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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短评

罪与罚

 

罪与罚

日前，中国出了一桩杰出科学家杀妻分尸 200知识阶层人士呼吁枪下留人的事件。理由如下：该科学家杀的是其妻子，虽然将尸体大卸八块，但对社会危害不大，且该犯人曾对中国纺织业的技术进步作出重大贡献，建议留其项首戴罪立功。 

我对此深不以为然。法律是尺度是准绳，不应该为个别人的才华或金钱或权力所左右，否则执行起来就不统一，松紧随意，人的意志凌驾于法之上了。 

三国里有个曹操割发代首的故事，说的是某次他率军出征，正值麦熟，曹操立下了“践踏麦田损坏麦子者死”的军令。官兵前行无不小心。不料草草自己的马受惊踏田，曹操向执法官请罪，执法官不肯，最后曹操割下自己的头发以示惩罚。这一幕颇有雷声大雨点小的作秀嫌疑，实证明了曹操是假君子真小人。若此意外发生在一个不相干的士兵身上，怕不会有那样的幸运，一定会被捉来开刀祭令。这种同一事件尺度不一，有重罚有轻判只会造成两种局面：让一部分人有恃无恐，让平头百姓唇亡齿寒。这样的法令不过是上演的一出戏，不同的阶层品出个中的滋味也不同。 

中国有句古话“刑不上大夫”，意思是刑罚不能用来惩罚那些为官的读书之人。中国治国之道长久以来都不是遵循法制的概念而是人治，所谓人治就是因人的不同，对待同一件事物的标准是不同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就成了口号和幌子，只在需要的时候动用。法律成了政治与情理的玩具。执行的标准全凭当权者的意志或情感。 

与曹操相反的例子是春秋时期的李离。掌管刑法的官员李离因误判一件疑案，白白断送了一条性命，便自己脱了官服换了囚衣戴着枷锁去向晋文公请罪。在晋文公赦免以后他还是坚持“有罪必罚”自刎谢过。此举震动朝野，鼓舞百姓，朝廷上下人人自省。 

中国近几年连出大案要案，从赖昌星的红楼到后来的杨斌被判，矛头直指要害。前几桩案子都是鼓点紧密而落幕稀疏，让看戏者由叹惋到后来的见惯不惯，而叫演戏的平生点胆子，既有前车，又何怕后鉴？中国惩治贪污惩治腐败几十年，形势到是越来越坏，应的是有令不严，有禁不止，即便被捉，也是砍掉点树桠，根系毫发无损。若哪天真是狠心拔起了大树，估计树倒猢狲也散了，旁的树也当头棒喝。 

今日再看中行香港分行行长刘金宝被双规，巨贾周正毅落网，另一场大案要案正在拉开序幕。究竟是曹操翻版，忙半天做个样子敲山震虎，还是李离再现，令行禁止，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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