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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宋祖德:我是怎么成为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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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9-02-01   

宋祖德:我是怎么成为名人的

来源:祖德博客

(本文是祖德为书《明星·性·金钱·网络》写的序言,鉴于许多网友对祖德不了解,特发至博客)

     近两年来,我在创作许多影视作品的同时孜孜不倦地揭露娱乐圈里的假丑恶现象。一直以来,都有人问我:宋祖德,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究竟为什么要做那些跟娱乐圈“过不去”的事?

     在很多人眼中,我是大战风车的唐·吉诃德;同样在很多人眼中,我是一个敢于抨击世俗的鲁迅、李敖。他们或许都只了解了我的一部分。真正的我,不过是一个讲真话的孩子,怀着一个诗人的梦想,希望娱乐圈纯净、阳光。

    我是宋祖德。假如你想了解我,就跟着我的脚步,走进我的过去吧。



寻梦,我南下流浪


追寻的脚步

怎能停留

心灵  即使在最疲惫的时候

仍能听到远方的呼唤

                   宋祖德

    我出生在江苏省靖江市团结镇的一间泥土小屋里。父亲母亲没什么文化,所以,他们希望我能好好读书。我没让他们失望,各种各样的奖状是小时候家里最让父母骄傲的装饰。似乎是天生的,我喜欢诗,小学四年级那年我郑重地立下了长大后的志愿——我要当一个诗人。可是那是一个重理不重文的时代,大学的时候,我还是到上海一所大学读了机械设计专业。毕业那年,我被分配到南京铁路局当技术员。在当时的很多人眼里,那是再好不过的工作,可我却没干完一年就辞职了。领导苦口婆心地劝我:“你从农村考上大学,现在又能在省会城市端铁饭碗,来之不易啊!年轻人要懂得珍惜,你这一走,就什么都没了。”他说的我都明白,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忍受“铁饭碗”的枯燥,我渴望到更有诗情画意的地方去!

    那一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海南。那个有着大海、椰风的地方,正是我神往的地方。“十万人才下海南”,年轻的我也想去那里创业,我甚至连自己公司的名字都想好了——“中国国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可是梦想归梦想,摸摸自己的口袋,我却翻不到几块钱——之前每月100块钱的工资,我基本上都寄给了在乡下的父母。可是我在梦里都想着海南,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我把一辆破自行车卖了60块钱,买了票就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到了魂牵梦萦的海南,现实却当头给了我一棒。印好的“中国国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名片已经揣在兜里,可自己却连一个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两手空空的我在海口的街头走了一整天,晚上爬进公园找了张石凳就睡。才睡到三更,好梦就被警察的手电筒惊破。我急中生智,掏出一份发表了自己作品的报纸说:“《海南日报》已经聘我当记者了,只是住房问题暂时没解决而已。”看警察的眼神,我知道他并不相信我的话,但他还是摆摆手,放过了我。

    睡觉好办,饥肠难填。有一天一个人一脸坏笑地说他可以“帮”我,还给我画了张地图,说有一个“管饭”的好去处。我寻址而去,对方说先填一张表吧,结果一看表他楞了:“是上海的大学毕业生?这里是你呆的地方吗?!”我这才知道,这里是专门收容小偷和流氓的,好人都不来。但是末了,我还是被“招呼”吃了一顿不知道里面混杂着什么的饭菜。好久没吃那么饱了,那天我一边吃一边想,宋祖德,你怎么跟个乞丐一样?!第二天我就加入了捡破烂的行列,一天下来捡了二三十个纸箱,汗流浃背步行好几公里到郊区的废品收购站去卖。到海南掘的“第一桶金”,是七毛钱。

    “既然选择了海,就要学会游泳。”捡了一段时间破烂仍无法糊口,我又想到一个主意,在街边摆象棋摊。那时候在海口无所事事的人不少,凭着还算不错的棋艺,我最多时一天竟赚了一百块钱。直到有一天,一个浙江口音的人停在我的棋摊前:“与其每天风吹雨淋,不如来做我的秘书,干不干?”我一口拒绝:“千辛万苦下了海,熬到现在,图的就是当老板!”可没过几天他又来了,“当我的经理,总可以了吧。”  

    就这样,我当上了“经理”。可很快我才发现,“经理”每天要干的活就是白天帮老板拎包,煮三餐饭,晚上还得当家庭教师,教老板的小孩念书。老板也不容易,带着十几个人惨淡经营着家具生意。在我去了一个月后,他的生意终于做不下去了,抱歉地对我说:“月薪只给了你50元,不好意思,再补偿你60元,好不好?”

