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維記者馮郁青
来源：《多維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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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萬換一張榮譽市民証？鄭州經貿會遭遇警方包圍，僑領團還是行騙團？
“2004年6月11日，美国赴豫考察团与河南企业经贸洽谈会，在郑州市花园路50号郑州新世纪大厦举行。上午9时，会议现场所在地──新世纪大厦二楼会议室突然被郑州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警察包围……”
介绍：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在一个广东人的带领下几名警察将美方代表冯灵安带走。
这是在网络上流行的一篇来自大陆报纸的报导的开头。文章详细描述了美国蒙特利公园市一个文化考察团在河南省郑州市遭到了警方的包围，以及其后进行的调查，指证代表团中有“侨领”利用“荣誉市民证”行骗。
侨领组织考察团回乡本是再正常不过，美国规模甚小的民间团体在中国往往都能得到非常的礼遇，可这个以美国泛美教育基金会张安柱为团长，美国加州蒙特利公园市市长马丁尼兹女士，其翻译，陪同董复新女士和美国联邦文化教育基金会副主席冯雷均、中国城狮子会会长蔡敏、美国黑龙江同乡联谊会会长蒋丽莎、美国森美国际贸易公司总裁应耀东等组成的考察团却有了不同寻常的遭遇。
多维记者对此进行了多方的调查。
10万美元一张荣誉市民证
这篇原载于大众报业集团网〈经济导报〉（以下简称导报）署名导报特约记者宋家祥的文章“目击南加州侨领跨国行骗现场”写道，6月10日考察团在郑州开经贸促谈会，授予当地官员“美国加州蒙特利公园市荣誉市民”。在会议进行中，郑州市出入境管理处的警方进入现场，声称这个考察团中有人涉嫌利用荣誉市民进行诈骗。在此之前数天，“骗子”已经在广东省诈骗数十万人民币，现在受骗者到郑州举报，警方接案后立即进行了调查。
介绍：在会议室外，十几个带着“郑州市出入境管理处”的警察严阵以待，并迅速控制了会场，将与会的媒体，中方，美方的人进行了分别隔离。
这个考察团来自于南加州蒙特利公园市，是一个有8万华人聚居的小城市，而这次考察团的组织者，是该市的美国泛美教育基金会主席张安柱。在接受多维记者的电话采访时，张安柱说：“当时台湾一些画家，要举行一个海峡两岸书画展，这是中国文化部批准的一个文化交流活动。”
张安柱说，这个活动是他操持，举办，预定是去年8月份左右举行，因为很多原因有所拖延，到今年6月才终于成行，当时要去的城市是武汉，郑州，天津，和哈尔滨。在武汉和哈尔滨都是简单的文化交流，主要是到郑州为这个书画展进行剪彩。张安柱说，他不是大陆人，在大陆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根本没有想在大陆出名，骗人的动机，他介绍说，这次活动由他在美发起，邀请了蒙特利公园市市长马丁尼兹，因为是文化交流活动，考察团的其中一个项目就是由市长为中国方面的有关人员颁发荣誉市民的证书，以示友好。中国方面的联系则有泛美教育基金会在当地的办事处负责。
但根据导报的文章，问题似乎就出在郑州办事处上。据这篇报道称，美国赴豫考察团与河南企业举行的经贸洽谈会是由美国联邦文化教育基金会郑州代表处负责人冯灵安在国内联系的洽谈伙伴，美国方面是由冯灵安的叔叔美国联邦文化教育基金会副主席冯雷钧组织的赴中国各地的考察团，组成比较复杂。从考察团成员组成来看，几乎美国蒙特利公园市的主要政府领导及美国的一些经贸领袖都来到了河南，而且，如此规模的考察团却由一个美方机构的代表处来负责在中国的行程安排。 “由此，似乎可以看出，冯灵安的能耐很不一般。”
报导称，这个美国考察团进入国内后，冯灵安便通过其在广东省中山市的“代表”联络到在该市做金属回收生意的陈某，抓住陈某急于得到社会地位的心理，告诉他说：可以给他办理美国蒙特利公园市的荣誉市民证书，届时就可以不通过签证而自由来去美国。同时声称办理这样的证书相当麻烦，需要10万美元的办证费（现约折合人民币88万余元）。出于对他们的信任，陈某立即答应并当场预付了25万元人民币的现金。
但是，这个美国考察团并没有到中山市，陈某被冯灵安告知其荣誉市民证书要到河南郑州才能颁发。随后，冯灵安用这笔钱筹备了在河南的会议，并通过关系联系了河南省某厅（记者注：河南省文化厅），承诺给某厅领导也颁发美国蒙特利公园市的荣誉市民证书。
介绍：此人是美国联邦文化教育基金会在郑办事处的负责人：冯灵安。诈骗金额80万
