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店老板娘手记之：男人进店

                                 场景一


 翠萍站在文胸背柜前，扎着马尾的长发及腰。我走近她，是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我想：她的头发若是散开来，肯定及屁股。
我想：从来都是两人双飞的，今天难得她自己单蹦。
我还没再想下去，有个非常浑厚的男中音传过来：“哎呀，老板娘亲自在这里啊，怎么来了几次老是碰不上你。”
翠萍的老公走进来，他是脸色黑红的男人，镜片背后小眼聚光。他的身材让我想到汤姆猫，不知怎的，就是这种感觉。可能他的肩老是怂着，像某个时刻的汤姆。
翠萍的马尾像条鱼，慢慢的游动着。也许，她只是看看。
她说：“我还有两套内衣没穿开，都是从你这里买的。”
我说：“讲究的女人，内衣不是穿坏的，是穿够的，对姐姐来说，内衣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多，因为大哥喜欢给你买啊。”
翠萍老公说：“看看，喜欢哪个咱就买。”
翠萍拿不定主意。
她老公走上前，对着几个内衣捏了捏，放佛捏了不同女人的乳房。捏到樱桃红的一件，他说：“你还没这个颜色，要不买这个吧？老板娘，多少钱？”
不得不佩服，好厨子是男人，好裁缝是男人，好色鬼是男人，欣赏好bra的也是男人，翠萍老公看好的这个，小贵。
翠萍老公转向身边的老板娘，他很自然的捏了捏我的衣服，说："看，和老板娘的衣服差不多。"
我的裙子开满花朵。花朵的颜色，是接近的樱桃红。
我的店员老金在一边抿着嘴笑。
每当这男人开始捏我的衣服后，我就会下意识的躲猫猫了。我退到中岛架后面，他是汤姆猫，我就是杰利鼠。



开店八年，认识这对夫妇至少五年。翠萍的头发越来越长，内衣越买越贵。
有一次，翠萍夫妻一起进店。
聊着聊着，她老公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说：“老板娘，你的镯子很贵吧？颜色真好看，让我瞧瞧，我给你嫂子也买个。”
我说：“不贵，就是带着玩的东西。”但还是无法拒绝伸出手腕，翠萍老公的手，在我的手镯上饶了两圈，偶尔碰到我的皮肤。
老金在笑。
我后退几步。我害怕他又看见我胸前的平安扣，那个和田碧玉正好落在我的胸口上，他若拿起来看成色，我必然城门失守。
还好，他没有继续。
但是，他总是找机会触我的衣角，甚至偶尔拍下我的肩膀。这些小亲密，显得像兄妹般自然，但我不自然。他记性极好，记起某次跑步在公园山脚下遇见我，记起他在早市的油条摊看见满头大汗的我。这些，他拉家常提起来，我的记忆里，无关紧要的东西早就筛没了。
翠萍看起来好像慢半拍的人，但也不是傻子，她说：“我家老头喜欢我穿漂亮的内衣，还喜欢卖内衣的漂亮女人。”
她称老公为老头，可见夫妻亲密程度。
那一次，两口子满载而归后，老金说：“这男人像个老流氓，老姨，你被吃豆腐了。”
我说：“不对，我出卖了色相。”



