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斑马一家的故事之3号公斑马

夜关被蚊子扰醒，它像一架私家直升机一样在我的头顶盘旋不去。且频繁得俯冲而下，向我扔着

原子弹，直炸得得我满脸开大包。

睡不成了，气恼得翻身而起，做什么呢，想想，接着写老斑马家的故事吧。

今天讲讲3号公斑马。（ 以下简称公马3）


公马3的人生颇有些悲剧色彩。

其实我现在不喜欢写悲剧故事，就像那天我对那个清华才子说的，我喜欢的生活就是天天和卤猪耳朵

之流混在一处，看他们把活色生香的配料捏在一起，六个角，八个角的茴香，大料，把它们用块四四

方方的纱布有板有眼得包裹起来，沿着锅沿骨碌扔进一堆滚滚的猪下水中间。踪迹全无。一只油迹斑

斑的手撸撸鼻涕，一把甩出去，叭，被布懑苍蝇屎的墙面接住。 我们甩腿坐在污秽遍布的案板上，周

围横布着血水残骸，会有不安份的猪脚扯扯我的衣角。我扒拉着死猪脚，去去，别闹。


他讲去猪场抓猪的段子，猪圈门被猪撞开了，数百头猪疯涌而出，几个人仓惶得拦截着，把裤头都跑

掉了。讲得额头发光，兴奋处眉毛稍一跳一跳的，像被烧着了一样。讲怎样把一头活色生香的肥猪按

倒在案板上，旁边，是一口煮得滚沸的大锅。怎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子下去，忽，一股子血柱

喷了满脸。


我喜欢这样没有大起伏的市井生活的片断，我迷恋喧扰的市声，我喜欢和卖咸鸭蛋的大婶讨价还价，

愿意看着卖香肠的小两口用方言吵嘴。


我相信这样的生活是没有悲剧感的，是喜剧的，是生活的，是辛酸中的小幽默，虽然其实那种哀伤的

东西其实无时无刻的不在弥漫，但我愿意忽略掉它们，喜欢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平缓向前的，不是暗礁

陈伏，不是涨潮跌荡。


但是很不幸，公马3的人生却在行至中途突然遇到了暗礁，以至全军覆没。

闲话少说，还是回到公马3的生命规迹上来吧。

其实公马3前三十年的人生还是比较正常的，像深山间的小溪波澜不惊。像小路上的马粪蛋兀自散发着

它的热量，被人踢来踢去，倒也自得其乐。

大家知道我已经讲过公马3长得很不出奇，脸上结满一颗一颗肉瘤般的疙瘩，像一个一个鹌鹑蛋，冒着

煮熟后的热腾腾的油光。个子不过一米六五，背上像背着个锅，这使他得了另一个独立的的雅号（公

斑马是沾老斑马的光，那属遗产的分割）叫田锣锅。不知大家注意了没有，凡是背上背锅的面相都很

老，不管多大，都像小老头。


而且这个公马3说话还有些公鸭嗓，且言词笨拙。大哥小学时教过他，举手发言时间只要我大哥的眼神

还没等瞄到他，他脸上的鹌鹑蛋就开始跑动个不停。他从不举手，不知是脑子迟钝没想出答案，还是

出于害羞。

教学经验丰富，且对学生像对自己的脚丫子一般熟悉的大哥，沉思一会儿，对此得出结论，“我想吧

这两个原因都有。”


看起来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公马3有时也惹祸，他有时经常完不成作业，踢球时总打碎教室的玻璃（人家