    无奈之余,我决定去广州碰碰运气。站在客船的甲板上,我感觉到的全是海风的苦涩。前路茫茫,我的路在哪里?那一天在船上,我不仅失落了刚到南方闯世界时的踌躇满志,还丢失了一样比我的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当我摸索自己的行李时,惊慌地发现牛仔包不见了!而我的包里除了身份证、原单位的工作证,还有十几本笔记本,上面粘贴和记录的是我长久以来发表和未发表的全部诗作!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



造梦,我当了老板


即使每一叶的等待

    都在寒风中凋落

    我的眼睛依然会

    在颤抖的枝梢萌芽

                   ——宋祖德



     到了广州,我数了数自己的口袋,只剩2元钱了。我不舍得用:困了,就靠在汽车站的座椅上睡;饿了渴了,就捡人家吃剩喝剩的饼干矿泉水。一切似乎到了绝境,我每天都默默在心里念着自己曾经写过的诗,鼓励自己要坚持下去。

    有一天我在车站的广场上走,看到一个中年女子推着辆车在卖矿泉水,于是鼓起勇气上前跟她商量:“我有经商头脑,我们一起干,赚更多的钱,好不好?”可是,对方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用广州话骂了一句:“黐线!”

    她不相信我,但是我相信自己。我又想出了一个赚钱的方法,我说服了一个巴士司机免费把我运回海南,先跑到商场门口捡了几个纸箱,然后直奔海滩。海滩上,那些五彩斑斓的贝壳在黑暗中闪着光。我疯狂地拾了起来,累了就把身子靠在海边一棵饱经风雨的老椰树上休息一下……回到广州,我把这些东西摆在地摊上卖,广州人很喜欢这些“海南纪念品”,生意好的时候我一天可以赚好几百元。我终于又有钱吃饭了。

      很多年之后,当我已经是一个成功商人的时候,我又回海南寻找当年那棵老椰树。它还在那里,就像一个老朋友在等着我。“是你以洁白以清纯,哺育我前行的勇气……”我流着泪,写下《游子致椰树》,献给那段难忘的岁月。

    “海南纪念品”以后,我积攒了一点钱,就在广州一间大厦租了一个小小的写字间,注册了一个“名正信息服务部”。做的还是“无本生意”,譬如印一些“广州话培训,简单易学”的传单在街头派发,然后请一个学中文的广州籍大学生来上课。此外,我还做过家庭教师中介、跳槽中介、房地产中介等……就这样,通过“无本掘金”的小买卖,一些有限的“原始资金”积累起来了。

    我心中一直铭刻着一个偶像,他是李嘉诚。不瞒大家说,各种版本的李嘉诚传记我都找来研究过。最后,我发现他的致富秘诀归根结底就在两个字:实业。说干就干,1995年,我在广州市白云区租了间厂房,办起了鞋业公司。买机器、聘人才、跑税务、办采购……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我做的鞋不是普通的鞋,而是布鞋。因为布鞋是中国的国粹,而我当时料准了将来的消费是逐步走向返璞归真。为了让我的布鞋卖得更好,我甚至还构思了一个“雷锋布鞋”的商标。当鞋子生产出来以后,我一家家商场上门推销,可每次没等我把话说完,人家已经表现得很不耐烦。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当时广州的各大商场热销的全是国外的高档皮鞋,没有一家商场愿意为布鞋腾出宝贵的柜台。我的布鞋很快就堆积如山。失败是成功之母,很多人都会这么说,可是这一次的失败对我来说实在是刻骨铭心。靠着廉价处理掉鞋厂,我给厂里几十号员工发了工资。然后该往哪里走,我又迷惘了。

    有一天,我偶然间读到一封信,正是这封信,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写信的人说,自己由于个子矮,事业、爱情、婚姻都一一遭受了挫折,“一个人的身高就永远不能改变了吗?谁能救一救我?”我从小就对医理很感兴趣。因为小时候体弱多病,有一次患上脑膜炎还持续昏迷了12小时,因此我很希望能通过自学来强壮自己的身体。恰好住在我们家隔壁的邻居是个老中医,他让我有机会读到《黄帝内经》等医学典籍。我知道,人体长高是通过脑垂体分泌增高激素来进行的,因此,身高是有可能改变的。