6月10日，在河南的会议开始前夕，冯灵安在中山市的“代表”打电话要求陈某迅速送30万元现金过来，陈某当晚就赶到了河南。晚上，陈某与郑州的朋友见面时，朋友告诉他，冯灵安这个公司是个被查封的公司，陈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向警方报了案。于是，郑州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的民警应声而动，在会议的现场将有诈骗嫌疑的冯灵安和其中山市“代表”抓获，并在当日上午便将二人移交到金水区公安局刑侦处进一步侦查，至于冯灵安及美国的考察团在中国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类似的行为，只有等到金水区警方进一步调查后才能得知。
介绍：警方将嫌疑人带走. 倨郑州出入境管理处处长介绍：此案已经移交金水刑侦。
事实上，不仅是冯灵安等人具有诈骗嫌疑，从考察团成员次日一早匆匆离去可以看出，美国考察团的身上也不是非常干净。导报的文章还说，美国蒙特利市在日常的国际交流中知名度比较高，但是，谈到蒙特利公园市时许多人都是一脸茫然。考察团成员蒋丽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一边用汉语一边夹杂着英语解释说，蒙特利市是洛杉矶城市群中的一个城市，蒙特利公园市就是一个城市云云。言语中对记者的无知甚是不解。
但是，导报记者从一位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人士那里得知：蒙特利公园市只是洛杉矶城市群中的一个较大的社区而已，只不过在美国的称呼也叫市，它实际上相当于我国的城市中一个社区那么大的地方，市长只是一个称谓，相当于我们的居委会主任。
“关于美国蒙特利公园市市长马丁尼兹，我们在网上查到：2001年蒙特利公园市市长的确是她，但是，2002年就不是她了，以后的资料没有显示；至于其他的各种基金会、同乡会等机构，我们没有查到任何资料。”（郑州市出入境管理处处长）刘萌告诉记者，“发现这种情况后，我们立即准备见一下考察团的人，但是，他们已经于12日离开了河南。鉴于他们的身份还未明确且具有特殊性，况且诈骗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排除，我们已经将此事上报至河南省公安厅及公安部，以防止在我国其他地方出现类似的情况。
“假市长”之迷
张安柱向多维记者证实，美国泛美教育基金会和美国联邦文化教育基金会是同一组织。该组织只是一个规模很小的民间团体，也没有太多员工。据记者了解，其他随行的侨领也都来自规模不大的社团或公司。
“冯雷钧是河南人，我和他比较熟，所以这次由他和郑州方面联系，”张安柱说，关于河南的活动都由冯雷均的侄子冯灵安在郑州操办。荣誉市民的名单在考察团离开蒙市之前由冯灵安从国内传真过来，做好证书准备到大陆去颁发。至于冯灵安已荣誉市民证书行骗，他是完全不知。
“荣誉市民只是一个称号，绝对不可能在来美时豁免签证，”张安柱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常识。利用荣誉市民证书行骗更是他始料未及，只能说国内有很多人对美国还不了解。
至于随团的蒙特利公园市市长马丁尼兹给当地文化厅的领导颁发荣誉市民证书的事，张安柱说，当天他们在郑州的时候，就有人怀疑马丁尼兹女士又年轻又是女士，不像是市长。在导报的文章中，也提到郑州出入境管理处查证马丁尼兹的身份，在以后的网络和报刊中，也出现了类似“假市长现型记”和蒙市假市长访郑州？”的相关提法。 多维记者从关于蒙特利公园市市政府秘书那里了解到，马丁尼兹现在是蒙特利公园市的市议员，她是该市的前任市长，其任期是从 2003年11月11日到2004年8月21日，马丁尼兹在郑州访问是6月11日，确实是当时的蒙市市长。
“我们发放荣誉市民证书已经有10年的历史了，”马丁尼兹女士在接受多维记者的采访中说，“这只是一张价值10美分的卡片，和你从商店买的没有什么区别。”
介绍：马丁给一对广东夫妇颁发了美国加州蒙特利公园市荣誉市民证书。（中山的这对夫妇已经被骗25万，此次来有带了30万。）
马丁尼兹说，颁发荣誉市民是一件很随意的事，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也不是什么官方正式的文件，接到想要得到荣誉市民的要求也再正常不过了。
“荣誉市民只是为了表示蒙特利公园市的友好和欢迎，是为了感谢对方能成为蒙市的朋友，”马丁尼兹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给我在中国碰到的每一个人荣誉市民的称号。”
“因为有坏人利用荣誉市民证书行骗，”马丁尼兹说，“我们市现在已决定停发荣誉市民证书。”
