择路过一个冰原的角落,但是这条路非常险峻,路上一条很深的冰隙随时可能吞没他们的队伍。

  寻找海象的路程变成了一次寻找冰块的路程。他们越过危险的冰块一路向西。路上那些不够结实的冰块在雪橇队经过后成为一摊雪泥。凯塔岛和邻近的凯凯塔苏瓦克之间的海洋干脆已经不再结冰。

  晚上休息的时候,格蒂安发现他的领路狗生病了。“它们一旦生病就好不了了。”在给它进行了一番检查过后,格蒂安冷冷地说道。

  第二天出发前,格蒂安把领路狗带上山,一枪结束了它的生命。

  在因纽提图语里,“六月”一词意指有坚硬冰面的雪。如今六月的雪已经不再坚硬,连五月的雪都已不再。一位因纽特人感慨说:“六月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六月。”气温越来越高,冰块融化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早。有的猎人在打猎的时候因为冰块破裂而掉进冰缝里,过去父辈流传下来的很多狩猎经验如今已不再适用,他们所面临的是一个难以预测的环境。

  北极的每一寸土地如今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在阿拉斯加,北部海岸的村庄面临着被日益上升的海面淹没的威胁。在格陵兰岛的一些村庄,有的地方即使到了冬天也不结冰。在夸那和莫瑞萨克,一些猎人因为实在没有肉吃,只好把拉雪橇的狗杀来吃。老猎人担心他们的后代不再找得到猎物。猎物越来越少,像简斯这样的猎人也已经越来越少。

  如果没有海冰、没有雪橇犬、没有北极熊,北极的传统生活也将终结。“一旦我们生活丢失了一部分,整个生活也将丢失。这好比是冰块,如果它们不凝固在一起,我们的生活也就失去了意义。”简斯说。

  简斯和他的三个姐夫终于抵达了凯塔岛。踏上凯塔岛北岸的土地时,他们高兴得像个孩子,互相在雪地里追逐。他们深信在格陵兰最西边凯塔岛上会有一个坚硬的冰缘带。但是,他们被自己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没有冰缘带,有的只是一片闪闪发光的海水。简斯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论他转向哪个方向,看到的都是一样。“在我这一生中,在我父亲以及我爷爷的一生中,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没有了冰,我们活不下去。没有了冰,我们什么都不是。“

  极地冰雪王国———格陵兰岛

  格陵兰岛名字的来历有一个久远的故事。相传公元982年,有一个挪威海盗独自划着小船,从冰岛出发打算远渡重洋。

  朋友都认为他这样做太冒险了,都为他的安全担忧。后来他还是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并且在格陵兰岛的南部发现了一块不到一公里的水草地,绿油油惹人喜爱。回到家乡以后,他骄傲地说:“我不但平安回来了,而且还发现了一块绿色的大陆!”于是“格陵兰”(GreenLand)便成为这个岛屿永久的称呼。

  格陵兰岛以217.5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堪称世界第一大岛,全岛约4/5的地区在北极圈内,共划分为3个地区18个市,全岛共有99个居民点,居民5万人左右,平均每平方公里只有一个人,是世界上除南极洲以外人口密度最小的地方。大部分格陵兰岛人是爱斯基摩人和欧洲人的混血种。岛上全年气温都在0度以下,最冷的地方竟达零下70度!因为终年只有雪,没有雨,除西南沿海等少数地区因为没有永冻层,才存有少量绿地外,格陵兰岛85%的地面覆盖着道道冰川与厚重的冰山。格陵兰岛的冰块内含有大量汽泡,放人水中,发出持续的爆裂声,是一种极好的冷饮剂,被称为“万年冰”。格陵兰盛产“万年冰”,冰层平均厚度为2300米,仅次于南极洲的现代巨大的大陆冰川。