    于是我又重新研究起医学来。钻进书斋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传统中医理论有“肾生骨生髓”一说,也就是说,刺激脚底部一些穴位,是能起到促进脑垂体分泌增高激素,从而产生“生髓”作用的。但是,怎样刺激呢?我知道靠我一人的力量不够,便请来了几位医学教授进行研究,在现代医学的磁生物于中医的经络穴位理论之间,找到一个融合点。终于,我们研究成功了。

    增高磁片的问世,给普通的鞋子注入了高科技含量。此后我又研究出了增高鞋垫、助长膝套、按摩领带、按摩腰带……四五年里,我就发明了获得国家专利的产品十余种。后来有个美国商人听说了,还专程找到我,希望用50万美元买断保健领带的专利,我不肯,他又加价到100万美元,我还是没答应。我觉得这些专利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凝聚了我太多的心血。有哪个父母会卖掉自己的孩子呢,既然“生”下来了,为什么不好好“抚养成人”?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有远见的。今天的我已经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我的名下拥有万里健医疗器械、高尔宝保健、视力宝保健、金都制衣、品德电子、永立激光等100多家公司,遍布全国各大中城市以及北美和东南亚。我的观念是“多元发展,化整为零”,实行多品牌的专卖店营销战略,永远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由于资金回笼快,我跟银行之间的关系至今仍是“零贷款”。



行善,我回报社会

我要脱掉厚厚的名誉的外套

      以我赤裸的骄傲

    寻找 
      真善美铸造的廊桥    

  纵然再一次跌倒 

      抓一把真实的泥土

   亦好

                                ——宋祖德



    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到兜里有了钱,我就可以为社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

1997年,我捐赠了20万给广州华侨发展基金会;1998年,我掏了40万,在老家江苏省靖江市团结镇建小学;2000年,我拿出60万支持国家保龄球队;2002年,我为广西百色地区一共捐出了40万元……我最愿意捐赠的还是教育事业,因为我相信那句话,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2002年的时候,我听说了广西有个叫韦丹凤的壮族女孩,在学校是个三好学生,却因为家里贫困而辍学了。我一冲动,就一路开车到了她在都安县保安乡上镇村的家。那是一个四面都被高山包围的山坳里的小村子,住着七户人家,由于是石头山区,人们只能种玉米,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而韦家比我想象的还要贫困:不遮风雨的木头房子是韦家两母女的栖身之地,全家唯一的电器是一把老式电风扇。第二天,我又去了韦丹凤所在的保安中学,在那里我看到的情景同样凄惨:教学楼年久失修,处处都是裂痕;玻璃窗坏得七七八八;课桌椅十分陈旧;运动器材是几张水泥乒乓球台;单杠是两根水泥柱;食堂里的全部家当,则是两个柴灶上离遮两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锅。更令我担忧的是,全校40多名教师全部居住在一排低矮简陋的危房中。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仍坚持教学,我真的被感动了。于是我连夜到南宁购买了录音机和教学用品,又给学校留下45万元,让他们用来修建学校教学楼、图书馆和教师宿舍。

    做着这些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有钱的好。平时我只给自己买几十块钱的衣服,手表也是200多块一只的,因为觉得把钱花在那些东西上面没意思。现在我在全国捐助的贫困学生大概有20多个,为此我每月要到邮局汇出3万多元,但我很舍得,这些钱花得也很快乐。因为我知道,我一点小小的帮助,换来的将是很多人自立自强的机会。

    这几年来,我还帮助了一个特殊的人——她叫张楠,是个诗人。2002年的时候,33岁的张楠患上了尿毒症,发现时已经进入了晚期,只能靠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更不幸的是,为了治病她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更为此欠下几万元的债务,她的丈夫是个工人,而她自己又没有固定的职业。当时张楠的不幸遭遇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关注,中央电视台、凤凰卫视等媒体都播放了呼吁救助她的专题片,很多诗人和社会各界人士都伸出了援助之手。可是要挽救她的生命,最根本的办法只有换肾,而换肾所需的费用是20万元。