都打不碎，就他隔三差五的上朝），往女生书桌里放赖蛤蟆的事他也有份，大哥审问的时候，他也与

同仁们犺咳一气，抵死反抗一阵。但总敌不过大哥的严刑逼供，倒最后也低头耷脑，宣布投降。他好

像是那种最先招供的那种，叛徒那一伙的。我想在这里是老斑马良好的基因在起作用，怯弱怕事是他

们家的优良传统。而且承认，大哥的攻心战术也很厉害。

罪行一旦供认，大哥就会大叫着他的学名，把他拎到讲台前，这时他大半是把头拼命朝向黑板的，一\

是自尊心的需要，二是他也一定感觉那一窝吱吱喳喳的鹌鹑蛋让他很没面子。但怎么藏也藏不住，鹌

鹑蛋掩护住了，后背的锣锅就矗立在公众的视线里。在这一点上，我对大哥是颇有微词的，只顾着杀

一儆百，严整肃整，全然不顾公马3自尊的需要。但公马3看起来却真是从来没有怨恨过大哥，相反和

大哥教过的很多学生一样，提起张老师时一脸的敬仰之心。就是公马3初中未完流入社会，在村里刀耕

火种的年岁里，也没忘传颂大哥的英名。这种传颂曾在一次我去小卖部买东西时亲耳听到过。他用他

那幅千古不变得公鸭嗓说“——决对的，张老师那是这个——他竖起大姆指。这时的他较学生时代豪

放了很多，粗糙的农耕生活磨励了他，只是那一脸的鹌鹑蛋也愈加的成熟饱满了，一如他的年纪，一

日一日走向圆熟。


可惜他的年纪越圆熟，却越衬出他的单薄无依了，你猜如何，他没有女人呀。

        沙发一个，先

看来RENEE现在是替了有色的班了.

我来抢个板凳!!

天地良心，公马3绝对称得上是我们杏花村的劳动模范，如果赶上那个年代，是要敲锣打鼓，上前台，

戴大红花的。只可惜现如今再增产增收，也是往自己家的粮仓里捣弄粮食，这是一个个人主义高度

膨胀的年代，英雄这个词显得很落寞。毫无疑问，公马3在老斑马的带动下，激情澎湃，坚信勤劳

就能治富的道理，撅腚苦干，没两年四间挣明瓦亮的大瓦房拔起在他们家的园子东头，瓦房上梁那

天，当房梁上系上飘摇的红布，指挥官大手一挥，公马3早扛着一杆两百响的鞭炮站立在大门口，接

到命令，手中的焰火忽得闪烁，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便响彻半空。


公马3分明感觉那是他喜悦的大火苗子在腾腾回响。他感觉整个的胸腔都炸开了，有一种血肉模糊的

快感。他知道这马上就要落成的大瓦房，四间里有他两间。他好像看到他未来的热气腾腾的小日子在

那大瓦房里生根发芽开花，结出肥硕的果实。


可事实是那样幸福的日子并没有很快的光顾在公马3的头上，大瓦房是落成了，其中的两间也归属在他

的名下。他甚至在最忙碌的夏秋之季起早贪黑把它们砌墙抹灰，粉刷一新。可它很多年来一直空荡荡

的，显得没有生机和活力。那空旷的空间里好像跑动着无数的声音在质问着他，你媳妇呢，啥时候找

个媳妇娶进门。刚开始公马3还总是喜欢没事一个人跑到新房里里猫着，体味那种新居落成的喜悦，可

那跑动的扰人的声音实在让他无法忍受，简直像极大话西游里那个三八唐僧。这样的时候他总是很落

寞很羞愧，他落寞是他感觉三十年了一个人的日子好像是太长了点，好像两个人的日子比较过瘾，羞

愧是怎么三十年了同龄的孩子都打酱油了自己还是出来进去只有自己的孤影再加上一盏残灯陪伴？他

不单羞对所有的人，就是自己面对自己时都不好意思了。

   

是的。我们的公马3是应该找个媳妇了，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

小小子多大就知道哭闹着叫，我们的公马3多大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只有两个字，理解。

也不是没有热心的煤婆给窜搭这件事。老斑马活着时就不止一次往村东头的刘煤婆家跑，暗示玉成了

好事，不是一个猪头的问题，而是两个。大家都知道老斑马过日子精细，全家的头发茬儿掉了都恨不

得攒到一起弄个扫把用用。这次肯把猪头翻倍，可以想见公马3的婚事真是把老斑马逼到了火焰山口。

刘煤婆也真是个办事的人，忽扇着她那一双蒲扇般的大脚，上横下扫，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四乡八村的