翠萍去试衣间试那件樱桃红的内衣，她脱去上衣，白花花的肉肉。四十几岁女人的乳房很多都垂头丧气，她的乳房却适度丰满和坚挺，她女儿都念大学了，乳房状态尚好，除了先天条件不错后天损失较少，有时候取决于男人是不是有一双喜欢按摩的手，看来，手贱的男人，自家老婆的地不荒。
见过无数女人的乳房，就像看见各种木瓜一样无感，我对翠萍的长头发感兴趣，趁机摸一摸，洗发水广告的感觉。我拍马屁道：“姐姐头发真好，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肯定不操心。”
翠萍说：“我才不管什么闲事呢，我家老头是操心的命。”
因为不操心，翠萍最近又长了些肉肉，Ｂ８５的内衣有点紧，但是内衣上身，她语气淡淡，心里却是极喜欢。
出了试衣间，翠萍老公问我：“怎么样？”
明明是他老婆在穿内衣问我怎样，看来，他胸中有丘壑，但还欠老板娘来指点下江山。
我说：“嫂子穿上太好看了，可惜你家宝贝只能你自己看。有你这么耐心有品位的老公，嫂子真是有福气。”
翠萍老公一贯笑眯眯的看着我，等我的马屁拍完，他说：“有老板娘穿着好看吗？”
这话让我一时语塞，他家宝贝我还有机会看，我家宝贝只有老公才看得见。这个男人，想象了什么？
这话，老金这小妮子又在一旁偷笑了。据老金的经验是，她在的时候，从来没有和翠萍做成一笔生意。
翠萍老公当然拿走了那套价值五百多的内衣，其实，他们不过普通职工，有房贷，供养着读艺校花钱如流水的女儿，中国物价上了十楼，很多女人的内衣消费却跌到了地下室，翠萍是与时俱进的那一拨，与她有个小色的老头有关。
无色不成男人，有时候，男人的色，像闷在水壶里没有烧开的半壶水，只要不溢出来烫了别人的手和脚，都是无伤大雅甚至有点小可爱的。女人大可不必紧绷着脸假正经。
若是这壶水满了，并且烧的滚烫，溢出来，则让人厌恶。

哈哈，沙发，白菜的文就不是白菜的味，浓着呢，像啥呢？

哈哈，笑S了。

这样的男人还真很常见。不过，普通工薪阶层，舍得给老婆买500多的内衣，也算是有爱的。至于试探老板娘，就当是花钱的福利喽。

好看的老板娘，好看的内衣。

老板娘是店铺活招牌了，哈哈！内衣西施

谢谢楼上各位，白菜加粉条，加猪肉，加豆腐，一锅乱炖，我做盆味道浓烈的家常菜吧。

现代版金香玉！

嘿，我要科普下金香玉。

                                                场景二



在另一幕里，也是经常陪同老婆逛店的中年男人。

 
晨跑经常遇见这个男人，他是红脸的关公，胖胖的，跑起来浑身的肉都跟着哆嗦。
有天早上跑着跑着，听见肉哆嗦的声音，有人穿着背心大裤衩呼哧呼哧赶上来，和我隔着一片冬青绿化带跑步。
我停下来压腿时，他也停下来，他的话匣子打开，像开闸泄洪一样，他问一堆无聊的话题，比如跑了多久啊在哪上班。
我说：“无业游民。”我们的对话比例是十比一。
他笑声爽朗，震得树叶乱颤，坚决不信眼前的无业游民。
我有个怪毛病，当我从被窝里爬出来，我讨厌在早上和人说话，哪怕是熟人间一声招呼，都会感觉说话是件痛苦的事，好像伤了元气一样。好在我起床时老公睡得像头猪，他若是睁开眼就和我说情话，我也有休了他的心。早上，是留给新鲜的空气，枝头唱歌的鸟，跳舞的音符，和天马行空的思想，其实，空气小鸟音乐不羁的马，只是孤单生命的陪衬，早晨的自己是枝头新鲜的果子，不加修饰的疤痕和青涩还有毛糙，接近不完美的本真，没有为讨生活打蜡包装成别人眼里的模样，在与世界说废话之前，我只是在和一个隐秘的自己对话而已。一个怪物，讨厌与人对话，更何况陌生人的查户口。
他一大早的太阳热度很高，考得我心焦。
后来他路过我的店铺，看见跑步的老板娘，变了另一幅模样。他径直进来大呼：“我说呢，你哪是无业游民，哈哈，我没猜错，你有来头，绝对不是吃闲饭的。”
是，我是混馒头的。
我们住在一个小区。有段时间没遇见跑步的他，后来在街上遇见他，打了招呼顺便问了句，才知道他的老婆得乳腺癌去逝。这厢我有问的不合时宜的内疚感，他侃侃而谈，看不出痛苦，像是在说别人的老婆一样。
 

