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MYLsHIPC {9LWUCpsf 第二天上学,校园里我和舅爷打了个正照面。他跟以往没有任何两样,严肃,若有所思,看都没看我一眼,好象根本不认识。我也好象没看见他一样地走过,心跳都没有加快一下。我对自己很惊诧,我觉得我他妈太牛了。
e3(/qMl 4!#a3=_ 以后的补课,桌面上放的是书本,舅爷把椅子搬在我的椅子左边,左手握着支铅笔放在书上,仿佛在讲书上的什么,右手却在给我的身体补课。我们沉默着,什么都不说。只有那只手在悄悄地动着。我如痴如醉。
)ev<7g9*q :G5RYi 中考模拟,为了向父母证明补课的效果,我把数学考了个满分。其它各科都在前三名。最后的中考同样发挥出色,顺利被重点高中录取。我爸妈为了感谢舅爷对我的成功辅导,提着礼物带我去舅爷家拜访。舅爷一如既往地表现得象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我一如既往地礼貌,清纯。我真不是装的。那种快感只存在于彼时彼刻,跟此时此刻无关,跟此时此刻的任何人都无关,包括我自己。我搞不清我的脑部是怎样控制我的神经系统和肌肉系统的,我试图搞清楚,可搞不清楚,就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是始终都没有搞清楚。
YB,t0%vTJw #VVr"*7$ 高中年代是个有趣的年代。 一方面我们拼命地周旋于题海,一方面我们的青春肆意地悸动。没多久我和一个男生好上了。这家伙也是个高材生。我用了“也”字,意思是他和我同属一类。重点高中大多是各中学来的尖子生,尤其我们班还是实验班,所以个个同学都有来头。刚入学的摸底考试和接下来的期中考试,我并没有刻意准备,就跟平时做作业一样,结果我仍在前五名。我开始把一个词跟自己联系起来----“聪明”。我并不觉得应该为此而骄傲,我真的是喜欢把玩课本上由数和字组成的故事。对我来说,历史是故事,政治是故事,数学和物理同样是故事,只不过是讲述的手法不同而已。
v [njdP atF?OP|{,w 和我好上的这个男生,化学总拿第一,这个我拿不着。所以我喜欢和他靠近。我发觉我俩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我指的是在学习方面。我俩的学习方法,是那么的相同,解题不是解题,而是玩弄题。我俩经常比赛谁的玩法更有趣。除了玩题,我们也玩身体。可我很快就发现,这种小毛孩子的玩法,猴急猴急的,根本不对我的胃口。我想起了舅爷。舅爷是老师啊。老师教书又育人,都有一套。于是,我重新确定范围,四处寻找着猎物。说实在的,根本不用四处寻找,猎物到处都是,就看你愿不愿意伸出爪子将其扑倒,然后用利齿将其撕裂。有时候你只将其扑倒后用爪子拨拉着来回玩,玩够了就放其逃生。
p'94SXO_ $`VFdAe 我跟你说到这儿,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变态?我都承认自己变态,因为除了这个词,还能有什么词汇可以解释我的心理及行为?当时我不想跟任何人谈论我自己。我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乖乖女,优秀生,包括那些跟我有亲密接触的男人。我爸妈那里更是毫无疑问,只要我把漂亮的成绩单交到他们手里,他们就又放心又满足。那时候我爸已经辞了职,经常往南方跑,一呆就是十天半月。偶尔在家时也是不停地对着电话讲着钢材,讲着棉花,讲着外汇。我知道我爸非常爱我,每次出去都要给我带个礼物回来。可看到他这么忙,我还有什么话好跟他说呢。我妈呢,忙得比我爸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一个小小的物资局,哪那么多事。她现在是一把手啦,还是省级劳模,人大代表,犯得着吗?干吗不让手下的人去开那些破会?害得我一星期都逮不着我妈和我一起吃顿饭。
dy>!KO D@oCP =m< 唉,反正,高中就那么过来了。我现在常常有点恍恍惚惚。看着一个男人走过来,我就怀疑,我是不是跟他睡过觉?隐隐约约地觉得好象有,可又记不清楚,难道是梦中跟他干过那事?可怎么这些人的脸,看着面熟,到达身边时却是这么陌生的表情,难道一点温情都没存留?我看我就差怀疑我爸了。其实我真怀疑过是不是我和我爸也有一腿。我已分辨不清现实和幻觉,分辨不清过去和现在。我很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我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这就是我跟你在一开始就提到的,我需要醍醐灌顶。可是,真正能把我灌醒的醍醐,你到底在哪里?
[10zTU` [ 此帖被严雨夏在04-23-2011 15:11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