八个花姑娘划拉上门。每一个都对那挣明瓦亮的大瓦房啧啧赞叹，心生爱意，但公马3扭扭捏捏往前一

站，顿时这帮花姑娘们精神萎糜，被房子这鸦片催生的兴奋也雨打风吹去。这注定是一场又一场没有

花骨朵当然也更不会有果实的相亲，那一脸活蹦乱跳得鹌鹑蛋和背后的罗锅毁了公马3的爱情。不用说

他长得实在太勉为其难了，又不太懂啥叫风情，不会说好听的话，不敢该出手时就出手，在花姑娘拿

眼偷狭他的时候，他从不敢抬头勇敢得对接那爱的火花。倒是扭泥得像个小孩子，让他喝水他说不

饿，让他坐下他说不站。只知满脸流大汗粒子，黄豆般大，堪与鹌鹑竟峥嵘。头低到老低，好像低到

尘土里去。一双劳动的大手偏捏着小衣角不放，卷来卷去，好像能搓出黄金来。


老斑马死后，斑马姐姐接过了公马3爱情的重任，负责任的斑马姐姐在爹娘的坟头发过誓，一定接过

公马3相亲的火炬，将它不遗余力的传递下去，直到到达胜利的终点，她相信在那路的尽头，一定有一

个姑娘站在那里，摇动着一双粗壮的胳膊，向公马3招手，不用说，那一定是公马3这一生的真命天

女。
   


   

就在大家都绝望，不再对公马3的爱情生活有丝毫指望之时，前条街上的老罗找上门来。将儿媳妇的姐

姐，一个带着一个女孩的寡妇说给公马3，斑马姐姐听了，很是开心，她预感到，这个梅开二度，拖着

一个油瓶的寡妇，将会打破公马3冰冻多年的爱情坚冰。一切不出斑马姐姐的预料，事情顺利的一塌糊

涂。寡妇对公马3脸上的鹌鹑蛋和背上的大锅根本不以为意，当然其实后来证明她还是很在意的，只是

生计的逼迫容不得她想那么多。一片挡雨的屋檐，和一个可以给她挣饭吃的男人对她远比脸上是不是

长了一窝鹌鹑重要。


其实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在老罗上门的那一刻起，斑马3的命运注定发生逆转。

在这里需要介绍一下寡妇的背景来历。寡妇王桃花，三十五岁，品行不正，好吃懒作。有几分资色，

几分泼辣，几分心计。年轻时分嫁了个男人，次年生有一个女孩叫石榴花，一听名字就知道和她娘一

样，都是招风引蝶的花。男人喜好旁门左道，不务正业，抢劫被抓被判十年大牢，倒也是个有良心

的，判决书下来第二天就和王桃花离了婚。王桃花和男人原本就是进城的农民工，无房无钱无工作，

一直处于打游击状态。现在家里的顶梁柱塌了，王桃花无奈之下，只好使出女人手段，和男人厮混，

换取点粮米下锅。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家里人也感觉名声不好，给她出主意说，不如寻个好人家嫁

了，图个安稳。只是一个拖油瓶的中年女人，寻能寻个什么人家。她妹妹早些年头嫁到杏花村老罗

家，老罗得知儿媳家姐情况，一拍大脚，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于是才有了前边的老罗说亲。   


   

说良心话，小两口的生活刚开始还是很恩爱很甜蜜的，公马3将娘两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

了。好吃的尽着娘两个吃，钱尽着娘两个花，晚上一盆洗脚水，早上一碗鸡蛋花。说实话，王桃花的

前夫那还是从小的夫妻呢，都没这么对过王桃花。王桃花那颗被无情风月浸泡麻木的心，一点一点被

公马克3融化了。原来抱着混一天是一天，不行就打一炮换一个地方的王桃花决定收起心来，好好和公

马3过日子。收起心来过日子的王桃花还是很能干的，长得人高马大，地里家里样样拿得下。小俩口日

出而做，日落而息。第二年添了个大胖小子。小日子过得热气腾腾。可惜好景不长，胖小子三岁上王

桃花的老毛病又犯了，也许是平淡的日子让她感到了不耐烦，让她心生了厌倦，也许她风流的本性又

冒出了头。总之她开始频频的跑出去。正是冬闲季节，她把孩子扔给公马3，嚷着闷死了，要出去透透

气，公马3也感觉忙碌了一年，应该让自己的老婆出去享受一下，玩一玩。王桃花于是三天两头的坐上

村里的小客车跑城里，去歌厅唱歌，旧时的老相好们也都重新有了联系。刚开始王桃花也早去晚回，

渐渐得，几天也不回来，弄得公马3又当爹又当妈，还要照顾十三岁的石榴花，满院子的畜口。日子一

长，公马3有些招架不住了。尤其胖小子夜半哭着喊着要妈妈，那凄厉的哭声简直都能招来狼。公马3

听得心如刀绞，他可以受委屈，可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娃受委屈。王桃花难得回来一次时，公马3就低声

