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晚间。杰西打电话:“我病了,不能上课,我在这里跟你说再见。”
我安慰她:“好好养病,回头,我帮你补上。”
她继续说:“替我谢谢杰得,她帮我写作业;再谢谢迪高,他帮我修理计算机;还有丽迪亚,她带给咱们的糕点十分美味。”
在当时,这并未引起我的注意。潜意识里,我以为,杰西得了一场冬末时分的普通感冒。
两周过后,不见杰西人影。
我先是打电话,无人接听。再是电子邮件,也无人回应。心里开始忐忑,脑子里不断冒出各种凄惨的场景和想法。
可惜,我除了电话和邮件地址,没有任何可资联络杰西的渠道。
我求助于安娜,安娜说,她知道的和我一样多,家庭住址要到到学生注册处查询。
我找到注册处,工作人员摇头摆尾地告诉我,事涉学生隐私,虽然十分同情并万分理解却不敢违规操作,实在爱莫能助。
我想打911报警,又恐警灯闪烁,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找上门,却发现原本无事,平白惊扰了老人。
最后,我找到了本地警局派驻学校的机构。
我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出自己的担忧。一位鼻子下留一撮滑稽的小胡子,生了满脸痘痘的年轻警察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后,表示立即去看看,并会把详情知会我。
那天下午,我便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杰西病着,但她不肯住医院,更不肯住进老年公寓。不接电话是因为听不到铃声,不回电邮是因为很久不看电脑了。
警察好心地安慰我:“不必担心,附近医院安排了特别护理,护理每天三次上门,照顾她吃药、料理她三餐还做一些其它杂事。”并解释:“杰西身上配有一特别的电子装置,她只需按动别在衣襟上的小装置,附近医院的救助人员就会迅速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