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岭头春露香,青裙女儿指爪长。檐溜松风方扫尽,轻阴正是采茶天。度涧穿云采茶去,日午归来不满筐。”
母亲从来没有读过陈章的诗句,但母亲就是诗句本身。
茶篓,老房,还有青茶。母亲站在时间之墙上。手里抓攫的不是新茶,是希望,是梦想。母亲啊,你是否真得还有梦想。
有些东西总是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比如说记忆。
在记忆中,年少的我何曾会意识到那片风景,意识到属于母亲的那一片风景,居然会有撩人情怀之处。我总是固执地认为,生活亘古如此,母亲亘古如此。
但是,多年后的今天,我伫立在一旁,因为母亲,静穆,又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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