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雨霏做好了种类丰富的早餐,把孩子送走之后,她把张先生叫了起来。
雨霏:“我想和你谈谈。”
先生:“正好,我也想和你谈谈。说吧,你想谈什么。”
雨霏:“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你看行吗?”
先生:“为什么?”
雨霏甚至都没想过,先生会问她“为什么“,她停顿了一下:“就是很累。”
先生:“你有什么可累的?”
雨霏:“心里很乱,不知道。”
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雨霏点点头:“是的,认真的。”
先生:“你确定?”
雨霏:“我确定。”
先生:“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有两个问题,他结过婚没有,他有能力养活你吗?”
雨霏:“没有‘那个人’,不存在了。”
先生:“我不想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
雨霏:“真的。。。没有什么人。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婚姻不是名存实亡吗?”
先生:“我很爱你和孩子。”
雨霏:“你不过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已,很多适龄女性都可以取代我现在的功能。”
先生有一丝讶异,他似乎被说中了他自己都从未思考过的答案,继而,他觉得被拆穿了,微微地点头,带着压制住的愤怒:“如果你真的想好了,你可以走,不过,净身出户。”声音很小,但是很肯定。
雨霏:“我要孩子。”
先生摇头:“不可能。你可以找我律师和你谈,你要了解,抚养孩子是需要经济基础的。”
雨霏:“孩子四岁了,你管过多少呢?你给他洗过几次澡,换过几次衣服,带他去过几次动物园?你知道他一天喝几次奶,每次喝多少,你知道他每晚几点起床小便?有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东西不喜欢吃?张建伟,不是什么都能用钱搞定的。”雨霏有点被激怒,她知道这件事儿一旦谁先生气,谁就输了一半,但是她还是没忍住。
先生:“那我们就按正常程序走。”
先生说完,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拿起车钥匙,出门了。
留下雨霏一个人。呆住。同时却,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不是别的人不够好,而是他出现得太过华丽。即便两个人都背对背地走远了,他仍被她的心思紧紧捕捉着。谁能取代?连她自己都很想知道答案,连她自己都很想找到答案。
她一个人在街头徘徊,看着繁华的都市,看着来往的人们,发现,这个地方,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丁点是与她相干的。
她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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