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夕,先给天上的父母磕头了! 这是第二个没有父母可以陪伴的春节。就像电影《唐山大地震》里的一句台词:只有没了,才知道 什么是真的没了。。。。这感受,相信只有没了父母双亲的人才能真切地体会的到。有老人才算有家, 哪怕剩下一个。 望着窗外的爆竹焰火,心里冷的紧。失去的,永不再来,那是一种绝望的感觉。现贴出去年清明时 的一篇日志,缅怀在天的双亲——— 4月4日断想
还在公路上,就能望见父母的坟包,只是矮了许多。望见了,便再也不舍得离开,一路走着,望
着,脚下的路变得磕磕绊绊。其实,离父母的墓地还远,但就愿意那么望着,瞅着,看也看不够。不用
说,那坟包上也有着两双眼睛,一双是父亲的,另一双是母亲的。父母的眼睛和儿子的眼睛,用线牵
着,细得看不出,却结实牢固,经得起雨雪风霜,经得起岁月流年。
父母的坟包矮了,却是不能添的,因为都是新坟。按老家的风俗,不过三年的坟,不能添。为什
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添得土多了,会压疼父母的身子。父母的身体,在去世前,就已变得瘦弱不
堪,尤其是母亲,病痛折磨了近两年,去世前,曾经一度丰满富态的她,变得如婴儿一般轻薄,我把母
亲从床上抱到躺椅上,母亲的双手紧紧勒住我的脖子,以为这样,我就会省去些力气,她哪知道,我怀
里的她已轻得不如一捧衰草……人说,亲人故去,倒霉三年。我理解,所谓倒霉,是哀伤所致,三年之
内极易追随亲人而去。父亲应验了这句话,没到三年,也没到两年,父亲也跟着去了。父亲走得平静安
详,也许,是我们兄弟姐妹一直守在身边,父亲弥留之际,我一直拉着他的手,我不要父亲害怕,也不
要自己害怕。父亲也许不怕,他是去见自己朝夕相处了半个世纪的伴侣,怕是早已欣欣然雀雀然也说不
定呢,害怕的,是我自己。与父亲搭配人生的这出戏,我们配合得很不默契,父亲的角色他扮演的有些
超过了角色约定,事无巨细,婆婆妈妈,儿子的角色我演的更不称职,除了惹父亲伤心,伤感,四十来
年几乎没给他带来什么欢乐,自豪。父亲的角色他演得有些过,儿子的角色我演得大为欠缺。“儿孙自
有儿孙福”,我多少次想这么提醒父亲,却是说不出口,因为这句话不是我这个角色的台词。
母亲的角色被母亲演绎得令人啧啧称赞。她既有女人的慈爱和善良,却也不缺男人的坚忍与豪放,
母亲从不婆婆妈妈,但她的每一句话都令我们姐妹用心体会,记忆至深。我不到十六岁,远离父母赴千
里之外,独自面对命运的裁决,人生的舞台。“行恶不见恶,必定是非多,行好不见好,必定是非
少”,恶,母亲发“吶”音,倒也押韵。这句话,母亲当时说得很随意,我却牢记在心。“笑在脸上,
记在心里”,也是母亲的经典名句,我一样言犹在耳。
一马 2010—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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