下气得求她，“我的好媳妇，别再出去了，看，咱的胖儿子想你，哭着要你呢。你就舍得？”王桃花

当然舍不得，可没过几天，她又坐不住了，找她的电话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她跑到外边接了听

了，就又把胖小子一把塞到公马3的怀里，图脂抹粉的又要出去。公马3有些不愿意了，这老娘们越来


越不像话了，不行，不论如何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抱着孩子赌着门，说什么也不让王桃花过去。王桃

花急眼了，骂着他，并且拿着身子往公马3身上撞，公马3怕伤着孩子，一闪身，让王桃花跑了。看着

王桃花像兔子一样自由奔跑在大道上的影子，公马3突然很伤心，他呜呜得哭起来。他不明白，一切怎

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来王桃花这样出格还只是限于冬闲时分，后来发展到春夏农忙季节也瞎样了，公马3开始控制她的钱

包，可是这样，王桃花还是照跑不误，有时穿着时髦的衣服回来，还会给孩子们带回一些好吃的，当

然有时，还会给公马3带回一些烤鸭驴肉之类的吃食。公马3一点不动，王桃花见他不吃，也不勉强，

带着石榴花和胖小子三个人，撕巴撕巴就下了肚。两口子看样子打起了冷战，炕上各睡各的，有时公

马3半夜忍不住跑进王桃花的被窝，竟被她连抓带咬的赶出来。公马3在黑暗中忽忽喘着粗气，他悲哀

得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心，已经渐渐远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可是离了婚，胖小子怎么办？再说，他们老田家一世清白，离婚对于他们这样

的人家是梦里也不会有的事情。想想只有忍了。过一天是一天吧。


事情的败露是缘于他家邻居一个小傻子。小傻子十九岁，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弱不禁风，好像来一阵

微风也会把他吹跑。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十三岁的石榴花在她娘的潜移默化之下，小小年纪放浪形

骸，知道靠皮肉换钱。话说这一个春日，大街上的柳絮飘飘扬扬，迷离了人的眼睛。石榴花倚在墙

边，向路过的小傻子勾手，小傻子应声而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粮仓，石榴花仰倒在一堆软软的麻

