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车娜姆和“挪威王子”石丹梧守不住“7年之痒”来源:东方网
七年之痒,杨二车娜姆和她的“挪威王子”石丹梧没能走出爱情的迷城。
她曾尝试盖住伤痛,但当读者问起:“你的王子呢?”她就再也隐藏不住。
在北京“仙境”一样的家里,香氲弥散,听她将故事娓娓道来。
戒指,戴不上无名指,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中的相遇。”杨二车娜姆这样开场。
石丹梧3岁的时候,就坚信:以后一定会娶一个黑头发的中国女人。他们两个恰恰相遇在1996年10月1日———中国国庆节。
石丹梧被调往挪威驻瑞士使馆,杨二车娜姆毅然拖着160个箱子漂洋过海随他而去,“开始像小鸟衔树枝筑巢一样”,一点一点搭起他们温馨的家。
为了照顾她的习惯,石丹梧把全新的手排挡奔驰车改成自动档;中午,他从使馆赶回家,就是想和她吃一餐饭;她洗碗,他在一旁递毛巾:“谢谢你,因为你的国家有了你;谢谢你,因为我的国家也有了你。”他把杨二车娜姆上封面的杂志分给每一个同事,告诉他们:“这就是我的娜姆。”
可是眼看着石丹梧每天乐颠颠出门上班,杨二车娜姆渐渐感到了落寞。“我是一只风筝,线还拽在家乡泸沽湖畔。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体会的。”
杨二车娜姆和石丹梧拉钩约定,她回老家,在泸沽湖边造一座有37间客房的山庄和一间民族博物馆,他留在瑞士,两人每隔3个月见一次面。前3次,石丹梧为她准时买机票,和机票相伴的还有准时的玫瑰。第四次,因为航班出了点状况,她没有准时回家。6个月后,她打电话回家,他说了一句客气话。杨二车娜姆太了解石丹梧———肯定出问题了。
“家里来客人了?”她问。
“是。”
“客人在家里过夜了?”她沉住气。
“是。”
“睡得是我们的卧室?”两人有过约定,任何外人不准进入他们的卧室。
他诚实地回答:“是。”然后哭了。
再见那天,是8月25日,她的生日。“差了3个月,便错过了一辈子。”石丹梧给她买过无数个戒指,却没有一个能够戴上无名指。
没有争吵,也没有提“分手”,通了一个电话便再也不见面,再听不到他叫她“妹妹”。杨二车娜姆至今没回过瑞士,房门钥匙,还一直在包里,没有取出来。
浪漫,嘎然而止
收拢最后一滴眼泪,杨二车娜姆回到了家乡,开始一心造她“睡醒睁开眼睛,仿佛身在泸沽湖水面上”的山庄和博物馆。
可人要是倒霉起来喝水也塞牙缝。失去了7年的爱,博物馆和山庄的建筑资金又被曾经非常信任的设计师卷走,欠了工人一大笔工钱。
除夕夜,她一个人在昆明的宾馆吃了一碗云吞面。年初一,背起书包,里面装着刚刚到手的16万新书稿费,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10个小时,赶到工地把钱塞到工人手里,叫他们回家过年。从前喊她“娜姆”的工人们含着泪改口叫她“杨老板”。杨二车娜姆接过工人们递来的酥油茶,又匆匆赶到北京写下一本书,赚下一笔稿费换博物馆的门窗。
然后,她带司机从外地拖木头、玻璃、砖头回工地,在工棚住上30天,没有咖啡,没有香水,星星、月亮……一切浪漫的事情都不敢看不敢想,生怕多停留一秒,心就飞回那些日子———靠着他的肩膀,品红酒写小说,累了到西班牙小酒店手牵手吃甜品,倦了到法国海边吃生蚝……
妈妈说她是“神经病”,劝她把地卖了吧。有一次,她实在撑不下去,带了下家去工地准备转手。坐在泸沽湖边,看着自己建在半岛上的梦想,她不知不觉抽空了一盒烟。最后一颗烟灰弹落,突然决定“不卖了!我用石丹梧换了这个梦想,怎么可以放弃?我要把房子一间一间造起来,放弃不是我的习惯!”
问她:“离开他,后悔么?”
她想了一会儿:“后悔,我毕竟是个女人。”“问过他现在的她么?”“问他干吗?只要她对他好,我就祝福他们。”在和工地相依的日子里,杨二车娜姆收到过一张石丹梧寄来的卡片:“我这一辈子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气得到了你。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法代替。”
艳遇,下一段留给海滩
1997年,在瑞士写《中国红遇上挪威蓝———我的外交官夫人生活随笔》那会儿,日子过得像玫瑰花瓣一样。穿个白睡袍窝在家里,推开左窗,日内瓦古城好像油画一样缓缓铺开;透过正对床头的窗,可以看见世界上最高的喷泉;去洗手间刷牙,牙膏已经挤好;晃到客厅,咖啡煮好,牛奶温热,旁边永远竖着那张卡片———我爱你。
生活中浪漫的点滴,洋洋洒洒一路写下来,“一个女人的幸福莫过于此。”
今年,写《七年之痒———中国红别了挪威蓝》时,手却艰难得不知从何下笔。常常呆坐一整天,发现电脑上一个字也没有敲出来。每天睁开眼睛,往日情历历重现,却再也闻不到隐隐约约飘来的咖啡香。书的最后,她写道:“我就这么爱过。”写完,阖上,等待8月底出版,却不敢看第二遍。
杨二车娜姆说现在已经不是累,而是“干”了,每天靠13杯咖啡让自己坚持下去,一心想着博物馆能够早日筹足资金建造成型,“然后到海边睡上一个月,发展另外一段艳遇。”
她说:“女人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可一旦把树苗种了下去,就要悉心呵护他长成参天大树。不管两个人的感情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的树却永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