后来，他带着一个女人来我店里。瞬间心里犯嘀咕，这才多久啊？不过半年，老婆坟前的黄纸还在飘，他已经有了新欢。
话痨的好处就是不必别人提问就能解惑。有一次他来隔壁照相馆照相，顺便来我店里。他主动讲起他的新欢。老婆去逝那段日子，他以泪洗面。女儿去外地上大学了，老婆去另一个世界了，他独自做饭，独自吃饭。他端着饭碗，忽然想：“我这是过得什么日子，没个女人知冷知热暖被窝！”悲从心中来，眼泪就流到碗里去，他一口口吃下去，还以为放盐巴多了。
不到半年，六零后就娶了七零后。
女人可以过没有男人的冰凉日子，男人就像鱼儿不能缺了水怎么会没有女人来暖被窝？
他带着他的新妻进店，但很少买东西，就是话痨和我说上一会儿。他的七零后颧骨高高，不拘言笑，像个女包公在一边冷眼看着。据说她是因为不能生育被老公休了。
后来，他又一个人来，说是去隔壁办事顺便进来的。我问他怎么不夫唱妇随，他说：“别提了，老婆在家抱窝呢！”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七零后不是不能生育吗，怎么公鸡也下蛋?
他说：“是宫外孕，吓死了，差点要了小命。”
虽然是吓人的事情，他说起来语气透出隐隐的自豪，那个七零后的前夫，耕了那么多年的地种子都没发芽，他这后来者，几炮就中，虽然打在宫外，总之比那个闷着头傻耕地的男人有成就感。
我想，对那个宫外孕的女人来说，他一定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不过，他有点抠门，除了针头线脑小打小闹，我从未见掏钱给七零后买过贵点的内衣。
他直爽地说：“这点布料都好几百，还不如扯二尺布自己做个，尺寸还大。”
对男人来说，尺寸大远比小可爱，长比短更威武。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我的步照样跑，我的身材照样离魔鬼隔着天使的距离。从被窝里爬出来，我照样不喜欢和人说话。
那一日，我听着音乐走着，这是开跑的小前奏。
风和日丽的私人小世界里，忽然来了狂风暴雨，我的左手腕被人抓了一把，力量之大漫过手镯滑向手指，有点疼。一瞬间的恐惧，我下意识的甩出去，大声说：“干嘛？！”
一个男人哆嗦着肉从我身边走过，他哈哈大笑，笑的肉都哆嗦：“我看看能把你的手镯拨下来吗？”
原来是给七零后耕地的男人啊，他想开个玩笑，出其不意吓我一跳，我却真的恼了，我说：“我正想一脚踹出去呢！”
我的声音里一定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男人笑的更加放肆：“不等你踹，人家早拿着手镯跑了！”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幽默感全无，脸上的表情肯定有些狰狞，原本熟悉的人充满了厌恶。
我是怪物，不喜欢早上和人说话，更不喜欢除了心爱男人之外的肢体亲密。翠萍老公的色是半壶水，无伤大雅，这个男人的水显然沸腾出来了，伤及别人。重要的是，我被吓着了，即使欲望高涨的女人也不会闭起眼享受强奸的乐趣，当然这也许不搭边。
我就是不喜欢！

 
我经常跑步的植物园，有一片鹅卵石围城的小道，我喜欢踩着鹅卵石像小驴拉磨一样跑上几圈。
远远的，看见他哆嗦着肉也在老驴拉磨。
我跑上去，不知道一会儿他跑过来，还会厚着脸皮和我说话吗，事情过去了，也许根本不值一提，我的心里有个苍蝇还没飞走。
跑了几圈，没有人打扰，驴道上只有我一头倔驴，他已经不知所踪。
以他以往三里地追上来的热情，他是主动跑开了。
也许，是我反应过分，吓着热情过分的他了。
 
 
 
 
 
 
 
 
 
 
 
 
 
 
 
                                                                            

看来这宫外孕的女人把他给“休”了。

白菜的美文是一点要慢慢品味的。mark下，做完菜再来细细欣赏。

白菜要雇保镖了啊

其实是小事一桩，不足为奇，我写下来有那么点意思。雇保镖这事，有人天天跟着，想想都烦

我和白菜一样，很讨厌和别人有身体接触。有时候同学聚会酒喝多了，男同学会搂一下肩膀，我都难受半天。我试内衣也从不让别人看。

白菜早上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是不是morning temper啊。

我有这个毛病，早上起来心情不是太好，不喜欢和任何人讲话，小马跟我讲话，我就拉着个长脸，小马被我吓得躲的远远的。后来我觉得自己很讨厌，一大清早的就拉个长脸，面目可憎。然后就尽量改，尽量控制情绪，至少做到别拉着脸，话少点就是了。你跑步可以把心情跑轻松了，我太懒了，绝对不会早起锻炼，所以就得自己调剂心情。