袋里，示意小傻子掏出自己的小弟弟。事后石榴花提上裤子，很老道得问小傻子，你喜欢我吗？你想

这样吗？小傻子一一点头。石榴花说，那好，你喜欢我就回家拿钱给我，以后我天天和你在这里玩。


小傻子自是听话得一塌糊涂，隔三差五得偷钱给石榴花。直到有一天小傻子的爹娘在他偷钱时把他抓

个现形，没等动家法，小傻子便一一供认不讳。小傻子的父母也是没见识的，找上公马3的门上，非要

石榴花吐出钱来。王桃花可不是让人捏的主儿，倒打一耙，说小傻子强奸了石榴花，如果不拿出五千

块钱，就报官处理。小傻子的爹娘自是不从，农村人的钱来之不易，每一分每一厘都是汗珠子摔八半

换来的。给你五千块，做你娘的大头梦去吧你。分明是你家花石榴娘胎里不正，勾引了我家小傻子，

现在反过来倒咬一口。你这个二婚头，你告去你告去，我们在家等着。王桃花也是个狗急了跳墙的泼

辣主儿，一激一将，头脑一热就报了官。这下可好，花石榴作为当事人，在官府面前，三拉两扯，扯

出了她和后爹还有一腿的花绪。


这下可是炸了锅。公马3当天下午就被从田里带走了。强奸幼女，而且还是自己的养女，这罪不轻，还

事关伦理。


其实要说这事儿王桃花想必早就心知肚明，可她有短在先，要不是她死扯着自己的裤带不松手，甚至

自己天天在家，这样的丑事都断然不会发生。可她夜夜不着家，花石榴和公马3一个炕上住着。想不出

事也难。丑事出了，日子得过，旁人不问，自家也就捂着盖着，不清不白，任时光往前走。


现在小傻子事件扯出了家庭丑闻。捂不盖不住了。公马3进了大牢。


三个月后，判决书下来，六年。


公马3也和王桃花的男人一样，判决书下来第二天要求离婚，可这次，王桃花没愿意。也许她有她的考

虑，一个女的带俩孩子，还是两窝的，又有了这样的坏名声，再走一家不太现实。反正有房子住着，

还有几晌地，牛羊也齐全。现在农民的待遇也不错。一天不离，一天这个家就是她的。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了吧，公马3服刑后，王桃花更是舍出这张脸，和各色男人上床，时间长了，村里人

也懒得说她，只把她一堆臭狗屎看着。走过时有时都忘了捂一下鼻子。


倒是公马3，每每提到他，村里人都唏嘘不已。说这么一个老实人，只因遇人不淑，就落得如此下场。

也有人说，还是他个人修行不够，如果有足够定力，想必多大的暗礁也不会至使船沉。但想想，一个

凡人，倒底能有多大的定力呢？这好像是一个不太好说的问题。还有人说，老斑马一世清白，想不到

到了公马3这里，却折戢沉沙，偿若他地下有知，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还有那石榴花，据妈妈和我说，现在她整个一个卖春楼的姑娘。事情出了后，学自然是上不成了。天

天倚在门前，对着路过的大小男人抛媚眼。


我就在想，其实如果她有个不一样的妈妈，也许她的人生不会是这个样子。十三岁，怎么说也还是个

孩子。她的命运由谁铸就呢？


我想她也一定会有寂寞的时候，她在那样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她被一群人撵着，没有退路了，来到了汹涌的海边，她向海里跑去，凶狠的海水一浪一浪扑过来，马

上要把她吞掉了，她没办法，绝望得退回来。那帮子正在向她靠近。她怎么办？


如果神是万能的，请给她一条出路。

              (完)


   

不好，看了让人心里不舒服。虽然笔法细腻，描写也生动，可现在有这样的事？又不是旧社会，写的不真实，好像老是在揭露阴暗面。
、

引用

引用第8楼genny于03-08-2009 04:30发表的  :
不好，看了让人心里不舒服。虽然笔法细腻，描写也生动，可现在有这样的事？又不是旧社会，写的不真实，好像老是在揭露阴暗面。
、

呵呵,谢谢你的评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时只是因为对公马3 的命运有些唏嘘,感觉如果他遇上一个好女人,一切都会不同.但没想到会给人这样的印像,看来我的笔法有问题,以后也许真要注意了.

呵呵，二丫，我说的是实话，可能会让你不舒服，对不起啊。不过，你写的散文，真情涌动，文风淳朴，功底不是一般的厚，加油，二丫，看好你的每一篇散文，努力啊！

俺很喜欢二丫的故事,有点像贾平凹,不知道二丫喜欢他不?

引用

引用第11楼rain2009于03-10-2009 19:57发表的  :
俺很喜欢二丫的故事,有点像贾平凹,不知道二丫喜欢他不?

俺也很喜欢他,读他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记得那时还在上高中,口袋里有十一块钱.这是爸爸给我买裤子的,可是在书店里看到他的散文集的时候,

裤子和老贾之间犹豫良久,还是买下了老贾.

有人说他的文字奇崛古怪,我却感觉他的字里行间灵性重重.

九十年代的一部废都貌似让他声名狼籍,殊不行正确评价这部书的价值得以时间.


后来他的一些长篇却很失水准,也一度受到世人的批评,也许是江郎才尽了?

二丫最近没贴新作,俺等的好着急

引用

引用第13楼rain2009于03-20-2009 01:34发表的  :
二丫最近没贴新作,俺等的好着急

好感动呀,还有人挂念我,
在赶一个长篇,近日就会写完,到时贴上来,让你茶余饭后看着玩.

几天不见二丫了！等着看佳作！祝春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