    我相信爱诗的人都是好人,所以我拿出了25万元,划到了她医院所在的帐户上。很快,张楠出院了。可此时的她身体衰弱、囊空如洗,前路一片渺茫。没有老板愿意给这样一个人工作,除了我。我向她发出召唤:来吧,到广州来。我给了她一份企业内部刊物的工作,帮她解决了居住问题,而她每年七八万的药费,也全由公司解决。很多人表示不理解,但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救了她,就救人救到底啊。

如今,我是一个身兼多重社会角色的人,我是广东省私营企业协会副会长、九三学社广东省委员、第九届全国青联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杰人会香港总会名誉会长、第十届广州市政协常委。做这些工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但是我觉得很自豪。曾经得到这个社会帮助的我,如今终于有机会回报她了。


抉择,我进入娱乐圈

本该好好地做我的富翁和慈善家的,可是我却在这个世纪刚开始的时候选择进了娱乐圈。而且,才进娱乐圈,就酿成了一大风波。

    一切都是那辆保时捷惹的祸。

    2002年9月,远华案中那辆备受争议的保时捷在厦门再度开拍,时值我的万里健医疗器械有限公司厦门分公司开业。听说了这辆保时捷在上一次拍卖中无人应拍的新闻,我好奇地让朋友带我去看了这辆车子。在表示了自己有心应拍以后,我还试开了一下:性能不错!再看一下里程表,才跑了2万公里。 9月30日,车子竞拍了,当拍卖师举起90万元的起步价时,全场鸦雀无声。我毫不犹豫就举起了手中的牌子,过了很久,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应拍。此时拍卖师宣布,此车的保底价是99万元,我表示自己可以接受。就这样,我以保底价99万元、4.5%的佣金以及4.7%的税费拍得了这辆保时捷,总共花了108.1万元就买到了原价300多万的车子——我开心地想,这么好的生意为什么不做!

没想到,事情远远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简单。

     就在我拍下保时捷的第二天,各大新闻媒体便纷纷以“广东人买下惹眼保时捷”的大标题争相报道此事,广州的媒体更是直指拍得此车的人是“广州神秘男子”。更厉害的江苏媒体,他们查出了买车的是“江苏靖江人”!消息传得太快了,几天后当我的司机开保时捷回广州的时候,一路上都感觉有人在指指点点。汕头路段有个交警正好刚刚读完《汕头晚报》上题为《广州人拍走远华红色保时捷》的报道,一转眼就看到了这辆挂着“闽C 87999”车牌的“新闻主角”,好奇的他还专门把车子拦下来,看看是不是报纸上说的那辆车,末了还不忘把手头的报纸送给我的司机……

    到了10月8日,关于这辆车的新闻不但还没结束,甚至更加变本加厉。那天杨钰莹在湖南长沙演出,突然有歌迷借着向她献花的机会,送出一辆红色保时捷的汽车模型——第二天,长沙一家报纸便大篇幅报道了此事。紧接着,这家报纸又“独家报道”了我的说法:“如果杨钰莹喜欢保时捷的话,那我可以无条件地借给她开,随时都可以……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把这辆车送给她。”这篇报道一出,犹如激起了千层浪,不但被各大媒体广泛引用,也成了网络上被热烈讨论的话题。很多人都指责我,说我要么想为难杨钰莹,要么想自我炒作。连杨钰莹本人也生气地回应:“送车?我认为这个宋先生是浅薄的人,是没有教养的人。”

    身处新闻漩涡中心,我选择了沉默。其实事实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有一个电话打来,那人说自己是广州某报的记者“介绍”来的,说要采访我捐款救助诗人张楠的事,可才谈了五分钟,对方便话锋一转,说“顺便”问一下红色保时捷,然后三两下就引到“如果杨钰莹要坐这辆车,你怎么办”的话题上,我表达了“她想坐,随时可以坐”的意思,没想到却恰好中了对方的圈套。至于“送车”,则是压根就没有的事。但当时我并没有选择出来辩白——即使有那么多人、甚至我的朋友都因为这件事而误会我,因为我不想对杨钰莹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就是“宋祖德要送杨钰莹红色保时捷”的真相。这件事使我还没踏入娱乐圈就尝到了这个圈子的厉害,也使得我后来在娱乐圈始终摆脱不了一个“炒作”的坏名声。

