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旧金山湾区的天气,和美国的经济一样,阴雨缠绵。
在阴郁的天气里,想保持愉悦的心情,是件力气活。
所谓力气,是要有精气去努力寻些愉悦。不难,也不容易。
早上,处理一切琐碎的时候,抽空打打电话,想来明天又是感恩节了,不免唏嘘,一年,又一年,快过去了,原来以为甚是遥远的2009年,就在眼前了。
岁月,真的越来越老。
打电话的空挡,进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因为在另外的线上,没时间理会。
过后一个留言进了留言箱。
放下先前的电话,紧着去检查留言箱,一个漂亮的美女声音,原来,是我早先的一个学生。甜甜的嗓音说:平老师,还记得我吗?我是索菲亚。
当然记得,一个成熟,不漂亮,但很懂事的女孩子。小我十几岁,但和我像朋友。
我照着留下的号码打过去。
“平老师,我在洛杉矶念书,我还记得你教我数学时候的情景,好多次我回旧金山都想请你吃饭,可我担心你已经忘了我了。”
“怎么会呢,我的学生,我怎么会忘记呢?”其实心虚的很,我的很多学生,我真的已经忘记了。需要记忆的太多,而忘记,也是为了新的记忆。
“平老师,我想请你这个周末吃饭,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当然可以呀。”
“那到我的餐馆里去吃,你介意吗?”
“啊,你的餐馆?你工作的?还是经营的?”我问。
“我投资的,其实是和我妈妈投资的。一家马来馆,你喜欢马来口味吗?”
“无所谓啦,见了你就高兴了。”其实我对吃没太多的挑剔。
我记得这个女孩子数学很差,后来来了美国,在这里读高中的时候又和我相识,考大学的时候还找我补习数学,但后来并没有上什么太好的大学,但人很独立,好像妈妈后来离婚了,具体的家庭情况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小女生甚是有主见,那个时候考大学等事情,都是自作主张,才不过16,17岁的孩子。那个时候她常常跟我讲她的宏图大志,她说过,她将来要学做生意,也有可能做服装设计。看来,她开始投资餐饮业了。真是后生可畏。
我记得她第一年上大学的寒假的时候,到我家里来看我,饶有兴趣地给我讲她上的第一堂性教育课的事情,她说:啊,那个女老师,进了课堂,右手抓一个女性生殖器,左手抓一个男性生殖器。然后就举着这两件东西在课堂里走来走去。哦,我的天。
说这些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分明有一些好奇和羞涩。我看着她觉得可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和这些20岁左右的年轻人在一起,是件快乐的事情,他们让我年轻,让我觉得日子里跳跃着绿色的春天。
我开始期望这个周末的到来,我希望我能见到一个令人惊喜的女孩子。哦,她应该24岁了吧。多好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