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年下半年流年不利啊,牛犊子我JJWW病了好几次。
那天早饭吃了一个冰凉的梨,居然就犯了急性胃炎。发烧呕吐手脚麻木,继而畏寒发热,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小虎子哪见过这阵势,他以为妈妈是“全家最强壮的人”,因为可以经常举起他来,还能“用手掰苹果”。
迷迷糊糊中,经常有个冰凉的小鼻子在脸上某个部位蹭蹭。
黑暗中我隐约看到溜进主卧的虎子,微颦眉头,嘟着嘴。
有时候爸爸发现,勒令他离“传染妈妈”远点。
临走,小手指划过我燥热的意识。
妈妈指导爸爸找“枫蓼肠为康”,听着自己的声音很遥远。某个瞬间身体和意识都在下沉,不知所踪,恨恨地抱怨“快要s了”。。。
猛地一激灵,脸上有冰冷的物体,虎子端着一个大玻璃杯,盛了满满一杯凉水送到嘴边。期待他拿得动暖水瓶的那一天。。。
事后爸爸告诉我,虎子没事儿就溜到床边,看着昏睡的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只记得,到了睡觉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肯离开我们的房间。
姥姥爸爸和迷迷糊糊的妈妈跟他讲了什么道理,许了什么愿,统统不记得了。
反正,最后,还是哭着坚持“要跟妈妈睡”。
把他留在身旁,抚摸着他的小身体我告诉他:
妈妈很快就会好的,平常咱们家是不是我身体最好啊,妈妈是医生会给自己治病,吃过药马上就会好,云云
虎子拿起我的手放回来,说:不要你操心,晚安,祝你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然后转身,给自己掖掖被头。
我想起了什么,再次保证:妈妈没事了,药很管用,不会s的
他嗯了一声,之后立刻安然睡去,呼吸均匀。
夜,沉沉袭来。
对着虎子小小的背影,我还来不及说:
祝你睡个好觉,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