    接下来,那辆红色保时捷仍然“冤魂不散”地纠缠着我。有一段时间我出国了,回来却听到沸沸扬扬的消息,说我把车子送给了金巧巧。我实在不明白,自己在国外的时候,那些记者是怎么“采访”到这个新闻的。后来事情越传越离谱了,我不得不开了个新闻发布会,声明自己从来没有将保时捷送给任何人,今后也不再回答有关保时捷的任何问题,这才将谣言平息了下去。可是没过多久,又传出了我将保时捷轿车送给广东主持人张曼莉的消息,这也是绝对的冤枉,因为我只是曾经把车借给张曼莉拍MTV而已。到后来,几乎每一个跟我合作过的女演员都跟保时捷扯上了关系,我每天都接到无数个关于保时捷的电话,让我不胜其烦。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把这辆被媒体称为“问题跑车”的保时捷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卖了,彻底结束我的麻烦!

    回想起当初我拍下这辆辆保时捷的情景,再加上最近它又沾染了那么多是非,我对这辆车到时是否能成功卖出去,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所以在拍卖前,我请堂弟刘信达来帮我一把——一旦没有人买这辆车,刘信达就会把它买下。这样做的目的是避免流拍,保证我跟保时捷顺利地划清界限。结果那天拍卖的形势果然不太妙,只有两位买家,而且只出到40万就不再举拍了,所以保时捷最后就很自然地落到了出价50万的刘信达手中。

尽管亏了50多万,但好歹把这辆车卖了出去,我当时心里也就塌实了。但我没想到事情还没完,刘信达后来跟媒体说了很多诸如“要把保时捷再次送给杨钰莹”的话,害得媒体又纷纷找我出来谈想法。再后来,我们的亲戚关系被媒体发现了,大家又一致认定时我们“兄弟俩”的联手炒作……事情变成那样,我实在是始料未及。最令我愤怒的是,刘信达的做法不仅让我跟报时捷划清界限的初衷落了空,更伤害了无辜的杨钰莹。

风波迭生的2003年,宋祖德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开业了。又过了两年,我的公司得到了由国家广电总局颁发的《摄影电影许可证》,这意味着我的公司从此将享受国家电影制片厂的待遇,有了自行拍摄单片甚至合拍片的权利。这是国家广电总局对中国民营影视产业的鼓励,也是我精心经营电影事业得到的回报。因为在这几年中,我不但拍摄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笑里逃生》、《千言万语》、《天堂的眼睛》、《杨德财征婚》、《玻璃爱情》等多部电影和电视剧,还每年捐款20万元,设立了一项“北京电影学院宋祖德奖学金”。

在这几年里,人们只看到宋祖德常常在电视和保证上露面的风光,却很少有人知道我在这背后吃过多少苦头。做一个制片人很不容易,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民营制片人。我没有后台,没有支援,孤身一人在娱乐圈打拼:找剧本、选演员、定外景、做宣传……都要我亲自来做。这些还是大的,还有更多的琐碎小事。说好听点,我是个老板;说难听点,我就是财务兼保姆兼跑腿!

这两年来,我几乎天天都在飞机上度过。本可以锦衣玉食,但假如现在有人问我,你这两天吃了什么好吃的,我能想起来的只有那些飞机餐而已。我甚至也没有时间给自己放假,更别说像某些娱乐圈的制片人那样干一票,然后就花天酒地好几年……

作为一个商人,我已经很成功了。说实在的,不愁吃不愁穿,哪怕下半辈子天天躺在西湖边叹好茶也不成问题。可是我还是选择了“为难”自己,进入娱乐圈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是个诗人吧。因为是诗人,所以我对这个社会精神食粮的缺乏十分敏感。或许我的诗可以为改变这个现状尽微薄之力,但那真的只是微薄之力而已,因为身为精英文化的诗歌能对普罗大众产生多少影响,我需要打个问号。

参与慈善事业,我可以在物质上对社会作出贡献;制作影视剧,则能让我为这个社会的精神文明建设作出贡献。我认为相比起来,后者对社会所能产生的影响更为深远和广泛。假如你们稍微留心,就会发现我的每部作品都在弘扬真善美这些在当今的很多人灵魂中已经缺乏的品质。或许有的人认为,今天的影视剧已经开始流行所谓的“无厘头”、“后现代”和“解构主义”,而我再弘扬什么真善美已经显得有点过时了,但我依然坚持我的选择。因为在我看来,所谓的“无厘头”对这个社会不能起到一点建设性的作用,虽然它很轻松,很娱乐。但是在这种轻松和娱乐的背后,是逃避、趋同、妥协……当社会上的每个人都被这种软性毒品所麻醉,那该是多么可怕啊!

