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我很头疼,因为他们不理我。他们,是指那些我送了简历的公司的hiring manager们,或者recruiter们,或者phone-interview / on-site interview 之后再不理我的manager们。
LG 在旁边幸灾乐祸 “这叫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
我当然不是千里马,一天跑俩百里,也还能凑合着用吧。况且我申请的那些位置,也就要一天跑一俩百足够啦。当然这年头没活干的马太多,而我的马语有中国味,一面试起来,鸟语又不够十分流利。渐渐地,我对自己失去信心,常常望着自己不太美丽的马蹄想: 我真地是老弱病残了吧? 再发送简历的时候,我就只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网络垃圾制造者,或者邮箱killer。
我的头不再太痛,而是麻木起来。日子这么过着,仿佛永无出头之日。
最近几天我又很头疼,因为他们突然又理我了,而且在一天之中送来两个offer,每一个在我这匹饥饿的马看来,都是好好的,香喷喷的青草啊。我知道,这绝不是我马力陡增的结果,而是我有一帮功力高强,修行十分了得的道中朋友。而且我的朋友,大部分就在这两个公司就任或大或小的要职。再精明的manager,哪里经得住他们三天两头的轮番轰炸呢。他们头脑一昏,俩眼一花,就把我认成了五百里马了,其中一个还给了我一个 manager 的 title (title而已,没有兵的). 害得我一看offer,差点没当场晕倒。(是吓的还是高兴的,我也没闹清。)
其中一个offer,透着浓浓的中国味儿,这个位置需要常驻中国,而且在我的家乡噢。好处自然多多,比如说可以乘机省亲,消灭乡愁,大饱口福,嘿嘿,还可以时髦地海龟一把。虽然这海龟有点货不真价不实,仅有的几天在加拿大上的学还是在给新移民培训英语的 Link 班。不过我不说,谁知道呢? 哼哼。
不过这个海龟梦做得有点太长,从第一个phone-interview到口头offer差不多两个月,从口头offer到offer到手又是两个礼拜。那个面试过程,好象是几番被围攻,不仅多个phone interview, on-site interview来自Toronto,更有来自美国东海岸(没听清楚地名,反正是他们的Software 大本营之一) 和美国西海岸 - 硅谷(这次听清楚了,他还说到过我工作过的的building, 可见世界很小,硅谷更小。- 纯属废话,
) 的phone interview。虽然这面试的进攻看似凶猛,不过因为有很强力的内线,我怀疑他们并不真想彻底打败我,几番火力侦察后,就鸣金收兵,不再理我,要我耐心等待,说要层层审批。
只是在读offer之前,我不知道这个位置的title是什么,不知道是senior还是intermediate,还好我知道这个位置要干什么;我甚至不知道它的pay是中国package还是加拿大package。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为加拿大公司工作才可以保持我的移民身份。糊涂吧,我。(嘿嘿,悄悄告诉你,糊涂是我的通常状态。)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为了把这拟在中国招的位置变成加拿大的位置,management审批了一个多月。怪不得不理我呢。
其实就这么着,我也差不多快成海龟了,呵呵。
我真的看不到还有别的加拿大机会肯光顾我,大概别的manager们聪明一点?
问题出在这最后两周,正因为我对这即将到来的offer不甚了了,所以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就是我的第二个offer。搞定它是戏剧性地快和简单,我发了几个email,打了N个电话,接了两个来自hiring manager 和 second level manager的电话(大概太远了,他们舍不得替我买机票? ) ,that’s it. 如果这是在2000年,你一定不会奇怪,不过这是在2003年,IT业严重萧条的今天,你一定笑我想工作想疯了,脑子坏掉了。
其实答案很简单,正如我前面说的,我有很多朋友和熟人在里面,上至director,下至engineer。不知道这理由够不够? 当然啦,聪明的你一定会说不太够。那么更简单地说,正是这间公司,几个月前,由於close division,将我和同伴们集体遣散,(害我提前实现驾车横穿美洲大陆的计划,不远万里回到Ottawa 。)不知道这理由算不算够? 当然啦,够聪明的你可能还会说不太够。
的确不够,我也知道。让我再绕回来,其实真正的原因真的是第一条: 朋友,我的同事朋友。我的前manager (虽然那时的他还在找工作),别的manager (还是Principle Engineer呢,不过在公司时我可不知道,那时的我只顾纠缠他,去fix那些没完没了的customer issue了。Layoff后,我请他作reference,问他要title时才知道。嘿嘿,告诉过你,糊涂是我的通常状态,不信也得信呀。) ,hiring manager的手下们 (可惜呀,早知有此一天,我直接去认识他得了!) ,还有hiring manager的director (呵呵,也是我以前的director。和他说过的话不会超过十句吧( 很后悔地想 )? 还好我以前比较老实的干活。), 还有别的朋友们/同事们,是他们努力努力地轮番帮我说好话,加上通风报信,出谋划策。(怪不得我这么轻松呢。)
如此上下左右地围攻,再清醒的hiring manager也会晕吧? 再加上聪明的他(为了保险起见? ) ,去HR调出我的annual performance一看,更晕了。(嘿嘿,差不多有点象我以前的manager埋在那儿的定时炸弹,只等他去看。我以前觉得它全无用处,因我并没有为这outstanding的performance而多收获一个cent。可见我不仅近视,而且短视! 当然里面也列举了诸如我的英语还需提高的罪状 --不好意思啊,那是本人的死结,悄悄地说。)
所以当hiring manager终於call 我的时候,当我不能详细地回答某个技术问题(总共有3个? )的时候,他说: “ It’s ok, you can learn it later.” 我想他一定是晕了头了。
就这么着,我在同一天收到FedEx送来的两个offer,在丢掉工作4个多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