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重点说说我奶奶,这个生了8个娃的英雄母亲。
奶奶脾气暴躁,姑妈爹爹们常常聚在一起议论她。往往概括为8个字,张口就骂、伸手就打。在家里,爷爷往往说不上话,因为惧怕奶奶。我对奶奶记忆不深刻。只记得她抽烟,每每到我家来,我爸爸还打烟给她。那时小,觉得一个女人抽烟,简直是!!!有次奶奶自顾自得跟说,我是接生婆,这方圆几十里地儿多少个村子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有时候大肚婆多了,一夜忙两家,上半夜一家,下半夜一家。接生孩子碰到血,那真是生生的腥呀。腥味受不了,我就抽烟。烟味能盖过点儿腥味儿。因为接生婆的缘故,奶奶在那一带名气很大。我也是奶奶接生的,弟弟也是。哦对了,那时做接生婆不收钱,就图了名声。8过能打上牙祭,主人家新添了孩子;会给奶奶恭恭敬敬的端上一碗鸡蛋汤;递上一袋自己卷的旱烟。
二姑妈眼里的奶奶——专制,重男轻女!爸爸姊妹八个中间,二姑妈是背地里埋怨奶奶最多的。爸爸总说,千万别提在二姑妈面前提她没进过学校门的事情。一提,她就来气,就得埋怨你奶奶。奶奶说,女(NIA)子,以后都是要说出去的,别人屋里的人,读那么多书干啥!在屋里招呼弟弟妹妹。就这样,二姑妈是姊妹八个中间唯一一个没读一天书的。
三姑妈眼里的奶奶——毒心肠,下得了手!奶奶指定还不能挣工分的三姑妈哄年龄小的弟弟。一回,三姑妈带着弟弟在房屋后面的菜园子里玩。她背着还不会走路的弟弟跟着几个丫头疯玩。别人跳过用树杈子、刺条做成的菜园子栅栏。她也跟着跳过去。谁知,扑腾摔在地上。背上的弟弟被甩到了一个树桩上,那树桩削得尖尖的。。。弟弟的小肚子上面顿时鲜血如注。三姑妈吓得不轻。首先想到的就是奶奶得毒打。果不其然,奶奶赶回来,拎起瘦小的姑妈死命得打。常年吃杂藻杂面,发育不良,瘦小的姑妈哪里经得起奶奶得三下两下。不一会儿,三姑妈被打得喘不过起来。几个哥哥姐姐在旁边看,都不敢上前。否则,也得连打。幸好爷爷下工赶回来,三姑妈才捡的一条小命。三姑妈每每回忆那顿打,就说,你奶奶差点把我打死了!那一顿,真是把我打的狠哪!那个弟弟也是命大,都以为他活不了了,哪知道竟然奇迹般地存活了。那个被树桩戳开的窟窿长成了一个疤。那个弟弟就是我爸爸。夏天,爸爸打赤包,光着膀子,那个钱币大小的疤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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