好像不是morning temper。
我睡眠超好，一觉到天亮，所以早上起来心情特好，但是每每外出和别人打声招呼，却倍感痛苦，我想可能是性格所致，不愿意这个安静美好的时刻被人打扰。
也许我的职业就是每天跟不同的人说很多废话，这不是我的本意，所以，一天里独处的时间就非常珍贵。老公孩子也是，亲密一定有间，有留给自己的角落，怪吧？！

                                    场景三


很多年前，我买过两条羊毛围巾，一条大红一条枣红。因为都喜欢，难以取舍，于是都拿下。都说好事成双，这话用在买衣服上一点不错，在喜欢一件衣服两种颜色难以取舍时，在荷包允许下，干脆两件收入囊中。当然，热度过后，知道最爱，与之相守。次爱，相忘江湖放到店里卖掉，赚别人的银子当然也决不手软。可惜选老公只能选一个，否则也挑俩，一个冬瓜，一个窝瓜，冬瓜没味道了，就去吃窝瓜。
最终，我戴了那条枣红色，剩下的大红，挂在店里显眼的位置，等着适合她的主人出现。
西班牙的牛被红色激怒，牛是公的吗？有一天，一个男人进店，他被这条红围巾吸引了。
他把围巾围在脖子上，在镜子面照了又照，红色，衬着他苍白秀气的脸，他的下巴长出一点胡渣，很像没刮干净毛的鸡腚。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漫过，像打了个手势突然停下。镜片透出的目光，像柔和的缎子。他长得干净斯文，如同旧时书生。
尽管一身雄性的装束，他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雌气。
这条围巾，配他深蓝的外套，惊艳。当然，如果配那条枣红的，更合适。男人有时候穿温暖的颜色，有一种让人心动的温柔。若是我的爱人，我一定毫不吝啬上前拥抱他。
他礼貌温和的和我说着话，很快买下这条原本为女性准备的围巾。


世界那么大，人们像蚂蚁穿行。擦肩而过可能此生不再见。再见，皆是缘。
那年初秋，有个男人进店，我扫了一眼，像个书生。进店的男人本来就少，我想，唐僧肉来了。
书生温和悦耳的声音跟我说：“原来你们搬到这里来了，去原来那个店，还以为你们不开了。”
一时想不起是谁，从老店搬出来，也已经快三年了。
他说：“你忘了，我买过一条羊毛围巾，到现在还围着呢，质量真好。现在还有吗？”
原来是买围巾的书生。这些年，他好像没怎么变，下巴还像鸡腚...
我说：“围巾没有了，不过男士的东西很多，内裤，秋衣秋裤，睡衣，都有，你看看。”
他在文胸背柜面前看了半天，他的美好的手指漫过一丝不苟的头发，然后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某款内衣，唐僧，你要给哪个妖精买内衣？
销售学上，顾客在一件商品前停留三秒，就有要买的欲望。我要抓住这欲望了，我先当一回妖精吧。进店的男人，通常比女人好搞定。搞定男人，不要下锅煮了，物质丰富年代不缺肉，灌点迷魂汤就行。
我对着这款内衣和看内衣的人马屁混合双拍。
他又转到下一款去了。混合双拍慢了半拍。
当他转到第三款内衣时，我不拍了，盘丝洞的妖精说：你来当我的相公吧。我直接问：“你对象穿多大尺码的？”对犹豫的顾客你一定要有快刀斩乱麻的主见。
对象，女朋友和老婆最保险的代名词，当然，他看起来三十五六的样子，这个年龄，肯定昏了。
他依旧温和礼貌，声音不愠不火：“我还没结婚呢，也没对象。好的内衣真是艺术品，让人欣赏，我真是特别喜欢。”
晕啊，最失败的营销，唐僧只是在欣赏而已，没有固定要送的对象。而我要把艺术品变成银子。
 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对围巾感兴趣的男人，看来没法搞定了。