因此,当这个娱乐圈90%的人都走在一条迎合的捷径时,我依然孤独地走在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很多时候,我也会感觉彷徨,甚至怀疑自己走这条路究竟是不是太傻。但每当想到自己刚入这一行时许下的心愿——为国人带去真正的精神食粮,我就重新坚定了信念。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这条路尽管满是荆棘,但最后迎接我的一定是阳光。

求真,向丑恶开战 


既然决意选择最崎岖的路

那就不在乎

那份执着的爱

被颠簸得粉身碎骨


很多记者都问过我:宋祖德,假如你想在这一行呆得久一点,拍好戏就行了,何必非要去得罪人呢?补充一句,其实很多记者都还是很欣赏我的。不只一个人,也不止一次,他们跟我说,他们相信我说的所有话,虽然他们在报纸上不能那些写,在电视上也不能那么播。他们相信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抨击娱乐圈的那些话,只要是熟悉娱乐圈的人都知道是真的。但是这个圈子的规则就是“不说”,大家相互都留点面子,日后才好相见。这也算是娱乐圈的一个“潜规则”吧——每个人都习惯了虚伪,习惯了互相吹捧,习惯了说假话。

但是我却偏偏要去做那个打破“潜规则”的人。可以想象,那些“恪守”着“潜规则”的人对我是多么生气!

我不是一个圣人,虽然很多人觉得,我这种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批评丑恶的自我牺牲精神,在这样的娱乐圈也只有圣人才做得出来。但我告诉你,我不是。我也有犹豫,也有彷徨,也有灰心的时候。当很多人硬是蒙着眼睛、捂住耳朵不听我告诉他们的真相,我也确实思量过,这些人到底值不值得我拯救。可是每次看到又有人因为我的努力而看清了这个圈子的黑暗,我就会得到莫大的安慰,心底里也会重新生出许多希望来。

或许有些人会说,哪一行没有黑暗,又岂独独是娱乐圈呢?没错,我觉得他说得很对。我也算是一个在很多领域打过滚的人,我明白现实的世界里并不存在所谓的“净土”。那么,为什么我能忍受商界的龌龊,却不能忍受娱乐圈的黑暗呢?

因为我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我想,没有哪一个行业,会像娱乐圈那般如此广泛而深刻地影响下一代人的精神与思想。看看“超女”的粉丝们就知道了。他们都很真实,都很可爱,都很无私,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也最容易被人误导,从而走上歧途。就在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李宇春就要过生日了。据说将有无数学生从全国各地赶到四川,为的就是给他们的“偶像”庆生。看到这个消息,我真是既悲哀又愤怒。君子爱财,应取之有道,而天娱打着为李宇春庆生的旗号,其根本目的却在于兜售她最近出版的高价专辑。青少年是国家的未来,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读书。但如今,李宇春和天娱都干了些什么——他们利用这些孩子心智的不成熟,诱惑他们乖乖地掏空自己的口袋!要知道,这些学生都是没有经济自立能力的,他们学习和生活的费用大多来源于家里。虽然不排除有些孩子来自家境富裕的家庭,但更多的孩子还是出生于普通老百姓的家庭,部分甚至可以说是家境贫寒。父母含辛茹苦地供养他们上学已属不易,如今他们却还伸手向父母要钱“追星”,而且追的还是一颗靠黑箱操作成名的假“星”!

你告诉我,眼睁睁看见这样丑恶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我要如何才能忍得下去!

    很多人都不相信我的话,直到读到我在书里或博客中的分析。我理解他们,毕竟绝大多数人是生活在娱乐圈之外的,他们看到和听到的东西,跟我这个圈内人的所见所闻有着天壤之别。我看过太多的明星,他们长得漂亮穿得华贵,但为人却极其肤浅、自私、放荡。看到这样的明星,我一定要批评。因为在我看来,他们利用粉丝的崇拜牟利还算小事,但他们给粉丝们做出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榜样——这才是更致命的。

我还不是一个爸爸,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是。假如到了那一天,我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爱”上的,不会是像李宇春那样的“偶像”!我知道假如我不去努力,不去拼命唤醒所有被这些“偶像”迷惑的人,我所希望我的孩子看到的那个健康的娱乐圈将永远也不会出现!