马丁尼兹说，她接受张安柱的邀请是因为知道这是一个书法展，因为对中国的艺术非常感兴趣，又从没有去过中国，所以就欣然前往。而对考察团的其它事宜一无所知。
洽谈会遭遇警方包围
可是从导报的文章来看，在郑州的活动似乎不是只有书画展那么简单，当时颁发证书和文化交流是和贸促会的会议联在一起。
“我对贸促会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张安柱说，“我们当时就是一个文化交流，给河南省文化厅的一些领导颁发荣誉市民证书，交换礼物，后来就听到会议室外面吵吵嚷嚷，当时很多画院的院长和教授都在。”
张安柱当时曾经被警方叫出会议室询问，张安柱说，警方只是大致询问了市长的情形，代表团成员的身份，以及这个代表团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张安柱强调说，代表团到郑州去就是为了给书画展剪彩，虽然书画展由于台湾方面有些人未能如期到来而延期，但是文化交流的宗旨是没有变的。随团的团员没有一个是到国内做生意的，也未听说有任何人签了任何合同。张安柱说，在郑州的活动全部是由其蒙市的朋友冯雷均的侄子冯灵安，也就是美国联邦教育基金会的郑州办事处负责，关于经贸洽谈也是冯灵安一手操办的。
河南省贸促会的副会长陈国政在接受多维记者电话访问时说，“当时冯灵安通过一个商贸厅过去的老厅长和我联系，说是一个美国文化交流的考察团要来郑州，可以顺便搞个经贸洽谈会，他自己搞不起来，想让我帮忙。”
“我想会谈会谈也没啥坏处，”陈国政说，“现在都是流行文化搭台，经贸唱戏。现在的各种文化节，也都会有经贸洽谈活动（搭配），比如洛阳的牡丹花会，也都很强调利用机会，搞经贸活动。我不管你是不是以经贸为主，只要有可能建立一些联系，对经济发展有利，我们都可以去试试。”
于是陈国政向下属机构发文，通知各企业于６月11日9点到郑州新世纪酒店开经贸恰谈会。可是到了之后，发现会场挂着荣誉市民的横幅，几位文化厅的领导也都在座。后来警方又出现在现场，经贸洽谈会就给搅黄了。
这时候，这个原本计划为“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活动，变成了一场彻底的闹剧。
导报的文章描写警方离开之后的情形时这样写道：
“10点30分左右，经贸洽谈会才重新开始。河南省贸促会副会长陈国政走进会议室后，将文件等物摔在桌上气愤地说：‘简直是一场闹剧!’
介绍： 马丁市长和冯会长一脸的... 原来他们以荣誉市民做诱饵进行诈骗...
原本从河南省各地赶来的众多企业人士，只剩下五六家不为人知的企业代表在场。所有在场代表的表情看起来都很沉重。
陈国政道，‘现在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可能与考察团的各位先生、女士无关。但据我了解：某些人利用贵考察团的活动在中间搞了一些不正当的活动，甚至涉嫌诈骗。如果贵考察团的一些成员与违法活动有联系，那我们也有责任、有义务配合警方弄清这些事情。中国有句古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个缝可能在我们贸促会身上，也有可能出在考察团或者是某些成员身上。在此，我真诚地提醒各位，要非常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被别人利用，更不要做超出自身权利之外的事情。’面对考察团成员，他也没有了客套。
‘从形式上看，今天的活动安排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活动计划。在我们的计划中，今天这里只安排了一些中国企业家与美国朋友进行经贸洽谈，绝没有授予‘名誉市民’及其他的一些文化活动。’他接着将矛头直接指向了考察团团长张安柱，‘张先生，你这个办事机构办了一件蠢事。本身你们就不应该在这个会议上加这个活动，这是‘加塞’加进来的问题，也让我们背了黑锅。’”
陈国政对多维记者说，“我当时确实发了脾气，因为他们的文化交流活动冲淡了我的经贸活动。好多外地的企业也都赶来，我事先认为当天只是我们经贸恰谈的活动，可人家文化厅的领导都在，你能说什么。”
不过，陈国政现在对郑州市公安局的意见似乎更大，“国内有人借荣誉市民诈骗是一回事，考察团有问题是另外一回事。当时如果怀疑身份，公安部门可以搞个外紧内松。”
陈国政说,当时连卫生间都不让去，在走廊里等着开洽谈会的各地市企业人士也都统统被圈在里面,“当时我也莫名其妙。”
在公安将冯灵安带出去之后，贸促会又继续进行，可是已经是应者寥寥了。通过陈国政，多维记者了解到，冯灵安在郑州的办事处是托关系打了一个擦边球办成的，到2004年４月份过期，在冯灵安开始承办这次活动时，该办事处是在有效期内的。