那时候店里只有他一位顾客，他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他又站到女士内裤的中岛架前，围着那个中岛架看了半天。我想这个男人真变态啊，一毛不拔就是喜欢女人的东西。
最近有位老头也喜欢进店来瞧瞧。老头一进店就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晃着宽大的身躯走上一圈，眼睛瞅着周围的花花绿绿，眨都不眨。我注意到他的眼袋很大。据说眼袋大的男人纵欲过度，这个，是谣言吗？
同属一毛不拔大师，我对前者没有反感。这就是唐僧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的秘诀，长得好，妖精就慈悲了。
正胡思乱想着，唐僧拿了两条黑色蕾丝内裤，他的眼底掠过一抹怯意，声音低低地问我：“老板娘，这款我也能穿吧？”
这句话，我以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又不像。
我说：“这边有男士内裤，你穿170的就行。”隔着裤子，我能看出他的屁股尺码。他很瘦。
他说：“就它吧，我喜欢这样的内裤，像艺术品，穿起来更舒服些。”
这个斯文的男人要穿女士小内，是我开店以来见过最奇葩的事！生理结构的不同，凸的，有处安放吗？我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也许是我让他放松说出自己的需要，也许这个选择让他也略感不好意思，他的声音还是低低的，越发柔和谦卑。随后的话，他似乎是对购买女士内裤做了解释：“我穿这个习惯了，喜欢紧的内裤。”
我还没晕倒，他又问我：“有长筒袜吗？最好是黑的。”
我拿来夏天的长筒丝袜，我不知道下一幕戏剧，他要给我怎样的惊喜。
他说：“多要几双吧，当秋裤穿，我姐姐说，丝袜当秋裤更暖和些。”
他提到姐姐，我忽然感觉他是个孩子一样，有着柔软的头发，很想去轻轻摸一把。
他超乎想象，不必问他来自哪里，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但我还是告诉他：“我们有单独的秋裤，你要不要看一下？”
他温柔地拒绝了：“秋裤我家里有，就要丝袜吧。”
来了下一波顾客后，他带着他需要的东西匆忙离开。



小内丝袜，和温和的中年书生相挂钩，怎样的光景？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GAY。他原本不必对我袒露真实的自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商品买卖最简单，但，孔雀开屏那么美本来是雄的，他让我看见了。了解过女性同性恋的，婚姻如同虚设，做爱如强奸。女人的内衣让她恶心，拒绝长发和花裙子。男性gay，没有男人兽性的侵略，像孩子一样柔弱，甚至激发出你的些许母性。
他们，隐藏在人群里戴着面具生活，不能放肆去爱所爱的人，大声说出自己的需要，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苦恼。但他们并不面目可憎。
世界原本寒冷，孤独的灵魂无处安放，我们渴望拾爱生火，无论哪种爱，遇见对了的那个人，就拥抱。遇不见，就独自取暖吧。



又是一年初秋，风一吹，树叶踉跄着向前。
想想，时光又流转多久，美人的眼角新添皱纹几道？
我再也没有遇见那个买过围巾小内和丝袜的男人。

引用

引用第15楼白菜于09-29-2013 03:28发表的 回 14楼(小白兔) 的帖子 :
好像不是morning temper。
我睡眠超好，一觉到天亮，所以早上起来心情特好，但是每每外出和别人打声招呼，却倍感痛苦，我想可能是性格所致，不愿意这个安静美好的时刻被人打扰。
也许我的职业就是每天跟不同的人说很多废话，这不是我的本意，所以，一天里独处的时间就非常珍贵。老公孩子也是，亲密一定有间，有留给自己的角落，怪吧？！

那我们不一样。我是睡觉质量很差，多梦，浅睡眠，所以我早上起来总觉得很疲劳，心情就不好。早上其实是我一天状态最差的时候。如果我睡的好，就没有morning temper，能正常交流，呵呵。

能理解如果一天总得说话，肯定希望有点时间能安静一下，休息一会儿。

白菜，gay可不都是这么温柔可人的。一位男同事是没出柜的gay，长得倒也白净斯文，为掩人耳目而结婚生子，但视女性为洪水猛兽：你们这群妖精，成天跟我抢男人！我们这些跟他一个办公室的女同事全被他骂成了站街的鸡。平日里连换个桶装水也不肯：就你们这群妖精也配让我给换水？你们换水给我喝还差不多！

宝子妈，你身边的故事让我开眼界了，我了解一些女性同性恋的，觉得她们活得挺不容易的。男性的不太了解，一面之缘还不坏，也许他完全可以不必公开自己的性取向，但他让我看见了真实的一面，也算是长见识了。
人活着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其实在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