所以,我不能停下来,也停不下来。

很多人不明白,何以我批评娱乐圈的黑暗时,为何言辞总是那么尖锐。很多人因此把这归结于我在“炒作”。我想,作出这样结论的人,真的是太不了解娱乐圈了。你们看看冯小刚的炒作、张纪中的炒作,他们有哪一个把自己炒成了众矢之的呢?在一番又一番的炒作之后,他们的人气涨了,腰包鼓了,名气也大了。假如我是真正的“炒作大王”,那么我就应该学学他们,搞一些隔靴搔痒然而效果卓越的炒作,让人们掏钱来看我的电影,而不是把谩骂的口水喷到我的身上。事实上,我坚持批评的态度已经得罪了太多的所谓“偶像”以及他们的粉丝,其中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玉米。假如我真的想炒作,我完全可以写无数篇文章来歌颂李宇春,甚至请她来拍我的电影,然后号召数量庞大的玉米都来买票!

我没有那么做。我不愿意为了一点票房而去对这个圈子的黑势力阿谀奉承,我情愿冒着得罪天下人的危险继续我的尖锐的批评。为什么我一定要尖锐,而不能温柔地批评,哪是因为这个社会对娱乐圈的态度已经温柔了太久,久到人们都麻木了,不知道如何区分是非黑白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把人们唤醒,就必须以一个极端尖锐的姿态出现,因为只有人们被我批评的长矛真正地刺痛,他们才有可能真正清醒过来。

对此,鲁迅曾经有过与我同样的思考:“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但是困惑之后,他跟我一样,还是决定“大嚷”。虽然那些被我们“嚷”醒的人,并不一定记得我们的功劳,甚至还会与我们为敌。但是我知道,我们做的是对的。真理不应该被埋没,哪怕它要我付出天大的代价。

我不怕。 

还记得,在出版我的第一本有关娱乐圈的著作《娱乐大揭秘》的时候,我这样写道:“娱乐圈终究不是我的归宿。在我心中,我永远把自己当成一个诗人。我这个诗人不光喜欢用笔作诗,还喜欢用生活作诗。作家郭小东曾这样形容我:‘一个用诗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又用诗去美化净化自己的灵魂,同时把自己变成一首诗。’   谢谢他,‘变成一首诗’是我的梦想,为此,我将继续跋涉。”

今天再看这段话,我万分感慨。直到这一刻,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诗人依然是我心底最深的渴望。但是为了那些受蒙骗的孩子,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幸福推后20年。我承诺,在这20年里,不管我周围的环境变得多么恶劣,我都要坚持做一个鲁迅式的斗士,跟娱乐圈的一切假丑恶斗争到底。

我的决心无比坚定。

最后,有必要解释一下《明星·性·金钱·网络》这个书名。为财为色,娱乐圈的很多丑闻和这两者紧密相关,而互联网在为人们提供极大信息便利的同时,也成为某些明星进行恶意炒作的工具,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为虎作伥的作用,于是娱乐圈便愈发的乌烟瘴气、惨不忍睹,于是便有了在下这本痛揭娱乐圈丑态的《明星·性·金钱·网络》。

                      宋祖德

              2006年4月写于电影《我不是女生》剧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874d1d0100bqy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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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宋祖德
图片:3242950168_f1706a66fc.jpg
描述:宋祖德发给父亲10万元奖金
图片:48874d1dg61aa422827e1.jpg
描述:宋祖德就是从这三间砖瓦房走向全国
图片:48874d1dg61aa41205f9e.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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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crazy8 离线
级别: 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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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9-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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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crazy8在09-30-2011 21:05重新编辑 ]
Courage is resistance to fear, mastery of fear - not absence of fear.
Mark Twain (1835 - 1910)
卡拉 离线
级别: 总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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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9-02-01   
引用
引用第1楼crazy8于02-01-2009 12:58发表的  :
是真的吗? 还是他写的小说?


我相信是真的。
“If a man does not keep pace with his companions, perhaps it is because he hears a different drummer. Let him step to the music which he hears, however measured or far away.”  -----  Henry David Thoreau
weiwei 离线
级别: 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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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9-02-03   
以前看新闻说谢晋夫人要告宋祖德,不知后来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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