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女儿那年刚七岁,与俺另一边的来自阿根廷的邻居的也七岁的小女儿是好朋友。
这两个小姑娘,当时热心地负责给俺那几排房子送报纸。赚几个零用钱。
周一的报纸是免费的,内有大量各个商家的广告,每家都有,共四十份。
周二到周日,要交钱订阅。共七,八份的样子,但报社通常都会多给两份,女儿和她的好友家,都有免费的报纸。
第二天晚饭时分,俺在餐桌上又祥林嫂般谈到如何视俺如无物的芳邻,继续表达俺的不平时,俺家女儿说:
“妈妈,那阿姨每天都跟我打招呼的,每天都跟我要报纸。”
“那你可有告诉她,只有周一的报纸是免费的,其他若想要,要付费。”俺赶紧问。
“告诉了呀,不过有时候若有多余的,我就给她了。”
“除了要报纸,那阿姨还跟你说过什么?”俺继续问。
“那阿姨问过我们哪一年来的?问我们住中国什么地方?问爸爸妈妈在中国做什么工作?还问过我们还回不回中国?”
女儿一一道来。
“对了,那阿姨还问过我们在中国住什么样的房子,有没有汽车?”女儿补充。
“那你都告诉人家了?”
“都告诉了呀!"
女儿一脸天真地望着俺。俺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说什么,最终交待她,以后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自家的事情,不要随便和生人讲话。
说实话,当时女儿的话让俺又震惊了一回。
在俺对芳邻一无所知的时候,芳邻已对俺有相当细致的了解了呢。
在俺主动自觉打招呼想要有一点亲密接触的时候,芳邻很可能是不屑,也未可知呢。
与俺一墙之隔的那户人家,那些天着实成了俺的一快心病。
只是俺当时还没见过那家的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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