多维记者向张国驻询问其机构的副主席冯雷均，希望借此了解到冯灵安的下落。张安柱说，他和冯雷均已很久没有联系，也不愿意为记者提供任何联系方式。记者向郑州市出入境管理处的刘萌处长询问，得到的回答是“不是考察团诈骗，而是中间人涉嫌利用此次考察团诈骗。”但是当记者询问详情时，刘盟以境外媒体采访需经过相关程序为由拒绝。
虽然经历了６月11日的不愉快，考察团的活动，待遇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马丁尼兹说，在警方离开之后就有人过来对因此产生的种种不变向她道歉。
“然后，我们就有了一顿非常风盛的午餐。”马丁尼兹说。
张安柱向记者说，“接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午饭是文化厅的副厅长陪同的。”张安柱介绍说，下午的时候，商贸厅的一位路厅长领着他们到开封去参观。
“大家相处都很愉快，”张安柱说。第二天，考察团到郑州的各地游玩。“我们都是自己拿钱来中国的，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到各地去看看。”
张安柱说，此行的费用都是由个人支付的。而从考察团成员蒋丽莎在6日举办的记者招待会上得知，在中国的费用是由大会组织者负责。为马丁尼兹作翻译的董复兴女士也说，他们的机票自己支付，在中国的费用由对方承担。
至于这笔费用到底是由冯灵安还是当地的其他负责人操持，主办，还是出自中国官方的招待费，各个方面的消息都无法确认。
张安柱说，“离开河南的时候，郑州方面对我们非常礼遇的，省政协的一位副主席来为我们送行。”
张安柱提到，在众人侯机的时候，他们被安排到贵宾室。
“我们（后来）接着到哈尔滨去参加一个海峡洽谈会，”张安柱说，“是省长接车的。”据张安柱说，考察团与哈尔滨市长以及有关领导进行了交换荣誉市民的活动，非常的愉快和顺利。
董复新说，在哈尔滨举行的宴会上，张安柱都是和省长同桌共饮，看上去是很风光的样子。董复新也说，她自己也去过大陆多次，很多次也都有警车开道呢。
“弄错人了”
考察团6月16号离开中国，似乎风波就此平息。不过，近期来导报的文章开始在网上流传，并且传播范围越来越广，南加州的许多华人都已经读到这个报导，并且在社区中的议论也越来越多。导报文章中，曾经提到对南加州黑龙江同乡会会长蒋丽莎进行专访，她认为自己的生活因此蒙上阴影，决定要对个人的名誉进行澄清。 6日，她在蒙特利公园市举行了一场记者招待会。
导报的记者这样报导说，随着河南省贸促会人员在现场的协调，一些参加会议的企业代表以及考察团的大部分成员被警方获准重新回到会场。在等待会议开始的间隙，蒋丽莎女士接受了导报记者的专访。
记者：“请介绍一下贵考察团。”
蒋丽莎：“我们这个考察团是经中国外交部及领事馆签证允许，赴中国进行文化、教育、扶贫、经贸洽谈的，由马丁尼兹市长领队，我们是第一次组织来中国。”
记者：“你们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对你们考察团与中国地方政府联系的中间人有没有进行过了解?”
蒋丽莎：“我们计划的行程考察武汉、信阳、郑州及黑龙江省的一些城市。至于中间人的情况，考察团也不是太了解。对今天的会议我们所知道的只是参加一个世界书法展览会。详细的情况我们团也并不了解。”
记者：“如果经过警方确认你们被不法分子利用，你们会怎么想?” 蒋丽莎：“就我本人来说，我已经离开中国18年了，中国具体的国情发展成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但我认为，警方起码在处理今天这件事的方式、方法上欠妥。如果我们团里有个别人出现了问题，警方可以先将利用我们的人控制起来，而不要影响到我们正常的会议，待会议结束后再给我们说明情况就可以了。这样一来，我们既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又觉得很尴尬。”
蒋丽莎6日在蒙特利记者会上谈到，她当时是在中国境内另有活动，因正好有时间参加这个书画展，随接受了张安柱的邀请加入了考察团。
蒋丽莎在接受多维记者采访时说，“这里头肯定是有涉嫌诈骗的行为，但我对此完全不知道，没有参与，也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安柱向多维记者说，作为老朋友，他曾劝蒋丽莎不要开记者会，因为这事，再弄大了，也不好，对中美关系没什么好处，也让华人很没面子。
“不过，她要保护她自己，我也没有话讲。”张安柱说。
董复新也抱怨蒋丽莎开记者招待会又让考察团一事引起关注，“领馆都说了，这事最好不要再讲。”董复新还告诉记者，导报报道中所有关于她的话全是误会，她在当天的洽谈会上未发一言，导报记者是弄错人了。
[ ������卡拉��2004-11-14 09:21���±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