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别人和我唱反调,也不怕辩论,但是细柳你不能总是偷换概念,比如我说在学习和生存之间的选择是一个成年人自己应该承担的生活,你却讲穷人家的孩子也得睡觉,完全不是一回事情,这让我丧失讲下去的兴趣。
现在辩论的问题是薛涌对福利制度的赞扬引出来的,就还回到他的身上。从他的叙述里,我们都看到他有滥用福利的嫌疑,而且嫌疑很大。他可以把福利制度夸成一朵花,是什么强者对弱者的的同情,先不说他的观点正确与否,一个滥用福利的嫌疑人夸赞福利制度本身就会让人产生怀疑,他是从什么角度出发的?是不是在为自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这种小市民的思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如一个杀人嫌疑犯鼓吹应该废除死刑,废除死刑的本身确实可以商榷,但是杀人嫌疑犯已经丧失了讨论的资格。一个人用错误的观点为自己错误的行为做解释是糊涂,但是一个人用冒似高尚的理由包装自己错误的行为,就是无耻,就是虚伪,他若不被喷,那就是容忍他玩弄大众的智商。不看他做了什么,只听他说了什么,叫偏听偏信。
第二,没有高福利制度不代表就要进入中国这种全无人文关怀,贪污腐败,两极严重分化的社会,我已经说过,就社会保障、人文关怀、官员廉洁等这些标准来说,中国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不要把两种社会做对比,因为比来比去,当然是福利社会好。不管怎么说,起码在福利社会,你既生的体面,你也死的体面。薛涌把美国和北欧社会比,这个可以有,到底是北欧这样的一包到底(其实只是对生活不想自理的人来说的)的社会好,还是美国这种半自理的社会好?奥8的医改就是学习欧洲的福利思想,好还是不好?结果真的像他当年鼓吹的那样吗?我看的只是资料,我没有生活在其间,这个美国的同学最有发言权。
第三,在没有福利制度的时候,西方社会也不是什么人吃人的社会。“福利”这个概念在罗马帝国就有了。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被政府强化,教会的没落,民主制度的兴起都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我从不否认社会福利里的高贵的人文情怀,但是当政客将福利作为诱饵拉选票的时候,高贵的就不再高贵了。人们说福利制度是杀富济贫的政策,听上去多么侠义,但是你要注意没有一个政客们肯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一分钱济贫,你少他们一分钱的津贴他们都不干。他们慷的是他人之慨,分配别人的钱财的时候我也可以表现的很高贵,这些钱又不是我早出晚归挣出来的。于是有了愈来愈高的税收,愈来愈被滥用的福利。前一阵忘记是哪个市长了,抗议最高法院遣送几个难民的孩子,说这是不人道的。我等待着这个情操高贵的市长收养哪怕是一个这样的难民的孩子,我都会真心地说他不是伪善,他是真爱。没有,他只站在道德至高点骂人。那我就要嘿嘿地笑了,如果不需要我来做什么,我也可以道德高尚地说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然后以我“高贵”的人格得到仕途的升迁。
第四,医疗和养老是社会的保障基础,这两样是完全可以在有序的商业社会里完成的,他们不必是福利社会的内容。细柳的医疗费用,不是凭空来的,那是因为你前期已经缴纳了医疗保险。但是很多人在滥用医疗保险,入不敷出的时候,政府的政策就是保险费用年年升高。刚看到明年的保险费用大约要涨10%左右,自负金额升到450欧。而医疗津贴还会缩水。一个医疗保险都无以为继了,你还在怀疑福利制度会不会破产?况且首相都被迫承认破产了,你乐观的理由在哪里?现在是67岁退休,到我们这一波,理论上是70岁,这是不破产的情况下,你还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高贵的情怀?所谓高贵,就是大家绑在一起沉船,但是,请不要忘记,政客和权贵总能搞到一张“诺亚方舟”的船票。
第五,福利社会造成了人们对政府的过度依赖,为政府培养了大批的顺民,加强、集中了政府的该有的和不该有的权力。政府的管闲事已经让我有窒息的感觉。
第六,就富人是否有权利倒掉剩菜,我很强烈表示这只能在道德的范畴内说,而决不应该纳入法律的范畴。我们羡慕美国没有强拆,经常看到高楼大厦边上的的小破房而竖起大拇指,因为“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是一个社会对社会人的尊重的基础。如果以什么浪费社会资源的理由强制富人不倒菜,而分享他的菜肴,那么接下来就可以以任何听上去冠冕堂皇的理由没收田地,强拆房屋,你我都可能一不小心就成为“富人”,不过是大地主小地主之分而已。中国的那些分田产、斗地主的汹汹岁月在没有“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样的信条和法律的保障之下,可以在任何国家上演,细柳,你准备好看到这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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