  格陵兰岛地处北极圈内,当地居民有260天生活在极昼与极夜之中。太阳从5月份升上天空就不落下去,到了7月25日落下去又不肯出来。极夜的景色十分美丽,星光闪烁,一轮明月高高挂在空中,沉沉夜色笼罩下的格陵兰岛成了晶莹剔透的银色世界。凝视茫茫夜空,经常可以看到各种极光现象。极光的美丽堪称自然光之首,有时像蝴蝶翩翩起舞;有时像孔雀开屏献媚;有时如成群动物拼命狂奔;有时如滚滚红潮翻滚。有的极光细如游丝,轻盈素淡;有的状如彩带,在舞者手中飘飞。极光还有很宝贵的实用价值,它出现后在地球大气层中投下巨大的能量,其巨大程度可与世界各国电厂所产生的电容量相媲美。

  在全球变暖趋势的影响下,格陵兰岛上最大一处加速消融的冰川正以惊人的速度崩塌融化,其消融速度比原先预期要快得多。

  欧洲科学家警告,由于全球气候变暖,格陵兰岛的冰山将在1000年后消失。比利时和德国的科研人员在《自然》杂志上著文指出,如果格陵兰岛的冰山融化,那么全球海平面将上升7米,届时世界各地的沿海地带都将被淹没。虽然格陵兰岛77.2万平方英里的的冰层有1.9英里之厚,但该地区的气温目前平均每年上升2.7摄氏度,这意味着融化的速度比降雪的速度还要快。

  土著居民———因纽特人(Inuit)

  因纽特人是格陵兰岛的土著居民,在其本族语言中,“因纽特人”意为“真正的人”。他们还有一个并不喜欢但是流传甚远的名字———“爱斯基摩人”,因为“爱斯基摩人”在印第安语中意思是“吃生肉的人”,所以大多数因纽特人对此很排斥。居住在北极地区的因纽特人将近20万,其中约有6万来自阿拉斯加、加拿大、格陵兰。

  因纽特人的祖先是地道的黄种人。约6000年前,因纽特人的祖先从西伯利亚横穿白令海峡到达阿拉斯加。他们制造了皮艇、鱼钩、鱼叉等工具用于捕捉鱼、海豹、海象甚至鲸鱼,使用石制弓箭、刀、刮刀,吃食驯鹿、鹿牛、巨象、鸟类等,用海生动物油点灯,用针在脸上刺花纹。由于长期的极地环境生活,因纽特人已经不同于亚洲的黄种人。他们身材矮小粗壮,眼睛细长,鼻子宽大,鼻尖向下弯曲,脸盘较宽,皮下脂肪很厚。

  因纽特人抵抗严寒的另一重要保障是日常所食的高蛋白高热量食品。他们的传统食谱全是肉类:海洋里的鱼类、海豹、海象以及鲸类,陆地上的驯鹿、麝牛、北极熊以及一些小动物。他们吃生肉,而且更喜欢保存了一段时间稍微腐败的肉,因纽特人传统观点认为将肉做熟是对食物的糟蹋。因为在外打猎的人不可能随处生火。

  因纽特人住的房子叫作“冰屋”,是用大块的冰砌成半圆型,房子还设有“冰窗”与“挡雪墙”。他们之所以可以长年住在冰屋里,是因为一种特制的衣服——“阿奴拉古”,这种衣服风吹不透,雨打不湿,穿着它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里睡觉也安然无恙。

  为了繁衍生息,提高婴儿的成活率,因纽特人很早就开始依靠集体力量养育后代。他们还是个热情好客的民族,过着群居生活,婚姻基本为一夫一妻制。现代生活正逐渐影响因纽特人社会,新旧社会意识、思想、生活方式开始发生了碰撞。如今,因纽特人搬出了“冰屋”,住进了一种现代楼房——世纪营,它是格陵兰岛独有的冰下城市,居民们靠一种叫作“冰上电车”的有轨小型车辆在冰层的隧道中往来穿梭。20世纪70年代开始,丹麦政府投资改善他们的居住条件,电的普及使他们告别了用海豹或鲸鱼油点灯取暖的日子。
评价一下你浏览此帖子的感受

精彩

感动

搞笑

开心

愤怒

无聊

灌水
人嗳,仁爱,忍捱,刃挨~~~
描述
快速回复

验证问题:
3 * 6 = ? 正确答案:18
按"Ctrl+Enter"直接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