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我是一只鱼，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
如果可以，我只说一次我爱你……
——题记
转眼又到了年底，圣诞节并没有出去，因为怕被满大街的人踩死，元旦大抵也会如此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任何时刻都是节日，随即可以听见一句反驳：“和你在一起
任何时候都是受罪！”我把这话反过来理解，一笑置之。
日子快乐一天，郁闷一天，情绪好一阵，坏一阵，这么多年来我也是个不愿意勉强自
己的人，拒绝别人追求的理由千奇百怪，年纪太大，脾气不好，或者丈母娘看着不顺眼，
林林总总，不尽相同，轮到自己被别人折腾的时候，结果也都忍耐了，和小朋友谈恋爱大
概都和我一个感觉，尤其是女孩子的第一次恋爱。想想自己也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小家伙
们学痴情，够傻，也够有闲。爱情就是来电，然后就短路了，智商下降，无理取闹，忍气
吞声，有时候开心到要飞起来，有时候又失落到心情的谷底，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所以，
我学会不再讲道理。
外面开始下雨，虽然是小雨，也让人想起很多事，上一个让我惦记着送伞的女孩，如
今已经嫁人，下一个可能是现在，也可能是若干年以后，发现其实自己还从来没很完整地
谈过恋爱，自己那些认为是经验的东西从何而来，是从别人那看来听来，还是因为自己的
年纪总结而来，还是仅仅是自作聪明的假想，不得而知，说起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说到
自己就彻底地白痴了，羞愧中。
从来认为自己是个脾气好的小男人，将来一定怕老婆，但是被人当着面说自己不像个
男人总会让人不好想，“像个男人”应该是怎么样个像法暂时还没有结论，怕老婆倒是有
了切身体会，怕的前提是足够的喜欢，因为喜欢，所以忍耐，因为在意，所以害怕失去，
由爱生惧是很正常的事情，喜欢到什么程度待定，总之是喜欢到无法再喜欢下去为止，不
敢说爱，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要说，也只会说一次，一次而已，如果没有听见，我不会
重复第二遍。
昨天上半夜郁闷得睡不着，下半夜好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梦，梦见自己和她吵架，我
的词锋变得前所未有的伶俐和尖刻，依稀记得自己说得最牛B的一句话是：“不要仗着你比
我年纪小就可以欺负我！”然后决绝地摔门而去。醒来以后只觉得搞笑，也很庆幸没有真
的把这么傻帽的话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其实自己并不善于吵架，表达愤怒的通常方式是沉
默，是不是因为沉默也会被认为“不像男人”？肆无忌惮的发火骂人是属于幼年的记忆，
好像是某次跟母亲一块出去玩，因为一件小事当街呵斥她，想起来觉得十分的惭愧，所以
现在每回和母亲逛街，无论何时我都会亲热地搂着她，当然她每次拐弯抹角地探听我现在
是不是在谈恋爱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装傻，我只是不想她再为我的事情多操心而已，做母
亲的都不容易，其实做谁都不容易，做男人也不容易，我每次都能和女孩的妈搞好关系，
我会在灶台旁亲热地和做饭的母亲们聊天，然后迅速得博得好感，遗憾的是往往这些妈妈
的女儿们不那么想。“不像个男人”，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小姑娘总是怎么样难听怎么
说，我只有慢慢等她长大，可能那时候我老了，其实现在我已经老了，其实老男人也有老
男人的活法。
最近一坐到电脑前就会戴上耳机，反反复复听同一首歌，“需要你，我是一只鱼，水
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然后不可抑制地想起某个人的小心眼和坏脾气，
想起她那些决绝的话，然后又想起她乖的时候是多么可爱，那些愤懑和不平逐渐地化为柔
情，然后就有打电话问问她在干吗的冲动。有些事情讨厌去耍什么手段，有些事情无法伪
装，尤其是爱或者不爱的问题，大家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如前所述我是个不喜欢勉强自己的人，同理我也无法勉强自己不去想你，所以，开心
也好，不开心也罢，TNND我全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