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女无数。阅美女无数。阅美女的乳房无数。
如果你是男人，一定羡慕我的职业。
清明小假，敏儿带着她妈妈和女儿来店。老青少一进门，一窝子美人扑眼而来。敏儿具备了一切美女的要素。美的中规中矩触手可及过目就忘。两岁多的女儿也是美人胚子。我在看到她妈妈时，着实惊了一下子。河里随便一网，噼里啪啦蹦跳着一条条美人鱼，敏儿妈无疑是蹦的最耀眼的那条。
敏儿妈也有五十多岁了，五官有着皱纹挡不住的美，肤色一如少妇的艳丽，中国古代文人骚客已经把美人的诗词写到极致，我这才疏学浅的老板娘就词穷了。她在眼前一站，敏儿就失去了颜色，敏儿的孩子更一辈不如一辈。我想美丽和漂亮原来不是一个概念，漂亮是外在的视觉体验，太多的雷同和扭曲，当代最奇怪的一种漂亮就是锥子脸，被女星和嫩模挥霍到极致，到了可以犁地的程度就是丑的作怪了，当然，她们通常浑然不知继续犁地。美丽除了爹妈给的底子好还有一种天然散发的神秘性感和后天修炼的气场混合在一起，是围绕着躯体的迷幻色彩，让人看一眼就晃一眼。
女人美到了让女人的心尖子都颤一颤的地步，就是尤物。
敏儿是个内衣狂，每一季都要买好几款，只要喜欢决不手软，我喜欢她购物的爽快劲。这一次，她是来给妈妈买内衣的。
敏儿妈挑了一款打折的一款正价的。颜色是艳丽的洋红和大红，她讨厌肤色内衣，胸前艳丽的女人，胸膛里一定跳动着一颗热烈的心脏。只是，她说话做事都是轻轻地柔柔的，让人感到春风拂面的舒服。她在试衣间穿好内衣后，叫我进去帮她看是否合适。当然合适，因为是我建议的款型，隔着外衣，我具有神奇的穿越功能，女人的乳房好比满汉全席，适合什么样碗来盛，老板娘八九不离十。敏儿妈脱掉第一件洋红色，要试穿第二件大红色的。这件加厚的馒头杯，适合胸小的女人。她的胸，有点清汤寡水，但是乳头却带着粉嫩的艳丽，人说的小樱桃。五十多岁的人长了少女一样的乳头，我有点诧异了，因为很多生育过的女性乳头是难看的紫葡萄。我问她有没有喂过孩子，果然她说，她的奶水不好，敏儿是吃奶粉长大的孩子。
这时候敏儿也已经挑好了自己的内衣，催促妈妈快些出来。敏儿妈将这两件内衣又重新试了一遍。然后她穿好衣服走出试衣间，似乎还有些不满意，她又站在背柜前瞅来瞅去。
我问：你这么美，有没有俄罗斯血统？敏儿妈是东北口音，很有嫌疑。
她说：没有，我是满族，满洲正黄旗，有皇家血统。
敏儿妈似乎没看中其他的，她表示要进试衣间重新试试，再决定要哪件。敏儿笑着跟我说：我妈真啰嗦。
敏儿妈又把我叫进来，她脱下外衣，对我说：有没有跟这个款差不多的，这个款穿着老舒服了，买了好几年了。
我看清了她身上那款红色的内衣，那是大约09年左右的款，敏儿妈像其他女人一样，把一款内衣穿到底朝天。顺着这款加厚模杯的内衣摸瓜，记忆里的蛛丝马迹被忽然点亮了。记得夏日午后，美人进店，老板娘心尖子颤了一颤。美人买走一款红色内衣，大热天的，红色是滞销款，有人如此喜欢还觉诧异。记得当时美人告诉我她开了朝鲜烧烤店。这么多年过去，纵然皱纹缠上额头，美人依旧。
几年前买走红色内衣的美人就是敏儿妈，依稀记得她那时候是一头红发，火一样映衬着雪白的脸蛋。敏儿妈的朝鲜烧烤店，正宗朝鲜族味道，满洲正黄旗，爱新觉罗氏还是富察贵人...唉，甄嬛又出来了，我有点迷惑。
这天上午，敏儿妈反反复复试了好几遍，她的拖泥带水和敏儿的干脆利落截然相反，不过她始终不急不躁轻轻柔柔的，决不惹人反感。她终于决定选那新款红色内衣。当然，是敏儿付了钱。
几天后，我接到敏儿的电话，说她妈妈还要拿另一件洋红色的特价款，那件80A 的红色内衣有点紧，可不可以换成85A的。
敏儿来。红色内衣没有85A，我送一个加长背扣给她，她又顺便买走一条草绿色打底裤。生过孩子的敏儿小腹平平的，她说自己没有刻意去减就恢复原样了，感叹尤物的女儿老天爷也格外照顾。
但是敏儿说：我随我爸，没有我妈好看。
第二天，我又接到敏儿妈的电话，告诉我那件红色内衣她穿着太紧，一定要换一件别的款，她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告知一下。
周末，我又见到了敏儿妈妈。她穿了一藏蓝色运动服，一头黄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别人这么打扮有刻意装嫩嫌疑，她看起来新潮又年轻。
她看了半天，没有那一款能否入她的法眼把原来的换掉。上次敏儿来，我给她拿错了加长背扣，三排的成了四排，所以加上去不太合适。我给她换了背扣，希望她坚持初衷，因为原来的内衣对她的乳房来说，无疑是最匹配的碗。
她犹豫了一下，就欣然接受我的建议。女人嘛，购物的时候经常会颠三倒四，有时候我就充当了定海神针这个伪角色。
敏儿的女儿周末上一个什么兴趣班，当姥姥的负责接送。还没有到接孩子的时间，于是她就在我店里慢慢的看间或聊天。
她看到一条橙色黑波点打底裤,在镜前比划了半天，她说：我就喜欢穿亮色。
我说：您的腿又细又长，穿亮色好看。你家敏儿买了一条草绿色的，也很好看。
她说：我看见了，我更喜欢橙色的。不过要让敏儿给我来拿。
这意味着，敏儿要为这条裤子买单的。
敏儿妈问我货品都是来自哪里。
我说：我们的品牌都是有省代理商的，从代理商那里拿货。
这样说除了显示自己的东西比较正规外，我实在不想吹牛皮说来自北上广这样的高大上城市。那里的，未必没有洋垃圾。
敏儿妈说：北京的衣服真洋气。
我说：是的，这边的服装都是来自北京，我也去过，有些品牌店非常不错。您最近去过吗？
敏儿妈说：经常去，我们的公司总部就在那里。
我有些好奇，这个年龄，已经到了退休的时候，更何况我是知道几年前她开过烧烤店的，也许她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单位挂靠的人。我忍不住问：您在哪个公司上班呢？
敏儿妈说：好几个公司呢，我有事就过去，没事就呆在家里，很自由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流畅的语言有点卡壳。
眼前这个女人美丽不可方物，即使她老了，依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自古美人多故事和事故，也许她的书是精彩纷呈的，只是无关的人永远不能成为读者。
英雄不问出处，尤物何必推敲。遇见了，鱼儿跃起霎那惊艳，枝头跌落红艳艳的果子，多赏心多悦目。
只是，钗头凤胭脂红，抵不过柴米油盐重。
美人如此，尤物如此。人嘛，总是要过日子的。
[ 此帖被白菜在04-14-2014 21:13重新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