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mGsU}?
说他是白面书生一点都不为过:白净无暇的脸上皮肤好得让时髦爱美的姑娘恨不得撕下他的脸皮粘在自己的脸上从而应征去做化妆品的形象代言人,嘴唇粉润得像精心涂染了顶级高档的口红,深而窄成柳叶般的眉毛比在美容院剪修的还齐整,堪比还珠格格的双眼皮大眼睛时刻含笑,架在高高的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把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文质彬彬,学一旦上到博士便不免被人称作读书人的书生。就这么一位白面书生,你能想象得到他和打呼噜这种粗活结下梁子吗? )kYOHS
;UYc
受打呼噜之人烦扰最多的莫过于同居一室之舍友,大学时入学第一天白面书生就在宿舍宣布:“我睡觉打呼噜,请大家睡觉前做好预防措施。”话音刚落,那位膀大腰圆满脸胡腮的东北同学就不屑一顾:“就你,白白嫩嫩的,睡觉还能打出几级呼噜?我都没发话呢!”白面书生也不争辩,嘿嘿一笑就忙着报到事宜,捱到晚上在寝室卧谈会地高谈阔论中安然入梦。半夜,突然被一本砖头样的书砸醒,“谁呀?”迷糊中他随口问了一句,吓得络腮胡子缩着脖子说:“我都摇醒你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我刚一爬上自己铺位头还没沾上枕头,你这边鼾声就又响起来了。这次你好不容易意识清醒了,能不能让我先睡着,然后你再睡。”白面书生边坐起来边说:“好,你赶紧睡,我先去上个厕所。”早上睁开眼睛,听到络腮胡子正和几位同学在商量着买什么样儿的耳塞最隔音。 \PpXL*.
(;aB!(_
这样一位白面书生站在谁的面前都不会让人觉得与睡觉打呼噜的粗汉有任何瓜葛,这张带有欺骗性的白面脸使得很多人即便在得到提醒后仍然毫无戒心地掉进了其呼噜陷阱。 '>@4(=I
OL3UgepF
有一次白面书生和导师去外地出差,正逢酒店旺季房源供不应求,上司只好和白面书生定了一个两张单人床的标准间。晚上就寝前,白面书生直面提醒:“我睡觉打呼噜,要不您先睡吧。”因为一直在上司面前表现得谦虚谨慎而彬彬有礼,深得上司器重,这次好心提醒便也被视为礼貌之举,上司便毫不介意的地说:“没关系,我睡觉也打呼噜。赶紧睡吧,明天还有紧要任务。”得到指示,便面书生倒头便睡,没两分钟就进入甜蜜梦乡。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现上司裹着被子红着眼睛靠在床头正望着自己,吓得白面书生一个激灵做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晚上都没合眼,找服务台加房间却被告知客满。”上司悠悠地说。举着昏沉的脑袋忙碌一整天刚回到酒店,上司就连忙说:“今天我先睡,你等会儿吧。”在白面书生诺诺称好的应答中,上司哧溜转进被窝享受般地觉,凌晨三四点感到有尿意起来上厕所,发现白面书生正对着电脑奋笔疾书,白天的工作内容变成了漂亮的书面文稿,上司带上眼镜凑上一看,连声叫好,最后给出“下次出差还带上你”的定论就有蒙头便睡,连连告诫自己一定要赶在白面书生喊声响起前入睡,压根儿就忘了自己从梦中惊醒就是为了上厕所之事。 AoBoFZLl3
W9Nmx3ve
不久前外出旅游,白天疯玩,晚上露营,隔壁相邻帐篷相距一丈之遥。翌日一早在公共饭厅吃早饭,隔壁大姐关心地问白面书生的妻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睡眠不够。”妻子听了心里一暖,毫不在乎地说:“可能吧,睡眠一直不太好。”大姐像是找到了某种印证:“是不是你先生晚上睡觉打鼾吵到你了?”妻子没想到话题转换得这么快,敷衍一句:“有一点,但是已经习惯了。”大姐看了一眼正在喝粥的白面书生,压低音量:“你先生长得这么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读书人,鼾声怎么就打得这么响呢。昨晚我一直枕着他的鼾声熬夜,你看,眼睛都红了。”妻子窘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与安慰,邻桌一人高马大之男士接口到:“为了让自己入睡,我不得不启用闲置了二十多年的高考前才采取的计数催眠法,一直在数你先生的鼾声,眼皮都撑不开时脑子却很清晰,最后的看表时间是凌晨三点钟。” <FY&h#
在众人一片赞叹与同情中回到家里,妻子头一件事情就是拟定分居制度。“啊,哪有不同床共寝的夫妻?”白面书生一脸不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妻子塞给白面书生一条被子就要关上寝宫。“那以后就真不住一起啦?”白面书生探进头来。“想分就分,相合就合,想逃避义务也是没那么容易的。”妻子一瞪眼,白面书生赶紧缩头求饶:“哎呀,要不是我的鼾声搅乱了你的睡眠,你看起来都应该比现在年轻十岁。” F|9+ +)
WsR+Np@c
如此,妻子戏言,如有那么一种冠名“打呼噜”的大赛,估计其呼噜声也能如考试成绩一样勇摘三军。 v*SAI]{#~
?^ZXU0I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